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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网络嵌入、学习空间与集群企业技术创新的实证研究 摘要：以集群企业为研究对象，建立相关模型，研究企业的双重网络嵌入对学习空间的影响.学习空间对两种类型创新的影响，以及开放性沟通氛围在双重网络嵌入和学习空间中的作用.对于收集的407份问卷，利用AMOS软件对模型进行实证分析，研究结果表明：本地化网络嵌入对学习深度有正向影响，而对学习宽度有负向影响；超本地化网络嵌入对学习宽度有正向影响，而对学习深度有负向影响；学习深度对渐进式创新有正向影响，而对突破式创新有负向影响；学习宽度对突破式创新有正向影响，而对渐进式创新有负向影响；开放性沟通氛围在双重网络嵌入和学习空间中有正向调节作用.最后，给出一些管理启示. 下载 关键词：本地化网络嵌入；超本地化网络嵌入；学习深度；学习宽度；突破式创新；渐进式创新；开放性沟通氛围 中图分类号：F27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8308（2015）01-0051-10 改革开放以来，产业集群已经成为我国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形式和载体，产业区域的发展是中国经济未来增长的重要引擎.集群企业的经济行为以各种形式和方式嵌入于社会网络中，不能“置身事外”.地理、空间和技术方面的相互关系将企业集聚到一个网络之中，每个企业在这个网络中都充当着一个节点的角色.本地集群企业看上去松散且相对独立，但是集群企业总是嵌入到它与外部各种组织组建的各种关系当中.研究网络嵌入性、学习空间与集群企业技术创新，从而为企业的政策制订和执行提供实证支持和现实指导，有助于企业有意识地运用网络获取所需的信息知识等资源，把握学习深度和宽度的平衡，个性化地满足企业技术创新的需求，提高企业的经济利益与社会价值.以往网络嵌入领域的研究将重点放在结构嵌入或关系嵌入对结果变量的直接影响上，即分析两者的主效应上，而对于两者作用于结果变量的机制与过程缺乏深入的讨论.将网络类型、组织学习和技术创新进行区别，研究不同网络嵌入对不同类型技术创新的影响，这种研究思路是对现有理论的一种补充和扩展，对“嵌入型悖论”做出了一定程度上的解释. 魏江和徐蕾以正泰集团为例，研究企业本地知识网络与超本地双重网络嵌入的演进路径.Beck-man和Haunschild从异质性角度出发，认为网络成员的异质性知识有助于成员学习绩效；同时，成员间强联系关系作用于团队成员并且与组织绩效正相关.向永胜和魏江研究集群内外商业网络和技术网络关系嵌入强度对其创新能力的作用.Kesidou和Snijders通过实证研究发现，居于产业集群知识网络中心位置的企业更容易通过吸收知识增进创新.周长辉和曹英慧将社会网络视角与知识基础观相结合，探讨了组织学习中的紧密度和知识面对组织中创新单元创新绩效的影响.杨皎平等通过研究集群网络的关系强度对于学习深度和学习宽度的影响，进而辩证地研究了嵌入性与技术创新的关系. 但是，现有的研究存在以下不足：只是将网络嵌入作为一个整体考虑，或从内容或者强度进行研究，对集群网络嵌入的划分相对较少；作为研究网络嵌入中“紧密”和“松散”冲突的知识和信息，其微观作用机理的剖析还不够深入；对于集群网络嵌入而言，即使是相同的网络关系强度，集群中企业对知识的吸收、整合也会受到开放性沟通氛围的影响，以往的研究往往忽略这一重要的影响因素，对研究结果有一定的影响. 针对以上不足，本文将网络嵌入划分为本地化网络嵌入和超本地化网络嵌入，对网络嵌入进行区别对待.对于企业学习的信息和知识，借助于“空间”来测量，从微观的角度来剖析学习空间在双重网络嵌入对企业技术创新的作用机理.对集群中的网络开放沟通氛围进行测量，比较不同开放性沟通氛围下双重网络嵌入对学习空间的影响. 1概念和假设 1.1概念界定 网络嵌入描述的是企业与网络之中其他企业和机构的关系结构.关于网络嵌入的研究，学者主要围绕网络嵌入的强度和内容两方面来进行.经典的理论认为，集群企业之间嵌入的社会关系可根据关系情感的强度、联系频率、亲密程度的强弱分为强关系和弱关系.从网络嵌入的内容上来说，魏江和徐蕾、戴维奇根据地域性学习将网络嵌入划分为本地化网络嵌入和超本地化网络嵌入.本地网络的学习对集群中企业的创新有着潜移默化的作用，本地企业间的人际交流和劳动力流动等合作有力地促进了集群企业的创新.随着研究的深入，本地化网络的学习受到一定的质疑，有一种观点认为过强的本地化网络使得集群变为封闭生产系统，遏制了技术创新的进程.集群外学习越来越受到重视，Bathelt等、Amin和Cohendet认为非本地学习、超本地学习、全球管道学习能有效地吸收、积累和转化外部知识.向永胜和魏江从社会资本的角度出发，将网络嵌入分为商业性网络嵌入和技术性网络嵌入.有学者认为产业集群就是由一系列地理上邻近的且属同一或相关产业的企业组成的一个网络.本文延续魏江等学者的研究，将地理上的邻近作为区分“本地”和“超本地”的重要标准.鉴于我国产业集群基本上以县级行政区域为边界，因此本文所称的“本地”是指集群企业所在的区、县或县级市. 组织学习是研究企业创新行为的一个重要视角，也受到了很多学者的重视.学习空间起初是用于学校学习环境的研究，自美国Oblinger主编的学习空间出版以来，许多学者开始研究学习空间.学习空间渐渐用于研究集群企业组织学习，集群企业知识交互学习是螺旋式上升的过程，犹如一个倒立的椎体.周长辉和曹英慧将学习分为紧密度和知识面，杨皎平等首次将学习空间分为学习深度和学习宽度，本文沿用“学习深度”和“学习宽度”作为学习空间的两个重要构面.综合以往学者的研究，本文将集群企业的学习深度定义为集群企业通过群内和群外的充分的相互学习和交流后，组织积累的知识和信息深度以及对相关信息和知识把握的透彻性；学习宽度则为集群企业通过组织内部和外部的学习后，本组织拥有知识和信息的多样性和异质性程度. 沟通是指个人或团体将观念或信息借由媒体或个人行动传递予他人或其他团体，经历回馈而共享信息的整个动态过程.而氛围通常被认为是人们同意一个系统的行为与过程，氛围是团体或组织层次的变量.最初关于沟通氛围的研究在普度大学展开，研究表明，有效率的管理者是注意沟通和询问而不是命令，并对下属的信息传播开放程度很高.20世纪70年代，对沟通开放度的研究开始出现，学者们开始关注上下级沟通开放程度的作用，并认为信息输出和信息接收的开放度是两个重要的维度.沟通氛围在技术创新中的研究并不多，主要是应用于知识共享的研究，史江涛通过实证的方法分析了企业沟通氛围对知识共享、技术创新的作用机理. 本地化网络嵌入注重共享本地知识，这有利于促进企业的渐进式创新；而超本地化网络嵌入，主要注重全球知识的探索性学习，这有利于突破式创新.因此，根据对企业经营的冲击大小将技术创新分为渐进式创新和突破式创新.渐进式创新是指按照主流市场顾客肯定的方式，提供更好的产品与服务，可以是对现有产品功能的扩充，也可以是现有成分的微小改变，但是产品的构建和成分的联结没有根本上的改变.而突破式创新一般会有新的设计，以推出新的产品或新的服务方式，与此同时，企业对新的构建加以联结.两种创新的主要差异在于新知识的内涵和使用知识方式的不同.前者是现有基础上的创新，是对企业核心能力的强化作用；而后者是建立在与现有知识几乎不同的新知识基础上，对集群企业现有的核心能力产生替代和一定的破坏作用. 1.2研究假设 本文研究双重网络嵌入、学习空间与企业技术创新的关系，重点在于研究双重网络嵌入对学习空间有何影响，学习空间对企业技术创新有何影响，以及开放性沟通氛围在网络嵌入和学习空间中是否起到调节角色. 1.2.1双重网络嵌入对学习空间的影响 本地化网络嵌入有强联结的特点，这种强联结具有两面性.一般来说，重复的交互过程有利于企业的学习.本地化网络嵌入具有高度关系嵌入的关系，与当地事务性和非事务性重复交互，有利于企业知识交流，有利于组织学习，增强了集群企业的交互学习和深度知识交流.本地化网络这种亲密的、高频率的交互有利于双方知识交流的深度和效率.而这些交流的深度和效率的提高有利于内部知识的积累，故有利于学习深度的提高.另一方面，由于企业资源的有限性，本地网络嵌入强度越大，企业与外部的网络联系相对越少，而与集群外部的网络联系是企业异质信息和知识的重要来源，不利于集群企业知识面的扩展.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1a 本地化网络嵌入对学习深度有正向影响； H1b 本地化网络嵌入对学习宽度有负向影响. 超本地化网络嵌入具有弱联结的特点，集群内部企业与集群外部企业进行商业和非商业的交互有利于企业社会网络的多样化.这种多样化的网络有利于集群企业异质信息的获取.集群企业超本地化网络嵌入是与拥有新的独特信息的、不熟悉的企业的联结，这种弱联结超出了亲密关系的圈子.超本地化的联系不太频繁、不够亲密、不够相互了解，但正是这种偶发的关系特征对集群企业获得超越本企业甚至行业内的现有技术、经验和新颖的异质信息与知识有很大的作用.另一方面，超本地化网络不利于集群企业与外部行动者的信任形成和长期协作关系的维系.而缺乏信任和长期协作，不利于常规知识和信息的传播和交流，进而也不利于学习深度.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2a 超本地化网络嵌入对学习宽度有正向影响； H2b 超本地化网络嵌入对学习深度有负向影响. 1.2.2学习空间对技术创新的影响 对于集群企业而言，知识的内部积累增加了内部的知识深度，提高了本行业或相关领域知识的利用效率.内部知识的大量积累使得企业内部的信息和知识流通变快，促进信息的整合与共享，使企业能够迅速地发现市场需求，进行工艺技术和流程的改进，从而促进集群企业的渐进式创新行为.集群企业能更快地接受新信息，把握市场需求变化，对现有产品和工艺过程进行改进，促进渐进式创新行为.而集群内部网络关系越深，企业对集群内部知识的依赖程度上升，将会导致企业很难打破集群内部原有的网络连接，从而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企业创新的新视野.此外，集群内部知识深度增加，使得企业内部会出现趋同现象，导致顺从行为，降低了网络内企业创新差异的可能，不利于企业推动突变式创新.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3a 学习深度对集群企业的渐进式创新有正向影响； H3b 学习深度对集群企业的突破式创新有负向影响. 学习宽度越大，多样化合作伙伴的学习越能给企业提供各种互补的信息.而这种互补的信息有利于集群企业获得丰富的非冗余资源，从而为集群企业的创新要素组合提供了良好的契机，激发了企业的创新思维和灵感，有助于实现突破式创新.而与集群内部网络相比，集群外部的联系具有偶然性和不稳定性，学习宽度多可能会限制集群企业内部的共享准则和信任，意味着追求宽度一定程度上限制共同行为的发展，因此，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集群企业的渐进式创新. 基于上述理论分析，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4a 学习宽度对集群企业突破式创新有正向影响； H4b 学习宽度对集群企业渐进式创新有负向影响. 1.2.3开放性沟通氛围的调节作用 沟通氛围对组织承诺的预测性很强，而这种预测性将会有利于提高网络中成员企业之间互动的舒适感.各成员企业倾向于通过沟通获取并解释各种信息，以此来降低不确定性.开放性沟通氛围的重要特点是开放性的信息交换，行为主体之间的可接近性强，相互肯定与帮助的交往以及整体共享知识的文化.组织知识的产生、扩散和持续存在，会依赖于良好的开放沟通氛围.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H5 开放性沟通氛围在双重网络嵌入和学习空间中起正向调节作用. 本文具体变量的关系模型如图1所示. 2研究方法 2.1问卷设计和样本 本研究从3个渠道进行问卷调查：采用访谈的方法发放问卷调查，主要是辽宁锦州、合肥高新开发区和苏州工业园区的相关集群企业，共发放问卷230份，有效回收186份，有效回收率为80.9%；通过与集群企业相关的朋友和同学发放问卷231份，有效回收153份，有效回收率为66.2%；通过网上“问卷星”征集集群企业的相关网友回答，共收回有效问卷68份.总共有效问卷407份. 本研究所使用的量表采用的是7分制Likert量表测量，其中，1表示“完全不同意”、2代表“不同意”、3代表“基本不同意”、4代表“不确定”、5代表“基本同意”、6代表“同意”、7代表“完全同意”. 量表的具体内容分述如下. 1）本地化网络嵌入主要参照Capello和Faggian的问卷设计，分别用“bd1贵公司经常与本地的相关机构交流产品开发和改进的技术”、“bd2贵公司常学习本地相关企业的营销技巧与方法”、“bd3贵公司与本地的相关机构有稳固的合作关系”和“bd4贵公司经常从本地获得熟练的劳动力”4个题项来测量. 2）超本地化网络嵌入分别用“cbd1贵公司经常从群外的机构获得市场的信息”、“cbd2贵公司经常从群外的机构获得市场的规范、标准等制度信息”、“cbd3贵公司经常从群外的机构获得客户的、交易的相关知识”、“cbd4贵公司经常从群外获得产品流程的趋势信息”和“cbd5贵公司经常从群外的机构获得行业技术发展的新信息”5个题项来测量. 3）学习空间的测量量表主要参考了杨皎平等的研究量表.其中，学习深度的量表用“xs1贵公司能经常学到产品生产的重要技术”、“xs2贵公司能经常学到产品的生产运作技能”、“xs3贵公司能经常学到新产品及服务的开发技能”和“xs4贵公司能经常学到企业管理技能”4个题项来进行测量；学习宽度的量表由“xk1贵公司能经常学到产品或工艺创新的新颖性思想、新颖性概念”、“xk2贵公司能经常学到一些新颖性的管理理念”、“xk3贵公司能经常学到一些新颖性的产品创新知识”和“xk4贵公司能经常学到新颖性的工艺创新知识”4个题项来进行测量. 4）技术创新的测度量表，主要参照了Dewar和Dutton的研究.渐进式技术创新用“jc1贵公司经常在市场中销售式样、服务等方面创新的新产品”、“jc2贵公司经常在现有的基础上改进和提高技术”、“jc3贵公司经常进行工艺流程改进”和“jc4贵公司销售的产品功能上有提高”4个题项来测量.突破式创新用“tc1贵公司经常在产品研制上引入新理念”、“tc2贵公司经常创造在性能上全新的产品并在市场中销售”、“tc3贵公司经常在行业中引入全新的技术”和“tc4贵公司经常进行新工艺技术的创新”4个题项来测量. 5）开放性沟通氛围的测量量表，主要参考了Smidts等的研究.开放性沟通氛围用“kf1贵公司组织内由上而下信息沟通开放”、“kf2贵公司组织内向上信息沟通开放”、“kf3贵公司组织内不同部门间信息沟通开放”和“kf4贵公司经常对外进行信息沟通开放”4个题项来测量. 样本具体的描述性统计情况如表1所示. 2.2变量的均值、标准差和变量间的相关系数 利用Eviews 6.0求出了各变量的相关关系，如表2所示. 2.3数据的信度和效度检验 对于收集的407份问卷，利用SPSS软件对收集的数据进行因子分析和可靠性分析，分析的结果如表3所示. 从表3可以看出，变量的Cronbach系数值都在0.8以上，说明具有内部一致性信度，符合社会科学研究所要求的标准.KMO值均大于0.8.因子可解释方差均大于0.7.此外，本地化网络嵌入各题项的因子载荷均大于0.9（分别为0.955，0.942，0.929，0.941）；超本地化网络嵌入各题项的因子载荷均大于0.9（分别为0.968，0.966，0.958，0.937，0.963）；学习深度各题项的因子载荷均大于0.8（分别为0.809，0.847，0.890，0.899）；学习宽度各题项的因子载荷均大于0.80（分别为0.843，0.888，0.882，0.928）；渐进式创新各题项的因子载荷均大于0.8（分别为0.825，0.887，0.824，0.917）；突破式创新各题项的因子载荷均大于0.7（分别为0.797，0.880，0.886，0.943）；开放性沟通氛围各题项的因子载荷均大于0.9（分别为0.949，0.940，0.915，0.937）.同时，各变量Bartlett检验的F值显著，表明数据符合正态分布. 3数据分析与结果 3.1模型结构参数 运用SPSS17.0证实概念模型中变量的信度、效度符合实证研究的要求.利用AMOS17.0软件对模型进行测量，输出的结果如图2所示. 3.2模型整体评估 在AMOS文本输出的结果中，总结出结构模型的拟合优度.结构模型拟合优度结果见表4.表中的结果显示模型与分析数据的拟合程度较好，因此，使用模型进行数据分析是可以接受的. 3.3假设关系的检验 运用AMOS进行分析，本文按照路径系数进行变量间的关系说明.为了验证开放性沟通氛围在双重网络和学习空间中的作用，本文将407份样本分成两个等级，平均分在3分及以下的为中低度的开放性沟通氛围，平均分在4分及以上的为中高度的开放性沟通氛围.经过统计，中低度的开放性沟通氛围问卷共169份，中高度的开放性沟通氛围问卷共238份.为了便于比较，本文将3种情况下的输出结果直接整理到一起，如表5所示. 一般情况下，当p值都为*时，认为结果是显著的.从总体样本来看，本地化网络嵌入对学习深度的影响系数为0.439，p值显著，H1a成立，即本地化网络嵌入对集群企业的学习深度有正向的影响；本地化网络嵌入对学习宽度的影响系数为-0.314，p值显著，H1b成立，即本地化网络嵌入对集群企业的学习宽度有负向的影响.超本地化网络对学习宽度的影响系数是0.735，p值显著，H2a成立，即超本地网络嵌入对学习宽度有正向影响关系；超本地化网络对学习深度的影响系数是-0.448，p值显著，H2b成立，即超本地网络嵌入对学习深度有负向影响关系. 本地化网络中每一个节点企业与其他企业或机构长期地、高频地交互和学习，这种稳定频繁的学习有利于交流主体之间的学习，而本地化网络嵌入中的企业大都是相关企业，对学习涉及的相关信息和知识能够有更深入的了解和认知；而由于时间、金钱和精力的限制，节点企业又不可能腾出更多的时间与超本地网络中的其他企业进行交流，而超本地网络中的企业与本地化网络中企业的信息和知识往往差异性比较大，所以经常与超本地网络中的节点企业交流和学习，有助于拓宽彼此知识面，产生新的观点和想法，但是这种泛泛的交流和沟通具有短暂性和低频性，很难形成信任和深度学习. 学习深度对渐进式创新的系数为0.604，p值显著，H3a成立，即学习深度对渐进式创新有正向影响；学习深度对突破式创新的影响系数为-0.298，p值显著，H3b成立，即学习深度对突破式创新有负向的影响关系.学习宽度对突破式创新的影响系数为0.585，p值显著，H4a成立，即学习宽度对突破式创新有正向影响；学习宽度对渐进式创新的影响系数为-0.299，p值显著，H4b成立，即学习宽度对渐进式创新有负向影响. 对事物或产品了解越深，越容易了解其特性和性能，会对其缺陷和功能的完善有更加明确的认识，有利于产品或工艺的渐进式创新；而认知面的有限使企业很难在整体结构和功能上做出根本性的改变，不利于产品或工艺的突破式创新.而类似于“头脑风暴”的学习方法，能够促使主体之间思维的碰撞和灵感的进发，学习宽度正是这种“头脑风暴”的根本要求和结果的某种体现，这种不同知识和信息的冲撞很容易产生“奇思妙想”，在某种程度上有利于产品和工艺在内部结构和功能上的突破，但不利于渐进式创新的出现. 比较不同开放性沟通氛围下网络嵌入对学习空间的影响发现，中低度沟通氛围下，本地化网络嵌入对学习深度的影响系数是0.271，本地化网络对学习宽度的影响系数是-0.452，超本地网络嵌入对学习宽度的影响系数是0.720，超本地化网络对学习深度的影响系数是-0.555；而中高度沟通氛围下对应的影响系数分别是0.59、-0.227和0.753、-0.351.这一结果表明，一方面沟通氛围在本地化网络对学习深度以及超本地化网络对学习宽度的正向关系起了很强的调节作用，在本地化网络对学习深度的影响中的调节作用更为明显；另一方面，沟通氛围在本地化网络对学习宽度以及超本地化网络对学习深度的负向关系中起了一定的调节作用，这种调节使得影响系数变大，负向关系变小，是一种正向的调节.因此，H5成立，即开放性沟通氛围在网络嵌入和学习空间中起到了正向的调节作用. 沟通氛围在某种程度上有助于由上而下和由下而上的信息沟通保持顺畅，良好的开放性沟通氛围使网络中的节点企业更乐于开展彼此之间的学习，进而使彼此之间交流的阻碍更小，从总体上对于学习是有利的. 4结论与启示 现实中，集群企业总是通过各种形式与外界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