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讲：法律语言研究在中国

中国的法律语言研究中国的法律语言研究 1. 研究历史研究历史 I-1 古代的研究古代的研究 根据潘庆云的研究，在中国长达数千年的封建法制史上， 统治阶级和知识阶层的一些有识之士虽曾对立法和司法中的 语言运用发表过某些独到见解，但有关司法文书制作和法律 语言的较为成熟的著述，直到清代末才问世。根据已经掌握 的史料，其中较有代表性的是王又槐的办案要略中的许 多章节和李渔的资治新书的部分章节等。 （1）李渔）李渔 李渔李渔对法律语言研究的主要观点有： 1. 对法律语言的运用的态度：认为要十分严肃，认真， 要“持重” ，不得“亵慢” （论奸情 ） 。 2. 要根据不同案件的不同特征与构成要件，决定案件的 叙述要素、法律语言的内容和相关司法文书的格式与结构 （论人命 ） ；在案件审理中要根据受审者的不同状况和当 时的情景，决定言辞运用和审讯方式（“词色之喜怒” ，或 “示以震怒，加以严刑” ，或“平心静气以鞠之，且勿遽加 刑拷” ） （论盗案 ） 。 3. 从封建法律的“风教”功能出发，提出司法语言应当 持重：“凡审奸情，最宜持重” ， “至于献牍之间，更宜持重， 2 切勿以绮语代庄，嬉笑当骂” （论奸情 ） 。 4. 重视“体态语言”的作用：“强盗初执到官，当察其 私下受拷之刑，狼狈与否，以为刑法之宽严，辞色之喜怒。 ” （2）王又槐）王又槐 王又槐贡献主要是在办案要略一书中，比较系统， 科学地勾勒了“叙供”类词法文书语言的特征。指出司法文 书在词句方面要做到：（1）供不可文， （2）供不可野， （3）供不可混， （4）供不可多， （5）供固宜， （6）供不可 偏， （7）供不可奇， （8）供不可假， （8）供不可忽。 在篇章结构方面要注意六个方面：（1）前后层次， （2）起承转合， （3）埋伏照应（伏笔呼应） ， （4）点题过脉， （5）消纳补翰， （6）布局运笔。 I-2. 现代的研究现代的研究 I-2-1 研究者：高校教汉语的老师 I-2-2 七十年代开始 I-2-3 九十年代兴旺 I-3. 研究现状研究现状 I-3-1 学术会议 I-3-2 学术机构 3 I-3-3 学术刊物 I-3-4 专业设置 I-3-5 学术成果 I-4 研究特点研究特点 I-4-1 建立学科 1-4-2 字词句研究 I-4-3 文体风格 I-4-4 规范研究 附表（1）：著作类 著作作者出版社时间 法律语言学概论陈炯 陕西教育 出版社 1998 年 法律语言学杜金榜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 2004 年 7 月 法律语言概论华尔赓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 社 1995 年 01 月 法律语言与言语研 究 姜剑云群众出版社1995 年版 法律语言学初探李振宇法律出版社1998 年版 4 法庭问答及其互动 研究 廖美珍法律出版社 2003 年 09 月 法律语言学刘红婴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3 年 09 月 法律语言：立法与 司法的艺术 刘素贞陕西人民出版社1990 年版 法律语言学研究刘蔚铭中国经济出版社 2003 年 10 月 跨世纪的中国法律 语言 潘庆云 华东理工大学出版 社 1997 年版 法律语言艺术潘庆云学林出版社 1989 年 2 月版 法律语言的文化解 析 彭京宜专著 2001 侦察语言学邱大任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 出版社 1995 年 12 月 法律语言邱实中国展望出版社 1990.4 法律语言学孙懿华中国大学出版社 1997 年 08 月 法律语言运用学王道森中国法制出版社 2003 年 11 月 5 法律语言研究（99 年国家优秀图书奖） 王 洁 广东教育出版社 1999 年 12 月 法律语言学教程王 洁法律出版社出版 1997 年 04 月 语言与法律司 法领域的语言学研 究 吴伟平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 社 2002 年 12 月 法律语言修辞 许秋荣 专著 1989 公安语用学 阎俊杰 等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 出版社 1995 年 12 月 法律语言学 余致 纯 陕西人民教育出版 社 1990 年 09 月 语言与法律研究的 新视野 周庆生 等 法律出版社 2003 年 11 月 附表（2）：；论文类 6 论文作者刊物时间 法学的语言学转向 “及其对我国法律 语言学研究的方法 论启示 常安 朱明 新 海南社会科学 2003 年 3 月第 1 期 中国古代法律词汇 形成、发展和演变 述论 陈烔 钱长 源 安徽大学学报2003 年第 3 期 试论法律术语 陈烔 钱长 源 上海大学学报2002 年第 3 期 法律语言研究中的 几个问题 陈 炯江南学院学报2000 年第 3 期 法庭上的语言运用 和权利支配 Gibbons 陈文 玲(译) 广东外语外贸 大学学报 2003 年第 1 期 唐法律用语例 释（一） 邓海 荣 重庆商学院学报1999 年第 5 期 唐律法律术语 考释 邓海 荣 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3 年第 3 期 唐律疏议词语董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03 年第 1 期 7 考释志翘 唐律疏议词语 杂考 董志 翘 南京师大学报 人大复印资料法 理学法史学 2002 年第 4 期 2002 年第 2 期 中国民事判决书的 人际功能分析 杜 碧玉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学报 2003 年第 1 期 论法律语言学研究 及其发展 杜金 榜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学报 2003 年第 1 期 从法律语言的模糊 性到司法结果的确 定性 杜金 榜 法律语言的特点和 法律翻译 杜金 榜 立法语言的限定语 与言外行为 杜金 榜 法律语言心理学研 究评述 杜金 榜 法律语言心理学的 定位及研究状况 杜金 榜 现代外语2002 年第 1 期 从目前的研究看法 律语言学学科体系 杜金 榜 现代外语 2000 8 的构建 司法语言学及司法 语言学家的四大专 家领域 胡 志清 当代语言 学 2002 年第 2 期 浅淡中过失 犯罪的法律用语 黄明 儒 法学评论1998 年第 2 期 关于推进法律语言 学深入发展的思考 姜剑 云 上海政法管理干部 学院学报 2001 年第 2 期 关于法律语言学研 究内容之思辨 姜剑 云 上海政法管理干部 学院学报 2000 年第 6 期 法律语篇的概念隐 喻分析硕士论文 李静硕士论文 2003 国外法律语言学研 究综述 廖美 珍 当代语言学 2004 法庭问答推理研究 廖美 珍 语言与法律研究 的新视野（论文 集），法律出版社 2003 年 11 月 答话研究法庭 答话的启示 廖 美珍 修辞学习 2004 法庭互动话语与合 作问题研究 廖美 珍 当代语言学探索 2003 9 外语教学语言就出 版社（论文集） 法庭语言实证报告 廖美 珍 法律与生活 2003 年第 6（下） 目的原则与法庭互 动话语合作研究 廖 美珍 外语学刊 2004 中国法庭互动话语 对应结构研究 廖美 珍 语言科学2003 年第 5 期 从问答行为看中国 法庭审判现状 廖美 珍 语言.文字.应用 （季刊）,教育部语 言文字应用研究所 2002 年第 4 期 问答:法庭话语互 动研究博士论文 廖美 珍 博士论文/廖美珍著； 顾曰国指导 2002 我国现行宪法语法 缺陷考 刘 大生 福建 法学 1992 年第 1-2 期 法律词语构成法浅 探 刘红 婴 法律文书与行政文 书 1997 第 4 期 中国法律语言历史 演进规律 刘素 贞 语言与文学研究2003 年第 5 期 中国法律语言的渊 起 刘素 贞 语言与文学研究2003 年第 3 期 10 论法律语言学的学 科定位 刘素 贞 上海政法管理干部 学院学报 2002 年第 3 期 吕刑与法律语 言 刘素 贞 法律科学1993 年第 1 期 法律语言的类别和 特点 刘素 贞 语文建设1993 年第 8 期 包山楚简司法术语 考释 刘 信芳 简帛研究第 2 辑 李学勤主编法律 出版社 1996 年 9 月版 法律术语的特点与 使用 刘秀 香 天津市政法管理干 部学院学报 2002 年第 2 期 论法律术语的特征 刘跃 敏 政法学刊1999 年第 2 期 法律语言的自由度 罗红 霞 硕士论文 1994 警察语言朴实严谨 的风格 孟昭 泉 中州大学学报1993 年第 3 期 探析行政诉讼法 的语言缺陷 莫智 源 福建法学2002 年第 4 期 关于法律语体的几 个问题 潘 庆云 华东政 法学院学报 1983 年 7 月 7 日 11 法律语言研究的新 成果-读法律语 言学 潘文 国 修辞学习 1998, Vol. 4 法律语言研究的回 顾与前瞻 彭京 宜 广西社会科学2000 年第 6 期 论法律语言的语体 风格 邵健山东社会科学1997 年第 2 期 The systemic text analysis of international treaties 孙红 硕士论文 1994 中古及近代法制文 书语言研究 王启 涛 博士论文/王启涛著； 董志翘教授指导 2001 法律语言学的研究 方法 吴伟 平 当代语言学2002 年第 1 期 论法律文书的用语 特点 玉梅广西大学学报1998 年第 1 期 美国刑法司法判决 书的功能意义分析 谢静 硕士论文 1999 谈法学词语的训释 问题 张大 元 北京政法学院学报1983 年第 1 期 12 论法律词语的语义 特征 张金 兴 政法论丛1998 年第 5 期 法律术语命名（选 用）的方法及意义 张维 仑 语言文字应用1995 年第 3 期 论法律术语的三个 属性 张维 仑 人大研究1996 年第 6 期 试析法律语言的风 格特点 张振 智 吕翠 娟 山 东法学 1997 年第 5 期 法律语言的模糊性 : 从语义学角度分 析法律语言中的模 糊现象 赵梦 菲 硕士论文 2002 语言文字与应用1992 年创刊号至 2001 年第 4 期刊登的“法 律语言“论文 有关法律语言风格 特点的几个问题 宁致 远 语言文字与应用 14/95-2/24-27 法律语言 准确为 要 陈天 恩 语言文字与应用 14/95-2/28-31 试论审讯语言中的 高平语言文字与应用 l4/95-2/32-35 13 反诘句平 法律术语命名(选 用)的方法及意义 张维 仑 语言文字与应用 15/95-3/29-33 谈立法语言陈 炯语言文字与应用 15/95-3/34-37 语言学与法学的交 叉地 -法律语 言学教程的探索 王 洁语言文字与应用 20/96-4/90-94 从折狱新语看 判决书语言风格的 变化 田荔 枝 语言文字与应用 20/96-4/95-99 模糊语在审讯中的 作用棗审讯言语艺 术谈 吴篮 玲 语言文字与应用 20/96-4/100-103 立法语言更应符合 语言规范 宁致 远 语言文字与应用 31/99-3/66-69 也谈立法中的语言 问题 郑全 新 语言文字与应用 3l/99-3/70-71 立法语言，严谨为 要 陈天 恩 语言文字与应用 32/99-4/88-93 法规语病例析 张旭 桃 语言文字与应用 32/99-4/94-99 14 法律法规文件中的 语病例析 王灿 龙 语言文字与应用 34/00-2/ 34-36 对法规语病例析 的几点补正 胡正 薇 语言文字与应用 34/0 0-2/37-39 15 II. 要解决的问题和研究的内容要解决的问题和研究的内容 II-1 立法语言问题（宪法，部门法，法规，等等） II-1-1 描述性研究 II-1-1-1 词汇特征 II-1-1-2 句法特征 II-1-1-3 语篇特征 II-1-1-4 文体特征 II-1-2 规范性研究 II-2 司法语言问题 II-2-1 描述性研究（法官，公诉人，律师的语言；判决书， 起诉词，辩护词，等等） II-2-2 规范性研究（法官，公诉人，律师的语言；判决书， 起诉词，辩护词，等等） II-3 调解语言研究 II-3-1 描述性研究 II-3-2 规范性研究 II-4 执法语言研究 II-4-1 行政执法语言研究 II-4-2 警察语言研究 16 II-4-3 监狱语言研究 II-5 法律教育语言的研究 II-6 法律翻译的研究 II-7 中国法律语言历史研究 II-8 法律语言与权力的研究 II-9 法律语言与权利的研究 II-10 法律语言与角色研究 II-11 法律语言的解释性研究 II-12 语言权利的研究 II-13 法律语言多样性的研究 17 建构一种理想的规范的标准的模式来解决下面的问题建构一种理想的规范的标准的模式来解决下面的问题 2004，11 1。为什么产生这些问题？ 2。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3。解决这些问题的途径和理论模式 3-1 框架理论 3-2 知识图式 18 案例（案例（1） 罚款能把孩子罚款能把孩子“逼逼”回学校吗？回学校吗？ 法制文萃报 2004 年 3 月 11 日，第 16 版 2003 年 11 月 11 日，辽宁生铁岭市西丰县郜家店镇崴 村的三位农民，因为孩子辍学被“抓”到县法院。15 天后， 他们被放出时，分别交了近千元的罚款。然而罚款并没有 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大多数孩子在重罚之下并没有重返校 园；而且，被罚的家长更是怨声连连，埋怨政府此举对他 们是“雪上加霜” 。那么事实究竟是怎样的呢？ 。 。 。 。 。 。 2003 年 9 月 8 日上午 11 点钟，刘兴龙家来了三个人， 其中一个人他认识， 是镇司法助理员吴某，另外两个他不 认识（事后得知是县法院的） 。他们给老刘留下两样东西： 一是西丰县人民法院的传票，被传事由是“到庭到庭” ，时间是 “9 月 15 日上午 9 时” ，地点是“执行二庭执行二庭” ；一是西丰县 人民法院执行通知书，内容是“郜家店镇政府处罚决定书 已发生法律效力已发生法律效力，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地 二百二十条的规定，限 2003 年 9 月 14 日前履行完上述法 19 律文书对你规定的义务，逾期不履行，予以强制执行予以强制执行” 。当 天，马庆元和马庆林兄弟俩也收到了这两样东西。 马庆元说，他根本不知道这两张纸是什么意思。刘兴 龙的媳妇杨桂珍告诉记者，那三个人一进屋就说是因为孩 子辍学的事。她问去法院干啥，来人答交罚款。农民因为 不了解法律文书的法律意义，也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法律后 果，三位村民根本没有把这两张纸当回事，就放在一边了。 。 。 。 。 。 。 原 出处：辽宁法制报3 月 1 日 20 案例（案例（2） （刑事诉讼案）（刑事诉讼案） 。 。 。 。 。 。 审判长：你上诉吗你上诉吗？ 被告人：上树？上树？ 。 。 。 。 。 。 21 案例（案例（3） （在重庆审理，被告张军等被指控犯有杀人、贩卖枪支等（在重庆审理，被告张军等被指控犯有杀人、贩卖枪支等 罪行）罪行） 审判长：本庭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五十 二条、第一（未听清楚）条规定对重庆市人民检察院 第一分院提起公诉，指控被告人张某、秦某某、全某 某、严某、莫某某、纳某、朱某某、陈某某、王某、 杨某某、杨某等犯抢劫罪、故意杀人罪、抢劫枪支弹 药罪、非法买卖运输私藏枪支弹药罪包庇罪一案进行 公开审理。现在宣布合议庭组成人员、书记员、公诉 人、翻译人员名单。本合议庭由重庆市第一中级人民 法院刑事审判第一庭副庭长卢军、代理审判员孙志云、 代理审判员张哲兵组成，卢军担任审判长，书记员陈 曼淑、书记员赵雨华担任庭审、庭审记录。重庆市人 民检察院第一分院检察员安东、戴晓冬、代理检查员 杨义出庭支持公诉。翻译人员王楚佳到庭参加诉讼。 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十八条第三十一 条规定，被告人对合议庭成员、书记员、公诉人、翻 译人员有申请回避的权利。 审判长：被告人张某，听清楚了没有？ 22 。 。 。 。 。 。 审判长：被告人莫某某，听清楚了没有？被告人莫某某，听清楚了没有？ 莫某某：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审判长：你对合议庭人员、书记员、公诉人是否申请回你对合议庭人员、书记员、公诉人是否申请回 避？避？ 莫某某：谢谢。谢谢。 审判长：是否申请回避？是否申请回避？ 莫某某：是是 审判长：听清楚了没有？听清楚了没有？ 莫某某：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审判长：你对合议庭人员、书记员、公诉人是否申请回你对合议庭人员、书记员、公诉人是否申请回 避？避？ 莫某某：是，谢谢。是，谢谢。 审判长：被告人莫某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申请回避？审判长：被告人莫某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申请回避？ 莫某某：我不懂。我不懂。 审判长：不懂啊？本庭给你解释一下啊。所谓申请回避就 是说你认为合议庭成员、公诉人或者是书记员是本案 的亲属、当事人的亲属或者是与本案当事人的亲属有 厉害关系的、或者是担任本案的证人、辩护人、诉讼 代理人可能影响本案公正审理的这种情况下可以申请 回避。那么你认为本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