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士论文：我国职业足球运动员转会制度研究.pdf

我国职业足球运动员转会制度研究 内容摘要 转会制度作为足球职业联赛的核心制度之一，是促进足球体育人 才合理流动，从而实现足球人力资源最优化配置的重要制度。良好的 转会制度能使职业联赛永葆活力，对整个国家的足球竞技水平的提高 和足球事业的健康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一直以来，足球运动员转会时，转入球员的俱乐部要向转出俱乐 部支付转会费是一项国际行业惯例。 直到 1995 年的博斯曼案之后， 欧 洲足联和国际足联才逐渐取消了这一制度。由于我国职业足球联赛发 展较晚，加之作为足球联赛管理者的中国足协的“二官方”角色，所 以我国足球转会制度存在着诸多问题。本文采用了法规分析法，比较 研究法，文献研究法、实例分析法等研究方法，对我国职业球员转会 制度的内容、存在的问题、根源以及保障球员转会自由的制度建设等 进行了深入研究。 首先，本文介绍了足球转会制度的概念，我国转会制度的历史发 展及现行转会制度的主要内容，国际足联的转会制度。我国转会制度 计划经济色彩浓，球员与俱乐部的权益常得不到保障，制度设置还停 留在博斯曼案之前国际上盛行的转会制度阶段。 其次，对我国转会制度中涉及到的法律问题进行了分析，具体论 述了我国转会合同的法律性质、转会费的法律性质以及球员工作合同 的法律性质。转会合同是关于原俱乐部放弃优先签约权的双务民事合 同，我国转会费的性质不同于国际上的违约金性质，而属于优先权转 让费性质，球员与俱乐部之间属于劳动合同法律关系。 再次，第三部分论述了我国职业球员转会制度存在的问题和如何 完善。球员转会不自由、期满还要支付转会费是我国转会制度的两大 问题，该制度的根源在于我国的足球管理体制。2009 年初发生的周海 滨、冯萧霆零转会费，自由转会到国外俱乐部的事件，对中国足协的 转会制度敲响了警钟，改革已迫在眉睫。 最后，对我国转会制度的改革提出了一些建议，改变现行转会规 定中的不合理条款、组建球员工会、完善足球经纪人制度，从而实现 球员自由转会的权利，是我国转会制度改革的方向。而且在对足球转 会纠纷现有的解决途径，如足协内部纠纷解决机制、民事诉讼以及劳 动仲裁的不足之处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提出建立体育仲裁的必要性和 可行性。在用尽内部救济的原则基础上，依据体育法和仲裁法 建立独具特色的体育仲裁制度，对解决足球转会纠纷、保障球员的自 由转会权尤为重要。 关键词：转会 培训补偿费 自由转会权 体育仲裁 目 录 引言.1 第一章 职业球员转会制度概述.2 第一节 转会的定义和转会制度存在的意义.2 一、转会的定义.2 二、转会制度存在的意义.3 第二节 我国职业球员转会制度的历史发展及主要内容.3 一、国内职业球员转会制度的历史发展.3 二、我国现行球员转会制度的主要内容.5 第三节 国际足联转会制度的历史及现行制度主要内容.7 一、国际足联转会制度的历史发展.7 二、现行国际足联转会制度的主要内容.9 第二章 我国转会制度涉及的法律问题分析.12 第一节 转会合同的法律性质.12 一、转会合同概述.12 二、从合同三要素角度分析转会协议的性质.12 三、我国转会协议属放弃优先签约权的民事合同.13 第二节 转会费的法律性质.14 一、转会费的定义.14 二、目前有关转会费性质的几种学说的分析.14 三、我国转会费属于优先权转会费性质.16 第三节 球员工作合同的法律性质.16 一、劳动合同与雇佣合同的区别.16 二、将职业球员工作合同定性为劳动合同的理由与意义.17 三、职业球员劳动合同具有行业特殊性.18 第三章 我国职业球员转会制度存在的问题及根源.20 第一节 我国职业足球转会制度的问题.20 一、与国际足联规定冲突，中国足协转会制度受到挑战.20 二、中国足球转会制度侵犯了球员的劳动权.22 三、转会制度侵犯了球员寻求救济的权利.24 第二节 我国职业足球转会制度问题的根源.27 第四章 我国职业球员转会制度的完善.29 第一节 取消转会规则中的不合理条款.29 一、取消合同期满球员支付转会费的规定.30 二、建立年轻球员的培养费制度.31 三、合同中约定强行转会条款.31 四、放宽国内球员转会名额限制.32 第二节 适时组建球员工会和职业联盟.33 第三节 完善足球经纪人制度.35 第四节 建立体育仲裁制度.36 一、一、建立体育仲裁制度的必要性分析.36 二、我国体育仲裁制度建立的法律冲突解决.37 三、我国体育仲裁制度的具体构建.38 结 语.40 参考文献.41 1 引言 回首已经过去的 2009 年， 中国足坛发生了许多重要的事件， 足球界经历了好 几场暴风雨的侵袭。影响力颇大的除了闹得轰轰烈烈的中国足坛扫赌打黑外，就 是周海滨、冯潇霆等人合理利用国际足联的转会规则， “零转会费”的自由转会至 国外俱乐部的事件，周海滨暗度陈仓的转会操作，迫使中国足球管理制度更快的 与国际足坛接轨。在过去的一年里，国家领导人曾在不同场合对中国足球工作者 提出，要提高中国足球水平，净化中国足坛环境的期望，这为中国足球改革打了 一剂强心针。 职业足球运动员的转会制度是维持职业联赛生机的一项重要制度，它可以为 球队注入新鲜的血液，合理配置人力资源，从而使得联赛更具有竞争性，可观赏 性，实现收益最大化。虽然“蹴鞠”作为足球运动的起源最早是在我国出现的， 但足球职业联赛在我国起步却很晚， 一直到 1994 年才正式开始职业联赛， 转会制 度伴随着而产生。我国转会制度的具体构建主要借鉴的是欧洲国家，但时代已经 发展了， 国际上的转会制度早在 1995 年的博斯曼案件之后， 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 地的变化，而我国的转会制度却还是停滞不前，一直停留在博斯曼之前的阶段。 把球员当作商品一样挂牌买卖，即使球员的工作合同期满，还是不能自由转会， 而且还要支付一笔转会费，这是我国转会制度的特点。这样的制度使得球员作为 一个人，丧失了最基本的自由择业权，极大的侵害了球员的人权。 2009 年的周海滨成为了中国的博斯曼，勇敢挑战了中国足协的转会制度，为 中国足协敲响了警钟，穷则思变，周海滨等人的转会已经把中国足协推到了改革 的风口浪尖上。故而，本文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在这个转型期，通过对国际足联 的自由转会制度的介绍及分析，为中国转会制度的改革提出自己的一点见解。在 论文的写作过程中，笔者参考了大量的文献，但由于体育法是一个交叉学科，这 方面的很多文章都并非法律人所撰写，但也正因为此，才为笔者开辟了一个新的 视角，笔者结合自己学到的法律知识，完成了该篇论文。论文的观点还有很多不 成熟之处，但仍然希望能够为中国足球转会制度的改革添砖加瓦，奉献一份微薄 之力。 2 第一章 职业球员转会制度概述 第一节 转会的定义和转会制度存在的意义 一、转会的定义 运动员转会制度是伴随着体育职业化产生并发展起来的。在国际足联运动 员身份及转会规定 中 “transfer” 被翻译成中文就是 “转会” ， 在英文中， “transfer” 有转移、转让等意思。关于转会的定义，在国际足联相关文献是如是规定的“凡 运动员在两个或两个以上俱乐部之间流动，即为转会。 ” 历史上记载的最早的转 会是，1876 年苏格兰足球运动员詹姆斯兰转会到英格兰德俱乐部 。通过转会， 球员改变了所属俱乐部和国家联合会的注册。不论是职业运动员还是业余运动员 都可以依照相关国家或国际组织的规定进行转会，但本文介绍的是职业足球运动 员的转会，因为足球较之于其他赛事，是一项世界性的体育运动。 关于职业运动员的含义， 中国足协运动员身份及转会规定是这样规定的： “除领取参加足球比赛和从事协会足球活动的实际费用外，收取报酬的运动员为 职业运动员。 ” 职业运动员作为职业体育得以生存和发展的重要微观分子，代 表所在俱乐部打职业联赛是球员的职业。日本体育产业联合会认为，职业体育是 把作为娱乐的体育表演商品提供给消费者观众，球队的所有者和比赛的主办者从 中获得入场费和转播权费，职业运动员从中获得报酬的经济行为。 随着社会的 发展进步，现在社会的分工已经非常的精细及完善，每个人为了生计，都在社会 甚至世界这个大家庭中忙碌着自己的职业，各司其职，在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同 时，为社会的前进做着贡献。职业足球运动员的工作就是打比赛，通过愉悦足球 迷们的身心，赚取自己的工作。 职业足球运动员通过转会变更了工作合同关系，结束了与原来俱乐部之间的 合同，而与新的俱乐部签订工作合同。转会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永久转会，即 运动员永久地从一个俱乐部流向另一个俱乐部的行为。另一种是临时转会，即指 刘剑： 我国职业足球转会制度若干法律问题研究 ，四川大学 2006 年法律硕士学位论文。 中国足协新修订的中国足球协会球员身份及转会暂行规定中对职业球员是这样规定的： “职业球员是 指年满 18 周岁，与职业俱乐部签订了书面劳动合同，且以从事足球活动的收入作为其主要来源的球员。 ” 杜光友： 我国职业体育体制改革研究 ，华中师范大学。 3 在一定期限内租借运动员。通常意义上的转会是指永久转会，也就是本文研究的 重点。 球员要想转会，一般要由新俱乐部向新协会提交球员的转会申请。新协会在 收到转会申请后，完成对提交的材料的审查，然后要向球员所在的原协会索要转 会证明，只有在拿到该球员的转会证明后，新协会才会为该球员办理转会注册手 续， 也只有在履行了这一系列程序之后， 球员才可以代表新俱乐部参加官方比赛。 二、转会制度存在的意义 职业球员转会制度是职业联赛的核心制度之一，反映的是人力资源流动与合 理配置的方式。人力资源只有流动起来，才能达到一种最优化的状态。美国宾州 大学华顿商学院卡培里教授说，不要把人才当成一个水库，应该当成一条河流来 管理；不要期待它不流动，而应该设法管理它的流速和流向。 足球是一个集体性 运动，球员间默契的配合显得尤为重要，通过足球运动员的流动，可以为职业足 球俱乐部注入新鲜的血液，通过转入和转出球员可以组合球队的最佳阵容，使每 个球员的人力资源优势都得到很好的发挥。只有维持这样良好的循环，职业足球 联赛才会有更激烈的竞争，吸引更多的观众，从而实现收益最大化。 第二节 我国职业球员转会制度的历史发展及主要内容 一、国内职业球员转会制度的历史发展 虽然普遍认为足球起源于中国 ，但却一直没有实现规模化，职业化的发展。 而西方的足球转会制度已有百年历史，实践证明，转会制度可以活跃体育人才市 场，从而对提高一个国家的足球竞技水平非常有效。我国真正意义上的职业足球 转会则始于 1994 年， 也就是我国刚开始实行职业足球联赛的时候。 马明宇是中国 足球转会史上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是足球职业化以来第一个通过正规渠道转会 的球员 。1995 年初，他以 42 万元人民币的转会费由辽宁队转入广东宏远队。十 几年来，我国的转会制度总是处在不断的变化中，主要分为以下几个阶段： （一）1994 年1997 年自由转会时期 1994 年底的成都金牛会议，被号称为中国足球的“遵义会议” ，在会上出台 樊敏： 我国足球优秀运动员流动问题研究 ，陕西师范大学 08 年硕士学位论文。 1985 年 7 月国际足联前主席阿维兰热博士来中国时曾表示足球起源于中国。2004 年 2 月 4 日，国际足联 副秘书长罗姆项帕涅正式在伦敦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宣布足球最早起源于中国的蹂鞠。 甲 a 就这样走过 3650 天中国足球十年被忘录 ， /bbsgcon.php?board=football&num=1162，最后访问时间 2009 年 11 月 2 日。 4 了中国足球史上第一个国内球员转会细则。在这个中国足球转会条例的原始版本 中规定，球员转会市场全面放开，只要收购一方愿意支付转会费，而球员又愿意， 原俱乐部不得阻挠 。 这个阶段球员转会相对比较自由，球员的去向明确而透明，转会的成功率高。 球员提出转会要求后，只要符合足协的相关规定，都可以与想加盟的俱乐部之间 自由洽谈。当时的广东宏远队是最大的受益者，如 1995 年宏远分别以 64 万从辽 宁引进黎兵、42 万从四川引进马明宇，这些优秀球员的加盟，使得广东宏远队的 实力极度增强。 但这个时期的转会市场也存在着一些问题， 由于转会制度不完善、 转会费的计算没有精确标准， 加之足球运动员的短缺， 所以滋生了很多 “签字费” 、 “私下交易”等违规行为。 （二）1998 年2004 年摘牌制时期 为了遏制前一时期的违规行为， 中国足协在 1998 年赛季推出了球员转会的上 榜摘牌制度。球员转会实行一次上榜，一次性摘牌的方式，由中国足协组织各俱 乐部对上榜球员进行集中选择， 用以避免私下交易的出现。 1998 年2000 年是 顺摘牌阶段，2001 年2002 年实行的是倒摘牌制度，20032004 年实行的 是双轨制。顺摘牌制是指各俱乐部根据上赛季联赛名次，以由高到低的顺序依次 摘取转会球员的制度。倒摘牌制度借鉴的是 nba 的选秀制度，俱乐部根据上赛 季联赛的排名， 按照由低到高的顺序摘取想要的球员的制度 。 倒摘牌的目的是为 了顾及实力较弱的俱乐部的利益，有利于促使各球队的实力接近，从而加强比赛 的激烈性。双轨制是将转会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自由摘牌，在足协公布的 球员转会名单中，每个俱乐部可以自由挑选一名球员，按规定时间办完相关的转 会手续。若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办完转会手续，该球员将重新被列入转会名单，进 入第二阶段的倒摘牌阶段。 这样不考虑球员和俱乐部意愿的摘牌制度虽然抑制了“签字费”等私下交易 等现象的出现，但却潜藏着更大的弊端，使得中国足球转会制度开始走上了一条 转会不自由的特色道路。在摘牌过程中，球员常常会被并非心仪的俱乐部抢先摘 走，这就是所谓的“拉郎配”现象，由于球员不自愿，所以当时出现了很多“悔 婚”事件，比如“申思拒绝报到事件”等一系列纠纷。这种撞大运式的转会让运 动员承担了极大的风险 。很多球员去不了想去的球队，成为终身遗憾。这种摘牌 制度将球员当作商品一样挂牌出售，不少球员气愤地表示，摘牌制根本不会保障 细数转会制度变革三阶段规则日益失衡致弊端丛生 ， /sport/txt/2007-01/24/content_7704470.htm，最后访问时间 2009 年 12 月 4 日。 钟文正： 我国职业足球转会制度的发展历程 ，湖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09 年 4 月第 29 卷第 4 期。 杨一民、李飞宇、郭辉： 现阶段我国足球注册、转会管理办法的初步研究 ，载体育科学2001 年 3 月第 21 卷。 同。 5 球员的利益， “球员就像畜牲一样被卖来卖去” 。 不仅球员对转会制度不满，就连 俱乐部也对足协一手策划的转会制度不满，因为受摘牌顺序的限制，俱乐部常常 摘不到心仪已久的球员，转会市场也随之萎缩。自 1998 年实行摘牌制度以后，球 员转会的成功率呈下降趋势，1999 年摘牌成功率仅为 21%，2003 年转会成功率 为 10%，在 2004 年的摘牌大会上，上榜球员中只有 11%成功转会。 （三）2005 年以后相对自由的时期 自实行摘牌转会制度以来，不论是俱乐部还是球员都对足协的摘牌制度怨声 载道。球员和俱乐部都只能抱有 “截到谁是谁”和“被谁截了就跟谁”的思想。 虽然摘牌制的初衷是为了平衡各队的实力，但由于其严重背离了市场规律，已严 重制约了我国足球联赛的发展。因此，中国足协在 2005 年取消了转会摘牌制度， 规定每个俱乐部可以自由转入 5 名球员。 但同时规定若 25 岁以上球员所在的原俱 乐部希望继续与该球员签约，那么该队员不得转会，这样的规定严重束缚了球员 的人身自由。 最不可思议的是， 中国足协 2005 年的中超委员会工作报告确定， 2005 年中超联赛暂停降级，扩展至 16 队，从 2006 年开始升二降二。2006 年后的降级 比例将为 1/8，略低于欧洲五大联赛 1/6 的比例。这样的规则让各俱乐部没有了 降级压力， 缩减转会费开支就成了个俱乐部的首选。 2005 年转会的成功率比较低， 仅为 22%，大部分上榜球员下岗 ，造成了足球人力资源的极大浪费。很多球员 甚至认为，上榜即下岗，因为一旦球员被所在俱乐部列入转会名单，没有俱乐部 转入该球员，并且原来的俱乐部也无意于该球员的话，球员就丧失了在该年转会 的资格，也就意味着球员将有一年时间不能打比赛，也就没有收入。 二、我国现行球员转会制度的主要内容 现行转会制度是依据中国足协在 2007 年 12 月 27 日下发的 中国足球协会运 动员身份及转会规定 （以下简称转会规定 ）构建的。相比以往的转会制度， 现行制度使得中国球员转会市场更活跃了，但相比国际上通行的制度，还是有着 很大差距。以下介绍转会规定中的主要内容： （一）具有转会资格的职业球员 只有已经注册的球员方有资格参加有组织的足球赛事，这些球员可以分为职 黄进： 博斯曼法案十年祭 ，见搜狐体育 ，/20051215/n240981993.shtml，最后访 问时间 2009 年 12 月 4 日。 韩勇： 体育法的理论和实践 ，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 2009 年 1 月版，第 285 页。 由于论文的选题和完成的过程中，足足有一年多的时间，在这期间，由于足坛发生了一些人利用中国足协 转会制度的漏洞自由转会至国外的重大事件，所以中国足协在 2010 年紧急出台了中国足球协会球员身份 及转会暂行规定 （以下简称暂行规定 ） ，这个规定具体怎么实施，实施的结果如何，现在都无法调查。 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此处的“现行制度”的说法已经不准确，因为笔者在此处介绍的仍然是暂行规定 之前的制度，但实属客观情势变更导致。 6 业球员和业余球员， 中国足球协会运动员身份及转会规定 第十六条是关于能够 转会的职业球员资格的规定： “符合下列条件之一的运动员，可以列入转会名单： 一、与俱乐部合同期满，并在期满前已通知俱乐部要求转会，俱乐部对此无异议 的；二、与俱乐部合同期满，并在期满前已得到俱乐部通知不再续约的；三、合 同期满后不再参加比赛，并在期满后三十个月内原俱乐部申报转会的；四、运动 员与俱乐部合同期满后，如在上一转会期结束前，俱乐部明确提出不再与运动员 续约的，运动员可通过地方会员协会按照自由人申报；五、在合同期内，俱乐部 与运动员协商同意申报转会的；六、因俱乐部解散、破产或无能力维持正常活动， 或因俱乐部不再在中国足协注册(包括被停止或取消注册资格)，而不能参加比赛 的。 ”除过第六条外，职业球员的转会都要经过俱乐部认可 ，此处的认可有多种 形式，包括俱乐部对球员转会无异议、同意或者明确表示不愿再与该球员继续签 订工作合同的。 除过上述情形的球员可以转会外， 转会规定第二十九条规定了“自由人” 可以转会，根据第十一条规定，自由人 有三种： （1）三十个月以上未参加任何俱 乐部比赛或从未隶属于任何俱乐部的运动员； （2）不再参加全国性正式比赛的运 动员，如在第一次转会期结束前，俱乐部明确提出不再与运动员续约的； （3）俱 乐部拖欠运动员工资奖金超过 5 个月，运动员可在 60 天内(最迟不超过每年运动 员转会规定的期限)，凭有关证明材料向中国足球协会相关联赛委员会报告，存在 争议的可向中国足球协会仲裁委员会申请仲裁。经相关联赛委员会核实确认或仲 裁委员会裁决俱乐部存在拖欠运动员工资奖金问题的，被拖欠工资奖金运动员可 在所属地会员协会注册为自由人。 （二）转会期的规定 在以往的转会中，每年只有一个转会期，错过了就意味着球员有一年可能无 法打联赛或只能接受原俱乐部提供的工作合同。但从现行的转会规定可以看 出，从 2008 年赛季开始，我国足球转会实行两个转会期。 转会规定第十七条 规定，转会每年进行两次，第一次转会时间为中超、中甲联赛开始前，第二次转 会时间为中超、中甲联赛第一循环结束后，第二循环开始前。每年的转会申报时 间都不同，要以中国足协的通知为主。 中国职业球员的转会必须要在转会期内申报，即使是“自由人”转会也要严 格遵循转会时间的限制，这不同于国际足联关于转会期的规定。国际足联的转会 规则虽然也规定了每年有两个转会期，但自由球员却可以在任何时间和任何俱乐 从足协新修订的暂行规定中可以看出，一般情况下，球员转会期满就可以自由转会，不必争得俱乐部 的同意。 新修订的暂行规定中取消了原来的有关“自由人”的提法，有关自由人的规定符合暂行规定中有 关职业球员转化为业余球员的规定，如新规定第四条： “职业球员与原俱乐部的劳动合同终止且未与新俱乐 部签订劳动合同的，应当在原俱乐部所属会员协会注册为业余球员” 。 7 部签订工作合同。这是为了充分保障没有合同在身的球员的劳动权利，能有效避 免足球人力资源的浪费。但此处的自由球员不同于我国“自由人”的含义，国际 足联转会规则中的自由球员是指合同期满的球员。 （三）俱乐部转入球员名额的规定 各中超、中甲、中乙俱乐部每年的第一次转会期最多可以从转会运动员名单 中转入五名运动员， 21 岁以下运动员可不占 5 名转会指标， 但每个俱乐部转入 21 岁以下运动员最多不得超过 3 名；每年的第二次转会期最多只能转入 3 名国内运 动员。 很多国外的转会规则以及国际足联转会规则中都没有相关的转会名额限制。 每年中国转会球员榜上人数很多，但成功转会的人比较少，俱乐部转入球员的名 额限制也是一个原因。 （四）转会费的计算 除过自由人转会不需要支付转会费外，球员转会都要由转入俱乐部向转出俱 乐部支付一定的转会费。只有在收到了转入运动员俱乐部支付的转会费之后，转 出俱乐部才会报请所属会员协会开具转会证明，中国足协在收到该转会证明后才 会为运动员办理转会参赛手续。转会费的数额可以由双方俱乐部协商后确定，但 足协给出了一个参照标准如下，运动员转会费为转会之前上一年度收入乘以加值 系数，运动员上一年度收入包括工资、训练津贴和实际领取的奖金和出场费 。 虽然足协给出了一个参照标准，但俱乐部通过肆意提高运动员身价而任意侵 犯球员利益的行为使得运动员的转会自由名不副实，意味着运动员有转会资格却 根本没有了转会的可能 。 第三节 国际足联转会制度的历史及现行制度主要内容 一、国际足联转会制度的历史发展 （一）前博斯曼时期的转会制度 即使合同期满转会，也要支付转会费，一直是足球界的惯例。英格兰是现代 足球的发源地，英国职业联赛成立于 1888 年，它是最早建立转会制度的国家。英 加值系数如下：第一，俱乐部系数： （转出俱乐部系数+转入俱乐部系数）/2，中超第一名为 3.4，以下递减 0.1，最底为 2.2。中甲第一名为 2.2，以下递减 0.1，最底为 1.5。中乙队第一名、第二名为 1.5，以下均为 1。 第二，运动员年龄：25 至 28 岁为 1，每减少一岁加 0.1(至 18 岁)，每增加一岁减 0.1。第三，当年代表国家 队、国奥队、国青队参加正式比赛的运动员分别为 1.2、0.8、0.5(注：三项中只计一项)。第四，当年全国最 高级别比赛的最佳运动员和最佳射手均为 1。以上各项相加即为加值系数，其中第三项和第四项只计较高的 一项。 韩勇： 体育法的理论和实践 ，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2009 年 1 月第 1 版。 8 格兰曾一直实行“保留和转会制度” ， 即合同到期的球员是否能够转会，转会费 多少都由球员原属俱乐部来决定， 球员没有自由转会权 。 欧洲职业足球联赛在经 过了长足的发展后，也逐渐形成了一系列独具特色的行业自治规则，球员转会规 则也逐渐成熟。当时欧洲足联关于球员转会的规定大体如此，在球员的工作合同 快要到期的时候，俱乐部会向球员提供一份新的合同，如果球员不愿意再续签合 同，就会被列入转会名单，如果没有实现成功转会，而球员又不愿意继续在原俱 乐部效力的，就会在两个赛季的时间里，无球可踢 。这样的制度对于足球运动员 短暂的职业生涯来讲是极其不利的，两个赛季的闲置不论从经济上还是技术上来 讲都是对球员最致命的打击。 国际足联对于转会制度， 也有类似的规定。 比如 1994 年国际足联转会规则第 14 条第 1 款中规定，一旦职业球员转会，即使合同期满，前俱乐部也有权索要训 练培养费。但此处的训练培养费显然与下文中博斯曼案之后的国际足联转会规定 中涉及的培训补偿费含义有所不同，博斯曼案之后的培训补偿费一般只针对年轻 球员，而博斯曼案之前的培训费对于任何年龄段的转会球员都会发生。 （二）博斯曼判例 及其意义 合同期满转会也要支付转会费的制度， 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球员的自由转会， 但足球界一直都奉行该惯例。 一直到 1995 年， 欧洲法院对博斯曼一案的裁决所确 立的原则打破了这一潭死水。让马克博斯曼是一名普通的比利时足球运动员， 1990 年，在他与比利时列日俱乐部的合同届满之际，列日俱乐部开出了远远低于 原合同的续约合同，于是博斯曼拒绝签约。于是俱乐部将其列入了转会名单，并 开出了 1174.3 万比利时法郎的高额转会费。 法国的敦刻尔克俱乐部与博斯曼洽商 后，表示愿意招募他，并与比利时的列日俱乐部谈判。但后来双方俱乐部因转会 费的支付方式发生了争议，博斯曼转会未果。根据比利时足协当时的转会规则， 如果转会失败，并且又不愿意接受原俱乐部提供的续约合同的情况下，球员就会 面临失业。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1990 年 8 月 6 日，博斯曼将列日俱乐部告上了 比利时法庭，后来又将比利时足协和欧洲足联追加为被告，理由是欧洲足联的转 会规定违反了罗马公约的这一规定，即“任何一个成员国的劳动者都有权在 欧盟各成员国之间自由流动，平等就业。 ”比利时法院在受理了此案后，请求欧洲 法院就有关问题发表初步裁决。1995 年 12 月 15 日，欧洲法院作出了裁决，裁定 刘民生： 中国与英格兰、德国、比利时欧洲三国职业足球状况的比较 ，载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01 年第 3 期。 那时候，转会制度的主要作用是为了控制球员的流动，也可以避免其他俱乐部坐享其成，将优秀的运动员 轻易挖走。在每个赛季末，各个俱乐部须列出一个名单，宣布他们打算留下哪些球员，允许哪些球员转会到 其他俱乐部，不被允许转会的球员将无权要求转会另外，俱乐部将为这些被允许转会的所属球员设定转会费 数额。 刘进： 关于欧盟足球运动员转会费规则的竞争法思考 ，载体育学刊 ，2008 年第 2 期，第 24-27 页。 韩勇： 体育法的理论和实践 ，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 2009 年 1 月版，第 273 页。 9 欧洲足联现行的转会费制度以及对外籍球员的数量限制是违反罗马公约的， 这就是著名的博斯曼判例。自此以后，合同届满的球员可以自由转会，新俱乐部 无须向原属俱乐部支付转会费，这就是著名的博斯曼法案。准确的讲，博斯曼体 系即 24 岁以上的球员， 在合同到期后可以进行零转会费的自由转会。 这一法案使 得球员享有了在欧盟成员国间自由择业的权利， 在足球转会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 有人曾说博斯曼这一系列行为使得人们开始重视球员的人权，这种权利是运动员 作为人应当享有但在以前却没有享有的。 （三）博斯曼案件之后国际足联转会制度的发展 博斯曼案件以后，欧洲法院与欧盟委员会认定欧盟范围内的球员自由流动应 受到保护，在合同期满要求球员支付转会费是限制竞争行为，这就使得欧洲足联 和国际足联的转会规定都受到了挑战 。 欧洲足联和国际足联不同意欧盟委员会关 于完全取消转会费制度的要求，想通过对转会规则进行小幅修改来应对考验。在 经过了几年的谈判和妥协后， 在 2001 年， 欧盟委员会在接受足球是特殊行业这一 观点的前提下， 终于同意了欧洲足联和国际足联对转会规则所进行的修改 。 博斯 曼案件之后国际足联出于对职业球员自由转会权利的保护，废除了合同期满要支 付转会费的制度，取而代之的是对培养年轻球员的俱乐部的补偿机制，这种补偿 制度的出发点是保护中小俱乐部的利益，因为实现自由转会后，很容易导致中小 俱乐部的一些自产球员流失，为了避免俱乐部培养年轻球员的积极性受到严重挫 伤，在俱乐部利益和球员利益之间实现平衡，才出台了这样的制度。国际足联的 转会规定中还有关于保护期的规定，以及那些合同期内球员转会的问题。 从博斯曼案件之前的转会制度，过渡到现行的转会制度，本质是球员与俱乐 部博弈的结果。球员对俱乐部的人身依附性逐渐减弱，球员的人身自由获得了解 放。这种几乎完全自由的转会制度曾造成了足坛资源的重整，因为一些中小俱乐 部由于优秀球员流失而受到严重冲击， 甚至破产 。 但这项制度明显是利大于弊的， 优胜劣汰不仅是自然界的常规法则，也是社会生活方方面面都存在的法则，球员 作为一个人所应当享有的权利是第一位的，俱乐部的利益应让步于球员的基本权 利，并且自由转会的制度还加剧了俱乐部间的竞争，而这正是竞技体育赖以生存 和发展的基础。 二、现行国际足联转会制度的主要内容 现行的转会规则是 2008 年新修订的国际足联运动员身份及转会规定 ，主 郭树理： 外国体育法律制度专题研究 ，武汉大学出版社 2008 年 9 月第 1 版。 同上。 例如：阿贾克斯曾经以培养本土与苏里南新秀而著称,博斯曼法案的诞生给他带来了灾难性的损失:一批又 一批的优秀球员随之流失到其他俱乐部,俱乐部的成绩和经营状况也因此受到了严重影响。 10 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 （一）能自由转会的球员范围 此处的自由转会特指不必由新俱乐部向原俱乐部支付转会费的转会。 1、 合同届满的球员可以自由转会。 国际足联转会规则规定了合同期满或距离 合同期满只有 6 个月时，球员可以自由的与其他俱乐部签订转会合同，并且不必 支付转会费。球员只在合同期内受到俱乐部的约束，合同届满后，球员自然就脱 离了原俱乐部的束缚，可以自由决定想要效力的俱乐部。 2、有正当理由终止合同的球员可以自由转会。如果有正当理由，那么球员或 者俱乐部就可以单方面终止合同，并且不用支付任何赔偿金，也不必承担体育制 裁的责任 。国际足联的规定中指出，正当理由的判断建立在个案的基础之上，不 过国际足联在此列出了一个比赛正当理由，即单赛季上场率不足 10%的球员可以 正当理由单方终止合同。 综合以上两种情形，中国那种合同期满还要争得俱乐部同意，并且在支付了 转会费之后才能转会的制度，严重违背了中国足联转会规定的精神，置球员权利 于不顾。中国作为国际足联的成员国之一，在涉及到国际转会时，中国足协有义 务遵循国际足联的规定实行自由转会 。 （二）年轻球员的培训补偿费 国际足联在 2001 年的转会规定中就建立了对培养年轻球员的俱乐部的培养 费制度 。培养补偿费是球员在签订第一份职业合同和未满 23 的球员转会时才会 发生，而不论合同到期与否。但培养补偿费在三种情况下不会发生：1、原俱乐部 无正当理由终止与球员的劳动合同的；2、球员转会至第四类别的俱乐部；3、职 业球员转会后获得业余球员身份。通常情况下，球员 12 岁至 23 岁期间为接受培 训和教育的时期。球员首次注册为职业球员时，其所属俱乐部应当向该球员 12 岁以后培训过他的所有俱乐部或培训单位支付培养补偿费。此后职业球员在 23 岁赛季结束前的每次转会，培养补偿只需支付给当次转会前球员所属的最后一家 俱乐部。 关于培训补偿费的计算，国际足联转会的规定如下：在球员签订第一份职业 中国足协新修订的暂行规定在保持合同稳定性一章中，也规定了正当理由下解除合同的条款。第四十 三条： “劳动合同双方中任何一方均可以正当理由终止合同，且不予追究责任。 ”第四十四条： “俱乐部违反 劳动合同约定，一年内累计拖欠球员攻则或奖金超过 3 个月的，该球员有权单方面终止合同。 ” 也正是出于这种制度的冲突，才发生了轰动足坛的冯潇霆转会事件，该事件的结果也正是按照足协规定处 理的。 在 1995 年博斯曼案例后，欧洲法院和国际足联进行了不断的接触，国际足联坚持转会制度和转会费的收 取有助于年轻运动员的培养和中小俱乐部的生存发展，而欧洲法院认为，对年轻运动员的培养可以通过其他 各种方式达到，转会费并不是最恰当的方式，相反它可能剥夺了劳动者自由流动的权利，甚至可能构成“限 制竞争行为”与“滥用市场优势地位” 。经过几年的艰苦谈判后，在年月日双方最终达成妥协“建立对小俱 乐部训练年轻球员的补偿机制，同时对各俱乐部的收入进行重新调整分配，分配对象包括参与训练和教育球 员的业余俱乐部。 ”从现在的情形看，欧洲法院已经有条件的承认训练培养费的支付。 11 合同时，培训费是转入俱乐部每年的培训成本乘以培养球员的年数，原则上是从 球员 12 岁计算到 21 岁； 未满 23 岁的球员转会时， 培训补偿费的数额是转入俱乐 部每年的培训成本乘以球员在原俱乐部的年数。 培训补偿费的目的是鼓励俱乐部花大力气培养新人，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也造 成了年轻球员转会的困难，但从长远意义上讲，是有益于足球联赛发展的。而我 国足协的转会费制度和国际足联培训补偿机制的精神是大相径庭的，我国的转会 费制度直接导致足球联赛的僵化，严重漠视球员自由流动的权利。 （三）球员在合同期内的转会 在合同期内转会，一般要由新俱乐部支付一笔转会费给原俱乐部。如果一方 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单方终止合同，那么就要支付一笔赔偿费。如果球员单 方面终止合同，那就要由该球员和新俱乐部共同承担这笔赔偿费。足联规定，28 岁以下球员签订的合同有3年保护期， 28岁以上的球员签订的合同有2年保护期。 如果是在合同保护期内违约，不仅要支付赔偿金还要面临体育制裁。 并且， 如果一个球员在合同期内转会， 那么新俱乐部就要支付联合转会费 （要 扣除培养补偿费）的 5%给原来所有培养过该球员的俱乐部。 这种关于赔偿费的规定的法理来源是民法上的合同稳定性原理，民法上一般 有这样的规定，即合同订立后，合同双方就要受合同的约束，不能随意违约，如 果一方违约的，就要向守约的另一方支付一笔赔偿费，以赔偿守约方的损失。 （四）国际转会证明 2008 年生效的国际足联运动员身份及转会规定的一道亮点是关于国际转 会证明的修改，该规定第二章规定： “在收到索要国际转会证明 7 天之内，原协会 应颁发国际转会证明给新协会；或者通知新协会国际转会证明不能颁发，因为原 俱乐部和球员之间的合同没有到期，或在提前中止合同问题上没有达成一致。若 30 天内没有得到回复，新协会可为这名职业球员办理临时注册，临时注册在一年 之内应该成为永久注册 。 也就是说即使一国足球联赛管理主体不同意球员转会国外，只要球员转会符 合相关的规定，就无法阻止球员在国外的注册，球员仍然可以实现成功转会。这 一程序性的规定，大大减轻了球员转会的障碍，保护了球员自由转会的权利。 2009 年中国球员周海滨、冯潇霆在足协不同意的情况下，能成功的自由转会至国外俱乐部，在很大程度 上，也得益于这一规定。中国足协 2008 年中国足协运动员身份及转会规定中对于国内球员的转会证明 只是规定： “如果转出俱乐部所在会员协会在收到申请后七日内没有签发转会证明，转入俱乐部有权要求中 国足协介入” 。 12 第二章 我国转会制度涉及的法律问题分析 第一节 转会合同的法律性质 一、转会合同概述 转会合同是转出俱乐部和接受俱乐部之间签订的有关运动员转会的协议，又 可称为转会协议。转会合同是球员转会过程中必不可少的，它以合同的形式确定 了转会行为的发生。运动员终止了与原属俱乐部之间的工作合同，要加入新的俱 乐部，均应由两俱乐部之间签订转会协议，这是国际通例。按照一般原理，不论 是雇佣合同还是劳动合同的变更，原来的工作单位和重新加入的工作单位之间没 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比如劳动者要跳槽去更好的工作岗位，那么从离开原来的 工作岗位，到开始新的工作这个过程中，只存在着两个法律关系，即劳动者和原 来工作单位之间原劳动合同的解除关系；劳动者和新的工作单位之间新的劳动合 同的建立关系。球员转会之所以不同于普通劳动关系的变更，究其原因是转会制 度的起源。从现代足球和职业足球的起源地欧洲来看，在早期的转会过程中，球 员的人格被削弱，他们被当成是俱乐部的财产，可以任由俱乐部买卖。那么套用 买卖合同的形式，买方和卖方自然要签订一个转让物的所有权的协议了。 二、从合同三要素角度分析转会协议的性质 （一）转会合同的主体 根据 08 年的 中国足协运动员身份及转会规定 第二十五条第二款规定： “运 动员转会须由双方俱乐部签订转会合同。 ” 可见转会协议的主体只能是转出和转入 俱乐部， 虽然协议中必然会涉及到球员的利益， 但运动员并不是转会合同的主体。 （二）转会合同的内容 08 年中国足协运动员身份及转会规定第二十五条第三款规定： “转会合 同必须载有下列条款：1、转会费和支付日期；2、双方权利义务；3、违约责任； 4、 有关争议不得在中国足协之外寻求诉讼或仲裁。 ” 可见协议的内容主要是关于 转会费的支付等权利义务关系的。转入球员的俱乐部往往需要通过支付一定的转 会费使得转出俱乐部放弃与球员签约的机会，从而获得与球员签约的权利。 （三）转会合同的客体。合同的客体又称合同标的，指合同当事人双方的权 13 利义务所共同指向的对象。一般认为，合同的客体包括物、行为和智力成果等。 长久以来新闻媒体常常使用“买卖球员” 、 “转让球员”这样的字眼，所以给人们 造成一种错误的认识，即将运动员作为转会合同的客体 。就连中国足协运动员 身份及转会规定也给人们假象，如第三十条规定： “转让运动员所有权的转会为 永久转会。 ” 这种将运动员视为客体可以买卖的观点是违背民法和基本法理的。物 权法第三十九条规定： “所有权人对自己的不动产或者动产，依法享有占有、使 用、收益和处分的权利。 ”可见民法上所有权的客体只能是物，所谓物即存在于人 身之外，能够满足人的需要而又能被人所实际控制的客体。在走过了将人当作奴 隶的时代，进入了现在的法治时代后，人只能作为主体而存在，不能成为客体。 所有权的标的也只能是物， 人不是所有权的标的。 但虽然人不能作为商品而买卖， 人的劳动力可以成为买卖的标的。 有观点认为转会协议的主要内容是新足球俱乐部通过转会费等方式的对价来 获得原俱乐部与运动员劳动关系的解除，而客体是最能够反映出合同特征的，所 以转会协议的客体可以被抽象为原足球俱乐部与转会足球运动员之间劳动关系的 解除行为 。 这种观点也许能解释国外那种合同未到期球员转会的情形， 但却不太 符合我国转会的实践。因为解除合同的前提是与原属俱乐部之间的工作合同是真 实存在的，并且未届满。在我国，提前解除合同的球员是被明文规定排除出转会 名单的。只有在原来的工作合同期满后，俱乐部明确表示不再续约时，球员才可 以被申报转会。 那么我国球员转会合同的客体究竟是什么呢？中国足球协会运动员身份及 转会规定 第十五条： “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运动员， 不予列入转会名单： 四、 运动员与俱乐部合同期满前 30 天， 俱乐部提出续约的。 ” 可见在我国合同期满后， 原属俱乐部享有与球员的优先签约权，同意球员转会并与新俱乐部签订转会协议 时，原属俱乐部放弃的是与球员的优先签约权，对价就是获得转入球员的俱乐部 支付的一定数额的转会费。所以，笔者认为转会合同的客体是转出俱乐部放弃优 先签约权的行为。 三、我国转会协议属放弃优先签约权的民事合同 在分别分析了转会合同的三要素后，我们便可以很容易否定那种将转会合同 看成是有关运动员所有权的转让合同的观点。随着时代的进步，人权逐渐受到重 2000 年中国足协在关于王涛转会问题的裁决书中是这样界定转会协议的性质： “ 转会协议是就球员转 会而签订的，属转让合同性质， 工作合同是俱乐部与球员确立劳动关系而签订的，属劳务合同性质两类 合同除性质不同、签约主体不同外，其签约要求亦有区别。就转会协议而言，鉴于现行的转会制度实行 的是挂牌、摘牌制。挂牌和摘牌行为的本身就是要约和承诺，就是双方的意思表示，其实质就是转会协议 的履行。 ”足球界一直以来都没有充分认识到球员作为一个人的完整人格。 乔石： 我国足球运动员转会协议法律研究 ，中国政法大学 2008 年硕士学位论文。 14 视，对转会协议的这种归类是严重有悖法律规定的。 从上述的分析可以看出，转会协议中双方俱乐部的权利义务关系如下，转入 俱乐部向转出俱乐部给付一定数额的转会费，同时转出俱乐部要放弃与球员继续 签订的权利。双方俱乐部互相都负有一定义务，同时基于双方是在平等协商的基 础上签订转会合同的，所以我们可以将转会合同的性质认定为双务合同，一种特 殊的关于放弃优先权的民事合同。 第二节 转会费的法律性质 一、转会费的定义 球员转会即要支付转会费一直都是足球界约定俗成的惯例，转会费是指球员 从一个体育俱乐部转会到另一个体育俱乐部时，转入俱乐部支付给转出俱乐部的 费用。 现行国际足联的转会规则中并没有关于转会费的字眼，故而在此，笔 者笼统的将上文中介绍的培养补偿费、联合补偿费以及违约的赔偿金等都视为转 会费 。 转会费和运动员的报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转会费体现的是运动员的价值， 而报酬体现的是运动员提供劳务的价值。 二、目前有关转会费性质的几种学说的分析 关于转会费的性质，学界争议比较大，还没有定论，目前主要有以下几种学 说： （一）违约金说 在 2004 年的中美体育法国际研讨会上， 有学者提出运动员与俱乐部之间的工 作合同实质上应属于劳动合同。劳动合同届满，运动员可以自由择业，不受原属 俱乐部的约束。如果在合同期间，运动员要求转会，那么就属于对劳动合同的违 反，球员应当支付相应的违约金。违约金说是当代法学界对转会费性质的普遍认 识。 违约金说能解释国际上很多球员转会时出现的高额转会费现象。从目前国际 上足球转会的实践来看， 大牌明星转会费还在不断的创新高。 比如 2009 年颇受外 郭树理： 外国体育法律制度专题研究 ，武汉大学出版社 2008 年版，第 124 页。 中国足协新修订的中国足球协会球员身份及转会暂行规定的附件 1 中，对转会费有如下定义： “因转 会所产生的包括培训补偿和/或联合机制补偿等在内的各项补偿。 ”附件 4 进一步阐述了转会费的概念： “职 业球员在与原俱乐部劳动合同期限届满前转会，新俱乐部应当向原俱乐部支付转会费” 。由此可见， 暂 行规定彻底废除了原来那种合同期满还要制度转会费的规定，实现了与国际接轨。 谭建湘、马铁： 体育经纪导论 ，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4 年版，第 141 页。 陈华荣： 中国足球运动员转会费的法律性质评析 ，体育学刊 2007 年 1 月第 14 卷第 1 期。 15 界关注的 c 罗转会事件，最终尘埃落定，皇马开出了 8000 万英镑的惊人价格， 成功打动了曼联。c 罗的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