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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颜元的教育思想及启示中文系2009级 高瑞摘 要颜元是中国17世纪杰出的哲学家，进步的平民教育家和启蒙思想家，明清之际反理学思潮的重要代表人物，颜李学派的创始人。颜元一生致力于教育工作，培养了许多学生。他的“实文、实行、实体、实用”的经世致用教育观在中国古代教育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他的这一思想的内容非常丰富，包含了教育目标、教育内容，教育方法等各个方面，然而其核心却是唯一的，即提倡经世致用，实学实用的教育思想。颜元教育思想有两大特点：反对死读书,提倡经世致用；反对“主静”,提倡“主动”。颜元教育思想的研究也给我们当代教育提供了一些启示：教育要培养德才皆备的复合型人才；教育要重视实践；教育要具有改革精神等。颜元思想中有许多的有价值的东西，然而由于时代的局限，他依然存在一些问题，如思想偏激，对此我们也要保持清醒的认识。关键词 颜元；教育思想；特点；评价；启示颜元，字易直，又字浑然，号可斋，河北博野人，生于明崇祯八年(公元一六三五年)，卒于清康熙四十三年(公元一七四年)。他是中国17世纪杰出的哲学家、进步的平民教育家和启蒙思想家、名清之际反理学思潮的重要代表人物、颜李学派的创始人。颜元一生致力于教育工作，培养了许多学生。他的“实文、实行、实体、实用”的经世致用教育观在中国古代教育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颜元教育思想的形成与当时特殊而复杂的社会背景有关。在颜元所处的时代，商品经济有所发展，新兴市民阶层开始登上历史舞台。他们提倡实践，讲求实用，追求功利，渴望平等，要求教育要培养出适应商品经济社会发展的新型经世致用人才。与此同时，文化界兴起了一场反对宋明理学、提倡经世致用的社会大潮。颜元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经过实践最终形成了他的教育思想。一、颜元教育思想的内容颜元教育思想的内容非常丰富，包含了教育目标、教育内容、教育方法等各个方面，然而其核心确是唯一的，即提倡经世致用、实学实用。 实学实用、经世致用观就是要求人们乃至整个社会在思想、行动等方面都形成一种实用的价值观，并把它作为衡量思想、行动的标准。 王君伯颜元教育思想的贡献与局限J无锡教育学院学报，2006（01）：1这种思想具体到教育上就是要学以致用，反对空谈。 颜元认为理学教育只是追求表面的东西，而不是求实学。他说，“读书愈多愈惑，审事机愈无识，办经济愈无力”，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252使“天下之德不惟下正，且将无德；天下之用不惟不利，且将无用；天下之生不惟不厚，且将无生”？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565当国家危急时，又“上不见一扶危济难之功，下不见可相可将之才”。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726这种教育的结果是“中于心则害心，中于身则害身，中于家国则害家国”，“误人才，败天下事者，宋人之学也”。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776理学教育致使所学非所用，所用非所学，所以治学之风空疏，人才大坏。而理想的教育就在于可以“可以修身，可以致用，经世济民”。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37只有这样的教育才能有益于社会，有益于个人，才可以称作经世致用、实学实用的教育。1、教育目标宋儒的治学目标是“学为圣人”。颜元认为这一目标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而且“圣人”在生活中未必有用。因此，他创造性地提出了成就现实中有用之人的真实目标。他说：“学者，学成其人而已。”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52而且在颜元看来，“学成其人”是一个宽泛的概念，成人并没有固定的概念，或者说固定的模式。只要学习之人能够发掘其潜力，尽其所长，成为其所能成为的人，也便是“学成其人”了。从实学实用的角度看，结合社会的需要，颜元又提出了具体的教育目标“通儒”、“专才”。“通儒”即“上下粗精皆尽力求全”，在政治管理领域之中，能经邦治国的高级人才。颜元十分厌恶读书人只会读书、背书、著书，而无实际的治国本领。他为读书人确立了目标，要求学习者要以历史上能治国安邦的人为榜样（如用兵如神的诸葛亮，策划新政的王安石，统领万军的韩信等），成为治国之才，即达到“朝廷大政，天下所不能办，吾门人皆办之；险重繁难，天下所不敢任，吾门人皆任之”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40的教育效果。“专才”即经世致用、各合一艺的专门人才。颜元认为，各种专门人才也是社会不可缺少的，因此通儒难达，专人亦可。“上下粗精皆尽力求全，是谓圣学之极致矣。不及此者，宁为一端之实，无为全体大用之虚。”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54“六艺不能皆，终生只精一艺可也。”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54 况且“人之质性各异，当就其质性之所近，心志之所愿，才力之所能以为学，则易成圣贤而无龃龉扞格终身不就之患”。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230因此，只要“学须一件做成，便有用，便是圣贤一流”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667，并援引史例以证，如：“试观虞廷五臣，只各专一事终身不改，便是圣；孔门诸贤，各专一事，不必多长，便是贤；汉室三杰，各专一事，未尝兼摄，便是豪杰。”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667 这些人虽并非全才，却也各尽其用，为社会所不可缺少之才，亦不失为圣，不愧为贤。 刘永艳，甄金辉颜元教育思想及其现代启示J教育与管理2007（09）：12、教育内容颜元别出一格的教育目标决定了他教育内容的革新。为了培养经世致用的人才，颜元对传统的教育内容进行了彻底变革。颜元的教育内容是古人的“六府”、“三事”、“三物”。他认为“六府”、“三事”、“三物”就是“真学”、“实学”，此外的其他内容便是“外道”。而“六府”、“三事”、“三物”的内容又来自于尧舜周孔之学。他在册补三字序中指出：“三事、六府，尧舜之道也。六德、六行、六艺，周孔之学也。古师者以是教，弟子以是学，居以养德，出以辅政，朝廷以取士，百官以奉职。六经之文，记此簿籍耳。”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401这里所说的“六府”、“三事”即尚书大禹谟所言“水、火、金、木、土、谷”和“正德、利用、厚生”；“三物”即周礼地官中的“六德”（知、仁、圣、义、忠、和）、“六行”（孝、友、睦、姻、任、恤）以及“六艺”（礼、乐、射、御、书、数）。颜元认为“六府”是“三事”的纲目，在内容上和“三事”其实是相通的，而六德、六行、六艺分别对应“三事”的正德、得生、利用，即三事三物也是相通的。由上可见，颜元的“六府”、“三事”、“三物”的教育内容包含了道德伦理规范、自然科学、军事、农工等诸多科学。从道德伦理规范来看，颜元提倡“大德”(知、仁、圣、义、忠、和)、“六行”（孝、友、睦、姻、任、恤）。由此可以看出颜元所要培养的是具有“实德”之人才。从自然科学方面看，他把“六艺之学”引入课堂，作为主要内容去学习，并且在学习的过程中，甚至超过了“六艺”的范围。在他的习斋教条中规定：“凡吾徒者当立志学礼、乐、射、御、书、数及兵农、钱谷、水火、工虞。”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701他所主持的漳南书院中包含“文事斋”（研习数、天文、地理等科目）、“艺能斋”（研习水学、火学、工学、象数等科），其中自然科学课程占总课程的1/3。此外，他的教育内容还包括国防、体育、音乐等科。因此，我们不难看出颜元为培养“实学”、“实用”之全才所做的努力。3、教育方法 在教育方法上，颜元极力反对中国封建传统的教育方法，特别是宋明理学家“主静”的方法，主张培养经世人才必须坚持“得之于习行，见之于身世，验之于事功”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697的原则，并提出了一套“习行”（以“习”为中心）的教育方法。颜元认为：“孔子开章第一句，道尽学宗。思过、读过总不如学过。一学便也终殆，不如习过，习两三次，终不与我为一，总不如时习方能有得。”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668因此他主张“见理于事，因行得知”，认为理存在于客观事物中，只有躬行实践，才能获得真正有用的知识。 “习”是学习的进一步深入，它这里有复习、思考之意。对于“学”这一阶段所得到的知识和信息，如果不进一步巩固，就容易遗忘。只有学习者及时并且经常不断复习、巩固，才有利于知识的永远保持。在颜元看来，“习”除了复习之外，还有独立思考之意。他说：“诗、书、六艺亦非徒坐讲听，要惟一讲即教习，习致难处来问，方再与讲。讲之功有限，习之功无已。孔子惟与其弟子今日习礼，明日习射。间有可与言性命者，亦因其自悟已深，方与言。”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41“行”是学习的最终归宿，也是学习的价值得以实现的重要环节。颜元所指之“行”，指实践活动，是学习过程中的一个关键阶段。他说：“人之为学，心中思想，口内谈论，尽有百于义理，不如身上行一理之为实也。”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685学习时，读想许多次，均不及躬身实践一次。他指出：“读书无他道，只须在行字著力。如读学而时习便要勉力时习，读其为人孝弟便要勉力孝弟，如此而已。”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633也就是说，要将所学到的知识，及时去实践，使之发挥作用，并在实践中得到知识的巩固与实践。只有不断实践，反复行动，才能真正学到真实有用的知识和学问。这也就是颜元所说的“实学”。颜元还以身作则，终生实践他的“实学”。这在他的漳南书院改革中得到了鲜明的体现。漳南书院在课程设置上分为六大类：文事斋、武备斋、经史斋、艺能斋、理学斋、帖括斋，而这六斋中，理学与帖括又最为次要。二、颜元教育思想的特点及其评价1、特点（1）反对死读书，提倡经世致用颜元对读书与致用的分析是其教育的主要内容，也是其思想的一个显著特征。他对读书与致用的分析，是在批判程朱理学的过程中形成的。他认为理学把读书看作是教育的重要方式，甚至是唯一的方式，使读书人把毕生的精力都用在读经、讲经这些无用的事情上。他说：“然但以读经史，订群书为穷理处事之功，则相隔千里，以读经史，订群书即穷理处事，曰道在是焉，则相隔万里矣。”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251然而，教育的弊端也由此而生，如学习者重气节轻本领，重道德轻实用等。颜元对这种学习进行了无情的批判，他说：“宋、元来儒者却习成女态，甚可羞。无事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即为上品矣。”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251他批判朱熹：“先生谓子静教人莫要读书，误人一生，不知先生专要读书，自误一生，更误五百年天下人一生也。”“千百年来，率天下人入故纸堆，耗尽身心气力，作弱人病人，无用人者。”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251颜元把批判的重点放在读书上，既而提倡“致用”。关于他的经世致用的实学实用的教育思想我们在之前已有论述，这里就不再赘述。（2）反对“主静”，提倡“主动”在主静与主动的关系上，颜元主张以主动代主静。在理学的教育之中，无论是程朱还是陆王，都教人们去主静居敬。佛教的无欲无求及老子和道教的无为而治也是教人主静。颜元认为这些学派所主张的主静是造成中国教育最大弊端的原因之一。他说：“晋宋之苟安，佛之空，老之无，周、程、邵之静坐，徒事口笔，总之皆不动也，而人才尽矣，世道沦矣！”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669“予戊申前亦尝从宋儒用静坐工夫，固身身历而知其法为妄，不足据也。”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251具体说来，颜元认为主静有两大害处：一则于身体；“终日兀坐书房中，萎惰人精神，使筋骨皆疲软，以至天下无不弱之书生。生民之祸，未有甚于此者也”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272；二则损耗精神，“为爱静空谈之学久，则必然厌事，遇事即茫然，贤豪且不克，况常人乎；故误人才败天下事者，宋人之学也。”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187综上之故，颜元反对主静，而主张以习行实践的主动来取代居静不动的主静。在身体方面，颜元主张主动。这里又分为劳动和体育两方面。颜元主张通过体育项目的学习，使学习者有效地增强体质，健壮体格。“常动则身体竦，气脉舒，故曰立于礼。故曰制舞而民不肿。宋元来儒者皆习静，今日正可言习动”。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215他认为劳动可以增强体魄，修养心性，民强国盛。他说，“养身莫善于习动，夙兴夜寐，振起精神，寻事去作，行之有常，并不困疲，日益精壮。但说静息将养，便日就惰弱了。”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635他又言，“一身动则一身强，一家动则一家强，一国动则一国强，天下动则天下强，益自信其考前圣而不谬矣，后圣而不惑矣。”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669在精神方面，颜元的主动这一思想，在教育中，有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方面，从教学过程来看，颜元认为传统的教育教导强化了人在求知、学习中的被动性，使人们只知道被动地去学习，却不知主动地去求索。从汉代始，经师们在传道授业的过程之中，严守古法，一句一读，一诵一记，小心授递祖宗之法，学生亦步亦趋，被动接受。至宋代时此风更盛。颜元深刻感受到了这一点。他说“非朱子之传义不敢言，非朱子之家礼不敢行。”他痛斥理学害人之深，骗人之甚；另一方面，从学生的主动性的调动来看，颜元认为教育应该调动学生的主动性，让学生心动，然后自动地去行动，而不用老师去推动和逼迫。在人性方面，颜元提倡人的主动，提倡人欲。程朱学派宣扬“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的思想，主张“明天理，灭人欲”。颜元提倡人性、人欲、大写的能动的人。颜元说人字“第一划丿，自东北而西南，第二划 ，自西北而东南，明乎其横塞宇宙也。其形，象头顶天，两足踏地，明乎其顶天立地也。其音，上下齿对，而舌适砥之，明乎其与天地参也。”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23故曰：“人须知圣人是我做得，不能作圣，不敢作圣，皆无志也。”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6682、评价 颜元认识到了当时教育的弊端之所在，也抓住了那时教育的重要问题。当时的教育已发展到了一种病态，其病症有两种，一是教育的沦落；二是从某些方面看，教育对人的发展甚至起了反面作用。而教育对于现实中的治国、生活、修身养性等全无益处，不仅无益，从某种意义上说甚至是有害的。对于这种教育，颜元深感忧虑，他说：“吴氏亦犹行宋儒之道者，而出言不觉至是，盖诵读之焰已毁而举世罔觉，又不容不露其几也。而吾所甚惧，正在其几也。”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93针对这一时弊，颜元提出了“经世致用”、“主动”之主张并躬身实践。他的漳南书院在教育内容中引入了大量实用的东西，包括自然科学。这使人不禁感叹，倘若自然科学能够在当时兴旺发达，繁荣兴盛，近代的中国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再者，颜元之经世致用思想，具有创新意义。钱穆先生对颜元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以言夫近三百年学术思想之大师，习斋要为巨擎矣。岂仅于三百年！上为之宋元明，其言心性义理，习斋既一壁推倒；下之为有清一代，其言训诂考据，习斋亦一壁推倒。开两千年不能开之口，下两千年不能下之笔，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可以为习斋咏矣。” 钱穆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121但颜元的思想也存在其局限性。如在读书与致用的关系上，他太侧重于致用，而对读书有轻视，甚至排斥的倾向。如颜元反对读书，结果对诗歌韵律等也加以反对，认为那些都是不合实用的。这样就忽视了读书传播知识，使人获得间接知识的功能及审美功能等。章太炎曾说，“颜氏徒见中国淹于文弊，故一切以地宫为事守，而使人无窈窕旷闲之地。” 陈登原颜习斋哲学思想述M上海：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9：230这就正应了荀子所说的“敝于用而不知文”的情形了。然而我们对颜元思想的评价并不能抛开其具体背景。颜元之所以将读书的危害看得很重，是因为当时社会上将读书在教育中置于很高的位置。他怀着急切的心情大声疾呼，试图让人们从弊端中摆脱出来，因此难免有极端的表述。三、颜元教育思想的启示1、教育要培养德才皆备的复合型人才颜元所指德才皆备的复合型人才即具有“实才”、“实德”的复合型人才。在颜元的教育思想中，很明显地体现了对“实才”、“实德”的要求。他思想的主要内容“三物”指“六德”（知、仁、圣、义、忠、和）、“六行”（孝、友、睦、姻、任、恤）以及“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其中的“六德”和“六行”反映了他对“实德”人才的要求，“六艺”则反映了他对“实才”的要求。“六艺”中礼乐教育与射御相结合，是以达到“固人身心，化人性情”的教育效果。颜元不仅仅是培养专业人才，而是要以培养综合性人才、复合型人才为目的的。他的教育是以德育为前提，智育为主体，化育身心为途径，培养复合型人才为目的的教育。随着时代的进步，才德的内涵也发生了变化。但是颜元所指的培养复合型人才这一思想仍然具有现实指导意义。我国当前的教育普遍存在急功近利的思想。从小学开始追求高分数；初中、高中追求升学率：到了大学依旧无法摆脱这种倾向，而真正的能力（例如生活能力、道德陶冶、对时代的省视、经世治国的能力等）的培养则被忽视了。甚至于学术界目前也存在严重的急功近利的倾向。在论文成批量的涌现的同时，真正有用的文章却是凤毛麟角。中考成绩、高考成绩、论文发表量，这些衡量学校和学者能力的工具，从一定的角度看确实刺激了一些学校和学者的发展；然而由于评价标准的单一性等原因，这些标准也使人们难以注意到功利以外的那些切实有用的东西，如“实才”、“实德”等被冷落了。这样就致使学校难以培养出德才皆备的复合型人才。现今，对素质教育的呼声已不断高涨，人们已开始对学校提高人素质有所重视。然而素质教育的核心即德育及实现德育所需的培养人文情怀的人文学科却往往被忽略。而且对人才和学校进行评估的制度尚未改变。学生、老师和学校如果要得到社会的肯定，还需迎合考试制度。这样，就致使教育的功能还远未实现，而且难以实现。这就必然要求我们要不断地努力和探索。所以我们回顾历史，可以发现颜元的教育思想能为我们的教育改革提供借鉴。2、教育要重视实践 颜元强调“习行”。他认为仅仅靠课本、靠诵读去学习是不够的。在学习的过程中，学习者应该去亲自实践，去感受目睹，去参与历练，要不断训练，培养动手能力，这样才能更好地把握知识，尤其是实用的知识。学生只有在实践的过程中，才能真正地理解课本中的知识，对所学东西获得直观的认识，并且在实践中去思考，去学习，去激发其学习兴趣。在当今，我国学生普遍存在眼高手低、动手能力差等问题，高分低能者屡见不鲜，这很大程度上是理论知识与实践教育脱节造成的。虽然当今教育已掺入了一些习行的内容，如初中和高中的实践课、大学中的劳动课等，然而其比例却少得可怜，而且多流于形式。一般一星期能有一节实践课已实属不易，而且由于设备落后或缺乏等问题，实践课很难达到其效果，从而浪费掉了。现在中考已经加入了关于体育的考察项目，而且分值占到了中考成绩的5%，这无疑是考核制度的一大进步。然而还是远远不够的。教育模式仍旧以课堂上的听课，课下的记诵为主，教育结构仍旧以语数外等为主，音体美的涉及很少，而且学习也多以被动接受为主，很少需要去主动实践。考核学生能力和学校水平时，大部分学生是依靠记诵的笔墨功夫去应对。这样，教育就很难达到其培养实才的目标。要纠正这些弊端，教育应尽可能地提供条件，加大一些操作性强、实验要求高的学科的实践力度，把理论教育与实践教育相结合。此外，还要改革教育考核制度，使之为教育改革提供有力的支持。以便使学生能用所学理论指导社会实践，并在社会实践中得到锻炼与成长，使学生走入社会后学有所长，学有所用，真正发挥教育教人育人的目的。3、教育要重视改革，勇于创新 面对延续两千多年的教育传统的压力和强大影响，颜元能够不流于世俗，非常大胆和勇敢地思考问题，深刻认识并揭露和抨击传统教育，还提出许多有建设性的见解而且去进行实践。这对于一个教育的改革者来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颜元曾言，“立言但论是非，不论异同。是，则一二人之见不可易也。非，则虽千万人所同，不随声也。岂为千万人，虽百千年同迷之局，我辈亦当以先觉觉后觉，不必附和雷同也。”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696 这就是颜元精神，刚直不阿，勇于思考，开拓创新。 由于教育改革的浪潮不断高涨，我国目前的教育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然而在教育模式、教育结构等方面，教育改革的深度与广度还远远不够。一些好的教育理念尚未在全国推广，甚至尚未推行；而一些教育的弊端，对教育有着严重危害的教育模式仍然未被打破；并且对教育有着指挥棒作用的考试结构还不够合理等。要解决这些问题，就需要我们当代人发挥颜元教育改革的精神，勇敢地去思考，不断地开拓创新，不为世俗所羁绊，在不断的改革进取中使教育能够不断完善，最终使教育能够切实地达到培养人才，提高人民素质的目标，以使之能够为当今崛起的中国服务。颜元思想中有许多有价值的东西，然而由于时代的局限，依然存在一些问题。如他的论述有些极端，甚至到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程度，如“宁为真白丁，不为假秀才”，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710“宁为一端一节之实，无为全体大用之虚” 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72等这种片面化、绝对化的命题，在颜元思想中是较多的。这种风格导致他在推崇致用的时候，过分贬低了读书的作用，在主张动的时候，又极端否定了静的作用。这种极端的思维方式，是改革中必须预防的一种常见病。现今，我们在教育改革中同样也有这种片面化、绝对化的倾向。比如说教育模式，当今社会提倡使用多媒体教学，认为这是新式教育过程中必不可少的。有一位知名中学的老师曾感叹道，在讲课过程中，如若你不使用多媒体教学，不管你讲得多么生动诱人，那些评分的人总会认为你使用的仍是旧的教育模式。这里评分者就有片面化的嫌疑。希望颜元的教育思想能够给当今教育改革提供借鉴。 参考文献： 1颜元四存编M北京：古籍出版社，1957 2颜元颜元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3侯外庐中国思想通史（第五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4英赫胥黎进化论与伦理学M北京：科学出版社，19715孟宪承中国古代教育文选颜元（绪言）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79 6李国钧颜元教育思想简论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47郭齐家中国教育思想史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878姜广辉颜李学派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9梁启超饮冰室合集（第五卷）M北京：中华书局，198910黄书光理学教育思想与中国文化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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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 Dynasties and the founder of Yan Li school. Yan Yuan devoted his lifetime to education and trained many students. His prctical educational view of “practical literature, imple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