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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催妆催妆诗催妆词季刊婚仪民俗文化研究之三李晖闰OO怕第一期FO尸K尸ORmSTCO一ms舍摹浩瀚的唐代诗海中,蕴藏着以“催妆”为题的篇章,尽管它在“诗海”占据的“股份”甚小,但表现得却风采不凡。请看徐安期的这首催妆诗: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满面浑壮却,留着双眉待画人。细品诗句,可知这里描绘的所“催”的对象,是位女子。她夜晚“烛下”在“明镜台前”,调着胭脂红粉在妆扮自己。一个“春”字,既显露出年轻女子的妙龄,又象征她有着春光一样的丽容美貌。“催”的方式也是别出心裁,不是粗鲁地呼唤,而是婉言地相劝:不要把“满面浑妆”了,得“留着双眉”、以待“画人”去画。汉代张敞为妻画眉典故的借用,更增添了诗中意境的耐人寻味。交融的情意,深邃的内涵,不得不令你联想翩翩,激发起对这种民俗事象的起因、兴盛、发展、演变,来一番深层次的追根求源。民俗研究一、“催妆”,作为一种婚俗,更作为“亲迎”婚礼的组成部分,起因是复杂的。它至迟始自西周。“催妆”诗,是来自“催妆”俗,徐安期诗中“张敞画眉”故事的借用,说明“催妆”是缔婚程序的一种风俗。“妆”者,是新娘,“催”者,是新郎。“作春”(化妆)的时刻,是在临别之夕,“别”的是新娘离别父母和原有家族。因此推断,“催妆诗”是作于新郎去女家亲自迎娶新娘的时分。因此,寻求“催妆”源157头,必先得弄清新郎去女家迎娶新娘的风俗。明人吕坤四礼疑中云:“催妆,告亲迎也”。明白告知“催妆”是“亲迎”中的一项内容。而“亲迎”,则一向是传统缔结婚姻的“六礼”之一。仪礼士昏礼所订的缔婚六项礼仪制度,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亲迎”是缔婚的最后一项礼仪。而仪礼,则是“春秋战国时代一部礼制的汇编”。可以说,春秋战国是“亲迎”礼制的形成期,大抵“催妆”一俗也就结伴而生了。然而,“礼”往往产生于“俗”,即民间的风俗,往往是上层礼制的源泉。诗经大明篇中,有“文定厥祥,亲迎于渭”的记述。“大明”,是周公训导周成王的诗章,是在告诉成王:当年的周文王,在与萃国的大拟缔婚时,即是依据大礼,在吉日里亲自到渭河之边去迎娶新娘的,还专门为此造了渡河的船。众所周知,诗经反映的是“从西周初期到春秋中叶(公元前十一世纪至公元前六世纪)的社会生活”,而“大明”诗中记述的则是周武王的父亲、西周建国的奠基者周文王的故事。进一步说,周文王“亲迎”大拟的行为,也不是他的发明,应该是早于文王或于文王同时期的民间。完全有理由说,“亲迎”至迟起于西周的初期,“催妆”既然是“亲迎”中的组成部分,它的起始当然也早不过这个年代。新娘的妆扮,是因为她马上得去男家举行婚配,之所以要新郎“催”,是企图借此行为,一是表达新娘对这桩婚事及女子出嫁到男家落户这一婚制的不满和反抗情绪。人类的婚姻随着历史的进程,从以女子为中心到男性为主宰的转变,从“从妻居”到“从夫居”的转型,标志着母权的沦丧。正如恩格斯论断的那样:“母权制的被推翻,乃是女性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失败。,女性采用一切手段,表达要挽回这种“失败”、恢复早已失去的权利的愿望,表达对现存婚制的反抗,哪怕这种反抗手段是软弱的甚至象征性的;二是反映出嫁女对婚后生活的恐惧心理。奴隶制实行的是买卖婚,封建社会的聘娶婚,实质上也是一种变形的买卖婚。汉族是这样,少数民族大多数也是这样,像建国前的洛巴族,即是“女子成了商品,在出嫁之前,女子就像准备出卖的牲畜一样,定好了价格。”丈夫与公婆对买来的妻子或儿媳,拥有绝对的处置权,稍有不慎,女子就会被遗弃,而且这种“遗弃”的行为,有正而八经地“七出”礼制作保护。由于对婚后生活的“未知”,出嫁女通过“催妆”一俗,盼望能在婚后得到新郎的卫护;再说,出嫁女一旦换了“新妆”,即标志着她人生重要阶段的转换:天真烂漫、自由自在处女生活结束,将接受一个陌生家庭、丈夫的驱使。“催妆”的本身,就饱含着出嫁女对抚育其成人的父母之恩的眷恋,对终日相熟的处女民俗研究餐刊2002第一期FO尸K尸ORmSTCO一ms158生活的留恋,对青梅竹马之辈友谊的难舍等等。所有这些,都是促使出嫁女的妆扮需要男人去“催”的原因。有的学者认为,“催妆”风俗的起因,是来自古代的掠夺婚制。因为“早期型之嫁娶方式,以掠夺婚开其端,。掠夺婚的行为,决定了古代婚礼只能在夜晚举行完毕,天一破晓,“掠夺”行为即宣告失败。“被掠夺者”,以故拖延扮妆时间,促使婚事的失败,而“掠夺者”则以“催妆”的手段,来达到婚事的缔成。这种论断看来是顺理成章的,也是可信的。“掠夺婚”作为一个婚制,已成为历史,因此种婚制而起的“催妆”风俗,从它诞生那天起,即在社会的各阶层中流行。季刊第一期FO尸K尸ORmSTC口一ms二、“催妆”在唐以前已得到相当长时间发展。尤其在北朝,已成为多民族婚嫁中的共行之俗。含答伴随着六礼婚制中“亲迎”而出现和形成的“催妆”,经过秦、汉、魏、晋的广播,至南北朝时,已有相当长时间的发展。尤其是北朝地域,在少数民族为主体的政权下,“催妆”成为多民族共同遵循的一种婚姻风俗。唐朝时段成式,在酉阳杂姐里,对此事曾有这样的记载:北方(朝)婚礼,必用青布慢为崖,谓之青庐。于此交拜。迎新妇,夫家百余人挟车(至女家),俱呼曰:“新妇子,催出来”!其声不绝,(至新妇)登车乃止。今之催妆,是也。民俗研究历史上的北朝,包括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北周五个政权。其中的北魏、东魏、西魏、北周四政权,均为鲜卑族所创建,代之东魏而建北齐王朝的高欢、高洋父子,也是自祖辈“徙居怀朔镇(今内蒙古包头市东北),遂习鲜卑风俗”。而鲜卑族开创的北魏政权,在太武帝的太平真君元年(公元440年)即统一了整个北部中国。鲜卑族是喜爱汉族文化的少数民族,北魏孝文帝将主宰政权的鲜卑族的拓跋氏,改称汉族的“元”姓,(故历史上有元魏之称),同时也在兼容、传承中原汉族的风俗。从段成式的酉阳杂姐记载可以测定:北朝时期的整个北部中国,无论是汉族、鲜卑族抑或其他少数民族,在婚嫁风俗中均行“催妆”。酉阳杂姐里的这段文字,还告诉人们:北朝人的“催妆”是“迎新妇”的内容,也就是“亲迎”的组成部分,是“夫家百余人挟车”去进行。“百余人”159同行一事,可见声势之大;“催”的形式,是百余人“俱呼”,呼词是:“新妇子,催出来”!而且是“其声不绝”,直至新妇“登”上夫家“挟”来的车子,才告停止。声止,方标志着“催妆”的结束。从中可以悟出:所“催”的新妇,此时并不一定在妆扮之中。不管她在做什么,也得把她“催”出来,否则婚礼过程就不算完成;百余人的“俱呼”,气势虽大,但“其声不绝”地反复“呼”着一句话,未免给人一种单调、粗鲁的感觉。换句话说,即是这种行为中的文化含量太少。说明,直至整个北朝时期,“催妆”作为一种民俗文化,尚处于低水准的初级阶段。为“催妆”这一民俗增添文化韵味、出品升级、提高档次的,那还是在政治强大、经济发展、文风昌盛的大唐王朝。民俗研究三、唐代,.催妆诗”的出现,为“催妆”形式的展示开拓了新天地。“催妆诗”在文坛,呈现缤纷景象。唐人段成式酉阳杂姐记述北朝“催妆”风俗,又说“今之催妆,是也”,这就点明唐朝人的“催妆”,是对北朝婚俗的继承。但是强大、统一的大唐王朝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都是处于割据、分裂条件下的南北朝不能比拟的,故唐人对“催妆”婚俗,在继承中又有创新。“创新”的表现,是“催妆诗”的出现。正如宋人司马光资治通鉴所云:“唐人成婚之夕,有催妆诗。”公清人袁枚随园诗话亦云:“北齐婚礼,设青庐,夫家领百余人,挟车子,呼新妇,催出来。唐因之,有催妆诗。,唐人“因之”的是“催妆”婚俗,“催妆诗”则是“因之”中的创造,是婚姻仪式中的一种进步。现存的唐人“催妆诗”多散见于浩瀚的唐代诗歌、繁杂的史料笔记以及敦煌石窟写卷中。比如敦煌写卷三二五二号中,即有题为催妆的诗两首,句里有二缺字:等刊2002第一期今宵织女降人间,对镜匀妆计己口;自有天桃花茜口,不须脂粉污容颜。两心他自早相知,一过遮阂故作迟;更转只愁奔月兔,情来不要画娥眉。敦煌研究学者高国藩先生,认为这两首“催妆诗”,“则为敦煌民间之首FOKLLORsmCT口ms160见”。诗中“不须脂粉污容颜”的铺陈,反衬出新妇质丽貌美之非凡,“奔月兔”、“早相知”、“故作迟”的使用,把一位梳妆中新妇的神态、心态点拨得剔亮透明、万般情趣。可惜的是,好诗并没有留下诗人的名字。从整体来说,“催妆诗”在全部唐诗的数量中所占的“股份”并不大,但大多数写得都清新、出奇、妙趣横生。这里不妨再录下几首。先来欣赏德宗贞元状元卢储的催妆:季刊第一期FO尸KLORm昔年将去玉京游,第一仙人许状头;今日幸为秦晋会,早教鹰凤下妆楼。STC口一ms奢餐“状头”(状元),不用说指的是新郎、是卢储,诗句中让人迷惑的是他这个“状头”,不是考的,而是“第一仙人许”的。精彩的诗句里,蕴藏着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元和十四年(公元819年),李翱出任庐州(今安徽合肥市)刺史。一天,书生卢储前来投卷,希望能得到这位有名的刺史举荐,以便登科及第。恰逢要外出视事,李翱就随手将卢卷搁置几案。年至及笋的李家长女,在父亲外出期间闲步铃阁,得见卢卷,立即为卢储的精美诗文所倾倒,读了四遍之后,仍不愿释手,并对脾女说了句评赞话:“此人必为状头!”。李翱归来,深异女儿对卢储的称颂,当他细品卢卷之后,亦顿觉惊奇,立刻“令宾佐至邮舍,(将此事)具白于卢(储),(并决定)选以为婿。卢储谦让久之,终不却其意”。第二年,卢储人京赶考,果然是中了状元。卢储径赴庐州,即成嘉礼。亲迎之夕,兴奋之中,写下了这首“催妆诗”,用“第一仙人”来美誉自己才貌双全的智慧新娘。故事与诗,均传为佳话。宪宗元和元年(公元806年)进士陆畅,刚人秘书省,正碰上宪宗皇帝妹妹云安公主下嫁南川郡王刘昌之子刘士径,亲迎之夕,陆畅奉皇帝诏书,作了两首“催妆诗”,题名为云安公主下降奉诏作催妆诗,诗云:民俗研究云安公主贵,出嫁王侯家;天母亲调粉,日兄怜踢花。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161诗中既用了“天母亲调粉,(“天母”,即皇太后,宪宗皇帝与云安公主的母亲),又用了“日兄怜赐花,(“日兄”,即当朝天子宪宗,云安的兄长),衬托出“云安公主贵”的尊崇地位。同时,诗中还告诉人们,唐朝的“催妆”内容尚有“催铺帐”、“设障车”(关于这两项婚俗,笔者另有专题研究);“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仅10个字,既表达婚礼完成时间的紧迫,又不失对公主的尊敬之意。难怪有人把它说成“是一首标准的催妆诗。,。陆畅除“奉诏”而作之外,还有云安公主出降杂咏催妆二首。唐昭宗乾宁二年(公元895年)进士黄滔,催妆诗作得也是风韵有加:民俗研究北府迎尘南郡来,莫将芳意更迟回;虽言天上光阴别,且被人间更漏催。烟树迥垂连蒂杏,采童交捧合欢杯;吹萧不是神仙曲,争引秦峨下凤台。“北府迎”、“南郡来”、“连蒂杏”、“合欢杯”、“神仙曲”、“秦娥女”,诸多辞令、美景,将“天上”、“人间”情景交融,合为一体,真不愧为神采之笔。“吹箫不是神仙曲,争引秦娥下凤台”,“争引”两字,把亲迎队伍的急切心情表达得维妙维肖。创建大唐王朝的李氏家族,出于陇西“蕃姓”,婚姻虽重姓氏,但毕竟受中原封建礼制的制约较少,以至出现“唐固出夷狄,不足语于礼法”的诸多现象,其中之一就是风行再嫁。高祖、太宗、高宗、中宗、睿宗、玄宗、肃宗、顺宗等皇帝的女儿(公主),均有再嫁行为,而且是“三嫁者甚多”。上行下效,以致再嫁之风,弥行全国,引起饱读封建礼制之书士人的强烈不满,宪宗元和初年,对那些“达官中外之亲重婚者”,即有“先涉漆消之讥”。 更有利用“催妆诗”来宣泄对这种现象的不满情绪:一次,翰林学士张仲素和出身皇家宗室的宰相李程,应邀为一达官婚娶做滨相,参加了“亲迎”队伍,而新娘则是贵门的再嫁女。当女家向“亲迎”队伍索要“催妆诗”时,“长于作诗,所作多警句,尤精乐府” 的张仲素,立马吟朗出这样两句诗来:2002第一期舜耕余草木,禹凿旧山川。FO尸K尸ORmSTC口一ms162以“舜”和“禹”,比喻婚娶之家的身份之高;而以“余草木”和“旧山川”,来讥讽所娶新娘是位再嫁女。“久之乃悟”的宰相李程,偏偏又在呼叫:“张九(九仲素排行第九),张九,舜禹之事,吾知之矣!”引起婚礼场面上的“群客大笑”。 演出了“亲迎”队伍中的滑稽戏。唐代才子贾岛,也有“催妆”作品,题为友人婚杨氏催妆,诗云:季刊第一期FO尸K尸OmR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STC口一ms等舍民俗研究诗的主题是在赞美新娘杨氏,说她是水中“芙蓉”,可“阳台”一词的应用,又含有讥讽之意味,暗喻新娘是“高唐神女”,出身的不正派。那么,“友人”新郎不就成了楚襄王了嘛!戏谑、讥讽的“催妆诗”,在同类诗歌中实在是不少!综观唐代“催妆”诗章,大致呈如下几个特点:第一,“催妆诗”是缔婚男方“亲迎”队伍所为。写诗的,是一人;朗诵的,则是众人;第二,写“催妆诗”的,可以是新郎,如卢储,也可以是滨相,如张仲素、贾岛;更有奉诏而行的,如陆畅;第三,“催妆诗”的形式,可采七绝,如徐安期、卢储、黄滔;亦可用五律,如陆畅、张仲素;第四,“催妆诗”的内容,多以新娘的容貌赞美为主旨,又多以人间、神间的美物来比喻,如用“夭桃”、“芙蓉”、“秦娥”、“莺凤”、“奔月兔”、“第一仙人”等。正因此“主旨”引来“女家索要催妆诗”的风俗;第五,“催妆诗”表达的,是时间之紧促。因为婚礼必须在夜间完成,故多用“人间更漏催”、“东方欲晓霞”、“早教”、“争引”诸词句。从宪宗皇帝为妹妹云安公主出嫁,诏命陆畅作催妆诗一事,可见此俗已经是“上至皇室,下至士庶,莫不皆然”了。德宗皇帝在前曾诏令有司整顿“古礼今仪”,当时的朝廷礼仪使颜真卿特呈更定婚礼奏,要求在婚礼中“并请停障车、下婿、却扇等”;对婚礼之夕的声乐,“亦请禁断”;对婚礼中“相见行礼,设以毡帐”,认为“此乃元魏弯庐之制”,必须改为“于堂室中置帐”,。作为“催妆”内容,唯独不“请停”或“禁断”的,就是“催妆诗”。这里的奥妙,大概:一是“催妆”仪式属于古礼的附属物,因为它是伴随着亲迎婚礼出现的;二则是唐代出现、唐代兴盛的“催妆诗”,已经成为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成为大唐文化共同体的组成部分。四、宋代开始出现了“催妆词”。宋、元、明、清“催妆”风俗绵延不断。传163承中既有进化也有退化。大唐以后,“催妆”风俗依然在传承,专记北宋京师洋梁(今河南开封市)时俗的东京梦华录云:民俗研究(婚礼)先一日,或是日早,下催妆冠被花粉。至迎娶日,儿家以车子或花檐子发迎客,引至女家门,女家管待迎客,与之采缎。作乐催妆上车。记述南宋时代都城临安(今浙江杭州市)风情的梦粱录,更有如此记录:(婚礼)先三日,男家送催妆花髻、稍金盖头、五男二女花扇、花粉盈、洗项、画彩钱果之类至亲迎日,男家刻定时辰,预令行郎,各以执色如花瓶、花烛、香球、沙罗洗漱、妆合、照台、裙箱、衣匣、百结、青凉伞、交椅,授事街司等人,及雇借官私妓女乘马,及和倩乐官鼓吹,引迎花檐子或粽檐子藤轿,前往女家,迎娶新人,其女家以酒礼款待然后乐官作乐催妆,克择官报时辰,催促登车。同时,无论北宋还是南宋,也无论是贫民还是达官,“儿女合叠之夕”:赋诗催妆(已)为常礼”。宋朝时,因“催妆”引起的趣事也不少。比如徽宗宣和年间,毗陵(今江苏常州市)有位姓成的省官,貌丑且多髯,原妻已去,只得再娶,亲迎之夕,岳母惊其丑陋,大呼:“我女如菩萨,乃嫁一麻胡!”并命其作“催妆诗”以验其能。成乃操笔,立马成诗一首:餐刊2002第一期一床两好世间无,好女如何得好夫?高卷朱帘明点烛,试教菩萨看麻胡。公如此“催妆诗”,真叫人啼笑难嚓!北宋尤其是南宋时“催妆”,在传承中有了不少的变化。其一是,唐和唐之前新娘的妆扮物品,全由女家自备,连公主出嫁,也都是“天母调粉”、“日兄赐花”,而宋代,妆品全由男家提供,还得在婚礼“先三日”、“先一日”或“是FO尸K尸ORmSTCO一ms164日早”,把这些“催妆品”送至女家;其二是,唐代尤其是唐中期后,催妆禁“声乐”,而宋代则是由“乐官作乐催妆”,而且又有“克择官报时辰,催促登车”。同时出现“迎花檐子”以轿代车的现象。这些风俗一直延续到近现代。在宋代“催妆”现象中,最为创新的是“催妆词”的出现。这从宋人吕渭老圣求词好事近的“彩幅自题新诗,作催妆佳阅”词句中,即可得到证实。而且是“催妆诗”、“催妆词”并行。还有,咏吟这些诗词“催妆”的,也不再是新郎和“亲迎”队伍里的那些滨相们,而变成“茶酒司互念诗词,催请新人出阁登车。”咎这种“催妆”过程中的人、事、诗之间的分离,让人感觉到在男女双方及双方家庭情感交流上,不能说不是一种退步。宋之后,“催妆”诗词的创作,更与“催妆”的现实环境“脱钩”,“文人集中催妆诗词,类为应酬之作,非必成于成婚之夕”了。明朝人吕坤,在他的四礼疑中写道:“催妆,告亲迎也。此可代请期之礼。近世用果酒二席,大红衣裳一套,脂粉一包,巾栉二面,先迎亲一日早,女槟二人以车往(女家),先回,薄暮婿往。”这样就造成了“请期”、“亲迎”婚礼与“催妆”婚俗的混淆;以“催妆”之俗,代之为“请期之礼”,并将其全部物质化,较之唐代甚至唐代之前,它都是文明程度上的大倒退。明、清时代,“催妆”婚俗,“进”人了传奇与戏剧。如明人叶宪祖莺镜记廷献有:“飞仙幸许效鹅鹅,走马催妆彩笔拈”;明末清初人孔尚任桃花扇传歌有“缠头掷锦,携手倾杯,催妆艳句,迎婚油壁”;清人李渔怜香伴婚始更有:“催妆诗已去了,叫家童,今日张相公要送亲上门,准备酒筵伺候。”从这些描绘中,既可以看出“催妆”风俗流行的广泛,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此时的“催妆”早已“走味”,远离了原本的母体情慷。诚如李渔所述“催妆诗”,不须“亲迎”时新郎所撰,也不要“亲迎”时滨相们集体吟诵,不管是什么人来作,把它送到女家就行了,女家收到“催妆诗”,就得将出嫁女“送亲上门”。“催妆诗”原本所体现的环境、心境、意境,几乎全部荡然无存了!季刊第一期FO尸K尸ORmSCT口一ms奢纂五、“催妆”婚俗,至今仍在部分地区风行。对于古俗的传演,应十分注意体现它的文明价值。民俗研究历史的长河流至20世纪,“催妆”一俗,行风未减。据胡朴安民国期间编撰的中华全国风俗志记载,几乎中国境内各民族,依然传承着这一古老风俗。比如,在河北通州(今北京市通县),“将娶,先期,婿家备札物,及鸡席,送女家,曰催妆”;西北的宁夏,则是“男家以大蒸饼并果盘随彩舆赴女家,曰165催妆,;长江以北的六安(今安徽六安市),“催妆”礼品中“必须备公鹅一只,名曰催妆鹅”;江淮之地合肥(今安徽合肥市),又是亲迎队伍“必须先放爆竹,谓之催妆”。有的地方还有“鞭炮不放足,(女家)门不开”.说法,有的则是“三声爆竹一响,于是新娘头盖红绸蒙巾,由伴娘或由哥哥,叔伯背上花轿”。在传承中,有的还出现“拜帖”仪式:民俗研究(男方)“接亲”人到,燃爆竹“催亲”,递上“速”字拜帖,女婿向岳父母跪拜,请求从速“发亲”。催亲三次,新娘兄弟或利市人背新娘上花桥,意为“催发”。“催妆诗”,作为“催妆”风俗的一种形式,亦同样地在传演中,而且多用方言,颇具特色。民国时的苏北,流行的是这样的催妆诗:忙煞催妆向赛修,彩典何事式迟留;阿娘别有牵情处,生恐来宾未去休。这里的“赛修”,指的是媒灼,往时“催妆”的是新郎和新郎的滨相们,这里却变化为媒灼了。当时皖南流行的催妆诗,更是别有风味:五更鸡啼催天光,劝尔主家扮新娘;子时上轿把路赶,卯时夫妻好拜堂。餐刊此诗显得通俗易懂、朗朗上口、新颖实在。统览民国时期此俗的传承,令人深感缺憾的是,完整地又饱含文化风情的“催妆”,几乎成了男家向女家分送礼品的代名词,使之成为婚姻“商品化”的一种映证。民国期间的云南等地,男方的“亲迎”队伍前来“催妆”,女方却是“循例闭门不纳,于是男家将门包递人,或三元,或五元,侯辰阁人之欲望,始将门开放”。浙江的杭州民间,在新娘被“催请”已经出阁登车之后,那些“茶酒司”的人,“仍念(催妆)诗词,求利市钱,酒毕,始放彩车起步”。以“不须满面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充溢情意、情趣的“催妆诗”,在这里却完全丢去原有品位,变成赤裸裸地获取金钱的工具和手段。新中国建立以后,随之婚姻法的制定与实施,全国城乡各民族,均是实行男女平等、独立自主的婚姻缔结形式,加之男女之间一般都经历过较长时2002第一期OKFL尸ORmSTU口一ms166怕020第一期FO尸KLORESTC口一ms惫摹间的接触和自由恋爱阶段,既无“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的买卖婚制,出嫁女也就没有什么恐惧心理而言,但是在部分民间尤其在偏野乡村,“催妆”俗与“催妆诗”,“催妆词”却依然存在。一个普通婚俗,能在历史长河中绵绵不断地传承几千年,说明它有着强大的生命力。这种“生命力”,则来源于共同的心理愿望、一致的情感要求,那就是:夫妻恩爱、幸福美满。“催妆”的形式,挟车“俱呼”也罢,诵诗、吟词也罢,都是谋求达到“愿望”、“要求”的手段。由于此“愿望”与“要求”在各民族的共同性,因而形成各民族对“催妆”风俗传承的一致性。而风俗本身的意蕴在传承中,又随着社会环境变化和时代的更递而演进,于是,这种风俗,“迎合及满足不同时期的民族心理,并取得认同,成为民众生活的一部分。,今天的中国,正在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创建高度的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时代的要求,在古老风俗的传承上,必须“弘扬主旋律”,抵御古俗中的腐朽内容,具体对“催妆”一俗的传承上,应扼制、摒弃它的“商品化”、“金钱化”的丑陋,注重“不须满面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美好情结的延伸与升华。季刊(明)吕冲:四礼疑安徽省博物馆藏辞源(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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