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管理专业论文）我国银行业综合经营的制度建设研究.pdf

我国银行业综合经营的制度建设研究 摘 要 随着改革的梯次推进，一些长期以来困扰我国银行业发展的关键问题和重 大障碍愈发凸显，需要通过有效的金融创新予以解决。银行业综合经营作为体 制创新的一种形式，是突破发展瓶颈的重要手段。但目前我国全面推广银行业 综合经营存在明显的制度缺失，这些阻碍综合经营顺利推进的制约因素，并非 银行业本身所能克服，需要政府有关部门、尤其是银行业监管部门通过有效的 公共管理和制度建设加以解决。 本文从银行业监管部门实施公共管理的角度，论述我国银行业综合经营的 制度建设构想，提出的主要观点是：银行业综合经营应当选取金融控股集团为 体制模式，综合经营的监管制度应当以有效防范跨市场风险为重点、全面推进 各项监管策略。 在简要分析银行业综合经营的必要性后，本文重点阐述的内容包括： 风险管理制度薄弱、监管法律制度不健全、金融市场制度有待完善、监管 协调制度缺陷、配套制度滞后等制度缺失因素，影响了银行业综合经营的顺利 开展。 从我国银行业开展综合经营的试点情况和金融控股集团的经济效应分析 入手，提出综合经营选取金融控股集团模式的现实意义，以及通过单独立法保 障金融控股集团法律地位的设想。 从法律制度、金融市场制度、监管协调制度、相关配套制度、风险管理制 度以及监管部门的引领作用、监管能力建设等多角度，全面阐述银行业综合经 营的监管策略，提出加强风险管理、有效防范跨市场风险应当成为我国银行业 综合经营监管的“重中之重” 。 关键词： 金融监管，体制创新，综合经营，制度研究 a research on china banking integrated management mechanism abstract along with the gradually pushing of banking reform, some key issues which have puzzled us in long period become the big questions. integrated management is one of the useful means to break through the developing choke point. the financial running status shows that, strictly separate management system concentrates the financial risk in a narrow range. financial innovation can t be developed further due to such system. on the other hand, diversification operation under the integrated management system may be propitious to the steadily growth of banking profit. after china entering the wto in 2001, more and more foreign capital banks appear in the competing market, it is imperative under the situation for local banks to promote the competing ability through integrated management. although it is necessary to carry out integrated management system in china, we should still take it seriously to such disadvantage factors: lack of correlation rules of law, limitation of financial marketing system and restrict from the outside environment. after spreading of integrated management, we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to the new financial risks about cross- market operation. thus, we submit the systematical frame to cope with important issues mentioned above, such as mode choice of banking integrated management, the way to consummate the law system, supervise and regulatory strategy in details. keywords: finance supervision, system innovation, integrated management, mechanism research 上海交通大学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 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 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作品成果。 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 标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李平 日期：2007 年 6 月 17 日 上海交通大学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 定，同意学校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 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上海交通大学可以将本学 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 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保密，在 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属于 不保密。 （请在以上方框内打“” ）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李平 指导教师签名： 顾建光 日期：2 0 0 7 年 6 月 1 7 日 日期： 2 0 0 7 年 6 月 1 7 日 1 绪 论 第一节 研究目的和意义 我国金融业改革开放自上世纪 8 0年代开始，迄今已二十多年。近年来， 金融创新活动十分活跃，包括银行、证券、保险在内的各类业务创新和体制创 新均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与近两年迅速发展的金融产品创新相比，金融业体 制变革仍然处于较低的发展水平，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和阻碍了国民经济的 持续健康发展。2 0 0 6 年 1 2 月 1 1 日，随着我国加入 w t o 五年过渡期结束，金融 业全面对外开放格局初步形成，中外资金融同业竞争将日趋激烈，金融体制创 新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 银行业综合经营是金融体制创新中带有突破性质的重要举措，也是国际银 行业发展的大势所趋。近年来，银行业综合经营已经得到中央高层、监管部门 领导的肯定，业界试点也积累了初步经验，但在银行业经营和监管的实践中， 尚缺乏对综合经营的系统性制度研究。作为从事经济领域公共管理、承担银行 业监管职责的国务院直属事业单位，中国银监会有责任在银行业综合经营试点 及全面发展的进程中，发挥前瞻性的引领作用。由此，作者根据多年来在银监 会（及此前中国人民银行）从事监管实际工作积累的信息、经验和体会，结合 公共管理原理，对银行业综合经营的制度建设作些探讨。 近 3 0年来金融业综合经营以及与此相对应的金融监管变化，是世界金融 业发展过程中最为重要的动向之一，也是理论上、政策上争议很多的课题。由 于综合经营过程中各种复杂风险因素的存在，对其进行有效的监管极为重要。 对我国来说，尚处于分业管理体制状态的国内金融业在逐步全面对外开放的过 程中，既要通过综合经营的逐步推进，提升综合竞争实力，又需要通过有效控 制和防范手段，防止综合经营后的系统性风险在各金融领域之间传递、蔓延， 进而危及国家金融、经济安全。因而，金融业综合经营的推进，必然对旧的金 融监管模式造成冲击，如何构造新的监管框架是综合经营后的首要问题。 2 对于金融混业经营及监管的研究，国际上早已有之，近年来国内也不乏专 著。但这些专著和研究成果，只是较多地从理论的角度，探讨金融混业的途径 和发展思路，因而在现行政策下，与业界实际情况有相当距离的脱节，更缺乏 指导实践的现实意义。本论文课题与相关研究成果的最大差异在于，充分运用 作者在金融创新监管第一线工作所获得政策和业界动态信息的优势，紧密结合 我国银行业发展的实际状况和现实问题而不是从理论到理论的纯粹“研 究”探讨我国银行业综合经营的可行性和实施步骤，重点提出现阶段银行 业综合经营的体制模式、法律制度和监管制度的现实解决方案和具体应对策 略，突出银行业监管部门作为公共管理部门，在推行银行业综合经营过程中， 应当履行的监管和引领职责，因而具有指导实际工作的意义，有助于国家经济 金融领导层、金融管理部门和监管当局，在更加广阔的视野中，全面客观地审 视和理解金融体制创新的重要性、体制创新对于金融业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推 动作用和现实意义，并通过制定切实可行的金融业公共管理政策，推动我国金 融业提高整体竞争实力。 第二节 文章主要观点和框架 本文采用“综合经营”而非“混业经营”的概念，基于以下考虑：一是我 国银行业实行分业经营由来已久，全面混业经营在现阶段尚难以被学术界和领 导层普遍接受；二是我国银行业发展和金融监管水平，总体上仍落后于国际先 进水平，实行完整意义上混业经营的全能银行，暂时还缺乏必要的理论准备和 实践积累；三是综合经营作为银行业由分业向混业过渡的缓冲阶段和“中间状 态” ，近年来已得到金融业管理层和各界的广泛认同，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和 可操作性，适合我国金融业通过渐进方式向混业过渡的实际状况。 本文中的综合经营，指的是银行、证券、保险、信托等专门的金融行业之 间，在维持原有主业不变的基础上，打破严格的分业经营限制，通过跨行业的 创新金融产品和业务渗透，实现各业务经营领域的相互交叉和参与。由此排除 了不同金融业态之间组织机构和经营内容的全面融合，也排除了金融业与非金 3 融实业之间以股权投资方式的全面融合。就银行业的主体商业银行来说，银行 业综合经营是指商业银行在经营存贷业务、 结算业务、 汇兑业务等传统业务外， 还能经营证券发行、证券买卖、基金管理、资产管理、保险等原来属于投资银 行和保险公司的业务，尤其还能从事金融、商品、能源期货、金融期权和金融 互换等衍生金融业务，并成为这些业务领域中的主要参与者。 在深入分析银行业综合经营的制度建设问题之前，本文先对我国银行业实 行综合经营的必要性、紧迫性和现实意义进行了简短的分析，结合中国银行业 改革发展的实际需求，提出推行银行业综合经营是扩展金融功能、提高金融运 行效率的有效途径。 本文重点内容是，分析我国银行业综合经营的制度缺失问题，并提出相应 的制度建设构想。 监管法律体系、金融市场基础、监管协调制度、相关配套制度等，构成了 制度性缺陷的一个方面；全面风险管理的滞后，则是银行业综合经营面临的另 一个重要制约因素。从以上两方面的论证可以看出，我国目前全面推行银行业 综合经营存在比较突出的制度缺失问题，制度建设刻不容缓。 从政府公共管理部门的角度，本文提出了银行业综合经营的体制模式，即 在现阶段以银行业为主体组建金融控股集团，分步骤开展综合经营，以及通过 金融控股集团单独立法保障综合经营法律地位的建议；从法律制度、金融市场 制度、监管协调制度、政府部门的相关配套制度、风险管理制度和其他监管策 略，多方面提出了综合经营监管制度的具体内容，突出了银行业监管部门作为 行使公共管理的职能部门，在此过程中应当发挥的积极作用。 通过上述论证过程，本文得出的结论性观点是： 一、中国银行业发展至今，在取得历史性成就的同时，面临诸多不利于银 行业持续健康发展的困难和障碍，这些困难和障碍需要通过有效的体制创新手 段加以解决，银行业综合经营正是体制创新的一种重要形式。 二、在目前银行业全面开展综合经营仍存在制度性缺陷的情况下，以金融 控股集团模式开展综合经营是一种合理的选择。 三、作为行使公共管理职能的银行业监管部门，在银行业综合经营监管制 度建设中，应充分考虑综合经营带来的跨市场风险问题，并通过有效的监管策 4 略防范和化解风险。 第三节 理论支撑和文献综述 本文提出的主要观点和论证过程，建立在广泛涉猎业界知名学者及政府官 员有关金融混业经营、控股公司发展与监管、金融业风险与监管的文献，吸收 公共管理和金融监管理论的基础之上。同时，作者近年来结合监管工作实际积 累的有关金融创新、体制变革、综合经营、金融监管等方面的信息资料，对课 题研究提供了大量原始素材和佐证。由于论文站在政府公共管理的立场，关注 银行业综合经营的体制模式、制度建设框架和监管策略等问题，并非对银行业 综合经营本身进行经济学意义上的理论探讨，因而选取的观点主要是有关公共 管理和金融监管的部分。本节简单介绍论文所吸取的主要文献理论以及这些理 论观点对论文的参考价值。 一、公共利益论与监管理念 金融监管是政府及其有关机构代表社会公众，对金融机构经营管理及相关 金融市场实施的监督管理。在现代经济的运行中，凡是实行市场经济体制的国 家，无不客观存在着政府对金融体系的监督和管理。由于市场经济体系中固有 的市场缺陷和市场失灵，加上金融体系内在的不稳定性，为了维持一种市场正 常营运的状态，客观上需要政府对市场进行管制，尤其对市场中承担造血功能 的重要的金融业进行必要的监督和管理。 在我国，中国银监会以国家最高权力机关的法定授权（ 银行业监督管理 法 ） ，对银行业交易行为主体进行各种限制和规定并加以监督执行，体现了政 府通过特定机构对银行业实施公共管理的管制行为，构成现代金融制度结构中 的重要组成部分。 银行业监管的最终目的，在于维持银行业金融机构的安全稳健运行，并最 终保护社会公众（企业存款人和个人存款人）的合法权益。事实上，银监会成 立以来秉承的这一监管理念，与 2 0 世纪 9 0 年代以来逐步形成的金融监管理论 5 中的公共利益论观点 1 一脉相承。 北京工商大学经济学博士刘毅等 2 0 0 6年著的金融业风险与监管一书 对公共利益论进行了较为详尽的介绍。该理论认为，监管的目的在于维护公共 利益，是提高整个经济运行效率的一个重要手段，任何监管体系都可以被认为 是为了在自由的市场机制“失灵”的情况下提供一项公共的救济。按照公共利 益论的观点，银行业监管机构对银行业实施金融监管，是从维护社会公众利益 出发，满足社会公众需求，弥补自由市场机制失灵或缺陷的有效措施，其前提 条件是存在自然垄断、外部效应和信息不对称等自由市场的内在缺陷。 银行业综合经营对于金融以及经济体系所产生的影响效应与风险冲击效 应是不容忽视的一个问题。有效风险管理下的综合经营，对于我国银行业的持 续健康发展和壮大，固然具有十分重要的推进作用；但有效金融监管的缺失， 将导致远比分业经营更为巨大的风险隐患，国内外一些金融案件已充分证明这 一点。本论文由此得出的结论是，按照保护存款人利益的监管理念，在金融业 仍然是市场准入“门槛”较高的特殊行业、政府对金融业的行政管制依然存在 的前提下，银行业综合经营后的金融监管不仅不能放松，反而应当更加有效地 推进。 二、审慎监管论与监管重点 银行业综合经营对金融体系乃至经济体系造成的影响效应与风险冲击效 应是不容忽视的，因而对综合经营的合理有效监管极其必要。几乎所有的专家 学者都认同这一点，区别在于对综合经营后滋生风险的重点认识不一。 在华中理工大学经济学博士肖春海 2 0 0 3年著的金融业混业经营条件下 的金融监管一书中，作者认为综合经营后的金融机构风险主要产生于两个方 面：一是由于风险预防机制尤其是“防火墙”机制的欠缺导致的内部利益冲突， 商业银行有可能承担来自于其他部门，如投资银行部门过高的风险溢出；二是 由于缺乏完善的信息披露监督导致的市场对风险信息不对称 2 。江西财经大学 金融学院副院长桂荷发 2 0 0 1年在金融集团的发展与监管一书中，则提出 了金融集团通过危机传染机制实现风险传递的观点 3 , 认为金融集团确实为全 1 刘毅、杨德勇、万猛.金融业风险与监管m.北京：中国金融出版社，2006.12. 2 肖春海.金融业混业经营条件下的金融监管m.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3.10. 3 桂荷发.金融集团的发展与监管m.北京：经济管理出版社，2004.87. 6 球金融体系带来新的不稳定性和新的风险源，人们很难估量一个跨国经营的综 合性大型金融集团的倒闭会对全球金融体系产生什么样的破坏性影响。 从我国近年来尝试综合经营的实践经验，以及上世纪 9 0年代以来金融体 系波动状况分析，本论文作者倾向于如下观点：交叉性业务风险以及这种风险 的跨市场流动，是综合经营后的主要风险特征，对这种风险的有效监管，应当 成为银行业综合经营的监管重点。 金融监管理论中的审慎监管论观点可以更加清晰地阐明防范风险对于银 行业综合经营的重要意义。该理论认为，审慎的金融监管出于两大目的，一是 对作为银行服务消费者的储户个人的保护，以防范银行倒闭带来的风险。按照 审慎监管论的观点，无论监管多么严格，银行倒闭的可能性永远存在，一旦银 行倒闭，储户将面临灭顶之灾。因而监管的基本出发点就是保护储户，为银行 储户提供可靠的“安全网” ，监管部门就资本要求、流动性以及资产组合限制 等制定“最低谨慎标准” ，正是公共权力机构在自由市场社会中扮演“诚实经 纪人”的必要手段。二是对银行体系从整体上予以保护，以防范传染性危机带 来的风险。因为仅仅通过谨慎监管措施还不能完全避免银行风险的蔓延导致整 个银行体系的风险和崩溃，存款人可能因为个别机构的风险带来的理性冲动， 最终加入挤兑行列。监管机构通过最后贷款者和存款保险的手段，有助于有效 化解这类危机。 审慎性监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何实现全面提升银行业竞争力和坚持有 效监管二者之间的协调，是合理有效的监管制度内容的当务之急。始于 1 9 9 5 年的我国金融分业管理至今仍然具有强大的惯性，如果仍旧沿袭惯有的思维与 方法，将使跨业综合经营的监控与管理陷于被动，跨市场风险的蔓延引发金融 体系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并非没有可能。因而，在目前银行业综合经营由试点 向全面推广的过渡阶段，按照审慎监管的原则，既要建立全面并具有预见性的 动态监管机制，又要在一定程度上做到监管为综合经营和创新服务，为银行业 留下足够的发展空间， 成为监管当局把握监管原则、 体现监管艺术的核心问题。 以防范跨市场风险为主的风险管理制度以及完善监管法规、强化市场基础、加 强监管协调等各项监管制度的建立完善，应当成为综合经营监管制度框架中的 重点。 7 三、巴赛尔协议与监管框架 在一个快速走向市场化的金融市场，关键的瓶颈在于合理的监管制度。无 论在分业经营还是综合经营条件下，金融监管都应当成为市场稳定的维护者和 效率提升的促进者，只不过在不同的经营环境中，金融监管的出发点有所不同 而已。在分业经营中，监管者更多地关注金融体系的安全保障；而综合经营条 件下，监管者则将管理的重心放在了以适当的方式推进金融企业的经营效率。 在目前我国银行业综合经营试点刚刚开始、经营和监管基础都不成熟的情况 下，参照国际先进的金融监管制度模式、结合中国国情，确立一个合理的监管 框架，是当前需要尽快解决的问题。 监管框架，即金融监管的制度安排，其核心在于监管模式的选择以及与之 相配套的健全的法律支持体系、科学的监管信息系统、高效的风险预警系统和 金融风险指标体系等。中南财经大学金融学博士张艳 2 0 0 3年在金融业混业 经营的发展途径研究一书中提出的观点，有助于我们对金融监管制度安排的 理性思考。 她认为，在推进金融监管制度改革的进程中，必须坚持的三个原则， 一是监管的有效性，即监管制度安排应朝着有利于监管目标实现的方向进行， 实现监管组织结构与目标的兼容性；二是成本最小化，无论分业监管还是统一 监管，都应当顾及监管成本的付出问题；三是前瞻性，即监管制度安排应考虑 到未来金融格局和交易结构的变化 1 。 银行业综合经营全面推广后，风险防范是监管当局需要关注的首要问题。 围绕这一监管重点，监管制度的安排应当充分重视监管准则适用性和分业监管 体制下的监管协调两方面问题。 首先，在分业状态下，金融监管部门对每一类金融机构的资本和风险衡量 都有单独的技术标准，如 1 9 8 7年由巴赛尔银行监管委员会公布的关于国际 银行资本衡量和资本标准的协议以及此后的“新资本协议” ，已经对国际间 银行监管，在资本构成和风险资产的资本充足程度上，设立了统一的共同适用 技术标准。但金融综合经营后，金融控股集团内除商业银行之外，还可能包括 证券公司、保险公司等其他机构，金融集团的风险敞口和资本实际分布与总额 都不同于原有的单个金融机构，产生了新的风险衡量和资本充足标准问题。为 1 张艳.金融业混业经营的发展途径研究m.北京：中国金融出版社，2003.243. 8 解决综合经营后的金融集团共同监管问题，巴塞尔银行监管委员会、国际证券 联合会、国际保险监管协会等三大国际监管组织支持设立的金融集团联合论 坛，在经过对成员国监管经验的调查、总结、综合和改进后，于 1 9 9 9年发布 了对金融控股集团的监管原则 。该文件的核心内容在于，提出了对金融集 团资本充足要求的技术和原则，在现存对各种金融机构资本充足要求的基础 上，改进了对多元化经营的金融集团的整体资本衡量方法，提出资本的重复计 算，避免对集团资本水平的高估 1 。 巴赛尔协议的实施是对传统银行经营管理模式的挑战，使得银行的管理模 式由资产负债管理走向风险资本管理，为国际银行业风险管理提供了统一标 准。以巴赛尔新资本协议提出的银行监管核心要求，以及三大国际监管组织对 金融控股集团的监管原则为基础，从金融控股集团的资本充足性原则、资本衡 量方法和合并报表要求出发，构建银行业综合经营监管框架，并提出相应的具 体监管策略，不失为现实条件下的合理选择。 其次，目前实行的银行、证券、保险监督管理部门分头监管的格局在相当 长一段时期将维持不变，这种以机构监管为主的分业监管制度，与银行业综合 经营后业务拓展跨市场、业务品种跨领域的经营格局和交易内容之间，存在着 一定的矛盾和冲突。综合经营后的监管框架中，各相应监管部门如何通过有效 的交流与协作，逐步由机构监管向功能监管过渡，需要引起我们高度重视。本 论文对此的建议， 将在监管协调制度的章节中具体阐述。 在监管协调的过程中， 巴赛尔协议对金融风险的评判标准和控制手段，应成为各方共同遵行的准则。 1 肖春海.金融业混业经营条件下的金融监管m.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3.233. 9 第一章 我国银行业综合经营的必要性分析 中国金融改革开放肇始于上世纪 80 年代初，迄今愈 26 年。在中国逐步建 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实现国民经济跨世纪持续健康增长的历史性进程 中，银行业改革发展成就足以载入史册。但随着改革的梯次推进，一些长期以 来困扰银行业发展的重大障碍愈发凸显，需要通过有效的金融创新予以解决。 银行业综合经营作为体制创新的一种形式，是突破发展瓶颈的重要手段。 第一节 银行业综合经营的现实需求 我国银行业综合经营近几年开始正逐渐走上试点和探索的道路，党的十六 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 的建议也明确提出“要稳步推进金融业综合经营试点” ，正是我国金融业发 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要求和合理趋势。本节从我国银行业持续发展面临的现实 问题出发，阐述银行业综合经营的紧迫性。 一、当前银行业持续发展面临的突出矛盾 经过 20 多年的改革发展，中国银行业改革取得了明显成效，并在一些领 域取得突破性进展。主要表现在：资本充足率、不良贷款率、盈利能力等各项 指标有了很大改观；国有商业银行股份制改革成功，极大提升了我国银行业的 国际形象；银行业对外开放有序推进，全面开放新局面基本形成；金融创新重 要性获得广泛认同，创新取得可喜进步；监管体系不断完善，银行业监管能力 显著增强等。我国金融改革发展的巨大成就，为银行业金融机构在全面开放的 市场环境下开展竞争和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但总体上讲仍存在不少矛盾和问 题，一些新出现的问题还比较突出，必须加以重视和研究。 （一）从银行改革角度看，大型银行逐步完成了股份制改造，引进了战略 投资者，财务状况实现明显改善，建立了现代商业银行法人治理的结构框架。 10 但目前国有银行改革成效还是初步的，银行竞争力离国际先进银行标杆还有明 显差距，表现为有效的公司治理机制、科学的激励约束机制和资本、风险约束 机制尚未形成，风险内控体系不完善，改革上下联动不够，缺乏专业化的管理 团队，科技信息手段落后等。 （二）从地区发展角度看，东部地区经济金融发展非常快，占有金融资 源比例达 50%以上，而中西部和东北地区加起来不到 50%，金融资源分配严重 不平衡。同时，城乡之间金融资源也存在巨大差异，城市金融与农村金融业务 发展极不平衡，农村地区金融改革严重滞后。 （三）从核心竞争力看，我国全面履行对 wto 的承诺后，中资银行业与 国际银行业同台竞技，面临着观念、体制、机构、技术、产品、利润生成以及 监管思路等多方面的冲击和挑战，外资银行带来先进管理技术和经验的同时， 也必将凭借其先进的管理技术在高端客户、零售业务领域以及沿海发达地区与 国内银行展开竞争。目前中资银行业核心竞争能力与国际银行业相比，还存在 较大差距，突出表现在金融创新的水平和能力上。一般说来，银行的收入结构 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其金融创新的水平。近年来，国际大银行非利息收入占 总收入比例普遍超过 50%，有的银行甚至达到 80%，而我国银行的主要收入来 源仍然是传统的利差收入，非利息收入占比最高的银行也不到 30%，相当多的 银行非利息收入占比在 1 位数徘徊。同时，金融创新的层次较低，产品同质化 严重，技术含量不高，创新能力和服务水平与市场需求相比还有差距。 （四）从风险管理和监管角度看，银行业现实存量风险和潜在增量风险仍 比较严重， 全面风险管理能力有待加强，尤其是对市场风险、操作风险的识别、 衡量和监控的能力尚处于起步阶段。此外，银行上市成为公众持股公司后，风 险波及面也将扩大，法律风险、声誉风险等新的风险因素将会增加。当前以至 今后一段时期，信用风险仍将是银行风险管理中的主要矛盾，同时操作风险和 市场风险问题已开始凸显，操作风险是损害银行信誉的主要风险，而市场风险 将成为银行损失额最大的风险。 （五）从发展现状看，一些新情况新问题困扰着银行业的持续发展，包括： 一是流动性过剩。 据统计， 2006 年末我国银行业金融机构存贷款余额之差已突 破 10 万亿元，银行面临流动性相对过剩的巨大经营压力，信贷期限结构错配 11 和流动性不足将是一个长期的矛盾。二是利率市场化带来的挑战。目前我国利 率市场化改革已走上加速推进的轨道，商业银行将承担更多利率风险、定价风 险和流动性风险。三是国际贸易和国际收支不平衡带来的对银行业经营状况的 影响等。 上述影响我国银行业持续发展的重大问题，必须通过根本性的制度创新手 段加以解决，综合经营作为体制创新的一种形式，将有助于缓解银行业发展过 程中的突出矛盾和问题。 二、分业经营限制导致金融风险过度集中 我国国民收入分配格局和宏观储蓄格局在过去几十年中发生了显著变化， 财富由公共部门向私人部门转移，储蓄主体由国家向个人转移，非国有经济对 gdp 增长的贡献已超过 80。这些变化不仅改变了投融资结构，也改变了我 国经济的风险特征。 在计划经济体制时期， 单一的银行系统尚能满足社会需求， 整个社会的风险特征表现为“跨时的风险” ；经济市场化程度加深后，整个社 会的风险特征表现为“跨时的风险”与“跨域的风险”相互交织，并且随着国 有控股企业在国民经济中比重逐渐下降、中小企业和非公有制企业不断增加， “跨域的风险”呈现放大的趋势。分业经营格局下的商业银行由于风险和收益 不匹配的“天然缺陷” ，显然不能适应跨域风险分担的要求。市场格局和风险 特征的变化，要求我们加强资本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促进银行系统的业 务创新，从根本上改变金融的内部结构。 现代金融体系的主要功能是通过金融市场对资金和资源进行有效配置，支 持和促进经济结构转型、经济体制变革和经济稳定增长。这种对资本资源的配 置，可以通过资本市场进行（即直接融资） ，也可以通过商业银行进行（即间 接融资） ，而不同的市场运作难免滋生不同的风险隐患，要求相对应的风险管 理和监管手段与之相对应。由于历史发展的原因，商业银行长期以来在我国金 融体系中主导了资源配置，从银行业金融机构总资产占比在整个金融资产中的 地位可以充分佐证这一点。截至 2004 年末，我国银行业金融机构资产总值在 全国金融资产中的占比超过 80， 即便近两年由于资本市场的恢复性上升导致 证券市值大幅度增加，这一比例仍然居高不下，处于“一业独大”的特殊地位。 与此密切相关的是，我国银行业风险状况对整个金融体系的安全稳健运行，具 12 有强大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辐射效应。 分业经营本意在商业银行、证券业和保险业之间立起“防火墙” ，从而防 止风险的跨业传染并降低系统性风险。但事实上，我国的分业经营制度把商业 银行、投资银行、证券业、保险业的业务范围分别限制在一个狭窄的经营范围 内，金融业的风险实际是集中在各个领域之中，不能进行跨领域的风险分散。 金融数据显示，到 2006 年底，我国银行业金融机构存贷差已超过 10 万亿 元，银行面临流动性相对过剩的巨大经营压力，而所谓“流动性陷阱”更多的 是资金沉淀在银行体系内部与实体经济资金结构性匮乏并存的“流动性陷阱” 。 与银行体系资金非常充裕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各类工商企业等经济实体、个人 的贷款需求在很大程度上难以得到满足。当前市场上广泛讨论的允许银行合规 资金进入股市和企业债市场的建议，只是当前银行体系流动性过剩状况下部分 存款的出路之一。根本的应对之道，是银行通过风险管理能力提高和金融创新 活动，拓宽资金运用渠道，拓展利润空间，实现业务结构的转型，培植新的利 润增长点，逐步改变银行体系流动性相对过剩的问题1。 从趋利避害的角度出发，商业银行创新一般有以下四种目的：一是增加银 行新的收入；二是降低银行的运营成本和提高效率，相当于增加了银行收入； 三是分散降低银行的风险，如资产证券化、信用衍生产品的推出，就是为了减 少银行的流动性风险和分散银行的信用风险；四是符合监管指标和要求，如发 行次级债和混合债券补充资本金等。不论基于以上哪种目的，其最终目标指向 均有利于减少、降低和化解银行的风险。 三、银行业金融创新陷入难以腾挪的困境 近年来，银行业创新活动渐趋活跃，特别是在上海、深圳等金融发达地区， 以机构集聚、公司治理与业务流程再造等为特点的机制与功能创新，以新的产 品、新的服务方式为特点的业务创新，在市场上不断涌现。 以上海银行业为例， 由于市场竞争压力增加和银行寻求新的利润增长点的需求，银行产品创新层出 不穷，在资产类业务、负债类业务、中间业务和衍生交易等业务领域均有活跃 的表现。 但一直以来，金融创新始终受制于监管约束的羁绊，如 20 多年前颁行的 1 巴曙松.银行走出流动性陷阱关键在于金融创新n.每日经济新闻，2006- 3- 22（2）. 13 贷款通则中对各类贷款用途、分类、期限的严格限制规定，常常使得商业 银行在企业的个性化融资需求和监管“一刀切”的规定之间无所适从。问题的 严重性在于，个人金融业务迅速发展之后，商业银行却没有更多的资金融通和 运用手段，来应对金融消费者、投资者对资金的保值增值诉求。由于严格的分 业经营限制，银行业所谓创新产品的研制开发大多局限于传统银行业务基础上 的改良，个别银行因为创新而冲撞分业经营的监管底线、受到监管部门处罚， 因而影响到创新活动开展的积极性。如理财市场上各种所谓的“新产品” ，其 实都是大同小异的结构性产品。由于缺乏外资银行所拥有的借助集团混业优 势、在国际金融市场上灵活运用资金的操作工具，中资银行几乎丧失了产品定 价的话语权。 同时，借助于一批以银证、银保合作为背景的跨行业交叉性金融工具，银 行业金融机构积极寻求与证券业、保险业的跨业合作经营，实现银行、证券和 保险的客户资源共享。但同样是囿于分业经营的严格限制，所谓跨业合作经营 依然停留在银证通、银证转帐、银行代理销售保险等浅层次合作阶段，并由此 产生经营目标短视、竞争秩序无序等问题，未真正达到金融体系各行业互利共 赢的良性发展阶段。 种种现象表明，金融创新的进一步拓展已经受到来自于严格分业经营限制 的制约，陷入周旋余地较小、难以腾挪的瓶颈。 四、本土银行业面临外资同业的巨大竞争压力 随着对华投入继续扩大、机构网点稳健增长、区域管理功能进一步提升、 产品与服务更加多元化，外资银行的综合优势进一步显现，未来中外资银行的 市场竞争格局，可能会从目前中资银行之间互相竞争为主，演变成国有商业银 行、中资股份制商业银行以及外资银行三者之间互相之间的竞争。 在业务范围方面，已有 138 家外资银行机构获准经营人民币业务，其中 73 家分行可经营中资企业人民币业务，qfii 托管业务、保险代理业务、保险外汇 资金境外运用托管业务以及保险公司股票资产托管业务等也已放开。2006 年 12 月 11 日，中国兑现向外资金融机构全面开放中国市场承诺的最后期限到来 后，外资银行的成长性和竞争力更不容忽视。以上海为例，截至 2006 年 10 月 末， 外资银行在全市银行业金融机构资产总额、 贷款余额和存款余额中的占比， 14 与五年前相比分别提高了 3.7 个、4.74 个和 2.42 个百分点1。在沪外资银行分 支机构总数比五年前增加了 42 家，27 家外资银行主报告行并表资产占全国外 资银行并表资产的 80以上，4 家外资银行总代表处实际上相当于 4 家跨国银 行的中国区管理总部。在沪外资银行资产总额突破了 600 亿美元，五年内年均 增长 31.29，各项贷款余额、存款余额、税前利润年均分别增长 41、81 和 42.44%。 外资银行利用其母行或集团综合经营的优势，在中国市场布局上充分利用 整体推进和交叉销售的战略，在企业业务和个人业务、外汇业务和本币业务等 诸多方面，都越来越多地涉入实质性经营活动，其业务活动的舞台日渐扩大。 有的银行计划在华成立合资证券公司、基金及不良贷款管理公司；有的银行计 划加强与自身集团下属的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和国内保险有限公司的合作，实现 交叉销售；有的银行将利用母行在投资银行方面的经验，为客户提供咨询及与 资本市场相关服务；有的银行将利用母国的分支行网络，为企业跨国投资兼并 项目提供财务金融咨询服务。 外资银行中大部分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综合性全能银行，它们在资金、技 术、信用等级、创新能力、风险管理等方面都有着很大的优势，这些具有综合 经营经验的银行利用其各类海外子公司已经分别得到我国银行、证券和保险业 监管部门的批准并在国内开展业务。虽然他们遵守了我国“分业经营，分业监 管”的规章制度，但由于其海外母公司实行的是混业经营，他们可以通过内部 的资源和网络开展综合经营。 面对有“金融百货公司”之称的外资银行，我国商业银行的劣势显而易见。 在分业经营限制下，外资银行实际在我国享受“超国民待遇” ，通俗地说，等 于将我们自己的金融机构捆着手脚与外资金融机构竞争。面对“十八般兵器” 都可以运用的外资金融机构，本土银行业立足国内市场都成问题，遑论在国际 市场上竞争了。 在新的竞争格局下，我国银行业通过综合经营提升核心竞争力，改变目前 的不利地位，对于银行业持续健康发展，对于保护民族金融业、获得金融经济 领域的话语权和主导地位，都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战略意义。 1 李强.外资行在沪占比近一成五n.新闻晨报，2006- 12- 22（1）. 15 第二节 银行业综合经营的现实意义 近年来，世界经济稳定发展，金融市场资金充裕、流动性过剩，国际金融 领域出现了将银行、证券、保险等各种金融业务逐渐置于一体化的现象，银行 业综合经营成为全球金融业的发展趋势。本节从国际银行业综合经营的发展历 程和现状，再一次印证我国银行业实行综合经营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并提出银 行业综合经营对于提高银行业盈利能力、满足公众金融需求的重要现实意义。 一、综合经营是国际金融业的大势所趋 随着全球经济金融一体化、企业经营国际化的加深，经济货币化水平不断 提高，金融自由化、金融业务电子化、金融市场国际化是开放经济条件下的必 然趋势 1。在此背景下，综合经营成为国际银行业发展的潮流。 20 世纪 30 年代开始的金融分业经营模式，产生的背景是同期美国经济的 大萧条，深刻的金融危机引发了从社会舆论到政界对金融界的深刻反省，公众 将经济衰退、高失业率、股市崩溃、大量银行倒闭，归咎于金融业的无序竞争。 1933 年银行法 （也称格拉斯斯蒂格尔法的出台，标志着分业经营模 式的确立，其主要内容是禁止商业银行从事投资银行业务。英国分业经营的由 来，要追溯到 19 世纪前期英格兰银行强调稳健经营的历史，在 20 世纪的大部 分时间里，英国金融系统实行明确业务分工的分业模式。日本在亚洲最早经受 过现代金融危机的冲击，因而战后的金融系统重建，沿袭了美国的分业经营模 式。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由于经济和金融环境的变化，西方主要工业化国家 经济滞胀，企业对银行信贷资金的需求相对减少，客观上需要银行资金寻求新 的利润增长点。同时，企业更愿意通过发行股票和债券在金融市场上融资，居 民越来越倾向于投资比储蓄收益更高的基金或保险产品，投资银行业务和证券 业务迅速增长，传统银行业面临“脱媒”的挑战，金融模式变革成为各国的必 然选择。 一些国家政府从默许到鼓励， 最后确立了银行业综合经营的合法地位。 1 顾建光.当前金融风险特点与监管策略r.上海：上海银监局，2005. 16 90 年代后， 西方发达国家加快了金融制度创新的步伐， 金融管制也随之 “松 绑” 。西欧和日本等国的商业银行突破了传统的分业经营界限向投资、保险等 领域拓展，银行经营国际化、综合化的趋势日益明显。英国以“大爆炸”为标 志，在 70 年代末拉开了综合经营的序幕，商人银行业务与股票经纪业务融合， 催化了商业银行与投资银行的相互结合，最终形成了没有业务界限、无所不包 的多元化金融集团。英国的“大爆炸” （综合经营计划名称）使伦敦城成功保 住了国际金融中心位置 1。此后，欧共体于 1992 年颁布第二号银行指令，决 定在欧共体范围内全面推行全能银行和综合经营。 1996 年日本为重振东京金融 市场，恢复日本在金融领域的地位，提出了金融改革日本版“大爆炸”计 划，推进了日本银行向全能银行的过渡。迫于欧洲和日本金融业的竞争压力， 美国也做出相应的政策调整，加快了组建全能型金融集团的改革步伐，并在 1999 年 11 月 12 日通过金融现代化法案 ，正式打破了实施已半个多世纪的 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所确立的分业经营模式，允许金融综合经营。该法案 标志着世界金融综合化混业经营时代的到来。 图 11 金融业综合发展示意图2 西方发达国家重新确立金融综合经营格局，普遍经历了长达一二十年的金 融创新与融合，其中最主要的变化就是在分业经营格局之下发展出大量银证、 银保、保证之间的工具复合与业务交叉。这些创新业务和产品，在立法许可的 1 张艳.金融业混业经营的发展途径研究m.北京：中国金融出版社，2003.71. 2 图表来源：张艳.金融业混业经营的发展途径研究m.北京：中国金融出版社，2003.97. 一体化的全球 金融服务需求 金融市场 的多样化 技术（通信、互联网） 、 制度供给（金融控股公司、 监管） 金融业综合发展趋势 金融机构自身的生存竞争 经验累积 需求因素 供给因素 17 界限内跨越了不同市场，丰富了各金融企业的利润来源，分散了金融风险，降 低了经营成本，满足了客户多样化的金融需求，推动了资本全球流动和金融一 体化的进程，极大提升了这些国家的金融运行效率。 银行业综合经营的直接结果是，传统商业银行在股票上市、发债、收购兼 并等投资银行领域，基金管理、证券交易等基金管理领域，保险领域，产品创 新、衍生产品交易等领域得到了非常快的发展，一些国际大银行的非利息收入 占总收入的比例已超过 50%。 如表 11 随机选取世界三家大银行的数据为例， 摩根大通银行、瑞士银行集团和汇丰银行集团 2004 年全球非利息收入占总收 入的比例分别达到 61%, 71% 和 44%。 表 11 2004 年国外几大银行收入来源划分1 金额单位：百万美元 摩根大通银行 瑞士银行集团 汇丰银行集团 净非利息收入总额 26，336 28，933 24，889 净利息收入总额 16，761 11，860 31，099 净非利息收入总额/收入总额 61% 71% 44% 二、多样化金融业务有利于银行业利润稳定增长 在效益普遍仍不很高的国有企业依然是国有商业银行基本服务对象的条 件下，我国商业银行的利润被限制在一个狭隘的空间内，成为名副其实的“窄 银行” 。如从表 12 随机抽取的 6 家银行年报反映的收入数据来看，我国银行 的主要收入来源仍然是传统的利差收入，非利息收入占总收入的比例非常低。 2005 年非利息收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