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资料2 中风证治之研究

1956 年资料 2 中风证治之研究.txt 爱情是彩色气球，无论颜色如何严厉，经不起针尖轻轻 一刺。一流的爱人，既能让女人爱一辈子，又能一辈子爱一个女人！中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 宝库，应当努力发掘，加以提高。前人的宝贵经验值得借鉴学习，尤其是八十年代以前的资 料，几乎没有功名利禄的水分，医风纯朴，其真实性、实用性、可靠性均很高。 中风证治之研究 胡光慈 在讨论中风之前，首先要明确什么是中风，这在王安道氏洄集有:“人有卒暴僵仆，或 偏枯，或四肢不举，或死或不死者，世以中风呼之，而方书亦以中风治之”的论述，可为本 证所论之中风下了定义。 中国医学有关中风的记载，在内经素问风论早有:“风中五脏六腑之俞，亦为脏府之风， 各入其门户所中，则为偏风”之说，惜无专篇作详细之叙述。汉仲景金匮要略中风历节病篇， 对中风之脉证及中络、中经、中府、中藏虽有较详之记载，但未明确指出主治方药治疗。唐 代医籍，如千金要方引岐伯所云中风大法有四，一曰偏枯、二曰风痱、三曰风懿、四曰风痹， 进而解说其症状，皆以大小续命诸方为主治方，混风痹于中风，概以发表风寒为法，至金元 刘河间、李东垣、朱彦修三氏于临床实践中体验到古法尚不能完全适用所见中风之证，乃有 主火、主气、主痰之说，开中风分内外风之端。明王安道氏云:“以余观之，昔人三子之论 皆不可偏废，但三子以相类中风之病，视为中风而立论，故使后人狐疑而不决，不知因于风 者，真中风也，因于火与气与湿者，类中风而非中风也辨之为风，则从昔人以治，辨之 为火、气、湿则从三子以治，庶乎析理明而用法当，是为中风分为真中与类中的最早记载。 继王氏之后、如张景岳氏云:“夫中于风者，即真风也，属于风者即木邪也，真风者外感之 表证也，属风者，内伤之里症也、即厥逆内夺之属也后世不能明辨，遂至方论混传，表 里误治，千古之弊莫此为甚，第在内经原无真中、类中之分，王安道始有此论，予甚善之， 第惜其辨有未尽，故复述之以详其说，凡欲明此义者，但于中风、属风、表证、里证四者之 间，默而思之，当自见其真矣。 ”此为主张从辨别表、里上划分中风为真中风与类中风之最 力者。清徐灵胎、叶天士各家均以南方无真中，创虚风、暗风之说，易古人之外风而为 内风，至是中风在学理与治疗为之一新。清末西学传入，张伯龙氏从内经“血之与气并走于 上则为大厥”悟出中风即为西说之脑充血。开中西医学汇通之新径，是为中医中风病名，学 说之源流。 1.病原 巢氏病源云:“中风者，风气中于人也，风是四时之气，分布八方主长养万物，从其乡 来者，人中少死病，不从乡来者，中人多死病。其为病者，藏于皮肤之间，内不得通，外不 得泄，其入经脉，行于五藏者，各随藏府而生病焉。 ” 刘宗厚玉机微义云:“余尝居凉州，其地高阜，四时多风少雨，天气常寒，每见中风或 暴死者有之，盖折风燥烈之甚也。时洪武乙亥秋八月，大风起西北，时甘州城外路死者数人， 余始悟内经谓西北之折风伤人，至病暴死之旨不诬，丹溪之言有所本也，吁!医之不明运气 地理、造化病机之微，而欲行变通之法者，难矣哉!” 刘河间氏云:“暴病卒死，火性疾速故也，斯由平日衣服饮食，安处动止，精魂神志， 性情好恶，不循其宜而失其常，久则气变兴衰而为病也，或心火暴甚而肾水衰弱，不能制之， 热气怫郁，心神昏冒，则筋骨不用，卒倒而无知，是为僵仆，甚则水化制火，热甚生涎，至 极则死，微则发过如故，至微者，但眩瞑而已，俗云暗风由火甚制金，不能平木，故风木自 甚也。 ” 李东垣氏云“凡人年踰四旬，气衰之际或尤忿怒，伤其气者，多有此证，壮岁之时， 无有也。若肥盛者，亦问有之，形盛气衰故也。 ” 朱丹溪氏云:“按内经已下，皆谓外中风邪，然地有南北之殊，不可一途而论，惟刘守 真作将息失宜水不能制火极是，由今言之，西北二方亦有真为风所中者，但极少尔。东南之 人，多是湿土生痰。 ” 张景岳氏云:“类中风，未有不由阴虚而然者，惟东垣独得其义，曰有中风者卒然 昏愦，不省人事，此非外来风耶，乃本气自病也。人年四十而阴气自半，起居衰矣，故多犯 之，岂非阴虚之病乎?夫人生于阳而根于阴，根本衰，则人必病，根本败，则人必危。所谓 根本者真阴也，人知阴虚惟一，而不知阴虚有二，如阴中之 水虚，则病在精血，阴中之火 虚，则病在神气，盖阳衰则气去，故神志为之昏乱，非火虚乎。阴虚则形坏，肢体为之废弛， 非水虚乎?今以形离神坏之证，乃不求水火之源，而犹以风治，鲜不危矣。 ” 张伯龙氏云:“河间谓将养失宜，心火暴甚，肾水虚衰，丹溪又替之，河间谓中风由将 息失宜，水不制火者极是，而立斋养葵亦云真水竭，真火虚，肝鬱脾虚，及诸虚所致，又细 参厥逆一证，内经调经论，岐伯曰:气之所并为血虚，血之所并为气虚，有者为实，无者为 虚，今血与气交失，故为虚焉，血与气并则为实焉，血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厥则暴死， 气复返则生，不返则死。按此即时人所谓卒倒暴仆之中风，亦即痰火上壅之中风，而不知由 于下虚也，然上实者，假实也，其有甚者，亦宜稍为清理。下虚者，真虚也，若无实邪可据， 则当培补其下，余因而悟及内经血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厥则必死，即俗言猝倒不知人事 之谓，气复返则生，不复返则死数语 ，益信西医血冲脑气筋之论，与内经暗合，盖此证皆 由木火内动，肝风上扬，血气并走于上，冲激前后脑气筋，昏不知人。 ” 冉雪峯氏云:“中风病在中医学理上，实为一大疑问，祇缘名义乖错，遂令事实混淆， 举凡昏瞀猝仆，斜不遂等证，统谓之中风，统以祛风药主治，数千年来暗如长夜，不知枉 杀多人，近代风门作家首推张伯龙、张山雷二氏，伯龙著类中秘旨，在逊清光绪初，其 实西学通中国未久，伯龙能穿指其病之区域在脑，实指其昏瞀倅仆斜不遂等病理在主管知 觉运动神经之大小脑用西法脑充血等说，谓中说之风阳上冒，即西说之血冲脑经，开中 西汇通之先导山雷所著中风斠诠，就伯龙所著，扩充发挥详引博征，直穷到底，诚 足以补伯龙未及，而济外风之偏，但二家均笃信内风，拘拘于肝阳化风一说，局局于潜阳熄 风一义，不知外风内风，不过脑病因素之一，脑之所以能致此等证象者甚多” 按:中风者，指卒中昏倒，后遗口眼斜，半身不遂之证而言，历代医家所称论之真中 与类中均见此证，是在见证上原无异议，就病理言，诚如冉氏所云，外风、内风，实不过脑 病因素之一，而所不同者，治疗方法之异耳，是真中、类中，不过是中国医学在治疗的发展 过程中之一进步，至刘宗厚氏误以西北大风奇寒伤人暴死为真中，须知此系因气候奇寒，体 温为寒所夺，发生之呼吸心脏衰弱所致之死亡，然醒后并无后遗半身不遂之症，故不得谓之 中风，刘氏以之为真中风，是欲明而反晦也，若参考现代医学具有前述中风之证象者，虽有 多种脑病，而临床常见者首推动脉硬化，高血压脑血管梅毒等所致之脑出血，次如脑栓塞， 脑血栓，脑软化症亦可见之。 参考资料茲将现代医学有关脑出血、脑栓塞，脑血栓、脑软化之记载摘录简略介绍如次、 以供研究参考。 脑出血:多发生在四十岁以后之男子，所谓中风体质的人，如面红，颈短、肥胖者易患 此病，动脉硬化、高血压，脑血管梅毒等病均易得病。剧烈运动，精神激动，用力大便，呕 吐及过度饱食等是本病发生直接诱因，大脑中动脉是最易破裂出血的血管，出血时脑组织为 血块所压迫，周围产生浮肿，脑压增加。如果经过情形良好，病灶由结缔组织包围，血块自 行溶解吸收而萎缩变为瘢痕。 脑栓塞、脑血栓、脑软化为脑动脉发生栓塞，或血栓，使该动脉末稍分布区引起脑贫血 或坏死，竟至诱发脑软化，栓塞原因为心脏瓣膜病，尤其是二尖瓣狭窄，少数有由于大动脉 硬化，大动脉瘤等。血栓原因多为动脉硬化及动脉内膜炎，脑栓塞如在较大血管发生则有脑 出血样突然卒中发作，如因栓塞或血栓而血行杜绝，引起脑软化，此时以偏瘫为多。 2.症候 金匮要略云:“寸口脉浮而紧，紧则为寒，浮则为虚，寒虚相搏，邪在皮肤，浮者血虚， 络脉空虚，贼邪不泻，或左或右，邪气反缓，正气即急，正气引邪，僻不遂，邪在于络， 肌肤不仁，邪在于经，即重不胜，邪入于府，即不识人，邪入于脏，舌即难言，口吐涎” 。 医学纲目云:“中风世俗之称也，其症卒然仆倒，口眼斜，半身不遂，或舌强不言唇 吻不收是也，然名各有不同，其卒然仆倒者，经称为击仆，世又称为卒中，乃初中风时如此 也，其口眼斜，半身不遂者，称为偏枯，世又称曰左瘫右痪，及腮腿风，乃中倒后之证， 邪之浅者如此也，其舌强不言，脣吻不收者，经称痱病，世又称风懿，风气，亦中倒后之证， 邪之深者如此也” 。 参考资料 分别介绍脑出血及脑栓塞、脑血栓，脑软化症之症状如次: 脑出血 1.全身症状，发作情形按出血之急缓而不同；通常病人突然发生部份或完全 的意识丧失，昏迷几小时至几天，昏迷时面色潮红，面颊鼓起，眼的对光反应、角膜反射都 失去，两眼常向出血之侧偏视，四肢柔软，各种深浅反射都失去，脉搏充实宏大，呼吸有鼾 声，并常有大小便失禁，发热等，如果在昏迷中没有死亡，则渐渐恢复，各种反射再现，兴 奋，不眠，头痛，瘫痪；恢复后遗留头痛、记忆力减退。2.病灶病状，因为出血病灶部位的 不同，而产生身体不同部位的运动及感觉的障碍，常见的是部份或全部的偏瘫，使病灶的上 下肢，颜面及舌之运动瘫痪，瘫痪肌肉萎缩，有时并有失语症等，预后:凡昏迷长久，体温 持续下降或突然升得很高，两侧全瘫的预后不佳，昏迷中并发肺炎的很危险。 脑栓塞、脑血栓，脑软化症 1.脑栓塞在较大血管则有脑出血样卒中发作，发作状况与 脑出血相类似，但颜面苍白，颈动脉搏动不强，脉搏及呼吸均无变化，体温亦无变化，与脑 出血相比较，本症多出现癫样搐搦。2.脑血栓与前者不同，缓慢的出现偏瘫及其他残废症状， 如初仅上肢麻痹，渐次波及下肢，或最初不完全麻痹渐次为完全麻痹等。发作以前有时出现 眩晕，头痛，记忆力减退，言语涩滞，一过性半身知觉异常或运动麻痹等前驱症状，在发作 中不发生脑压迫及脑充血之征候。3.如发生脑栓塞或血栓即血行杜绝，引起脑软化，此时残 废症状以偏瘫为多，且常并发失语症，颜面舌麻痹等。如前大脑有动脉闭塞时，则前及中大 脑动脉血行杜绝，发生广泛的脑软化，深沉昏睡，偏瘫，多归于死亡；如后大脑动脉闭塞时， 则发生半盲症及半身知觉脱失。预后:除内颈动脉之血栓外，较脑出血稍好，发作后遗留之 麻痹如在三、四周内仍不恢复者，治愈希望颇少，一般与脑出血之后遗残废症状相比较治愈 较迟。 3.疗法 根据中医文献本证既有外风、内风之辨，则治疗上有表里清温之别。外风即所谓真中， 外风中于内，主以发表驱风各法，虚症当从温补；内风即所谓类中，肝风内勤，主以镇肝熄 风各法，虚症当从滋阴，是为治疗上两大法门，茲依法随症分为开噤通关一芳香开窍、清窍 镇神、发表驱风、重镇熄风、壮水镇肝、温补纳阳、清热涤痰、柔肝祛风、温通血络等为十 法，并选方示例如下: 选方一开关散(金鑑方)治中风卒倒，口噤不开。 乌梅三 冰片一生南星一制散剂，擦大臼齿龈上，其噤可开(金鑑未列用量)。 按:本方为开噤通关之剂。主生南星，辅冰片以开其关窍，佐乌梅之歛以制南星，若从 现代药理理解，乃用星、冰之刺激以缓解局所神经之痉挛，乌药以制其过度之刺激，而奏开 噤之效也。故为用真类中风卒中昏迷、口噤不开之良剂。 选方二苏合香丸(局方)治类中风昏迷僵仆，不省人事，牙关紧闭之症。 苏合香 熏陆香 龙脑各一 安息香 麝香 丁香 沉香 檀香 青木香 香附 白术 蓽拨 犀角 硃砂各二 右为细末入安息香膏，炼蜜和丸如梧子大，每服四丸，沸汤化下。 按:本方为芳香开窍醒神之剂、以苏合安息香脑麝等十二味，芳香走窜之品，以开 窍醒神为主，佐犀角之灵异，硃砂之重镇，以制诸药之香竄而安定心神，故为开窍醒神之良 剂，若从现代药理理解，本方有兴奋中枢强心回苏作用，为用于一般休克失神之通剂，此局 方原主用于中恶之证。若原因于高血压而引起之卒中昏迷，大队辛温助阳之品似非所宜。 选方三至宝丹(局方)治类中风，卒中急风不语。 生乌犀 硃砂 生玳瑁 琥珀各一 西牛黄五 雄黄一 龙脑 麝香各二五 安息香一五 金银箔各五十片 以生犀角玳瑁研为细末，入诸药令匀，以安息香膏重汤煮烊，入诸药中，和搜成剂，盛 于不津器中，旋丸如梧子大，分作百丸，每服三一五丸(参考准绳去人参、天竺黄、天南星)。 按:本方为清心镇神开窍之剂。以乌犀牛黄硃砂琥珀等八味灵异清心镇神之品为主， 佐二香以开其窍，且能制犀黄之过寒，故为用于类中风，卒中昏迷之良剂，证之于现代药理， 本方有镇静消炎兼强心回苏之作用，故对于因高血压而引起之卒中有镇静降压回苏之功。 选方四小续命汤(千金方)治真中风，卒中风欲死，身体缓急，口目不正，舌强不能 语，奄奄忽忽，神情闷乱，诸风服之皆验，令人不虚方。 麻黄 防己 人参 黄芩 桂心 白芍甘草 川芎 杏仁 防风 附子 生姜 先煮麻 黄去沫，入诸药裂煎剂服，又方去杏仁加白术亦名小续命汤，治中风冒眛，不知痛处，拘急 不得转侧，四肢缓急，遗失便利。 按:本方为发表驱风、温补扶正之剂。张路玉氏衍 义云:“续命方专为中风六经形证而 立，以其死生反掌，较之伤寒，尤为巨测。盖伤寒之邪卒然从表而入，非若中风皆由本虚， 虚风直犯无禁，且多痰涎内壅，表里纠缠之难于分解也，所以小续命汤，虽本古今录验，而 麻黄桂皮两方皆在其中，以其本虚必加人参，驾驭麻桂，发越在表之邪，又需附子直入少阴， 搜逐在里之邪，不使内外交攻，正气立续，续命之名，信乎不虚，其余川芎黄芩防风防己不 过为麻黄之使，以祛标热耳，前方治卒中风欲死，病起于暴，故用麻黄必兼杏仁开发肺气之 逆满，殊不可缺，此见四肢缓急遗失便利，脾肾两虚，故加白术实脾隄水，不得复用杏仁耗 气之品” ，若从药理体会，本方有强心增进循环作用，若用于脑栓塞而引起之卒中、或脑软 化之偏瘫，可因其强心增进脑之血循环，而有回苏、及促进脑软化组织之恢复功能，若用于 因高血压而引起之脑出血卒中，及后遗之偏瘫，见颜面潮红、脉搏充实宏大者，似非所宜。 选方五风引汤(金匮方)除热瘫 石膏 寒水石 滑石 赤石脂 白石脂紫石英 牡蛎 龙骨 乾姜 桂枝 大黄 甘草 制煎剂服(修园浅注按乾薑用量减半) 按:本方为重镇清热熄风之剂，以大队重镇之品为主，辅牡犡之鳞介以潜纳，大黄泻下 以平在上之热，使热极上盛之风得以平熄，佐桂枝乾薑之温以制诸石之寒，且可防脱，故为 用于虚风内动，而真阳不足之症，若从现代药理体会，如镇静，泻下降压，兼强心作用之剂， 可用于因高血压动脉硬化，所致之卒中，而心脏机能不全之症。 选方六镇肝熄风汤(张锡纯方)治内中风证，其脉弦长有力，或上盛下虚头目时常眩 晕，或脑中时常作疼发热，或目胀耳鸣，或心中烦热，或时常噫气，或肢体渐不利，或口眼 渐斜歪，或面色如醉甚，或眩晕至于颠仆，昏不知人，移时始醒，或醒后不能复原，精神短 少，或肢体痿废，或成偏枯。 生赭石 生龙骨 生牡蛎 生龟板 生白芍 怀牛膝 玄参 麦冬 川楝子 生麦芽茵 陈 甘草 制煎剂服。加减应用:心中热甚者加生石膏，痰多者加胆星，尺脉重按虚者加熟 地、萸肉，大便不实者，去龟板、赭石，加赤石脂。 按:本方为壮水镇肝熄风之剂，以生赭石、龙骨重镇肝逆，龟板牡犡潜其肝风，白芍歛 其肝风，川楝泻其肝气，牛膝以引血下行，玄参麦冬以壮其水，生穀芽以和其中，故为用于 类中风虚风内动之良方。若从药理而论，乃从滋养镇静种经，柔和血管，降低血压以解除其 病变，故可用于因高血压引起之中风各症有良效。张氏自注:“两尺虚者当肾脏真阴虚损， 不能与真阳相维系，其真阳脱而上奔，并挟气血以上冲脑部，故又加熟地萸肉以补肾歛肾” ， 此与河间地黄饮子之温肾歛阳，一为用于阳虚上浮，一为用于阴虚阳亢之症，一为用于颜面 苍白，脉象沉迟，或尺脉无根，一为用于颜面潮红，脉象弦长有力，重取两尺无力，可以互 相对照。 选方七地黄饮子(宣明方)治风痱舌瘖不能言，足废不能用。熟地 巴戟 山萸肉 肉苁蓉 石斛 附子 五味子 茯苓 薄荷 菖蒲 远志 官桂 麦冬制煎剂服 按:本方为温补纳阳之剂，以熟地山萸肉茯苓苁蓉等滋补其肾，石斛麦冬以益其液，官 桂附子巴戟以温其阳，五味以歛其阳，菖蒲薄荷远志以开心利窍，是为温补下元，以纳浮阳 之法。若从现代药理体会，乃从强壮身体，兴奋机能，以促进舌瘖足废之恢复，故可用于脑 软化之偏瘫失语，颜面不红，脉搏沉迟微弱之症。 选方八竹沥汤(千金方)治热风，心中烦闷，语言蹇。竹沥 荆沥 生姜汁 按本方为清热涤痰之剂，以二沥涤风热上盛之痰，佐生姜汁少许，于清痰热之中，寓有 行痰之意，又方加生地汁、枸杞根汁、酥、梔仁、天冬、人参、茯苓、大黄等名地黄煎，亦 主热风，乃用于真阴虚耗，水不化津，合风火上动而为类中风，痰热上盛之症，有滋阴涤痰 之功。若用于因高血压卒中呼吸道分泌物壅阻，呼吸困难及失语之症，有降压祛痰之功。 选方九加减羚羊角散(笔者方)治类中风，卒中回苏后，血压未降，口眼喎斜，舌瘖 失语，半身不遂，脉象弦长有力之症。 羚羊角 天麻 钩藤 龙胆草 桑寄生川牛膝 鸡血藤 殭蚕 蜈蚣焙研 全蝎焙研制 煎剂，后入羚羊水磨液、蜈蚣末、全蝎末服。 按:本方为柔肝祛风之剂，系本事羚羊散及活络丹中悟出，故名为加减羚羊角散，以羚 羊角天麻钩藤龙胆草等柔肝泻火为主，殭蚕蜈蚣全蝎祛风为辅，桑寄生鸡血籐牛膝养血活血 通络利痹为輔，共奏祛风养血通络之效，以药理论，乃从镇静降压，弛缓神经，以恢复运动 之法，故为用于高血压脑出血卒中后遗之偏瘫、失语症有良效。 选方十加味芪桂五物汤(笔者方)治真中风后遗偏瘫，血压正常者。 黄芪 桂皮 白芍 归尾 桃仁 牛膝生姜 大枣 制煎剂服，重症可酌用虫，大黄。 按:本方为温通血络之剂，用仲景芪桂五物以温补活血通络，加归尾桃仁牛膝以活血化 瘀，故为用于真中风后遗偏瘫，活血化瘀利运动之法也，以药理论，可用于脑栓塞，脑血栓、 脑软化等所见之偏瘫，有强壮体力，增进循环，恢复运动等作用。若因高血压后遗之偏瘫， 血压未降，芪桂有刺激血压之弊忌用。 结语 中国医学文献所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