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专利诉讼比较研究

我国专利诉讼制度存在的问题作者：黄耀方：武汉华中科技大学3.1 我国各类专利诉讼的关系一般各类专利诉讼都是分别独立进行的，但是在部分特殊案件中，各类诉讼可能出现衔接，因为专利权是一项非常特殊的权利，需要经过行政手段予以确权，才能明确的确定其权利的有效性以及权利的范围，因此其权利的保护一定程度上具有公法的性质，而不是纯粹的司法权利，而涉及到公法中权利，则必然要涉及到行政行为，并由此而衍生的行政诉讼。也就是专利民事诉讼与专利行政诉讼的衔接，而这两类案件在实务中极有可能出现两类诉讼链接问题：从专利诉讼的分类以及我国专利诉讼的主管和管辖结构可以知道，目前两类诉讼的链接主要有可能出现两类情况，一个就是在以地方法院为管辖的专利民事诉讼与专利行政诉讼。其链接情况如下，在专利侵权纠纷发生之后，专利权人将要需求专利权的救济的途径，一个就是行政途径，即专利权人向地方专利管理部门提出保护请求，地方专利管理部门将依照其管理权限对该纠纷做出具体行政行为，包括了行政处罚行为、行政调解行为等。一般专利管理部门会先行调解，调解不成将做出行政决定，而当事人如果对行政决定不服的则可以依照行政诉讼法的规定就该行政决定提出行政诉讼。但是现实情况是就这类侵权纠纷，当事人同样可以就侵权纠纷向管辖法院提出专利侵权诉讼。这样就存在两类诉讼之间产生了链接和矛盾。而另外一种在我国目前经常出现的纠纷就是在专利侵权诉讼与专利无效诉讼之间的关系问题，而这一诉讼我们根据我国目前的司法实践以及法律规定和司法解释的规定，可以进一步细化两种情况。一个就是不同诉讼之间在不同管辖法院之间的关系，一个就是在同一管辖法院内部两种诉讼的分工管辖问题。第一种情况，在由地方审理专利侵权诉讼之后，当事人依据专利法的规定对向国家专利局专利复审委员会宣告专利无效的申请，而在专利复审委员做出专利无效或者位置专利有效之后，当事人就该决定向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专利无效行政诉讼。专用权的民事诉讼，当事人就同一专利或者商标不服专利复审委员会的无效宣告请求复审决定或商标评审委员会的裁定而提起诉讼的行政案件，由知识产权审判庭审理;不服专利复审委员会或商标评审委员会的复审决定或裁定的其他行政案因为专利诉讼种类繁多，这里主要就一个典型的专利诉讼中的两种诉讼的衔接问题进行陈述，并且我国目前专利诉讼中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这两种诉讼的衔接问题，那就是专利侵权诉讼和专利无效诉讼的衔接问题，目前在我国专利诉讼的实践中。在专利民事诉讼中的专利侵权案件中，原告对被告侵犯其专利权的案件起诉到法院，而法院在审理过程中，对于被告是否构成侵权一个重要基础就是专利权的有效性，因此被告一般为了尽可能赢得诉讼，都回对被告的专利向国家专利局申请专利无效。而此时，专利双方将就专利的有效性进行一项长期的司法以及行政程序，首先由专利复审委员会就专利的有效性进行审查，无论审查结果如何，双方为了最大可能的赢得先前诉讼，保护自己的利益，而双方将就这复审委员会的审查结果进一步提起专利行政诉讼。另一种情况就是在专利无效的行政诉讼中， 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就以专利复审委员为被告的案件的管辖分工。而对于这各分工我们可以查询到一下两大规定：( 一) 、 2002 年 5 月 21 日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专利法、商标法修改后专利、商标相关案件分工问题的批复规定:“对于人民法院受理的涉及专利或注册商标件，由行政审判庭审理。 ”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于 2002 年 8 月 13 日又专门发出关于执行(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专利法、商标法修改后专利、商标相关案件分工问题的批复) 及国际贸易行政案件分工的意见(试行)第 3 条：“对于人民法院受理的涉及专利权或者注册商标专用权的民事诉讼，当事人就同一专利或者商标不服专利复审委员会或者商标评审委员会决定或者裁定而提起诉讼的行政案件，由民事审判庭审理。 ”，第 4 条规定:“涉及专利权或者注册商标专用权的民事案件己经审结，当事人就同一专利或商标不服专利复审委员会的无效宣告请求复审决定或者商标评审委员会的裁定而提起行政诉讼的，该行政案件仍由审理原民事案件的民事审判庭审理。 ”第 5 条规定: “人民法院受理的涉及当事人不服行政管理机关针对民事争议所作决定的行政诉讼，由行政审判庭审理。若当事人就此专利或者商标不服专利复审委员会或者商标评审委员会决定或者裁定又提起行政诉讼的，由民事审判庭审理。 ”根据这以规定可以知道，我们可以知道，对于专利诉讼的具体分类以及他们在具体实施过程中，对于以专利复审委员会为被告的案件，如果之前有一个前置程序，即之前涉及到了专利侵权诉讼的案件则由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行政庭审理。如果不是则由民事庭审理。之所以做出以上规定，其实质是因为目前我国诉讼中，分为行政诉讼、民事诉讼以及刑事诉讼三大类诉讼，并且法院内部的审理权限划分也是按照三类诉讼进行划分的。因此才会出现以上所述的同样是类似专利诉讼却由法院内部的不同审理机构审理。也就出现了以上所论述的复杂关系。前面所论述的这两种各类诉讼种可能出现关联的情况，是专利行政诉讼中的链接问题。3.2 我国专利诉讼存在的问题前文我们以及详细分析了我国诉讼制度整体架构，以及我国专利诉讼的分类以及诉讼的实际运作中其主管和管辖问题，在一过程主要是一个实证的陈述过程，而是否存在问题了，我们还只是看到了表象。而实际上的问题，我们需要进一步分析。在做分析研究的过程中，包括自然科学以及社会科学的研究，我们如果要发现问题，首先需要有一个判断标准。自然科学可能是在公理的基础上推论，而社会科学的分析，则更多需要借助历史的比较，实证的分析，价值的判断。在法学分析方法中，规范分析方法以及实证分析方法是两种主要分析方法，规范分析方法在法学研究里面主要是从法律的价值上做出判断，首先确立法律的基本价值，在以法律的基本价值做判断标准，以分析法律制度所存在的问题，而实证分析方法更侧重于从法律的本身的规定出发，从法律的逻辑体系去发现法律制度的问题之所在。规范分析方法其分析过程一般是首先确立一个正确的原则，而这以原则是被公认的在一个社会领域为正确的原则或者具有指导价值的原理。在确立的原理后，我们在这以前提下，对法律制度在实际运作中是否符合这以原则或者原理进行分析，发现问题所在。而对我国专利诉讼制度的分析同样是归属于这一论证范畴。因此我们首先要确立的是专利诉讼或者说诉讼的主要目的和自身价值所在，在这一基础上，分析目前我国专利诉讼是否存在问题。3.2.1 诉讼的基本价值和原则就我们所公知的一个观点就是法诉讼的基本价值或者说法律的基本价值就是公正于效率，关于诉讼制度的公正与效率，这是一个非常宏大的问题，即使纯粹讨论这个问题都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和时间，因此本文主要借鉴过去学者的观点，对这个问题进行一个简单的处理，以对我国专利诉讼制度的优劣建立一个一个比较合理的判断标准，而在这个论证过程中，诉讼效益理论是一个比较好的分析路径，因为诉讼制度的公正与效率如果找出一个平衡点以包含这两个方面的内容，则诉讼效益理论有效的涵盖了两者。 【专利诉讼的困境】效益，就其词源及其本质而言，是一个经济学名词，是经济学研究的一个根本性问题，“是指从一个给定的投入量中获得最大的产出，即以最少的资源消耗取得同样多的效果，或以同样的资源消耗取得最大效果。 ”随着经济分析法学的创立，作为经济学最基本范畴的效益开始进入法学的研究框架，并且在法学领域获得了除其本义之外的多种理解。 而如果从法学的角度分析的诉讼的效益定义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黄竹胜:“诉讼效益:语义与意义分析夕，载广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 第 37 卷第 4 期。年2 月】法经济学者认为:“诉讼效益在狭义上一般称之为诉讼效率，指以一定的司法资源投入换取尽可能多的案件处理” 。按照这种理解，诉讼效益被界定为诉讼成本与诉讼收益之间的比值关系。而实质上，这种观点我们可以认为其对诉讼效益的理解就是指代诉讼的效率问题，另一种观点则认为【美罗伯特考特，托马斯尤伦:法和经济学 ，上海:三联书店 1994 年版，第 38 页。 】法社会学者认为:“效益是效果和利益的相加，法的效益即为法的实施效果，是法对各种社会关系和社会利益产生的影响” 。而从这以观点来看，其主要指代的就是诉讼的公正问题。因此我们可以确认的就是诉讼的效率与公正就是诉讼的效益问题，而诉讼的效益就是指诉讼制度是否能够有效保证公正的实现，以最小的司法资源实现最大的司法公正。而我们以这一判断标准通过具体到实证分析的方法去分析我国专利诉讼的问题。3.2.2 我国专利诉讼存在的问题由前面所论述到各类专利诉讼关系过程可以发现，按照目前所运行的模式，专利诉讼的效率以及公正性都将受到影响，也就是说我国专利诉讼制度的效益是非常低的。主管方面，专利民事诉讼于专利行政诉讼所主管的范围分类基础不合理，专利无效诉讼方面，将专利复审委员会归为被告而提起的专利行政诉讼在法理上是否存在合理性？通过对专利民事诉讼以及专利行政诉讼的主管范围进行分类后，可以知道专利诉讼的的民事与行政的主管范围是依据民事诉讼以及行政诉讼的理论进行划分的，即民事诉讼是处理平的主体之间的民事纠纷的诉讼，而行政诉讼是处理行政机关与行政相对人因具体行政行为产生的纠纷。因此专利诉讼也是做出这种分类。这种分类在理论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也是符合我国的整个诉讼制度的要求。但是由于专利的特殊性，做出这一分类并且确定专利民事诉讼以及专利行政诉讼的主管范围存在一定的缺陷。而在实践中也存在了许多问题。而在管辖上面，各类专利诉讼分为地方管辖以及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管辖，地方法院管辖以地方上的侵权案件，以及以地方专利管理部门为被告的行政案件爱你，北京第一中级人民法院管辖以专利复审委员、国家专利局为被告的案件。而这以管辖制度，对于专利侵权案件以地方法院管辖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以国家专利局、专利复审委员为被告的案件在这以管辖中却存在着问题，对于这个问题已经有部分学者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实证的研究。 【专利复审委员的诉讼地位】 “据统计,专利复审委员会每年自身要审查的专利案件达2700 多件,其作出裁定后当事人又起诉到法院的案件占复审案件的 10%,这个比率和世界各国比并不算高,但是由于这些案件全部按照行政程序审理,每年两三百次当被告,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专利复审委自身的业务。3 在 2001 年 7 月 1 日新的专利法开始实施前,预计到将有更多行政诉讼案件出现,专利复审委员会就专门成立了一个行政诉讼处负责应诉工作。目前该处共有 17 人,处理这些诉讼案件已经成了他们工作的一个很重要的部分。4 专利复审委员会成为被告大户,还带来了一些法律难题。按照行政诉讼法和有关行政诉讼的司法解释规定,被告收到起诉状 10 天之内不提交答辩状和证据,法院就要直接判决被告败诉。但是在这类案件中法院宣布复审委员会败诉,败诉的后果与复审委并没有直接关系,不利的影响在于宣告无效专利的申请人。 ”这一分析有力的证明了这以管辖制度所存在的问题。而另外有的学者从专利侵权诉讼与专利无效诉讼的关系也分析了目前我国专利诉讼制度所存在的问题【专利侵权与专利无效相关问题研究】在专利侵权诉讼中，若被告提出专利无效的请求，在目前的情况下，法院大多是中止侵权的诉讼审理，让专利复审委员会先进行专利无效的审理，专利有效性得到确定后，再进行侵权审理。这样造成了侵权诉讼案件审理的延误。而且，这一制度还可能造成专利无效案件的审查旷日费时，甚至造成循环诉讼，降低司法效率，不利于对专利权人、无效宣告请求人以及社会公众利益的保护。经过对有关学者对专利诉讼中所存在的问题的总结，结合本文在对专利诉讼的分类、主管和管辖以及各类专利诉讼的关系的分析，可以知道目前我国专利诉讼制度因为主管和管辖这一对专利诉讼司法审判权进行权限划分的制度造成我国目前的专利诉讼制度主要存在一下几大问题【诉讼理论缺陷】从理论上看，目前我国专利诉讼依照诉讼法的基本理论而确立的诉讼主管理论上存在缺陷，即对专利复审委员会所做出的涉及到专利纠纷的行政裁决归属到专利行政诉讼中，理论上存在不足。因为专利复审委员的裁决行为实质上准司法行为，它的裁决行为都是依当事人的申请，并且依照司法审判的模式对当事人的申请做出了裁决。但是它的裁决行为使之成了被诉的尴尬境遇。因为在专利裁决中，实质涉及到纠纷是平等平等主体之间的专利权纠纷，是属于私权利纠纷，应当归属于民事诉讼的范畴，同时专利复审委员会的裁决更多是准司法行为而不是具体行政行为。另外一个规定的缺陷就是对于以专利复审委员会为被告的案件，如果之前有一个前置程序，即之前涉及到了专利侵权诉讼的案件则由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行政庭审理，如果不是则由民事庭审理。【循环诉讼】【规避法律】【司法资源浪费】【司法结果不统一】3.3 本章小结本章通过对综合本文在第二部分对专利诉讼制度的整体分析的基础之上，依据诉讼法的基本理论进行基本的分析，结合我国当前的实践分析，对我国专利诉讼中目前所存在的问题。4 国外专利诉讼制度研究知识产权制度从来就不是一个国家的，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独特的知识产权制度，知识产权诉讼制度也是如此。不同的国家有自己的法律体系和法律传统，这样也就有了不同的专利诉讼制度。我国知识产权司法制度主要是在学习吸收国外先进的司法制度，结合自己的国情所建立起来的，因此我们在对自己的制度进行反思的时候有必要对国外的相关制度进行了解探索。而目前全球知识产权制度建设比较完善的国家非常多，如果我们要对国外的相关制度进行研究了解，并做出有益借鉴，主要借鉴几个比较先进和有代表性的国家就可以了。鉴于专利诉讼制度同样是属于法律制度的一部分，因此我们首先要确认的就是要借鉴几个典型的法系国家。目前学界对法系的分类主要分为大陆法系和普通法系，普通法系也可以称为英美法系，这两大法系具有不同的特点此处可以引用 ，我们分别从两大法系选取两个国家以作比较研究。大陆法系国家中，德国的法律制度一直以来就是中国的学习的主要来源之一，而且我国知识产权法律体系也对德国法多有借鉴，另外德国的专利制度在整个欧洲都具有代表性，因此我们当然的需要对德国的司法制度以及专利诉讼制度进行了解分析。而普通法系国家里，目前美国的科技水平在全球是顶尖的，其专利制度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因此我们可以对其进行学习和借鉴。4.1 美国专利诉讼制度概况4.1.1 美国诉讼制度概述美国是一个联邦制国家，它由州政府和联邦政府组成，因此其司法体系也是具有很强的二元司法体系特征。在实体法上是如此，程序法上也是如此。首先我们先简要了解美国的法院组织体系，一边了解其诉讼制度，美国的法院组织体系，分为联邦法院体系和州法院体系，两个体系互相独立，没有隶属关系。其州法院系统分为州最高法院、上诉法院和地方法院三个层级的法院组成。美国联邦法院系统，在地区法院层级上，存在专业行政法院，包括联邦赔偿法院，受理私人要求联邦政府赔偿的案件；联邦国际贸易法院，原来是美国海关法院，受理涉及国际贸易案件。这两个法院审级相关于联邦地区法院，但在全国有专属管辖权。专门法院还包括联邦税务法院，其管辖遍及全国，但非专属管辖。美国地方法院系统中，存在专门税务法院。美国联邦法院系统，在上诉法院层级上，有专业行政法院意义上的的上诉法院，即联邦联邦巡回上诉法院。其主要审理对联邦赔偿法院、国际贸易法院的上诉案件，以及涉及专利、商标的行政上诉案件。美国现在有 13 个联邦上诉法院，其中 11 个按地域划分管辖，指第 1 至第 11 联邦上诉法院，及哥伦比亚特区联邦上诉法院。按专业进行管辖。在专利案件上，其不仅审理不服专利商标局决定的行政案件，还审理所有联邦地区法院专利侵权案件的上诉审法院。所以联邦巡回上诉法院是一个行政、民事结合的专业法院。4.1.2 美国专利诉讼制度简析美国是建立专利制度非常早的国家，距今以及有两百多年的历史，而在这漫长的历史中，美国的专利诉讼制度也经历的几次大的变革。在早期美国的专利纠纷，地方法院无权管辖，只能由联邦法院管辖，首先由联邦地区法院审理，不服一审则上诉到联邦最高法院终审，而这种制度，逐渐不能适应实践的变化。之后美国建立了联邦上诉法院，这样上诉法院成了二审法院，最高法院则从当中解脱出来，但是联邦上诉法院分为多个地区，这样就存在了各个地区终审结果不同，导致专利纠纷处理不同意。1980 年，美国高等法院一改长期固守的反垄断立场,宣布垄断权正是专利授权的目的所在,行使专利权获得垄断利益对社会无害。美国国会也通过了相应的法律，强化专利司法行政机关的职能，提高专利制度的效率。其中最有影响的是 1982 年美国国会通过的联邦法院改进法案。该法案提出设立联邦巡回上诉法院，作为负责专利诉讼的全国性、专门化上诉法院。其管辖范围不仅包括所有来自全国地方法院的专利侵权诉讼的上诉案件，而且还包括对美国专利局驳回专利申请决定不服而提出的专利确权上诉案件。 【美国专利制度创新及其影响】 。联邦巡回上诉法院合并了美国专利与关税上诉法院、美国联邦索赔法院的上诉审部门后构成，其为美国 13 个联邦上诉法院当中独一无二的专属，而非地域管辖法院。联邦巡回上诉法院的专门管辖权包括：1、不服联邦地区法院的判决的专利及有关版权和商标案件（单纯版权、商标案件，其不牵扯到其他问题的，应继续上诉是其他巡回法院） 。2、状告美国政府的上诉案件；3、联邦索赔法院的上诉案件4、某些其他商标和专利上诉案件，不涉及重新审查的。5、美国国际贸易法院的上诉案件；6、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有关进口贸易中不正当竞争的上诉案件；7、商务部长提出的有关进口设备的案件；8、有关新植物品种法的上诉案件；9、有关政府合同的上诉案件。以上的讨论中，仅以专利行政案件为例，实际上对商标审查和上诉委员会的决定不服之行政案件，有关新植物品种授权的行政案件，均存在的单方诉讼、双方诉讼之分。在过去二十年中，联邦巡回上诉法院的案件大幅增加。五、联邦巡回上诉法院之地位、作用与其他联邦地区法院、上诉法院的地域管辖相比，联邦巡回上诉法院的专属管辖。在知识产权方面，联邦巡回上诉法院审理不服美国专利商标局的上诉案件，和不服其他地区联邦地区法院的、涉及知识产权的案件。在实践中，联邦巡回上诉法院扮演着知识产权案件终审法院的角色。联邦巡回上诉法院又是一个半专业的法院管辖，除了知识产权如专利、商标等案件外，还有其他问题需要照料，包括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的案件，以及联邦侵权赔偿法的案件等，这些妨碍了专门知识产权法院的作用。4.2 德国专利诉讼制度概况4.2.1 德国诉讼制度概述德国的诉讼制度整体框架是建立在联邦德国基本法的基础上的，这部法律对德国的司法体制做了一个整体的规范和构建。、宪法法院 德国宪法法院分两级，即联邦宪法法院、州宪法法院。联邦宪法法院地位高于其他联邦法院，与联邦总统、联邦议会、联邦政府具有同等的宪政地位，有最终的司法审查权、行政权限裁决权、弹劾案审判权等；州宪法法院只管辖违反州宪法的案件。 、普通（司法）法院。普通法院是最主要的法院系统，分为基层法院（683 个） 、州地区法院（125 个） 、州高等法院（2 个）和联邦司法法院 4 级，主要审理刑事和民事案件。、行政法院。行政法院分为地方行政法庭、州高等行政法院和联邦行政法院三级，主要审理国家行政机关侵犯公民合法权益的案件。 、财税法院。财税法院分为州财税法院、联邦财税法院两级，审理纳税人对征税不服，告诉国家财政税务部门的案件。联邦财税法院的主管部门是联邦财政部。 、劳动法院。劳动法院分地方劳动法院、州劳动法院和联邦劳工法院三级，主要审理雇主与雇工的劳动纠纷以及雇主和工会之间的纠纷。联邦劳动法院的主管部门是联邦劳动部。 、社会法院。社会法院分为地方社会法院、州社会法院和联邦社会法院三级，主要审理涉及社会保险、健康保险、失业金的付款、疾病补贴、事故赔偿、退休金、儿童救济款等案件。、专利法院。 基本法第 96 条“其他联邦法院”中第 1 款规定，联邦可建立联邦专利法院，审理有关工业产权案件，本款是追加入基本法的，于 1961 年 3 月生效，以后的法官法和专利法专门规定，联邦专利法院应有合格的技术成员。 4.2.2 德国专利诉讼制度简析而从德国诉讼制度的整体构建情况我们可以知道，德国的专利诉讼可以以下的分类，即一个是由普通法院管辖的案件，一个是由专利法院管辖的诉讼。德国的知识产权案件民事侵权案件，由州地区法院进行审理，具体做法是将知识产权案件集中于有限数量的地区法院，例如专利案件，集中于十三个地区法院审理。这些法院中，会有一个合议庭来审理知识产权案件，通常的制度是由三名民事法官组成合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