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之声——增强印象记.doc

天籁之声曾强印象记凡美之事物，大到恢弘的银汉，微至叶隙间逸下的一丝月华，再如美的诗、美的词、美的赋，抑或美的色泽、美的形状、美的声音，皆令我着迷，几十年中，素来如此。搞了一辈子农业科研直到“内退”了，褶皱上脸了，两鬓花白了，这秉性爱好，却和自己学的专业从事的职业依旧有些不搭界。跨出省农科院大门，春风满面到其他公司上班，有机会接触更多美的东西，直叹“人间四月正芳菲”，直叹“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因工作缘故，结识了叫曾强的电台主持人；权且作为农业专家身份，参加由他主持的一档“农业热线”节目。他第一次打电话给我做事先沟通时，颇为有趣。 “喂，您是何老师吗？”曾强问。发音字正腔圆，宛若珠玑落玉盘。 “是的。”我答。我是纯“川普”，硬着舌不会发卷舌音，“啦”“哪”亦混为一谈。 “我是曾强”他自我介绍着，吐字归音，韵味绕梁。“曾强”，这姓名虽大众化了些，音色却这般亮丽而华美。几句概要介绍以后，他礼貌停顿着，让我接话茬。 “我”“我”了半晌，却尴尬得快说不出话来。一来自己操着如此“川普”，分明班门弄斧。再者，曾强的声音让我发散思维起来，我想起了电影佐罗，俊美潇洒的佐罗与童自荣的配音，活脱脱珠联璧合。而曾强的声音，与我儿提时便崇拜的童自荣有几分相似的 见我说得如此磕巴，仿佛是患了失语症或者囫囵吞枣噎住了，曾强说：“您其实可以不说普通话的，这样也许四川听众感到更亲切的”。 我乐得大叫：“是吗？可以吗？太好啦！”心想，这主持人实在会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的，他的老婆孩子爸爸妈妈和丈人丈母娘，一定幸福得无以复加。直到有一天上了曾强的“QQ空间”，见了他的几张照片，才知道这位主持人却原来是个帅气的男孩，处子般清纯模样。突然想到，他有女朋友吗，他谈恋爱了吗？假如小溪畔、花丛间、芙蓉下，他拥着女孩在她耳边柔情蜜意倾述衷肠，该有怎样的魔力呢，会海枯石烂吗？会月无华花无色吗？会的，八成会的。即使铁石心肠，亦会在这天籁之声中柔肠寸断的。公平而言，曾强主持的这档节目，其实颇有难度。农、林、牧、副、渔，粮、经、饲、菜、肥，种植业、养殖业、加工业，每天内容不重样。即使我这与农业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头儿，在知识上也深感黔驴技穷、捉襟见肘矣。更何况，周一到周五，我们这边是几个专家轮流上阵，可曾强那边却是一人独挡。听他在节目中游刃有余地与专家们互动主持节目，我的心有些颤动这小男孩该是下了怎样的工夫呢？该是怎样地拼命做着案头工作收集背景资料呢？是不是也“凿壁偷光”了呢？是不是也“头悬梁锥刺股”了呢？勤奋的人，总讨人喜欢；因为，勤奋亦是美，一种品格上的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次节目中，曾强误读了一个字音。犹豫一阵，我还是发了QQ向他提及。正忐忑之际，他却发给我一大段谢辞，弄得我反而不好意思了，面若桃花像返老还童了，暗自思忖“这孩子怎就如此谦逊？”。接着，他又告诉我，说他前些天还领受了领导的训诫，让他要加倍学习、努力、上进。我有些诧异：这小孩子，怎就如此没有城府，向未曾谋面素味平生者坦陈心曲？于是，觉得这孩子真有些玉洁冰清了，像郑板桥的竹，像李清照的词，像泰戈尔的诗，像图格涅夫的散文。谦逊坦诚的人，总讨人喜欢；因为，谦逊坦诚亦是美，一种人性上的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虽半百老头儿，也不例外的。 在今天与我一同完成“专家热线”环节后，曾强又主持了类似“鹊桥会”和月下老人牵红线的节目，还和着音乐轻声唱了起来。虽仅唱了几句，却是声情并茂，那音调、那旋律、那节奏，与伴奏音乐亦严丝合缝。也别怪打进热线的女孩们，叽叽喳喳向曾强问这问那问东问西。倘若听众里没有曾强的“粉丝”，方为咄咄怪事矣。 也是在这节目里，一个女生自我介绍时，谈及自己的收入，觉得很少，颇难为情，口齿浑浑的，嗓门低低的。曾强说：“那不错了呢，我还不如您呢。”声音却是清晰的，语调却是欢快的。我真觉着这孩子有些不可思议了。眼下刚工作的年轻人，要挣票子买房子娶妻子生儿子，肩上担子不轻，通常压得龇牙咧嘴歪眼斜眉灰头鼠脸唉声叹气。可曾强却不，一副“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神情。方暗思：是出生于官宦或巨贾？显然非也；假如是的，那何苦要一个人背了行囊，从北方来南方打拼天下？一定在觥筹交错中挥金如土，或者坐在某个机关里抽烟喝茶看报纸。倘若在俊秀华丽的声音中，蕴涵着坚忍不拔的精神，那会形成一种人性中的巨大张力，迷人的魅力、撼人的气质诸如此类，便由此产生，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人们通常将美到极致的声音，称为天籁之声，意思是业已抵达无与伦比的崇高境界。所以，当一个人不断地刻苦学习、努力奋斗、力争上游时，他其实就是在让自己的思想、情操、品格逐渐酝酿、升华，悄无声息地抵达无与伦比的崇高境界。如果说，出类拔萃的声带振动可以发出天籁之声，那么，出类拔萃的思想、情操、品格又何尝不会发出天籁之声，震撼人之心扉呢。我想， 思想、情操、品格上的“天籁之音”是无法因为遗传或者赠送而唾手可得的，必须得经过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