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与法律”的法哲学思考

1 / 7 关于 “ 爱与法律 ” 的法哲学思考 关于“爱与法律”的法哲学思考 一直以来，人们往往把法律与理性、约束、惩罚等冷冰冰的字眼联系在一起，法律在人们眼中是冰冷的、残酷的。“爱”在人们眼中则代表着仁慈、温暖、愉悦等炙热的感情。似乎爱与法律是格格不入的极的两端，爱和法律会有怎样的碰撞与融合，这正是我们所要探讨的。 一、关于爱的阐释 在大多数人心中“爱”的理解多倾向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 ，尤其是男女之间的情 感感，似乎这只能是一个 纯纯粹的私人感情问题而 不不可能作为一个严肃的 学学术讨论或学术写作的 主主题来进行。或许就是 因因为这样 ，“爱”丧失 了了它应有的力量。 爱 是是出于主观的，为了目 标标事物向好的、正确的 、健康的方面发展而付 出出的情感或行为。它是 一一种发自于内心的情感 。爱是与生俱来的，所 以以可以认为是人性的特 质质，换言之，爱是作为 人人必须具备的本质之一 。 这里所要谈的爱则 是是关爱 对人的幸福 的的关爱。休谟曾说过“ 人人类刻苦勤勉的终点就 是是获得幸福，因此才有 了了艺术创作、科学发明 、法律制定，以及社会 的的变革”，这一切都是 追追求幸福的手段。也就 是是说以法律为代表的社 会会规则的制定本身是服 务务于人的幸福的。 2 / 7 爱 是是人性的特质， 那么爱 我我们为什么会爱，又为 什什么会不爱甚至走向爱 的的反面 恨呢？对此 卢卢梭说“谁喜欢帮助我 们们，我们就爱他谁 企企图损害我们，我们就 恨恨他。”这就意味着某 个个事物对你的存在有利 ，就会爱他；反之，对 你你不利的存在物当然就 不不爱。在此基础上“爱 ”主要表现在对自己的 爱爱、对他本文由论文联 盟盟 http:/收集 整整理人的爱及对欲求的 爱爱。 首先，爱自己。 从从人性的角度而言，对 自自己的爱是基于一种本 能能。它源于人的动物性 ，也是性恶论的起点。 认认为人是自私的，其表 现现在于人首先是爱自己 的的，在有余力之下才会 去去爱其他。无论是出于 生生存需要或是免受伤害 的的需要，爱自己是动物 自自我保护的本能，无所 谓谓对错，是先天性的而 非非后天习得。 其次， 爱爱他人。在中国人的语 境境中，爱他人最典型的 表表现是“亲亲”。儒家 的的情感活动与“自我” 有有关。儒家强调从身边 的的人开始爱，主张有差 等等的爱。主要原因在于 亲亲亲之爱与自我关系紧 密密，它代表着人的过去 、当前与将来。“自我 ”成为一个过渡和一个 载载体的作用，成为人与 人人之间关系的桥梁。爱 他他人其实更多的是对自 己己能够“永生”的期待 。而基督教中教导我们 爱爱他人，则侧重于无等 差差之 爱，以上帝的名义 取取消了人在自然上和道 德德上的不平等。 最后 ，爱欲求。除了对人的 爱爱以外，其他的爱，比 如如对3 / 7 无物的爱，名誉的 爱爱，赞美的爱，权力的 爱爱等等则可归为爱其所 欲欲，即爱欲求。爱欲求 是是对一种除自己与别人 之之外对精神或物质上的 欲欲望与追求。这种欲求 时时常左右着人的行为， 控控制着人的情绪。 二 、爱与法律的冲突和融 合合 冲突 爱是感性的 ，而法律是理性的。霍 姆姆斯说“如果我们都是 天天使，那么我们就不需 要要法律”，人是由感性 所所支配的动物。在人的 所所有情感中爱尤为感性 。当法律遇到爱，感性 和和理性就开 始产生极大 的的碰撞。法律的存在只 不不过是为了保障一直人 们们所期待的安定的生活 。然而，当人们运用法 律律追求上述目标时，法 律律开始对人的性格加以 修修剪、裁量和规训，它 甚甚至试图让人们放弃生 活活中大部分实际内容， 过过一种制度化、理性化 的的“生活”，因为唯有 如如此，人们才是安全的 。这种理性化的过程必 然然与人充满感性的“爱 ”产生冲突。至少在法 律律的规制的空间中人们 不不能“爱”怎样就怎样 。 同时爱的不稳定性 和和法律的稳定性也充满 了了矛盾。正如黑格尔所 云云：“不是为自己而存 在在和生活，不是为自己 而而操心，而是在另 一个 人人身上找到自己存在的 根根源。”爱是一种主观 感感受，它所表达的远远 不不如法律规则这般稳定 。法律可以制约人的行 为为，而法律却无法控制 爱爱。冲突就成了一种必 然然。 4 / 7 融合 1 爱与约 束束 爱是自律，法律是 他他律，自律与他律都是 对对人的行为的约束。爱 所所能约束的只是自己的 内内心与行为而无法约束 他他人的内心与行为；同 时时因为爱自身的脆弱性 ，无法逆转和软化坚硬 的的现实。爱的力量，虽 能能控制爱欲中人，但对 于于社会层面上的其他人 ，却显得异常无力。因 为为爱不是权力，爱无法 调调整他人的行为。因此 在在一个有序的社会中不 能能只有爱，我们也需要 法法律，毕竟这个世界是 由由自己和他人构成的。 2 法律与同情心 为什 么么爱人之心会导致无私 利利人的行为？原来，正 如如斯宾诺莎所说，一个 人人爱谁，便会对谁产生 同同情心，便会与谁发生 同同样的感情：“当一个 人人想象着他所爱的对象 感感到快乐或痛苦时，他 也也将随之感到快乐或痛 苦苦。”爱得越多，同情 便便越强烈；爱得越浅， 同同情便越淡薄。如果不 是是爱，而是恨，那便不 但但不会同情，而且恰好 相相反：看到所恨的人快 乐乐自己会痛苦；看到所 恨恨的人痛苦自己会快乐 。所以，西田几多郎说 ，同情心是从爱人之心 分分化产 生出来的，是爱 人人之心的表现：“如果 我我们对于他人的喜忧完 全全不分自他，把他人之 所所感作为自己的感觉， 共共欢笑、共悲泣，这个 时时候就是我在爱他人。 ”这样，当一个人在爱 他他人的时候，就会与他 所所爱的人融为一体：看 到到所爱的人快乐，自己 便便会同样快乐；看到5 / 7 所 爱爱的人痛苦，自己便会 同同样痛苦。于是，一个 人人便会帮助他所爱的人 得得到快乐、摆脱痛苦， 就就像使自己得到快乐、 摆摆脱痛苦一样；而实际 上上，他这种行为的目的 ，不但毫不为己而且还 往往往是自我牺牲。所以 ，孟子才说：“恻隐之 心心，仁之端也。” 法 律律只有对人们 怀有同情 心心，才能体现出它的爱 。 3 以爱为标准的法 律律 法律是约束，而法 律律又何尝不在尽心竭力 保保障着人们生命、财产 等等权利，绝大部分人无 时时不刻被法律之爱包围 着着。有人也谈法律之爱 ，他们将法律比作医生 手手中的手术刀，怯病化 危危、救死扶伤的刀。然 而而将其比作刀，也就还 是是将法律视为工具。不 同同的只是为其找到一件 温温情外衣，其实质依然 是是工具。而如果它仅仅 是是工具，那么它永远无 法法拥有和付出它的爱， 也也不可能存在法律之爱 。 所以我认为法律之 爱爱必须以爱为标准，以 秩秩序为基础的法律能保 障障人们的安全；以正 义 为为基础的法律能保障人 们们的利益；以爱为基础 的的法律能实现人们的幸 福福。人们无法忽视感情 对对人的行为的力量。而 法法律是一种行为规范， 是是一种行为的约束机制 ，人们为什么必须遵守 并并信仰法律，如果是迫 于于强制力的威慑，那么 毫毫无幸福感可言。而如 果果是基于爱而产生法律 ，那么人们没有理由去 反反对法律对他的爱。法 律律是对人们的爱的承诺 ，承诺为其获得幸福提 供供保障。而若以人6 / 7 的幸 福福为目标，法律不但不 能能忽略爱而且必须悦纳 “爱”。 三、爱、幸 福福与法律 亚里士多德 曾曾说过“幸福是人类存 在在的唯一目标和目的” 。 如果法律的制定是出 于于对人们的关爱，而它 所所关爱的是人们的幸福 ，那么法律将让人充满 幸幸福感，法律将不再冷 漠漠。 爱与法律是存在 一一定的矛盾与冲突，但 我我们或许能寻求某种平 衡衡。正如著名的法学家 哈哈特一直在在自己信奉 的的自由主义与自己所尊 重重的文化传统之间、在 理理性主义与宗教意义之 间间、在渴望独立与渴望 归归属之间寻求某种平衡 一一样。爱与法律也不是 绝绝对对立的，他们之间 可可以有一种平衡，而这 种种平衡是美的。 如果 法法律并非某人或某些人 的的实现其欲求的工具， 如如果法律是以人们的幸 福福为目标，那么法律的 存存在一定 是基于爱。“ 爱爱”在这里更像是一个 宗宗教概念，以基督教为 例例，探究基督之爱不难 发发现，信徒们所遵守的 一一切规则都源于他们内 心心确认上帝让其遵从圣 经经是出于对他们的爱。 那那么同样的道理也适用 于于我们的法律。国人之 所所以不信仰法律并不是 因因为法律之不完善或是 法法律之内容有何不妥， 而而是因为法律在人类历 史史中，一度扮演的残暴 、血腥的角色，而忘却 其其本质却是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