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王长江教授之“党有自身利益是一种客观存在”

浅谈王长江教授之“党有自身利益是一种客观存在”杨长理今有幸在领导文萃上拜读了知名学者王长江教授的大作，其思想解放强度之大、为党为国先忧后乐的责任感之强、言语辞章之激进实在令人叹为观止，以致后生在翻阅目录之时就被这突如其来的赫然标题给震慑住了，它就像一只带血的鸽子倏地飞进了你的视野使你情不自禁地往下读去。文章开头第一句长江教授就以一种毋庸置喙的口吻给全文定下了基调“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党的利益都是一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论断句，有趣之处高度凝聚于此句的省略主语，究竟是谁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呢？早在几百年前，马、恩就在共产党宣言中奋声呐喊道“共产党人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利益不同的利益” ；中国共产党党章第一段的第一句就说：“中国共产党是中国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同时也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 。由此可见，长江教授的主语是给谁留着的吧？文章指出：“众所周知，资源是稀缺的，参与稀缺资源的分配就不得不面对利益，党要活动，就需要经费。如果党没有利益，党的活动经费算什么呢？”“政党都有自己的政治目标，而实现目标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执政，从这个意义上说，执政就是政党的最大利益” 。资源的稀缺性没人否定，政党需要执政来实现自己的政治目标也不会有人发出异议，但长江教授似乎对党章没有理解清楚，抑或是思考和撰文的时候突然忘记了：党的活动经费（至少在理论上）是为了谁？党执政是为了谁？党的利益又应该是什么？我们党的利益不是其他，是要使无产阶级的整体利益（注意这里是整体利益）高度抽象和发展到理想社会即共产主义社会，这个自由人的联合体，而这个利益又必须兼顾到现阶段本国其他阶层人民的利益，从而形成自己的特色。从现阶段看实际上是一种理想与现实关系，是一种最高理想与共同理想的关系。正因为如此，党的活动及其经费的付出，乃至于执政都是为了无产阶级的伟大事业和人民的光明前途，从根本上来看也应该归属到人民的利益中去，换句话说，执政不是目的，使广大工人阶级和人民实现自身真正的根本利益才是执政的根本目的所在。因此，不能笼统地说党有自身利益，否则，从我国现有条件来看，必然产生割裂党和人民关系、将党的利益庸俗化的危险，于是，党的利益就成为了不择手段地维护自身的执政地位，就成为了党的干部和群众的关系等等，党的执政合法性将荡然无存。其次，假使“党有自身利益”的论断成立，那么我们党的许多文献比如党章、党史等等都要改变，这种改变有很大的危险性，必然会造成全党全国全军的思想混乱，那时我国的信仰危机将进一步深化，其后果是极其严重的，按小平同志的话说就是“足以亡党亡国”！而长江教授你，就很可能“有幸”成为中国的理论界的戈尔巴乔夫而“名垂青史” 。其实，我深深地理解长江教授的苦心，他完全是因为“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在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时也出现了党内腐败分子前腐后继，部门利益、既得利益躲在人民利益 、国家利益 、 整体利益的大旗下获得巨大发展空间这种令人担忧状况。 ”依他的话说，“这只会徒添公众对党的不信任” ；也能深切地体会到教授“只有实事求是地承认党的利益的存在，才好客观地研究各种利益之间的关系，特别是研究人民的利益和他的代表者党的利益之间关系，把党的利益摆到恰当的位子上”的意思。但是长江教授的文章措辞和思考的基点实在令人难以恭维，跟任志强“说的是实话但是表达上有其惊人之处”有异曲同工之妙。值得注意的是，历史上的井田制在未被正式废除之前，土地私有化现象就已经蔓延开来了，被法律条文废除后，就像失去了一座拦水大坝，土地私有制度有如一泄千里势不可挡的洪水横扫华夏大地。虽然用这个历史必然做比方极不恰当，但如果我们承认了长江教授的意思，把党章中的“党没有自身的任何利益”一改，就等于承认了党的利益与人民利益存在出入，腐败和私有化现象会不会一发不可收拾实在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这说到底也就是个“破”与“立”的艺术把握问题。在我国现阶段条件下，这个艺术太难把握，小平同志说：“千万不要认为破字当头立就在其中了！”稍有不慎， “立”得不力，就会造成全党性全国性的思想大混乱，从而只会在“徒添公众对党的不信任”上火上浇油，党的执政合法性将大打折扣甚至荡然无存，西方敌对势力盼望已久的社会主义大颠覆、中国的大倒退就呼之欲出了，这却是与长江教授您忧党忧国的初衷是完全相反的啊！文章中还说到：“作为一个组织，政党由个人组成，每个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如果说，组合成一个集体后便没有了利益，就很难说明这个逻辑的过程是怎样完成的。 ”其实这个逻辑很简单，单个人是有个人利益，但是组成一个集体，特别是一个领导集体后，因为民主的关系，大家都会有意无意地收缩自己的利益到一个正当的、社会认可的程度上，把自身的利益融入集体利益，更不用说我们由有共产主义觉悟的先进分子组成中共党了。蒋介石曾对儿子（蒋经国）说：“反腐败就会亡党，不反腐败就会亡国！” ，而我们的毛主席却说：“只有全心全意代表中国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利益的中国共产党才有勇气和能力往自己身上开刀、将自己身上的腐败毒瘤剜掉！” 。难道长江教授就这样怀疑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志们的共产主义信仰么？虽然我们的小平同志说过：“反腐要主要靠制度，制度靠得住些” ，但是我们绝对不能放弃信仰的力量啊！这由此又不得不点到中国意识形态工作的无作为，在这个问题的责任上，根本在中央关键在地方，现阶段看地方要负的责任更大，因为中央的决策是科学的但是地方相对低下的执行力不能与之相匹配，我们局部地区省市县的一些同志喜欢“装中央” ，往往省部发到地厅的文件跟中央发下来的一样、地厅发到县处的跟地厅发下来的一样，这就在文件的具体化和落实上受人诟病，空对空、口对口是完全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恐怕是要待到出了大问题，我们一些同志才能清醒地认识到小平同志的话：“我们最大的失败在教育，这里我主要讲的是思想政治教育！” 。回到正题，如果不承认这个简单的逻辑，也就等于抹民主集中制度的黑、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台，可见这个逻辑的存在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也是一种客观存在嘛！长江教授还说：“文革的那种不承认党有自身利益和否定一切利益的假高尚已经使我们党吃了大亏，其惨痛的教训足以使我们时刻牢记！” 。这就不得不提到思想宣传工作的一个要旨了矫枉必须过正，非过正不能矫枉。特别是那个火红、人民的积极性被提高到有些癫狂的时代，这个要旨理所应当地得到了最充分的贯彻。所以，这“两个不承认”实际上是从社会存在和社会意识的关系的基本原理出发，为了极大地提高人们的思想境界以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和境界，并以这种高度的共产主义觉悟来建设我们伟大的祖国。但这只是我们毛主席的浪漫豪放诗情的真实写照，夸大了主观能动性、脱离了中国的实际导致造成了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灾难。这样的理解是科学的，是受到广大干部群众衷心拥护的， 关于建国以来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也是这个意思。若说毛主席犯了“左”的错误，那么，按照长江教授“党有自身利益”的逻辑方向，您就很有可能也会犯激进的幼稚病，但这病的逻辑方向和内涵性质应该与“毛式错误”相反，这就需要自己的警惕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笔者认为党存在一些不同于人民的利益，因为党还有共产主义理想，还很有必要努力地教育人民使人民真正认识到自身根本利益的所在，这说到底是个理想与现实的关系矛盾，是个长远利益与眼前利益的关系矛盾，对这种矛盾的认识和解决只有真正的共产主义者才能达到，但是长江教授“党有自身利益是一种客观存在”的论断太过于激进，而且这种激进还有点要往右偏的细微倾向，不能否认的是我们党始终在为无产阶级和人民的利益在奋斗，退一万步说，党的利益至少在根本上和绝大方面是与人民的利益一致的，我们不应该忽视了马克思主义中主次矛盾的关系和矛盾主次方面的关系，否则，我们否定的当是党的历史、社会主义的正义性和党执政的合法性，往人情上说，长江教授您身为中央党校党建研究室主任，这不是给我们党添乱吗？王文初衷是好的，立意也不见得全错，但在细节处实在有欠思量，这种大手笔的理论研究交到不注重细节之人手里是极其危险的。殷切希望长江教授和广大理论工作者把此类文章的语言规范化，力求精准，不能有歧义，搞得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