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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国立武汉大学珞珈山新校舍一期工程完工(部分),“一区十八栋”,新校舍巡礼建在珞珈山上之新校舍,终于在民国二十年冬,初期大致完成了。学校决定于寒假迁往。虽然气候寒冷,但同学们的心情都是热烈而兴奋,全校师生们纷纷收拾行装。校方不但建筑了新校舍,一切校具,无论教室课桌椅、宿舍床铺、书桌、餐厅台凳、厨房用具,全部都是配合新设计定制的。从武昌东厂口(旧校舍),乘车到学校,大约十几分钟。校方已洽妥了汽车公司,成立专线交通营运,班次甚多,颇称方便。经洪山麓,一进校区马路,就看见一座宫殿式的大门,不一会,到达了校区车站,传达及警卫室在焉。学生宿舍由车站往前偏左拐弯微坡向上,只看见三座宫殿式城楼,倚山建筑了一排四栋学生宿舍;按地形建筑,前面四层,逐次向上;由三而二而一层;在前面向上看,既雄伟亦壮观,其方式亦别致,颇具匠心。宿舍编号为:“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住的洋房,编号却是古雅式的字号,如从前考棚似的。开始,女生住在左面最下面的“天”字斋,单身教职员则住在其上层的“地”字斋,其余分配男同学。我与朱焜兄同房,抽签决定房间,住的是“洪”字斋,和我们的校友会理事长李林学兄是同一斋;每房有双面书桌一只,备两人对坐,书架各一,钢丝弹簧床各一张。据王校长报告,这种床经学校身,体最重从前也是运动健将的叶雅各教授,在床上又站又跳地试验过,其坚固耐用可知。由城楼下一层一层的台阶往上爬,宿舍分设在两边,最上的一层第四层最高,较热(因上面是平台),但到文、法两学院上课,或到饭厅用餐,大礼堂开会,却较为方便,不必爬。住在最下层的,前面有阳台,可向外眺望,不会受热;但到饭厅、礼堂及文法学院上课却得多爬上几级。好在珞珈山上下坡是太多了,大家也锻炼惯了,毫不在乎。每层宿舍都供应冷热水盥洗沐浴及冲水厕所。现在看来,似乎很平常,但在当时,可就相当贵族化了。每晚定时(大约十时)熄灯,要开夜车的同学,只有自备蜡烛了;不过好像开夜车的同学不多,除非是在考期,因为山上的阳光,似乎来得早些。在这美丽的环境里,大家都习惯早起;宿舍前面的坡地是校园,种满了各式花木,有纵横交错的小路,排列着大大小小的草地,天然石凳,任凭你散步、小坐、卧游,真是随心所欲。无论是朝阳、黄昏、月夜,三三两两徘徊、闲聊,一包花生、一包瓜子,慢剥细嚼,一天的紧张课程,就此轻松下来了,这种闲情逸致,而今到哪里去找呢?刘定志:追怀珞珈山,山上男生宿舍为四层楼房,分四单元。每两单元交接处,就有一座四层楼高的大门,门上有阙。因为阙在楼上,离地即为五层,加上飞檐绿瓦,自下仰视,在当时真可谓天上宫阙。房住二人,内有双人用自修桌一,木方凳、钢丝床各二,均是新制,全舍划一,极为齐整。每斋都有抽水马桶、洗澡间,热水用管道送至各斋,热的程度,已经达到开水地步。每日晚饭后,同学三、五成群,漫步于青山绿水之间,颇有身在仙境之感。这样校园,当时可称全国一流,甚至可说全国第一,同学学习情绪,从而大大加强。说到校舍建筑,老校长声称,第一要求坚固,校舍建成之后,希望能够维持二百年。二要美观,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就采取了一些中国传统装饰宫殿的办法来装饰校舍,结果也就将学校装扮为一座宫殿了。特别是男生宿舍,既高入云间,又门、窗百千,游人竟有比之为布达拉宫者。珞珈山也就成了武汉的一个风景区,来武汉者无不以一睹为快。一、二、三区教职工住宅,一区最为华丽。当时在武汉,可称一流。因为有小洋房十八栋,故又称十八栋。至于为何如此讲究,老校长说,没有舒适住所,难得名牌教授。关于用水,老校长宣称,经过化验,完全可以饮用。学生用床,老校长说是由上海一家工厂承造。样品出来,命两个壮年在床上跳动,两小时候,毫不变样,方为合格。老校长接着还说,学生多是青壮,不给他一张坚固的床,是难持久的。床如此,其它学生用具,亦皆照办,都经久耐用。杨鸿年:珞珈琐忆,诸位同事,诸位同学。今天是本校本学期全体教职员和全体同学第一次集合,也是本校教职员和全体同学在这新校舍的第一次的集合。本来,关于新校舍建筑之告一段落,我们是打算在这里举行一个纪念仪式的;但因目前国难日亟,校务会议同人便决意将那个仪式延到一个相当时期举行。今天在这两种第一次集合的情势之下,有许多话也很可以向诸位说说;不过现在只有五十分钟的时间,我的谈话不能详尽罢了。我在这里所要报告的,分三方面:第一,寒假期内时局所生的变化;第二,本校新校舍建筑设备的经过;第三,我对于全体教职员同仁和全体同学的新的希望。(一)时局的变化关于教育,一个多月以来的大学教育,简直令人不忍谈到。本来,国内大学的重心,一在北平,一在上海。自从事变以后,政府的财政困难达于极点;北平仅仅是一个依赖美国庚子赔款的清华开了学,其余有五六个国立大学近数月来都在停顿中。上海方面,不惟各校不能开学,而且如同济,复旦,中公,持志等校,连校舍,都被炮火毁掉了。南京的唯一的中央大学,亦以经费无着未能开学。本校方面,十二月份,一月份,二月份的经费俱未领到;在上星期六,才仅仅领到财政部一万多块钱的维持费。照这种情形,本校也是不能开学的;但校务会议同人体念到在这边不开学,那末,既成的建筑和设备,以及已经在进行中的工程等等,都会归于乌有。因此,便想法在汉口银行界借了几万块钱,以两个星期为限,才有三月三日的开学。本校现在每月的经常费是八万五千元,而迁移到这边以来消耗更多,即如仅就自来水一项供给而言,每日取水便需油两三百磅。我们现在极盼望全体的同事和同学们,都分外体念这种国难情形,事事节省,协助学校行政方面,勉力度过这个难关。,(二)本校新校舍建筑设备的经过本校新校舍开始设计的时候,是由缪恩钊担任测量的工作。缪先生开始工作是在民国十八年三月,离现在恰好是三年。校址经过法定的手续勘定,是民国十八年八月间的事,距今恰好是两年半。到了十九年三月间,才开始兴工建筑,距今恰好是两年。在座的同事或同学中,当有许多能忆及两年前植树节日到这里来植树的时候,我们的工人正在开始开山掘石的工作。从动工到现在告一段落的时期中间,我们所经历的种种困难,毋庸多说。关于设计方面关于建筑设备,有一个固定的机关,叫做国立武汉大学建筑设备委员会。这是经教育部核准设立的。因为现有的工程只算告一段落,以后有待于继续发展的很多,这个委员会当然要继续存在。它对学校是独立的机关,其收入和支出,完全是与学校经常费分离的,委员长是李仲揆先生;但因为李先生不能常常来校,事实上在两年前代理的是王抚五先生,一年以前是石蘅青先生,一年以来则是工学院院长邵逸周先生。这几位代理的先生一方面担任课务,一方面主持建筑等事,工作是永远在一种紧张状态中。还有叶雅各先生,事务部主任熊鲁馨先生,工程处的缪恩钊先生,对于这个委员会的事体,也都帮忙不少。即如坟墓纠纷的事,工人的许多纠纷,都亏他们设法解决。这几位先生我们都应该永远感谢的。再则,承包主要建筑物的是汉协盛营造厂,主要的建筑,除现在已经完成的外;在这狮子山顶,文学院的西旁,另有图书馆,法学院。在操场的北边有工学院,操场的东首有大礼堂及理学院第二院。狮子山后面的山上有医学院,医学院西北的山头为农学院院址。现在已经完成和将要完成的建筑共有九大栋:计学生寄宿舍四栋,大饭厅及临时礼堂一栋,文学院一栋,理学院一栋,女生寄宿舍一栋,工厂一栋。此外教职员住宅,现在完成及行将完成者共五十余栋。另外有零星小屋十余栋,如消费合作社,洗衣店,商店,诊疗所,汽车站,发电厂等。在设备方面:自来水是已经完成了的,但只少一层滤水的工事未完成,在一个月内,此项滤水工事就可安置好;现在一起风,湖水便有点混浊,将来经过滤水的手续以后,那末生水都或者可以喝了。电灯的设置,大部份也已经完成,现在只有文理两学院及一部份的路灯线,还未竣工,一两个礼拜之内都可以装置完妥。电话的设置,一方面我们预备与城内通话,另一方面为了我们校内的区域广大,预备安置自动电话数十余架,以利消息的传达。这大约也在一两个礼拜以内可以完成。除此之外,尚有电钟电铃的设备。因为教职员和学生的住所离教室饭厅太远,关于上课和吃饭的警号,决非钟声可以让各处都听得见;因此,我们便已预备在理学院设置一个干电池,发动总钟,而在各处都分设子钟,及电铃,在一定的时间里都同时响起来。这种装设,在两三个星期之内也可以告竣。关于建筑的经费,到现在止,已经用去一百六十余万元,而完成的工程仅及预计的一半。(当初规定全部的工程,只是一百五十万元)然而,我想只要国内安定一点,武汉也安定一点,那末这里容纳到两三千人是极自然的事;然则这样的建筑也并不是很大的了。,(三)我要在这里对于各位表示一两种新的希望:第一,自今日起我希望全体教职员先生把武汉大学造成一个名符其实的学府。在过去的几年,本校处城市中,环境不好,大家都不免感觉烦闷。现在学校环境较宜于学术工作,我们的新希望也自油然而起。第二,盼望教职员把本校当作自己的一个家庭。过去也因为环境及政治上种种的关系,凡来本校服务的,很少有人打算把本校当做他们永久的工作园地的。现在我很盼望大家能够决心在这个学校永久工作下去,对于本校的情感一天浓厚一天,把本校当作终身不可抛弃的一个家庭看待。对于诸位同学,我只有七个字奉赠,就是:“好学,吃苦,守纪律。”过去的一辈人,对于科学,不肯相信,或信而不肯努力追求,所以中国弄成今日的局面。我们要使将来的局面不和今日一样,我们这一辈便要好学。再则目前的社会,十分紊乱,天灾人祸,有加无已,假使我们不能吃苦,一点小事不舒服便不能忍受,那末,将来出去作事或继续求学必不能打破许多的难关。守纪律的事,中山先生是有深刻的认识的,他认为中国人只是一盘散沙,太注意个人的便利,而不顾及团体的秩序,这确是中国人的一般毛病,尤其是中国读书人的毛病。即如本校宿舍饭厅等处,有些同学便往往任情任意的行动,不肯注意他人的安宁或健康,更不肯注意行政方面一切的困难。这都是平素缺乏尊重纪律的习惯的表现。本校现在正处极端困苦的境遇,如果诸位同学能一致的以好学吃苦守纪律自勉,本校教职员同人当可得到不少的兴奋,本校或者可以终竟度过目前的重大困厄。王世杰(1932年3月7日总理纪念周演说辞),诸位先生,诸位同学,今天我有机会在这里和大家讲话,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出外读书很久,一旦回家一样;武汉大学就好像是我的一个老家,现在回来了,而且还和大家讲话,心内是非常高兴的。兄弟今天要讲的题目,是“中国科学教育的几个重要问题”,在没有讲到这个题目之先,我先要谈一谈我对于本校的几个感想。三年以前,我记得我们在黄土坡山下的旧校舍里开会,那个位置是比较简陋的;三年以后的今天,我们在这里开会,形势却不同了,地方要算是比较的很整齐了。这在中国的教育史上,像这样建筑迅速的成绩,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事了。我们应该感谢王先生和各位先生的努力!还有一点,兄弟在国内从事十几年的教育以来,有一个感想:就是国立学校是不是能如私立或教会学校一样的有成绩呢?我们平常看一个外人办的学校,他们的建筑物非常完整,他们的一切设施也很有程序,而国立学校方面每每不及,这是觉得颇为遗憾的一点。现在看到我们的武汉大学也能这样有程序的进行下去;虽然只是建筑一方面,但究竟还是可喜的现象。上回任先生夸说我们武汉大学是全国顶有希望的一个大学,并非是因为他在这里讲话才如此说的;其实外面许多人也都是这样公认。但,我在这里有一个希望,大家不应该单以物质的满足为满足,还要努力去注重学问的研究才好,这个,盼望各位先生和各位同学注意。刘树杞:中国科学教育的几个重要问题(1932年5月23日在国立武汉大学的演讲)(国立武汉大学周刊第128期),行政院代表蔡先生、教育部代表李先生,诸位来宾、诸位同学:今天本校举行新校舍落成典礼,承行政院委托蔡先生、教育部委托李先生以及武汉军政党学各界代表莅临指导,本校是非常感谢的。今天兄弟借此机会,把本校新校舍建筑设备的经过,向各位先生作一个简单的报告:第一,本校新校舍设计的总目的。当1928年建委会初成立时,负最初责任的同仁,对于设计新校舍是有两个目的:(一)在武汉建设一个完全的大学,不仅要能适应现在武汉的需要,并且要能适应将来武汉的需要。武汉是中国的交通中心,也是工商业的中心,近几年来,虽因各种关系未免凋敝,将来的发展确大。大家觉得如果在最近的时期内,政治能够安定,武汉这个地方当可增加到300万、500万人口,发展起来,即可成为中国的芝加哥。将来人口增加、各种事业发达,需要的人才必多,本校应能尽供给原料及人才的责任。这点,当初在形势上不免有人认为是夸大的。(二)欲在武汉大学校址内建设新村。都市生活与农村生活,都有其短处与弱点。都市往往人口过多,农村又因经济力薄弱,不能利用现代科学所给予我们生活的便利而为之工具,所以建委会想在城外的校址内建设一个新村。这是最初设计的第二个目的。第二,本校新校舍建筑计划的大原则。当设计之初,建委会有三个条件,曾向工程师建议:(一)坚固。我们所造房屋,不只用30年、50年,而要有永久性的。(二)避免奢华。我们知道学校是非讲究也是不应讲究奢华的地方。(三)在以上两个条件下,充分求美术性表现。普通大学的美术性可以代表民族,只看一国的大学如何,大致可以判断他们民族的美术性。工程师在这三种条件之下,制图等工作,有一年之久,大体上还没有抛弃这些条件。讲到坚固,房子是用水泥和钢骨及坚固材料所造成,工程师并且指出何处应植能经数百年的白果树,哪一处又要植哪一种树,总求要能与房屋一样的耐久,这就是求坚固的明证。奢华,我们是绝对避免的,没有一处用不应用的钱。如礼堂,普通应加一层洋松地板,吾人认为此等设备,不独很花钱,而且不系必需,所以这一类有奢侈性的,我们绝对避免。至于美术方面,兄弟非美术家,不是有能力的评判者,且让大家尽情地批评,看此建筑是不是在坚固、不奢两条件之下而富有美术性。,第三,新校舍设备的总原则。一切器具及教室、实验室的设备,当时曾与工程师定下范围。我们的材料,求坚固而不求奢华,器具求卫生而不求舒适。这是很费了心机的。如同学用的钢丝床,在一二十岁的人用的床,如果非特别坚牢,非但不能用过后留给次班的同学用,即其本身在校继续用4年,求其不坏,恐非易事。本校的床,因为汉口没有相当的制造所,所以特别向镇江一个专做铁床的学校定做。他们做了几个样子,由我们特别考虑,特请体重的叶雅各先生站在上头试过不坏才定的。其他器具也都求卫生而不求安逸,卫生设备如浴盆、厕所水电,绝对没有苟且的事。建委会知晓学生来校求学,每年每人有用700800元的,若不注重卫生而常生病,岂不可惜?所以在暂时不安全的状态中,至少在卫生方面,学校是应负责的。同学多来自田间,尤其清寒的多,故一方面须使其生活安全,一方面要养成刻苦的行为。我们的卫生设备虽不弱于武汉的大旅馆,但学生的伙食,却是从俭的。每月每人食费不过7元左右,与校工相仿,差不多还赶不上广州、上海的黄包车夫。所以我们对于生活只求卫生,不求安逸。第四,要向中央代表暨各位来宾报告的,是本校工程的已完和未完情形。本校工程很大,就学院讲,原计划建筑6个单独的学院,即文学院、法学院、理学院、工学院、医学院、农学院。理学院并有两个建筑,一个包含化学、物理实验室,一个包含地质室、生物室。总图书馆1栋,总办公楼1栋,男生宿舍4栋,女生宿舍1栋,教职员宿舍要能容300人以上,水电也有很大的规模。现已完工的有:文学院的建筑,法学院、办公室及图书馆暂附于内;理学院完成了1栋,工学院暂附于内上课;工学院的实习厂即机械厂、电厂,现已完工。已成的学生宿舍能容1,200人,女生宿舍则未完工,将来一共可容1,3001,400人。教职员住宅业已完成28栋,职员宿舍24栋,也只差设备的装置了。此外,马路在校内校外已完成者计有3040华里,水电设备及电钟、电话均已完成。原来我们因为想建造新村,所以先成立了消费合作社,并且建造了菜场、邮局、医院、洗衣厂等零星建筑物若干栋。尚未动工及尚待计划的有:总图书馆及医、农各学院。总图书馆地基已平好,只因工程浩大,一时还未能招工投标。这是本校工程约略的情形。总计从兴工到现在已有两年多点,即从1930年起计算。,第五,向各位报告的是建筑设备的经费。原来的预算是150万元,中央及湖北各负担75万元。后来因物价增高,文化基金会有少数的津贴,汉口市政府也有十几万元的津贴。同时本校最初二年的节余一共30多万也挪用于内,省政府的75万已陆续拨清,中央及市府大部均已付清。据建委会的报告,现在我们已用去的总数约为170万元,已超过原来的预算,而已完的工程恰好一半。最后要提出报告的,就是中央、省政府及各界所给予本校不断的帮助,应特别地感谢。本来有的工作是少数人所能做到的,有的不能不有外界的援助,尤其是大学的工作和大学良好的根基,就非一二人或一二团体所能做好,必有外界予以相当的便利与帮助才有成效。本校的工程,尚只完成一半,此后需要中央及地方的指导与帮助正切。我们的建设不仅是物质的建设,还有最大的精神建设,无论在学术建设方面或文化事业方面,我们都在努力。请大家看我们所走的路是不是中华民族的出路!是不是人类向上的路!这是希望于给我们以物质帮助、精神帮助之外,更希望各界予以匡助的。王世杰(1932年5月26日在国立武汉大学新校舍落成典礼上的报告)(国立武汉大学周刊第129期),大学生之被助与自助(1932年5月26日下午在国立武汉大学珞珈山新校舍落成典礼上的演讲要点),学生本在被助时期,然不注意自助,则辜负被助,而他年后悔无及。被助方面:教职员,设备,环境。德、法大学:放任,纯粹为提高学术,不求人人成功。英、美大学:干涉,兼长品性,希望人人受益。武汉大学兼容两方长处之资格,学生当非常满足,但自助方面尤不可忽。有好教职员而不肯受其指导,或吹毛求疵,杂以其他种受人利用之胡闹,则无益。避考试。法科大学之欢迎兼职及官吏(北大、中大)。有完备之设备而不肯实验,不肯读书,则等于虚设。有极好之环境而自造恶习,或伺隙而投身于恶环境,则乃不免堕落。苟真能自助,虽则被助方面不能满足,而亦可补充,故自助实较被助为要。将来武汉大学之荣誉,决不仅在教职员,而尤在学生。蔡元培手稿(蔡元培选集),五月卅日纪念周周鲠生教授讲演诸位同事,诸位同学,前几天任鸿隽先生在这里演讲“大学之目的”。我现在也想再讲这个题目,不过我的观察点是在乡村大学与都市大学比较一方面。中国早年有些教会大学,如北方的燕京大学特别设立在郊外乡村间,建筑宏大的校舍;又如国立的清华大学,也建设在乡村中间;近来本校也在这郊外珞珈山从事建设。这种在乡村建设大学的趋势,很引起学术界和教育界的注意,都以为一个大学,必要有新的环境,在山明水秀的地方,才合条件。因此,校外有许多人士当称赞我们学校的时候,也以为全国的大学都要搬到乡村中间去才好。从前蔡孑民先生在北京大学当校长的时候,也曾计划预备搬到西山去,并在西山买了一块很大的地皮,但当时因为经费太困难,学校都几于无法维持,所以终究没有实现;到现在凡是与北大有关系的人都是引为遗憾的。再如南京的中央大学,也曾有迁往中山陵的议论,前年在本校教过书的罗家伦先生就是极力主张的一个,本校王校长也是如此主张。大家都好像以为大学办在乡村里,乃是天经地义的原则;但我个人却很反对,这种议论愈盛,我的反感便愈深;虽然我又是赞成武汉大学迁移到珞珈山的一个人。,大学之目的,我觉得,现代的大学是有它特殊的性质的;我们用客观的见地来观察现代的大学,它应该有三个重要的使命:第一,造就人材,大学生毕业后大多到社会上服务,充当各方面的领袖,甚至于做官吏等等。第二,提高学术,有的大学生专事学术的研究,不以做事为目的;这样,对于学术方面而自有相当的贡献,但这种人却为数很少;不过,事实上也不必多,因为纯粹研究学术的人一多,则做事的人都没有学问,而有学问的人又都是书呆子了。然而这种人又很重要,如各种专门问题,都非要他们不可,关系于社会国家的发达者很大。以上两种使命可说是一般的目的,对于大学设立在乡村中间并没有利害关系;但我觉得在这两者之外,还有第三个使命,却是与大学建设在乡村间冲突的,就是社会的使命。我们的大学除了造就人材和研究学术之外,还要影响社会;要做社会改造的动力;要履行这种社会的使命,大学便不应与社会离开。欧美的大学大多是很接近社会的;他们站在都市里面,和博物馆图书馆一样,为一般社会人士所接近;尤其如法国的巴黎大学,更为社会化,教室内上课,任何社会的人们都可以自由进去听讲,这固然表示他们一般的教育程度之高,但即此也可见他们的大学与社会接近的程度了。欧洲的大学,除牛津剑桥几个比较老的大学以外,大都是建设在城市中;尤其是巴黎大学,几乎成为社会一般交际的场所,大学生与社会人士是时常接近的。我们知道,国内的北京大学,在学术上的成就姑不说,因为目前中国的学术根本谈不到怎样,但北大对于社会影响之大,在思想解放上政治运动上功绩之大,是什么人也不可否认的事实;假如它早年就搬到西山去了,也许学生的物质生活可以比较安适,而它对于社会的影响恐怕就没有那么大。,至于,燕京和清华大学却为什么在郊外呢?燕大是教会设立的。教会学校原来(现在也许不同)的目的只是为教会造人材,为外国人关系事业造人材,并不预备对于中国社会改造上有甚么贡献,所以它无须设立在都市中心;清华则在设立当初只是一个中学性质的学校,而且是预备出洋留学的一个学校,为了练习英语及谙习外国习惯种种的方便,以离开中国社会愈远愈好,所以设在乡村中较之在都市为适宜。至于北大中大那种大规模的国立大学,应履行近世大学全部使令的最高学府,如果也都要移到乡村里去,那就不对了。就地位说,现在南京成贤街的中央大学,立于首都的中心,地方也很大,附近尚可以充分发展,一般社会人士可以随时参观听讲,如果一搬到中山陵去,那末就只有坐汽车的人们才能去瞻仰,普通的人就不免向隅了。我以为一个近世的大学不应该设在郊外,国立大学尤其不应该。然而武汉大学之在郊外新辟校址,我却又是主张最力的一个。理由有两点:第一,因为我们旧校舍的物质设备太不好,地方又窄狭,不能发展,而且环境太恶,我们的大学系新创,基础未固,恐怕不惟不能影响社会,还会被社会同化,这是我们要迁移的第一个目的。第二,如李四光先生等都是这样主张,以为中国现在太没有建设的工作,尤其是教育方面,因陋就简;外人办的学校是那样注重物质的设备,也许精神方面它的功课并不完备,而国立学校则适得其反,对于建筑设备,多不注意;这样相形之下,更见中国教育建设之没有计划。就武汉本地而言,前清时代张之洞在这里的建设工作,是不容否认的,虽然他是一个官僚,但湖北大部份的建设,都是他的首创。民国革命而后,便没有什么建设可言了;不惟不建设,而且连旧有的建设还破坏很多。现在我们要努力建设这个武大,就是要做一个榜样给国人看,让国人认清楚,建设并不是不可能或太难的事;再干脆说一句,我们就是为建设而建设。但是武大现在虽然建设在离开社会的山野,我们究竟不是与现实社会绝缘,我们不要忘记了我们社会的使命。,现在武汉大学校舍,大部份已经建筑成功;因此在上星期中我们有一个很隆重的落成典礼,当时有蔡孑民李仲揆刘楚青各位先生远道来参加,给了我们不少的鼓励和指导,我们大家都是觉得很快活的。不过在这快活当中,我们却有两点要冷静地回头想想:第一,成就一件事业不是很简单容易的事,就是现在武汉大学这个小局面,这个还有许多缺点的小局面,都是经过许多曲折才成就的;如上回校长所告诉我们的,我们得着上述几位先生的帮助很大。但是此外除了,校内的各同事,从开办以来经数年不断的努力,冒许多的困难,对于本校现在局面的造就,其功绩都不可否认外,就是在校外人士,也尚有许多在实际上精神上给了我们的帮助也很大。例如蔡先生这回来到本校,各位才从校长听到他对于本校帮忙的情形;现在特别要注意的就是蔡先生把我们大学决定为国立大学那点;那足见他对于本校很费苦心。武汉大学初提议设立的时候,究竟是省立或国立性质并没确定,实则名称也没定。而蔡先生在裁可这个议案的时候,即时决定为国立大学,与北大中大等并重。这虽然是形式问题,而究竟是很重要的。鉴于湖北省政府变动之频繁,湖北教潮这样纷扰,我们试想,假使武大是省立的,便很难平和发展到现在局面;而且有许多教授们也不会来教书,有许多同学也不会来读书。不但外省同学有许多不会来,就是湖北同学也必然有很多不会来的。这一点可说是蔡先生对于本校的最大的功绩。此外,还有校外许多人士在精神上或物质上予了我们以帮助而各位尚不知道的。我们的学校所以引起校外各方面人士的注意与援助;一方面因为同事们诚实的努力,另一方面则因为知道本校讲纪律与求学的精神,虽然不敢说是全国算第一,但至少也不会亚于国内别的好的学校。我们大家应当更加勉励以期毋负社会的期望。,第二,我们在这个新校舍落成的局面之下,不是大功告成,而只是事业的开始。我记得数年前在金陵女子大学的校刊上看见一个学生写的一篇文章,内容大意开始是描写她在学校里的快乐情形:生活的安适,物质设备的完美;环境的幽雅,最后她却来了一个“但是”,她说,虽然我在学校里享受了这几年的好生活,然而对于我又有什么用处呢?我出校之后,又怎样能够去解决社会的问题呢?而且说近一点,又怎能解决自己的生活问题呢?其实,这种感想,恐怕住在壮丽的校舍里的大学生很多不能免。希望我们的同学不会作同样感想。我们的建筑固然完善,东湖的美丽,固然能予给我们很大的快感,但它对于我们的学术上究没有什么益处。做诗的人,也许能因它增一点诗兴,但对于科学方面就完全无关系了。我们大家在毕业前可以想到这些问题,如果一想而失望,那就没有办法了。吴稚晖先生从前批评一班没出息的留学生,说他们胡乱往外国混了几年,英文半通半不通,算学半熟半不熟,结局是一无所成,虽则外国读书的环境很好。我希望大家在享受珞珈山新校舍设备的人们大家也不要踏上那个覆辙;我们要利用我们的好环境,诚实的在学问上做功夫。因为我们有了这个好环境,我们更觉得责任重大,更要加倍的努力。(国立武汉大学周刊第130期),November28(M.)上午与雪艇、皓白同去参观武汉大学。计看过的地方有工场,小学,女生宿舍,文学院,理学院,图书馆,男生宿舍。雪艇诸人在几年之中造成这样一个大学,校址之佳,计划之大,风景之胜,均可谓全国学校所无。人说他们是“平地起楼台”;其实是批荆榛,拓荒野,化荒郊为学府,其毅力真可佩服。看这种建设,使我们精神一振,使我们感觉中国事尚可为。胡适日记(1932年)你如果要看中国怎样进步,去武昌珞珈山看一看武汉大学便知道了。胡适,其次,关于本校全体教员同仁对于国难及本校工作的态度,本人受了大家的委托,特向诸位郑重地申述三事:第一,对于救国的一般方针,我们以为:我们要做长期抵抗的工作,大家一定要努力使中国整个社会的秩序不紊乱。无论全国人士的政治见解以及对于其他事件的见解,彼此有什么不同,而在目前情势之下,都应该在这个大方针之下,进行一切救国工作。我们应该永远记着:日本军阀的目的,就是要使我们陷于一种无政府状态。第二,学校是延续民族精神生命的工具。国难愈严重,我们愈应使这种机关的工作增加它的效率,至少务必使它不致减少它的效率。我们对于凡可以减少学校工作效率,以及危害学校生命的事体,必竭尽我们的力量防止,决不苟且敷衍,致受良心的责备。第三,全校同学救国的见解是难得一致的。有的主张此时刻苦求学,预备出校以后做救国救民族的工作;有的以为这种方法缓不济急,因而主张即时离校做参战工作或政治工作。我们对于抱持后一种见解的同学,不愿鼓励亦不能阻止,不愿鼓励,因为我们觉得那种方法牺牲大而效果不可必;不能阻止,因为抱持这种见解的同学,动机是忧国爱国,而大家也都是成年的青年。不过诸位同学无论持哪一种见解,对于学校工作效能的维持,对于学校生命的维护,都负有同样的责任。离校工作虽然不是学校能强阻的事体,在校一日都得尊重学校的一切秩序。本人今天受全校同仁的委托,特将上项意思申述一遍。无论形势如何严重,只要我们这地方容许我们学校存在,我们即抱定这个态度,继续不断、毫不松懈地向前做去。本人希望以上的话,以后无再向全校同仁申述之必要。最后,本人尚有一两句贡献给各位:我觉得天下之大勇,不在不畏险,而在不畏难与肯吃苦。中国社会一般都有畏难而不肯吃苦的习气,本校自也难免。本人盼望全校同仁,永远保持着吃苦不畏难的精神从事于一切工作;无论敌人的压迫或前方的战事较现在紧张也好,或和缓也好。这种心理改造,实在是民族复兴的第一个条件。王世杰(1933年1月9日在总理纪念周上的演讲)(国立武汉大学周刊第152期),诸位先生、诸位同学:今天兄弟对本人行止,打算向诸位略为报告。上星期中央政府曾决定要兄弟担任教育部事务。当兄弟得到这个信息的时候,感觉非常难过。如果接受这个职务,不但与本人素愿相违,而且对不住本校同事与同学。因为本校建筑计划有许多尚未完成,譬如图书馆、法学院、工学院的建筑,尚只在计划之中。至于学术方面的工作,如各学院增设学系以及创立研究所之类,正待进行的很多。似此应该做而没有做、打算做而没有做的事情如此之多,此时如果走开,不与本校同仁共同努力,私衷自极难过。另一方面,如果兄弟对于这个职务绝对拒绝,许多朋友又以为值此整个政局异常危险的时候,任何人都应该鼓起勇气冲入困难的环境中去苦斗,不应该规避畏缩。即单就教育而言,整个华北的教育,如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等等,多半都在迁移仪器,在短期内说不定要陷于停顿或半停顿的状态之中。假如军事扩大,军费增加,政府的收入减少,则南方各学校能否维持而不崩溃,也很难讲。因此,如果完全拒绝,许多人必认为本人畏难苟安,对于本校以外的事业,缺乏同情心。以上种种事实,使兄弟日来感觉得十分不安。好在政府已决定请王抚五先生主持校务,各位院长、各位先生也一致表示,愿对本校未来的发展,竭力负责。近四五年来,抚五先生及各位教职员先生,对于校务发展,均竭知尽能,不辞劳苦。抚五先生忠诚劳苦,尤为全校所共仰。校事得抚五先生主持,当能平稳发展。这是兄弟的绝大安慰。因此,上星期末,兄弟已电复行政院,应允于短期间内勉强担任教育部的职务。,在这个行将与诸位暂别的时候,兄弟打算将数年以来,对于学校行政以及学校财政所守的几个原则,作一个简单的申述,以供诸位同事及同学考虑。数年来,兄弟对于学校一般行政所抱持的一个基本原则,就是促进全校同事及同学尊重学校秩序的习惯。过去许多中国学校的失败,大半就是因为无稳固的秩序。我们有了尊重秩序的习惯,才能有良好学风;有了良好学风,才能吸收及维系良好的教员及职员;有良好的学风和教师,才能得到社会的信任,才能使本校毕业学生容易得到适当职业,以为社会服务。兄弟因为坚持这种理想,数年来本人从不敢违越规章做事。现在遵守秩序的习惯,已渐渐普遍于全校,本校的纪律已日趋坚固。这种结果,实在是全体教职员及同学不断地努力造成的。因此,兄弟对于诸位同事特在这里表示诚恳的谢意,对于本校同学特在这里表示敬爱。对于学校财政,兄弟素抱两个原则:第一,学校建筑设备委员会工作,务必不使中断。学校建设不是三年五年的事,一经中断后,再次提起是很不容易的事体。所以兄弟觉得学校财政宽裕时,这种工作固然要进行;财政困难时,也应有紧缩的做法,不能使此种工作中断。如此,庶几能于比较短的时期内完成比较伟大的建筑与设备。第二,学校经常费务必力求撙节。过去本校经费有的时候只是5万元,后来加到5.5万元,最近方加到6.5万元。比较旁的同性质的大学的预算均小。倘诸事不力求撙节,必致支出逾于收入。何况政局有变动,经费常常有中断或减发的危险。因此,在过去数年之间,本校每月实际的支出总求较经常预算数目为小。所撙节的款,或则藉以弥补经费中断或折发时期的亏负;或则于若干时候移诸建委会,供特种建筑设备之用。兄弟觉得这种办法对于学校的安全与发展颇能兼顾,颇望同事先生斟酌采用。,最后,兄弟离开本校时间的长短,此刻虽然不知,但无论现在或将来,无论兄弟在校或不在校,对于四五年我们百余教职员与数百同学共同扶植与共同爱护的这个大学,必继续尽力。本校今后的一切发展,兄弟闻之固然要引为愉快;本校今后如果遇有任何艰难困苦,兄弟必不视为在校同仁义当独任的艰难困苦,而是离校者与在校同仁义当共同背负的艰难困苦。祝本校前途无量。王世杰(1933年4月24日总理纪念周报告词)(国立武汉大学周刊第163期)真正实现李四光先生的理想而创立本校规模的,则是第一任校长王世杰先生。王先生于1929年由京辞官来主校政,当时学校尚在东厂口,珞珈山新校址圈地手续尚未办了,而所谓新校舍之建筑费150万中,实际领到的只有20万元,加以省政府已改变,情势变迁,一切都有落空之象。王先生在最困难的时期就职,不到一年,珞珈山新校舍工程居然开始,再过两年武汉大学居然迁到珞珈山新校舍授课了。及至1933年,王先生因被任为教育部长离开学校,本校建筑设备以及制度、人事都已树立规模,我们继任的人,至今大部犹可说是萧规曹随。他对本校创建的伟大功绩,真是不可磨灭的。周鲠生(1947年10月31日在庆祝国立武汉大学建校19周年典礼上的演讲),王世杰日记,今日武大毕业生邓先仁来访,请余为其子证婚。抗战时在重庆,余多为学生证婚;来台北后多为学生之儿女证婚。令人感慨。(1962.9.2)晚间武大在台校友集会,研讨在台复校,或创设珞珈工商专科学校事。余允约周宏涛、李国鼎一商,再行酌定。(1964.12.1)晚间约武大同学李林学、顾文魁、周宏涛、汤绚章等十余人吃饭,商讨彼等拟创办“珞珈专科学校”之计划。余虽觉此举不易成功,却亦不阻彼等之热忱。(1965.3.20)武汉大学校友群拟在台湾办一专科学校,今日集会议办一工业专科学校,并推武大工科毕业而曾任石门水库总工程师顾文魁为校长。余对经费及师资之供给,颇有疑虑,但未阻止。(1965.5.23),武汉大学校庆会于昨晚举行。诸校友讨论创建珞珈工科专科学校事甚久。武大同学与教员近年在水利、电力及其他工程方面(顾文魁、邓先仁、陈宗文、李林学等)与财政、经济(李国鼎、周宏涛等)颇著绩效。(1966.10.31)今日武汉大学留台同学举行校庆会。予谓诸同学在过去二十年,有许多人对台湾水利及发电工程有特殊贡献(尤其对石门水库、万大、达见、凌口等发电厂),他们应在珞珈季刊发表其事实,以为武大同学在台之贡献。(1968.10.30)晚间武汉大学校友会举行校庆纪念。余告到会诸校友,略谓时局虽严重,但不应悲观国运前途并非沦于不能振起之状态。余对武大校友欲兴办学校之举,劝大家勿蔑视种种困难,而延宕下去,宜改采可行之办法。(1972.10.31)今日午后赴武汉大学校庆纪念会,(武大校庆本为十月三十一日,以避免与蒋总统生日(三十一日)之庆祝,提早为三十日)。会中校友刘定志同学等,虽因创办珞珈高级职校筹款不易,仍坚主继续筹设。(1974.10.30),他逝世前二年,已有病,见我来到,延坐客厅中,知我重听,挨近我坐下,同我谈了相当长的一段话。因他口齿已甚蹇涩,我又是个粗心大意的人,竟未能听懂他所谈,好像是想要求我替他办一件事。第二年去见他,他坐在轮椅里由人推着,见我来面呈惊喜之状,对我似有所言,唯口齿更不清,嗫嚅数语一叹而罢,我并没有听懂他说的是什么。他仙逝后,我特赴台北参与公祭与葬礼,他公子纪五先生特与我说,雪公自揣病时不起,想我替他撰一篇墓铭,刻在墓前石碑上。从前美国某公,一生功业辉煌,临终告诫子弟,墓碑他别的事业都不要提,仅提他办某大学的一件。雪公对国家对社会的贡献,虽也是多方面的,但办武汉大学是他一生最得意的一项,只谈这一件好了。我遂撰了一篇小文,后附四言韵语百余言。王家略加删削,果然镌刻在墓旁一方云母石碑上。但此文由珞珈转载时,那四言韵语却颠倒错乱,不可卒读,想更正又无从颇以为憾。台湾不乏能撰古文辞的老先生,雪公想写墓碑一个都不托,偏偏看中了我,要我这个仅能以引车卖浆者言写文章人来执笔,未免谬赏了,但也可以看出他契重我如何之深,真令我惶恐之至!苏雪林:记雪艇先生对我的知遇之恩,王星拱在国立武汉大学的任职情况筹备委员会委员(1928.7)建筑设备委员会委员(1928.8)化学系教授(19281945)理工学院院长(1928.9)理学院院长(1929.3)代理校长(1929.35)副校长(1929.61930.10)教务长(1930.31933.4)化学系主任(1930.9)代理校长(1933.51934.6)校长(1934.61945.7)农学院筹备处主任(19331936)总务长仪器委员会主席图书委员会委员理科季刊委员会主席,王星拱(1888-1949),字抚五,安徽怀宁人,1933年5月至1945年7月任国立武汉大学校长。,以上种种事实,使兄弟日来感觉得十分不安。好在政府已决定请王抚五先生主持校务,各位院长、各位先生也一致表示,愿对本校未来的发展,竭力负责。近四五年来,抚五先生及各位教职员先生,对于校务发展,均竭知尽能,不辞劳苦。抚五先生忠诚劳苦,尤为全校所共仰。校事得抚五先生主持,当能平稳发展。这是兄弟的绝大安慰。王世杰(1933年4月24日总理纪念周报告词)(国立武汉大学周刊第163期),“二王校长”,王世杰日记中与王星拱有关的部分文字武汉大学少数教员于随学校迁乐山后,行为不检(赌博、酗酒),被人告发。予今日力请王抚五校长以整率学校风纪自任,勿稍苟且。抚五为人太和缓,寡决断,周鲠生、杨端六近来甚不满。(1939.3.2)邵逸周自乐山来渝,谓王抚五校长因循苟且,与周鲠生、陈通伯、杨端六诸人均不睦,周、陈、杨均在辞职中。六年前余离武汉大学时,原拟推荐周鲠生继任,皮皓白以王为教务长,周为教授,谓宜推荐王抚五,予不得已允之。抚五为人甚好,然优柔寡断,胸襟亦不豁达,此其短也。(1939.5.1)午后余致一电于王抚五校长,促其信任各院长及教务长(鲠生),谋校务之改进。(1939.5.15),当我初入珞珈时,尚是十余岁的懵懂女生,心目中的大学校长,是位高不可攀的巨人。在“新生训练周”中,抚五先生莅临训话,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但见身着蓝色长袍,黑色马褂,面容端凝,举止严肃,完全是循循雅素的儒者典范。他除了勉励我们新生应如何用功读书,如何锻炼身体,德、智、体、群,四育齐头并进外,对于女生教育,尤当注意自尊自重,自强不息。在求学期间,不宜广交游,贪逸乐等等。这番谆谆告诫,十分平易近人。打破了我混沌心目中多年来的巨人偶像,他原是一位颇有古风的今之君子。此后两年,因大学中缺少公公集会如中学里的“纪念周”之类。也就少有机会再见到校长。只听到化学系学长们互相传说:抚五先生本是一位杰出的化学教授,可惜转业行政工作,反而掩盖了他的长才。殷正慈:我所知道的王抚五先生抚五公自1933年到1945年,任武大校长长达12年,他平素一贯爱穿长袍,从不西装革履。一次有同学问他:“我国的传统礼服,为长袍马褂,校长为什么只爱穿长袍,而不穿马褂呢?”抚五公答曰:“马褂带有封建官阶之意,过去帝王赐黄马褂就是一种官职,我是搞教育的,不是来做官的;我只穿长袍,既简便,又保暖,也表示我们为人处世,要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刚正自立,不卑不亢之意。”王允斌:追忆雪艇、抚五校长的几件往事,兄弟对于党务方面,所做的工作不多;对于政治方面,完全是外行我们武汉大学,为全国四大学区之一。它在我国文化上,占据重要的位置,是值得我们大家共同努力的。我们要秉承学术独立的精神,以满足我们共同求知的欲望,使武汉大学不愧为全国知识的中心。这是我们大家对于武汉大学所抱持的极热烈的希望。王星拱(1929年3月11日在国立武汉大学第12次总理纪念周上的演讲)(国立武汉大学周刊第13期)我们试看看:一种学术之影响于民族之兴衰及国家之隆替,往往都是在数十年之后。我们研究学术,不能有求速效的心思,所以孔子说:“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学记上说:“君子之于学也,藏焉、游焉、修焉、习焉。”韩愈进学解上说:“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专毁于随。”所谓志据依游,所谓藏游修习,以及所谓勤所谓专,都是要朝夕不离,优游涵泳于学术之中的意思。因为军事、政治、教育三种事业的性质不同,所以从事于这三种事业的人所应当采取的精神和方法,也应该不同。在政治里边,倘若使用军事的眼光,必定损失政治的效能;在教育里边,倘若掺杂政治的工作,也必定摇动教育的基础。所以我们从事研究学术的人,是要不管政治才好。我们在这个时候,必定要抱持不管政治的态度,才能造成研究的空气,才能希望得到学术独立的结果,才能把武昌变成文昌,才能从武汉的名义而收到文华的实在。王星拱(1929年10月5日在总理纪念周上的演讲)(国立武汉大学周刊第31期),在这个寒假之内,我到上海去了一趟,又在南京住了两天,会着了许多旧交和新识的朋友,每每和我谈起话来,总是一律地夸奖说武汉大学办得怎样的好。有的说它是全国大学中的后起之秀,将来有无限的希望;有的说它是全国顶好的学校。说这些话的朋友并不是和我开玩笑或讲恭维话,我直接和间接所听到的多是如此。因此,我便在这里发生了一个感想:就是人家夸奖我们,我们固然喜欢,但另一方面反来发生疑惧的情绪。古人说:“声过开情,君子耻之。”又说:“盛名之下,难以为继。”我们听到人家的夸奖,我们不能不反躬自问:我们学校里是否有充实的内容,当得起这个荣誉?这个荣誉我们是否可以保存下去?我记得有一个朋友说过,“名誉可以毁坏一个人”。因为一个人有了名誉,往往就觉得自满,既是自满,于是就怠废下去了。个人如此,学校何独不然?假使我们的学校现在做不到人家所称誉的地步,或者我们现在纵然做到,将来不能保存下去,那末,这名誉对于我们学校反来是一种致命伤。王星拱(1931年2月2日在总理纪念周上的演讲)(国立武汉大学周刊第83期),所以大学的任务,是很繁多的,但是概括起来,可以分作三方面来讲:(甲)在道德的方面,大学应当树立国民的表率。(乙)在知识的方面,大学应当探研高深的理论。(丙)在技能方面,大学应当研究推进社会进步的事业。有人主张:学校的教育,须得适应社会的需要。直截了当地说,就是:出了学校就可以吃饭的科目,我们就去教它、我们就去学它,这就是适应。生物的适应,固然是进化历程中的重大关键,然而适应的解释,也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至于在人类社会之中,我们更不能无条件地讲适应。一个病态社会里所需要的东西,和一个健全社会里所需要的东西不同,所以要适应一个病态社会的条件,和适应一个健全的社会的条件不同。我们不能只管社会的需要是什么东西,我们应当改良社会,使社会需要它所应当需要的东西。专门的技能,是近代健全的社会所应当需要的。王星拱:大学的任务(1932年12月12日在总理纪念周上的演讲)(国立武汉大学周刊第148、149期),再说本校所应有的精神。兄弟觉得有三点应当注重。关于这三点,兄弟以前也曾经说过的,现在再为申述一番。第一,须有切实耐劳苦的精神。第二,应当保持团体的目标。一个团体,必定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如果团体的目标不能维持,则团体的秩序自然不能遵守。我们最终的目标,是研究学术,以求致力于国家社会。要实现这个目标,不能不图谋学校这个团体之生存和发展,不能不有一定的秩序要共同遵守,以利进行。我们对于于学校有利益的事情,都应当鼓励和帮助,对于于学校有妨碍的事情,都应当禁止。第三,综核名实,以保存固有的声誉。本校自雪艇校长经营数年以来,已经有很好的声誉。声誉是可爱的,但是同时又是可怕的。如果名实不符,乃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因为声誉好了,于是隳废下去,使固有的声誉无以为继,更是可耻的事情。我们听见人家说好,也应当自省。我们的学校,应当求进步求充实的地方还是很多,不可因为有了好声誉便决然自足了。况且在京沪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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