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山水田园诗中的禅理与禅理_第1页
王维山水田园诗中的禅理与禅理_第2页
王维山水田园诗中的禅理与禅理_第3页
王维山水田园诗中的禅理与禅理_第4页
王维山水田园诗中的禅理与禅理_第5页
已阅读5页,还剩2页未读 继续免费阅读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王维山水田园诗中的禅理与禅理

根据唐朝和王维的传记,“维兄弟都是佛,他们住在海边,不加油和肉。”作为盛唐之际诗名显赫的王维,其笃志学佛,不仅同时代人及史传有清楚的记述,王维自己在诗文中也经常谈及,因此这已成为一个大家都承认的事实。据史料记载,王维生长在一个佛教气氛很浓的家庭,他的母亲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在其母的熏陶下,王维年轻时即信佛教,但儒家的仁政学说和积极用世的精神仍在其思想上占据主导地位。在历经一系列政治上的失意与挫折后,佛禅信仰在他的精神世界中渐渐占据了重要地位,以至笃志奉佛,在禅颂中寻找寄托,在大自然中获得解脱。王维以禅颂和寄情山水来摆脱政治的恶浊,排遣内心的郁闷,保持心灵的澄静,然后又以澄静的心灵去体悟自然,在对自然的观照中深切体会幽玄的禅理。特殊的人生际遇和独特的感悟,促使王维一生创作了大量的山水田园诗篇,在这些作品里,寓含着极为丰富的禅意、禅趣。千百年之后,我们依然可从艺术表现手法、宗教体验、审美趋向等三个维度来深入解读其山水诗独特的内在神韵。我们不难发现,一方面,其诗遣词造句不用禅语,但呈现给读者的却是一首首澄澈空灵而又活泼有声的山水田园诗,读者可循诗人所描绘的自然美景,去获得禅境的审美愉悦;另一方面,又因其诗寓含有幽玄的禅理,读者便可根据诗人的人生态度、生活方式和审美体验,在其引领下进一步去品味诗中的禅,引发对人生和社会的深层参悟;更进一步,当主体的精神境界和审美体验得以向更高层次超越时,呈现于诗人视域的是大自然流衍创化、变动不居、生生不息而非止于一端的生命万象又在根本上统摄于一体———自然(这就是禅境,就是自性、佛性),此时的诗人眼中的山水田园即是最为通达而直趋妙境的自然之“禅语”,对山水田园风物的吟咏即是大自然之“禅意”借我心之体悟而娓娓道来。下面拟从这三个方面分而述之。一、对读者心灵的教育以禅作诗,是指借用禅宗的思维方式来作诗。心入于境主要是指近禅的诗人在创作中达到的非理性的直觉与客观物象的天然契合的状态。古今中外,能永恒地扣动读者心弦的作品,多是高超的语言艺术背后寄寓作者的一腔真情和高尚的生命体验(宗教体验)。王维的山水田园诗首首均是诗人在特定情境下将自我外化、自然内化的审美结果。我们读其作品,往往生发出这样的审美感受:山水有真性情、深思想、大胸怀,它在和我们对话,它永远都能够接纳我们的任何情感的倾诉,它总能使我们潺动的心平静下来。那宁静、和谐、澄澹、清远的山水情趣深深地“禅定”了我们的心,引领着我们进入了寂静空灵的境界。(一)意境层面的意境王维的山水田园诗,无论是大笔勾勒还是精雕细琢,无论是描摹景物的形状、色彩还是音响、情态,无论是写景物的动态还是静态,都是追求寂静清幽的禅意之境。如《过香积寺》:“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细味此诗,以“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空潭(空寂的水潭)”以静写静,而“何处钟、泉声、咽危石”则以动衬静,特别是“日色”句运用“通感”的表现手法,化视觉里的事物为触觉中的事物,一个“冷”字更凸显此处的空寂无人。佛教是引人出世的,认为世俗世界的一切,本性均为苦,造成苦的直接根源是一切世俗欲求、情绪及其思想活动导致的烦恼。在诗人的心目中,这样一个幽深、静谧的境界,正是“静虑”的好地方,能够安禅入定,忘掉现实的荣辱进退,制伏世俗的各种妄念、邪念(毒龙)。王维的山水田园诗大多追求这种凝神静观、沉思冥想的宁静空寂、物我浑然一体的禅境。无论是花落鸟鸣、潭影钟声,都体现了诗人寂然的心境,散发着幽静淡雅的清气。如《鸟鸣涧》:“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笑。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辛夷坞》:“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等等。当我们去探讨王维运用禅宗的思维方式和审美视角来观照自然万物时,不应忘记的是,他是以禅作诗,也即是说,他呈现给大家的是盛唐时期代表性的文学形式———诗,而不是抽象的佛学理论。诗需要形象,需要真情来打动别人。于是,习禅的观照和审美的观照合而为一,禅意渗透入山清水态之中,表现于世俗生活的闲情雅趣之中。如《萍池》:“春池深且广,会待轻舟回。靡靡绿萍合,垂杨扫复开。”诗写春池无波,水面上密合的绿萍被轻舟划开;在轻舟过后,绿萍漫漫地合拢到了一起,而水边的垂杨被春风吹拂着,又轻轻地将它扫开。这种景象、这种意趣,不是心境如禅而又才情横溢的王维,谁能将其视作美的灵光迸现而予以捕捉和刻画?这是景语?是情语?还是禅语?可以说兼而有之。王维的山水田园诗乍看上去是以写景为主或纯乎写景,但皆是情在其中、禅在诗外。如《山居秋瞑》,前六句皆写景,末二句写情,但浓浓的禅意通过意境洋溢于诗里诗外;《渭川田家》:“斜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雏雊麦苗秀,蚕眼桑叶稀。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此诗前八句皆写景,只末二句写情,但在前八句所绘出的农村生活图画中,就已流露了诗人对田家生活的“闲逸”及农民的淳朴的欣羡、赞美之情。为了“心入于境”,使景中有“我”,达到景、情、禅合一,诗人带着主观感情去观察接触景物,非但捕捉景物的突出特征,而且抓住客观景物与主观感情和思想的契合之处,或者把自己的感情注入客观景物之中,于是在描写景物的同时,也就把主观感情和思想表现了出来,达到情、景与禅的交融。(二)以禅入诗,以律感与情感统一在以禅作诗的创作思维下,王维山水诗的禅意往往在诗中情感的表达上也得以彰显。王维诗中的自我形象,虽未必都一样,但也有一个最为突出的特点,即任性逍遥,怡然自得,恬淡闲逸,超尘脱俗,具有一种高人逸士的情怀。《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爰。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此诗写雨后新晴,寒山之色转为苍翠,本来已渐枯涸的秋水又潺潺地流着,蝉儿在树上也越叫越欢。诗人倚着手杖站在柴门外闲看秋色,愉快地倾听着晚风送来的阵阵悦耳的蝉鸣。远处,渡头人散,只剩下落日的余照,村落里有几户人家做晚饭,炊烟袅袅而上。诗歌为我们展现了一幅秋日山村雨后的风景图画,那闲居田园、优游自在的“高人王右丞”的自我形象,也叠印在这画中了。禅宗把每个人的“本心”看成是空明静寂的“自性”。六祖慧能说:“内见自性不动,名曰禅。”(《坛经》)这里,禅和诗就对立起来了。因为诗的核心就是喜怒哀乐的感情,它是“情动于中而形于言”的。而参禅要“自性”不动,作为近禅的诗人王维怎么办?于是以禅的思维来处理诗的表现形式和内容的结果必然是:不断地弱化、淡化诗的情感色彩,将喜怒哀乐的强烈感情化为恬淡超然的心灵妙境。这在王维的山水田园诗中有极为突出的表现。他在剖露自己的心迹时也说得十分直白而真切:“我心素以闲,清川淡如此。”(王维《青溪》)诚如学者周裕锴所指出的那样:“无疑,以禅入诗……制约着诗人的创作心态和审美趣向。……它是静穆的,恬淡的,甚至是理性的,不是放纵感情,而是收敛、控制甚至淡化消解感情。它的审美趣味必然是导向虚融清净,平静淡泊。……闲暇宁静之中,世间烦恼、人生苦乐、政坛风云、仕途经济都付爪哇国去,自然洞见清净心。……诗人失去了凄楚执着或怨愤呼号的炽烈感情,没有冲动和愤怒,也没有磅礴的气势和雄伟的人格,回避社会矛盾,淡化人生苦难,诗歌倾向于表现某种精灵透妙的心境意绪和清幽淡雅的境界氛围。”(1)(三)“清”“隐”“趣”王维山水诗中的禅意还常常通过一些超脱凡尘、返归自然的意趣和“随缘任运”的思想为载体而显现出来,当然这也体现了儒、释、道三家融于其一身的印痕。如《戏赠张五三首》其三:“我家南山下,动息自遗风。入鸟不相乱,见兽皆相亲。云霞成伴侣,虚白待衣巾。”这简直就是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和神仙。当然,作者于其中想表现的是真正摆脱红尘而与自然为伍的自由与快乐。诗人沉溺山水、任性逍遥、闲适自在的禅趣在《终南别业》这首诗中表现得更为绝妙:“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其中“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活脱脱地把一切任其自然、不著于心、无思无虑、无牵无挂、犹如云飞水流一般的生活态度、审美旨趣,也就是佛家所宣扬的“随缘任运”的思想淋漓尽致地抒写了出来。二、在诗、书、乐之间的双向渗透。在诗的表达上,诗与文学具有神思作为盛唐之际山水田园诗人的杰出代表,王维在诗中所表达的禅意,并非通过抽象的说理,诚如有论家所指出的那样,综观其诗歌创作的整个过程,禅意、禅趣、禅境虽是其诗歌所要表达的重要主题,但总计只有十数首直接以理说禅,占很小的篇幅,可谓微不足道。绝大多数的山水田园诗皆是在出神入化的景物描写中借景语道禅意,进而引领人们去参究感悟深奥的佛理和生活哲理。诗人借助于艺术形象,在对自然美的生动画面的描绘中,来寄寓某种理性形态。当诗人从事这种创造的时候,必须有自己对自然景物的直观感受、对自然景物的细致观察和真切体验,而不能只是带着自己的主观意念(如自己所体悟的禅理等)。正因此,这类含有禅意的山水田园诗,其形象就往往大于思想,作者的主观意图,或者是要表达某种禅理。王维的山水田园诗在景物与禅理的关系处理上,可谓圆融无碍、体用不二。首先,在王维的山水田园诗中,景物既是欣赏、表现的对象,也是达情说禅的媒介,两者之间理一分殊、同构一境。理论上说,艺术与宗教对世界的把握方式有相似之处,二者都不需要严格、明晰、精确的概念,不采用严密的逻辑推理进行思维。诗和禅尤其如此,禅的顿悟佛性有似诗的审美直觉,和借助于抽象分析的理性思考无关。所以参禅悟道和诗歌审美都是借助于形象,通过非概念的直观体验为手段,达到认识世界、把握自然的目的或效果。可以这么说,禅的目的是追求对于世界作根本意义(也即本体论、佛性)上的“悟”,而不是认识论水平上的“知”;而诗的目的是追求现实世界艺术意义上的“美”,而不是事实意义上的“真”。因此,无论是禅悟还是审美,本质上都是与逻辑主义不相容的。这样,禅和诗的思维方式的双向渗透也就成为必然现象。当这种双向渗透发生在诗、禅皆达到极高境界的王维身上,两者的统一便在同一主体的宗教体验与艺术审美上找到了最佳契合点。呈现给我们的是,王维的每一首山水诗都是禅机潜伏、禅味盎然,而于表达的语言形式上,又似乎对禅“不立文字”,即是说不直接在吟咏自然景物的诗句中去强说抽象深奥的禅理,而是借景说禅,用诗的形象思维和审美直觉构筑意象万千的禅境、禅意、禅趣,实现“渡己渡人”之宗教使命。如《辛夷坞》:“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这诗只是写景,但景物形象中却蕴涵着悠远的禅意,令人寻绎不尽。诗人带着作为他世界观组成部分的禅学意念观物,他不但看到了辛夷花的美丽,更发现它生长在绝无人迹的山涧旁,默默地自开自落、自生自灭,一切似乎都与人世毫不相干而又警示世人:性空幻有,无住色相。诗人的心境亦复如是。诗人找到了客观景物与主观禅学意念的契合点,所以虽只是写景,但一切景语皆禅语,那离世绝俗、超然物外的禅意,那“无我”、“无心”甚至“无人”的境界被充分地表现了出来。其次,王维在山水田园诗中构拟的“禅境”,又对诗中山水“意象”和人生况味增添了艺术的永久性生命力。不难想象,如果没有禅宗的巨大影响,也就不会有王维和孟浩然的被文学史家称誉为澄澹精致的“王孟胜境”。众所周知,禅宗是中国化的佛教,它从世俗生活中体会宗教感情,又从审美过程中获得神学启悟,它天然地与中国的艺术水乳交融。自小就被染于禅学的王维,以其天纵之才在一首首看似平淡的山水诗中,通过构拟“凝心入定,住心看净,起心外照,摄心内证”的禅境,创造独属于己的精灵透妙、幽深细腻的山水诗风,诗的神思里有禅的冥想,禅的通脱里有诗的灵性。王维在《送璇上人诗序》中说:“色空无碍,不物物也;默语无际,不言言也。”王维高于其他盛唐及其后的诗人之处,就在于他不着痕迹地构拟了一幅幅圆融自在、和谐空灵的极富感染性的画面,借以达至一种令人澄心静滤的禅境,而这种“对境无心”,自然就不求物化而能与物同一;由于“默语无际,不言言也”,不作“知解宗徒”(按,即不解析教义),所以不必解说佛教义理,而人生况味自然涵摄于山水“意象”之中。例如,《酬张少府》一诗:“晚年惟好静,万事不关心。自顾无长策,空知返旧林。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此诗前四句为表面之语,作下面四句的铺垫。第三联写归隐田园时生活的自在和心情的闲适:解下衣带,任松风吹拂;在林中弹琴,以山月为伴。这两句既是景语,更是情语,二者水乳交融;对境无心的“禅境”,洋溢着物我圆融、归于佛性本体的禅趣;山水意象之间映照着非同凡俗的人生况味,不住于心,而又心摄万象,这显然是主观情思力图同宇宙精神取得同样的广延性而达到诗的艺术境界和禅的精神超越,我之“思”、之“情”消融于物之“境”、之“象”而获得永恒。此诗的结句更是耐人寻味,赋予了此诗永久性的艺术生命力。按沈德潜《说诗啐语》卷上和《唐诗别裁》卷九的分析,结句“从解带弹琴宕出远神”,避开关于“穷通理”的问话,另外描写一番景象(意象)。这种景象(意象)似乎同上句的问话无关,实际上则是“以不答答之”。“渔歌入浦深”表明诗人已悟破“穷通理”,妙谛微言,何需解说;思与境谐,自然觉悟。此句意味深长而又极其平淡、自然,与“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终南别业》)等诗句异曲同工,皆是“由绚烂之极归于平淡”的佳制。由此可见在王维的山水诗中,我们看到的是,繁缛严肃的宗教传承在艺术与宗教体验互相涵摄的场域中,成为一种简洁平易的心灵交流,这种暗合了人生终极关怀的交流使王维的山水诗的艺术生命力超越了时空的界域而为不同时代和地域的人们所共享、共鸣。可以说王维在山水田园诗中既借景构拟了“禅”的境,也在山水景物的禅观中营造了极为优美深邃的“诗”的象。无论从审美的角度,还是诗艺的角度,两者都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层次。诗人对于自然美有着超过常人的敏锐感受力,对艺术美又着力于自然景物光态声色的呈现,这两者又都被纳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禅意观照。对此,李泽厚先生曾就《鸟鸣溅》、《辛夷坞》、《鹿柴》这三首诗而精彩地论到:“一切都是动的。非常平凡,非常写实,非常自然。但他所传达出来的意味,却是永恒的静,本体的静。……自然是多么美啊,它似乎与人世毫不相干,花开花落,鸟鸣春溅,然而就在这对自然的片刻直观中,你却感到了那不朽者的存在。运动着的时空景象都似乎只是为了呈现那不朽者———凝冻着的永恒(按,指常住不灭的本体佛性)。那不朽,那永恒似乎就在这自然风景之中,然而似乎又在这自然风景之外。”(1)三、在真中把握理想如上所述,禅宗思想陶冶了王维的精神,给他起起伏伏的人生增添了难得的情趣,当然更对他的艺术思维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但王维首先是一位伟大的山水田园诗人,同时王维诗作的那种“澄澈精致、深厚幽雅”的艺术特色又得力于他的禅学修养。他将深奥晦涩的禅意佛理巧妙地、不着痕迹地糅合在山水诗中,并通过寓虚于实的手法将所感之情寄于所见之景中,借山水意象表现内心世界。诗境与禅境在他的笔下达到了美学层次上的统一。在这一层次上,禅宗思想与中国文人那种对自然进行唯美主义崇拜的精神在王维身上合二为一,宗教关怀在更高层次上归向了唯美的体验。例如,王维喜用“空”、“闲”、“静”等字样。据笔者粗略统计,在陈铁民先生编选的《王维孟浩然诗选》中,选录王维的各类题材的诗共155首,其中有“空、闲、静”字样的近40首,占到了26%左右的比例,其中“空”字占绝大多数。“空”,并非指空无一物,更不是死寂沉沉、了无生气的空,而是诗人以虚静的心境关照山林时所获得的那种空明洁净的总体印象,是一种空灵清静的审美体验。它不仅不是枯寂的,相反是活泼的,极富生命气息和主体个性的唯美体验,它是一种境界、一种追求、一种理想!如《积雨辋川庄作》:“积雨空林烟火迟,蒸藜炊黍饷东甾。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折露葵。野老与人争席罢,海鸥何事更相疑!”此诗写辋川夏日久雨初晴的景象和诗人过“习静”的隐逸生活的快乐。诗中所写的景象极其明快、生动、富于情趣。这里“空”的是尘世的欲望,“静”的是都市的喧嚣,“清”的是内心的世界,“动”的是生命的气息。这首诗读后令人神往它的意境!全诗洋溢着唯美主义的高雅情调和人生理想。同样,王维诗中“闲”并不是指无所事事,而是诗人随缘任运、淡泊名利的生动写照。“静”也不是消停了生命的律动,而是静中有动、静中有声,是禅宗推举的般若静观。再如: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鸟鸣涧》)这首诗描写春涧月夜的静美境界。前两句写夜静山空、幽人心闲,后两句写月出鸟惊、春涧鸣响。短短二十个字,胜似万言长卷,这若没有极深的文字功夫和对人生、自然的特殊感悟,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的。关于此诗动、静之艺术技巧,前人已做出无数精彩的论述,此处想特别提及的是,乍读此诗,它给人的感觉是纯然的写景之妙品;稍稍品读,一股禅意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