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恩威并用”思想浅析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 忽必烈“恩威并用”思想浅析 【摘 要】在我国历史上，元世祖 忽必烈是一位具有雄才大略的政治家， 也是我国元朝的建立者，无论在中国历 史还是在蒙古族历史的发展上，他都是 一个影响深远的人物。本文在尊重与搜 集史料的基础上，以图对忽必烈“恩威 并用”的思想做一论述。 中国论文网 /5/view-4071296.htm 【关键词】忽必烈；“恩威并用” 思想 忽必烈（12151294 年） ，是 成吉思汗幼子拖雷的第四子，宪宗蒙哥 的弟弟。元世祖忽必烈在蒙古族历史和 元代发展史上有着重要的承上启下作用， 元史记载“ 世祖度量弘广，知人善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2 任，信用儒术，用能以夏变夷，立经陈 纪，所以为一代之制者，规模宏远矣” 。1271 年，忽必烈建立统一封建国家 元朝，我国又一次进入了一个强盛 时期。 蒙古靠军功取得天下，武功、战 争可以使敌人投降、就范，作为蒙古黄 金家族中的重要一员，忽必烈对此必然 有着充分的认识。与之前几任蒙古统治 者不同的是，忽必烈同样也认识到了怀 柔与招抚在征战中的巨大作用。1253 年， 忽必烈在亲率大军征大理时，就开始对 云南各族实行“ 服从者恩之以仁，拒敌 者威之以武” 的“ 恩威并用” 的策略。 对于率部归附者，忽必烈一般均授予他 们相应的官职，并且“ 锡赉甚厚，宠渥 优礼” ；而对于抗命不从者，则举兵 讨伐，严惩不贷。1251 年蒙哥即位后， 派忽必烈率大军南侵大理，此次出征的 目的是征服大理，然后从南面合兵攻宋， 1253 年冬，大理在忽必烈大军的征伐下 灭亡。在此次大举征伐中，大理段氏、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3 丽江木氏等土酋大姓都在忽必烈的招拢 下为其所用，他们成为忽必烈征大理的 得力助手，这使得他率领的大军在很短 时间内就完成了平定大理的壮举。因此， 忽必烈“恩威并用 ”的思想应当萌生于他 征大理这一时期，而在他之后的执政过 程中不断充实和完善。 在忽必烈征大理过程中，他对 “恩威并用”的认识还不深刻。忽必烈即 位后， “恩威并用 ”逐渐由征战中的一种 策略上升为处理复杂民族关系的一种思 想认识，即“ 服从者恩之以仁，拒敌者 威之以武”。纵观这一历史阶段，忽必 烈整个统治时期都伴随着“恩威并用” 的 思想，这是他三十多年执政过程中有效 处理民族关系和治理国家的一大法宝。 1260 年，忽必烈在即位诏书中说 “朕惟祖宗肈造区宇，奄有四方，武功 迭兴，文治多缺，五十余年于此矣。 虽在征伐之间，每存仁爱之念，博 施济众，实可为天下主。祖述变通， 正在今日。务施实德，不尚虚文” 。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4 忽必烈在这份诏书中总结了祖宗父兄在 过去五十年间大兴武功，却没有重视文 治。忽必烈南伐时曾“ 召（宋）子贞至 濮，问以方略，对曰本朝威武有余， 仁德为洽 ” ，这则史料也反映出蒙古 兴起后几十年以来多“ 武功 ”缺“文治”。 如果用恩和威来解释的话，即是“威” 多 了而“恩”少了。接着，忽必烈提出一种 看法，就是在征伐和军事活动中都常常 存有仁爱之念的人，就可以做天下的主 人，这实际上是忽必烈在说自己可以做 天下主，因为他有一颗仁爱的心。最后， 忽必烈为自己执政后的任务做了定位， 即“施实德，不尚虚文 ”。因此，忽必烈 “恩威并用”民族关系思想的侧重点在于 “恩”上，而这里“恩”的主要内容就是“仁” ；同时， “恩威并用 ”的对象即是除了统 治阶级蒙古外的各个民族的人们。 忽必烈“ 恩威并用”思想中， “恩”表 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优待边疆地区归附部族的上 层。例如，曾为忽必烈稳定云南局势、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5 镇压民族起义做出突出贡献的段实， “赐 大理国主段实虎符，优诏抚谕之”； 对治理云南做出巨大贡献的赛典赤赡 思丁， “以平章政事赛典赤行省云南，统 合剌章、鸭赤、赤科、金齿、茶罕章诸 蛮，赐银二万五千两，钞五百锭”。 至元七年（1270 年） ， “威州汝凤州番族 八千户内附，其酋长来朝，授宣命，赐 金符”；至元十八年（ 1281 年） ， “赐蛮 洞主银钞衣物有差” ；至元二十年 （1283 年） ， “以新附洞蛮酋长为千户 ” 等等。忽必烈除了优待国内归附各族的 上层人士外，对周边国家的统治者也给 予较优渥的待遇。如至元二年（1265 年） ， “安南国王陈光昞遣使来贡，优诏答之” 11，另外，忽必烈即位后，与高丽一 直保持着密切的关系。忽必烈招徕日本 的诏书中说：“ 朕即位之初，以高丽无 辜之民，久瘁锋镝，即令罢兵。还其疆 场，反其旄倪。高丽君臣，感恩来朝， 义虽君臣，而欢若父子” 12。忽必烈在 其执政的三十多年间，几乎每年都要赏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6 赐高丽君主王禃、王賰及其使臣。如至 元三年（1256 年） ， “高丽使还，以王禃 病，诏和药赐之”13 ， “乙卯，高丽国王 王禃遣使来朝，诏抚慰之”14 等等。 忽必烈通过优待、赏赐边疆归附 部族的上层，来达到以下目的：一、使 他们忠于自己、忠于朝廷；二、借助他 们在族内的声望和领导地位，通过朝廷 的认可，来使他们更好地领导和管理族 人，稳定族内和民族所在地的局势；三、 一旦边疆地区有反叛活动，这些人就是 元朝正规军队的向导和马前卒。因此， 笼络归附部族的上层人士，是为了利用 他们来安定其所在地区的秩序，以达到 维护中央在边疆统治的目的。 二、不嗜杀戮，保民、安民。首 先，忽必烈对于寻常百姓的性命是很重 视的，待民以宽仁为本。忽必烈有几番 话能够直接表现出这一点，如中统四年 （1263 年） ，有旨谕史天泽：“朕或乘怒 欲有所诛杀，卿等宜迟留一二日，覆奏 行之” 15；至元十六年（1279 年） ， “帝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7 怒曰：卿视人命若戏耶！卿等妄 杀人，其归待罪。 斥出之” 16；又如至 元二十三年（1286 年） ， “人命至重，今 后非详谳者，勿辄杀人” 17；至元二十 四年（1287 年） ， “囚非群羊，岂可遽杀 耶！” 18 等等。除此之外，还有几件事 情也生动地反映了忽必烈待民以宽仁。 宪宗时期，有一次“ 令断事官牙鲁瓦赤 与不只儿等总天下财富于燕，视事一日， 杀二十八人。其一人盗马者，杖而释之 矣，偶有献环刀者，遂追还所杖者，手 试刀斩之。帝（指忽必烈）责之曰： 凡死罪必详谳而后行刑，今一日杀二 十八人，必多非辜。既杖复斩，此刑何 也？不只儿错愕不能对” 19。至元八 年（1271 年）还有一件小事，说“平滦 路昌黎县民生子，中夜有光，诏加鞠养。 或以为非宜，帝曰：何幸生一好人， 毋生嫉心也 ” 20。通过这些，我们可以 看出忽必烈心存仁爱、看重性命这一性 格特点，除此之外，忽必烈还具有保民、 安民的思想，这也是其“ 恩威并用 ”中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8 “恩”的具体表现。 忽必烈在三十 多年执政过程中，曾多次诏谕官员抚民、 安民，并禁止军队扰民。禁止扰民的例 子如即位之初， “敕使臣及军士所过城邑， 官给廪饩，毋扰于民” 21；“ 壬子，申严 军官及兵伍扰民之禁” 22；“ 禁诸王、使 臣、师旅敢有恃势扰民者，所在执以闻” 23；又至元十九年（1282 年） ， “禁吐蕃 僧给驿太繁，扰害于民” 24 等等。忽必 烈重民、安民的思想也体现在很多地方。 如至元八年（1271 年）十二月，宣政院 请以阑遗、漏籍等户淘金，帝曰：“姑 止，毋重劳吾民也” 25；至元十五年 （1278 年） ，诏谕中书省、枢密院、御 史台：“ 凡小大政事，顺民之心所 欲者行之，所不欲者罢之”26；同年， “诏谕军前及行省以下官吏，抚治百姓， 务农乐业，军民官勿得占据民产，抑良 为奴” 27；至元十六年（1279 年） ，兀 里养合带言：“ 赋北京、西京车牛俱至， 可运军粮。 ”帝曰： “民之艰苦汝等不问， 但知役民。使今年尽取之，来岁禾稼何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9 由得种。其止之。 ” 28 还有“ 重困吾民， 民何以生” 29 等等。这些例子生动地反 映出忽必烈对待各族百姓以宽仁为本， 并且他有一种重民安民的思想，这在封 建社会历代统治者之中是不多见的。 三、赈恤各地灾情和饥贫民众。 终元一代，各种自然灾害出现频繁，灾 情严重，波及面广。另外，忽必烈即位 之前，长年的战争造成广大地区社会经 济凋蔽；忽必烈即位后，宗室诸王叛乱、 多次对外用兵都极大地消耗了民力财力， 这些因素导致了忽必烈执政期间国内饥 贫民众较多，这对于社会秩序的稳定、 国家的富强都是很不利的。忽必烈在即 位之初就认识到了这一点， “虽承平未易 遽臻，而饥渴所当先务” 30。所以，面 对这种情况，忽必烈一方面劝农桑、兴 屯田，增加粮食产量；另一方面则是大 力赈济各地的灾情和饥困民众，并在此 基础上形成了元代的赈恤制度。赈恤制 度可分为两类：一是蠲免，即减免差税； 二是赈贷，即给以米粟 31。在具体的实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0 践中，忽必烈及其朝廷对饥贫民众的赈 恤可以整理为以下几类：一、赈恤饥民 贫民；二、官借民钱，由官府偿还；而 民欠官钱，则多诏免之；三、赈济受战 乱破坏严重的地区；四、受水灾、旱灾、 蝗灾、地震等天灾破坏的地区，以减免 租税为主。 这四种情况基本上涵盖了忽必烈 时期赈灾恤民活动的主要内容，它们都 是忽必烈“恩威并用 ”思想中 “恩”的具体 表现。从即位之初到执政末年，他对于 各地出现的灾情和饥贫民众都非常重视， 正如他的话语“ 饥民不救，储粮何为 ” 32 所反映的那样。这些赈灾恤民的活动在 很大程度上解了各族人民生产生活中的 燃眉之急，对于忽必烈执政时期社会的 稳定和经济的恢复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 上述三点即是忽必烈“恩威并用” 民族关系思想中“ 恩” 的主要内容，它们 也是忽必烈在即位诏书中提到要“博施 济众”和“施实德”的具体表现。我们可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1 以看出，忽必烈不仅仅是这么想、这么 说，而且也是这么去做的。在前面我们 说过，忽必烈即位前的几十年间， “武功 迭兴，文治多缺” ，为了长久而稳定地 统治国家，他即位后就要转变为以文治 为主，这就决定了他执政三十多年间， 在对待不同地区和不同民族时，以“恩” 为主，以“威 ”为辅。虽说 “恩威并用”中 “恩”是主要方面，但“威”也是重要的组 成部分，两者是相辅相成的。而且不管 是在处理民族关系还是在治理国家中， “威”都是必不可少的。 对于边疆地区的被统治民族，中 央对其“威之以武 ”的情况可以分为两种， 一是未归附于蒙古统治者，二是地方民 族叛乱。对于边远地区未归附的民族， 朝廷一般都派兵进行征讨，如至元十五 年（1278 年） ， “诏以云南境土旷远，未 降者多，签军万人进讨” 33；至元十六 年（1279 年） ， “敕沅州路蒙古军总管乞 答台征取桐木笼、伯洞诸蛮未附者” 34；至元十七年（1280）年， “敕亦来等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2 率万人入罗氏鬼国，如其不附，则入讨 之” 35；至元二十年（1283 年）四月， “右丞也速带儿招抚筠连州、定州、阿 永、都掌等处蛮，独山都掌蛮不降，进 军讨之，生擒酋长得兰纽，遂班师” 36。 如果地方有个别民族或是部落酋 长叛乱，忽必烈朝廷也严惩不贷。至元 十年（1273 年）二月， “云南罗羽酋长阿 旭叛，诏有司安集其民，募能捕斩阿旭 者赏之” 37；至元十九年（1282 年）三 月， “乌蒙民叛，敕那怀、火鲁思迷率蒙 古、汉人新附军讨之” 38；至元二十年 （1283 年） ， “以西南蛮夷有谋叛未附者， 免西川征缅军，令专守御” 39。同样， 如果元朝使臣在边境地区被杀害，那么 这些肇事者也会受到讨伐。至元十五年 （1278 年）末， “以叙州等处秃老蛮杀使 臣萨里蛮，命发兵讨之” 40；至元二十 一年（1284 年）八月， “云南行省言： 华帖、白水江、盐井三处土老蛮叛， 杀诸王及行省使者。 调兵千人讨之”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3 41。 从上述两段，我们可以看出，对 于未归附的和叛乱的边境民族，忽必烈 会使用武力来进行讨伐。而且观察这些 时间，我们能发现这些征伐都发生于 1271 年元朝建立之后，这是因为忽必烈 即位之初忙于平定诸王叛乱和李璮叛乱， 而元朝建立之后，虽然还未消灭南宋， 但大势已定，南宋的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忽必烈开始重视边疆地区的安定， 同时也有力量和决心来征讨这些未降和 叛乱的民族，这一方面可以收服未降民 族、平定叛乱，另一方面对周边其他各 族也有着一定的警示和震慑作用。所以 忽必烈即位后重“ 文治” 重 “施恩”的同时， 也不忘对威胁其统治的边疆各民族“威 之以武”。 注释： 元史卷十七世祖十四 。 元史卷一百六十八陈祐 传附陈天祥传 。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4 方国瑜主编：云南史料丛 刊第 5 卷，云南大学出版社，第 536 页，1998 年 5 月第 1 版。 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