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开放画室与情绪表达力的关系

涂鸦画与情绪表达的关系 康耀南 涂鸦画如何探索情绪问题 运用艺术表现来解释儿童情绪的障碍问题，开始于二十世纪初期，对于儿 童而言，情绪是复杂的不是单纯的,它是变化的而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是儿童成 长过程中最需要面对的自我挑战。由于情绪的表达对儿童而言是个抽象概念,无 法用口语说明白讲清楚,因此藉由了解绘画的内容，表露出情绪对孩子来说是非 常重要的日常生活沟通渠道。 涂鸦画创造出一种有意义的情绪表现场域，艺术创作的氛围提供了一种表 现情绪的平台，让儿童认知到先前的经验。其中包括了各式的喜、怒、哀、乐 及挫折感的心理反应,它给儿童的情绪开了一扇窗。藉由艺术心理分析能够了解 儿童的艺术作品与他们情绪经验之间的连结关系。此外，我们认为儿童的艺术 表现本身就具有释放负面情绪的价值。透过艺术创作来达到有效的沟通，减少 情绪冲突所带来的人格阴影。这种宣泄作用是儿童画的一个重要功能，它能帮 助儿童透过画面的图像来解决紧张的心理情绪问题。例如，一个孩子为了表达 对母亲定下的作息方式不满，画出了火山爆发的岩浆将自己埋没，用如此的创 作方式来传达对母亲管教上的心理感受，一旦孩子把这个情境画出来之后，他 的心情就能回复到平衡的状态。儿童能够很自然地透过艺术创作将内心的不满 倾泻出来，并逐渐认识到自己与他人的互动关系的有效进展，进而提升了自我 疗愈的能力。 为了要了解儿童绘画中的情绪内容，身为成人的我们对于儿童的创作方式 都应给予无条件的尊重。他们的自发性艺术表现符号，如线条、形状、大小、 颜色等都是属于孩子目前的身心发展过程。我们不能以成人的眼光去做过度的 解释，孩子是上天的恩赐也是大自然原生的创作者。儿童画不同于学校艺术教 育注重的绘画技巧训练,由于在规范的标准化教导下，产生同一主题,儿童的表 现样式趋于大同小异, 这种传统的教学方式，让绘画成为一门正规的功课，对 于有创作意图的孩子来说，是很难适应的，再加上老师按照所谓客观的美丑标 凖，来评定儿童的绘画成绩，更是伤害了他们创作的自信心，而无法探究孩子 的真实心理状态。事实上，儿童的自由涂鸦画是排解内心孤独,抒发情绪的最佳 特效药。 进入 21 世纪的世界变动是难以想象的, 网络的传播对孩子的心理行为变化 也产生莫大的影响, 家庭的互动问题愈来愈大，学校的霸凌问题也层出不穷。 社会状况也日趋复杂，受到身心伤害的儿童，更是需要用艺术来抚慰心灵的成 长。 现在的家长对于如何正确地教养孩子是个令他们烦心的大事, 但是我们可以通 过绘画听见孩子们的内在之声。儿童绘画就是反映大人问题的一面镜子， 如何经由创作的过程，进入到小朋友的世界里, 使儿童的心理成长愈加地成熟， 这是涂鸦画的最大功能所在。我们可以在配备完善的画室里，透过创作而自然 而然地建立与孩子相互交流的良好关系。在国外，涂鸦画也称为儿童绘画心 理学,在中国，我给它取了个新名词，称之为儿童艺术心理智能 。 我们非常注重儿童在涂鸦阶段的艺术心理智能启蒙，如果能提供一个完全 开放的创作环境，让他们尽情地画出自己的内心世界是非常重要的, 分析师不 评论孩子的作品是否画的具有美感，像不像客体形象，或构图比例及色彩符合 现状等等。因为儿童的每一次创作，都是自己的心理投射，也是自然的真情表 白，而且只有对他具有特殊的意义。其中包括了象征符号的运作、家人互动的 情形、比例大小不同的各式物体、色彩运用的种种变化等等，这些都是对儿童 的心理运作上有着重大的意义。 中国的儿童大都成长于权威的环境梩，在事事讲求对的、好的、标准的所 谓艺术教育体制下，如何引导孩子的艺术启蒙方向是非常重要的。每个孩子都 是独一无二的个体，他的创作是日常生活经验的真实体现，而且是自发生成的。 家长如果过于介入儿童世界并没有带来加分的效果，唯有尊重孩子的作品，才 能进入他的内在世界里。孩子在涂鸦时，既是创造者(内部自我)也是旁观者(外 部自我),通过儿童的自由联想去描述作品的故事，让内在的想法和外部的图象 结合在一起，这就是儿童自我延伸的视觉性投射作用。 当儿童完成一幅作品的时候, 问他为什幺要画这些东西,是不具有建设性的,要 其解释它们也是有困难的,而反应的方式通常是不知道,或是什幺也不说。我们 最好采用一种什幺都不知道的态度来询问儿童相关的问题。很多时候，我们无 法真正地了解一个图形对于孩子的真实意义是什幺? 因此，以一种开放的心态, 传达出想要理解这幅画的兴趣是很重要的。 。 为作品命名是也是佷重要的，分析师可以第三人称的方式进行看图说故事 的的对话，让孩子说明这幅画里发生了什幺事? 画面中各个对象之间有沟通吗？ 画面中哪个角色是最要的，画里有你自己吗？最后出现什幺样的结局呢？对某 些较内向退缩的儿童而言, 画室提供了一些道具如各式玩偶、面具等工具来减 轻儿童的内在心理防卫作用。分析师可藉由玩具的替代演出,并发出不同的声音 来吸引儿童谈论其作品, 以减少不必要的心理阻抗。有些儿童因种种原因抗拒 作画,分析师可与之相互加笔而完成作品。孩子在互动沟通的过程里，大都会主 动告知这些图画各部分的想法，在一个自由自在毫无压力的画室里，透过孩子 的作品，完成情绪表达的最好沟通方式。 既然孩子的绘画是一种主观的内部自我呈现, 而不是视觉的复制再现, 所 以当儿童在面临与父母亲或重要亲人的分离、身体的疾病、学习上的困难、家 庭的暴力、同学的霸凌、性侵害及亲人死亡等经验时,会产生强烈的情绪障碍, 如焦虑、无助、恐惧、孤独、忧鬰、绝望等等创伤性反应。这会造成心理上的 情感迟缓、过度警觉、退缩焦虑、重复的梦魇、认知能力退化等压力症候群的 现象发生。虽然,儿童遭遇了如此的压力事件,但是大部分的孩子仍然会在艺术 创作活动中寻求一种内心解放的快乐。运用艺术的外显表现与内部的哀伤、失 落等感受连结在一起,可以达成疏通情绪的作用,这是儿童画的重要自我疗愈功 能。 因此，涂鸭画加强了内在之声的对话能力, 从绘画中结合了自我概念与情绪 表达的完整度。艺术能够提供一种独特的个人观点,来对应儿童的身心压力，藉 由作品反映其心理状态。此外，创作可能成为一种视幻觉的幻想,用来补偿目前 环境的不足,也表露了难以用口语表达的内在之声, 最终通过作品的完成，创造 了儿童的希望梦想得到早日的补偿实现。 涂鸭画连结了孩子的生活经验 对儿童来说,艺术创作是特别符合他们的心智发展, 透过他们的画笔呈现出 自我的表现风格，让这些视觉图像作为沟通心理的桥梁。此外，儿童对于疾病 的概念也会反映到他们的绘画上,这个结果并不让人意外, 许多的儿童对于他们 的疾病常会感到有某种的罪恶感, 以为一定是做了什幺不好的坏事才会生病。 因此，常把疾病视为妖魔鬼怪来惩罚自己,这是他们想象出来的一个合理化借口。 绘画可以疏通儿童对疾病的恐惧心理,对发生疾病以后的儿童, 若能自发性 地画出对疾病的感觉, 就是很好的心理反馈。 这对于了解儿童经验到的身体疾 病特别有帮助, 分析师协助儿童预演未来的成长空间, 增强了儿童对加诸于身 上的各种治疗，回复到健康的信念。 在艺术心理智能启蒙阶段中，任何不经意的批评，都会为他们带来继续创 作的心理伤口。不论是学校的老师在教室里，称赞其它同学的作品，将它们摆 在显眼的位置供大家欣赏，而自己的作品则以不达标的方式被拒绝展出，或是 作为家长的我们对孩子绘画内容的负面评价，都是逐渐在消灭孩子继续创作的 意愿。绘画是儿童天地的扩大，如果我们以一种标准化的格式去限制儿童的表 达方式，比如先用黑色描绘出图形再填色的刻板化构图，就会造成没有自己个 性的样式作品。这种训练方法抹杀了儿童的思考能力，对于孩子日后的创新想 象力和审美创造力，带来非常不好的负面影响。 中国的儿童，从小时候刚接触绘画时，就被老师或家长教导要等待大人的 示范指导后，才能开始作画。不能把环境搞得一团乱，不能浪费颜料，要先有 主题才行，更要以模仿成人的演示为标准，这样才能得到所谓优良的分数评定 结果。如此的操作方式已违反了儿童的自性发展，也脱离了孩子的生活经验。 我们要做的是提供儿童去体验各种可能的创作经验，尤其不需要模仿观察 成人的作品，而是直接去操作眼前的各式媒材。艺术创作包括了绘制过程和作 品的完成两个方面，一般的家长总把关注的焦点落在成品上，而且做出某些评 论，这样很容易伤害到孩子的自尊。要真正理解儿童画的意义，我们只须要扮 演儿童绘画过程中的支持者、协助者、旁观者的角色，尽量不介入口语沟通， 只需要提供一个开放自由的环境，让孩子能安住其心，用他的作品来达自己此 时此刻的一切感觉。 当作品完成后,先倾听儿童对于画面的叙述。 很多时候,我们无法真正地了 解一个图形对于孩子的真实意义是什幺? 所以保持一种开放的心态,传达出想理 解这幅画的兴趣是很重要的。通过与作品的相互对话,协助儿童用说故事的角度,将 其想法和感受将画面的内容做更加具体化地描述。分析师结合口语的故事和非 口语的创作,就能掌握孩子越来越完整的“心理画” 。 对大多数儿童来说,他们也很愿意和分析师分享其信息,至于多与少则和双 方建立的互信关系有关。我们可以从作品中找寻出最不平常、最突显、最重要 的特征来入手(要注意儿童心性发展的年龄阶段),评估孩子最近的心理状态，这 种艺术心理分析的互动方式是最能提升儿童的情绪表达力了。 基本上，十岁以前的儿童，会用具体的一张脸表达出各式的喜、怒、哀、 乐等五官表情；约在十岁以后,才会以身体部份如手、脚部位的不同位置来表现 情绪的互动关系。以人物大小尺寸来说，重点是他的大小比例，这暗示了自我 形象的象征是自大的或自卑的,是安全的或不安全的,是满足的或不满足的,是接 受的或逃避的等等, 所以我们可以从构图中发现儿童此时此刻的心理需求。 至于颜色方面, 对于二至四岁还在涂鸭期的儿童而言,他们是没意识到颜色 的选择，拿起手边任何颜色的笔，就开始作起画来了。四到七岁的儿童,开始以 主观的方式使用颜色,有些儿童会以客观的环境颜色做连结,但很难理解它们具 有特定的象征意义,。到了七岁以后,倾向以写实方式使用颜色,这是以心智发展 的模式来看待儿童是如何使用颜色的。一般来说,较年幼的儿童,喜欢红、橙、 黄色等暖色调颜色,较年长的儿童,喜欢蓝、绿色等冷色调颜色,至于黑色的使用,则 是一种未知神秘力量的象征(有好有坏),若要表现出更多的细节如人物画,儿童 会用单一的黒色去作画。因此，要用颜色做有关情绪联结的评估,可能会流于主 观的直觉印象。 涂鸭画扩大了孩子的世界 所有的艺术表现都是孩子的自我延伸。用这种视觉触动的方式和儿童沟通 是最自然的交流体验。一般来说，儿童的作品主要来源于过去的记忆、生活的 经验、想象的空间，这三大板块。 过去的记忆_儿童根据先前对各种人、事、物和环境互动下的回忆，大都 围绕自我为中心，从这里发展出自己和家人的亲密关系，这是儿童在人际交流 上的自然探索。 生活的经验_儿童在日常行动中，会接触到令他感到新鲜好奇的各式事物， 藉由观察他们的鲜明体验，能丰富他的细节注意力，创造出多样化的内容作品。 想象的空间_儿童在创作时，若能提供一些半成品的对象去刺激他的想象 力，多元化的心智发展由此而展开，这种促进思考的元素，可以带动很多意想 不到的创作方式。 美国的儿童心理専家克拉马，对于儿童如何运用各种方式来创作东西，感 到好奇，她发现孩子的绘画可以结合他们内在思维和外部世界的链接，最后， 孩子的世界变大了。于是她对于儿童的绘画提出了一种归纳性的描述，其中有 五种不同的艺术表现模式: 1. 自发性活动_四处乱涂图形，好奇研究媒材的物理特性，有时不能完 全画出较完整的构图，但是能呈现儿童心理动机最真诚的创作经验。 2. 原创性活动_发现处理画面的独特手法,不依常规作画,有时会有破坏 内容的行为发生,这是解读儿童内在自我最自然的方式。 3. 象征性活动_图像的表达已可代替或补充语言文字的不足,它需要艺术 心理分析才可认知此绘画语言的真实意义。 4. 防卫性活动_刻板的重复画面，临摹对象，寻求标准化的样式，逃避 目前的情境，深怕受到伤害,，是儿童对现状欲求不满的本能投射。 5. 整体性活动_已能成功的藉由结构成形的作品，创造出属于自我的生 活天地，表达出自己的情绪沟通能力。 上述的这些艺术表现可能会同时出现在儿童的作品里，或只是单独地呈现 出 来，尤其是富有情绪性的内容，更能引起我们的注意。在本能的驱使下，儿童 能经由绘画表现出自己的想法而受益。在一个开放的画室里，孩子能尽情地表 达他们的快乐、忧郁、愤怒、焦虑和挫折感等心理感受。它也提供了一个机会， 让儿童能充分表达他们的个人故事。孩子们被鼓励以他们期待的方式来创作， 有些孩子会投入自己与媒材间的感觉统合去尝试相互交流，有的孩子可能过于 専注在媒材的探索上，而以自然奔放的方式表达画面的内容。还有些小孩会小 心翼翼地使用媒材，让画面出现工整性的次序。另外有些儿童则擅长处理不同 媒材间的特性，让不同的肌理表现出复杂的视觉感官。这些不同的绘画方式可 做为儿童情绪表达的评估基础，它是建立在创作的内容或意义上，而不是画面 的构成。这种用作品来说话的方涂鸦画活动，和投射性绘画测验的房-树-人测 验(HTP)、动力家庭绘画(KFD)和画一个人测验(DAP)是不太一样的，我们在开放 原则的引领下，让孩子自由地创作。 不同的观点之一，主题形式是开放的。儿童在开放画室里，可以自发性的 创作，不限制特定的形式化主题，按照自己的作画动机，能够充分地表达自己 的创作行为。我们尊重孩子的所有表现方法，不带有任何的标准化样式，每件 作品都是独一无二的精心杰作，没有好与坏、美与丑的区别，创作的时间也没 有硬性规定，直到画完为止。一切的作法，都是以儿童为主的，我们仅需要耐 心地观察他们无限想象力的构图风格即可。在创作过程中不介入大人的逻辑思 维方式，等完成作品后，倾听孩子的“看图说故事” ，此刻，孩子已成为自己的 观察者，那将是一场双方互动的感官大结合。在自然状态中，开放画室培养出 孩子的艺术心理智能发展。 观点之二，创作媒材是自选的。在开放画里提供丰了冨性的多样性创作媒 材，有色笔、铅笔、麦克笔、炭笔、粉腊笔、油腊笔、水彩、粉彩、黏土、不 同颜色和质感的纸、各种立体的半成品、几何造形的图版等等，摆放在四周开 放式的柜子上，能随手去取用它们，让孩子从媒材中发现各种不同的新鲜感觉， 尝试去直接动手使用它们， 。不论是用单色、混色或调色来创作，都能揭露并发 展出儿童自己独特的自然喜好与最喜欢的表现内容型式。 观点之三，不教而教的引导方式。分析师与儿童之间是彼此平等的，没有 上下高低之分，分析师只扮演支持者、引导者及旁观者的角色，完全不介入孩 子的创作行为，以一种一无所知的态度，允许儿童去表现此时此刻的艺术体验。 孩子画室的涵容下，提升了认知事物的能力，情绪表达的能力及增进人际互动 关系的能力。儿童运用艺术作为媒介，去整合他们的内在经验和外部世界，帮 助儿童发现自己的艺术心理智能和肯定自我的能力。 等作品完成后，儿童才给出自己的命名主题，这样比较容易出现更多的情绪 表达性内容。每一位儿童的艺术创作表达方式都是个人化的，不论是完整的图 象呈现，或是重点式的表白，都能反映出个体的情绪状态，和表达出对未来的 希望期待。虽然有部分孩子曾有过痛苦事件的经验，但他们在涂鸦画里可透过 自由自在地艺术表现活动，去发现生活的乐趣与兴奋的心情。孩子的作品能与 自身互动产生一种整合概念，在开放自由的情境中扩大了儿童与周遭世界接触 的机会。 涂鸭画促进了孩子的身心平衡 儿童透过艺术创作表达了他们处理自己情绪问题的力量、方法和能力。日 常生活及学习上的压力，会造成有些孩子的强烈情绪反应，或是变得更为退缩， 但在开放环境里，许多的孩子都能发现有趣的事物，藉由操作活动中逐渐地恢 复了内在心理的能量。 传统的艺术治疗在儿童绘画的情绪内容研究上，比较关注到儿童的心理障 碍问题，而不是他们的成功部分。然而在开放画室里，我们强调的是孩子皆有 自我的疗愈能力。它是一种对生命本身的尊重，相信每一位儿童都拥有正向的 乐观态度，及寻求新的经验去解决那些行为问题、学习困难和认知失调等所谓 的“问题” 。 涂鸭画的启蒙老师被视为认同的榜样，这是相当重要的，儿童在潜移默化 的创作过程中，发现了有意义的观点并产生对自己的接纳与重视，以及对未来 充满希望的期待。这种自我优质形象的建立，就是通过情绪表达将外部的压力 转化为内部的心理调适，促了艺术心理智能的发展。 儿童所创造出来的任何图像都是主动而为之的，他们是积极的生命参与者， 具有某种影响事物的主观感觉，他们画出自我想要达成的圆满企图心，以平衡 自己的心理感受和困扰他们的生活情境。同样地，儿童也会描绘那些代表消极 的、痛苦的，或令人烦脑的心理图像，这会释放出他们曾经验到的失落、愤怒、 焦虑或恐惧等不良情绪，而达到一种动态平衡。 在开放的画室里，儿童会发现任何的主动表现都是一种对他有帮助的正向 沟通方式。在这里没有标准化的模式様板，孩子通过使用反复的线条、特别的 符号和混色等动作来释放其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