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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特的语言文字现象 独特的教法 谈“教什么”和“怎么教” 北京语言大学 东方汉院,一、中国汉族独特的语言文字现象 （一）多语一文 一语一文 （二）言、文不一致 言、文一致,二、为什么中国汉族有这种独特的语 言文字现象 中国汉族使用的是独特的文字汉字。 世界上其他国家使用的都是拼音文字，而汉字是非拼音文字。,拼音文字是根据语音音节中的音素创造出的图形的拼合，因为这些图形拼合出了所有的文字单位（word），所以人们把和音素对应的图形称为字母，故拼音文字也称为音素字母文字。因为语言不同，音素的数量和音素的组合就不同，因此，文字使用的字母以及文字单位中字母的拼合就不同，因此，一种语言就有一种文字，多种语言就有多种文字，不同的语言，使用的文字就不同。,古代汉语是有声调的单音节语，一个音节表示一定的意义，而汉字是根据音节所指的事物的形状或意义创造的图形的拼合，所以被称为象形文字或表意文字。因汉字和汉语的音节对应，故也称为音节图形文字。因为一个汉字的字形可以和一个音节的发音建立联系，音节中的音素或声调变了没关系，同一个汉字可以和不同音素或声调组成的音节建立联系，这样同一个汉字就可以用不同的语音来读，如：,（普通话的读音） 我 （陕西话的读音） （广东话的读音） 汉字跨越方言 因此，汉族人讲多种不同方言，语音之间差别很大，相互之间甚至不能进行语言交际，但可以使用汉字进行书面交流。,为什么使用拼音文字的人，一般只学现代的文章，不学古文呢？因为随着人口的流动和社会的变化，语言也不断变化，过几百年，一种语言的语音系统就发生变化，而根据音素创造的拼音文字，为了便于拼写，使音素和字母保持对应关系，于是人们过几百年就改变一次字母的拼写法，比如英文的拼写法和语音就不完全对应了，于是有人就提出改革拼写法。德文在1998年就进行了一次大的拼写法的改革，改了 12000 个词汇，如：,Apotheke （古） Apoteke （今） Photo （古） foto （今） 这样，表示同样意义的文字单位的字形就发生了变化，古文的文字单位的字形和今天的文章就不一样了，所以今天人们也就不学古文了。,而自古以来，中国汉族人为什么从小只学2000年前的古文呢？因为古文和今文是用同样的汉字写的，字形没有变化。随着社会的变化，中国的语言也在变化，因为汉字是和音节对应，所以汉字在语音的音素和声调变化时可以不改变字形，只需改变字的读音。音韵学的研究告诉我们，同一个汉字，先秦有先秦的读音，唐宋有唐宋的读音，今天有今天的读音，不同时期的人是用不同的读音来朗读古文，根据前人对文章的注释来学习古文。如：,有（古音） 有（今音） 朋（古音） 朋（今音） 自（古音） 自（今音） 实际上今天的汉人是用现代汉语的读音来朗读古文的，如：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论语 也就是说，古文不是古代汉语，见下图：,汉语 汉文 汉字,上古汉语,中古汉语,现代汉语,先秦白话,中古白话,现代白话,汉 字,学古文不是学古人怎么说话，我们听不到古人怎么说话，也不能学古人说话。古代汉语已经消亡了，我们只能听到现时的语言，也只能学说现时的语言，而文字是超时的，文章可以千古流传，因此，中国孩子通过学习是可以读写古文或文言文的。 为什么中国古代，只让孩子学古文呢？ 为什么中国汉族人可以言、文不一致呢?,因为只学古文，不学白话文，学生反而能兼有古文和白话文的读写能力，可以一举两得。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古文和白话文分不开，因为都是用汉字写的，属于同一个文字系统，古文和白话文是同根生，是一“母”所生，都是由汉字生出来的，不同文体之间是早生和晚生的关系，也就是说，汉字和先秦古文是后产生的新文体的基础，是“源流”，新文体中必然含有旧文体的成分。如：,白话文中的“朋友”源于论语中“与朋友交而不信乎？”白话文中的词所用的字是源于古文的，如“老师”的“老”源于论语中“老者安之”，“师”来自“三人行，必有吾师”。因为古文是白话文的基础，是源流，所以学汉文要从源头学起，要先打好基础，不学古文，只学白话文，是舍本求末。只会白话文，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古文易学，因为短小精练，合辙押韵，易于背诵和记忆，小孩子记忆力好，所以不怎么费劲就打下了坚实的汉文基础，,另外，白话文可以不教，学生可以无师自通。因为人说话的能力是自然习得的，古文和白话文所使用的汉字是通用的，所以学了汉字和古文，会说话的人很容易把说话能力转化成白话文的读写能力。 曹雪芹、鲁迅、胡适、毛泽东等幼学时是只学文言，不学白话，但他们都兼有文言和白话的读写能力。老师没教过曹雪芹写白话文，但他却写出了白话文巨著红楼梦，老师也没教过鲁迅写白话文，但他却成了最著名的白话文大师。,只学古文，不学白话文符合学习汉文的规律，是一举两得，事半功倍。是中国教育家在多年的教学实践中找到的让孩子快速获得全面的汉文读写能力的捷径。 因为独特的汉字可以沟通古今，所以中国教育的传统是重视教古文，尤其是经典古文，从而使中国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能代代相传，没有中断。,三、如何教外国人独特的汉语汉字？ 因为世界上使用拼音文字的国家和民族是一语一文，而且言、文一致，所以某些西方语言学家一直就认为拼音文字是表音文字，表音文字是表现语言的，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语言和文字之间是表现和被表现的关系，如下图：,音,形,义,语言,文字,上述是西方人提出的“文字表语说” 根据“文字表语说”，语言和文字是一体的，所以西方人一般是不区分语言和文字的，认为：文字也是语言（language），是写的语言（written language）。 教学理念源于语言文字理论，于是在教语言和文字时采用的是“语文一体”“语文并进”的教学模式。如下图：,“语文一体”“语文并进”,语言（文字）教学,“语文一体” 教材上，语言材料用文字书写，言、文一致，如： A ：您贵姓？ B ：我姓张。 “语文并进” 一边教语言，一边教文字，“语”“文”同步进行，听、说、读、写齐头并进。,目前教外国人基本上采用的就是“语文一体”“语文并进”的教学模式。 自上个世纪初，西学东渐，西方语言学也进入中国，当时的学者认为西方的学术都是科学的，中国大多数语言学家不仅接受了“文字表语说”，还在中国的教育领域进行了应用。“语言一体”的教学理念就是建立在“文字表语说”的基础上的。,“文字表语说”的教学理念 一、不区分“语言”和“文字” 但区分“白话”和“文言” 文字也是语言，用文字写的文章是书面语言，教文字是教书面语言。 白话和文言是不同时期的语言，白话文是现代汉语，古文或文言是古代汉语。,二、不区分“语言单位”和“文字单位” 但区分“白话”和“文言”的单位 文字表现语言，口头语言的单位和书面语言的单位是一样的，都是“词”。 白话文是现代汉语，以多音节词为主，古文是古代汉语，以单音节词为主，白话文的单位和古文的单位不一样。,三、不区分“语言能力”和“文字能力” 但区分“白话”和“文言”的能力 听说能力是口头语言的能力，读写能力是书面语言的能力。听、说、读、写都是语言能力。 读写白话文是现代汉语的能力，读写古文或文言文是古代汉语的能力。,“语文一体”的教学理念： 教一个系统“语言系统” 教一种单位“词本位” 教一种能力“语言能力”,“语文一体”的教学效果如何？ 以我在国外教学为例 以我在国内教学为例 外国学生普遍认为汉语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 Cest du Chinois.,教学实践证明： 采用“语文一体”的教学模式和“语 文并进”的教学方法，“语”和“文”相 互阻碍，既不利于“语”的教学，也不利 于“文”的教学。 这就像把两条腿绑在一起，哪条腿也 迈不开。,到底是中国汉族的语言文字难学呢？还是教学模式和教学方法有问题？ 教学模式是由教学理念提出的，教学理念源于语言文字理论，那从西方引进的“文字表语说”是不是有问题呢？ 我认为“文字表语说”是错误的,为什么说“文字表语说”是错误的 根据什么？ 汉字不表现汉语 第一、中国汉族讲多种方言，但使用一种文字。很多中国人用语言不能交流，但“书同文”，是多语一文，一种文字怎么能表现多种语言呢？,第二、中国历史上很长一段时期是使用文言文的，言、文是不一致的，人们说白话，但写文言，就是今天，有人还在学古文，写文言，如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文字表现语言”的话，那怎么解释中国历史上长期存在的语言和文字不一致的现象呢？ 总之，“文字表语说”解释不了中国汉族的语言文字现象。,另外，错误的理论导致错误的实践，错误的实践也可以证明理论的错误。 “文字表语说”认为，拼音文字是表音文字，表音文字是表现语言的，于是中国接受“文字表语说”的人主张要把汉字改成拼音文字。 在这种理论的指导下，“文字改革”在中国持续了近一个世纪，因为文字改革所依据的理论错了，最后以失败告终。,在汉文教学方面，根据“文字表现语言”的理论，古文是已死去的古代汉语，所以废止文言文的使用，实行“言文一致”，提倡白话文，主张“我笔写我口”，所以中小学教学重“白话”，轻“文言”，结果，今天绝大多数中国人丧失了文言文的读写能力，我国前人所创造的优秀的传统文化出现了断层，并面临有可能失传的危险。随着文言文读写能力的丧失，中国人整体的文化素质也在下降。,在对外汉语汉字教学方面，根据“文字表语说”提出的教学模式是“语文一体”和“文从语”的，汉字字形不作为一个独立的视觉符号系统来教，结果，不仅“语”和“文”的教学相互阻碍，外国人感到汉语和汉字是最难学的语言和文字，而且只教白话文，不教文言文，只让他们获得部分的，或者说，低水平的汉文读写能力，这样，他们不可能真正了解中国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一个世纪过去了，“文字表语说”在中国应用的历史和实践证明： “文字表语说”是错误的 这是废除汉字的一种学说；是废除“文言文”和“古文”的一种学说；是中断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学说；是降低中国人整体文化素质的一种学说；是使汉语普通话和汉文变得难教、难学的一种学说。,中国的传统文化是靠汉字记载的，是靠古文和文言文传承的。中国传统文化是中国人的“根”，是中国人的精神家园，中国人不能没有“根”，要守护自己的精神家园，要使中国的传统文化不中断，能世世代代传承下去，汉字是不能废除的，古文和文言文是不能废除的，所要废除的应是错误的“文字表语说”。今天，为了能让世界了解中国，使我们的语言文字变得易教、易学，我们必须放弃从西方引进的错误的“文字表语说”。,“文字表义说” 文字不是表现语言的，是表示意义的。语言和文字是两种不同的表达思想的方式，语言是听觉的，以音示义，而文字是视觉的，以形示义，语言是听懂说出的，文字是看懂写出的，语言和文字相对独立，但二者之间又有联系，文字有字音，字音来自语音，通过字音的中介，语言和文字相互作用，相互转化。文字不是录音机，把语言写下来不是记录语言，而是把无形的语音转化成了有形的文字，如下图：,音,形,义,中介,语言,文字,“文字表义说”的教学理念 一、要区分“语言”和“文字” 不区分“白话”和“文言” 文字不是语言。汉语不是汉文。汉语是各种方言的总称，汉文是用汉字写的所有诗文，白话不是现代汉语，文言不是古代汉语，白话和文言都是用汉字写的文章，属于同一个文字系统，不能截然分开。,二、要区分“语言单位”和“文字单位” 不区分“白话”和“文言”的单位 文字不表现语言，所以文字单位不表现语言单位，文字单位不是语言单位。 文字单位是有形的视觉符号，在文章中是通过单位与单位之间的间隔划分的，拼音文字的文字单位是“word”，汉文的文字单位是“字”。白话和文言都属于汉字系统，都是“字本位”。,“字本位”的概念包括两个方面： 一、汉字字形是一个组合系统 任何文字的字形都是一个拼合系统，所以 文字单位的书写不必一个一个地教，而应是教 文字单位的字形结构和字形结构单位。 二、汉文中“字”和“字”也是一个组合系统 汉文中的“字”是有限的，有限的“字” 构成了无限的“词”。,语言的基本单位是什么？ 语言是人的口头听说交际行为，是说话和听人说话，而人说话的最小单位是“句子”，在口头交际中独立存在的“词”实际上也是“句子”，是“独词句”。人不能听懂和说出“句子”是不能进行口头交际的，因此，“句子”是口头交际的基本单位，而不是“词”。“词”只是构成“句子”的单位，而不是语言交际的基本单位，因为“词”在口头交际中不能独立存在。就像篮球比赛一样，比赛的最小单位是球队，而不是队员，因为一个队员是不能进行比赛的。,儿童获得母语听说能力的过程也可以证明：语言是“句本位”。 儿童生活在一个说“句子”的语言环境中，习得语言的听说能力是从“句子”开始的，只有听懂了“句子”，才能说出“句子”。儿童初期呀呀学语时说出的是不完整的“句子”，儿童不是先获得了听说“词”的能力，又获得了所谓的语法规则后才造出“句子”来的，而是直接模仿大人所说的“句子”，儿童是在大量的不断听说“句子”的过程中获得了听说“句子”的能力。,语言是“句本位” 汉文是“字本位” 教语言的听说能力，要贯彻“句本位”的原则 教汉文的读写能力，要贯彻“字本位”的原则,三、要区分“语言能力”和“文字能力” 不区分“白话”和“文言”的能力 语言能力是听说能力，读写能力不是语言能力，而是文字能力。 为什么要区分语言能力和文字能力？ 一是语言能力和文字能力是相对独立的。 有人只有语言能力，没有文字能力，有人只有文字能力，没有语言能力。,二是获得“语言能力”和“文字能力”的 方式和过程不同。 语言能力是自然习得的，文字能力不能自然习得，是靠学习获得的，习得语言的环境是自然的，学习文字的条件是人为的。 人语言能力的差异与语言环境有关，人文字能力的差异与学习的文字材料和教师教法有关。,人习得语言能力和获得文字能力的过程也是不同的，习得语言能力由听到说，获得文字能力由看到写。 因为人获得语言能力和文字能力的过程和方式不同，所以非常有必要区分语言能力教学和文字能力教学，应采用完全不同的教材和教法，来教两种不同的能力。,白话文的读写能力和文言文的读写能力不是两种语言的读写能力，而是一个文字系统中两种不同文体的读写能力。 因为白话和文言不能截然分开的，所以既要教白话文，又要教文言文，不能让学生成为半文盲，要让学生获得全面的汉文读写能力。,“文字表义说”的教学理念 教两个系统，语言系统和文字系统 音义系统和形义系统 教两种单位，语言单位和文字单位 “句本位”和“字本位” 教两种能力，语言能力和文字能力 听说能力和读写能力,“教什么”和“怎么教”哪个更重要？ “教什么”决定“怎么教”。 因此，首先转变“教什么”的理念 根据“文字表义说”的教学理念 我们教外国人什么？,是教汉语吗？ 是只教普通话吗？（mandarin） 是教普通话和汉字吗？ 什么是教汉字？ 一是教学生读懂用汉字写的文章，二是教用汉字写文章。用汉字写的文章是汉文。 “普通话”和“汉文”,其次，是转变“怎么教”的理念 因为“语言”和“文字”相对独立，所以要采用“语文分开”“语文分进”的模式 这种教学模式是把“普通话”和“汉文”分开来教，使用专门的教材和教法教“普通话”的听说能力和使用专门的教材和教法教“汉文”的读写能力。文字教学不服从语言教学。,“语文分开”“语文分进”,现代教育的理念是要满足不同学习者的需求，使他们可以完成各自的“任务”。 “语文分开”的教学模式可以满足不同学习对象的需求： 第一种选择，只学“语”，不学“文” 第二种选择，只学“文”，不学“语” 第三种选择，既学“语”，又学“文”,怎么教汉语“普通话”？ 怎么教第二语言？教学法研究什么？ 人自然获得语言能力的规律 母语习得和教第二语言的关系 母语是自然长成的，第二语言靠人工培养 第二语言教学应遵循母语自然习得的规律,儿童是如何自然习得母语的 生活在说“句子”的语言环境中 有大量的听说“句子”的机会 习得语言的过程从“听”到“说”，先听懂“句子”，然后才能说出“句子” 先模仿“句子”，后仿造“句子”，语法能力是内化的，不是描写的 先说常用句、短句，后说不常用句、长句,第二语言教学的原则 教学过程遵循语言能力自然习得的过程 创造语言听说交际的自然环境 贯彻“句本位”的原则，“词”不孤立地讲解，而是放在听说句子的过程中练 借助提示发音的视觉符号（汉语拼音） 教材：口语速成,我使用这样的方法教汉语普通话，学生不觉得难，他们很快就获得了听说能力。 有很多教师不会教语言的听说能力。总爱讲解词汇和语法规则。语言的听说能力不是讲出来的，而是练出来的。因此，教师要学会如何在课堂上进行操练，让学生用“句子”进行口头交际。 如何设计语言交际游戏,怎么教“汉文”？ 因为汉文是用汉字写的文章。 一是教“字”，二是教“文章” 教学法研究什么？ 一是研究中国汉人是如何通过学习获得全面的汉文读写能力的，二是研究老师，或者说，中国的教育家是怎么教的。,自汉人祖先创造出了汉字，中国汉族人就有了汉文教学，距今已有三千多年汉文教学的历史，纸张和印刷术又是中国人发明的，重视读书是中国人的传统，中国人在书籍印刷和文字教育上，很早就处于世界的领先地位，中国历史上文人辈出，不乏文学大家，这说明，中国的教育家已经找到了使中国孩子快速获得高水平的汉文读写能力的规律和捷径，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些不是糟粕，而是精华。,一、先学“文言”，后自学“白话” 曹雪芹红楼梦（看过明清小说） 鲁迅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老师只教文言，不教白话。 为什么？ 一举两得，学了古文，白话可以无师自通 古文是基础，根深才能成叶茂。,二、学经典古文 记载孔孟和老庄等中国先贤圣人思想的经典之作，经典古文不仅文字精练，而且内容博大精深，不仅让人能知书达理，学到知识和大师们的智慧，还教如何做人，如何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一位1843年任香港英华书院院长的英国传教士理雅各（ Legge ）曾对中国的经典古文有如下的评价：,中国人拥有值得珍视的文学，而且极不寻常的是，他们是一个有教养的，甚至是一个热心阅读的民族。他们的文明与我们极为不同，但他们早已摆脱了野蛮愚昧。波斯人、希腊人、罗马人以及一些更为现代的帝国兴起又衰落，但是中华帝国依然耸立。在它的国民中一定存在着某种伟大的德性和力量。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对自己的学术精华开发得像中国那样，而且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像中国人那样如此高地看待和尊重他们的学术。理雅各,建立“孔子学院”的意义： 向世界表明，中国给孔子平反了，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事件，做出这一决定是对历史的反思，是需要勇气的。 今天中国崛起了，国家走上了富国强兵之路，总结三十年改革开放的经验，值得反思的地方太多了，现在仅仅是个开始。 中国向世界介绍儒家思想的帷幕已经拉开了，作为一名汉文教师，你准备好了吗？,古文易学，还是难学？ 中国五、六岁的孩子都可以学，证明不难学，难学的话，是学不了的。 外国人学，难不难？我用三字经做过实验，证明外国人学也不难。对于初学者而言，白话文反而更难。 因为古文精练，篇幅短小，字数少，合辙押韵，易于背诵和记忆，一生受用。,三、识写分开，先识字阅读，后写字作文 为什么要识、写分开，先识，后写呢？ 识字易，写字难，字能识不一定会写，因识字需记字形的有区别性特征的轮廓，但写出字大脑中要出现细致的构造和构件。 先让学生识字阅读，读文章时不马上让学生写字，等识了大量的字以后，然后再用专门的教材讲解汉字字形的构造规律，如讲说文解字。,根据中国人学习汉文的经验，教外国人也应该是： 先“文言”，后“白话” 教经典古文 识、写分开，先识，后写,先“文言”，后“白话”,识字后，如何教写字呢？ 教写字，要教“汉字之母”。 什么是“汉字之母”？ “母”是母亲，母亲是可以繁衍生育后代的，汉字之母就是指能繁衍和生育大量汉字的母亲。,中国汉代学者许慎在说文解字叙中说“仓颉之初作书，盖依类象形，故谓之文；其后形声相益，即谓之字。文者物象之本，字者言孳乳而浸多也。”许慎的意思是：象形字和指事字是“文”，会意字和形声字是“字”，大量的“字”是由少量的“文”孳乳派生出来的。也就是说，“汉字之母”是象形字和指事字等少量的独体字，许慎的说文解字实际上是一部介绍“汉字之母”的书。,因此，中国另一位著名的文字学家郑樵在通典六书略中就指出“许氏作说文，定五百四十部为字之母”。 字母的概念不是西方人提出来的，而是中国人在两千多年前提出来的。 英文的 letters 被翻译成“字母”，英文的词义中没有母亲的意思。,笔画不是汉字之母，任何文字都是有笔画的，英文也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