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商业要把超级市场革命进行到底

上海商业要把超级市场革命进行到底 文/顾国建 此次超市的“问题馒头” 事件最为集中地反映上海以国有企业为主体的内资超市目前存在的缺乏核心经 营力与竞争力的事实，首先从“问题馒头” 事件来说超市公司的采购部门长期来不对生产厂家进行现场的质 量检查，公司总部也不设立独立的监察部门对厂家和供应商的货品进行质量抽查和暗查，质量管理体系出 了问题；其次过期馒头让厂家收回去自行处理给了不法厂商做伤天害理事的机会，而退回过期商品的背后 却暴露出这些超市公司将先进的连锁经营方式异化为“食利性” 物业管理模式倒退的实质。 上海连锁超市发展上落伍的深层次原因 上海曾是中国以超级市场为代表的现代流通方式的发源地，1994 年上海市政府将发展连锁超市作为当 年的市政府实事，市区两级政府对发展超市给予了一系列政策上的支持，使上海零售业的面貌发生了巨大 的变化，1995 年 3 月 5 日国务院在上海召开连锁经营现场座谈会总结推广上海发展连锁超市的经验，并 作出在全国发展连锁超市的流通改革战略部署，从此拉开了中国超级市场流通革命的大幕。然而今天上海 连锁超市引领全国的风光已经过去，目前上海连锁超市在全国的地位已经大大落后于各地的同行了，这主 要表现在： 1、上海的连锁超市在全国是最依赖收取“通道费” 并以此为主要的盈利模式，而这种经营方式严重削弱 了上海连锁超市自主的经营能力，所以才有不承担经营风险的“代销”馒头和退回过期馒头的“问题馒头” 事 件的发生。 2、上海的连锁超市在经营蔬菜为主要品类生鲜食品上的自营比例是全国大城市中最低的，在“农超对 接”上的程度也是最低的，上海今天已经有了 189 家大卖场，4000 多家连锁超市，是中国数量规模最大的， 但上海市居民到菜场去购买蔬菜和鲜鱼虾类销售率仍高达 70%以上，正是由于上海超市在经营生鲜食品上 的“能力 ”缺位，才会有上海市从上世纪 80 年代开始实施的“菜篮子” 工程在终端零售环节至今都没有取得 明显的成效。 3、上海的连锁超市收取“通道费” 的费率是全国最高的，但在为供应商提供商品销售数据分析、品类规 划、价格设计、卖场营销等提高商品销量方面的贸易服务做的是不够的，在高收费但又不能提供等值服务 的条件下，供货商必然会把“通道费” 消化在对连锁超市的供货价格上，导致的局面是什么？上海是中国连 锁超市最发达的城市，但又是中国食品和日用消费品价格的“高地”，上海的百姓并没有享受到超级市场连 锁经营的革命应该带来的更大利益！ 4、上海的连锁超市是中国“国有化” 比例最高的，这种体制和机制上的制约，使得身处高度竞争中的上 海连锁超市一直没能实现向全国发展，而在 1995 年 3 月在上海参加国务院连锁经营现场座谈会的许多民 营企业如湖南步步高、深圳人人乐、福建永辉和宁波三江等一大批超市公司都实现了跨区域发展，在握手 资本市场上市之后更是实现了有效益的高速发展，有的已经取得了对外资大型超市的竞争优势。 5、上海的连锁超市是目前国内最为封闭和最不愿意向国内国际同行学习交流的，虽然经营业绩已不是 最优，但还是老大自居。综上所述，上海到了对国有内资连锁超市在体制机制、经营方式、管理模式及城 市功能重新定位等方面进行变革的时候了。 上海连锁超市深化改革的方向 上海是国际化的大都市，现代零售业的发展中超级市场具有重要的地位，上海连锁超市进行深化改革 的方向是： 1、从“食利性 ”的物业管理方式向价值型的经营方式转型，而价值型的经营方式的实质就是坚持超市的 自主经营，这种自主经营是一种具有核心竞争能力与核心经营技术的经营方式，同时能够实现与供货商的 双赢并具有开发自有品牌能力的经营方式。这种转型的重要标志就是回归商业承担经营风险的本质，大幅 度地提高商品经销的比重，降低“代销” 的比重向承担经营风险与提高经营效益的方向进步。只有这样，才 能有效地改变紧张的工商关系，改变“千店一面” 无差异的经营方式，才能有效益的规模化经营并利益于上 海的百姓。 2、承担城市“菜篮子” 和“米袋子”工程主要的流通职责，从世界大城市生鲜食品销售终端发展的情况来 看，超级市场担当着最主要的角色。超级市场担当城市“菜篮子” 和“米袋子” 主要流通职责的意义是十分重 大的，第一，可大幅度提高“菜篮子” 和“米袋子”中的各类生鲜食品的安全性，哪怕今天超市出了 “问题馒 头”事件，但超市相比较农贸市场等其他流通业态其安全性还是可追索和可改进的，因为超市毕竟是组织 化程度高的流通组织；第二，通过规模化“农超对接” 等方式可大量节省蔬菜等生鲜农产品的流通费用，会 对控制零售市场的菜价起到重要作用；第三，超市通过建立生鲜农产品的生产基地和加工配送中心的建设 可大大降低蔬菜在生产、流通和消费者加工过程中的损耗菜、废弃菜所产生的城市垃圾污物，而这些城市 垃圾污物在田间采摘和加工过程中则会转化为菜田的绿肥或鸡鸭牲畜饲养的饲料，符合低碳经济的要求所 产生的城市综合收益可观。在上海一直存在这样的疑虑，超市“卖菜”能否替代菜场“卖菜” ，价格能比菜场 有优势吗？回答这个问题最好的事实是，在山东省威海市与福建省福州市由家家悦超市和永辉超市为主体 的城市“ 菜篮子 ”和 “米袋子”销售终端工程的实践证明，超市 “买菜”已占到这两个城市总量的 70%，品种大 大丰富于菜场，而总体价格又比菜场低 15%左右，买菜是他们最盈利的生意和与外资大超市最有竞争力的 核心商品品类。这一切的背后是这两个超市公司在本地与全国建立了 200 多个生鲜农产品采购基地，建立 了现代化的大型生鲜农产品加工中心，连馒头等主食、豆制品、熟食等副食都是在自己的加工配送中心里 生产的。更重要的是他们能够以对消费者的责任感，以“走偏千山万水，吃遍千辛万苦”的精神建立起这种 生鲜农产品的价值供应链，而这些正是上海的超市需要向他们学习的！ 3、国有内资超市的体制机制变革。“问题馒头” 事件暴露了上海国有内资超市商品质量管控上的问题， 而这一问题的实质是其存在的体制与机制上的问题，长期以来上海国有内资超市一直存在着追求数量增长 忽视质量提高、追求业态创新忽视业态维护与提升、追求表面形象忽视核心竞争力的提高、追求资本运作 的规模增长忽视扎实经营管理基础的建设，企业的关注重点聚焦在如何让“领导满意”，大量的精力耗费在 人事纠葛上而不是经营上，干部是否适岗不是看能力而是看是否“靠线”。而在机制上更多体现的是管控为 主，激励在次。要实现对上海国有内资超市在体制机制上的变革，在体制上实现投资方的多元化是十分必 要的，尤其是引进民营资本，在国有资本控制的前提下引进民营企业的活力。在机制上一是要建立专业化 的职业经理人制度，二是要实行市场化的企业运行方式和激励考核方式，也就是实现多元化的投资主体和 民营企业经营活力与激励机制的有机结合。 4、政府的政策导向。上海连锁超市的发展是在政府的“实事工程”政策的支持下发展起来的，上海连锁 超市的深化改革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其新的含义是，就是要把超级市场建成国际大都市“菜篮子”、“米袋子” 工程主要的零售网络的主渠道，在保证食品安全、城市居民购买生鲜农产品、日用消费品稳定可控的供应 价格上发挥基础性的作用。可以说，上海超级市场的健康发展是实施满足民生消费需求重要的关键性环节， 因此在政策导向上要确定，第一，在政策上要支持打通“菜篮子” 、“米袋子” 工程生产基地建设与连锁超市 之间产销转化率对接的障碍，通过连锁超市以居民消费需求导向的流通主导性的“农超对接”方式，发展 “订单农业” ，改变以往全国最大的连锁超市规模不对接、不拉动上海现代农业发展的状况；第二，支持连 锁超市公司发展建设大型的具有社会化服务功能的生鲜农产品和主副食品的加工配送中心，这种大型的加 工配送中心除了配送超市之外，还要将社会机关企事业单位、学校、社区食堂（适应上海老年化城市发展 的需要）纳入配送对象，全面提升全市的食品安全水平和价格控制水平；第三，支持连锁超市建立销售终 端的食品检验检测和质量控制体系，把好食品安全的最后一道关；第四，在体制上支持国有超市公司多元 化投资主体的改制，在用人上以政治可靠为前提以技术业务精通为标准；第五，引进国内民营超市公司支 持他们在上海的发展，用民营超市公司的经营活力发挥其激活上海连锁超市深化发展的“鲶鱼”效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