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铺设跑道关于职业技术教育课程建设与改革的话题.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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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的本质是什么或者，应该如何界定课程这是我们着手组织这个专题采写时首先想到的问题。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的一位专家一口气给了我们多种“说法”，末了，望着一副无所适从面相的我们，这位编写了余部教育著作的学者说，这还不是全部，对这个不断扩大和更新的概念，尚未达成共识的我国教育界还有其他的种种界定。他说，他倾向于这样的定义：“课程是由一定育人目标、基本文化成果及学习活动方式组成的，用以指导学校育人的规划，是引导学生认识客体、了解自己、提高素质的媒体。”对专家的闳大广博和不吝指教我们自然非常心折和感激，但缘于也是从事研究工作的职业习惯，对方家的各种解释我们均不敢翕然景从或附和。好在，我们的目的并不是折冲于概念的细密梳理与准确厘定，而是通过对职业技术教育近年来课程建设和变革的种种故实的钩稽和回忆，来扪摸和感受一段历史的脉动和一群人的心跳。据说，英文中的“课程”一词源于希腊文，原意是“跑马道”，寓意为如同赛马骑手需沿着一定的跑道才能到达目的地一样，学生也必须沿着“课程”这条学习的跑道前进才能到达目标。中国职业技术教育重兴与崛起的多年中，我们无时无刻不在耿耿戚戚于设计和铺就一条更便捷更科学更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跑道”。我们成功了吗我们曾这样询问过原国家教委副主任、曾分管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工作的王明达同志，他回答说：“许多同志在这方面一直做着不懈的努力，并取得了重大成就。”教师和学者出身的王明达先生特别强调，课程是学校教育的核心，它涉及的是教师教什么怎样教和学生学什么怎样学的问题。决定和制约它的是教育目标和方针。年代初期，中国职业技术教育重兴之时，对其课程体系首先产生巨大冲击和影响的是“职业教育要为当地经济建设服务”方针的提出和确立。原国家教委职教司副司长孙震瀚告诉我们，“为当地经济建设服务”的提法，得到了地方政府的热烈欢迎和支持，也使职教获得了发展的真正动力。年月初，国家教委、国家计委、国家经委、劳动人事部联合召开了一次对其后我国职业技术教育发展产生重大影响的全国职业技术教育工作会议。当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李鹏同志亲自主持了会议的准备工作，并作了会议总结，有关部委的头头都在会上表了态。就是在这次会议上，“为地方经济建设服务”的办学思想首先被国家明确下来。是不是一种因果映射同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引发中国改革开放浪潮相呼应，职教为当地经济建设服务的改革探索也是在中国的农村首开其端的。当然作为这一改革的题中应有之义课程体系和教学模式的改革，也发轫于农村。全国职教工作会议稍后的年，国家就在山东的平度召开了农村职教为当地经济建设服务经验交流会。时任吉林省教委职教处处长的郭友怀揣着个典型经验参加了会议。“个经验个个新鲜，在会上引起了轰动。”现已年近的郭老说起当年的得意仍是满面光彩，“咱们省教委主任陈谟开问我：老郭你是咋鼓捣的，在平度开会，中心怎么成咱们吉林了我说，不是我鼓捣，是咱的典型叫得响啊。”郭处长手中最叫得响的是农安经验。吉林省农安县是我国商品粮基地之一，也是最早改革中等教育结构，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地区。年代初，全县就办起所农业高中，将所普通高中改为职业学校；在县城建立了中等技术学校、技工学校、职业高中、体育中学和艺术中学；在所农村初中办了职业班，一时间红红火火声播遐迩。在课程设置上，他们最先提出，当地需要什么样的课程，我们就开设什么样的课程。他们把全县农职教分成年学制、年学制、年学制和短训个层次，前两个层次的教学内容和课程安排，由县或各业务局统一规划，跨乡招生，定向培养；后两个层次的教学内容和课程安排，由各乡根据当地生产近期需要作出规划，自己培养自己用。为此，他们还提出了科学性、乡土性、实用性“三性”原则，编写了一大批专业课教材和讲义。当年设计和实施上述工程的主要人物之一、农安县教育局局长姜文焕由于能力和业绩突出，被长春市点将到省会来操持全市职教的业务管理工作。善于制造经验的人一定也是善于学习经验的人。现已离休的姜老先生对我们说，当年北京昌平县第一产业职教中心在教学改革上的一些做法曾给了他很深的印象。昌平农职校经验的特点是：打破以学科为基础的传统教学模式，以就业能力为基础，变以教师讲授为主，按教科书组织教学，为教师起指导、帮助作用，学生自学为主，进行大量的现场教学。他们把三年制的教育分为既相互衔接又相互独立的三个层次，每个层次都有相应的培养目标、教学内容、教学方法和手段。他们要求一年级学生要达到农业工人水平，二年级学生达到农业技术工人水平，三年级的学生达到中级农业技术员水平。每个年级学生结业时经考核发给相应的等级证书，既可从事工作，也可继续学习，获得三个结业证书的学员可获得毕业证。“尤其是，他们实行的贯穿教育全过程的四段实习法，即了解认识性实习、基本技能性实习、生产经营性实习和科学研究性实习方法，给了我们很大启发。”姜老说，“这一方法后来被许多学校，包括一些城市职校所借鉴”。农村经济体制改革的迅猛普及，农业对实用人才和技术的强烈渴求，数千万农村青年在文化知识和科学技术上的嗷嗷待哺，以及较少的旧体制与模式的束缚与羁绊，使年代末年代初新兴的农村职业学校一下子就成了其时中国职业教育教学改革的排头兵。这首先使得当时还自视清高、不屑与农村职业中学之类的“杂牌军”为伍的农业教育体系中的“正规部队”农业中专的处境十分尴尬。原农业部教育司综合处处长，后任农业部督学的熊国奇老先生告诉我们，“农业中专历史长，底子好。部里提出恢复，年一下子就恢复了多所，但由于培养目标定位太高，年就面临分配难的问题了，一边是农村职业学校办得红红火火，一边是农业中专毕业生分不出去，怎么办年我们就提出要改革，当时的口号是两条腿走路一部分仍是国家统招统分，另一部分是按地区单独招生，不包分配，推荐就业，鼓励毕业生到基层去。”后一条腿意味着什么农业中等教育的“大哥大”也得考虑“为当地经济建设服务”啦。这一口号的提出决定了农业中专教育课程建设与改革的定势与取向。熊老先生介绍说，在教学改革方面做得比较好的是山东省的昌潍农业学校。他们从学生必须掌握的基本技能的角度去开发教学资源，彻底打破“老三段文化课、技术基础课、专业课”教学模式，根据“两当当前、当地、三新新技术、新工艺、新方法”的原则和各专业特点，探索实施了蚕桑专业的“三段三穿插三循环”、果树专业的“”、园林和蔬菜专业的模块式等教学模式。中专的雄厚实力和名牌老校的见多识广自然让昌潍农校的改革底气十足视野开阔出手不凡，年代中期他们提出的“四个一”工程，即拆掉围墙，走向社会，兴建一批校外教学基地，推广一批先进农业技术，培养一批农村实用技术人才，致富一方百姓的兴农计划，如今已结出累累硕果。办学指导思想的日趋接近与一致，使农职中学与农业中专终于殊途同归，营造出了一派具有中国特色的生机勃勃的农村职业教育景观。本世纪末的年月，全国农村教育综合改革工作经验交流会在湖南召开。在同来自全国各地的与会代表一道为邵阳市农职教的“边上学、边生产、边创业、边致富”的教学模式，“学校公司农户”的办学模式和“十百千万”工程全市集中力量办好所示范性职校，联系好所示范乡镇农校，由上述两类学校发展个专业村，扶植名职校毕业生成为专业户或科技示范户，带动万户农民科技致富，使每户年纯收入达到万元以上而欢欣鼓舞激动不已的时候，我们也兴奋地发现，在邵阳经验中农安、昌平、昌潍等等地区和学校的影子依稀可见，邵阳人今日之成就让人们再次领悟了十几年前那些先行者的种种探索和努力的价值所在。不过，模式和经验的血脉相承因循相继，其作用并非总是积极的。与学校刚刚恢复就面临学生分配难尴尬境地的农业中专相比，是时也是被称为“正规军”的城市中专和技工学校在年代初过的可谓是“阳光灿烂的日子”。“文革”中中断年的“招生列计划，分配有指标，行企业给资金”的“老规矩”，在拨乱反正中被迅速恢复，当然也就意味着中专、技工学校又回到了从前“衣食无忧”甚至是“锦衣玉食”的岁月。在这种状态下，中专和技校的人们自然更倾向于恢复那些与“老规矩”相适应，并且在二三十年前就已经驾轻就熟的课程体系和教学方法。很快，年代初我们仿效苏联而形成的那套单一的学科型课程模式和“三段文化课、专业基础课、专业课式”课程体系，以及重在知识传授和灌输的教学方法又成为年代中专和技校教育教学的主流。毫无疑问，恢复使用人们早已稔熟的模式、体系和方法在改革开放之初，为全面铺开的经济建设提供一大批急需的人才赢得了宝贵的时间，然而，也把一些沉疴与积弊，比如重理论、轻实践，重知识传授、轻能力培养与个性发展，缺少横向联系，缺乏灵活性和社会适应性等又带回到了年代，并再次沉积下来。这使得一些中专和技校在若干年后面对市场经济挑战时竟手足无措病体难支，经历了好长一段极为痛苦和艰难的调整过程。对上述问题，我们的先辈们不是没有意识到，只是实在无力来改变它们。原教育部中专司司长李蔺田老先生说，年中央提出要实行“两种劳动制度、两种教育制度”。在这种形势下，曾做过教学同生产相结合、为生产服务的种种努力，像对生产上当时认为不需要或关系不大的课程采用停停开、合几门课合为一门、并精简后将某些课程内容并入其他课等方法。但收效都不大，因为那是计划经济的大环境，人人都被要求做颗“螺丝钉”，几乎没有职业和个性发展而言，改来改去还得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去。体制和观念的双重惯性，让中专和技校在改革开放后又按照计划经济时期的模式走出了好远一段路程。年代末年代初如雨后春笋般在全国各地兴起的职业中学教育虽然没有中专和技校那样的历史和传统的包袱，但也并非“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她在课程建设和教学上的窘迫缘自于两个方面。一方面，绝大多数学校都是由普通中学改建的，许多专业课教师也是由教文化课“转业”过来的，普教那种根深蒂固的以学科为中心，以教师为中心，以课堂讲授为中心的观念随之进入了职校，影响和制约着职校的教学活动；另一方面，有中专和技工学校这两位“大哥大”比着，许多人包括职校内部的相当一部分同志总是觉得在教学上若不向中专和技校看齐，就不算是正规的职业教育。显然，这两个方面都可以把当时尚“少不更事”的职业中学引向穷途末路。幸运的是，没有计划经济体制余绪的保护，市场经济这只看不见的手发挥了奇妙的作用，引导职业中学走上了坦途。治教育史的原教育与职业主编高奇教授对我们说：“由于是在经济体制改革中兴起的学校，职业中学有一个与中专、技校完全不同的特点，这就是职业中学必须面向市场需求自行招生，毕业生国家不包分配，采取有关部门介绍、学校推荐，用人单位择优录用或自谋职业的就业方式。”高教授所说的这一特点决定了职业中学在专业设置上，多以中专和技校尚未顾及到的第三产业类等新兴专业为主，如办公自动化、旅游服务、外事服务等；在办学形式上，多以与用人单位联合办学为主。这些基本特征反映在课程设置上，就是比较灵活，强调岗位针对性，许多学校都把教学、实习、科研、服务、生产和科技推广主要在农村结合起来，形成一条龙的教学体系。也正因乎此，职业中学教育才表现出极强的活力，能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与中专和技工学校平分秋色，三分中国中等职业教育天下而有其一。尽管存在甚至是严重存在着中专的课程模式向大专看齐的倾向这种倾向也和一些引导有关。采访中我们了解到，年教育部曾在杭州召开会议，有人提出举办专科层次的教育，举办五年制中专；年在计委不同意的情况下，批了三所中专办大专，也尽管存在着职业中学的课程模式向中专看齐的倾向许多地区竞相为职业中学挂上职业中专的牌子，希望获得中专享有的“优惠政策”和对生源的吸引力。为了证明自己也是名副其实的“中专”，一些学校在课程设置和教学上自然唯中专是瞻，但是，年代我国职业技术教育在课程建设和改革上的目标取向还是以满足地方经济建设需要，特别是以满足岗位需要为主流的。对此，天津大学职教研究所所长刘春生教授解释说：“长期的中等教育结构单一局面所导致的中等职业技术人才奇缺，迅速扩张的经济建设对人才的大量急需，以及与之相伴的企业在用人方面的明确岗位指向性，这些因素决定了当时的职教课程建设和改革必须以培养岗位需要的单能人才为目的，以实际、实用、实效为原则，以形成一技之长为教学目标。反映在具体操作上就是，岗位现实需要的课程就设，不需要的就不设；文化课要为专业课服务，专业课要为实习实训课服务。”当我国职业技术教育重兴与崛起的时候，我们的国门也渐次开启。与外部世界睽隔经年的中国人冷眼向洋时，突然发现“别人家种的地比我们的好”。于是，“冷眼”变成了“热眼”，“敌人”变成了“先生”。教育部职业技术教育中心研究所副所长刘京辉博士告诉我们，我国职业教育最先请进来的是德国人当时还是西德人和他们经济腾飞的“秘密武器”被称为“双元制”的职业教育模式。年，中德合作在南京建立建筑职教中心，之后又在中国第二汽车制造厂合作建立二汽职教中心，再之后是合建上海电子学校。随着一个个合作项目的上马，以及试点领域和地区的迅速扩大，双元制的一些基本特点，如，由企业和学校共同开发课程，共同组织培训；学生在学校学习文化理论课，在企业完成实践训练；理论和实践密切结合，学生在企业接受实训的时间多于在学校学理论的时间；企业在培训中承担更多的责任等等，逐渐为中国职教界所认可和领会。今年月，刘博士曾到苏南地区对双元制试点情况进行了考察，她说她很赞同“试点工作已经开花结果”的评价。聪明的中国人在学习国外职教经验上自然也要“货比三家”。在其后的时间里，北美的以能力为基础的教育、世界劳工组织倡导的就业技能模块组合等一大批职业教育和培训模式被陆续引进国门，各地各校有了充分的余地可以尽情地“择其善者而从之”。双元制、等模式受到中国职教界普遍欢迎，除了人们急于向发达国家学习，以便尽快赶上世界职业教育发展潮流，与国际接轨的情结与心理使然外，更主要的原因是，上述模式所体现的以能力为本位的本质特征，与其时中国职教界的一种迫切需求相契合，这种需求就是要尽快突破传统的偏重理论知识的完整性、系统性和严密性，往往轻视理论知识的应用性和实践性的以学科为本位的教育模式，从而满足社会和企业以岗位要求为依据来衡量人的能力和水平的需要。“最为重要的是，”国家教育部职业技术教育研究所副所长、中国职业技术教育主编余祖光先生强调说，“随着那些职教模式和经验进入我们的视野，世界上最先进的职教理念和思维方式也阑入我们许许多多人的头脑之中。当它们与中国国情相结合时，就会产生具有中国特色的或者说本土化的成果来。这是最有意义的。”余先生还给我们讲了个例子：我们和国外搞了个课程开发的项目，原以为人家一定要挑硬件条件好的学校合作，可是与我们估计的大相径庭，人家考察的是学校的教育是否有企业参与，参与程度大不大，市场需求怎样，企业有没有人员参加课程开发。余先生说，这类事情很多，对我们的启发有时比项目本身还大。作为对“学科本位”模式的一种反叛和超越，正当“能力本位”模式以某一职业岗位的要求为目标，在职业分析的基础上，将职业能力量化和分割成若干模块，然后进行课程开发和实施培训，使受训者具备从事该职业的能力与资格的职业教育模式，为中国职教界所逐渐认同，并欲畅行其道之时，形势发生了变化。年代中期开始，随着国家经济体制改革、产业结构调整力度的加大和企业职工大量下岗，劳动力市场和人才市场迅速进入供大于求的严峻状态。企业选择就业者的眼光变得十分挑剔和苛刻。而另一方面，高科技被广泛应用于各个领域，生产的自动化、智能化、综合化的程度越来越高，同时，职工转换岗位和职业的频率也越来越大。显然，这种形势对那种只考虑单一岗位需要的课程改革目标提出了挑战仅仅受到过“狭窄”的专业能力训练的人员在市场上难以再受到青睐。遽然变化的形势使中国职业教育，包括随着招生分配制度并轨、就业制度改革而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正规军”与“非正规军”的界限已消弥殆尽的中专、技校、职业中学，以及近些年迅速发展起来的高等职业教育面对艰难的抉择：要么继续以单一的岗位需要为目标，依旧坚持培养具有一技之长但却不善变通的“单能”劳动者；要么以提高综合素质为目标，培养能广泛适应就业需要一专多能的复合型、综合型人才。显然前者轻车熟路但前途暗淡，后者虽前景光明却无现成的模式可资借鉴。市场不相信眼泪。无论从生存的角度，还是从发展的角度，中国职业教育都必须选择后者，尽管它令许多人感到无奈，甚至痛苦。与此同时，职教理论界也开始对中国职教课程发展目标与模式选择进行反思与检讨，一些同志对当初我们备感新奇并奉为圭臬的“舶来品”也开始摩挲思辨悉加责疑甚至大声说“不”。年月日，国家教委职教司和职教中心研究所在北京联合召开职业教育教学改革座谈会。高等教育出版社总编助理王军伟在这次会上指出：“德国双元制课程模式是一种典型的活动课程模式。它打破学科体系，专业课仅由专业理论、专业计算、专业制图三门课组成，纵向分为基础、专业、专长三个层次，横向以专业实践活动为中心。但是随着科技与经济的发展，社会对未来人才要求日益趋向复合型和智能化，这种以专业教育为主，着重技能训练的模式，将暴露出其理论基础薄弱的不足。” 上海职业技术教育研究所黄克孝教授在论述“能力本位”课程模式是否是最佳选择时指出：将的思想作为改革传统职教课程模式的重要指导思想在我国是十分合情合理的，然而，有人据此提出，职教就应打破学科框框，按行为目标十分清晰的操作或能力训练的活动中心来组织课程，这就从反“学科中心”又回到“活动中心”去了，这很有失偏颇。这种能力观是最初期的“还原主义”或原子论的能力观，它把能力看作是任务本位或行为主义的，是一系列孤立行为，而忽视真实的职业世界中人们操作行为的复杂性以及智力性操作中判断力所担当的重要角色，因而此类课程模式仅适应于培养技能型技术工人的定制式训练、成人技能教育以及再生性技能训练，并非共适性很大。黄教授强调，知识、技能能力、态度三者是一个相辅相成的有机整体，任何职业都需要此三者，缺一不可，只是各要素中的类别与层次有种种差别。所以，选择课程模式时，以一代全或以一废全是不可取的。黄教授希望能够寻找到一种共适性最大的现代职教课程模式“多元整合型”模式。黄教授说，现代化、中国化、最优化是这种模式的三个最重要特征。黄先生的愿望是不是一厢情愿的空想因为毕竟职教课程改革所涉及的方面太多了既要涉及课程设计、教材编制、师资培训、设施配置、师生心理承受能力等等内部因素，又要涉及经济体制、法律保障、劳动用工制度、产业发展水平、社会意识等等外部因素；因为毕竟中国职教界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都仍然十分薄弱。 但是，中国职教界最不乏筚路蓝缕开启山林者，一大批知难而进的同志早已默默先行了。采访中余祖光先生向我们介绍了一长串可敬的名字和他们的成果，其中，他特别提到了北京市朝阳区职教中心的蒋乃平和他的“宽基础、活模块”模式。作为国家教委和北京市“八五”教育重点科研课题的研究成果，该模式吸收了行业导向型模式如、和阶梯训练型模式如双元制的优点，尽量避免了它们的缺陷，并充分考虑学生个性发展，同时吸取我国以学科为中心的单科分段式课程模式的长处以及我国职业教育已取得的成功经验。尽管这一模式的理论基础和体系框架尚有不少不成熟之处，但它所代表的我国职教课程改革的方向却是鲜明和令人鼓舞的。职业教育课程的本质是什么或者说，应该如何界定职业教育课程采访中，在围绕有关职教课程建设和改革的话题谈了很多的时候，我们几次提到这个问题，几位著名的职教专家、学者都表示很难准确回答。因为我们尚没有真正的自己的课程理论，因为职教实践的发展尚未达到能够产生我们自己的课程理论之时。尽管从“学科本位”到“能力本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