001 qfii：理论框架、经验借鉴及其制度设计

QFII：理论框架、经验借鉴及其制度设计 由封闭走向开放是世界发展的潮流。因此，市场化与国际化是发展中国家资本市场发 展的必然趋势。随着中国加入 WTO，中国资本市场对外开放已提上议事日程。不过，亚洲 金融危机的教训告诫我们，金融市场和证券市场的开放要有步骤、分阶段地进行。因此， 如何选择开放的路径，安排适宜的制度是市场的关注。在目前中国还处于外汇管制的情况 下，要想达到在开放证券市场的同时又能防止大量外资涌入冲击市场的目的，台湾的 QFII 经验不失为一种较好的方式。本文在参阅相关资料并借鉴一些新兴国家和地区发展经验的 基础上，对我国资本市场开放与 QFII 制度等问题进行研究和探讨。 一、资本市场开放、资本帐户开放与 QFII 制度 资本帐户开放并非证券市场开放的强制性条件,证券市场开放并不必然导致资本帐户的 开放。从各个国家的历史来看，可以在资本帐户完全开放、加以限制地开放以及不开放三 种情况下实现证券市场的开放（或适度开放） 。对于尚未完全开放资本市场的国家，开放资 本帐户是一个终极目标，但是实现路径各异，关键是宏观经济政策和金融业改革。如果这 两个因素不理想，最好采用适度的开放。中国这样尚未开放资本帐户的国家在向进一步的 金融市场一体化迈进时，应该十分关注资本市场开放的次序及其路径。由于目前中国资本 市场和其他金融市场发展尚不成熟，货币体系存在一定的脆弱性，遵循有序开放可能对之 有利，即在开放资本项目之前实现宏观经济稳定，以及发展强有力的国内金融机构、市场 和工具。拉美及亚洲金融危机的教训也告诫我们：资本帐户开放必须稳步、有序、分步实 施，而且这种分步实施受制于国内经济体制和金融体制改革进程的制约。因此，对中国而 言，开放资本市场将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条件不成熟，是决不能贸然实行资本项目下 人民币可兑换，这是我们从拉美及亚洲金融危机中获得的重要启示。 当前我们应该关注资本帐户开放的次序与途径。比如，首先放开直接投资(包括利润汇 出)；其次，放开证券投资；第三步，放开债券市场；第四步，放开银行长期借款；最后是 短期外债自由化。目前我国已放开直接投资，处于开放证券投资阶段。根据国际经验，一 国开放证券投资通常需要经过三个阶段：一是间接投资阶段，外国投资者通过购买该国在 国外发行的收益凭证（如 ADRs） 、国家基金（CountryFunds）或特种股票（如 B 股）间接 投资该国证券市场；二是有限度的直接开放阶段，在此阶段一种比较成功的模式是实施 QFII（QulifiedForeignInstitutionalInvestor，合格的外国机构投资者）制度；最后是 完全的直接开放阶段。目前我国证券投资对外开放已经面临有限度的直接开放阶段，在这 个阶段，国际上比较成功的开放策略就是合格的外国投资者（QFII）制度。这是值得我们 认真地学习和借鉴的开放策略。 QFII 是指一些国家和地区，特别是新兴市场经济的国家和地区，由于货币没有完全可 自由兑换、资本项目尚未开放，外资介入有可能对其证券市场带来较大的负面冲击的情况 下，有限度的引进外国证券资本、开放证券投资的制度。因此 QFII 是开放资本市场的过渡 性的制度。其主要是管理层为了对外资的进入进行必要的限制和引导，使之与本国的经济 发展和证券市场发展相适应，控制外来资本对本国经济独立性的影响、抑制境外投机性游 资对本国经济的冲击、推动资本市场国际化、促进资本市场健康发展。这种制度要求外国 投资者要进入一国证券市场时，必须符合一定的条件，得到该国有关部门的审批通过，对 2 外资进入进行一定的限制。限制的内容主要有：资格条件、投资登记、投资额度、投资方 向、投资范围、资金的汇入和汇出限制等等。 QFII 作为一种过渡措施，对我国资本市场开放有以下作用：（1）QFII 制度是一种过 渡性措施。QFII 通过一定途径可以同时买卖 A、B 股，逐步将 A、B 股差价拉近，有利于两 者价格并轨，这将在一定程度上推动资本帐户开放进程。 （2）通过 QFII 制度，可以向外国 投资者逐步敞开中国证券市场的大门，可建立起规模更大、流通性更好的市场。 （3）国际 专业投资机构的进入促进了机构投资者力量的增强，有利于引进国外成熟市场的投资理念 和监管理念。 （4）外资投资机构的介入在正常情况下（市场没有大幅波动的情况下）激发 了投资者的信心，活跃了市场交易活动。 当然，QFII 制度也并非完美无暇。虽然政府可以在外资机构投资者的资信、汇入资金 来源、汇入资金数量和时间进行控制，但是只要允许国际投资机构进入证券市场，就不可 避免地面临着在非一般情况下由外资的迅速移动所带来的市场震荡。 二、QFII：对台湾等资本市场的经验考察 台湾、韩国、印度、巴西等国家和地区在 20 世纪 90 年代初就设立和实施 QFII 制度， 取得了许多的成果，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经验。这是对我国证券市场实施对外开放的有益借 鉴。 1.QFII 制度各国经验比较借鉴 （1）资格条件 台湾、韩国、印度、巴西等国家和地区根据机构的性质、经济和业务状况一般都规定， QFII 必须满足一定的条件，如注册资本数量、财务状况、经营期限、是否有违规违纪记录， 等等，以选择具有很高的资信和实力、无不良营业记录的机构投资者。如最初进入台湾证 券市场的外国机构投资者，必须满足以下条件中的一项：1）若是外国银行，它的总资产要 在西方大银行排名前 500 名之内，且持有证券资产总额在 3 亿美元以上；2）若是外国保险 公司，要求从事保险业务十年以上，且持有证券资产总额在 5 亿美元以上；3）若是基金管 理机构，要求公司成立满 5 年，且经营证券投资基金资产总额在 5 亿美元以上。 在新兴证券市场对外开放过程中，各国（地区）普遍以列举的方式明确规定出哪些类 型的境外机构可以进入本国（地区）的资本市场。世界上有各种证券投资机构，其投资风 格不尽相同。如养老基金。保险公司等，都比较注重长期投资；而对冲基金等则投机性颇 强。正因为这样，从资金来源上进行控制，选择不同的证券投资机构进入市场，对市场稳 定性会产生不同的效果。从制度设立初期到目前，台湾 QFII 准入资格规定为有证券投资经 验的银行、保险公司、基金管理公司和证券公司。印度在市场准入问题上，就侧重于引进 长期稳定型的基金或投资管理型公司，他们规定：合格的投资者类别是进行自营投资的退 休基金、投资信托、保险公司、捐赠基金、大学基金、慈善基金，以及为他人投资的资产 管理公司、投资顾问、指定人、机构投资组合管理公司、信托人、委托书持有人、银行等。 有些国家的限制较为宽松。巴西在机构资格上，就偏重于从受监管的角度考虑，采用 了相对最开放的做法。其规则规定机构投资者应是受完善监管的银行、全球托管人。保险 公司、证券公司、退休基金、非赢利性机构等，但只要是投资型的资金，即使一般的外国 公司与个人，也允许进人。这样做的基本条件是监管措施较为完善，能对 QFII 进行有效的 监督和管理。 （2）投资登记 3 希望进入一国（地区）证券市场的投资者，如果符合资格条件，就可以到该国（地区 贿关部门进行投资登记。在规定的期限里，将资金汇到监管部门指定的账户，并按照国家 外汇管理局规定的额度，将外汇兑换成本国（地区）货币。外国资金即可按照规定入市。 各个国家和地区投资登记的复杂性和透明度是不同的。台湾 QFII 审批制度基本透明， 手续简便易行。投资者只要具备合格条件，一般会取得批准；印度的审批则较为灵活，投 资者应同时向储备银行和证监会提出申请，提交的文件包括：申请表格、存续证明、可从 事投资管理证明、经营执照、5 年财务报表、资料真实完整并即时报告变更声明、适宜合 规声明等。证监会根据以下几个方面对机构的评价进行审批：（1）胜任能力、财务稳健、 声誉良好；（2）被境外机构规范监管；（3）达到“适宜合规”的规定；（4）是否对市场 有利等。合格机构得到批准的可能性更多地依赖于证监会对该机构的评价，审批手续相对 较为复杂、审批依据的定性程度大大高于量化程度；在巴西，合格的机构投资者必须首先 指定代理人，由代理人负责向巴西证监会提交相关文件和材料，申请注册，在中央银行进 行登记并负责投资人签字的有效性。 投资登记手续越简单，应该就越有鼓励境外投资者的效果；相反，限制越多，境外投 资者进入一国（证券市场）的难度就越大。 根据 QFII 进入的资金数量的不同，审批机构也有所区别。例如，台湾规定，对 5000 万美元以下的投资，由证管会审批；5000 万美元以上的，由“中央银行”和证管会一同审 批。申请人在提出申请时，需要提交申请书、资格证明及与代理人、托管人签订的合同， 等等，证管会在审批时，除了考虑资格合格外，还要考虑地区平衡等因素。 （3）投资范围和投资额度 各国（地区）对于外资进入市场后的投资活动一般都做了详尽的规定，结合健全的投 资报告制度，对境外投资者的投资活动进行充分的监控，从而达到正确引导外资投向，促 进资本市场发展的目的。投资范围限制通常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对 QFII 进入的金融市场进 行限制，二是对 QFII 进入的行业进行限制。投资额度则有三层含义：一是指进入本国（地 区）资本市场的所有外国投资资金总和的最高额度；二是指单个投资者的最高投资数额 （有时也包括最低投资数额）。三是外资投资于一只（或一类）股票的最高数额。投资范 围与投资额度限制通常是连在一起的。 在投资范围和投资限制方面，巴西最为宽松，除禁止基金进入证券市场的非股市市场、 禁止投资在境外转让外，巴西对外资基本上实行“国民待遇”。巴西不对投资额度进行限 制，配合其制度设计开放自由的总体思路。 而印度在这方面则实行最严格的管制，不仅为外资设定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投资途径： 1）70以上投向与股权有关的工具，30以下债券工具；2）100投资于债券市场；而且 在行业限制上的要求也最为严格。外资对上市公司的控股，根据行业不同，可分别达到 20和 40，接近上限时，监管部门会提出警告，以后的交易都须有事先的批准。印度在 审批机制方面的要求比较严格，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资金的投资性和稳定性，市场风险因 此得以减轻，启用投资额度措施的必要性也相应地减轻。 韩国 1992 年股市开放以后曾规定外国投资者只能购买一家公司已发行股份的 10， 个人最多只能购买 3。新加坡规定外国所有权比例在国防及相关部门不得超过 25，金 融机构最初为 20，后提高到 40。另外，保险、通信以及公共媒介的上市公司也在股权 控制之列。 台湾在有关方面的规定介于巴西与印度之间。在投资工具上与巴西的规定基本相同， 都可投资于几乎证券市场和货币市场的所有工具。但台湾不鼓励外资进行非上市股权投资。 为了避免或减轻给市场造成大的冲击，在完全开放市场的条件尚不成熟之际，台湾对外国 机构投资者的投资额度予了一定的限制。台湾一开始要求，QFII 将汇入的资金基本上全部 4 投资于证券，1992 年允许将 10的金额投资于货币市场工具，1995 年将投资于货币市场 工具的限额从 10提高到 30。1998 年，台湾允许 QFII 投资期货市场，2000 年允许投资 台湾本土发行并在本土交易的可转换债券和资信级别较低的金融债券。在投资限制上，台 湾的做法接近于印度，但比印度开放：在期货和货币市场的投资不超过汇入资金量的 30，外资对每个上市公司的控股，根据行业不同，不超过 50或总持股比例规定额的 50（即 25）。另外，上述 3 国（地区）都为投资于证券市场的资金都提供了一定的其 他市场的投资渠道。这或许是外国机构投资者制度在引导外资进入证券市场的同时所应提 供的必要安排。 （4）资金的汇入、汇出管制 在资金的汇入汇出管制上，存在着两种不同的手段：一种是采取强制方法，规定资金 汇出汇入的时间与额度；另一种是用税收手段，对不同的资金汇入汇出时间与额度征收不 同的税，从而达到控制外资资金汇入汇出的目的。另外，也有国家对资金出入只是实行监 督，而不设置限制。 台湾在 1991 年实施 QFII 之初，对资本出入采用了强制方法，规定：外资必须在被核 准成为 QFII 后的 3 个月内汇入投资本金，而且在汇入本金后的 3 个月内不得汇出，投资收 益只能每年结汇一次。1995 年，将本金汇入期限延长了两次，使之达到 6 个月。1996 年取 消了汇出的期限限制，1997 年，更是允许 QFII 汇入台湾市场的金额在不超过 5000 万美元 的情况下可以免经台湾“中央银行”的外汇局的同意。投资者汇出资金时，需通过“中央 银行”进行兑换，同时交纳 20的利息和股息税。 印度对投资的资金出入没有汇出期间限制，但采用了与汇出期间相关联的税收政策。 印度规定，资金在一年以内汇出，征收的资本增值税税率为 30，一年以上则下降为 10。投资者的资金可以在外汇账户与当地账户之间自由兑换，不须再经过中央银行。 比较台湾与印度的做法，考虑到两者在投资限额上的不同规定，可以看出，在表面上， 台湾在资金的汇入时间、数量、汇出期间、汇出方式上都比印度设置了更多的限制，但因 其在本金汇出期间上沿用了对投资者较为有利的安排（从初期的 3 个月可以汇出到没有限 制），加之只征收一定的利息股息税的税收政策，实际上是台湾的 QFII 制度对投资者更具 有吸引力。反之，印度对资金进出的各环节限制不多，但通过征收不同税率的资本增值税， 其对资金汇出期间的限制作用相当明显，在一定程度上间接地造成了强行使资金滞留境内 的效果。 巴西除要求 QFII 在中央银行备案外，对资金的出入没有规则上的限制。 2.QFII 对证券市场的影响以台湾为例 截至 2001 年 12 月 21 日，台湾已经核准的 QFII 达到 605 家，开设帐户 2000 个。从机 构投资者主体看，基金管理机构占到大约为 60%，其后是退休基金、银行、证券公司和保 险公司。QFII 制度的推进，积极推动了当地的基金业的迅猛发展，市场的基金产品也从封 闭式股票型基金主导市场向开放型股票基金主导转化（资料说明见下表 1） 。在东亚金融危 机中，台湾的 QFII 制度经受了考验，QFII 资金流出很少。反映高素质的投资机构能够起 到稳定市场的作用。QFII 累计净汇入 350 亿美元。目前外国投资者以合资格外国机构投资 者身份买卖台湾股市的交投,相当于目前股市成交量的 7%,他们的持股市值相当于台湾股市 总市值 12%。 （表 2 为 QFII 成交金额与持股市值比重） 表 1：实行 QFII 后台湾基金业的发展历程 金额单位：NT$10 亿元 年度 1991 1992 1993 1994 1995 1996 1997 1998 1999 2000 开放式 27.5 24.1 56.4 114.2 162.2 352.5 451.5 684.5 1021. 6 1149. 8 5 占基金总资产 % 0.36 0.33 0.30 0.46 0.66 0.75 0.81 0.92 0.96 0.98 封闭式 49.6 49.5 131.1 135.3 84.6 115.7 105.3 61.4 37.6 19.7 占基金总资产 % 0.64 0.67 0.70 0.54 0.34 0.25 0.19 0.08 0.04 0.02 基金总资产 77.1 73.6 187.5 249.5 246.8 468.2 556.8 745.9 1059. 2 1169. 5 资料来源：证券暨期货市场重要指针，证期会，2001 年 1 月。 表 2、QFII 成交金额与持股市值比重 QFII 1994 年 1995 年 1996 年 1997 年 1998 年 1999 年 2000.1 成交金额比重（%） 0.7 1.4 2.1 1.7 1.6 2.4 3.1 持股占总市值比重 （%） 1.9 2.8 3.4 4.1 3.4 6.4 6.7 资料来源：安邦信息整合报告 总体上，QFII 制度对台湾资本市场的主要作用有：1、促进市场有序开放；2、推动了 基金业的迅猛发展和机构投资者的扩张；3、影响市场的投资理念，改善市场的环境；4、 推动市场从封闭式股票型基金主导向开放型股票基金主导转化；5.、提高机构投资者在证 券市场中的比重，客观上起到了稳定市场的作用；6、刺激了对相关金融衍生产品需求，如 债券、认股权证以及期货等，从而加快金融品种创新的步伐。 3.内地与台湾资本市场比较及其启示 由于台湾资本市场与内地市场在投资者结构、金融产品类型和文化背景方面有很多相 似之处(见表 3、表 4、表 5)，由此来看，通过渐进方式，有可能成功解决在我国资本市场 管制条件下向外资开放本土证券市场的问题，QFII 制度是市场开放之初可供选择的途径之 一。而在 QFII 完成其历史使命之后，中国证券市场将对海外自然人及机构的直接投资完全 开放。 表 2：两岸投资市场发展轨迹相似 内地现 状 1.浅碟型市场,市场波动性较大；2.股价涨跌尚存在人为操控因素 3.受限于市场 发展与法令限制,基金产品种类稀少 台湾经 验 1.历经浅碟型市场,且当时股价涨跌也存在人为操控因素；2.正过渡至成熟市场； 3.产品须符合各阶段投资市场的发展 表 3：两岸投资人结构类似 内地现 状 投资人市场尚未完全开拓，故以机构法人、有资金的大户为主 台湾经 验 1.初期-投资人市场尚未完全开拓,有中实户及法人为主；2.现阶段-高层逐渐成 熟,散户接受度提高, 故散户市场成为兵家必争之地 表 4：两岸金融产品同向演进 内地现 1.基金募集倾向审核批准、公开募集方式；2.先发展封闭式基金,再有开放基金, 6 状 在各方面须作好迎接挑战的准备与竞争的能力 台湾经 验 1.基金募集采审核批准、公开发行方式；2.先有封闭式基金、再发行开放式基 金；3.产品类型由封闭转为开放之际，具有基金管理、基金作业系统及行销能 力是重要成功关键 三、中国 QFII 的制度框架设计探讨 根据美国学者 MGPaPaioannou 和 L. K. Duke （1995）总结发展中国家证券市场 开放的阶段性特征，对照我国证券市场发展状况，我们可以初步判断，我国已经成功地渡 过了第一阶段，现在基本上处于第二阶段向第三阶段转化的过渡时期（见表 6） 。在该阶段， 由于我国难以在短期内实现资本与金融帐户的自由兑换，因此利率、汇率、资本帐户三位 一体的管制制度格局还将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长期存在下去。在这种管制框架下，适合中国 经济和证券市场实际情况的 QFII 制度可以帮助我们解决证券市场开放中的核心问题货 币进出问题。 表 6：证券市场开放阶段 阶段 特征 代表性国家 完全 封闭 阶段 *交易工具极其单一；*证券市场规模狭小；*市场波动剧 烈，投机盛行；*证券在法尚不完备；*基础设施发展滞后； *证券市场行政色彩严重；*间接融资占绝对应置。 部分非洲国家、波罗 的海沿岸国家（立陶 宛、拉脱维亚等） 准开 放阶 段 *监管体系逐渐形成；市场规模持续扩大；*机构投资者开 始进入市；境内企业到境外融资；*清算交易系统完备；* 市场选择机制开始发挥作用。 中国、哥伦比亚、印 度、巴基斯坦、秘鲁、 菲律宾、波兰 开放 过渡 阶段 *机相投资者群体形成；*有条件地允许外资进入国内证券 市场；*立法与监管手段进一步完善；*避险金融工易出现； *市场基准利率形成。 阿根廷、巴西、匈牙 利、马来西亚、泰国、 土耳其 开放 成熟 阶段 *境外资金大量进入境内市场；*会计制度国际化；*机构 投资者成为市场主体；*证券市场成为国际证券发行的分 销目标；*完备的立法监管手段；*金融衍生工具大量出现。 希腊、韩国、墨西哥、 葡萄牙、中国台湾 资料来源：根据高翔：QFII 制度的境外经验 ， 资本市场 2001.9 整理 QFII 制度是在目前金融管制格局不发生大的变化情况下,在外汇管制中所建立的特殊 通道。这种管道,实际上是在不可自由兑换的资本帐户上,开立特别可自由兑换的、进出数 额相互关联的子帐户。各个合规投资者再在各子帐户下开设分帐户,并接受帐户的实时监管。 管理层可以逐渐放大 QFII 资金帐户的规模和数量，逐渐放宽帐户资金和汇兑行为的管理， 从而可控地实现证券市场的对外开放。 QFII 制度在操作层面上,核心问题是：制度构架、资格管理、比例限制、投资范围与 投资额度。 （1）在制度构架上，可采用的方法是： a.在资本项目下设立专门的 QFII 帐户，并为每一个通过 QFII 资格认定的外国机构投 资人建立分帐户，该帐户资金流程处在外汇管理局的监控制下。 b.外国投资人在通过审批一年（或半年）以内，将资金汇入中国。为了避免游资行为， 首批资金在汇入后的一年之内，没有正当理由，不得汇出。一年以后，资金可以随意进出， 但必须接受外汇管理局专门部门和证券监管部门的监控。 c.汇入资金在转化为人民币以后，可以投资于证券市场上市公司的一级和二级市场。 7 由于中国国有企业改革的现实以及其对资金的巨大需求，应该允许进入的外资为企业的兼 并重组所用。 d.资本帐户下的特别帐户与交易所股东帐户、银行资金往来帐户相互连接，形成相互 对应的关系。 e.外汇管理部门的 QFII 专门机构进行 QFII 下的规模控制，每年公布可接受的 QFII 的 家数， （2）资格认定的基本思想是：经营稳定，并有长期投资意图。中国未来的 QFII 资格 认定，可以采取条件如表 7： 表 7 QFII 资格认定条件 机构投资主体 资格认定条件 银行机构 1、总资产排名至少居于全球前 500 位；2、必须有国际金融、证券和 信托业务的经验。 基金管理公司 1、管理的有价证券总额不少于 5 亿美金；2、至少 3 年以上的投资经 验。 证券公司 1、净资产不少于 3 亿美金；2、必须有 3 年以上国际证券的投资经验。 其它机构 必须具有以下之一的主体资格条件：1、是外国政府投资机构；2、是 退休金、养老保险金等长期资金管理机构,并有 3 年以上管理经验； 3、共同基金,至少有 3 亿美元的管理资产和 3 年以上的管理经验。 （3）QFII 制度需要对外资进入进行比例管理。首先是根据证券市场流通市值规模而 确定的资金进入总规模。这个比例大致可以取 10，也就是 2000 亿人民币左右的规模。 这样，每年允许新增加的规模约为 400 亿人民币左右。 其次是每家外国 QFII 机构的规模与比例。根据目前证券市场的总体规模，每家 QGII 机构所允许进入中国证券市场的最大规模不应该超过流通市值的 0.5，按照这个比例大 致是 40 亿左右。 再次是每个 QFII 机构对单个上市公司的投资比例限制。外资单个机构法人或普通投资 人，在符合公司法 、 证券法等法规的前提下，其最高投资比例目前应限制在 5 10%以内。该比例应该随着中国经济开放程度的增加而调整，比如在 5 年以后，在经济一体 化程度比较高的时候，上升至 2030。全体 QFII 投资上市公司股权流通比例开始阶 段不超过 10，以后逐步放开。 最后是对投资者投资于敏感部门的特别比例限制。对于像发电厂、钢铁厂这样的敏感 部门，规定一个比普通上市公司更低的上限是合理的。 （4）投资范围与投资额度 在投资范围上，在引入 QFII 的起初阶段，建议将其投资 A 股，B 股外资可以直接投资。 QFII 实施三年至五年后，将其投资范围扩大到股票和公司债券，但是投资股票和债权的比 例分别不超过为 70和 30。基金、国债不列入 QFII 的投资范围之内。 以后根据我国证 券市场发展的状况，再考虑是否将一些衍生的金融产品对 QFII 开放。 在投资额度，QFII 的总额度起初限制在占流通市值的 23左右较为合适。按 2001 年底我国股票的流通市值 14463 亿元计算，应限制在 35 亿美元45 亿美元。 至于单 个 QFII 的资金额度，开始可限制在 5000 万美元。 第一阶段宜先开放 QFII 投资 A 股初级和次级市场，连带地对外资开放新股认购市场， 交易所债券市场因为规模较小、流动性较低，在现阶段还不宜开放。 8 在对外资开放资本市场时，至少必须将现有的产业区分为三类，一类是完全限制外资 投资的行业，一类是部分限制外资投资的行业，一类是非限制行业。 对于与国家安全、公共秩序的维持或公众安全的保护相关的特定产业，例如广播电视、 新闻出版、通讯电力等，设定为完全限制外资投资的行业，对于一些严重性不如完全限制 行业，但对我国经济有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