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学位论文】（Word原稿）网络政治文化内涵的研究

1 导 论 一、研究缘起 选择对网络政治文化进行研究，是出于对现实与理论的双重考量。在现实社会生活中，随着网络的普及和网络虚拟社会的兴起，网络生活日益成为后现代社会的主流趋势。网络虚拟 反映 客观实在，而客观存在又在多重因素的限制下走向网络，虚拟与现实之间的边界，随着网络的发展逐渐模糊。并且，网络生活对现实生活的影响越来越明显，网络信息、网络舆论对政治文化、政治稳定、政治合法性、政府权威、行政绩效及社会稳定等方面的影响，更是与日俱增。然而，网络对现实的影响并不是“网络”工具理性的效力，而是网民群体意见聚集的结果，是潜藏于网民内心深处的政治文化通过网络这一路径汇集而得以整体呈现造成的“ 围 观”舆论压力。可以说，网络政治文化是网络政治舆论产生的内在动力与价值支撑。所以，对网络文化、网络舆论、网络舆情及网络治理等方面的研究，最深层次的落脚点都应该是网络政治文化。然而，网络政治文化与前网络时代的政治文化之间，存在诸多的差异，如何认识网络政治文化，就成为理论研究亟待解决的问题。 始于 20世纪 70 年代末的信息革命，极大地推动了人类的历史进程。随着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催生了以计算机、手机及平板等电子设备为终端的互联网，网络的飞速发 展将人类生活的传统现实模式推进到虚拟的网络生活模式。于是，产生了网络经济、网络政治、网络虚拟社会等与现实社会对应的虚拟而又真实的新型场域。网络在社会生活中的功能与作用，正在不断地得以拓展，尤其在政治生活领域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近年来，在国内外发生的一系列政治事件之中，网络都发挥着不同程度的作用。从始于 2010年底延续至今的中东革命风暴，到 2011年 英国 爆发的“大骚乱” ，再到 2011 年下半年美国兴起的“占领运动”等，在这些现实的政治危机中，网络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被誉为“阿拉伯之春”的中东革命风暴，始于突尼斯一起不起眼的城管与小商贩之争，但却通过媒体传播而引爆国内，并通过半岛电视台、 网络工具迅速将这场“革命”输出到整个中东地区，至今尚未平息。在 英国 大规模游行示威 和美国“占领华尔街运动”中，更是通过网络串联、组织与动员，才形成声势浩大的 政治运动。大规模的社会运动因网络这一媒介的便捷性而更容易产生，但是支撑运动产生的根本原因却存在于社会民众内心深处对政治的态度，正是这种政治心理的存在才使得网络动员“一点即曝”。可见， 2 网络自身的优越性为社会运动提供了工具性的技术便捷，而网络政治文化的存在则是网络时代所有政治事件的深层动力。 如果说网络在国外的政治生活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那么在国内，网络同样发挥着极大的影响。近年来，网络反腐、网络监督、网络问政、网络议政、网络政治舆论、网络暴力、网络审判、及“人肉”搜索等政治行为，都极大地彰显了网民的政治 心理。网络政治生活的诸多现象不禁令人深思，为什么网络政治参与如火如荼，而现实中的政治参与却截然相反？为什么同样一个人，在现实与虚拟两个场域中的政治行为却大相径庭，到底哪个场域下的政治态度才是真实的？网络政治舆论的频频产生对网民政治心理、现实的政治稳定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中国网络政治文化有无瑕疵，又存在哪些问题？如何构建中国网络政治文化的理论及建设积极健康的网络政治文化等 ？ 从研究成果来看，目前国内对网络政治文化的研究才刚刚起步，学术界关注的重点主要集中在网络舆论、网络文化、网络治理等方面，对网络政治文化这一深层次的问题研究不够，关注度不高。并且，网络暴力、网络舆论等问题，均是易变的、不稳定的孤立事件，对孤立事件的研究虽一定程度上有助于网络治理，但却未能找到网络问题的普遍、稳定的根源。为此，本文出于对现实社会和理论发展的双重关照，对网络政治文化的概念、形成过程、特征、类型、影响及中国网络政治文化存在的问题、原因对策探析等方面，进行了较为全面的分析，以期与时俱进地推进政治文化理论的发展，为网络治理提供深层次的参考意见。 二、国内外研究现状综述 （一）国内研究综述 目前，国内与本研究直接相关的研究较少，相近研究较多 。通过以“网络政治文化”这一关键词在 进行精确检索，仅查阅到论文 9篇，在李斌 网络政治学导论 、 刘文富 网络政治 :网络社会与国家治理 两部网络政治学专著中，对网络政治文化略有涉及，尚无硕士、博士论文，更无专著。但相关研究成果比较丰富，主要集中在政治文化、网络文化两个领域。 国内对政治文化的研究始于 20世纪 80 年代末，经过长期的研究形成了 较为完整的理论体系，对政治文化的基本理论、中国传统政治文化、西方政治文化、中西政治文化比较、中国政治文化现代化及民族政治文化等问题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3 （ 1）基础理论方面主要涉及政治文化的概念、特征、作用、研究范畴与方法，以及对政治稳定、政治发展、政府权威及政治合法性的影响等方面。（王乐理：政治文化导论 2000；江炳伦：政治文化研究导论 1983；王卓君：文化视野中的政治系统 政治文化研究引论 1997；姜涌：政治文化简论 2002；石之瑜 ： 政治文化與政治人格 2003； 葛荃 ： 中国政治文化教程 2006。另外，在王慧岩的政治学原理和王浦劬的政治学基础等多部政治学教材中均有专章论述）。 （ 2）中西方政治文化比较研究：主要涉及中国与欧洲、中国与美国等研究范畴，西方传统神学政治文化与中国古代伦理政治文化的比较，中（儒教）西（基督教）政治文化的比较以及多重视角下不同民族的政 治文化比较研究等。现代政治文化比较研究主要集中在对政治现代化实现过程中的文化因素考量，尤其是对发展中国家的关注更为明显。（柏维春：政治文化传统 中国和西方对比分析2001；丛日云：西方政治文化传统 2002；张岱年：中国传统文化的分析 1986（ 7）等）。 （ 3）中国传统政治文化及现代化研究：主要涉及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的主要内容构成，传统政治文化的现代化价值取舍，对我国政治现代化的影响及破解之策等方面的内容。（ 陈苏镇 ： 中国古代政治文化研究 2009； 张桂琳，常保国 ： 政治文化传统与政治发展 2009； 马庆钰 ： 告别西西弗斯 :中国政治文化分析与展望 2002； 刘泽华：论中国传统政治文化 1987年版；徐大同、高建：论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的基础和特征， 1986（ 5）；闵琦 ：中国政治文化 民主政治难产的社会心理因素， 1989； 张英魁 ： 中国传统政治文化及其现代价值 2009等）。 另外，国内对少数民族政治文化及民族政治现代化之间的关系，国外政治文化的植入，政治文化与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以及政治文化对政治发展、政治稳定、政治认同等方面的影响，研究成果也十分丰富。 通过 络文化”相关的论文 1591篇，硕士论文 95 篇， 博士论文 2篇，相关会议 30场次。就研究内容而言主要集中在以下几方面：（ 1）网络文化形成的原因、过程及影响；（ 2）网络文化对高校大学生的“三观”、思想、荣辱观等方面的影响，及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衔接机制研究；（ 3）网络文化对我国传统优秀文化的发扬与具体策略研究；（ 4）网络文化的建设与管理研究；（ 5）网络文化与执政党能力提升之间关系的研究；（ 6）网络文化对现实社会生活的影响；（ 7）对网络文化生产力、网络文化企业发展及网络文化的经济效益实现模式的研究等。 4 （ 1）对网络政治文化内涵的研 究，主要有三种观点： 基于文化视角，将网络政治文化纳入到网络文化的体系之中，借用研究文化的方法加以审视，将网络政治文化作为网络文化建设的一个重要部分。这种研究视角明确了网络政治文化的概念归宿，将“文化”作为一级概念，将“现实文化”、“网络文化”视为二级概念，而“网络政治文化”视为“网络文化”这一体系中的一个“单元”，一个三级存在的文化类型。另外，这一研究视角还凸显了对网络政治文化的另一层认识，即将网络政治文化视为网络文化建设的方向性因素，以确保网络文化正确的政治方向，作为一项政治性的内容来加以审视。这一观 点将网络政治文化视为“网络文化”建设的纲领性指导性的意识存在，即：网络文化的政治化发展。（刘文富：网络政治 2002；张咏华：网络新闻业与跨文化传播 2010）。 基于网络政治视角，将网络政治文化视为对网络政治实践的观念的总和。这种观点借用了政治文化的研究范式，政治文化是对政治认知的主观内化意识产品，按照这一理解，网络政治文化应该是对“网络政治”认识的意识结果。这一视角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立场，延用了物质决定意识、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理论，但值得思考的问题是“网络政治”是否真的存在，网络政治的 具体指向、基本问题是什么？（钱振明：网络时代的政治学和网络政治学 2000（ 2）。回答这些问题，还得从政治学中“政治”这一概念进行一步一步推导，鉴于后文会详述这一观点，此处简略。 立足于政治文化的视角，将“网络政治文化”视为政治文化借助网络这一政治社会化途径，发展所形成的一种“亚”形态，这是目前国内的主流认识。（李斌网络政治学导论 2006；宋雪丹：浅谈网络对政治文化发展的影响2010（ 5）；唐杰：网络冲击传统政治文化 2001（ 1）；刘彤、赵学琳：网络化趋势对我国政治文化的影响 2002（ 1）。这种观点认为网络政治文化仅仅是网络影响下的政治文化发展的新形态，是政治文化大系统中的一部分。因为，网络舆论、网络监督与网络暴力等这些反应网民政治文化的网络行为，大多反映的还是现实社会中的政治问题，网民只是借助了“网络”这一工具通过网络提供的各种平台，将潜在的政治态度加以“外显”与“物化”。 虽然，学术界采用了“网络政治文化”这一概念，但对其如何认识分歧较大。就目前看，政治文化的网络化发展是“网络政治文化”的主体部分，但是随着网络的发展，现实政治与虚拟网络政治边界的清晰，作为“网络政治”的文化也许会成 为未来的主体部分。 (2)对网络政治文化特征研究，主要集中在虚拟性、开放性、个性化、平等 5 性与知识性等方面。（李修芳：浅析网络政治文化， 2006（ 5） ；李斌、刘文富等），对网络政治文化虚拟化的认识主要指网民主体的身份、网络信息的客体、网络活动的过程及网络空间存在物理形式的符号化、数字化等方面。开放性指个体进入网络的自由，网络对所有社 会个体都是开放的，只要个体拥有进入网络的终端电子设备和掌握简单的网络技术就可以实现；开放性包括各种观点、意见及态度在网络中的自由传播；个性化主要体现在网络政治意见表达的差异性，每一个个体的政治态度都可以通过留言、符号表情等体现出来，使得个体声音得以存在；平等性体现在使用网络权力的平等、表达政治观点与态度的平等等方面；知识性主要是指个体不仅要掌握一定的网络技术与知识，而且还要具备将内持政治态度通过符号外显的能力，这就需要具有驾驭语言、图片等信息符号的能力。 从已有成果看，对网络政治文化特征的描述基本上是对“网 络”特征的翻版与扩充，这就需要进一步厘清“网络”与“网络政治文化”之间特征的区别与联系，并就尚未论及的网络政治文化内容指向的现实性、表现形式的虚拟性、传递信息的真实性、形成过程的选择性及畅通无阻带来的超前性等特征，进行深入研究。 （ 3）对网络政治文化影响的研究，主要聚焦于对传统政治文化、意识形态、政治价值、社会思潮、政治稳定、国家主权、国家意识、社会管理及特殊人群（如农民工、大学生等群体既有政治文化）等方面的影响研究。（朱银端：网络政治文化认识 2003（ 1）；陈德志：网络政治文化：青年网络政策参与 的新窗口2011（ 6）。这类研究目前来看不仅少而且不系统，学术界更加关注网络舆论（更多地指网络政治舆论）的影响。对网络政治文化对网民已有政治文化、政治思想和政治心理等意识层面影响的研究，远不及对现实政治、社会影响的研究，这是传统政治学研究惯性与学科边界清晰所导致的结果。为此，对网络政治文化的影响应该以政治学为核心理论支柱，以心理学（尤其是认知心理学、发生心理学等）和传播学等理论作为技术支撑，贯通不同学科之间的理论界限，以达到对网络政治文化的系统研究。 （ 4）对中国网络政治文化建构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影响中 国网络政治文化建设的因素和理性型网络政治文化建设两个方面。李包庚和齐佳在制约中国网络政治文化形成的几个因素一文中认为，青年网民为主不具备代表性，网民占总人口比例较小，互联网提供信息的真实性与否及网民力量不够强大等等，是制约中国网络政治文化发展的因素。叶敏和唐亚林在论我国网络政治文化的理性化建构一文中，从网络建设主体与网民两个视角，对网络政治文化建设，进行了分析。 这些研究成果的不足之处：一是很大程度上套用了政治文化研究的方法与理 6 论体系，未能形成独立的理论范式与研究方法；二是侧重对网络政治环境影响的分 析，忽视了个体内化政治信息、产生政治态度的微观过程，更未能揭示二者之间的关系；三是对网络政治文化发展规律、性质、类型、功能、影响及建设等方面的研究，数量比较少，非常零散，未能形成完整的理论体系。 （二）国外研究综述 国外对网络政治文化的研究起步虽早，但成果散见于各类著作之中，不成体系。就学科来看，政治心理学侧重研究社会个体微观政治意识和群体性政治态度的形成过程，尤其是认知心理学在这方面的研究比较多；传统政治学则更加关注网络政治文化对政治民主、权力结构、政治选举、社会动员及政治参与等方面的影响研究，并预言未来 直接民主的可行性；行为主义政治学则对网络政治文化持排斥态度，注重对网络政治行为的研究，主张通过对网民的网络政治行为经验的总结，而对一般意义上的网络政治文化、网络政治心理等理论，持否定态度。另外，传播学、宗教学、社会学、人类学及精神病理学等学科也有所涉及，交叉学科研究成果明显。 就研究内容而言，首先，对网络政治文化产生的研究，斯劳卡、托夫勒等学者均认为网络舆情、现实政治的虚拟化与网络政治文化之间关系密切，网络舆论的长期刺激内化为网民内心的政治态度，而网民无论是在现实政治、虚拟政治生活中形成的态度，又会促成网络 政治舆论的产生。 等学者基于传媒视角阐述了网络舆论与网络政治文化之间的关系，（ on ( (8)） 。这方面的研究还涉及网络（市民）社会与网络政治文化之间的关系研究， 如 )等。 其次，对网络政治文化功能的研究： 多数学者都认为，网络政治文化的发展将会对政治民主、政治参与、政治选举、政治体系及政治发展等，产生“革命性”影响 。 )中，阐述了网络政治文化对政治决策及政治社会化的影响。另外 ， 一些研究则涉及网络对政治文化的影响，深入分析了新型网络传媒工具对政治文化的传播及功能的影响。 . in A （ )）； of 7 )） 等等。 最后，对网络政治文化影响的研究：美国学者 r 和 络政治文化不仅会对社会治理、政府管理、国际政治等产生深远影响，而且会对极端政治思潮（如分裂主义、宗教极端主义、无政府主义等）的传播提供便利。当然，国外对此研究还涉及网络 政治动机、 网络 政治社会 化 及网络暴力等方面。 （ )； in ra of )） 等。 另外，国外也涉及对网络文化和网络政治的研究，并且网络政治是国外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如： )）； 005. )）； on 等等。 总体而言，国外对网络政治文化的研究比国内起步早，研究的范围也较为广泛，跨学科研究成果较多。就国内外的研究内容来看，都涉及网络政治的概念、影响、特征等方面，而且国外无论是对网络政治文化的宏观、还是微观研究，无论是视角、还是方法，都具有明显的优势。但是，由于国内外在网络环境、现实政治、国民政治素养及网络信息管理制度等方面存在的较大差异，我们对国外学者在网络政治文化方面的研究方法、成果与范式，应保持理性批判、选择吸收的态度。 三、研究方法与意义 （一）研究 方法 阅国内、外有关网络政治文化的资料，了解此类研究所处的水平及优缺点，以为深入、全面分析提供资料准备。 要是通过对网络舆情、网络政治意见、态度及网民的大量网络政治行为等方面的观察与思考，深入分析这些显性网络政治行为与网络政治文化之间的关系，以揭示网络政治文化形成过程、发展规律、发力机制及影响进路等问题。 文运用实证分析的方法，对中国网络政治文化的主体规模、增长趋势、性别年龄收入结构、受教育程度及网络行为，对网络政治客体的发布主体、分布特征及性质类型等， 进行了调查统计。 8 用政治学、心理学、 社会学 、统计学等学科的知识与研究方法，对网络政治文化进行宏观与微观、整体与部分等不同视角的分析，采用理性逻辑演绎与经验总结相结合的方法，建构网络政治文化的理论框架。 （二）研究意义 研究旨在通过对网络政治文化的内涵、形成过程、特点、发展规律及影响等方面的研究，揭示网络政治文化与前网络时代的政治文化之间存在的差 异，探索网络政治文化的独有特质，以拓展网络政治学、政治文化及政治心理学的研究范围。进而探索网络政治文化各部分之间的逻辑关系与互动机制，就如何建构健康、包容、开放与积极的网络政治文化提出建设性意见，以为疏导与防范网络舆论的产生，为消减与遏制网络暴力的发生，为社会与政治的稳定与良性运行，提供理论层面的思考。通过本研究，力图能够较为完整地建构网络政治文化的基本理论框架，形成独立的理论体系与范式，以丰富政治学、网络政治学的研究范畴，推进政治文化理论的适时发展。 着网络政治舆论、网络暴力、网络审判及网 络监督等网络行为的愈燃越烈，网络政治文化的发展大有朝着消极方向迈进的势头，加之网络政治文化对政治稳定、网络治理、社会管理、政府公信力及合法性等方面的巨大影响，网络治理成为各国政府最为棘手的问题。在网络治理方面，各国政府无一例外地都不同程度地采用了“封、堵、蒙”，甚至网络管制、断网等方式，并且不断加强网络管理的法制建设。但是这些外在的强制性的管理方式难以从根本上根除、避免网络问题的滋生。相比之下，从政治文化入手，通过深度挖掘网民内心深处的政治态度，揭示网络影响下的政治文化的发展取向与问题，将是解决网络行为失范 的根本所在。只有通过对现实网络问题的全面观察、分析与研究，进而在理论层面上形成对网络政治文化的系统认识，才能抓住网络问题的关键所在，以探索有效的应对之策。 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党的建设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明确指出，要“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随着人类进入网络时代，互联网技术与政治文化相互融通，形成了崭新的网络政治文化，为大力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提供了难得的机遇，具有重要价值。 第一， 网络政 治文化为马克思主义的大众化扩展了受众范围 马克思主义 作为 无产阶级争取自身解放和整个人类解放的科学理论，是中国共产党和 社会主义 事业指导思想 ，其中两大理论范畴与政治息息相关 马克思主义 政治经济学 和 科学社会主义 。网络政治文化的兴起使得网民的政治素养、政 9 治觉悟、政治知识、政治能力与政治经验不断增强，使得“人天生是政治的动物”得以真正的实现。而且，网络在社会生活中进度与广度的不断拓展，将使得越来越多的“现实政治人”具有“虚拟政治人”的身份，在网络生活中网民的政治综合素养将不断提升。中国网络政治文化的繁荣与健康发展，将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提供理想的政治主体。 第二，网络政治文化是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的柔性“推手”之一 网络政治文化迅速崛 起，政治型网民数量的不断上升，正在形成一个虚拟的网络政治社会。广大人民群众在网络政治文化的影响下，使其思维方式、生活方式均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马克思主义是一个开放的、不断发展的理论体系。网络时代新兴的现实挑战与斗争形式，使得网络政治文化成为维护国家安全的重要内容之一。所以，建设好网络政治文化，既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时代化的实现形式的具体体现，又为马克思主义的时代化发展提供了坚实的落脚点。 第三，网络政治文化为马克思主义信息化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在传统文化条件下，马克思主义的宣传教育多采用采用“一本书、一支笔、一个 讲台、一个节目、一份报刋”等单一手段。这种单向度的传播手段充满了单调与乏味，难以激发大众的兴趣。但在网络时代，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的中国网络政治文化具有表达形式多样化、与现实生活贴近等特征，这使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传播由平面化走向立体化、大众化、形象化，集文字、视频、音乐、图片等于一体，图文并茂、声像合一，增强了吸引力、感染力和学习兴趣，同时网民也可以主动地有选择自我偏好的信息，从而促使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实现了信息化与网络化。 四、研究重点与难点、创新点与基本观点 （一）研究重点难点 研究 研究 的重点有两部分，第一部分，网络政治文化的基础理论部分：主要包括网络政治文化内涵的界定，形成过程及其与前网络时代的政治文化之间的差异，发展规律、特点与类型，尤其是其对网民政治观念和对现实社会的影响等方面，将是本文研究的重点。第二部分，在网络政治文化基础理论的基础之上，结合当前中国网络社会环境的基本现状，分析中国网络政治文化存在的问题，进而从理论与实践两个层面，探索积极、健康网络政治文化的建设之策。 络政治文化作为近年来学术界研究的一个新问题，在基础理论和实践应用等领域都还存在较大的研究空间。 这一研究现状既说明了对其研 10 究的价值与意义，同时又暗示着进一步研究面临的诸多困难。首先，该研究处于起步阶段，缺乏必要的理论成果作为研究的基础，这就需要在基础理论方面进行尝试性的研究，对于年轻的研究者来讲，基础理论的突破与创新无意是一项巨大地挑战。其次，这一研究现状还直接导致了资料的缺乏，虽然政治文化的成果十分丰富，但网络政治文化的相关资料却少之又少，为本文的写作带来一定困难。最后，本文将涉及政治文化、网络政治文化、网络政治舆论、网络暴力、网络社会、政治合法性、政府权威性等多方面的基本理论，如何在网络政治文化基 本理论中合理安排这些基本理论，也将是本文写作的难点之一。 （二）研究创新点与基本观点 前，国内外学术界对网络动员、网络舆论、网络治理及网络暴力等方面的研究甚多，但大都是基于现象与问题的对策性应用研究，还未回到理论层面上对这些问题进行深入分析与总结。本文从网络政治文化视角出发，努力透过诸多网络问题的表象，通过对网络社会现状及现实存在的把握与分析，将研究着眼点定位在马克思主义政治学的理论范畴之内，结合马克思主义、政治学、政治心理学、传播学及心理学等理论，建构“网络政治文化”的基础理论，与时俱进 地推进“政治文化”理论的发展。此为本文的第一个创新点。 网络政治文化研究主要是将 科学主义 和 人文主义的方法 相结合 。 用 科学主义方法 中的 抽样调查、 数据统计、 内容分析、个案分析、控制实验等方法 ，对网络政治舆论、网络信息、网民选择倾向等问题，进行定量把握。 但科学主义的方法 不能解释隐藏在事实和现象背后的原因，以及 个体 行为的社会环境。因此， 必须采用 人文主义的方法 加以弥补科学主义方法的不足，在科学主义方法做出资料收集、整理的基础上，运用理性思考、经验总结、逻辑推理、思辨论证等方法 ， 揭示潜藏在网络表象下面的“ 意识世界”，从 而实现对网络政治文化的真正把握。 （ 1）网络政治文化应该是指政治型网民基于自身的价值偏好，在长期的网络政治环境感染下，对特定类型的政治信息所承载的政治现实所进行的认知与评价，继而通过不断积累而内化于主观意识层面，所形成的较为普遍的政治态度与政治情感等精神产品的总和。其中，糅合了网络文化的政治化成分，包含了“网络政治”的意识产品，但却是以“政治文化”的网络化发展为主体部分的新型“亚”政治文化形态。 （ 2）网络政治文化形成的内、外图景互动模式（见下表）：传统政治文化的研究，侧重于对既定“政治文化”性质与影响的把握，而对其形成过程、外显形式等微观问题研究不足。鉴于此，本文对网络政治文化形成过程的研究，不仅强 11 调了网络环境对网民政治态度的塑造作用，而且还努力揭示网民个体内心世界政治态度的形成过程，并且将这两个过程彼此之间的内在互动联系加以先系统、后整体的把握。 （ 3）网络政治文化的影响既会涉及虚拟的网络舆情与网民的政治价值观，也会影响到现实的政治生活。对网民政治价值观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削弱政府主导型政治文化的地位，挑战政府的权威性及执政党的合法性等方面；对网民政治行为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引发非理性政治行为的产生，导致政治参与的失范、失控；对权力结构影响主要体现在，政府垄断、主导权力的局面在未来可能会向社会发生倾斜，逐渐改变“强政府、弱社会”的权力结构。 （ 4）中国网络政治文化的 基本态势是 :感性有余理性不足、冲动常有冷静少有、消极过多积极较少、否定为主肯定居次，总体态势不容乐观。我国网络社会中呈现出来的政治态度与政治意见，大多倾向于感性、消极、否定方面，而正面、积极的则非常少，这一现象说明我国的网络政治文化在性质方面存在着与主导政治文化、主导政治价值及意识形态不和谐的因素。 （ 5）中国网络政治文化建设的思考：一是加强现实政治体系建设与改革，完善政治制度、推进政治发展、提升政府行政效能、维护社会公平与正义；二是加强网络治理，健全网络相关法律体系、提高网络管理监管水平，增强疏导网络舆情 能力等；三是坚持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理论为引导，加强理论创新与宣传工作，正确引导舆论方向；四是提高网民政治素养，规范网民网络行为等等。通过建设“合力”机制，推进中国网络政治文化的健康、快速发展。 网络政治场域 现实政 治事件 网络时 政新闻 群体政治意识 网络政 治舆情 不断重复、扩散 网络政治文化 网民个体意识形成 认 知 评价（缺失） 态度与情感个 网络政 治意见 来源 影响 影响 12 第一章 网络政治文化的内涵、特征与类型 政治文化作为意识形态的一个重要领域， 该理论 出现在 20 世纪中期以后。随着 20世纪 70年代兴起的第三次工业革命 信息革命，计算机、网络技术的迅猛发展及新闻传播事业的网络化取向等，使得政治认知、政治评价及政治情感等方面出现了虚拟化的发展倾向。进入 21 世纪以后，随着互联网 普及程度的提高，社会虚拟化的进程也在不断加快，政治文化与网络之间的切合与联系更是与日俱增。因此，为了更好地研究网络时代政治文化的发展，就必须对“网络政治文化”这一概念做出精准的判定。 一、网络与政治文化的含义 “网络”一词很早就出现中外的各种文献资料之中，但像今天这样高频率使用，是以往任何一个时代所没有出现过的。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网络对现实人类生活的影响已经引起国内外众多学者的关注，但关于网络概念、特征、功能与影响等问题的理论研究，还有待进一步深入。而且，这些基本问题，将直接影响到对网络政治文化的研究。 （一）网络含义的界定 关于什么是“网络”，至今未能形成一个统一的认识。基于不同的学科视角，“网络”存在差异性的内容指向，总体来讲可以分两大类，即：人文社会科学视野下的“网络”认识和自然科学，尤其是物理学、计算机等学科领域所指的“网络”定义。 （ 1）自然科学范畴之内的“网络”概念 1934 年美国社会心理学家莫雷诺运用社会计量学的方法 ， 进行实证研究奠定了网络研究的基础。 “ 网络 ” 概念最初被描绘成组织内部的非正式关系纽带，然后发展为一个表达组织环境是如何被构建起来的术语，最后又成为分析权力与治理关 系的研究工具 。 网络 也被作为 市场、科层等 物理框架内的“联系” ，视为一种 “隐形” 的 独立体系。 20世纪 70年代之后，“网络”一词多用 词语进行表达，并且区别较大。 指网络， 现在进行时的“在线”之意， 表示“虚拟空间”， 13 而 指通常使用的“万维网”。 互联网包含因特网，因特网包含万维网。互联网是 指由 设备组成的 能够 彼此通信的网络 ； 因特网是由 上千万台设备 通过 是 互联网的一种 ； 万维网 专指使用 “在 地理学 、 数 量地理学 中，网络被看做是 由具有无结构性质的节点与相互作用关系构成的体系 ；在电学中网络则被认为是 作为一个整体看待的、由相互连接的电路元件所构成的 集 ， 可用支路和结点来表示 ；而在 通信科技的层面上，网络被认为是 在物理上或逻辑上 ， 按一定拓扑结构连接在一起的多个节点和链路的集合。 ” 1自然学科对网络的概念界定大多采用描述性的方法，通过外在的、宏观的描述来诠释，这种方法不失为一种直观有效的手段，能够使描述性概念更容易被接受和了解，但这一方法却无法揭示“网络”的本质含义。 汉语中， “ 网络 ” 一词最早用于 电学 ， 现代汉语词典 对网络 的解释 是 ： “ 在电的 系统 中，由若干元件组成的用来使电信号按一定要求 传输 的电路或这种 电路的部分，叫网络。 ” 流量 网络（ 可以简称为网络 ( 一般用来对管道系统、交通系统、 通讯 系统来建模 ， 有时特指 计算机 网络 (人际关系网等。 在计算机领域中，网络就是用物理链路将各个孤立的工作站 （主机、个人电脑、手机等现代传媒工具） 相连在一起，组成数据链路，从而达到 资源共享 和通信的目的。 2在这一层面上 ，网络本意不是指计算机等介质，而是有这类介质所搭建起来的居于它们之间的“公共领域”。互联网 将 不同 地理 空间、不同时间维度的人、物和事 ，通过通信设备和线路 以模拟信号、数字等形式 连接起来， 并辅以功能完善的网络软件（网络协议、 信息交换 方式及 网络操作系统 等） 实现 网络资源 共享的系统。计算机网络是即造纸 技术 和印刷 技术 发明以来，人类 历史上 又一个 事关 信息存储与传播的伟大 发明，而且随着介入网络介质的不断增加，网民登陆互联网更加便捷，如果将网络比作一个信息高速流通、海量存储、及时更新与交流的虚拟空间的话，那么每一个介质，无论是计算机、上网本，还是智能手机，都是打开进入网络的一扇门 。 每一个网民在这道门之前是现实的社会个体，当打开这道门进入虚拟空 间时，便以虚拟的符号来标示自己，使其在这个虚拟而现实的空间内成为活动的主体，而其它一切都是现实社会的符号化。 网络是信息传输、接收、共享的虚拟平台，通过它把各个点、面、体的信息联系到一起，从而实现这些资源的 共享 。它是人们信息交流、使用的一个工具。网络 通过 文字阅读、图片查看、影音播放、下载传输、游戏聊天等软件工具从文1 百度百科 （美）曼纽尔·卡斯特 跨文化视角 （ M） 北京 ：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9:3 14 字、图片、声音、视频，等 方式 给人们带来 信息获取的极大便利 。 “ 网 络是信息接收与发布者并随时可以对信息 做出 反馈，它的 文本 形成与阅读是在各种文本之间随意链接 ， 并以文化程度不同而形成各种意义的超文本 连接 中完成的 是指以 多媒体 、网络化、数字化技术为核心的 国际互联网络 ， 是现代 信息革命 的产物 。”1在中国，“网络”一词目前涵盖 三 个范畴，即 电信网络 、 有线电视网络 、 计算机网络 ，后者也就是通常所说的 因特网 、互联网。 （ 2）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内的“网络”含义 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内“网络”一词大体指向“关系网”、“人际网”、亦或“ 人际关系网络 ” 、 “ 信息交流网络 ” 等，这种意义下常说成 “ 网 ” 。 “网”的原型来自于对类似蜘蛛网的认识，这种网由无数的节点与连线构成。但人类在社会劳动与实 践基础上形成的人际关系网、信息网络等，除了具有类似蜘蛛网的平面结构以外，还在立体空间上拓展开来，建构起一个横纵交叉、四通八达的网。 从一般意义上讲，网络是“节点”与“边”的集合，由此而形成了交通网络、商业网络、 城市网络、交际网络 、医疗网 络、教育网络等。 2 可见，网络主要有两种含义：广义上网络（ 指社会交往活动过程中以社会存在为载体所建立起来的一种复杂的、相互交织的“联系”状态。作为社会客观存在的人或物是“网络”存在的载体，而他们之间的关系、联系发展到一定状态时，就会变为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狭义的网 络即互联网，指一种以计算机、智能手机等介质为工具，以信息为主要手段，以交互性、便捷性、廉价性及虚拟性等为主要特征的一种人类交往的新型场域。狭义的网络（ 念正在逐步得到社会的普遍认可和广泛使用。就本论文而言，网络指的是以计算机、手机、上网本及各种现代电子产品为终端，以虚拟交互空间为载体，以信息生产、交换、流通、分配、消费及交互为内容的互联网，也即 考虑到到未来不同性质的“网络”可能存在高密度的叠加的可能，故本文没有直接使用“互联网政治文化”，而是使用更为宽泛的“网络政治文化”这一 术语。 作为新型的传播工具，互联网本身的特征决定了网络政治文化及其它相关网络生活的特征。严格意义上讲，是互联网的特性“同化”了人类前网络时代的社会模式，使得信息革命之后的社会生活，体现出工具理性与主体感性的更大交融。所以，对网络政治文化特征及性能的等方面研究，必须首先对网络的特征进行深入分析。 （ 1）网络的 虚拟性 ：网络作为一种虚拟的物质存在，具有前网络时代物质所不具备的数字化功能，即所有网络存在都是以数字模拟信号的形式存在，而不1 高钢 2000(6):49. 2 王文宏 ,许萍丽 J） 2004(1):23. 15 是实在的元真事物本身。从印刷术、造纸术缔造的文本信息传播，到以电 和磁的发明为基础的电子信息传播，再到今天借助微电子与光纤技术的网络数字信息传播，人类活动的空间实现了由第一自然向第二自然、第三世界的转变。 对此，尼葛洛庞帝认为“ 人类的每一代都会比上一代更加数字化 。” 1网络依托计算机等各种介质作为径路，但网络之所以能够影响如此广泛与深远，关键取决于各种介质之间存在的虚拟社会，这个虚拟的社会“翻拍”了人类现实生活的客观存在，使得现实的社会存在能够虚化为网络的符号存在，而这种虚化使得受时空限制的客观存在得以超时空地存在，并实现了同类网络存在的超级链接。 （ 2）网络的 迅捷性 ：网络之 所以能够快速普及，其原因之一就在于其速度的无可比拟性。前网络时代信息的传递基本上呈现出金字塔型、或者 “ 中心 模式，信息的传递呈现出线性的延伸特征，而网络则打破了这一传播模式，将信息上载到网络这个没有屏障与阻隔的公共信息平台，就可能成为所有观众的“消费”的信息产品，减少了信息传播的中间环节。另外，前网络时代的信息传递载体形式制约了信息的传播的速度，而网络这种电子信号的传输， 无需 再经过印刷、运输、发行 等诸多 环节，瞬间就可以将 信息展示、或者强行推广，这也是为什么传统媒体总是无法占领舆论“前沿阵地”的原因所在 。 （ 3）网络的开放 性 ：前网络时代社会成员的信息猎取取决于信息的制造者，报纸、 广播、 电视 等媒介的传播内容决定了社会接收信息的类型，信息制造的 权力 掌握在 编辑 、权利部门手里，即生产决定消费。而网络时代极大地改变了这一状况，不仅实现了自我选择偏好的最大化，而且实现了每个人都是麦克风、每个人都是记者的全民信息生产条件。信息垄断的权力被打破，信息生产与消费之间的明晰界限开始模糊，混为一体，网民兼具信息制造者与接收者的双重身份。而网络空间的交互功能更是使 不同性别、年龄、身份、行业的 网民 可以在同一个平台 上 交流对话 ，使其参 与网络的主动性得以空前提高 。 （ 4）网络的 交互性 ：报纸、广播、电视属于“一对多”的媒体，电报、电话则属于“一对一”的媒体，但科技的发展使得电话也呈现出“一对多”的发展趋势，如电话会议等。在互联网上，电子邮件、聊天工具（ 论坛、博客、邮件组都是“多对多”媒体，网页、文本、视频则是“一对多”形式。在网络社会中通过 网络聊天 室 、虚拟社区、新闻组、 言板、 及 各种平台，网民可以同时不同地、同地不同时或不同时也不同地的针对某一个话题进行交流，不仅实现了极似面对面的交流，还超越了时空的 限制，使得交流摆脱了共时共地的约束。 （ 5）网络的 无限性 ：网络不仅创造了具有交互性的虚拟空间，而且还提供1 （美）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 M） 胡泳、范海燕译 ,海南出版社 ,1997:115. 16 了超强的信息存贮功能，使得网络成为储备知识的世界性图书馆。因此， 网络 被称为“海量”存储信息的空间 。 另外，网络已经被推广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使得传统社会生活中不断地被网络所嵌入，而且网络的这一渗透势头还在不断走强，向整个人类生活的所有领域拓展。 述 互联网技术的迅猛发展，致使建构在互联网基础上的 网络空间 （ 称 “ 赛博空间 ” ）全方位地介入了人们的日常生活，极大地改变着人们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生活方式乃至工作方式。在网络空间这一独特的、虚拟的平台上，因公共利益、公共事务和公共意志的推动，诞生了诸如 网络论政 、 网络监督 、网络宣传、网络评判、网络互动等新型公民政治参与方式，并开辟了扁平化、交互性、及时 性 的 网络政治空间 这一新型政治参与载体。 作为网络空间的物质载体的互联网及其用户，构成了网络空间两大基本要素。他们通过信息链接和交换，形成了虚拟的网络社会。在这个 虚拟社会 中，人们通过信息的生产与再生产过程，超越 了 时空的限制，实现了信息的相互交流、物质的相互交换、利益的相互博弈、关系的相互增 进等目标。其中，人们围绕着利益和公意的表达、利益和公意的博弈、利益和公意的决策与利益和公意的分配而展开的一系列政治参与活动，就是网络政治活动，而网络政治活动所依托的场所，就是网络政治空间，其生成动力来自于现实政治生活中的网民对公共利益和公共意志的追求，来自于他们对公共事务的关心和参与。 网络政治空间有三大基本特征：一是参与主体的平等性。 “网络带来的交互上的平等、快捷，正迎合了人们对政治上平等和迅速获取政府信息的要求”。 1每一个参与的个体之间，其地位是平等的，都可以就自己关心的事务发表见解，不存在现实政治生活 中到处充斥着的等级分明式层级节制，只要符合法律许可，任何一个参与主体都有充分表达自己意见的自由，即使他所关心的事务与自身利益无关。二是政治活动的开放性。网络不设防，是网络政治活动开放性的最好体现，它不仅表现在参与网络政治活动的主体可以不分男女老幼，并不受地域和时间限制，而且还表现在探讨主题的多样性、随机性与多变性等。三是实现方式的互动性。在网络政治空间，信息传递即时交互且高度共享。每一个参与主体都可就共同关心的事务相互探讨，既可凝聚共识，又可大异其趣，既可共同行动，又可各自 行动 ，既可持久关注，又可过后即忘。 不管采取何种方式，网络政治空间参与主体间的互动交流，不仅极大拓展了彼此的交往空间，丰富了精神生活，提升了人的发展程度，而且有效推动了共同关注的事务从量变到质变的转换，甚至转化为现实政治生活中活生生的公共利益和公共意志决策活动与公共利益和公共意1 王学俭 ,刘强 M） 人民出版社 ,2012:362. 17 志分配政策。 1 网络传播其实就是指通过计算机网络的人类信息（包括新闻、知识等信息）传播活动。在网络传播中的信息，以数字形式存贮在光、磁等存贮介质上，通过计算机网络高速传播，并通过计算机或类似设备阅读使用。网络传播以 计算机通信 网络为基础，进行信息传递、交流和利用，从而达到其社会文化传播的目的。网络传播的 读者 人数巨大，可以通过互联网高速传播。中国现代媒体委员会常务副主任诗兰认为，网络传播有三个基本的特点：全球性、交互性、 超文本链接 等 。 总体而言，网络主要有两种含义：广义上网络（ 指社会交往活动过程中以社会存在为载体所建立起来的一种复杂的、相互交织的“联系”状态。作为社会客观存在的人或物是“网络”存在的“原型”，而它们之间的关系、联系发展到一定状态时，就会变为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狭义的网络即互联网，指一种以计算机、智能手机等介质为终端，以信息为主要手段，以交互性、便捷性、廉价性及虚拟性等为主要特征的一种人类社会实践的新型模式。狭义的网络（ 念正在逐步得到社会的普 遍认可和广泛使用。因之，本文“网络”特指狭义意义上的互联网。 （二）政治文化的内涵 政治文化虽然在古今中外的政治研究中一直被关注，但作为一个独立的政治学分支正式出现则是 20世纪 50年代的事情。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政治文化的研究已经从意识形态的范畴走了出来，由最初意识形态扩展到政治学、传播学、人类文化学、心理学、社会学等学科领域，形成了学科交叉研究的宏观态势，该理论体系渐近完善，形成了囊括多学科的、相对独立的研究范式与理论体系。 自美国现代政治学家阿尔蒙德（ 1956年在政治杂志上发表比较政治系统一文，首次提出“政治文化”（ 概念以来 2，作为描绘社会成员内心深处对政治的认知、态度、思想、情感、心理、动机及观念等政治词汇，逐渐被囊括到“政治文化”（ 理论体系之中 3。虽然学界出现了林林总总的政治文化概念，但仍未形成高度统一的认识，有的学者认为政治文化应该包括政治思想 4，更有学者将政治制度 1、政治行1 唐亚林 文汇报 ,2009 年 3 月 17 日 ,第 12 版 . 2 8(1956):91 409. 3 : 91 409. 4 持这一观点的学者如：徐大同认为：“政治文化是一定地区和民族的人们在长期的社会生活中积淀的 ， 持久影响人们政治行为的政治心理、政治价值观和政治思想的总和” 。 （徐大同、高建 J） 1986(5):7.）刘泽华也认为：“政治 文化是政治中的主观因素 ， 是政治信仰、政治观念、政治思想、政治价值标准、政治意识和政治心理的总和 ， 它的表现形式有理论形体、心理趋向和情感倾向等 。 （刘泽华 M） 吉林大学出版社 ,1987:26.） 18 为 2也纳入政治文化的范畴，使该体的外延不断扩展。但也有的学者则采用“奥卡姆的剃刀”式的思 维将政治文化简化为“政治文化即是政治心理”、 3“就是一个国家或者民族对于政治的态度。” 4 目前，关于政治文化的认识基于所辖范围的程度大体上可以分为三类，即狭义、中义、广义的政治文化。狭义上的政治文化基本延续了阿尔蒙德的定义，将政治文化限定在普通大众对政治的感性认知层面，主要包括对政治体系的认知、态度及情感三个方面；而中义的政治概念则囊括了政治思想、政治心理等政治理论，这样的界定无疑延伸了阿尔蒙德的概念，将政治文化研究的范围加以拓展。广义的政治文化借用文化的广义概念，将器物层面的文化也置于政治文化的体系之内， 主要包含政治制度、政治行为等等。 就狭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