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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案例 出租车经营权 之 拍卖风波 摘自新闻调查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CCTV.com消息（新闻调查）： 1999年湖南省醴陵市进行了第一次出租车经 营权拍卖，此后3年的有效期内，出租车行业在醴 陵来说还比较红火。然而3年期满后，2002年12月 ， 醴陵市进行了第二次出租车经营权的拍卖，而这次 拍卖引发了一场风波至今还没有完结，出租车行业 也被醴陵人戏称为垃圾行业。出租车司机认为这是 市政府的一系列违规行为导致的后果。而市政府却 认为这是市场经济的代价。事情究竟如何，记者前 往醴陵展开调查。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醴陵市是湖南省最东部的一个县级市，与江西省相 邻，流动人口较少，在这个城市里只有一处红绿灯 和一条相对繁华的街道。 一个经济并不十分发达的地方，城市人口仅有十八 万左右，然而令我们十分惊讶的是在这个县级市出 租车的数量竟然达到了400台左右。 李坚忠是醴陵市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在2002年 那场拍卖中失去了经营权，现在挂靠在一家出租车 公司，否则就不能再干出租车这一行，从那以后日 子是越过越紧。 在失去经营权之后，偿还一万七钱多块钱的债李坚 忠用一年多的时间，而之前半年的时间他还了将近 两万块钱的账。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李坚忠：我总共借了12万多块钱，包括经营权的押 金。挂靠到现在的这家出租车公司之后，李坚忠每 天必须交给公司的钱是73块，加上油料、利息和其 它费用，他每天必须挣到300块钱才不至于亏本， 但要挣到这笔钱在醴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彭展莺：没想到经营权这么贵。我买的时候是四万 四买的，我虽然买到经营权但这个价格我其实心里 承受不的。我没办法，我车已经买回来，如果不把 经营权标到的话我这个车肯定就是废铁了。我老公 下岗了，我一直没工作在家待业。供小孩读书、养 家糊口就靠这辆车，没有其他经济来源。车是借钱 买的，至今还有8万块钱没还，我和爱人24小时轮 班挣钱，但日子还是紧巴巴的。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然而为行业现状担心的还不仅仅是出租车司机们。谈起目前 的经营状况湖南省醴陵市湘运汽车有限公司的负责人也是一 肚子苦水。这个公司是醴陵市第一家出租车公司，在2002年 的那场拍卖中，以平均44600的价格取得了32个经营权。 记者：这个价格拍到的经营权在醴陵开出租车还能挣钱吗？ 贾红生：工资都拿不到，我们收规费好困难的，收不到。 记者：为什么这个事情，这次拍卖之后我们发现，没有拍得 经营权的司机心里很不高兴，拍到的个人也不高兴，像你们 这些出租车公司呢，心里也有一些怨气？ 贾红生：我是有怨气，很大的怨气。 记者：什么原因造成的？ 贾红生：政府太霸道了。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殷希兵，醴陵市物价局局长，参与了2002年出租车 经营权拍卖的价格制定，对出租车行业的状况做过 专门的调查。 殷希兵：运营状况，我们的士司机我说现在还是比 较苦的，经营效益不理想，旺季的时间很短，短的 就是过节、过年那段时间。就靠那段时间所赚的钱 叫利润，平常就是保本，有点工资而已，不容易。 很多人把醴陵市出租车行业称为是不赚钱的垃圾行 业，并把惨淡的原因归结为2002年的城市客运出租 车经营权的第二次拍卖。 记者：当时市里面是怎样一个考虑，要通过这样一 个拍卖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的？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杨龙：那就是经营城市。把城市的一些资产，有形 的、无形的通过政府行为推向社会获得一定的效益 ，然后把城市完善好、建设好、美化好 (杨龙，醴 陵市常务副市长，他是这次拍卖出租车经营权的主 要决策人之一，他认为此次拍卖其实是一次利益的 再分配) 。 醴陵市的出租车行业只有五年的时间，该市也曾于 1999年11月进行了第一次出租车经营权拍卖，使用 年限为三年共400个，分两次出售。价格分别为 9000和10800。拍卖的方式采用定向举牌竞价方式 ，全被个体车主拍得。2002年11月底第一次经营权 到期。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记者：大家对第一次的出租车经营权的拍卖有什么 意见吗？ 付小辉：从来没有。没听说过，从来没听说过。 记者：对那种举牌竞拍的方式也认可？ 付小辉：据我们了解拍卖就是只有一种举牌竞拍的 方式，没听说过别的。 记者：运营状况怎么样？收入怎么样？ 付小辉：还行，能养家糊口，根本没什么问题。 记者：一个月的收入大概有多少？ 付小辉：纯收入2000块钱左右。 记者：这个收入在醴陵地区属于一个什么水平？ 付小辉：中高等。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第一期经营权拍卖之后，出租车司机大多选择了排 量小的经济车型，所以各种费用较低，经营状况是 醴陵市数一数二的行业。 李桂明：换车的时候自发换的人就多了，都是自发 的。另外有一个人，我记得是2002年3月份的时候 有一个人，他换了一个车，他的生意特别好，大家 都跟，都跟着他跑，换了几百台。 就在出租车司机争相换车的时候，醴陵市政府发布 公告，要求出租车在更换时必须选择排气量在1.3 升以上的车型，到醴陵市第二次城市客运出租车经 营权拍卖之前，400个车主中有350人更换了新车。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90以上的的士司机用贷款，或者是借的钱买了车 ，之后经营权才开始拍卖 ，想不干都不行了 。 2002年9月，醴陵市政府发布公告，规定凡是具有 醴陵市户口、具有民事行为的自然人都可报名参与 拍卖，每人最多可以报50个名额，在这个过程中醴 陵市的一家建筑公司醴陵建设集团加入拍卖的行列 。截至2002年10月30日，共有729个报名名额竞拍 400个经营权。 记者：市政府对这次拍卖有没有提出过一些具体要 求？ 朱光明：价位不能过高，保护出租车司机的利益， 再就是说要拍出一个合理的价位。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大公司加入竞争，拥有第一期经营权的出租车司机 多了一份担心，但手里握着市政府给予10的优惠 ，换了车的司机们多少有些底气。 尽管出租车行业在醴陵已经成了一个高风险的微利 行业，但是大多数车主已经在此前已经贷款或者借 钱买了新车，他们已经别无选择。2002年12月23日 ，满怀热情、希望以一个合理的价格牌到出租车经 营权的司机来到了电影院，参加拍卖大会，但这时 ，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突然发生了。 临时宣布递价的方法，我们临时也没办法，考虑递 价的道理是怎么回事，也没时间，他只给我们三分 钟时间，三分钟时间。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拍卖会最终的结果是：而几家实力雄厚的公司得到 了200多个经营权。成为出租车行业的主导。中标 价多达48个，最低41800元，最高为61000元。 短短几个小时，拍卖会就已经结束。无论是拍到了 经营权的车主还是丢掉了经营权的司机，甚至是那 几家获利最大的出租车公司，谈起这次拍卖都是一 肚子怨气。为什么一场看似正常的拍卖会引起这么 大的非议？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今天这种状态？ 第二次出租车经营权拍卖使162个个体车主丢掉了 经营权，其中130多位司机已经更换了1.3升排量以 上的新车，这些司机开始质疑这种从未听说过的拍 卖方式。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记者：密封递价这种方式最后是由谁来决定的？ 朱光明：这主要是我们提出来的，报市人民政府同 意的。 所谓密封递价应该是很陌生的一个名词，密封递价 又称招标式拍卖，这种方法不是公开竞买，拍卖人 有时要考虑除价格以外的其它因素,它的弊端是给 竞买人的机会只有一次。 然而，市政府的本意是防止价格虚高，但结果却事 与愿违。杨志伟以61000元的最高价格买到了经营 权，当地人都叫他“标王”。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我们以10：1的抽样比例，分别对出租车的经营状 况，经营权的价格，每天的营运费用等方面进行调 查，所得的结果与醴陵市物价局的调查结果大体一 致。 记者：当时在拍卖之前有没有对醴陵市的出租车， 包括整个行业的利润空间，它的价格定位做出一个 判断？ 殷希兵：有，曾经做过调查。拍卖的时候我们定的 底价是2万8。我们根据调查的情况定出这个合理的 底价。拍卖的时候越拍越高，拍到最高的是6万多 。当时拍卖的时候，看形势不对，我们政府也不想 拍那么高，但是要牌的人多了没办法。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2万8 当时我们计算是5年 。殷希兵：当时算了一下 它的利润是7.6，但是按照规定高风险行业它的 利润应该是不低于8，所以我们还稍微差一点， 但是还是有利润的。2万8这个价格是双方、各方都 能接受的。 未中标的69名车主于2003年元月2日一纸诉状将醴 陵市拍卖有限公司告上醴陵市人民法院，要求判定 此次拍卖无效。 尹林：它剥夺了我多次竞价的机会，没有体现公平 、公正、公开的原则。因为它会议上说了，宣传单 也发了，公开竞价，它现在把以前他所说的东西全 部都废掉了，自己废掉了，就在拍卖现场就废掉了 。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湖南大学法学院的院长单飞跃 :因为按照拍卖法第 三条的规定，拍卖必须以公开竞价的方式进行，竞 买者相互之间我要非常清楚地知道其他的竞买者他 是做出一种什么样的价格上的表示，并且我要按照 我的竞买者的价格表示，我再做出对应的相应的价 格表示，是在同一个公开的场合里面用公开的方式 去获取公开的信息，然后再做出公开的表示。它是 用这样一种方式。那么你的密封递价其他竞买者无 法知道其他的竞争者他的信息的，所以从这点上面 来讲，对其他竞买者来讲是不公平的也不符合拍卖 的规程，不符合拍卖法的要求。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尹林：醴陵这个经营权，就是拍卖公司都应该对我 们驾驶员进行赔偿，它这个经营权是个不合法的经 营权。经营权是要经省人民政府批准，报国家计委 备案才能进行拍卖，它根本就没有履行，国家有法 规，国家有规定，政府它都可以不执行，就拿这一 点来愚弄我们司机 。 记者：对于这次醴陵市拍卖出租车经营权的合法性 你们是怎么审查的？ 朱光明：它的合法性我们开始都清楚。这是政府委 托的，因为跟政府做事，有时只能听政府的。 杨龙：批复，明确的批复没有。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记者：国务院办公厅、以及省政府对这个问题颁发 的一系列的文件上面有很明确的一些说法，如果要 有偿出让或者转让经营权的城市要由省财政、价部 门审核以后，重新报省人民政府批准，而且还规定 要报财政部和国家计委备案，这个文件我不知道你 怎么理解？ 杨龙：这个文件，当然我不能说上面的文件不对， 但是它的这个文件是下到地市一级，没有下发到县 市一级，我们认为是公共资源的拍卖，它不是说政 策规定的资源或者国家禁止的资源，而是百万人民 的公共资源，这个问题也不是很大。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醴陵市人民法院民事庭副庭长何文 这两份文件能够证实城市出租车是应当通过审批之 后才能够拍卖。这一点应该是明确的，毫无疑问的 。 醴陵市第二次城市出租车经营权的拍卖是没有通过 审批的。应当像这种情况它是违反法律和行政法规 ，强制性规定的行为，像这样的行为应该认定是无 效的行为。 有了可靠证据，司机们以为就可以要回失去的经营 权，但是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们所期待的判决却 迟迟没有下来。 何文：能够调解、能够和解当然是可以了。根据合 同法司法解释，它还是可以补办。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在法院的调解下，出租车司机们和醴陵市政府达成 了有条件的和解，除减免一些相应的费用之外，醴 陵市政府承诺将优化出租车的经营环境，保证出租 车的正常经营。 记者：有这样的一些政策性的规定，为什么最后庭 外和解？ 付小辉：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 醴陵，祖祖辈辈都是醴陵人，也不想把问题扩得很 大，也想在内部之内，在醴陵范围内能解决。他说 得很好，就是说醴陵的的士负担的问题，包括一些 减费的这些问题，他提出了一些解决的方案，虽然 按这样做的话我们还有损失，但是毕竟我们的损失 减小了。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在经营城市的理念下，醴陵市政府用400个出租车 经营权，拍到了1700万的收入，成为这次拍卖中最 大的赢家，当然市政府也没有忘记那些失去了经营 权的车主们，2003年8月8日，双方达成了庭外和解 ，并且以市政府会议纪要的形式承诺给予车主们一 定的优惠。事情看来得到了圆满解决，但是风波却 远未平息。 经营权拍卖之后，没有得到经营权的100多个体司 机，由政府出面让他们挂靠到拍到经营权的几家出 租车公司，以便继续经营。 出租车公司赚取部分利润。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会议纪要中减轻司机负担内容的实施就显得更为重 要，而现实并不像出租车司机想象的那样，政府承 诺的措施并没有在出租车公司完全落实。 整顿出租车经营环境是政府纪要中另外一项重要承 诺，但大量摩托车非法营运如今仍是出租车行业抱 怨的焦点。 摩托车太多。醴陵摩托车交警队统计了一下，大约 有6000到8000辆摩托车在城市里面(非法营运)。 记者：我看会议纪要里面说政府说要管理一下非法 运营？ 根本没有执行，只是嘴巴里说。像管理、取缔摩托 车说了五六年了，到现在还是一样的。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拍卖风波 记者：所以我就想跟你探讨这样一个问题，在政府 代表人民行使它的权力的时候，应该对这样一些对 这样一些需要帮助的人们给予怎样的侧重？ 刘春生(副市长)：我们反复讲了一个观点，经营权 通过拍卖的方式主要是营造一种公开、公平、公正 的环境，把资源合理配置，政府不希望取得经营权 的人会赔血本。 单飞跃：最近我在参加湖南省的市政公用设施特许 经营条例的起草，我就一直坚持这个观点，这样一 种特许经营权是不应该收费的，我准入的只是你的 资格，对你资格的一种审查，但是这种权力并不能 由政府来寻租。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案例分析 政策监控的主体 出租车司机团体，央视新闻调查栏目组，醴陵市法院 是属于事后监控：政策制定、执行都有 对政策制定的监控 根据国务院办公厅、以及省政府对这个问题颁发的一 系列的文件上面有很明确的一些说法，如果要有偿出 让或者转让经营权的城市要由省财政、价部门审核以 后，重新报省人民政府批准，而且还规定要报财政部 和国家计委备案 。确认醴陵市政府违法委托第三方 进行出租车经营权拍卖，是一项违法的政策。 小组成员：陈晓敏 金舒平 丁文涛 胡 浩 案例分析 对政策执行的监控 密封递价：委托拍卖的公司临时宣布递价的方法，只给三 分钟时间考虑。 刘春生（副市长）：我们反复讲了一个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