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学专业论文）乌山图书馆研究.pdf

摘要 中文摘要 1 9 2 9 年，私立福建学院改组成立，图书馆亦同时成立，乌山图书馆从此开始了 其长达二十余年的办馆历程。本文就以乌山图书馆为研究对象，通过从发展历程、 藏书建设、馆藏特点、文献分类与编目、组织与管理、服务等几个方面对乌山图书 馆进行了系统、全面的研究。通过结合多种学科知识，采用多种分析方法从以上各 个方面展开论述，客观地再现了乌山图书馆的历史原貌，揭示了乌山图书馆的独特 之处，评价了乌山图书馆的历史价值，突出了它对福建高等教育事业发展和在福建 图书馆事业向近代化演进过程中作出的特殊贡献。 关键词：乌山图书馆图书馆事业福建教育 中文文摘 中文文摘 本文对主要存在于民国及建国前后这一时期的乌山图书馆进行了系统的研究。 乌山图书馆滥觞于清宣统三年( 1 9 1 1 年) 私立福建法政专门学校的图书室，作为学 校图书馆，它伴随着私立福建法政专门学校的发展而产生、发展、壮大、战争破坏 及战后的恢复，并在解放后的院系调整后结束它的历史使命。乌山图书馆作为一个 文化实体前后只存在二十几年( 1 9 2 9 1 9 5 1 年) 的时间，但它在近代福建图书馆事 业发展史上占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为近代乃至现代福建的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奠定 了初步的基础，为近代福建图书馆事业注入了生机和活力。 本论文共分为九个部分。 第一部分为绪论，主要对乌山图书馆的学术研究进行了简要的回顾，道出本课 题研究的意义及价值所在。分析了本选题所参考的资料的主要类型及收集方法，介 绍了本选题的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 第二部分阐述了乌山图书馆产生的历史背景，分析了乌山图书馆出现的社会条 件，指明了乌山图书馆是在近代历史机遇与当代教育发展需要的两大因素的共同作 用下促成的。 第三部分介绍了乌山图书馆的发展历程，划分的标准是以乌山图书馆在各个历 史时期的发展特点为依据，分为乌山图书馆创建前的历史，乌山图书馆的初创、发 展、抗战的破坏及缓慢发展、战后的恢复及解放后伴随院系调整后的调整与归并等 几个阶段叙述乌山图书馆在各个历史阶段的主要活动及主要特点表现，使读者能详 细了解图书馆的发展梗概。 第四部分至第七部分分别就乌山图书馆的藏书建设、图书分类编目技术方法、 行政组织与业务管理、服务等四个方面展开论述，客观地再现了乌山图书馆的在这 几方面的建设情况，并分别评价了乌山图书馆在这几个业务工作的各个方面的成就 及主要特点。 最后部分为评价，包括第八部分的历史意义的评价和结语部分，总括了乌山图 书馆的历史地位、影响及其对福建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贡献。 1 1 1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f u j i a nc o l l e g er e o r g a n i z e di n19 2 9 ，a n di t sl i b r a r ya l s of o u n da tt h es a m et i m e w u s h a nl i b r a r ys t a r t e d m o r et h a nt w e n t yy e a r sh i s t o r y t h et h e s i st a k e sw u s h a nl i b r a r y r e s e a r c ho b j e c t t h i st h e s i sm a i n l yg i v e sa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a n a l y z i n ga n de x p o s i t i o no n w u s h a nl i b r a r y sd e v e l o p i n gs t a g e 、b o o k sc o n s t r u c t i o n 、f e a t u r e so fl i b r a r yc o l l e c t i o n 、 l i t e r a t u r ec l a s s i f i c a t i o na n dc a t a l o g u i n gt e c h n i q u e 、o r g a n i z a t i o ns y s t e m 、s e r v i c e se t c t h r o u g hc o m b i n i n gm a n yk i n d so fs c i e n c ek n o w l e d g ea n du s i n gd i f f e r e n tw a y so f a n a l y z i n g ，t h et h e s i sg i v e st h ee x p o s i t i o nf r o mt h ea b o v ea s p e c t s t h r o u g ha b o v e a n a l y z i n g ，t h et h e s i sp r e s e n t st h eo v e r a l ls i t u a t i o no fw u s h a nl i b r a r yo b j e c t i v e l y , r e v e a l s t h eu n i q u ep o i n t so fw u s h a nl i b r a r y 、e v a l u a t e st h ev a l u e so fw u s h a nl i b r a r ya n d r e f l e c t st h es p e c i a lr o l et h e yp l a yi nt h ef u j i a nl i b r a r ye n t e r p r i s e k e y w o r d s ：w u s h a nl i b r a r y l i b r a r yc a u s ef u j i a ne d u c a t i o n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独创性和使用授权声明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独创性和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 姓名) 选垄豇学号21 1 11 垒堑专业j 銎圣蝗望所 呈交的学位论文( 论文题目：马山圈爷婵石开宄 ) 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 所知，除论文中己特别标明引用和致谢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 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论文的研究工作 做出贡献的个人或集体，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说明并表示谢意，由 此产生的一切法律结果均由本人承担。 本人完全了解福建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即：福建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学位论文( 含纸质版和电子版) ，并允许 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福建师范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 或部分内容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 文，并按国家有关规定，向有关部门或机构( 如国家图书馆、中国科 学技术信息研究所等) 送交学位论文( 含纸质版和电子版) 。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亦遵守本声明)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诵f 知丸担导教师签名 签字日期：2 口口7 年莎月易e l签专日期： 绪论 绪论 第一节选题意义 我国图书馆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这一点给图书馆史研究带来了一种神 秘感，而有限的历史记载更增添了研究的困难。图书馆发展的历史是一个整体，研 究图书馆发展史通常是从图书馆通史和图书馆思想两个角度入手的，或进行专题研 究，或进行综合研究，都曾有骄人的成果问世。相比较而言，对图书馆个案的研究 是比较欠缺的，这也无疑是遗憾的。事实上，作为图书馆事业的细胞个体图书 馆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影响十分巨大，往往是一个或几个典型的图书馆带动了区域 性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因此，对图书馆个案的研究是十分必要的。 乌山图书馆滥觞于私立福建法政专门学校的图书室。民国十八年夏( 1 9 2 9 年) ， 私立福建法政专门学校改组为私立福建学院，并于次年( 1 9 3 0 年) 在福州乌石山兴 建了图书馆新馆舍，后由陈宝琛先生题名为“乌山图书馆 ，乌山图书馆由此发端。 乌山图书馆从成立到新中国成立后的调整合并，存在时间不过二十几年( 1 9 2 9 1 9 5 1 年) ，但它在近现代的福建图书馆事业发展史上具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和地位。作为 近代福建地区仅有的几所高校图书馆之一，乌山图书馆与同时期存在的福建省立图 书馆、福建协和大学图书馆，私立福建华南女子学院图书馆、私立厦门大学图书馆 等图书馆共同构成了近代福建图书馆事业发展的主线，也正是由于有了以上这几所 图书馆的存在和发展，福建近代的图书馆事业才得以维持一定的规模。 乌山图书馆之所以值得研究，不单单因为它是近代福建屈指可数的几所大型高 校图书馆之一，还因为它又兼有私立公共图书馆的性质。在对社会公开开放的时期 内，乌山图书馆对于近代福州地区启迪民智，泽被社会有不可磨没的功绩，推动了 福州地区的文化教育发展及社会阅读风气的养成。 乌山图书馆的发展得益于社会各界强有力的支持，这种支持直接以私人捐赠藏 书和富商捐献资金等方式存在的。乌山图书馆的出现，既代表着近代福州地区传统 藏书家的文化聚合，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民间力量集资办学的探索。这种民间力 量在推动近代福建教育事业，特别是法律经济专门人才培养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因此，对乌山图书馆的研究不仅有助于厘清福州私人藏书事业分化、转移和变迁的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历史，还可以从侧面折射出社会力量的介入教育事业和公益文化事业的兴革动力。 乌山图书馆成立了图书馆董事会，由社会知名人士出任董事协助管理图书馆， 推动了图书馆民主管理，这在我国近代图书馆的管理制度上是个创举。 乌山图书馆丰富的藏书、图书馆管理制度上的尝试、服务方式上的创新在近现 代福建图书馆事业发展史上有着鲜明的特色。而目前国内学术界对乌山图书馆尚无 系统的研究，无疑是很遗憾的。从理论研究的角度来讲，乌山图书馆发展史构成了 近代福建图书馆事业发展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乌山图书馆的研究可以弥补福建地 区图书馆事业发展史乃至全国图书馆史学界对高校图书馆史研究的空缺。从历史借 鉴的意义上看，福建近代高等教育事业一直较为薄弱，作为当时福建地区仅有几所 私立大学之一的私立福建学院，在如此动荡不安的时局中依然能发展壮大、重视图 书馆建设，它的这些经验、教训以及曾取得的成就对我们目前日益增多的民办高校 仍具有重大的借鉴意义【l 】。 对图书馆史研究不仅要把已有研究成果的总结作为自己的研究任务，也不能局 限于对历代图书馆发展做出简单的史料描述。重要的是，应该在重新审视中国历史 上图书馆的形成、发展和演变历程时，回答图书馆作为一个存在物的历史特性及其 与现在图书馆之问的联系，以实现“古为今用、以史为鉴 的价值，为目前我国图 书馆事业发展提供必要的借鉴。 第二节研究现状 目前，有关乌山图书馆的历史资料散见于一些文化史资料、图书馆事业志、回 忆资料，个人传记，统计年鉴及档案材料中，国内外学术界尚无对乌山图书馆进行 过系统的研究。萨兆寅在乌山图书馆简史和乌山图书馆两篇文章中对乌山 图书馆的发展历程和一些重要事件进行了简单的回忆和梳理。高熔在福建省图书 馆简史和乌山图书馆的前前后后两文中对乌山图书馆的发展历程进行了整理。 郭公木在林长民传略一文中简单评介林长民先生对乌山图书馆的贡献。陈淑起 在谈谈我馆乌山书库旧平装书的整理工作一文中介绍了福建省图书馆在接收乌 山图书馆后对乌山图书馆线装藏书的整理工作。除此之外，介绍和论述乌山图书馆 的文章较少，大部分资料收藏子省档案馆私立福建学院档案全宗内。 1 1 1 陈艳芬，民固时期福建私立人学幽书馆研究，福建师范大学2 0 0 8 年硕士学位论文，p 5 绪论 第三节研究的主要内容和创新之处 本文以乌山图书馆为研究对象，以乌山图书馆的整体发展史为考察内容，结合 图书挂学、教育学和历史学的角度，目标在于系统阐述乌山图书馆的发展历程及其 活动，客观地评价乌山图书馆在福建图书馆事业史上的地位及其影响。 乌山图书馆的诞生及兴起，正置身于近代中国社会局势动荡不安、教育思潮起 伏变化的大环境中。对乌山图书馆的研究，重建史实是起步，若要对进一步研究乌 山图书馆，就不能局限于史实重整的一面，更重要的问题，是探讨乌山图书馆作为 高校图书馆和公共图书馆而扮演的文化职能和角色，特别是它在演变的社会文化环 境中是如何发挥其教育功能和知识传播功能的。笔者将通过大量相关史料的收集， 从发展历程、藏书建设、文献组织技术、管理及服务等几个角度对乌山图书馆进行 系统研究，力求对乌山图书馆能有一个客观、详实的了梳理。最后，将乌山图书馆 放置于当时的社会条件下，与同时期福建地区的几所高校图书馆在藏书规模、馆藏 特色等方面进行比较研究，客观评价乌山图书馆的影响及其对福建图书馆事业发展 的特殊贡献。以期能透视乌山图书馆与近代福建社会文化和教育递变的关系。 第四节史料类型 本文的研究既要客观地再现乌山图书馆的真实历史原貌，同时也要对其进行综 合的分析和评价，做到这一点必须依赖于搜集大量完整准确的历史文献资料 乌山图书馆的资料散见于一些文化史、图书馆事业志、回忆资料，个人传记， 统计年鉴及档案材料中，国内外学术界尚无对乌山图书馆进行过系统的研究，有关 乌山图书馆的历史资料主要收藏于福建省档案馆、福建省图书馆和福建师范大学图 书馆中，史料类型主要有： 一、私立福建学院在各个时期编制的学校概况、统计报表。 私立福建学院在不同时期内都编制了学校概况及统计报表，此类资料是由校方 填具向上级主管部门的汇报材料，包括图书册数、人员、经费等资料，是研究乌山 图书馆各个历史时期内藏书情况、人员状况及经费分配的重要材料，此类资料主要 以档案形式存在，集中收藏于福建省档案馆。 二、乌山图书馆编印的图书目录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乌山图书馆先后编印了乌山图书馆馆藏书目( 先后出版了两期) ，十年来国 内出版之法学书目等藏书目录，这些书目是研究乌山图书馆馆藏书目、典藏特色 及文献组织技术的重要资料，这类资料以出版物的形式存在，福建师范大学图书馆 及福建省图书馆均有收藏。 三、文史资料选辑中有关乌山图书馆的回忆录 建国后，福建地区编辑的文史资料选辑中对乌山图书馆也有零星提及，如私 立福建学院简介( 郭则，鼓楼文史第1 辑) 、私立福建学院始末( 郭公木、福 建文史资料第1 6 辑) 、私立福建学院在浦城( 朱程，浦城文史资料第5 辑) 、 乌山图书馆的前前后后( 高熔整理，鼓楼文史第2 辑) 、乌山图书馆简史 ( 萨士武，福建文史资料第1 6 辑) 、乌山图书馆( 萨士武稿楼英改写，闽海 过帆) 、私立福建学院暨附中内迁闽清简况( 陈推，闽清文史资料第4 辑) 、 乌山图书馆简史( 萨士武，福建文史资料第1 6 辑) 等，这些关于乌山图书馆 的回忆录是了解乌山图书馆历史沿革的重要资料。 四、图书馆专业报刊、论著中刊载的有关乌山图书馆的论述和统计资料。 图书馆专业报刊中主要有图书馆学周刊( 福建民国日报副刊) 、中华图书馆 协会会报刊载过有关乌山图书馆简介及统计数据；论著中福建图书馆事业指 ( 刘德诚) 、中国图书与图书馆史( 谢灼华) 、中国图书与图书馆( 王酉梅) 、中 国图书馆发展史( 【日】松见弘道) 等论著中有关乌山图书馆的论述及统计资料 五、私立福建学院自办刊物中有关乌山图书馆的消息、报道 私立福建学院自办刊物福建学院月刊、福建学院校刊中有关乌山图书馆 工作情况的报道、捐赠书刊的消息及有关图书馆工作的宣传材料亦是研究乌山图书 馆活动的一大资料来源。 六、年鉴、地方志中有关乌山图书馆的简介及统计资料 国民政府教育部的教育统计资料有关乌山图书馆情况统计数据是了解乌山图书 馆馆藏变化的有力材料，近现代福建地方志中也有关于乌山图书馆的介绍及相关人 物的介绍资料也是本论文研究资料的重要来源。 第五节研究方法 本文是关于乌山图书馆的个案研究。在研究过程中，需要采用多种研究方法， 绪论 结合多学科的理论来撰写本文。本论文涉及的学科主要有历史学、图书馆学、教育 学及统计学( 藏书量、人员、经费等方面的统计) 等；采用的研究方法主要有描述 史法、史料分析法、统计法、社会调查等。 一、描述史实。通过对近现代各种文献，包括回忆录、笔记、序跋、传记、档 案等各种文献资料的搜索和对福建方志中人物传记的收集，重现乌山图书馆的发展 历程。 二、史料分析。资料整理上要尽量做到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对各种资料进行 多层次比较，提炼出新的观点。通过不同的历史资料进行分析，客观地评价乌山图 书馆的历史地位及其社会影响。 三、统计法。完整的藏书数据和有效的量化统计方法，将大大帮助我们认识乌 山图书馆的完整全貌及其历史价值。本文应用量计的方法，尝试计算和整理乌山图 书馆的各主要时期内的藏书量及分析藏书变化中背后的原因，以求全面分析乌山图 书馆的文化影响及它为福建图书馆事业发展史的贡献。 四、社会调查。乌山图书馆的停办距今不过短短的数十年时间，目前仍有一些 遗址可以考证，通过实地考察可以与文献资料相互佐证。 第一章 乌山图二”馆创建的历史背景及社会条件 第一章乌山图书馆创建的历史背景及社会条件 乌山图书馆由一个仅有百余册图书的小图书室发展壮大为一个拥有十余万册馆 藏格局的大型高校图书馆，前后不过十数年时间。乌山图书馆的出现与发展，与2 0 世纪初中国社会环境急剧变革及教育文化事业发展的大背景有着密切的关系，这种 因缘有着历史的巧合与机遇的因素，为乌山图书馆孕育了特有的发展条件。 第一节乌山图书馆创建的历史背景 西方图书馆学知识的传入 早在明清之际，来华的耶稣会士在为传教服务的宗旨下，翻译介绍了包括西方 图书馆知识在内的各种新式科学文化知识，为中国带来了与传统藏书楼不同的西方 图书馆观念【2 】。这是近代中国接触西方新式图书馆知识的开始，但这种新式的图书 馆观念对中国根深蒂固的传统藏书楼思想体系的冲击力仍显得微弱的。 鸦片战争后，深陷西方列强坚船利炮包围下的中国社会开始涌现了一批有识之 士，他们为挽救民族危机而奔走呼号，引导中国走上了由封闭自守到向西方学习新 式科学知识的道路。以林则徐、魏源为代表的士大夫阶层积极地在国内介绍图书馆， 为国人打开了探视西方图书馆的窗口，他们的大力宣传在潜移默化中慢慢地撼动着 我国传统的藏书楼观念。此后的维新派和归国留学生则为国人详尽描绘了图书馆的 实景图，正是由于他们积极全面地介绍和宣传下，才引起了中国社会对注重服务与 利用的近代图书馆观念的重视【3 】。来华的外国传教士在中国开办了一些规模不小的 教会图书馆，给我国带来了先进的馆舍建筑模式及图书设备、带来了先进的管理经 验。这些教会图书馆在图书的收藏、组织、利用及管理等方面的经验为我国近代图 书馆的建立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模式，成为我国近代早期图书馆建设的直接范本。 伴随“西学东渐”的潮流，西方图书馆学思想的传入中国并与中国图书馆学传 统内容相融合，中国人的图书馆观念进一步得到了更新。这种观念上的更新直接推 动了图书馆实践的开始。清末至民国初年，各地新式图书馆陆续开办，开启了中国 2 1 刘文科。西学东渐”对中国近代图书馆文化的影响图书情报工作，2 0 0 6 ，7 ：p 1 3 9 1 4 1 1 3 1 刘兹恒，楼h s f i z 我国图书馆事业之“西学东渐”1 1 i 书情 l l 工作，2 0 0 2 ，i 0 ：p l i l - 1 1 5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图书馆文化事业近代化的历程，我国的近代图书馆体系在这一时期得到初步的确立。 图书馆的纷纷开办及图书馆思想的革新也带动了图书馆学研究及图书馆学专业教育 的发展，1 9 2 0 年武昌文华大学创办了图书科( 后改为武昌文华图书馆学专科学校) ， 1 9 2 5 年上海中国国民大学设立了图书馆学系。西方图书馆学关于图书分类编目的技 术知识，也在2 0 世纪初被介绍到中国。中国陆续出现了一批介绍图书馆管理及文献 组织技术的书籍，图书馆学研究在中国慢慢兴起。 乌山图书馆创办于2 0 世纪的2 0 年代末期，清末民初的图书馆思想启蒙已为乌 山图书馆作好了思想上的准备。我国图书馆从单一的文献收藏机构向民众教育机构 转化，图书馆作为公益文化机构的观念已深入人心。各地兴办图书馆的实践也为乌 山图书馆提供了赖以借鉴的经验，包括办馆原则、管理模式、服务内容、文献组织 方法等方面都有了比较清晰的思路，为初创时期的乌山图书馆乃至于后来的发展壮 大奠定了思想上及技术上的基础。 二福建地区近代高等教育发展的客观需要 自鸦片战争以后，中国逐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面对外敌入侵，开启民 智是社会普遍关注的焦点。启蒙源于教育，而此时中国古代传统教育已陷入了深刻 的危机之中。福建的教育事业在社会的剧变中也急剧变革着。随着鸦片战争后五大 通商口岸的开放，福州和厦门成为了福建地区乃至东南沿海主要对外交流的窗口。 西方文化逐步渗入福建，使闽人较早意识到向西方学习的重要性，先进的知识分子 更加重视对洋务实务的实践和“经世致用 之学的探索【4 】，出现了像马尾船政学堂 这样具有近代意义的学堂，但这个时期福建地区的整体教育事业的发展仍显得缓慢， 带有着鲜明的半殖民地半封建性质【5 】。 辛亥革命后，福建的新式教育事业发展迅速，逐步形成了初等教育、中等教育 及高等教育各个人才培养层次的教育体系，公私立学校及教会学校在福建地区争相 开办。至1 9 2 8 年，福建全省共有5 所高等院校，分别是私立厦门大学，私立福建法 政专门学校、私立福建协和学院、私立福建华南女子文理学院和厦门美术专科学校 6 1 。与同时期全国其他教育发达地区相比，福建的高等教育虽然相对薄弱的，但仅 1 4 1 _ = 三豫生福建教育史第1 版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 0 0 4 年：p 2 8 7 。 【5 1 ：e 豫生福建教育史第l 版福州：福建敦育出版社，2 0 0 4 年：p 2 8 9 。 6 1 t 豫生福矬教育史第l 版福州：福建敦育出版社，2 0 0 4 年：p 4 5 9 。 第一章乌山图j 5 馆创建的历史背景及社会条件 从福建地区的整体教育发展历史来考察，已有了长足的进步。 高等教育事业的发展必然带动了高校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作为高校的附属机构， 图书馆是必要的办学设施，是学校的文献信息资源中心。福建的这几所高校在成立 初期都相继办起了规模不等的阅览室、图书馆或图书室，它们随着学校的扩大、调 整、分合、迁移、升级而变化着【7 j 。 作为福建较早的高等学堂之一的福建法政专门学校( o j 办于前清宣统三年( 1 9 11 年) ) 在成立初期便有了自己的图书室。民国十八年( 1 9 2 9 年) ，私立福建法政专门 学校改组为私立福建学院，并于同年成立图书馆私立福建学院图书馆，后易名 乌山图书馆。对于图书馆对大学教育的作用和意义，私立福建学院有着比较清晰的 认识，在私立福建学院图书馆图书目录第一期的序言中就有着明确的表达“晚 近学术发达，文化日新，大学教学法之精神，咸以自动研究为主旨，故搜罗以资学 术考究，为大学当务之急 【s j 。乌山图书馆的创办与发展是与福建近代教育事业发 展的客观需要相适应的。 三“新图书馆运动力的推动 为开启民智，提高国民的知识水平，1 9 1 7 - - 1 9 2 5 年我国图书馆界兴起了一场“新 图书馆运动”，形成我国图书馆事业发展的第一个高峰期。“新图书馆运动 是由一 批留学归来的图书馆学家发起的，他们不仅带来了先进的图书馆技术，也使得图书 馆观念在全社会得到普及，使人们认识了图书馆与教育、文化学术等的密切关系。 图书馆令无力购书者可付很低的费用“入览卷 就可以饱读诗书，这对于推动民众 的知识启蒙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t 9 l 。当时的一些知识分子，如罗振玉在京师创设 图书馆私议中指出的：“图书馆之增设，与文明之进步相追逐 ，并提议开“民间 献书之路 及“采访外国图书 l l 讲。“新图书馆运动”引起了社会各界对图书馆的 认识和重视，这场运动是我国图书馆事业由传统旧式的藏书楼形式向近代图书馆转 变的一次革命。在“新图书馆运动”期间，各地图书馆广为设立、图书馆协会纷纷 成立、图书馆人才培养提上议事日程。据统计，1 9 1 6 年全国有省市县级图书馆2 3 7 1 刘德城刘熙赞撰，福建省文史研究馆著橘建幽书馆事业志第1 版北京：方志：i ；版社，2 0 0 6 年：p 4 4 【3 j 萨，l ：武编私立福建学院圈书馆图书目录序二第1 版福州：私立福建学院图书馆1 9 3 0f f - ：p 3 。 9 1 数字转引白松见宏道箸中国i 鳘| 书与图书馆黄宗忠，姜振儒，杨志清译第l 版_ t 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 9 9 5 年： u 0 1 李希泌，张椒华编中国古代藏书与近代i ! i 部馆史料( 五四至春秋前后) 第l 版北京：中华书局，1 9 8 2 年：p 1 2 3 。 福建师范火学硕士学位论文 所，到1 9 2 8 年增加到6 2 2 所【i l l 。1 9 2 5 年全国共有公共图书馆2 5 9 所，占全部图 书馆总数的5 1 1 6 。机关、团体及其他图书馆7 2 所，占全国图书馆总数的1 4 1 4 【1 2 】。1 9 2 7 年，全国学校图书馆达到1 7 1 所，其中大专学校图书馆7 9 所，中学图 书馆9 2 所，小学图书馆9 所。据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申报调查所得，省立图书馆 有3 3 所，藏书在l o 万册以上的就有1 4 所【l3 1 。在“新图书馆运动 的推动下，福 建的图书馆事业有了较快的发展，全省各地都有了规模不等的图书馆，形成了公共 图书馆、学校图书馆、机关图书馆及专业图书馆为基础的图书馆系统。据统计，截 止到1 9 2 7 年抵，福建地区各类型图书馆共有4 8 所，包括3 所高校图书纠1 4 l 。 “新图书馆运动”为中国近代图书馆的发展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使得我国图书 馆的办馆理念和经营管理方法从清末民初之学习日本转而仿效西方：藏书结构从传 统的厚古薄今重中轻外，转而古今并存，中外并重；读者对象从单一的特殊服务群 体转而面向不同层次，不同性别、年龄的普通市民【l 习。“新图书馆运动无疑在思 想及实践方面重塑了我国近代图书馆事业的形象，影响着我国包括高校图书馆在内 的图书馆系统，使得高校图书馆本着为大学学术研究之灵魂的思想朝着有序、规范 的方向发展。 乌山图书馆出现于“新图书馆运动 之后，其先进的办馆思想、管理方式上的 革新，图书典藏结构的变化及文献整序技术方法显然获益于“新图书馆运动 的带 动和影响。但此时乌山图书馆的发展已不单单是“新图书馆运动 时期提倡的西方 先进技术、管理方法、服务模式等的引进，已经升华到思想层面上，包括图书馆的 藏书质量、服务观念、管理理念、民众教育及社会闲散阅读等。因此可以说，乌山 图书馆的创办与发展是“新图书馆运动的优秀成果之一。 四政府政策的引导 图书馆作为文化教育机构与所处的社会环境息息相关，特别是政治因素的介入 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图书馆事业的兴衰。早在清末时期，清政府迫于时局的压力颁 布过一些有助于封建藏书楼向近代图书馆过渡的政策。1 9 1 5 年1 0 月和1 1 月期间， i i l 】一长静如，刘志强土编北洋军阀统治时期中国社会之变迁第l 版北京：中国人民人学出版社，1 9 9 2f # ：p 1 7 9 。 【。孙中华图书馆协会编第一次全国图书馆调查表中华图书馆协会会报第l 卷第3 期，1 9 2 51 9 - ：p 7 1 9 。 l 3 1 数：，转引自松见宏道著中国图书与幽书馆黄宗忠，姜振儒，杨志清译第1 版j 匕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 9 9 5 年：p 1 2 l 。 1 1 4 1 刘德城刘熙赞撰，福建省文史研究馆著福建图书馆事业志第l 版北京：方志i j ；版社，2 0 0 6 年：p 1 4 i 5 1 蔡淑敏新l ! f i 书馆运动浅析青海火学学报( 自然科学版) ，2 0 0 3 。4 ：p 1 0 0 1 0 2 第一章乌山图书馆创建的历史背景及社会条件 作为当时全国最高教育行政部门的南京政府学部分别颁布了通俗图书馆规程和 图书馆规程，明令各省、治县应设图书馆，“私人或公共团体、公私立学校及工 场得设立通俗图书馆”，图书馆应“储集各种图书，供公众之阅览”【1 6 】。1 9 2 7 年， 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了管理图书馆事业的机构中华民国大学院。同年1 2 月，大学 院履行其职能，颁布了图书馆条例1 5 条、新出图书呈缴条例4 条。以上一 系列图书馆法规法令的出台后，为我国图书馆文化事业的建设提供了法律保障，客 观上推动了近代图书馆文化的发展。在政府的推动及提倡下，各地方及大学广设图 书馆，全国图书馆数量大量增加。据统计，1 9 1 6 年全国有省市县级图书馆2 3 所， 到1 9 2 8 年增加到6 2 2 所1 1 7 1 ；1 9 2 5 年全国共有公共图书馆2 5 9 所，占全部图书馆总 数的5 1 6 ，机关、团体及其他图书馆7 2 所，占全国图书馆总数的1 4 4 【1 8 】；1 9 2 7 年，全国学校图书馆达到1 7 1 所，其中大专学校图书馆7 9 所，占全部学校图书馆 总数的4 6 2 。由于图书馆法令的颁布出自于政府行为，与自发管理完全不同的是， 以行政法令条文的形式颁行于社会与无组织的民间自发行为相比较无疑是具有更大 的强制力和说服力的。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以政治需要来规定图书馆这一社会文 化机构的社会价值、社会职能及运作方式，对于图书馆的规范发展有着强有力的促 进作用。 乌山图书馆的创建亦带有着行政指令推动的痕迹，当时的南京国民政府为加强 对私立学校的管理，出台了一系列行政法规。例如，要求各私立学校必需立案，接 收政府的监督，否则给予取缔或停办；私立学校获准立案除了必须具备一定的资金 及校舍条件终，还必需有必要的图书设备等等。私立福建学院在向政府要求立案时 就因图书设备不足而未获准，“教育部指出必须具有校舍、基金等一系列条件，其中 一个条件是要有相当规模的图书馆”【1 9 l 。私立福建学院承原法专之旧，仅有数百册 图书。事关学校的生死存亡，时任私立福建学院院长何公敢及学校教职员积极向社 会人士中的藏书家商量，劝请捐赠图书，并发动募捐筹建新馆舍。乌山图书馆创立 和发展正是顺应南京国民政府加强对文化教育事业，特别是私立高等教育事业的管 理与控制这一需求而出现的，乌山图书馆成立后，私立福建学院很快就获得了教育 i t 6 1 李希泌，张椒华编中国古代藏书与近代图书馆史料( 五四至春秋前后) 第l 版北京：中华书局，1 9 8 2 年：p 1 8 4 1 8 5 【1 7 j 张静如，刘志强主编北洋军阀统治时期中国社会之变迁第1 版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 9 9 2 年：p 1 7 9 【引中华图书馆协会编第一次全国i 玺| 书馆调查表，中华图书馆协会会撤第l 卷第3 期，1 9 2 ：5 年：p 7 1 9 【9 1 萨兆寅乌山图书馆简史福建文史资料第十六辑第1 版福州：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福建省委员会文史资料 委员会，1 9 8 7 年：p 5 4 1 1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部的许可，享有与公立学校平等对待的地位。 第二节乌山图书馆创建的社会条件 一福建悠久的私家藏书文化传统 我国是世界伟大的文明古国之一，有着极其灿烂的古代文明，而众多的图书典 籍正是文明兴盛的重要标志之一。作为文化意识的载体，典籍对国家的政治教化、 对学者读书治学起著重要的作用1 2 们。典籍的增多，必然带动了图书典藏事业的发展， 我国就形成了政府藏书、私家藏书、书院藏书和寺院藏书为体系的藏书格局。作为 传统文化保管和传承的主渠道，我国的古代藏书是一种内涵极其丰富的文化现象， 它与古籍的典藏、传承及学术文化、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密切相关。 福建自汉唐以来，随着中原文化的迁入和融合，刻书业繁荣、书肆业发展，兴 学聚才以教学者日见普及，推动着福建地区科举发达和人才培养。文化事业的全面 进步，大大促进福建图书典藏事业的发展：典藏机构不断增加，藏书家日益增多， 出现过各种藏书处所和机构，逐渐形成以私人藏书、书院藏书和寺院减书为代表的 藏书系统，形成了可观的藏书格局【2 1 1 。从古代到清朝经历了千余年的发展和积淀， 福建的私人藏书规模不断发展和壮大，到清朝时期则达到历代私人藏书的巅峰。藏 书家为保存珍秘古籍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并对福建的教育与文化产生过重大的影响。 清末至民国初年，随着现代传媒业，印刷业和图书馆的兴起和发展，新思潮的 传播和冲击，社会的急剧动荡变革，福建私人藏书家也随之发生急剧变化。由于阅 书报社和书报所的兴起，图书的流通与阅读更加普及。在这千多年文化积淀与图 书典藏基础上，福建古代的藏书业也在风雨飘摇中发生急剧变化。原有的私人藏书 不断散失，部分流入民间，部分为书商所购，部分转为图书馆收藏。面对日见衰败 的私家藏书现状，部分有识之士意识到固守家藏终不如将藏书贡献社会文化事业来 得长久，于是纷纷将自家藏书捐献于社会。福州当时个别开明的知识分子对于公益 事业的发展表现出极大的关注和热心，正如陈衍先生所说的“图书馆为学界最要之 务，于福州又为甚难之事，困于经济，阻于交通，捐赠者少，赖热心诸君，闻有大 批拾送，然虽略具规模而求诸各类细目，尚未能具体，斯则深望继至者之源源来耳 1 2 0 焦树安中国藏书史话第1 版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9 7 年：p 2 。 【2 刘德城刘熙赞撰。福建省文史研究馆著福建图书馆事业志第1 版北京：方志j 【：版j ! i ：2 0 0 6 年：p 1 第一章乌山图书馆创建的历史背景及社会条件 【2 2 1 。乌山图书馆的出现，正是迎合了这样的机遇，正是依靠私人藏书的捐赠，乌山 图书馆才得以在短短几年豪聚了数万卷藏书，为日后的发展壮大奠定了坚实的馆藏 基础。 二社会各界的慷慨资助 由于私立福建学院系属私人办学，相对于国立高等院校，经费并不充裕，有限 的经费只有在添置必要的校舍、教具之后，财政已见疲乏，图书馆建设经费更是捉 襟见肘，这在我国近代私立学校的图书馆的创办初期大多都有如此的经历。由于处 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国家政局动荡不安，政府没有足够的财力可以支撑庞大的高等 教育开支，而福建地区的社会经济尚不发达，单一力量的资本和财富有限，只能靠 聚合集体的力量才能维持这一地区教育文化事业的发展。 私立福建学院也有着相同的遭遇，图书馆建设经费来源多是当时福州各界人士 的慷慨捐赠，特别是在乌山图书馆创办初期，社会捐赠是乌山图书馆得以维持及发 展的主要经济支撑。私立福建学院在改组之前原有图书室一间，空间狭小、设备简 陋，由于藏书量的剧增，原有馆舍不敷应用及开展日常借阅活动的需要急需新建馆 舍，乌山图书馆也是在得到了社会力量的捐助和支持下才得以创办起来的，萨兆寅 先生在乌山图书馆简史中就有提到“乌山图书馆建筑费系募自当时福州资 本家刘雅扶、罗勉侯、黄瞻鸿等七人，他们各捐1 0 0 0 元；实际共用建筑费一万元许 【2 3 1 ，乌山图书馆简史是萨兆寅先生于建国后写的回忆录，不免有受一定意识形 态的影响，抛开政治因素，这些富商出资捐助私立福建学院兴建图书馆新馆舍对于 福州地区乃至福建全省公益文化事业及教育事业的发展显然具有很大的进步意义 的。 乌山图书馆后来成立了董事会，董事会成员除了学院的代表及捐赠图书数量多 者来担任，还有一些来自于当时福州的地方富商。董事会没有实际负责乌山图书馆 的具体馆务，而只是负责乌山图书馆行政办公经费的筹措【2 4 1 ，由于有了制度化形式 的各行其责，私立福建学院可以将更多的经费投入于教务发展，教学质量蒸蒸日上， 【2 2 1 陈衍陈石遗先生题辞收于萨士武编私立福建学院乌山图书馆图书目录( 上册中日文书目) 第l 版福州： 私立福建学院q 山图书馆，1 9 3 2 年：p 3 。 【2 ”萨兆寅。乌山图书馆简史福建文史资料第十六辑第l 版福州：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福建省委员会文史资料 委员会。1 9 8 7 年# 5 5 。 【2 引萨兆寅乌山图书馆简史福建文史资料第十六辑第l 版福州：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福建省委员会文史资料 委员会。1 9 8 7 年：p 5 6 。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学校规模及影响力也不断扩大；而乌山图书馆由于有了比较稳定的财政来源，维持 了初期的稳步发展，为日后的发展壮大奠定了基础。可以说，私立福建学院是福建 地区近代以来在争取社会捐赠方面较为成功的高校之一。 三学院师生的有力支持 乌山图书馆的创办也得到了学院全体师生的鼎力支持。私立福建学院首任院长 何公敢先生对于乌山图书馆的创办功不可没，他“发起创办乌山图书馆，筹集图书 基金数千元、图书十余万册，建馆于乌山下，被推为乌山图书馆常务董事兼馆长 【2 5 】。正是由于何公敢先生的积极奔走，苦心经营，成功劝服了福州藏书家及富商的 慷慨捐赠，自己也捐赠日文书籍数十箱【2 6 1 。福建学院任教的教师对于图书馆建设也 给予了莫大的关注与支持，私立福建学院前身校私立福建法政专门学校创办人之一 的林长民先生及曾任私立福建学院校董会董事长的杨树庄先生殁后都将私人藏书遗 赠或寄藏于乌山图书馆；曾在私立福建学院执教的刘勉己、林植夫、刘爱其、庄哲 生等都有向乌山图书馆赠新旧中外图书【2 。私立福建学院部分学生在乌山图书馆成 立初期义务参与了图书的整理与分类，既为乌山图书馆节约了经费开支，同时也使 得乌山图书馆得以在短时期内完成图书的整理、编目工作。 四萨兆寅的加入 图书馆的管理及日常业务工作的开展离不开具有图书馆知识的专业人员的引 导，特别是在图书馆初创时期，具有图书馆专业知识的管理者是联结计划、组织与 控制等工作的纽带。在私立法政专门学校时代，图书室规模很小，仅有几百册图书， 一两个工作人员便可维持图书室日常工作的开展，并不需要有太多图书馆管理的专 业知识。乌山图书馆成立后，随着藏书数量的大量增加，图书馆规模的日益扩大， 图书馆管理就需要图书馆专业人员的加入才能得以维持。此时，萨兆寅的加入刚好 解决了乌山图书馆专业人才缺乏的窘境，为初创时期的乌山图书馆注入了活力。 萨兆寅早年毕业于京都日本大学社会科，1 9 2 9 年回福州参与创办乌山图书馆并 ( 2 ”蔡干豪何公敢福州历史人物( 第2 辑) 福州：福州市社会科学所，1 9 9 1 年：p 1 3 3 1 2 + 1 萨兆寅乌山图书馆简史福建文史资料第十六辑第l 版福州：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福建省委员会文史资料 委员会，1 9 8 7 年：p 5 9 1 2 7 1 萨兆寅乌山图书馆简史福建文史资料第十六辑第l 版福州：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福建省委员会文史资料 委员会，1 9 8 7 年：p 5 8 5 9 。 第一章乌山图书馆创建的历史背景及社会条f ，l ： 担任副主任，实际主持图书馆日常工作。萨兆寅虽然没有接受的系统的图书馆学专 业教育，对于图书馆工作的热衷完全出自于自身对于图书馆事业的兴趣。正如他自 己所说的“我由于爱书又感到书多买不尽，私人藏书借不到，一般人得书更不易， 因此逐渐对图书馆产生兴趣”【2 引，这一兴趣成为他后来在图书馆工作的动力和激情。 乌山图书馆在成立初期的基础性工作，包括图书编目技术方法的创制、卡片目录的 编定、图书馆规章制度的制定和两期图书馆目录的刊印等等，大多是在萨兆寅的领 导下得以进行的。这对于一个毫无图书馆管理经验、无图书馆专业教育背景人来说 相当不易。正是他是怀着对图书馆的热情，利用娴熟的专业技能和管理能力主持图 书馆馆务的开展，力求保证图书馆馆务有条不紊的进行，推动图书馆的健康成长。 萨兆寅在图书馆初创时期的艰辛探索及努力工作为乌山图书馆后期的发展打下坚实 的基础l 刀j 。 综上所述，乌山图书馆是历史的机缘巧合下发端和发展的。历史的作用，时代 的机缘固然值得注意，更重要的是该机构与凝聚在机构内的群体能否认识时代，顺 应时代，推动时代。 【2 3 】萨兆寅三十五年米幽书馆工作的刚忆福建幽书馆学刊，1 9 9 3 ，3 ：p 2 0 。 1 2 9 j 陈艳芬，民国时期福建私立大学图书馆研究，福建师范火学2 0 0 8 年硕士学位论文，p 5 3 第二章乌山图1 5 馆的发展历程 第二章乌山图书馆的发展历程 乌山图书馆滥觞于私立福建法政专门学校的图书室。民国十八年( 1 9 2 9 年) ， 私立法政专门学校改组为私立福建学院，同年组建了私立福建学院图书馆，后由陈 宝琛先生题名为“乌山图书馆”。乌山图书馆由此发端并不断得到发展，至解放后院 校调整中并入福建省图书馆( 1 9 5 1 年) ，有着二十余年的历史。乌山图书馆二十多 年的发展历史，基本上是随着国家学制的变革和时局的变动而演进的，而各时期当 政者的不同措施也使它受到一定的影响。一所私立学校的图书馆，处在各个不同时 期的历史条件和社会背景下能够长期维持并不断发展壮大是不简单的事情。为深入 揭示乌山图书馆的发展历程，使读者能详细了解乌山图书馆的历史原貌，本文依据 重大历史事件、教育政策的变革及乌山图书馆在各个历史时期的发展特点来对乌山 图书馆的发展历程进行阶段分期。 总体上，乌山图书馆的发展可以分为初创期、成长期、挫折期和恢复调整期等 四个阶段。初创时期的乌山图书馆在各个方面的建设都处于摸索阶段，图书馆馆藏 规模、管理水平渐渐上了轨道，并不断发展；南京政府成立后，为规范私立大学的 管理，颁布各项法律规章要求私立大学立案，对乌山图书馆的发展产生了重大的影 响：抗战时期，乌山图书馆随私立福建学院一度三迁，在战火中遭受巨大损失，但 仍克服重重困难艰难而有序的发展：1 9 4 5 年抗战胜利后至建国前后，由于国内政局 的动乱，乌山图书馆在校方的惨淡经营、勉力维持下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复，在随后 的新政权对全国高等教育大调整的大背景下伴随私立福建学院的调整而合并归入福 建省图书馆，结束其辉煌的办馆历程。 第一节从私立法政专门学校图书室到乌山图书馆初创期 ( 1 9 1 1 年一1 9 3 1 年) 晚清时期，清政府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被迫变法图强。首先改革的是教育制度， 废除科举，允许兴办新式学堂，但对法政教育却最为顾忌，迟迟才允许开办法政学 堂，并设置专门法令禁止私自设立【3 们。清政府的倒行逆施引起各省咨议局的联合抗 【3 0 1 江征鲁主编福建师范大学校史( 上编) 第l 版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