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资源的运用效率和风险.doc

财务资源的运用效率和风险汤谷良 教授大家下午好，很高兴受会计学院的邀请，今天下午就财务投资和管控体制问题和大家进行半天的沟通。在今天下午的时间里，我想围绕财务资源的运用效率及风险的问题给大家进行具体的说明，具体来说有四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在座各位都是大中型企业的高管，我认为你们的执业风险跟企业风险一样都在加大，尤其是财务风险，我等会儿会对这个问题做一些说明，这是一个制度问题。再一个是我们企业的发展中有很多能力的约束，包括外部的和内部的，今天我主要是谈财务，对现金能力和投资能力的关系做一些说明。除此之外就是谈一些现金的营运和现金的管控体制。这就是我们要和大家讲的四个方面的问题。一、企业的财务风险及经营者个人的风险1、案例第一个问题是企业的财务风险，包括经营者个人的风险，这些年来特别凸显。这个人大家都知道，他是三九集团的创始人赵新先，他在03年退休的时候，是我们的国资委主任李荣融亲自到深圳，因为这个人的级别很高，他是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政协委员，所以退休的时候，李荣融给他的评价非常高，为三九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这是03年11月。05年11月，他和他的老伴在北京颐和园散步一出门，就有三个警察和他说，“赵总，您被逮捕了。”两天后回到深圳就进了监狱，当初抓他的时候，报上说，“有严重的个人经济问题，投资损失巨大”。最后结果是07年判了，判了两年，因为05年已经被抓起来了，所以他去年已经出来了，出来以后的结案是没有发现他有个人经济问题，他的罪是财务管理失控，健康城的投资损失巨大，贷款规模现在也没搞清楚，因为三九已经被华润集团收购、重组了。第二个案例是中石化的董事长陈同海“双规”，这个人还没判，报上和中组部宣布的是他的投资问题，尤其是对F1的投资。还一个是去年南方航空也是国资委的企业，两名高管包括财务部长被反贪局起诉，原因就是恶心投资造成恶心损失，数十亿元的委托理财和资本运作造成了巨大损失。还有首都机场高速公路的李培英也是有一天在办公室被双规，报上的说法就是他的托市和收购，说没有发现他个人有经济问题，就是资本运作问题。这些案例我想告诉在座的各位，我们国企的这些老板有些人可能以为只要自己不贪污，不行贿受贿，损失一点反正是国家的，这个问题根据刚才的例子，我想告诉大家，这个观点不成立了，由于财务上的投资问题引发的个人政治问题已经非常清楚，就是包括上次被判刑的上海市市长，个人的经济问题也只查出来23万，别的重大罪行就是渎职，而且社保金投资高速公路那个案子如果从财务效益上看还是要挣钱的。2、投资运作引发个人风险所以我说的意思就是不要以为个人不受贿就没有错，你的投资损失偏离公司的战略，比如中石化的F1案例，这事跟中石化的战略是背道而驰的，他的投资问题表现为三大问题，一个是战略，一个是程序，这个战略就是国资委已经明文规定你这个公司做什么，举个例子，中航油这个事情出来以后，明文规定我们公司不能做期货，你不能说做期货赚钱，赚不赚钱是另外一回事，走没走程序、符不符合战略是一回事。通过这几个案例可以发现，我们国企的这些老板的金融风险和个人的政治风险已经转型了，爆发的原因跟以前的陈歌杰等案有重大差别。尤其是三九的董事长，我认为在国资委那些老板当中，他的政治地位至少可以列到前十，但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两年生涯。这些事情是非常清楚的，就是由于投资的运作问题引发个人风险，当然公司的风险也是存在的，这就是说投资风险是非常明显的。3、风险防范那如何进行风险防范呢？这是我们要关注的问题，怎么做到程序上、战略上、效益上都可行呢？那我们就要加强风险控制，国资委有专门的全面风险管理的规范意见。这个图是COSO就是美国反欺诈委员会提供的8个要素，具体来说就是对于风险控制特别强调战略上、经营上、财务上和制度上的，我们要通过内部环境的改善、目标的设定和风险的评估等一系列措施，来防范我们的这个风险。通过这个图，我想告诉大家的就是，风险防范首先是一把手的事情，我们刚才讲的案例都是一把手。第二个问题是，它是全员的。第三，它是全过程的。所以我们要建立一套全员全过程的以一把手为主的风险控制体系，这肯定是任重道远的。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图现在在国际上都很时髦，如果我们看国外上市的像中国人寿、中石油，他们花了巨资来建立符合美国法案的这套内部控制体系，这个图是必不可少的。这个图可以说很全面，但是我们如何提高操作性，如何从不同角度来建立一套体系，这是我们每个人所关心的，也是我们今天讲课的主题。二、财务上现金能力和投资能力的关系1、tons smart原则我们搞财务的人说话做事情有自己的职业习惯，我发现不同专业的人由于职业习惯的原因，看问题的差别确实挺大。比如这是一瓶饮料，学数学的人看到它首先想到体积，学化学的人先想到分子结构，学美工设计的人先想它的形状漂不漂亮，学会计的人就看它毛利多少、利润多高、投资回报的回收期有多长，所以学会计的人眼里只有钱。前不久在东二环有个公司的办公大楼修好了，老总叫我去看，他说这楼花了两年，多漂亮，我马上问他这楼启用后每年折旧多少，他一下就不高兴了，他说能不能不说钱！我说对不起，我看到它就想到折旧，我必须提这个，原来租办公大楼几千万就够了，现在折旧每年要一个多亿，这就是我们学会计的人看问题的角度，就是折旧和成本。我们搞财务的跟人沟通特别讲究smart原则，你说话要有针对性，而且可以计量，还有是与责任相关，还有是有时间限制，这是学财务管理的人跟人谈话之所以有谈话的平台，或者特别在乎你说话我能不能听懂。比如我们要加快发展，这话我听不懂，什么发展、什么时间、花多少钱、效益怎么样，这样我才听得懂。smart原则是我们的一个思路，今天我讲风险控制、资金控制要提出一个tons smart，这是我方明的，意思就是怎么能让你的老板不要去重蹈刚才那些人的覆辙，告诉你战略，把钱管住，再就是报告透明，再就是目标要清晰，这些是我们今天讲的重点，符合这几点，才能建立一套的资金运营体系。2、现金首先就是讲钱cash，会计上有很多关于钱的表达，比如货币资金、现金、金融性筹资现金，我们有四张报表，今天会给大家讲三张，但主要是讲这一张，现金流量表，现金流量表有经营活动、投资活动和筹资活动现金流。学会计的人还有个习惯是不把问题太简单化，而是把问题复杂化，比如口袋里有多少钱，我们学会计的人就会问，你那钱是借的还是自己赚的还是怎么样的，还得把钱分清楚。我们在座的对这个表都应该不陌生，我们先过一下，假设中石油公司收购了美国的一家公司，花了一亿美金现金，你们说这是什么钱？是投资。中石油今天发工资发了八千万，这是经营活动。中石油上市发股票融资400多亿，这就是筹资。我们搞企业的人都强调现金是企业的血液，这三笔钱就是公司不同血，性质不同，请大家配对，大家猜猜哪个钱是哪个血。经营是造血，投资是流血，筹资、向银行贷款是输血，请大家把这个记下来，它们的性质不同，效果也就不同。很显然，对任何一个公司来说，造血是最重要的，造血能力是公司的深层的问题，别的都是发展问题，比如利润表是发展问题，而造血是深层问题，这一点请大家铭记。3、自由现金流今天我还要跟大家讲一个新的财务概念自由现金流FCF（Free Cash Flow），它是什么东西呢？它是营业收入减付现成本、税费，这个很有意思。比如折旧是成本，但它不需要付现，所以在我们会计看来折旧是一笔资金来源，折旧越大，利润会越少，但是现金流会越大。经营现金流包括了折旧，营业收入是经营现金流，而付现成本、税费应该属于投资，刚才我们说了经营现金流是造血，投资是流血，自由现金流就是造血减流血的差额。如果FCF是正的，则说明造血大于流血，反之，造血小于流血。4、案例我们看一个说明，这是一家公司的战略，2003年中国联通的自由现金流得到了明显改善，由2002年的负60亿改善为51亿，实现了年初提出的战略目标，标志着公司发展进入新的阶段。我们先来分析一下，2002年是负60亿，也就是说付现成本、税费大于营业收入，如果要想成为正的，就要使付现成本、税费开支小于营业收入，或者说安排开支是根据营业收入的大小来决定的。说到这个问题我要讲一讲，因为FCF是一个新的财务概念，在资本项上，FCF决定于估值，也就是这个公司能发多少，今天我们不讲估值，讲战略、财务资源。先讲个故事，这是读者上一个调侃的故事，一个美国老太太和一个中国老太太都活了八十岁，死了，在那边见面了聊天。老外就问中国人上辈子干了什么，中国老太太告诉她，上辈子自己没考上大学，十八岁高中毕业就上班了，上班那天起就想买房子可是没钱，于是一直努力赚钱、存钱，终于到了八十岁的时候存了一百八十万买了一套豪宅，住了三天就死了。美国的老太太听完后说，她也是十八岁没有考上大学，然后就开始上班了，上班那天贷款一百八十万买了一套豪宅，于是就不停地赚钱、还钱，终于到八十岁的时候还清了，房子彻底属于自己了，住了三天后也死了。哪个老太太活着人世间她的自由现金流是正的？很显然是中国的，美国老太太是负的。这个公司董事会提出负的变成正的，就是由美国老太太变成中国老太太，如果这个大老板是个司机，看到这个信号，他应该是踩刹车，还是踩油门？应该踩刹车，在发展的问题上，原来是要多少钱就要投，钱不够就去融资、再融资，钱不够就去上市或贷款，这就意味着有多少钱都拿来投资。我今天要给你们讲讲，你们一定要高度关注自由现金流对一家公司、一个人的影响。比如我和李总相比，李总一个月一万块钱的工资收入，造血一万块，我不如他只有八千，这就是我们的现金流量表，他有一万块钱的经营现金流，我有八千，说明我挣钱不如他，差两千，但是我们俩谁活的潇洒，不能仅仅靠赚钱衡量，还要靠有多少自由现金流。他尽管有一万块钱，可是他前年买了一套房子，每月还银行贷款五千，否则银行和他急，去年买了辆车，车是降价了，可是油钱上去了，每个月必须留一千块钱买油，否则车没法用，他有多少自由现金流？四千，别看他挣一万，他只有四千块钱可以花。我只挣八千，但房子是学校分的，不要钱，车子是26的“永久”，我有多少自由现金流？我有八千。他花钱肯定是抠抠缩缩，我花钱大大方方的，可他真的不是抠，就是没钱，也就是没有自由现金流。经营现金流只能说明你赚钱的能力，只有自由现金流才能说明你花钱的水平。在这个问题上，我今天要特别说明，你们这些老板经常对我们搞财务的人进行无端的“指责和谩骂”，就是在这个钱的问题上。我们校门口有个题字，题字人是我敬爱的老乡，这个水平很高，但是我一进这个门就有点不高兴，原因是虽然他的题字很有水平，但是正确的题字，正确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他不应该提到我们会计学院，应该提到中共中央办公厅，尤其是统计局，我们会计学院从来不做假账，就是做了也是被老板逼的，说我们会计学院做假账简直是天大的侮辱。所以说我们这个老乡水平很高，就是正确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提了一个正确的字，搬到别的地方就好了，在这里不好。5、自由现金流才是基本的流动资金今天我们不说会计就说现金，所谓现金问题，你们这些老板就关注账上有多少钱。举个例子，你是老板，账上有三千万，于是就和财务总监说，“准备一千万，我要用”，财务总监说“没钱”，老板就很生气，“账上不是有三千万吗？”财务人员就是心地善良、口才不好，“老板，反正就是没钱。”我们财务人员就是口才不好，那些搞战略的人口才特别好，把老板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就我们财务的口才最差。其实我们的财务总监说的是对的，账上尽管有三千万，明天要发工资一千万，后天要还贷款四千万，财务人员还差两千万，但他就是不会说，“反正就是没钱”。老板一听这话，觉得财务总监和自己不是一条线，就开始给他上课，“你是财务总监，英语中是CFO，我是老板，叫CEO，我比你多一横你知不知道？”财务人员就只是说，“反正没钱”，这下两人将起来了，老板会觉得CFO和自己这个CEO不是一条心，实际上，财务总监说得是对的，就是没钱，账上这个钱不能动。所以，从这里可以看出来，你们老板能花的钱就自由现金流，因为账面上的这些钱必须留给财务总监，发工资、交税、还贷款等这些老板不需要管，所以请大家记住，你们能花的钱就是自由现金流，不要以为账上有两千万就能用，就像刚才我和李总的例子，不要以为他挣的多口袋里钱就比我多，其实他不能用，因为他的自由现金流比我要少，我八千块钱都是自由现金流，他连一半都不到。大家要注意，老板能花的就是自由现金流，这是基本的流动资金。6、中国联通因关注自由现金流使企业得到改善大家还是来看中国联通，它是我发现的唯一一家每年都把自由现金流放在很高位置来披露、讨论的公司。我们刚才说2003年自由现金流是51亿，2004年是80多亿，2005年是100多亿，自由现金流是经营现金流减资本性开支，2005年的经营现金流是325亿，2006年是364亿，2007年是326亿，我们可以发现，这个公司的造血能力下降了，但是投资加大了，所以2007年的现金流只有60多亿。2008年的数据还没有出来，但是他们有安排，安排的资本性开支是309亿，这些是要做的事情，通过这些数据，我们能不能看出中国联通的老板，在企业的发展节奏上，2008年和2007年相比，是点刹车还是点油门？是点油门了，因为他比去年又多了50多亿的开支，但是他们还说2008年主要资本性开支还是通过经营现金流来满足，也就是说即使326亿经营现金流不变，减去309亿的资本性开支，还有20多亿的自由现金流。现在我问大家，如果我是中国联通的董事长，你们在座的都是中国联通的中小股东，今天是股东大会，别的不谈看到这个数字，你们会对我说什么？有的人说希望增加分红，有的人说希望增大投资，作为老板都不喜欢分红，都愿意发展。我想和大家说的是，公司有40多亿的现金，这个董事长比温总理还厉害，我相信温总理手上绝对没有这么多现金，所以刚才两个人说得都有道理。这个公司根本不需要贷款，手上有这么多现金，连总理都比不上，这里没有分红的数字，实际上也分了，只是分得很少，不像中石油特别大方，中石油在美国市场上筹资90多亿，分给每个人200多亿，中国联通分得很少。这样的公司，它的发展是比较稳健还是很激进？太保守了，虽然2007、2008年的表现比以前好一点，但是觉得还是保守，反正他手上有钱。不过实际上他手上没钱，他们的CDMA在我们会计上叫特殊目的主体，把钱都转到这里了。看这个公司的年报，我们可以发现，它的发展是稳健的，我想告诉大家的是，自由现金流呈这个信号，明确地告诉我们企业应该踩油门，还是踩刹车，一看自由现金流就知道了，就是这样一个概念。我问大家，就中国的上市公司来说，一般自由现金流是正的还是负的？负的，因为中国的老板都是希特勒的血统，用股东的钱投资，又不分红，说是为股东献身，其实是白牺牲。中国联通是唯一一家上市公司，高度地一直关注自由现金流问题，这是我非常欣赏的一点，只是感觉到它们太保守。7、李嘉诚对财会的重视我很喜欢李嘉诚，原因就是他对财会的关注和重视就像我们的老乡朱镕基一样，世界上没有一个总理像朱镕基一样重视会计的，会计学院就建了三所，这在世界上是没有的。李嘉诚之所以成功，包括东南亚金融危机时，很多人都不行了，可是他基本上安然无恙，有人分析，他的成功宝剑就是稳健，财务上很低的资产负债率，再一个是持有的自由现金流达200亿，远远大于负债，很显然，这个钱是自由现金流，这就好比我手上有5000块钱，其中有3000块钱是借他，剩下的2000块钱就是自由现金流。作为一个稳健的经营者，他一定是有现金流在手上的，但是这要有一个度。像李嘉诚的公司，每年经营现金流有2000多亿，他保有200多亿，而中国联通平常的经营现金流是300多亿，可是他手里有五六百亿，这就是太保守了，我们讲的是这个意思。8、自由现金流是最宝贵的战略储备所以，对自由现金流的关注不是一个公司的财务问题，是一个公司的战略问题。现在很多企业，包括我们的政府都谈战略储备，其实为了防范风险，财务上的战略储备是必须的。战略储备就是安全性的标准，有很多东西可以做财务上的战略储备，其中FCF是最宝贵的战略储备。我们搞财务的人和别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平常大家聊天都说，“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搞财务正好相反，成功的企业各有各的成功道路，倒闭的企业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账上没钱了。前不久我去东北一家公司，老板让我考察了他们公司两天，让我总结他们公司的核心竞争能力。我问他要真话还是假话，他说要真话，我就和他说，公司战略瞎扯；他们是做药的，产品质量而言，我说我再也不吃，因为我到车间去了；公司的财务管理一塌糊涂；公司之所以越做越大，其竞争优势就是忽悠，只要会忽悠也能成功，广告不就是忽悠吗？倒闭的原因就是公司没钱了，不可能公司倒闭了，账上还有八个多亿，这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是股东不想干了，要退休、歇业，这是公司歇业，不是公司倒闭。9、企业倒闭的三大原因公司倒闭不倒闭，就是要看资金链，也就是FCF债务资金，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这个东西有时能把你撑死，有时能把你害死，就要看是“+”，还是“”。很显然，从理性的债权人特别是银行来说，它给你贷款是基于这个数是正的，或者说要变成正的，如果说这个数变成负的，银行会怎么样？FCF是正的，是一个公司生存的基本需要，因为你要使银行给你钱，就因为这个是正的。很多公司资金链之所以断裂，就是因为它是负的，举个例子，有的企业快要倒闭了，银行收回贷款，很多人认为银行落井下石，但是事实上是企业本身不行了。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有三个，一个是造血功能的低下，这是一个Operation的问题，企业的经营现金流太差了。前两天，在清华大学有一个房地产的对话结论，有一个万科的人说他们一直是稳健经营，我就说他根本没有看过自己公司的报表，万科这些年还算不错的，企业的发展就是营业收入也就是利润一直在向上走，但现金流一直在向下掉，是一个喇叭口式的发展，这就说明这个公司的经营造血能力很差。当然，房地产的经营现金流有特殊性，我把房子卖了，收到了预收款，这是肯定的，之所以会没有钱，就是因为它们买了大量的土地，买土地，对于房地产公司来讲，是经营现金流的流出。经营现金流很大一部分就是我们的Operation，也就是由我们的营运决定的。另一个原因是企业的开车速度太快，把油耗尽了。还有一个是“三高”，这个问题我们一会再讲。通过这些问题可以看出，一个公司的生命力就是FCF正的，但是FCF是正的，有营运问题、战略问题和体制问题，跟我们财务没有什么关系。我们的财务只是一个仪表盘，有些老板缺乏对数字的尊重，有的时候财务总监对老板说，“又没钱了”，老板就会发脾气，其实不是财务总监干的，是运营不好，或者是开车的速度太快，还有一个就是管理体制。10、企业深层发展的根基就是自由现金流我想告诉大家，一个公司的深层发展最根基的就是自由现金流。现在我们谈谈怎么有能力做再投资，或者说我有多大的能力做一个新增的项目呢？这是我们经常要思考的问题，也是你们必须要思考的问题，也就是在一个持续经营的企业，如何从大盘上判断自己的投资能力和发展能力呢？公司现在有一个业务叫物流，这是现有业务，我准备做一个新增业务房地产，或者不一定是新产品，而是新地区，我们的物流现在主要在华北，我准备到新地区华东发展，比如江浙、上海一带，或者说我现在手下有三员大将特别能干，准备再聘一个职业经理，听说这个人特别能够。你们考虑问题都是如果赚了钱怎么样，我们搞财务的考虑的不一样，你赔得起吗？举个例子，你今天认识我后，就对我颇有好感，让我不要再当教授了，跟你去开发、发动市场，我就跟你去了，去了之后，你给我一个亿，我拿了你的一个亿就逃到菲律宾的山沟里了，你能赔得起吗？如果房地产全砸了，新地区全赔了，新人撂挑子了，怎么办？我告诉你怎么运用财务上的判断进行分析，现有业务稳定是决策一件事情的基本准则，第二，新业务的风险锁定，也就是赔得起。我举个例子来说明稳定和锁定，我做物流做得很好，一年有5000万的FCF，如果我把这5000万拿去做房地产，这个现有的业务仍然是稳定的，因为这是结余。同时，我还可以安排一个覆盖率，比如50%，我可以拿这个钱做自有资金，再去贷款50%，这样我做房地产的全部资金就有1个亿，如果再向银行贷款，就会高于原有的覆盖率，我要说的就是锁定这个50%。你们考虑问题都是1个亿可以挣多少钱，赚了钱应该怎么花，我们财务人员不这么想，我们想能赔得起吗？假如房地产砸了，全军覆没也不至于，假设赔了8000万，其中5000万是做物流挣的钱，赔了也就算了，还有3000万是银行的。如果是有限责任，把银行套住了，我们再另说。现在我们说的是，如果这300万要赔，我们应该怎么赔？从物流里抽血去赔这300万，能不能抽呢？现在如果从我们每个人身上抽200cc的血，有问题吗？没问题；如果抽2000cc呢？我们就都去八宝山了。所以这个意思告诉我们，这里抽血是可以的，抽多了是不行的。关于这3000万是否能赔得起，财务上有个规则，物流每年的造血拿走五分之一的值是抽血的上限，200cc就在五分之一之内，超过五分之一，这个公司就关门了。希望大家听了这个结论以后，能够判断，当然我们搞经济还有很多问题，比如人的问题、市场问题，我们今天讲的是财务问题，就是我有多少钱去做新增的业务，我能够赔得起吗？就是这个思路，这就是我们的再投资能力。很显然，我们的再投资能力在没有股东新投资的情况下，就取决于我们的现金流。三、盈利模式和现金周转期第三个问题是盈利模式和现金周转期。刚才谈的是一些基本建设或者说是长期投资，今天要过多地去关注流动资金。首先我们要学一学会计问题，可能大家都学过了，重复一下。1、新旧制度报表的差异这张报表是旧准则的，根据国资委的要求，这张报表去年已经不用了，你们现在看到的上市公司的报表都是这张，是新准则的报表。我们的大型国有企业要从2008年开始使用新制度，所以2008年我们应该用这张报表，但是2007年非上市公司还是用原来的报表。这个报表我想特别和大家谈几个问题，无论是新准则的报表，还是旧准则报表，我们先看一个问题。假设我是做矿泉水买卖的，一瓶矿泉水卖掉，含税价是11块7，不含税是10块，很显然我说的税是增值税。我想问大家，你们公司财务人员给你提供的数字是10块还是11块7？10块，但是我应收的钱一定是11块7，所以这个报表跟增值税没有关系。昨天，我问一个老板最近收入多少，他反问我是含税的，还是不含税的，我说他越来越标准了，他说是因为听了我的课，他告诉我含税是180多个亿，不含税170还不到，但是我们的会计一定是不含税的，这里的税是指增值税，这是一个问题。2、公允价值变动损益新制度里有一个非常大的变化，叫公允价值变动损益。公允价值变动损益是什么钱呢？比方说，我在2007年7月买进了5000万股的一支股票，当初的价格是每股10块，这就是买进的价格；到了2007年9月，我抛出了3000万股，当时的价格是20块，这3000万股我挣了3个亿，这个科目就是投资收益，投资收益就是我已经拿到现金的；但是到了2007年12月31号这天，我手上还有2000万股没卖掉，当时的价格是15块，这个价值是公允价值，这5块钱差价就是公允价值变动损益，也就是1个亿，我按照12月31号的价格持有股票，当时的价差就是公允价值变动损益。首先告诉大家，这个钱跟纳税没关系，因为它还没有实现，这就是今年的新准则推行的一个科目公允价值变动损益。我们公司的盈利情况，随着会计准则或者说随着业务的多元化，企业利润呈现出多元化。比方说，有的公司，像南方航空借了美元，原来美元的价格是8块，现在美元价格是7块，这样有1块钱的人民币升值差额就叫做汇兑损益，很显然，在借的是美元的情况下，由于汇兑损益，这就是公司的利润。南方航空去年由于人民币升值，得到的利润是公司利润总额的240%倍，也就是如果没有人民币升值，南方航空公司肯定是亏损的。还有一个公司叫雅戈，他们公司80%的利润来自于投资收益和公允价值变动损益这两笔，由于去年的股票猛涨，它的服装和房地产挣的钱仅占三分之一，三分之二就是这两笔账。我想和大家讲的是，今天讲战略、投资，我最关注的是主营利润，就是上边这一块。当然下边也是钱，特别是公允价值变动损益，我认为它是钱，但我也认为它不是钱。像刚才的雅戈，去年年底，公司肯定是赚了，但今年呢？所以今年肯定大亏，尤其是基金大亏，所以我们要往上看。我要给大家讲的是，利润是多方面的，大家一定要关注上面的，也就是营业收入带来的利润，这是一个方面。3、净资产收益率还一个问题，国资委考核国有企业、证监会考核上市公司都推出一个指标，叫净资产收益率，而且我们知道，要再融资净资产收益率要在10%或6%，我告诉大家，这个指标有严重问题。三大航空公司的年报的资产收益率，按照财务部的要求就是投资回报率，一定要高于银行贷款，如果和银行贷款相等的话，那就是给银行打工。很显然，这个数值比银行贷款差远了，可是它们2007年的净资产收益率很高。学财务的有一个“杜邦分析体系”，权益净利率资产净利率权益乘数，其中权益乘数=1/（1-资产负债率），很显然，权益净利率很高，而资产净利率很低，那就意味着权益乘数很大，也就是资产负债率很高，这是算术问题。所以，这里的净资产收益率有一个问题，就是风险，很显然，我们只要贷款，就可以做出想要的净资产收益率。有一次我在香港问招商局的人力资源部长，招商局是国资委的企业，国资委考核招商局一直是用ROE，你们考核下面的企业也是用ROE吗？这个HR和我说了一句话，你不觉得国资委用ROE考核国企，说明国资委既不懂财务，又不懂战略，还不懂风险控制吗？这个指标就是标志，如果我们没有条件实现这个指标，将会导致严重后果，这是个算术问题。4、企业融资和发展定律这个表是资产负债表，左边是资产，右边是资金来源。这张报表的基本原理我就不讲了，但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报表。我问大家一个问题，假设你们家有一百万的存款，然后去银行贷款两百万，三百万买了一套房子，你住进去后，你们家的家产有多少？有人说是一百万，有人说是三百万，他们两个都对，也都不对，标准的说法应该是，先问我问得表是左边还是右边，左边是三百万，右边是一百万，可是我们一般来说，如果问家产的话，应该是左边。比如我问你们中石油规模多大，资产多少，问得是哪个数？左边。左边做起来太容易了，只要贷款就行了，增加负债就行了，但是这样做有风险。今天我主要讲右边，就是我们的钱是怎么来的。企业的融资有内融资和外融资，如果主要靠自由资金发展，就是内融资；我们也可以靠债务融资，比如银行贷款、发行债券，还有靠发行股票和私募基金。通过这些事情，我们发现企业的融资还是很多的，但是这里有融资成本的考虑。比如贷款，现在利率一直在涨，使得我们的融资成本已经超过了投资回报率。我们搞融资、搞企业发展，在财务上有很多定律，这个和大家谈一谈。第一个是Cash is King，现金为王。刚才说了，财务学有三张主报表，根据我刚才讲课的内容和观点判断，你们知道哪一张报表是第一张？按照我的观点是现金流量表，资产负债表是第二张，利润表是第三张。利润表可看可不看，假设你们公司有两个亿的资产，你要我去一趟，我保证给你找两百多万的利润，当然是不做假账的情况下，这是小意思，只要通过调整一些会计指标就可以做到。但是现金可不行，所以，刚才讲了，现金是深层问题，利润表是发展问题。第二，财务上一直有一个观点，用短期贷款进行长期投资，这是死罪，简称叫短贷长投，我们一会进行分析。第三，只能锦上添花，不能雪中送炭。如果倒过来，不锦上添花，只雪中送炭，那就是慈善机构，性质就变了。我看过一本书洛克菲勒家族自传，书的扉页上写着，“跟银行家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我想让你们这些企业家记住，银行的人老找你吃饭、打球，肯定是因为你们公司账上的钱多，等你们没钱的时候，他们一样会对你们“下毒手”。第四，公司的大小和风险没有相关性。平常我们总讲，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话在财务上用不了，三九、华源，包括美国的安然都很大，当初美国安然公司的资产可以和非洲十二个国家的资产相比，一夜崩盘。第五，银行家和投资者都有一个羊群效应，这是行为财务的一个概念。下课了，大家去外面吃烧饼，校门口有两个烧饼店，我们不知道哪个店好，哪个店不好，但我们发现有一个店没人排队，有一个店排很长的队，我们去哪个烧饼店买烧饼？当然是人多的，这就是羊群效应，每个人都有，但是银行家是表现最明显的。我们这里没有民营企业，我到浙江去的最多，我发现浙江的民营企业很值得研究，我发现他们对党比我还要忠诚。浙江民营企业的生存环境，我认为现在很不理想，尤其是金融环境。这些话说明，对外部资金的依赖，银行资金是不可靠的。5、短贷长投的潜在风险我们在财务上有一个概念叫流动比率，它的意思是流动资产除以流动负债，标准值是1.5到2，是一个短期资金运作问题，我们分析一下其中的道理。流动资产是一个数，流动负债是一个数，包括短期借款、应付账款等，流动资产是流动负债的1.5到2倍，这就意味着流动资产的资金来源中，全部应该是流动负债，这当然是不够的，还要用股本和长期负债来解决流动资产，或者说流动资产的资金来源中，必须有一部分是股本和长期负债来。从另一个方面来看，意思是要还的钱都是流动负债，因为这些钱还没到期，万一还不起钱了，把这些流动资产全部打五折，还流动负债，要有一道长江防线，绝不能用来股本和长期负债还债，因为用这个钱去还债，公司就没了。如果我们用应付账款、短期借款去做投资，很显然就会有这个问题，短贷长投之所以不能做，就是由于长期投资的钱的周转期是超过一年的，而短期贷款是马上要还的，所以你就要崩盘，这是从资产负债表来看的。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举个例子，有一次我在清华讲课，中间休息的时候班主任老师和我说，有个老板中午想和我吃个饭、聊一聊，我说中午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我要休息会，有什么事可以晚上聊聊，或者是中午一起吃自助的时候聊聊。中午吃自助的时候，这个老板一递名片，是我们北京很大一家连锁店的董事长，我说他企业的名字像外商企业，他说都是民营企业。我问他课讲得怎么样，他说非常好，但是他听不太懂，他说自己一看到数字就头大，那天我讲得课让他觉得这些数字还行。他还说虽然我讲课的内容他听不太懂，但是这些问题好像他的公司也有，下午他两点的飞机，没法听继续听课了，他告诉我四个手机号，让我三天后有时间的话给他打电话，一起出来聊聊天，我说好。过了十几天后，他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没给他打电话，我刚好那天要去香港，我就答应他先派两个老师过去看看，然后我再去沟通。我从香港回来后，两个老师和我说，这个老板还有半年就要死掉，因为他犯了财务上的大忌短贷长投。他是一个连锁店，供应商把豆腐、牛奶先给他，三个月后结账，而这些牛奶、豆腐只要两三天就卖出去了，所以平常这个公司账上的银行存款货币资金很多，应付账款也很多，因为账上的两三个亿都是欠人家的钱。我们的老师告诉我，他的账上有三个亿，其中1个亿到成都收购了一家国企，又投了9000千万准备在昆明盖一个最大的连锁超市，很显然，他是用的这笔钱去做长期投资、固定资产。几天后，我终于去他们公司了，到了那里我先找了战略开发部，找到了主管投资部长，问他是不是负责这两个投资项目，他说是老板相应党的号召进行西部开发；我又找了财务总监，他说老板很信任我，但是公司的资金链还有半个月就要断了，因为现在账上只有1个亿，光大银行的贷款8000万上星期到期，现在还没有着落，原来对供应商承诺是90天，现在120天能给人钱就不错了，一旦供应商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个公司就完了。最后我到了老板的办公室，我要他给我半小时，有重要事情沟通，他也这样做了，半小时内电话一个不接，只接待我。我就和他说，他犯了财务上的大忌短贷长投，资金链非常危险。他问我怎么办？我说摆脱这个困境非常简单，因为现在外面还不知道公司的资金有问题，很简单的一招，把成都和昆明的项目卖了，大概还能赚几千万，因为外面并不知道他们的行情，我和他说，只要卖了，很快公司就能恢复原状，结果他和我说，成都和昆明的项目与他同在。出门的时候，他和我说，公司除了“卖”字，还有没有别的活法？我说自己研究了二十年，只有这个字，谈话的结果就是不欢而散。等了一个多月，有一天晚上十点给我打电话，请我和我的同事去广州大厦吃早茶，我就给我的两个同事打电话，说他请我们吃早茶，结果我的两个同事提醒我说，如果一个医生遇到了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去治疗结果没治好，是病人的问题，还是医生的问题，你一定要在这个问题上谨慎一点，所以他们两个都没去。结果只有我一个人去了，去了以后我问他公司现在怎么样，他说外面已经知道公司的情况了，我又问他成都和昆明的项目还在不在，他说还在，我就说那还谈什么呢？结果大家又不欢而散。这个公司叫普尔斯马特，老板叫刘五一，去年这个公司的高管31名判了，从6年到18年，他本人已经逃亡美国，全世界通缉，实际上根本的问题就是由于资金链。我想告诉大家的就是，所有的企业，包括郎咸平说的德隆和顾雏军，除了账的问题以外，就是短贷长投，包括最近北京发生的一件事情五谷道场，就是那个非油炸方便面，记者也找我去看，我告诉他们这又是一个民营企业的短贷长投。当然，我们的国企死不了，它没有死的权利，最多只是重组，所以我们国企的生命力极强，我们今天主要谈的是民营企业，因为它们正好印证了我们的观点。短贷长投真的就不能做吗？不见得，有时候可以做的。6、短贷长投是战略问题刚才在理论上通过案例说明了短贷长投的潜在风险，用短期资金去做长期投资，这是一个战略问题还是运营问题？当然了战略问题，投资都是老板干的。江主席在位的时候搞了一个“三讲”运动，其中留下一句名言，“问题出在前三排，根子就是主席台”。这个战略问题就是前三排尤其是主席台，运营问题是后四排，短贷长投绝对是主席台的问题，自由现金流为正或为负一定是主席台的问题。我们先讨论运营问题，是不是短贷长投一定是死罪？不是。我们来看一家公司，就是苏宁，这是一家民营企业，你们可能看不上，我是农民，特别愿意跟农民打交道。2007年年报公布，这个公司2006年有33亿货币资金，有35亿的存货，有10亿预付款，这是它的流动资产，一共80多亿；它的短期借款还不到3亿，应付票据加起来是50亿，这是欠供应商的钱，也就是说欠海尔、TCL这班人的。这就是典型的用别人的钱去做生意，这个金额很大，这不能说是短贷长投，但这个成分已经有了。这个公司的这种销售和制约模式是，子公司卖货，然后向供应商要货，但是这个钱现在不给，找银行给供应商一个应付票据，而银行要母公司提供担保，母公司说可以提供担保，但你必须反过来提供反担保，然后等子公司把货卖了，银行就把钱给他，他再去把钱还清楚，这就是一套流动资金的运营模式。7、现金周转期和营运资本我们进一步分析这个问题，在会计上有两个公式，一个叫现金周转期，存货天数+应收天数应付天数；还一个营运资本，存货+预收款应付款。如果营运资本大于0，就是说前两项之和大于应付款，如果等于0就是相等，如果小于0就意味着用别人的钱超过别人用我的钱。天数也是如此，如果周转期大于0，就意味着我的钱被别人用的天数超过我用别人的钱的天数。如果我们要研究运营的时候，不管是做什么的，发电的、房地产的，我认为都要研究戴尔，因为这个公司的operation是很有特色的，它的运营天数是负的44天，沃尔玛1327，苏宁10天，国美负112天，这个意思怎么讲比较标准？他用别人的钱超过别人用他的钱112天，戴尔是负的44天，也就是一个半月，供应商和客户关系也跟他一样，从供应商的资金债来讲，沃尔玛比戴尔要好得多，但是沃尔玛的天数也越来越少，说明也越来越坏了。这个金额原来很大，现在很小，就是存货和预收款超过应付款，现在是小于了，这个金额是52亿，如果他拿这个钱以5%或6%去放贷，他能得到的利息收入都有3个多亿。尤其是国美，76亿的现金，就是占用别人的钱，这76亿就是去买国债，112天能挣多少钱了？有人说这个社会有四种人，第一什么钱就能赚钱，第二种是用别人的钱赚钱，第三种是用自己的钱赚钱，第四种是用自己的钱赔得一塌糊涂，这国美和戴尔就第二种人，用别人的钱去赚钱。8、短贷长投风险控制的法宝从这个负数可以看到，这不一定是短贷长投，但这种迹象很大，这就告诉我们，有一批企业充分地利用了短贷长投提高了资金的运营效率，风险也很大，但为什么这些公司能活得挺好？因为他们有几个风险控制的法宝。第一条，如果保持很多的供应商应付款，那他的贷款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银行今天不高兴可以封你的账，但是供应商要想封你的账就没戏，如果说想砸你，那属于自杀性人体爆炸事件，比如海尔想砸国美，等于先砸自己，因为那些货都是海尔的，你敢砸吗？这叫牛人。所以它的第一个特点就是你不能双高，你只能一高一低，这是第一个法宝。我对银行关系很好，但是我恨死了银行，因为我是搞企业的，银行没几个好的，你们千万要记住我的话。第二条，这种营利模式需要我们的资金周转速度快，就是说这种短贷长投需要我们的资金周转速度快，如果没有一定的速度，这个事情是不能做的，这个速度是个保障。第三条，随时随地我们的银行存款或者我们放在银行的现金要多一点，因为我们欠别人的钱，我现在不想给你不是说我不能给你，是这个意思，所以你要保持较高的银行存款。就像刚才李嘉诚说的，平常只有200多亿资金，这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手段。所以我认为，短贷长投并不是像郎咸平说的一定是死罪，像戴尔这些公司的资金运作是可以的，但是它有几个自身的特点，至少是以上这三个。这是一个流动资金运作问题，很多企业包括很多外国公司都要推行零营运资本，就是这个道理，他要通过快速的资金运作一来防范风险，一个是增加效率。四、集团公司的资金管控和资金运作下边我们谈第四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集团公司的资金管控和资金运作。说到集团，比如我到你们公司去，你们公司有个“家谱”，你们有多少子公司，子公司什么样子，有多少事业部，这是一个公司的家谱也就是组织结构，我今天要讲的就是，用我们会计的眼光来看你们的子公司。因为分公司不是独立法人，它不是一个独立核算主体，事业部又很模糊，虽然它现在很时髦，但是我们财会工作对事业部的反映很迟钝，很遗憾没有相应的东西。1、子公司在会计上的分类及核算方法在会计上子公司分成四类，第一，小于20%的叫参股；第二，2050%的叫重大影响；第三，50%对50%叫合营或者叫共同共治；第四，大于50%是控制。我们会计上把子公司分成这么四类，这样的表达才比较准确。对于不同的公司我们有不同的核算方法，所谓成本法就是子公司的收益只能看子公司能否向母公司分红，如果他向母公司分红了，他在做投资收益，如果他赚了钱没分红，他也不反映，如果他亏了，他也不记账，也就是说这个公司对他的投资核算完全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就是拿到现金分红。权益法就是，比如说这个公司有2000万利润，我占有40%，我就做800万，也就是说这个公司在权益法下完全是按照盈亏额度乘上我这个比例来做投资收益，这就是权益法，跟分红无关。再一个就是合并报表，这只对两类公司尤其是50%的公司合并，合并报表的基本原理就是把该公司看成一个会计主体，如果按统计口径来说，他有多少收入，直接几个相加就可以了，按照会计口径就只能让他合并报表。举个例子，这里收入是2000万，另外一个收入也是2000万，按合并报表的收入就是4000万，如果其中有1000万是卖给他的，这叫内部交易，还要抵消，那就只能说3000万，也就是说这里不是一个法律概念，而是一个会计概念，他们的内部交易要抵消，包括彼此之间借的钱，就是这些应收款，完了都要看成一个主体进行抵消，这就是合并报表的原理。这里再讲一个事情，这是母公司，这是集团，这是子公司，80%的股份，完了如果他的收入是8000万，成本费用是6000万，利润是2000万；子公司收入是6000万，成本5000万，利润是1000万，如果没有内部交易。合并报表的原理就是，比如这20%是我的股份，我就可以向国资委或资本市场宣布，他的收入是1.4亿，成本1.1亿，净利润3000万，但是这里有个问题，这个1000万利润中有我的200万，所以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利润就是2800万，属于我这个小股东的利润是200万，这里边就有个问题了。今年的年报报表上有这样三个数，但是这个董事长说挣了多少钱只能说2800万，不能说3000万，因为这200万是小股东的，显然这个少数股东的项目是属于子公司小股东，不是集团的股东，所以今年的年报包括国资委的企业明年开始肯定都会说一句，净利润不能按照这个数来算，一定要按照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2800万来算。那这个地方我们可以发现一个问题，我这个小股东要大股东把收入和成本都拿走，本来其中都是有我的，因为你是老大，但是算利润的时候又拔出来了，向国资委报告的时候就这样说，但算利润时我要拿出来，这就是这个报表的意思。一个集团公司对外披露的收入、利润和成本有三个口径，一个是统计，一个是会计，一个是纳税，你们说哪个口径的数字最大？当然是统计，因为它就是简单相加，会计一般是中间的，纳税最小。我要跟各位说的是，你们说出去千万不要说统计口径，因为统计口径我一直以为它不科学，GDP那东西随时都可以调整。学会计的看不起学统计的，学统计的也看不起学会计的，有一次下午我在清华大学讲课，上午是另外一个老师讲的统计，我就说统计有什么可学的，瞎耽误工夫。有同学就说，上午那为老师也是这么说的，他听说下午讲财务，他就说，财务有什么可讲的，那东西能叫科学吗？我们这里有个段子，有两个统计学家A和B去散步，A就对B说，前面有堆狗屎，你如果把它吃了，我给你5000万。B想着能有这么多钱就把它吃了，A就给了B5000万。然后他们继续往前走，看到一堆牛粪，B就对A说，你把它吃了，我也给你5000万，A想着反正刚才B都吃狗屎了，牛粪也差不多，就把它吃了，完了B又把A原来给他的5000万还给了A。他们俩继续往前走，说咱俩今天干嘛了？财富没有任何增加，就吃了狗屎和牛粪，但是他们还很欣慰地说，我们俩今天的行为刺激中国GDP增长了1个亿。你看，统计学家的数字是怎么出来的。在我们会计合并报表上这就是零了，我为什么说你们公司不能用？比如我到一个国企去，老板说了一个500强的营业额，我就说老板你做假账，营业额跟营业收入怎么差怎么大？他就说营业额是统计局干的，就是进口和出口简单相加，这不是瞎扯淡吗？所以说只有会计是科学的。这次新会计制度把50%以上改成了成本法，也就是说，今后的子公司控股的不交现金就不做收入，这一点我太高兴了，因为我就喜欢钱。昨天我是一家国企的独立董事，季报要出来了，我就把老总们叫来了，我说大家看合并报表上的利润很大，但是母公司报表要用成本法，由于子公司没有分红，所以他的利润表上是负的，特别难看，但到国资委的利润就很大，你要当好这个老板，就必须把这个改掉，要分红，不分红就罚你，老大就要做出老大的样子。所以现在我很高兴，我喜欢钱，没钱的东西做什么。2、企业链条长的弊端这是一家国企，大家看这个表的粗体字有什么不对劲？少数人占有利润的多数，比如一年9个亿，到了国资委只有4个多亿，这个数字的产生有多种情况。一种是我和他合资做一家公司，他70%，我30%，按道理是他合并我，但是如果公司有5名董事，他2名我3名，他就只在乎赚钱，不在乎职位，我就在乎董事会，我有3名董事，所以这个公司就合并到我这。报表是看股权的，所以他少数人就占了利润的多数，拿走了70%，而我只能拿到30%，就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