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5.2 陈湛匀教授 中国劳动力市场应有效发挥市场设计作用

陈湛匀教授 中国劳动力市场应有效发挥市场设计作用 在今天湛匀妙语的节目上，著名学者、上海市投资学会副会长陈湛匀教授就“中 国劳动力市场应有效发挥市场设计作用”发表演说。陈教授提到：研究中国劳动力市场环 境，还需要加强劳动力市场公平竞争，去掉一些不公平竞争的因素，比如说户籍制度因素。 只有有效的实施劳动力市场设计，让劳动力生产要素能自由的流动，通过市场机制调节作 用，才能产生较高的效率，经济发展才能更加均衡。中国劳动力主要组成是农民工，在城 镇化的推进中，市场设计实践很重要，否则就可能出现市场崩溃。 以下是陈教授的部分观点实录： 美国经济学家、斯坦福大学教授埃尔文罗斯（Alvin E. Roth）和劳埃德沙普利 （Lloyd S. Shapley）因在稳定配置理论及市场设计实践上所作出的贡献而获得了 2012 年诺 贝尔经济学奖。在 2010 年 10 月 18 日，阿尔文罗斯在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工作文件 （NBER WORKING PAPER）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回应普里斯特的文章与交易时机相关的 市场体系，以及对普里斯特的回应 （Marketplace institutions related to the timing of transactions, and reply to Priest） 。这有助于理解在中国劳动力市场如何有效发挥市场设计 作用。 普里斯特认为时机问题仅在价格不能自由调节的时候发生，而在价格可自由调节的市 场上不会发生。而埃尔文罗斯通过大型律师事务所新雇佣的律师市场、肠胃病学专业学 生的劳动力市场和高校杯橄榄球季后赛市场等三个市场描述了价格可以自由调节但市场依 然崩溃的情况，并以此说明市场崩溃的产生事实上有很多不同的原因。 罗斯提出了一系列在市场设计领域尚待研究与解决的问题。 “市场交易应该在市场中 扮演怎样的角色？除了价格之外，市场应该帮助决定哪些交易的属性？” “具体来说，什么 因素使市场倾向于崩溃？哪些市场在没有一个协调市场的情况下已被恰当地组织了（在时 间上还是空间上还是两者兼具上协调？）？哪些市场是合乎需求的集中市场？哪些市场需 要一个集中的资料交换中心（很可能是以计算机作为辅助的）来提供附加利益？” 平稳运转的高效市场会提供公共利益。罗斯让我们理解什么是市场设计，也带给我们 更多的思考。 劳动力市场可能成为中国市场设计应用的领域，这是埃尔文罗斯（Alvin ERoth） 最近的观点。什么叫市场设计呢？罗斯说道：“应聘者寻找想去的公司，公司寻找想雇佣 的人。这需要花费时间；面试、出价、拜访、谈判、接受和拒绝都需要时间。所以，当参 与者发现他们没有充足的时间去评估他们正面对的可能实现的不同交易时，这些市场就会 出现拥挤。因此，调解这些“匹配市场”的市场机制和实践必须考虑这个事实：交易是要 耗费时间的。这个新兴的寻求理解市场是如何解决这些和其他问题的研究传统就叫做市场 设计，市场有时成功有时失败，有时失败了却可以恢复。 ” 至于如何有效发挥市场设计的作用？前提条件是需要具备必要的外部环境与条件，还 需有引导人口明智迁徙。对此，埃尔文罗斯提到：“任何一个市场想要有效，都要有一 定的厚度、很宽广、很多元。比如有效的劳动力市场会提供需要就业的人很多选择。美国 劳动力市场的一个问题就是人们的选择面很窄，比如律师行业，美国很多法学院的学生， 在毕业前很长时间，就会收到律师所提供的工作机会，这种情况下，雇主和求职者都在权 衡机会与得失，未必会找到最合适的对象，而医师行业可能就不是这样。不同的行业，情 况不同。我认为中国的劳动力市场应该提供尽可能多的选择。中国是人口大国，而中国的 这种状况在国外可能就是移民，但中国地域广大，他们是在中国境内迁徙。就劳动力市场 的问题而言，如果当地人民有理想的工作机会，他们不会来到城市；另一方面，在过去几 百年里，美国有大规模的移民，那时候美国有很好的经济增长，特别是现代工业化的社会 是让城市中更多的人从事制造业和服务业，更少的人从事农业。 ” 了解一下中国劳动力市场现状，不妨回顾一下 2012 年在美国的经济观察杂志上发 表了 Meng，xing 撰写的“中国劳动力市场状况与改革” ，文中提到“近十年，中国劳动力 市场上经历了异常的变化，这在未来也将产生影响。首先，中国城市户口人数正在收缩， 开始到这个劳动力市场的人口主要来自于农村户口。第二，农村人口教育程度明显较低。 第三，大量的机构限制仍然作用于农村移民的工作、社会福利等。因此，虽然有超过 50% 的劳动力仍然在农村，城市却开始经历非技能劳动力不足。中国应该采取劳动力市场改革 以更好地利用充足的资源并更快地转型为一个技能集中性经济体：减少对农村人口进城的 限制，调整农村的教育投资提高农村人口技能。如果没有有效的政策变化，中国在未来 10 年到 20 年里，城市人口的工资可能会继续增加或者增加更快，但是因为大多数人口都在农 村，城乡收入差距也会增大。 ”除了农民劳动力市场，中国高端人才的需求也面临很大的挑 战，比如 2012 年 9 月 10 日刊在IVEY BUSINESS杂志上发表了简德席尔的文章“中 国的人才之战” ，文中提到“在中国，对有才能管理者的不断需求，显然是跨国和本地企业 所面临的最大管理挑战。从上海最近报告中发现，37%的跨国公司报告称招聘有才能的人是 在中国唯一管理问题比起规章管制、缺乏透明度或知识产权保护问题，这是一个更加 重要的问题。另一方面，经麦肯锡采访的 44%中国企业执行官，称能力不足是实现他们全 2013.5.2 球目标的最大障碍。这个地区，在历史上任何时期，没有像现在这样急切又大量地需求有 才能之人。许多中国大型的私企反映工资上涨和人才需求正在加大。 ” 首先，研究中国劳动力市场环境，需要加强劳动力市场公平竞争，去掉一些不公平竞 争的因素，比如说户籍制度因素。只有有效的实施劳动力市场设计，让劳动力生产要素能 自由的流动，通过市场机制调节作用，才能产生较高的效率，经济发展才能更加均衡。中 国劳动力主要组成是农民工，在城镇化的推进中，市场设计实践很重要，否则就可能出现 市场崩溃。 如何理解市场崩溃呢？可以看看罗斯的观点：“市场崩溃的代价是与这样一个事实相 联系的：如果两个球队在结束常规赛之前就被配对打季后赛，那么其中一个球队或两个球 队就可能会故意在接下来的常规赛中输球来避免遇到更强劲的对手，而这会使季后赛的可 看性降低。市场崩溃将会对谁与谁匹配产生深远的影响。可以将这个问题说明清楚的一个 市场就是肠胃病学专业学生的劳动力市场，人事主管和潜在的员工开始在市场匹配之前达 成协议，市场在随后的几年中崩溃了。随着从事肠胃病学的职工在由原来的内科医生变为 肠胃病学医生时就不愿意换医院、城市或洲，原本的全国市场解体成为了更多的地方级市 场。崩溃不仅影响了市场的时间选择，还缩小了市场范围。 ” 中国有很多市场失灵的问题，市场之手与政府之手经常互相打架，罗斯的“匹配理论” 、 市场设计理论有助于解决中国的一些问题，使得市场能体现公平有效，比如对中国语境下 的市场设计，罗斯认为：“财富分配公平是很普遍的现象， “二战”后，美国的分配不公现 象也很明显，且愈演愈烈。如果中国能继续保持良性增长，中国第三产业以及内需市场蓬 勃发展起来，会非常有效地改善中国财富分配体制。市场设计是虚拟市场设计的一部分， 我们可以说是经济学领域的工程师，通过机制来帮助经济运行。中国有一些机制和我们美 国所采取的一些做法比较相近，这些经验是可以借鉴的。有组织的市场和中央集权不一样， 和自由放任的市场也完全不同的，可以把美国的理论运用到中国，通过改进和配对解决更 好地服务中国民众。中国经济会进一步发展，在这个过程中，中国目前的市场模式应该会 和西方模式日渐趋同，我们对市场的了解越深入，就越明白更好的市场可以从哪些方面、 以什么方式改善福利，也许我们还能够更加明白，我们需要在什么地方停下来思考是不是 需要寻找替代方法。 ” 其次，研究中国劳动力外部环境，还应将全国性资源分布设计得均衡些，而不是象现 在一样把全国性资源分布都集中在北京和上海两个城市，这样可以打造更多的国际大都市 以吸引国际一流人才。下表是一些发达国家资源分布的城市比较表，从中可以得到一个很 好的启示。 国家资源分布的城市表 国别 中心 政治中心 经济金融 中心 高等教育 院校 大型商业 银行 高科技中 心 文化产业 中心 汽车工业 中心 全国疾病控制中心 美国 华盛顿 纽约 波士顿、 纽约 旧金山湾 区 洛杉矶 底特律 亚特兰大 法国 巴黎 巴黎 巴黎 巴黎 巴黎、波 尔多 戛纳 里昂 巴黎 澳大利亚 堪培拉 悉尼 堪培拉 布里斯班 墨尔本 悉尼 印度 新德里 孟买 班加罗尔 新德里 加拿大 渥太华 多伦多 多伦多 温哥华 温哥华 卡尔加里 资料来源：各国国家政府统计 再次，研究中国劳动力市场环境，需要厘清政府与市场边界，特别在中国转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