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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理性与劳资关系摘要 在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市场化劳动关系中，人们月愈来愈重视理性和经济理性的作用与研究。这是一个极具社会经济价值的问题。“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和谐劳资关系的构建根本在于“合理”性，关键在于这个“理”应该怎样讲。本文认为，这个“理”必须是社会理性和经济理性的有机结合。关键词 经济人 经济理性 社会人 社会理性 劳资关系以这此题目行文，是想尝试通过延展理论视野来探讨劳资关系问题。劳资关系运行中演绎出的许多让人唏嘘不已的故事和状况，使我们不断生出“为什么”的疑问和“怎么办”的探求。近段时期“资本有无道德”的讨论，更是集中而鲜明地点破了这样一个问题：仅凭“经济理性”我们能走多远？在构建和谐劳资关系中我们需要一种什么样的经济理性？这些问题的解决，不仅仅涉及人们对经济关系的看法，更深深触及对整个社会人与人关系的认知，为此本文拟从社会理性层面讨论一下经济关系、劳资关系中的经济理性问题。一、 经济人与社会人血肉相连面对丰富多彩的社会，特别是在构建和谐社会的主题中，那种处处事事拿“经济理性”说事的作法，之所以日渐被人诟病，理论实践之路越走越窄，既因其在处理社会问题、哪怕只是处理纯经济问题的有限性，更因为这种“经济理性”的社会理论基础的偏面性、残缺性。只以“经济人”的眼光度量社会，不能不是一种跛脚的社会经济理论，在全面长期运行的社会中，终将难以远行。因此，我们要更正“经济理性”的偏颇，必须给经济理性一个真实科学的社会理论支点。这个支点就是社会人。用“经济人”把握人性是一种误读误导。“经济人”是当下盛行的“经济理性”的根本社会理论支点。这种“经济人”唯一的社会动力和目标就是对自身物质利益最大化的全力追求和算计，唯利是图、不择手段。应该说，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个体的人以相对的单体状态生存，他无疑要认真计算在经济行为中的投入产出比，并以此获取自己生存发展的物质条件或者说财富。因此，其在经济关系中表现出一种追求经济利益的特性。但若把“经济人”作为人的全部的“社会性质”的基础、唯一的源泉和动力，那就不仅是对人性的误读，而且将把人们引向魔鬼肆虐的地狱。单向度“经济人”的“经济理性”必然是，“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可以践踏一切人间道德：有百分之二百的利润不惜藐视一切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不怕上断头台。”这种“经济人”已不止一次在人类文明进程中碰得头破血流，几成为一种可怜可叹的笑柄。经济人只是社会人的属性之一。人是一种类的存在物。以类的方式存在即是以社会的方式存在。所谓社会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协作，共生共存，个体之间相互认同，互为生命的条件，俗称“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人的这种存在方式，决定了人的所有需要和行为都必须以此为前提、手段和目标。就人的存在方式而言，其只能是社会的人。作为个体的人也只有在社会中才能独立，其只能是社会中的个体，离开了社会关系，就没有什么人的个体存在。正如名言所讲：“人的本质单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人类以自己特有的存在方式，解决自己作为一般生命现象所需的物质条件，并为保证这种生存方式而形成相应的新需要。同时在这种独具的生存方式中生成作为人的更高层次的需要。这些需要有经济的、政治的、情感的、道德的、精神的、文化的等等，这些需要在社会实践中外显为人的特性或属性。就人类的任何一种属性与他类相比，都是独具的特性。在这个意义上，人可以称之为经济人、政治人、感情人、道德人、精神人、文化人、文明人等等。所有这些属性都是由人的社会性、人特有的存在方式派生的，都以此为底蕴和支撑，都是人的社会性的有机组成部分，所有这些属性共同构成一个现实类的存在物社会人。因此，单拿一个“经济人”来解释“人”是极片面的。在市场经济中出现的“经济人”同样是社会人。“经济人”是近现代社会变革和生产变革的产物。追溯人类的历史，仅从经济属性上看，在相当漫长的过程中，并不直接表现为个人与个人的关系，受生产力水平和类的存在方式的制约，自私、自利的个人没有存在的条件，只能是“同吃、同住、同劳动”。随着人的整体社会关系包括生产关系的发展，剩余产品的出现增多，个体人之间的关系才逐渐发达起来。以欧洲文化复兴为标志的社会变革“发现了个人”，提倡以人性取代神性，以人权取代神权，“张扬个性”，力挺人与人的“自由、平等、博爱”。随后出现的市场经济和工业革命，正是以此为社会基础的。在这样的变革中，“个人的发现”，自己对自己负责的“经济人”的形成出现，实际上是人类的社会关系的发展提升，是要形成与新的生产力，新的人更匹配的更优化的社会关系，而不是要造成人与人的冲突乃至敌对关系，此次社会变革与其说是发现个人，不如说是发现了一种更好的人与人的关系，发现了一种更好的人类价值追求。因此，近现代社会变革后所产生的不是“经济人”而是一种新的社会人，发展了人的社会属性。“经济人”只是新的社会人的伴生物，“经济人”不可能离开新的社会人而独立产生。“经济人”必须符合新社会的价值取向：自由、平等、博爱。这也是亚当斯密在提出“经济人”假设的同时，特别强调“道德情操”、“道德人”的根本原因。以“经济人”作为人的经济关系、社会关系立论失误的原因。人究竟是社会人还是经济人，应该早已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在国际学术界，即使只在经济学和管理学中，也很难见到只拿“经济人”说事的现象。为什么这种现象在我国却能登堂入室呢？其在方法上的原因，直接看是思维的片面性，深入一点分析，是源于思维的对立性、两极性的传统。改革开放以前的一段时期内，我们曾以“不过正不能矫枉”的态度，把人认定为“政治人”、“阶级人”，大搞政治运动，“政治挂帅”；而否定文革，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后，我们几乎相反又来了个“经济挂帅”“GDP挂帅”，在理论上对人性的把握顺势就由“政治人”的一极，跑到了其对立面“经济人”一极。这两种立论的思维方法都是同源的。这种思维的片面性、对立性、简单性，既是方法上的错误，也根源于一定的社会环境。在“上智下愚”、“舆论一律”的氛围中，学术研究极易成为“墙头草”，虽然“随风倒”，亦能得“风势”，才能拥有某种形式上的“话语权”。更深一步看，“经济人”能一度主导我们对社会关系的分析，也显露了我们在社会取向上一定程度的文化原生态，不自觉地以本能的感觉认知世界。解决之道在于“以更宽广的视野看世界”，以更宽广的视野看自己，营造一个宽松的学术民主氛围。二、 经济理性必然要通过社会理性来实现所谓经济理性，应是指社会人在从事经济活动中，对现有经济条件及相关因素的认识和把握，争取实现符合社会要求的当下和长远经济收益最大化的思维自觉性。这样的经济理性智能是以社会人为基础的。以社会人的社会理性为基础的经济理性才是现实的经济理性，才是真正可以实现的经济理性。“经济人”的“经济理性”只能把经济关系乃至社会关系推向绝境。“经济人”的“经济理性”，就是绝对地以自我利益为中心，以个人利益作为唯一的价值取向。为了一己的“利益最大化”，不择手段的“唯利是图”、“损人利己”。数百年前的西方原始资本主义时期，曾上演过这样的人间惨剧：医生希望社会上的人们都病倒；建筑商希望人间的房屋都坍塌；做棺材的希望活人都死光。人与人的关系成了“狼与狼的关系”，“他人就是地狱”，整个社会呈现出一种“你死我活”的残酷冲突，社会几近崩溃，成为人类历史黑暗的一页，留下了深刻的教训。在当今我国社会的一段时期里，这种不讲道德的经济理性，也造成了相当的经济社会乱象：假冒伪劣，坑蒙拐骗，贪污腐败，违法犯罪，草菅人命，越演越烈，屡禁不止。商德、官德、医德、师德等等道德严重沦丧，食品安全、医疗安全、劳动安全、交通安全、财产安全、人身安全、环境安全等等，全面受到严重威胁。因此，可以肯定地讲，不讲社会理性的“经济人”的“经济理性”是非理性的，无论在历史、今天，未来都是走不通的死胡同。经济理性必然要以社会理性为基础。我们所讲的“经济理性”，只能是社会人的经济理性。社会人的理性，首先是社会理性，其所思所虑必须首先以社会的、类的存续为前提，无论个体或群体，乃至整个社会，都自觉不自觉地导向这样的一个方向和结果。人类历史在相当长的进化中是没有“经济人”及其“经济理性”的，“不患寡而患不均”。人类走到了今天。主要靠的是人类所具有的客观和主观必然性的社会理性。我们当今张扬的“经济理性”，只是社会发展的一种新内容、新形式，是随生产力发展，社会个体以单体形式自由协作能力空前提高的结果，其目的和方向是进一步丰富和优化人的社会性，进而更好地张显人们协作的整体社会效益。因此，分工愈细，个体化愈强，人们的社会联系必然是也只能是更丰富更紧密，社会自觉性更强。社会行为的个体化，经济行为的个体化，都是社会理性的更高要求和结果。“以人为本”不是“以自己为本”，甚至“个人主义”与“自己主义”也不能相提并论，它应该是个人对个人的尊重。自由的底线是“可以干一切不损害他人利益事情”。因此，真正的“经济理性”，必须以社会理性为边界、为舞台、并与社会理性形成一种良性互动，巩固、发展经济理性的社会平台。即使从现实个人和经济组织的具体经济活动行为分析，一般而言，纯粹的“在商言商”，以“经济理性”指导其相应经济活动关系的情况几乎不存在。人们具体经济活动的第一步，几乎毫无例外地是以“感情投入”来“润滑”一下彼此的社会认同，至少要“笑脸”相迎。如果“话不投机”或“犯相”，那么买卖是很难做成的。如遇大单生意，人们更要首先“摸底”，看彼此的“人性”、“德性”如何，会不会“做人”，诚信纪录，社会关系背景状况等等。那些要把经济活动做大的经济主体，更是首先以“阳光利润”，“社会责任”，“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来为其经济活动铺路。这些现象哪怕只是“标榜”、“作秀”，也能充分证明，这些行为的压力或动力来自整个人类对经济活动的社会性要求。可以肯定地说，人们在市场经济中的经济理性、经济考量，决不可离开社会政治、精神、道德、情感、文化等因素的制约和支撑。经济理性必须着眼形成社会的互利效应。在市场化的经济关系中，个人作为具体经济关系的主体、其经济理性必然首先考虑自己的投入产出比，并尽可能使其朝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实现效益最大化。这是市场经济的动力源，也是市场平台给每个人经济利益实现提供的公平空间，亦是社会经济进步文明的表现。但同时我们应深刻地把握住：这种经济理性不是对计划经济体制的简单反动，由此便“爹死娘家人，个人顾个人”。而是在否定了旧的经济“集体主义”之后，要建立一种新的市场经济的社会“集体主义”。在每个人都作为经济主体的经济关系中，社会经济要求每个人具有更高的社会认知，意识和能力，来把握、处理，直接、间接的经济关系。最根本的是要把握个体相对的单体生存与作为类的存在方式统一的问题。因此，社会人的经济理性，在考量计较自己所得的同时，必须同时考虑具体经济关系中对方的所得的合理性、满意度的问题。我们说市场能调动人们的经济积极性，其本质是在直接具体的经济关系中，当事人能够直接互相调动彼此的积极性。这种积极性的调动必须以双方互利、双方利益最大化为条件。市场经济关系决不是一种零和游戏，而是一种所有参与其中的人们都能得到利益增长的社会经济机制，否则其必然失去生命力。这也是在经济关系中表现出来的以人为本或曰市场关系双方的互相为本。这既有一般的社会意义，也有着直接的社会经济意义。理论和实践都表明，市场关系双方互相为本，还有着更大的社会经济意义。首先，市场化劳动交换双方由对彼此利益的认同而产生的经济合作动力。市场化交换也是一种合作关系。双方在合作中彼此利益共同提升，会使人们逐步认清彼此利益的互相支撑，彼方利益提升是乙方利益提升的条件，进而使人们在考虑己方利益的同时，照顾对方的利益。这就必然会产生一种长期的良性互动。利益联系越紧密，合作越充分，经济动力越强劲，而不会处心积虑想着寻机“宰人”，“做一锤子”买卖。比如发达国家约定俗成的“小费”现象，在相当程度上体现着人们对彼此利益的认同，这种“我好也让你好的”的理性，使社会和谐，经济合作动力充沛。其次，经济双方互相为本的经济理性，会极大降低双方交易的信用成本。在商品的市场变现这“惊险一跳”中，人们最担心的问题是交易对方的信用如何。为此人们挖空心思、不惜繁文缛节，以求保证交易的平稳着陆，为此大伤脑筋，甚至往往不得不放弃生意。据加拿大官方统计，该国有百分之五十的经济活动是在不签合同的情况下进行的。大商家刘永好正是在此过程中“得道”。其以诚信立商，在商业活动中如鱼得水，左右逢源，不仅节省大量成本，更重要的是商道顺畅。这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