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中医中药治疗艾滋病取得显著疗效的伦理学思考.pdf

第21卷第2期2008年4月中国医学伦理学ChineseMedicalEthicsVol.21No.2Apr.2008对中医中药治疗艾滋病取得显著疗效的伦理学思考肖引1,齐芳2,刘凯1,陈江1(1陕西武警医院,陕西西安710054；2陕西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陕西西安710061)摘要中医药治疗艾滋病虽起步较晚,但近年来,开展这项工作的步伐正在加快,已有报道中医中药治疗艾滋病取得显著疗效。通过中医药在艾滋病的病因病机、临床治疗和药物开发等方面的回顾,指出中医学治疗艾滋病讲究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其治疗理念和方法都区别于西医体系,可谓自成一家。在以西医概念为主流的学术思想影响下,怎样认识中医的疗效特点、机理和伦理依据,从而科学地评价其疗效,谈些肤浅的认识。关键词中医中药；内治；外治中图分类号R512.9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8565(2008)02-0042-02从认为中医药治疗艾滋病无效到取得显效的事实,蕴含着丰富的伦理学内涵。中国现在感染艾滋病毒的人数为65万人,仅2005年新发生艾滋病毒感染7万,因艾滋病死亡2.5万。1现如今,中国已进入艾滋病高速增长期。感染者估计已达85万人,发病率和死亡率也在逐年增加2。1中医中药治艾取得显效的过程1.1世界上治艾现状全世界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从流行病学、预防医学、治疗学和传统医学等方面进行了研究,取得了许多进展和突破。然而遗憾的是,国际公认的西医“鸡尾酒”自身也存在着诸多局限:疗效低,不超过40%,且无痊愈者；价格昂贵,比中医价格高出一倍；易反弹,需终身服用；毒副作用大,30%-50%的人都会有不良反应；治疗限制太多,患者只有在CD4+细胞小于200才能服用；极易产生耐药性,三到五年内必须调整药方3。艾滋病病毒依旧困扰着人类。1.2河南省上蔡县治艾经过1.2.1民间中医悄悄进村在中国,上世纪90年代中期,当时的农民卖血大省河南,徒增了3.52万艾滋病病人及病毒感染者。病人出现不明原因的长时间低烧、皮疹、腹泻、消瘦、肢体麻木,并陆续有人死亡。这是一个由文楼村而上蔡县而河南省而中国而世界的认识过程3。上蔡县文楼村艾滋病的发现者是湖北中医学院退休医生桂希恩。他检查了村中155名卖血者,发现其中96人感染艾滋病病毒,感染率高达60%!他在感叹上蔡有一天将震惊全世界的同时,给这个村庄以最大限度的关怀,筹集善款3万元资助艾滋病家庭。他一次次地找有关官员交谈,由县而市而省,逐级反映,终于引起了高层的关注。2003年,政府的免费西药发放下来后,很多病人却带着有500多人签字按指印的两米多长的白布到县里要求将西药换成中药。有关部门了解情况后才得知,是民间中医莫以贤的中药改善了众多艾滋病患者的症状。42001年的时候,莫以贤、孙传正等外省医术较高的中医,陆续千里迢迢赶到河南,免费为艾滋病病人治疗。他们的出发点就是想试试自己的岐黄之术是否对艾滋病有效。正是这些民间中医早期的介入,挽救了一大批患者的生命,也开创了河南省中医中药治疗艾滋病的先河3。1.1.2“正规军”全面进驻2003年底,国家中药管理局会同卫生部、财政部启动了“中医中药治疗艾滋病试点项目”,河南成为首批进入试点五省之一。从此,中医药“正规军”有组织地正式介入艾滋病的治疗。中医药治疗艾滋病试点项目启动以来,国家财政已先后投入经费9000多万元,并培训基层医务人员8000余人次,全国有大量医务工作者参与了这史无前例的工作。为了确保中医药治疗项目顺利实施,河南省三年直接投入400万元；成立了省、市、县各级政府的中医药防治艾滋病两道小组；规定省级专家、市级专家每月下乡一次,县级医师每3天下乡一次,每10天记录一次病程。如此的种种努力,为我国广泛和深入开展抗艾工作奠定了扎实的基础3。2007年4月6日,为进一步加强中医药防治艾滋病工作,经研究,决定成立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药防治艾滋病工作领导小组,原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药防治艾滋病工作组织协调小组同时撤销。1.3抗艾滋病中草药制剂获重大进展从1985年开始,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教授罗士德组织科技人员在中草药里寻找抗艾滋病病毒的途径,到1998年底先后对1000多种中草药进行了抗HIV1活性研究,发现数十种中草药具有抗艾滋病病毒的活性,为此编撰了中草药抗艾滋病病毒活性研究一书。在众多的抗艾滋病病毒中草药中,他们采用活性跟踪方法,重点对具有较强抗HIV1的桑白皮进行抗艾滋病病毒活性成分研究,其成果申请了国家专利,并被列入中国科学院“九五”天然药物重大项目计划。2006年华声报报道,由中科院昆明植物所罗士德教授研制成功的抗艾滋病病毒中草药“复方SH”在泰国进行临床试验成效显著。泰国官方宣布:“复方SH”,在泰国完成了一、二期临床试验,取得巨大进展。中医药在抗艾领域取得的显著成果受到了很多国家的关注,美英等国家也在次行列中。在美国克林顿基金会等的支持下,中国安徽省利辛县建立了中美合作艾滋病临床医生利辛培训基地。刚来中国时,尼克博士常对吃中药治疗艾滋病的病人说,这药不能吃,没作用。但时隔半年之后,他的看法发生了极大变化,而且经常主动劝告对西医不适应的病人:建议你试试中药3。24#肖引,等:对中医中药治疗艾滋病取得显著疗效的伦理学思考2中医药防治艾滋病的特点中医对疾病的认识是采用取类比象和模糊理论的方法,这是两种医学体系在不同历史文化背景下产生的,因此在认识描述疾病变化上存在着语言文化的差异。整体观下的辨证分型是中医对疾病在人体内变化的宏观性概括,因疾病的不同程度对治疗的反应亦不同,它是中医选方用药的基础,亦是与其他治疗手段相比较的条件。与西医的临床分期异曲同工,辨证分型是中医诊治体系的基本框架,可指导临床用药。研究表明,中医药治疗艾滋病,在改善临床症状、恢复和增加体重、提高病人生活质量、提高和稳定艾滋病人免疫功能、减轻抗病毒药物的毒副作用、提高抗病毒治疗的依从性等方面的疗效确切,为开展中医药防治艾滋病科学研究提供了宝贵的临床资料,取得了显著的社会效益。西医一般以病毒载量多少作为治疗有效与否的衡量指标,而忽视免疫功能和患者全身状况的改善以及生存质量的提高。5但由于艾滋病病毒能够通过高度变异来躲避抗体的攻击,西医目前尚无通用的治疗药物。现代医学表明,人的寿命是生存的数量和质量两部分组成,现实的治疗结果使人们更关心的不仅是生命的量的改变,还应得到一个更好的质量。生存质量评价是由被测试者提供的主观指标,它包括了心理、社会的良好状态及各种疾病和治疗所致的自觉症状。在目前艾滋病仍然无法治愈的背景下,从个体生存质量评价标准出发,应对与机械的病毒定量化分析标准,更具有人性的温度与现实的操作性。3思考:中医,任重道远中国的传统医学博大精深,中医理论源远流长,中药资源丰富。它是先人留给子孙后代的一笔宝贵财富。中医药十几年的治艾实践证明,中医药治疗艾滋病药源丰富、药价低廉、毒副作用少、疗效快捷和稳定,是治艾的首选良药。它能有效地缓解病人症状体征、提高病人生活质量、延长患者生命。3.1个案经验到群体观察中医药是在长期的临床个案经验基础上总结出的,依赖的是医者的高尚医德与精湛医技。从我国中医抗艾情况来看,开始医学界认为中医不能治艾,是一些中医个人独自探索,是这些人为人民健康着想、甘冒舆论压力、突破成见、勇于从传统医学中创新、不顾个人得失,终于从分期分型辨证论治、单味药、复方、有效成分、中药口服制剂、中药注射针剂等多方向研究；6后来被国家发现,列入计划,这正是中医本有的价值、中华民族的价值。但我们也发现单纯小样本或非随机性的临床观察均有各种偏差存在。要证实在相同分期病人中,中医药在远期生存、近期疗效和生存质量的作用,保证结论的可靠性,减少随机误差,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展大规模临床试验,即从群体角度分析中医药治疗艾滋病的规律性。3.2从中西医的比较中寻找中医的突围西医治疗艾滋病中被人们称道的“鸡尾酒”。因为AIDS病毒复制、变异速度非常快,如果单纯采用西医的“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艾滋病毒就很可能“逃跑”、并继续扩散。但是把几种药加在一起后形成“围追堵截”网,可以控制病情的发展。虽然加在一起的是西药,但这和中医中药用复方草药辨证施治的原理可以说是异曲同工的。那么,在西医主流的环境下,中医应该向西医学习什么?大体上西医的迅速传播得益于系列科技发展在医学领域的应用,如:光、机、电技术的发展带来的诊断手段的进步；机械技术发展带来的外科手术的进步、化学技术发展带来的化验技术与抗生素研制。但由于西医对人体内在的整体性、变化性还未有清晰的表述,对于解决复杂疾病(特别是慢性病)无能为力。相反,中医药在人体哲学上持整体的、变化的观念,中医能够解释病因和病机,并发展出相应的治疗手段和药物,能够治疗复杂疾病。发掘中医药的哲学思维、科学求实是中医药的出路,即“用现代研究方法从中药中找到治疗艾滋病的有效成分与从传统中医理论出发用复方进行治疗”。我们需要科学、系统的方法对中医药进行艾滋病治疗这样行为进行研究。3.3中医药发展中的伦理问题“庸医”欺骗问题。从中医废存之争来看,在中国不少病人也相信中医,特别是在乡镇和广大农村,由于中医医疗费用低,受大城市医疗至上的影响较少、生活节奏也没有城市那么紧张,找中医看病的情况多；另外,农村地区医疗卫生监管也不如城市严格,这就给“庸医”留出了生存之地,虽然一时治不死病,但也治不好病。一来二去,从病人身上钻营财物,从而使大家失去了对中医的信心,最终找西医进行对症治疗。与西医不同,蕴含丰富哲学意蕴的中医如果没有伦理道德的支撑,发展将举步维艰。中药研发与应用中的伦理问题。良医用药以变应变,出神入化。名医蒲辅周先生在1957年北京流行乙型脑炎时,用了98个不同的处方治好了167例脑炎。然而,如果用西医的统计学来评价,1个处方仅解决了不到2个人的病,显然,这样的标准下中药的疗效根本无法通过所谓的“检验”。同样的问题存在于“人工种殖的草药导致药性改变”、药品临床实验阶段的伦理审查问题,中医能否发展出一套媲美于西医的标准体系及规范伦理?参考文献1段振离.中药治疗艾滋病的前景J.开卷有益-求医问药,1996,(02):36-37.2陈泽,赵学民,牛丽云等.中医药治疗HIV/AIDS患者55例临床观察J.河北中医,2006,28(10):743-744.3彭勃,王丹妮.无症状H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