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背景下法律文化比较中的价值冲突与平衡

1 / 9 全球化背景下法律文化比较中的价值冲突与平衡 全球化背景下法律文化比较中的价值冲突与平衡 一、引言 经济全球化是一个广为人知的术语，因为经济全球化已经全方位地影响到大众的日常生活。而对法律文化的全球化的研究，则处于一种不太成熟的阶段。在研究不同国家的法律文化的过程中，笔者对不同国家法律文化比较中所存在的冲突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认为这种冲突是一种价值与利益的冲突；既然有冲突， 那那么就可以从产生冲突 的的原因入手，寻找对冲 突突进行平衡的解决方案 ，于是对该选题进行了 初初步的研究。 二、法 律律文化与法律文化冲突 法律 文化 20 世纪 880 年代初期，受到改 革革开放浪潮的影响，国 内内掀起了一股新的文化 热热潮，梁治平先生率先 在在国内学术界提出 “ 用 法法律去阐释文化，用文 化化去阐释法律 ” 。 由 此此，将法律与文化现象 相相结合加以研究成为一 种种热潮。那么，什么是 法法律文化呢？ 热衷于 研研究法律文化的许多学 者者都曾给法律文化下过 定定义。武树臣先生在 中中国传统法律文化一 书书中指出，所2 / 9 谓“法律 文文化”，是以人类法律 实实践活动的总体精神和 宏宏观样式为其主要研究 对对象的法学分支领域。 而范忠信先生认为， 法法律文化，就是一个民 族族的政治章法 样式或法 律律生活模式，包括法律 思思维、法律规范、法律 设设施、法律技艺。笔 者者比较认同的，是刘家 昆昆先生对法律文化的界 定定，即法律文化是指在 一一定社会物质生活条件 下下，掌握国家政权的统 治治阶级利用其所掌握的 权权利所创制的法律规范 、法律制度或者人们关 于于法律现象的态度、价 值值、信念、心理、感情 、习惯以及学说理论的 复复合有机体。 法律 文文化冲突 在全球化的 时时空背景下，不同国家 的的法律文化具有了相互 交交流的机会，这就难免 会会出现冲突的情况。法 律律文化之间的冲突形相 具具有多样性，但笔者认 为为，法律文化的冲突 主 要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中国传统法律文化侧 重重于“礼法结合”，而 西西方法律文化比较注重 的的是“自治性”，这两 者者间无疑是存在冲突的 ；在具体的司法运作机 制制上，中国古代传统法 律律文化具有“司法与行 政政不分”的特点，而西 方方法律文化则具有鲜明 的的司法独立的特性；在 法法律所追求的最高位阶 的的价值上，中国传统法 律律文化追求和谐、无讼 ，而西方法律文化追求 的的是自由与正义。 三 、法律文化价值冲突产 生生的原因 或许我们在 思思维定势中会自觉或不 自自觉地认为，价值冲3 / 9 突 一一般只存在于一国的范 围围内，如效率与公平之 间间 的冲突、程序与实体 之之间的冲突，但我们却 忽忽略了，国家之间也存 在在法律文化上的冲突。 毕毕竟，每本文由论文联 盟盟 http:/收集 整整理一个国家的具体国 情情存在着差异性，而这 些些差异性便会塑造出形 色色各异的法律文化。笔 者者认为，在法律文化的 比比较中，不同国家之间 之之所以会出现冲突，是 多多种因素交叉影响的结 果果，具体而言，是受到 以以下几个因素的影响： 经济因素：经济全球化 的的加速进行 经济基础 决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全 球球化的出现以及快速发 展展，在很大程度上加速 了了各国法律文化之间冲 突突的生成与拓展。经济 全全球化表 现在资本在世 界界范围内以惊人的速度 自自由流动，从而使得不 同同国家和地区之间的经 济济联系、文化交流得以 不不断加深。 当一个国 家家的经济得到不断的发 展展，并且在世界范围内 与与其他国家进行更加频 繁繁的经济往来的时候， 它它便会潜移默化地带动 着着文化的发展。每个国 家家都有具有一国特色的 法法律文化，其法律也会 对对国内的经济贸易领域 进进行规制。当经济贸易 超超越了国界，延伸到世 界界各国时，适用的法律 就就不会仅仅是某一个国 家家的法律那么简单，而 在在寻求一个具有普适性 的的法律规定时，就涉及 到到各国的法律，这时， 法法律文化的冲突 就不可 避避免地出现了。因此， 经经济全球化在世界范围 内内的加速发展，使得国 与与国之间的法律文化出 现现了价值冲突。 4 / 9 环境 因因素：不同国情造就不 同同法律文化 法律文化 在在其形成初期，必定会 受受到一国社会、经济、 人人文等各种因素的影响 ，是各种因素综合作用 下下的产物。在农耕经济 、君主专制政治、人本 主主义哲学的多重作用下 ，中国形成了以人本主 义义为基础，以家族为本 位位，以血缘关系为轴心 ，以宗法伦理为内核的 传传统法律文化；而西方 法法律文化是在商品经济 的的土壤上产生的，市场 催催生了民主与法制。 也也就是说，个人本位和 权权利本位是西方司法制 度度最核心的文化内涵。 对于一个相对独立的 社社会和民族来说，文化 具具有其相对独立的特征 和和体系，这就是文化的 民民族性。不同国家的法 律律文化呈现出法律文化 的的世界性。当民族性与 世世界性相遇时，难免就 出出现了价值上的冲突。 文化因素：法律文化的 特特殊性催生了价值冲突 之所以说法律文化是特 殊殊的，一方面是因为法 律律文化是一个国家在长 期期的生产生活中形成和 发发展起来的，所以具有 鲜鲜明的民族性。另一方 面面是因为法律文化是充 满满生机与活力的，它会 随随着社会的发展进程的 不不断改变而加以发展和 进进化 ，旧的法律文化最 终终会被新的法律文化所 取取代，所以法律文化具 有有鲜明的时代性。 在 川川岛武宜看来，法在原 则则上只限于规定冷静而 有有区别5 / 9 的形式性命令和 利利害调整，人不被要求 基基于伦理性的情怀去行 使使权利，不提出如“爱 你你的邻人”“对贫困的 债债务者减免你的债权” 等等积极的伦理要求。 法法的这种非伦理性特征 ，使得人们对其进行道 德德评价时，冲突就会随 之之而来。而法律文化， 恰恰好也具备了这种类似 于于市民社会的非伦理性 。而法律文化的非伦理 性性让一国范围内的公民 没没有必要像遵守本国法 律律那样遵守他国的法律 ，让一国范 围内的公民 可可以自由地表达自己的 意意志。 总而言之，法 律律文化的民族性、时代 性性、非伦理性的融合使 得得法律文化彰显出它别 具具一格的特殊性，而这 一一特殊性在一定程度上 产产生了法律文化在价值 上上的冲突。 四、如何 平平衡法律文化的价值冲 突突 那么，我们应该如 何何协调这种冲突呢？是 全全盘吸收其它国家的法 律律文化抑或是全盘排斥 别别国的法律文化、坚守 本本国法律文化的根基？ 在在笔者看来，全盘吸收 或或者是全盘排斥都不是 一一个最佳的选择，因为 那那样的选择是一个盲目 的的、不加思考的、非理 性性的选择。全盘吸收意 味味着丢掉本国在长期历 史史积淀下所形成的具有 本本国特色的法律文化， 否否定国家的历史发展历 程程；全盘排斥则出现了 类类似于闭关锁国、固步 自自封的现象，全盘排斥 在在某种程度上将会错过 别别国法律文化的先进部 分分、错过参考借鉴别国 优优秀法律文化的机会， 这这从长远的角度而言， 于于发展本国法律文化而 言言是极其不利的。因此 ，6 / 9 我们应清晰地认识到 ，法律文化冲突作为一 种种深层次的价值冲突， 其其出现不是偶然的，而 是是必然的，是在经济全 球球化背景下国家与国家 之之间加强沟通往来的一 种种必定会发生的事件， 法法律文化冲突将会长期 存存在。 既然法律文化 的的冲突必定长期存在， 那那么，我们该如何协调 这这种冲突？如何让这一 法法律文化的价值冲突得 到到缓和、更好地适应社 会会的发展？ 树立正确 的的冲突价值观、正确面 对对法律文化的价值冲突 世界是一个既对立又统 一一的矛盾体。法律文化 本本身也是一个矛盾体， 它它不可能孤立地、片面 地地、静止地停留在某个 阶阶段的某个国家。法律 文文化必然会在一个国家 的的不同历史时期在经济 、政治等一系列因素的 综综合作用下得到发展、 进进化，也必然会在不同 国国家间基于交流而得以 传传播。 正如前文所言 ，经济全球化加速了各 国国法律文化之 间的交流 与与借鉴，使得一国的法 律律文化既是“民族”的 ，也是“世界”的。在 这这样的国际环境下，我 们们要认识到，没有任何 一一个国家在领导着全球 化化，各个国家都是平等 主主体。因此，每个国家 都都应该认识到，不同国 家家之间的法律文化存在 冲冲突是一种常态，没有 必必要因为存在差异性而 感感到惊慌失措，而应自 信信地将本国法律文化呈 现现在世界法律文化之林 ，在平等的国际环境下 进进行法律文化的欣赏、 交交流与借鉴。 应对时 间间冲突：保持法律文化 的的历史延续性 7 / 9 长期的 人人文、历史、地理等一 系系列极具个别性、特殊 性性的因素，塑造了一 国 区区别于其它国家的法律 文文化，让一国的法律文 化化呈现出深深的民族烙 印印。从夏商周时期中国 奴奴隶社会形成和发展时 期期的“受命于天”的神 权权法思想和以“亲亲” 、“尊尊”为指导原则 的的宗法思想，到春秋战 国国时期的“罢黜百家、 独独尊儒术”，到秦汉时 期期法家的“法治”，到 当当代的“依法治国与以 德德治国”相结合，每一 个个阶段文化的形成都是 对对社会的一种反映。法 律律文化的发展不能出现 断断裂层，所以，直面一 国国法律文化的内部冲突 ，我们应保持本国法律 文文化的历史延续性，保 持持民族特色。 总体上 而而言，我们应保持浓烈 的的 现时代尊严，在推进 中中国法律文化不断走向 世世界的过程中，要时刻 谨谨记不能脱离对本民族 法法律文化合理要素的继 承承与创新，因为中国传 统统的法律文化是中国现 代代法治的历史根基，它 以以特定的形式潜移默化 地地影响着现代社会的法 律律观念制度。在法律文 化化的发展过程中，我们 应应以满足本国法律文化 发发展的需要为目标、对 传传统法律文化加以修整 ，而不是一味迎合某种 所所谓的“先进的”法律 文文化。 应对空间冲突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经济全球化确实为各 国国法律文化的交流与传 播播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机 遇遇，但是，这也是一个 巨巨大的挑 战。 8 / 9 不同国 家家由于国情不同，经济 发发展状况不一样、文化 氛氛围不一致，对法律的 看看法与接受能力也不一 致致，所以就会出现法律 文文化的空间冲突。在全 球球化的浪潮中，如果我 们们毫无选择地将他国的 法法律文化掺杂到我们本 来来的法律文化中，必将 混混淆国内公民的价值观 ，出现无所适从的局面 。因此，经济全球化对 于于法律文化的传播与交 流流而言，是一把双刃剑 ，在机遇面前，我们也 要要清醒地认识到，它是 一一个巨大的挑战，故我 们们更应沉着应对这一挑 战战。 但是，在对不同 国国家的法律文化价值进 行行比较的时候，我们不 能能片面地妄断某 种文化 已已经落后了，因为法律 文文化就其本身而言，不 能能用优劣去评价，只有 是是否适合一国国情之分 。因此，在法律文化的 交交流中，应以百花齐放 、百家争鸣的心态面对 价价值冲突。 美国学者 格格伦顿曾说过：“必须 记记住法律是特定民族的 历历史、文化、社会的价 值值和一般意识与观念的 集集中体现。任何两个国 家家的法律制度都不可能 完完全一样。法律是一种 文文化的表现形式，如果 不不经过某种本土化的过 程程，它便不可能轻易地 从从一种文化移植到另一 种种文化。”只有在法 律律文化的交流过程中对 他他国的法律文化进行筛 选选，加以识别和判断， 只只有将那些适合本国国 情情的精彩的法律文化借 鉴鉴到我们原来的法律体 系系中，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