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城市公园商业化现象的观察与反思

1、关于城市公园商业化现象的观察与反思王瑗摘要 城市公园与商业活动是相互矛盾的两个主体 。但在现实中两者却存在着共存关 系 。商业活动在城市公园内的存在和发展有其经济和社会基础 。公园与商业之间的关系是一 个动态的 、发展变化的过程 。公园与商业之间并不总是冲突的 , 但随着商业活动的加剧 , 商 业会和公园发生冲突 , 冲突累积到一定程度 , 会对公园产生重大的负面影响。关键词 城市公园 ; 社会公共财产 ; 商业活动 ; 共存 ; 冲突 ; 南郊公园 ; 锦里商业街中图分类号 f59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40633 ( 2010) 0606704本文选择目前城市公园中普遍存在的商业化现

2、象进行 观察研究 , 并立足于城市公园的定义 , 思考城市公园商业 化可能产生的公园效应以及商业活动与城市公园的关系 。 需要指出的是 , 本文主要针对城市综合性公园进行研究 , 而没有讨论较为特殊的专类城市公园 , 例如游乐园 、风景 名胜公园 、主题公园等 。一 、城市公园与商业活动的独立与共存城市公园是以政府或者公共团体为主导 , 以城市居民 为利益主体 , 以美化市民的居住环境 , 以提升和丰富居民 的精神文化生活水平为目标而建立的一个城市公共活动空 间 , 是一种社会公益性行为 。而商业活动则是一种主要由 商业机构主导的 , 以市场需求为导向 , 以资源占有为手段 , 以追求经济利益

3、为目标的盈利性行为。两者在组织机构 、 利益群体 、资源使用 、运营目标以及对待资产的经济态度 上都有着重大的差别 。商业不是城市公园的固有元素 。但在城市公园发展和 演化的过程中 , 商业活动却逐步地渗入进城市公园的功能 构成中 。二者之间的固有矛盾逐渐淡化 , 并在某种程度上 , 二者的共存被公园使用者所接受并认可 。1商业在公园内的 存在和发展有其植根的因素 , 主要体现在 :1、公园使用群体的需求 。当人们对城市公园的使用上 升为重要的城市休闲生活空间时 , 人们开始希望能在这个 空间里得到更为舒适和周全的体验 。人们希望能在这里享 受到片刻的自然回归 , 但又无法完全摆脱固有的生活习

4、惯和需求 。因此 , 他们希望能在感受自然野趣的同时 , 也能 遇到例如像售卖优惠食物的机构或者其它零售设施 ,2让他 们不至于面临饥饿 、口渴等尴尬的际遇 。当使用者群体需 求显现 , 而政府机构或者非盈利性组织能力有限或无法完 全满足需求时 , 商业性机构便以多种灵活的形式进入了 。 尽管商业活动在公园内开展的现象仍受到部分人的质疑 , 但事实是 , 目前在大多数城市公园里 , 一些商业设施 , 例 如餐厅 、茶馆 、书屋 、小卖店等 , 已经被视为常规设施被 纳入了城市公园的设计标准中。2、休闲经济背景下的 “公园商业效应 ”。公园商业活 动的开展离不开休闲经济发展的大背景 。当今城市工

5、业基 础的瓦解 , 使城市经济模式开始向休闲化转变 。3休闲活动 在城市经济发展中起到重要作用 。休闲商业经济一方面经 历着巨大的机构分化 , 向着专业化和细分市场发展 , 一方 面又不断地抢占优质资源 , 希望藉以提高自身的竞争力 。 城市公园拥有的自然景观和历史文化资源优势 , 在休闲经 济发展的大背景下 , 不可避免地对商业性休闲机构产生了 巨大的磁石效应 。3、公园管理部门自身的经济利益驱动 。公园商业活动 的形式和发展的规模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公园管理部门对 待商业活动的态度 。公园属于城市基础绿地设施 , 其运营 不以盈利为目标 。而在现实管理中 , 部份公园面临的经费 短缺问题 ,

6、 尤其是公园免费开放后带来的公园门票收入损 失 , 促使公园管理者引入商业活动 , 为公园创造额外的营 业收入 , 以维持公园的运营 。而个别公园管理者对高出运收稿日期 20100730作者简介 王瑗 , 四川大学历史文化 (旅游 ) 学院博士研究生 , 研究方向 : 旅游开发与规划 。 四川成都610054营需求以外的经济利益的追求又更增添了公园的商业成分 。二 、商业活动在城市公园内的表现根据商业活动开展的目的 、经营形式以及盈利性程度 的不同 , 我们在这里大致将城市公园内的商业活动划分为 配套型 、提升型 、创收型 、主题型以及私有型五类 , 如下 表所示 。表 1 城市公园商业活动类

7、型及示例项目配套型商业活动主要为公园活动人群提供必要的配套 服务 , 商业形式以餐饮和观光服务为主 , 具有大众消费的 特点 。项目具有盈利性 , 但承担了更多的公众服务职能 。 提升型商业活动形式更加多元化 , 与运动康体 、科教文化 、 艺术活动结合 , 兼顾了更多活动人群的需求 , 在一定程度 上丰富并提升了游客在公园的活动方式和体验水平 。项目 服务质量提高 、自身盈利能力增强 。创收型商业活动的盈 利主动性更为明显 , 运用市场化手段引入创收能力强的商 业性项目为公园增加营收 。商业形式倾向于与时尚的休闲 消费经济挂钩 , 吸引具有活跃消费能力的市场群体 。主题 型商业活动效仿主题公

8、园开发模式 , 采用商业化模式进行 开发运作 。商业项目通常与旅游经济和休闲娱乐经济相结 合 。盈利能力是评价项目成败的首要因素 。商业活动不是 公园的配套或者辅助功能 , 而是依托公园发展起来的旅游 或者休闲娱乐商品。私有型商业活动首先体现在公园公共 资源以商业方式进行的私有化出让 , 个别团体或者个人获 得了公园公共空间或者资源的使用权 。其次 , 私有化后的 空间或者资源通常服务于特殊群体或者属于私人领域 , 大 众群体没有自由使用的权力 。在现实的公园开发运营中 , 各种类型的商业活动并没 有明确的划分和使用界限 。然而 , 当不同类型的商业活动 作用于城市公园时 , 势必产生不同的效

9、应 。在上述分析中 , 如果配套型和提升型的商业活动尚能在盈利性和公园的公 众服务职能性之间保持一定的平衡 , 那么 , 当商业活动朝 着创收型 、主题型甚至是私有型的方向发展时 , 商业活动 所显示出的强烈的经济利益化 、商品化 、排他化的发展趋 势究竟会给城市公园带来怎样的影响呢 。本文试以成都市 南郊公园的商业化开发为例进行研究分析 。68三 、成都市南郊公园商业开发案例研究1、南郊公园背景介绍 。南郊公园地处成都市武侯区 , 毗邻于成都著名的历史文物和旅游景点武侯祠 , 两者仅一 墙之隔 , 属市级城市公园 。南郊公园前身为抗日战争时期 原国民党军长刘湘的墓园 。始建于 1939 年

10、, 1941 年竣工 。 墓园由中国著名设计师杨廷宝设计 , 建筑风格为仿明清帝 王陵貌形 , 属北派仿古建筑 。作为西南地区唯一具有北方 园林风格的公园 , 公园于 1981年 4月被成都市政府命名为 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 1953 年 , 公园由成都市人民政府拨款 培修并对外开放 , 命名为南郊公园。公园原有占地面积 86000平方米 , 其中 , 绿化面积 72591 平方米 , 水体面积11371平方米 , 绿化覆盖率 89% , 种植有成都地区最大的 红豆林 , 其外还有紫薇林 、腊梅林等 。 2001 年时新建的名 华园遍植鲜花 , 面积达到 27703 平方米 , 园内分布花草树

11、 木十余万株 (盆 ) , 四百余种 。4直到 2004年武侯祠锦里商 业街二期项目开发进驻以前 , 南郊公园一直作为市区公园 发挥着必要的城市功能 , 满足着市民的需要 。2、锦里二期商业街项目开发情况 。锦里二期商业街项 目 “水岸锦里 ”是锦里一期项目的扩充发展 。锦里一期是 成都市近年来依托本地著名的历史文物及旅游景点武侯祠 , 借三国文化为题 , 以明清建筑为形 , 以传统的川西建筑风 格建成的一条仿古文化商业街 。锦里商业街将地域文化的 展示与城市休闲以及旅游功能相结合的商业运作模式使锦 里一期项目在推出后 , 经过几年的逐步发展 , 取得了不凡 的市场反响 , 并逐渐成为了成都城

12、市形象的一张名片 , 著 名的旅游景点 。锦里二期项目的开发横跨南郊公园北部区域 , 西侧紧 接锦里一期项目 , 东侧紧接南郊公园南北轴线古建筑群最 北端的荐馨阁 。在开发区域内延续一期风格修建了大量的 仿古建筑 , 并利用公园内原有湖面打造水体景观 , 形成 “水岸锦里 ”项目 。商业经营主要以茶坊 、餐厅 、酒楼 、会 所 、酒吧 , 以及手工艺品和食品零售为主。在项目开发占 地上 , 除了项目建筑主体的占地外 , 为了营造水岸锦里的 效果 , 项目周边的绿地和水体被占用作为商业景观用地 。 原本是公园花圃所在的名华园几乎被全部占用 。同时 , 作 为项目的配套 , 南北轴线上古建筑群之间

13、的广场被做为了 对外营业的停车场 , 而南北轴线则变成了机动车道 , 上面 还设置了路障标识 。3、研究方法 。笔者 主要应用定性研究中的深度访谈 法 , 以南郊公园的原有活动人群为对象进行调查 。调查的 目的是了解公园原有使用人群在南郊公园开发前后的行为 方式 、心理感受和看法态度的变化 , 并以此作为评价商业 开发对公园影响的重要因素 。为了确保信息收集的有效性 , 笔者事先拟定了系列开放式问题作为访谈纲要 。访谈纲要 的问题包括核心问题和辅助问题两个方面 , 核心问题用于直接获取与调查目的相关的信息 , 包括 ( 1) 您如何看待锦 里二期项目带给公园的变化 ? ( 2) 这些变化给您在

14、公园的 活动造成了什么影响 ? ( 3) 您去锦里古街游玩消费吗 ? ( 4) 您希望的公园环境是什么样的 ? ( 5) 您曾经向相关部门提 出过公园环境的改善意见吗 ? 解决情况如何 ? 辅助问题用 于了解被调查人群的背景特征 , 包括 ( 6) 您居住在公园附 近吗 ? ( 7) 您使用公园的时间有多长 ? ( 8) 您通常在公园 进行什么活动 ? 笔者于 2009年 5月在南郊公园进行了持续 3天的访谈调查 。实际访谈的对象由 3个访谈小组构成 , 组 成的人员分别是 5人 、10人和 5人 。4、研究结果 。此次 访谈调查的对象主要为中老年人 群 , 界于 50岁 - 75岁之间 。据

15、访谈人群提供信息 , 开发前 南郊公园活动人群主要以居住在公园附近的中老年为主 , 年轻人较少 , 多是退休人士利用公园环境进行健身 、休息 、 阅读 、棋牌以及一些自娱自乐的小型文艺活动 。访谈人群 均表现出较为规律和频繁的公园活动行为 , 并且 , 使用公 园的时间通常较长 。从访谈人群提供的人群特征看 , 南郊 公园在商业开发前是一个以服务城市中老年人群为主的城 市公园 。人群的活动主要以自发性的休闲健身活动为主 。 同城市里一些综合性的城市公园比较 , 南郊公园还呈现出 较为突出的区域特征 , 主要服务于居住在该片区的城市居 民 。人群关注的公园变化主要体现在公共活动空间缩小 、 绿化

16、环境退化 、活动人群复杂化以及公园氛围下降几方面 。 其中 , 矛头指向最为集中的是公园内公共停车场和机动车 道的设置问题 。被访谈者普遍反应了停车场及机动车道带 来的公园活动空间占用 、道路损毁 、环境污染 、公园氛围 破坏和游人不安全等负面影响 。在对待公园变化的态度上 , 被访谈人群中除了有 2 位 人士表示只要公园的环境不再继续改变 , 目前的情况可以 容忍以外 , 其它人士则表示出无奈甚至是愤怒的态度 。在 问及被访谈人群自身受到公园变化的影响时 , 群众主要提 及了行为活动以及心理感受两个方面。行为活动方面的影 响主要体现在活动范围缩小 , 活动受限和行动不便方面 , 而绝大多数被

17、访谈者表示公园变化造成的心理感受的负面 性更为严重 。他们认为在南郊公园内已经发生并还在持续 进行的商业开发行为使公园变得 “嘈杂 ”, “失去了应有的 宁静感和安全感 ”, “大家的精神和心情难以得到放松 ”, “公园已经变质成了商业区 ”, “南郊公园已经消失了 ”。在被访谈者对公园的期望中 ,“优 美的自然环境 ”、 “宁静 ”、“安全 ”被视为公园最重要的因素 。在对待公园 提供的商业设施和商业活动上 , 大多数被访谈者们表示 “一些实用的和价格不高的消费是可以接受的 ”, 包括 : 商 业设施方面 , 例如提供饮料和小吃快餐的小卖店以及大众消费的茶馆等 ; 商业活动方面 , 例如每年

18、在公园举行的花 展和庙会活动 。同时 , 被访谈者也强调 “商业活动要有限 度 , 不能把公园变成了娱乐场和商业闹肆 ”。四 、城市公园商业化效应的反思以南郊公园为对象的研究结果显示 , 锦里二期项目的 开发已经打破了城市公园和商业活动之间的平衡 , 商业活 动突破了作为公园活动的配套功能属性 , 而转为一种更具 有主动性 、规模性和侵略性的行为 。而由于这种行为导致 的公园环境的变化又加剧了公园原有使用人群负面情绪的 增加 , 使得城市公园与商业活动之间的关系开始向着冲突 激烈化的方向发展 。笔者尝试将南郊公园的商业化效应与 城市公园的基本特征结合起来进行分析 , 从理论层面上思 考这种矛盾

19、冲突产生并激化的根源 。1、商业发展不断转换公园公共空间的性质 。“城市公 共空间 ”是城市公园的基本特征和重要功能属性之一 。克 里斯 韦伯斯特将经济学上用于评定 “公共物品 ”和 “私 有物品 ”的标准 , 即供给上的排他性和消费上的竞争性 , 应用到城市空间的分类中 , 认为排他性和竞争性是一个开 放空间不断变化的非离散属性 。城市空间的产权性质可能 随着这两个标准的变化而发生转移 , 从具有非排他性和非 竞争性的纯公共空间 , 转变成为具有非排他性和竞争性或 者排他性和非竞争性的准公共空间 , 甚至成为具有排他性 和竞争性的私人空间 。5在产权性质上 , 城市公园作为社会 公共财产 ,

20、 是一种接近于纯公共空间的存在 。然而 , 商业 活动的开展却使公园的纯公共空间性质发生了转化 , 空间 的排他性或者竞争性开始显现 。以南郊公园为例 , 公园公 共空间在锦里项目的作用下被不断压缩和置换成为具有竞 争性或者排他性的商业性空间 。这种竞争性 , 不仅体现在 商业经营者和公园使用者之间的竞争 , 也体现在新兴活动 人群和公园原有使用人群之间的竞争 。然而 , 这种竞争性 的产生并不是空间自然发展和合理调控的结果 , 而是商业 活动强行介入导致的后果 。在这个竞争的过程中 , 商业机 构和其服务的新兴群体取得了胜利 , 而公园原有使用群体 则退出了本来属于他们的活动空间 。从空间的

21、排他性上看 , 尽管锦里商业街在开发形式上采用了开放式街道的形式免 费对公众开放 , 外在形式上不具有排他性 , 但其特征明显 的市场针对性使其商业形式的构成 、消费水平的定位 、功 能场所的设计 、服务设施的配备等都主要针对都市时尚人 群和旅游者群体 , 而不是公园原有活动人群 。这些设置带 给公园活动人群的是心理上的排他性 , 导致城市原有居民 在行为上大多选择不进入锦里商业街区域 。值得注意的是 , 并非所有的公共空间转换都是被排斥的 。南郊公园的调查非竞争性 , 或共享性是指财货可任意让多人共用而不减少改财货的效用 。非排他性是指无法禁止某人不付代价即可享受该财货 。同 时具有非竞争性

22、和非排他性的财产叫做公共财产 , 同时具有竞争性和排他性的叫做私有财产 。69结果也显示 , 当商业活动的尺度尚未干扰人们的正常活动 , 商业的形式和消费水平等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使用者需求时 , 商业活动在公园内的开展是被使用者所认可并欢迎的 。反 之 , 当商业的发展超过了期望的规模 , 经营者单纯追求高 额的经济回报 , 缺乏服务于大众的社会责任感时 , 公园空 间性质的转化将使公园和商业之间的关系恶化 , 向着冲突 加剧的方向发展 。2、商业发展导致公园利益主体模糊化 。商业活动盈利 目的性的增强和市场化运作程度的提高 , 使商业经营者开 始关注比公园活动人群更具消费能力的新兴人群 。在南

23、郊 公园的案例中 , 锦里二期商业街的开发给公园带来了具有 更高消费能力的旅游人群和都市时尚消费人群 。然而 , 新 兴人群与原有公园活动人群间的消费需求差异却导致了二 者在公园资源上的争夺 。公园原有活动人群主要以城市中 老年群体为主 , 期望优美 、宁静 、安全的自然环境 , 以满 足游憩 、观赏 、娱乐和锻炼的需要 。而以旅游者为代表的 人群希望看到的是一种自然和人文景观的独特性 。作为一 般性的公园绿地无法获得他们的认同。当新兴群体的利益 地位上升 , 甚至超过管理者对公园原有使用人群的关注时 , 公园的场地设计 、功能设置 、配套服务等都向主要利益群 体倾斜 , 而忽略其它弱势群体的

24、利益 。在南郊公园中 , 适 宜于市民活动的绿地空间被改建或占用成为商业开发用地 , 原本作为公园主要使用人群的城市中老年居民不得不让位 于更具有消费能力的新兴群体 , 中老年人群的需求被漠视 甚至被剥夺 。公园的利益主体被模糊甚至被更替 。3、过度的商业行为使公园休闲方式趋于物质主义化 。 公园的休闲娱乐实际上是人们在自然中的体验 , 这种体验 帮助人们获取正面情绪 , 有利于人们精神的恢复 。但公园 休闲娱乐并不侧重突出人们在公园停留期间的具体活动形 式 , 而是强调人们通过和自然的沟通从而获得一种休闲和 再生的愉悦感 。人群对于城市公园的需求更多的是一种内 在的 、精神层面的需求 。6然

25、而 , 随着休闲经济对城市公园 的入侵 , 商业机构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将商业化休闲方式 引导进城市公园空间 , 例如 , 锦里二期项目主要采用了形 式新颖 、消费能力强的餐饮 、娱乐和购物等经营形式 。同 时 , 通过利用各种媒体夸大 、渲染这些休闲方式的价值性 , 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人们对休闲生活的理解 , 使人们在思想上和消费习惯上产生了对物质主义消费的依赖感 , 却牺 牲了自身固有的想象力和内在的智慧 。原本用于获取身心 平静及恢复的公园在过度的物质主义的充斥下 , 终会失去 让人们获得内心平和与宁静的空间7。4、商业成分的加重导致公园管理部门力量弱势化 。通 常来说 , 纯公共部门提供

26、的商业设施由于缺乏发展资金 、 管理经验和市场运作力 , 容易出现设施配备落后 、服务质 量差 、消费者满意度低 , 最终导致经营不善的情况 。而为 了更好地运用商业设施 , 增强盈利性 , 公园开始采用联合 经营 、外包经营 、企业改制或者委托经营等手段使公园的 商业运营更适应于市场化运作 。而伴随着商业个体的加入 、 壮大 , 公园商业成分加重 , 以及公园对于商业活动的依赖 性加强 , 导致商业机构在公园事务中的地位提升 。公园管 理部门对公园的管理权和控制权逐渐被分化和弱化 , 直接 导致了城市公园作为社会公共财产的管理受到了来自商业 机构的威胁 , 城市居民使用城市公园的权益失去了保障 。5、城市公园与商业活动的关系 。笔者认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