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经济与管理专业论文）论教育产业化.pdf

论文摘要 。教育产业化是我国在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过 程中产生的一个新的教育经济学问题。对教育产业化问 题进行科学的研究，有利于我们进一步解放思想，正确 理解教育的产业特征，树立教育产业观念，从而为我国 正在进行的教育体制、特别是高等教育体制改革提供一 l 、 些有价值的参考意见本文第一部分详细分析了教育和 产业两个基本概念以及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指出教育 是一种特殊的产业，教育产业化与教育产业之间是有着 一定区别的两个不同概念，教育产业化只能限定在一定 的教育领域范围内，笼统地提教育产业化和在教育产业 化问题上固步自封、裹足不前着两种倾向都无助于教育 产业的发展。第二部分着重论述了在我国建立社会主义 市场经济体制条件下，积极推进教育部分领域产业化的 必要性和可能性。第三部分结合我国现有的政治经济体 制和教育的双重属性，指出了推进教育产业化的具体步 骤和应注意的问题。 关键词：教育产业教育产业教育产业化。j ； a b s t r a c t e d u c a t i o ni n d u s t r i a l j z a t i o ni san e wi s s u eo fe d u c a t i o ne c o n o m i c s i nt h ep r o c e s so ft h ec o u n t r y sd r i v et oe s t a b l i s has o c i a l i s tm a r k e t e c o n o m ys y s t e m s c i e n t i f i cs t u d yo nt h i s i s s u ei sb e n e f i c i a lt o f ur t h e r e m a n c i p a t i n g t h e p e o p l e l st h o u g h t s ，a c c u r a t e l y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t h ei n d u s t r i a li nt h ep e o p l e sm i n d a n df u r t h e r m o r e p r o v i d i n gr e f e r e n t i a lr e m a r k s t ot h eo n - - g o i n ge d u c a t i o n a ls y s t e m - e s p e c i a l l yh i g h e re d u c a t i o n a ls y s t e mr e f o r m t h e f i r s tp a r to ft h i s p a p e ra m p l ya n a l y s i s t h et w ob a s i c c o n c e p t s o f e d u c a t i o n ， i n d u s t r ya n d t h e i ri m m a n e n t a f f i l i a t i o n ，p o i n t i n go u t t h a te d u c a t i o n i sak i n do fs p e c i a li n d u s t r y ，e d u c a t i o n i n d u s t r ya n de d u c a t i o n i n d u s tr i a l i z a t i o na r et w od i f f e r e n tc o n c e p t s a n dt h a te d u c a t i o n i n d u s t r i a l i z a t i o nc a no n l yb el i m i t e di n s p e c i f i ce d u c a t i o nf i e l d s b o t hi n c l i n a t i o n so f g e n e r a l l ya d v o c a t i n g e d u c a t i o n i n d u s tr i a l i z a t i o na n dh e s i t a t i n gt om o v ef o r w a r di nt h i si s s u ea r e h e l p l e s st o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e d u c a t i o ni n d u s t r y t h es e c o n d p a r te m p h a s i z e s t h ep o s s i b i l i t ya n d f e a s i b i l i t yt op u s hf r o w a r dt h e i n d u s tr i a i i z a l i o no f p a r t s o ft h ee d u c a t i o na r e a su n d e rt h e s i t u a t i o no f c o n s t r u c t i n g t h es o c i a l i s tm a r k e t e c o n o m y b y c o n s i d e r i n gt h ee x i s t i n gp o l i t i c a la n de c o n o m i cs y s t e mo fo u r c o u n t r ya n dt h ed u a l i s mo fe d u c a t i o n t h et h i r dp a r tp o i n t so u t t h e d e t a i l e d s t e p sa n dt h ep r o b l e m sd u et op a ya t t e n t i o nt ow h e n p u s h i n g t h ej n d u s tr j aj j z a f j o no ft h ee d u c a t i o n k e yw o r d s ：e d u c a t i o n ，i n d u s t r y ，e d u c a t i o ni n d u s t r y ，e d u c a t i o n i n d u s t t i a l i z a t i o n 序言 教育产业化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出现的一个全新的教育研究 课题。无论承认与否，教育产业化问题已经引起了教育界众多专 家、学者的重视和关注。对教育产业化的研究发端于9 0 年代末期， 但真正把它作为一个问题来进行研究还是近两年的事。象很多问 题的提出一样，教育产业化问题的提出具有很强的时代背景，也 必将打上时代的烙印。 9 0 年代末期，我国经济在成功地实现“软着陆”之后，又出 现了明显的“过剩经济”的苗头。根本问题是，在内需严重不足 的情况下，我国又恰遇1 9 9 8 年的特大洪涝灾害和亚洲金融危机。 受这些因素的影响，我国经济增长出现了放慢的迹象。党和政府 对这一问题非常重视，并且采取了增发国债、扩大投资、增加出 口、降低银行存款利率等为主要措施的积极( 扩张) 的财政政策， 力图扭转经济增幅下滑的局面。与此同时，以扩大内需为目的的 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的活动在我国经济界广泛进行。在这种情况 下，教育作为社会生活极为重要的一个方面因而也就不可避免地 受到了国内教育界、经济界专家和学者的重视，其中一个重要的 观点就是，在知识经济即将来临之际，教育必将成为我国的一个 新的经济增长点。因此，把教育当作一个产业来办也应该成为今 后我国教育的发展方向。1 9 9 9 年初教育部接连两次出台的高校扩 大招生的政策又对教育产业化问题的研究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 用。 综观国内近两年来对教育产业化问题的研究，可以说是众说 纷纭，莫衷一是。但有一点非常明显，即对这一问题争论的焦点 主要在以下三个方面：( 1 ) 教育是否是产业( 2 ) 教育能否产业化 ( 3 ) 如何推进教育产业化。本文拟从教育经济学的角度出发，在 综合国内专家、学者不同观点的前提下，结合我国建设社会主义 市场经济的现实情况，试图对以上问题作一个回答。笔者以为， 对教育产业化问题进行研究，是教育经济学在新的历史时期所面 临的一个重要课题，它对于促进我国教育事业的发展以及教育与 经济更加紧密的结合必将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因而也就具有了 重大的理论意义和深远的现实意义。 一、教育产业概述 ( 一) 教育产业一般 科学研究的一般方法告诉我们，对任何一个问题的研究必须 首先从研究这个问题本身的基本概念着手，不这样，就无法得出 关于这一问题的科学结论。同样，对教育的产业性或教育产业的 研究，必须从教育产业这个概念本身出发去进行，力求弄清楚教 育的产业特性以及教育产业的内涵和基本构成。 1 、教育是一种特殊的产业 对教育是一种特殊产业的认识，首先必须解决教育是否是产 业这个基本问题。而对这个问题的探讨，又必须从教育、产业这 两个概念以及教育与产业的内在联系入手。 现代教育学认为，“教育是培养人的社会活动”，这是教育 区别于其他事物的本质特征。教育哲学则从教育的职能观出发， 指出“教育是满足人类自身不断发展需要的工具”，又是“满足社 会物质生产需要的工具”和“满足社会精神生产需要的工具”。 从以上解释中我们不难发现，教育具有以下几种基本功能：( 1 ) 人的发展功能；( 2 ) 社会发展功能；( 3 ) 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功能； ( 4 ) 选择功能或者说个体社会化功能。另一方面，“产业”是“指 各种生产的事业” ，或指“各种制造或供应货物、劳务或收入来 ! 王道傻、王汉澜主编：教育学，人民教育出版社1 9 8 9 年12 月第2 版第4 1 页 。王坤庆：现代教育哲学* ，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 9 6 年7 月第1 版第2 2 3 、22 4 页 o 辞海( 下册1 ，上海辞书出版社l 979 年9 月第1 版第4 0 89 页 源的生产性企业”。从产业的概念来看，产业最本质的特征是“生 产性”，它既可以供应货物、劳务，也可以制造货物、劳务，甚至 可以制造一切有收入来源的东西。那么，教育是否具有生产性呢? 如前所述，教育是培养人的社会活动。对人的培养，其实质就是 对人进行知识的传授和灌输、，使之不断地增长知识和才干，由“潜 在的生产力”变成为“现实的生产力”。质言之，对人的培养或教 育过程就是对人的“生产”过程，是具有生产性的。由此可以看 出，教育与产业之间本质上有着紧密的内在联系，这种联系直接 体现在“生产性”这一共同特征上。 不仅如此，教育还直接生产知识，创造财富。这种观点的提 出是基于对知识经济的认识。因此，在这里有必要对知识经济作 必要的论述。 从纯经济发展的观点来看，迄今为止，人类社会的发展经历 了农业经济时代、工业经济时代，即将进入知识经济时代。关于 知识经济，目前比较权威的解释是1 9 9 6 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 o e c d ) 对它所下的定义，即“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与传统 的农业经济、工业经济相比，知识经济的最大特点是经济发展不 直接依赖于资源、资本及其数量，而是直接依赖于知识创新、信 息的积累和利用等。综观初见端倪的知识经济，我们发现它有着 以下几层基本涵义：第一，知识经济是以现代科学技术为核心的、 建立在知识和信息的生产、存储、使用和消费之上的经济；第二， 。“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2 ) ，中国大百科仝书出版社1 9 85 年7 月第1 版第2 2 8 页 。李祖超主编：迎接知识经济的教育创新，华中理工大学出版社19 9 8 年l0 月第】版第2 页 知识经济是以知识作为生产力发展的最主要因素的经济；第三， 知识经济是以高技术产业为支柱、以智力资源为依托、兼顾长远 利益的可持续发展的经济。这几层涵义虽然阐述的角度不同，但 它们的本质特征却是一致的，即都是指建立在对智力资源( 人才 和知识) 及无形资产( 信息、技术、发明和创造等) 的占有和配 置，以及对知识产品的生产、分配和消费基础之上的经济。在知 识经济条件下，知识产业将逐步取代传统工业，成为社会生产的 主导产业。知识劳动者将逐步取代体力劳动者，成为社会劳动的 主体。受过良好教育、掌握科学技术知识、具有创新精神和创造 能力的人，即知识化、智能化的人力资本，是一个国家国力强大 和经济发达的标志。 知识经济的来临为我们重新认识教育提供了契机和基础。 经济作为教育深刻而又稳定的决定因素，其变革无疑会对社 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产生空前的冲击。教育也不例外。过去我们一 直强调教育的传承功能，强调教育在传授知识、传播文化方面所 起的无可替代的作用。在知识经济时代，知识是经济发展的基础， 而知识的积累、传播、生产又依赖于教育。在知识、教育、经济 所形成的三角关系中，教育明显地处于中心地位，其本身也将越 来越具有明显的经济活动性质。在这里，教育不仅具有传统的传 承功能和培养人，即直接“生产”人力资本的功能，它本身也直 接创造知识和财富。质言之，在知识和财富本身的创造方面，教 育同样具有了生产性或产业特性。 o 武毂英：知识经济及其对高等教育的挑战 ，“教育研究1 9 9 9 年第6 期 必须指出，在知识经济时代，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将作为知 识经济发展的基础，在人类社会经济活动r j j 获得前所未有的重要 地位。作为开发人力资本最基本的手段，教育必将从社会边缘走 进社会的中心，上升到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首要位置。正是基 于以上认识，有人提出，“教育不仅是一个产业，而且是经济得以 持续增长的基础产业，是知识继承、传递、扩散和创新的主要途 径”，“它源源不断地生产创造知识、传播知识和运用知识的 人力资本，甚至具有比其他产业更高效率的生产性特征。产 品竞争、技术竞争、知识竞争，归根结底都将转化为教育的竞争” 。 在对教育的产业特性进行了分析之后，我们应该可以得出教 育是产业的的结论。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教育毕竟不同于一 般的生产性企业，无论是从那个方面看，它都有着自身的特性和 发展规律。因此，我们不能笼统地说，教育就是产业，而必须对 教育产业进行进步的分析，找出它不同于其它产业的特征。目 前，国内关于教育是一个什么样的产业，归纳起来大致有以下几 种说法。 第，教育特殊产业说。这一观点首先承认教育是一种产业， 认为产业就是从事生产活动的事业，具有生产性的教育理所当然 属于产业，或者说是产业中的一个行业。这种观点还引用1 9 9 2 年 6 月1 6 曰由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的关于加快发展第三产业的 。李祖超主编：“迎接知识经济的教育创新，华中理工大学出版社19 9 8 年】0 月第l 版第2 页 决定的第八条第四款来证明自己的观点。该条款指出，“对国民 经济发展具有全局性、先导性影响的基础行业，主要是交通运输 业、邮电通讯业、科学研究事业、教育事业和公用事业等”。该 观点还认为，教育的产业性是由它的生产性、专业性、资源消耗 性和可经营性决定的。在阐明了教育的产业特性之后，持这种观 点的学者进而指出，教育虽然具有产业的性质，但教育是一种特 殊的产业，不能简单地将它等同于物质资料的生产。教育产业的 特殊性是由其三个基本特性决定的，即教育是基础性产业、间接 性产业、多效性产业。教育产业观的确定更加明确了教育的战略 地位和作用，将给教育的发展带来生机和活力，并为深化教育改 革提供了新的理论支持。 第二，教育生产要素说。这个观点认为，教育是社会生产最 重要的生产要素( 即受过教育与培训的人和劳动者) 产业。教育 产业的产品，即具有一定知识和技能的劳动力，具有广义的“价 值”和“使用价值”( 可以创造出比生产和维持自身发展要高得多 的价值) ，是推动国民经济各行各业运行的具有全局性、先导性的 基础产业。教育行业能吸收大量的劳动力就业，教育也凝聚了教 师的大量活劳动。因此，教育同其他第三产业一样，不仅消耗国 民收入，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同时教育产品又能为其他行业增 加国民生产总值作出贡献。由于教育产品的特殊价值，即能成为 社会和公民新的消费热点，因此，教育理所当然是一种产业。 第三，教育独立产业说。持这种观点的学者同意教育具有产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第三产业的决定* 业性，但不同意教育属于第三产业，认为教育与科学技术应成为 独立产业。其理由是：1 、教育与科技的重要功能与社会作用，决 不亚于第一和第二产业，它们对第三产业的发展起先导、制约与 优化作用；2 、如果将教育与科技归类于第三产业，视为一般性服 务性产业，必将影响教育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和科技在国民生产 中的先导作用，妨碍教育与科技的繁荣与发展。 对于以上几种观点，笔者比较赞同教育特殊产业说。这是因 为，无论从行业划分的角度还是从教育自身特征的分析来看，教 育都具有产业特性。但是，教育同其他一般意义上的物质生产行 业又有着本质的区别，不能将教育产业等同于其他一般性的产业。 教育产业具有与其他行业不同的内涵和特征。把教育看作是一种 特殊的产业也比较符合马克思主义辨证唯物思想，是切合实际的。 2 、教育产业构成 分析教育产业的构成，不能不从教育的双重属性出发，对教 育本身进行客观细致的研究，从而找出哪些部分可以作为产业看 待，那些部分必须维护其上层建筑的特性，把它看成是我们社会 主义国家政治的重要组成部分。 所谓教育具有双重属性，是指教育的阶级属性和生产属性。 一方面，教育是上层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阶级属性。在我 国社会主义社会，我国的民族精神、民族文化、社会主义意识形 态都要靠教育来传播、延续、发展和巩固。过去我们在以阶级斗 争为纲的错误思想指导下，单纯把教育作为政治斗争的工具，片 面夸大了教育的阶级属性，最终导致了严重的后果。但是，在我 国改革开放和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过程中，仍然存在着国 内敌对势力妄图对我国进行“西化”、“分化”的图谋，存在着资 产阶级腐朽思想、价值观念通过各种渠道对青少年进行腐蚀、渗 透的危险。因此，教育在上层建筑中的作用仍不可忽视。另一方 面，教育又具有生产性，是第三产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不 仅通过其活动为社会提供教育服务产品，而且对生产力中最重要 的因素一“人”进行加工，以达到提高其素质，创造更高、更新 的劳动生产率的目的。 就教育本身而言，可分为义务教育和非义务教育两个阶段以 及公办教育和民办教育两种类型。按照经济学的观点，在社会主 义市场经济体制下，无论是义务教育还是非义务教育、公办教育 还是民办教育都提供三种类型的产品。 第一，公共产品或称免费产品，这类产品主要是由义务教育提 供的。所谓义务教育，是指一个国家为了提高国民素质而强制实 施的教育，从另一个角度讲也是全体适龄少年儿童可以免费享受 的教育。这类教育产品之所以称作公共产品或免费产品，不是说 它无须投资，而是由国家全额投资“统购”后免费提供给适龄少 年儿童。其价值和使用价值都隐含在国家的“统购”之中。 第二，准公共产品或叫优惠服务产品，这类产品主要由非义 务教育或称“选择性教育”提供。非义务教育不是所有青少年都 能享受到、但在接受教育以后对个人和家庭都有好处的教育。基 于这一目的，个人和家庭愿意为此进行投资。同时，这类教育也 t 王浒：试论教育产业，中国高等教育* 1 9 9 9 年第l3 - 14 期 会给国家和社会培养一大批高素质的人才和劳动者，国家的发展 和进步也受益于这类教育，因此国家也愿意对这类教育进行投资。 这就出现了国家、社会、个人或家庭分担教育经费和谁受益、谁 负费的“商品交换”情况。 第三，私人产品或全部收费产品，这类产品主要由民办学校、 民办培训机构提供。尽管这类教育同样为国家和社会培养劳动者 和人7 1 一，但国家一般不会给予补贴，同时又规定不许以营利为目 的。不以营利为目的不是不能盈利，只是盈利要作为教育发展之 利。 以教育的双重属性为标准，在严格区分教育提供的产品特征 的情况下，我们可以看出，教育产业包含公办教育中的非义务教 育和民办教育。也就是说，这两类教育可以作为产业来经营或采 取产业经营机制来运行。其主要原因是，它们都是选择性教育， 可以有回报，如教育质量和教育层次的提高可以使劳动者寻求到 较好的职业、获得较高的经济收益以及提高社会地位等，因此个 人和家庭也愿意投资教育。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之所以把民办教育中的义务教育也包含 在教育产业构成之中，这主要是由民办教育中义务教育的双重作 用和地位决定的。首先，如前所述，义务教育是国家实施的强制 性教育，在理论上是这样，实际操作过程中国家也是尽力在实现 这目标( 如“普九”验收) 。在教育收费方面，义务教育强调的 是免费教育，举办义务教育的经费全部由国家承担。但是，一方 面我国人口众多，地区间差异很大，现有的国家财力在满足人民 接受教育的强烈愿望方面还现实地存在着一定的差距。另一方面， 随着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的发展，人民的收入不断增加，生活水 平不断提高，人民接受教育的要求呈现多样化的发展趋势，越来 越多的家庭希望自己的子女接受更好的教育。同时，流动人口的 增多，我国现存的户籍制度给流动人口子女的上学又造成了一定 的困难。在这种情况下，民办义务教育应运而生。民办义务教育 不仅为我国基本实现普及九年制义务教育作出了很大的贡献，而 且满足了人民不同层次的教育需求，部分解决了流动人口子女的 上学问题，在我国教育体系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双重作用。其次， 由于民办义务教育没有国家投资，民办义务教育的兴办就需要按 市场机制模式来运行，兴办民办义务教育所需经费全部要靠举办 者自筹，因此举办者就有必要向接受民办义务教育者收取一定的 学费，以确保民办义务教育的正常运转。 对于教育产业的构成问题，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博士 生导i ) 币支j j 伟有着自己的看法。刘教授从产业化一定要求市场化的 观点出发，指出教育系统中那些部分可以产业化，那些部分不能 产业化，“标准只能是市场化，不能市场化或不应该市场化的领域 一定不能市场化。”基于这一认识，他认为，义务教育阶段，教 育服务的主体活动不能产业化，但可以开发义务教育服务的边缘 产业，如教材、教学用书、声像制品、各种发展学生兴趣、爱好、 特长的培训等。非义务教育则可以市场化。刘伟教授的观点有其 正确的一面，但是却过于武断。他在阐述教育产业问题的标准时， o 诸平王蕊：“关于发展教育产业的讨论一访北京大学刘伟教授，教育研究* 19 9 9 年第6 期 过于强调市场法则，忽视了对教育进行精细分类，也忽视了教育 本身的复杂性，因此是不可取的。 综上所述，教育基本可以划分为公办教育和民办教育两大类， 两大类教育内同时包含义务教育和非义务教育。教育产业的基本 构成是：( 1 ) 公办的非义务教育；( 2 ) 民办教育。学校后勤、校 办企业以及所谓的义务教育的边缘产业，它们本身并不具有教育 的基本特性，原本就是社会化、市场化的，因此不是教育产业， 而是教育部门办的其它产业。本文以后所称教育产业即是这种意 义上的教育产业。 ( 二) 教育产业的经济学思考 教育产业说到底是个经济问题，属教育经济学范畴。对教育 产业所涉及的商品、市场、经营等问题进行进一步的研究，有助 于我们加深对教育产业的认识。 1 、教育商品问题 所谓商品，是通过市场用来交换的劳动生产物，它具有使用 价值和价值，是价值和使用价值的矛盾统一体。而教育，“在 市场经济条件下，其产品是具有商品属性的”。尽管如此，我们 在研究教育是否具有商品属性时，还需采取科学的态度，做深入 细致的分析。这里要区分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一是教育本身是 否是商品，是否具有商品属性：二是教育成果是否是商品，是否 固湖北省政治经济学* 编写组：政治经济学( 资本主义部分) ，湖北人民出版社19 8 5 年5 月第1 版第18 页 譬扬葆琨范芜佐：“教育经济学新论* ，江苏教育出版社19 95 年10 月第1 版第2 4 3 页 1 2 具有商品属性；三是教育所提供的服务或劳务，是否具有商品属 性。 从商品的特性和教育本身的复杂性来看，直接说教育就是商 品是不科学的。比较确切的说法应该是教育的部分成果是商品， 教育提供的服务或劳务具有商品性。因为，只有物品和生产物品 的劳动力以及一些为物质生产提供劳务或服务的活动方式，通过 市场交换才能成为商品，或具有商品价值。教育从整体上讲，它 不是物品，宏观上说它是国家或社会的业务职能部门，微观上说它 是一种社会实践活动，是一种活动过程。这种活动的目的，总的 来说是为社会提供服务消费，为社会培养人才，其中为产业部门 或物质生产领域培养训练劳动力，可以说教育具有劳务性、服务 性和生产性，或者说从公共经济学角度称教育为准公共产品。正 是由于教育所具有的服务性和生产性，才使部分教育成果即部分 教育产品具有商品性质。同时还由于教育具有多种功能和特性， 所以它所产生的成果是多方面的，其中有的教育成果具有商品性， 或者本身就是商品，有的则不是商品，不具备商品特性。因此提 部分教育成果具有商品性是比较恰当的。 在对教育整体进行分析之后，我们再来看教育各个方面的商 品属性。如同教育本身一样，对这些不同种类的教育也应该作具 体分析。众所周知，义务教育是一种对全体公民实施的基本素质 教育，是国家实施的强制性教育，其教育成果从直接意义上说， 不具备商品性质。因为从整体上讲，或从义务教育所承担的主要 任务上讲，义务教育不直接承担培养有一定职业技术和专业水平 的专门劳动力的任务，也不主要承担科学研究和科学开发的任务， 不直接生产科技产品。另一方面，就义务教育本身来看，确实是 需要一定的投资，学生之所以没被要求交费上学，是因为义务教 育作为一个整体，理论上已经由国家“统购”，然后作为一种特殊 的“商品”分发给学生，从这个意义上讲，义务教育也不具备商 品属性。职业技术教育成果，特别是同产业部门和物质生产领域 有直接关系的，即经过职业技术教育培训过的劳动力及其所产生 的科学发明创造、技术开发推广应用，具有较为直接的商品性， 许多本身就是商品。高等专业教育成果较为复杂，有的是商品， 有的则不是商品。如高等专业学校为生产部门、企业、公司所培 养的高级专门劳动力和高科技专门人才，即具有明显的商品性， 因为劳动力本身即为重要的生产要素，可以作为商品进行交换。 2 、教育市场问题 对于教育市场问题，目前国内出现了不同的学说。如“伴随 说”、“供需说”、“范围说”、“软市场说”、“拓宽、衍生说”等。 有的学者则反对教育市场说，认为“教育就象军队、法院、医院 等，属于少数需要特殊价值判断标准的领域”。笔者以为，与其 它问题一样，对教育市场问题也应该采取科学的态度实事求是地 加以分析。 所谓市场，“是商品交换或称买卖的领域或场所” 。从市场 本身的意义上讲，似乎很难把握教育市场的实际内容。另一方面， 0 靳希斌：“关于教育经济学若干热点问题的争鸣，“教育研究 1 9 9 9 年第6 期 4 靳希斌：关于教育经济学若干热点问题的争鸣，栽教育研究19 9 9 年第6 期 我们应该看到，“教育同其它商品生产部门样，都存在着供给与 需求的问题。”教育供给与需求关系的产生一定会产生教育市场。 因此，笔者比较同意这样的看法，即“教育市场是教育生产，即 教育供给和需求之间的一切交换关系的总和”。 值得指出的是，由于教育和教育商品本身的复杂性，并不是 所有的教育产品都能拿到教育市场上去交换，教育供求关系除了 受市场因素的影响外，还受国家宏观教育政策的影响，在我国社 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一点尤为重要。 承认教育市场的存在，承认市场机制对教育的调控作用，不 仅有助于平衡教育的供永关系，提高教育质量，对于教育资源的 合理配置也将起到积极的作用。 3 、教育经营问题 过去我们一直片面地认为，教育是一项消费性投资，它本质 上不具备商品属性，也就不具备经营性。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 制条件下，教育被看作是一种特殊的产业，教育的部分产品具备 了商品属性，教育不仅需要投资，而且也要讲求投资效益。因此， 对教育进行经营或教育经营也就不可避免。对教育进行经营，其 目的就是为了提高教育投资效益、拓宽教育投资渠道，从而促进 教育事业的发展。 对教育进行经营，必然会出现营利和不营利的问题。客观地 讲，教育投资或经营是可以产生利润的。而我国教育法明确规定， 。扬葆琨范先佐：教育经济学新论* ，江苏教育出版社19 95 年10 , - 1 第1 版第2 43 页 。靳希斌：“关于教育经济学若干热点问题的争鸣* ，教育研究l9 9 9 年第6 期 “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以营利为目的举办学校及其它教育机构。” 显然，教育不得以营利为目的是我国的基本教育制度。那么，如 何解决教育经营可能产生的利润与教育不得以营利为目的之间的 矛盾呢? 厉以宁教授认为，把教育当作一个产业来经营以及这一 经营的结果可以带来利润，同教育的非营利性是不矛盾的。他指 出，教育的非营利性是就教育的性质而言。但任何一个教育单位， 都要计算收入与支出，都要实行经济核算，设法增加收入，减少 支出。经营得当，教育单位是可以带来利润的。但是，教育经营 之后所得到的利润不同于企业经营所得的利润，这是由教育是准 公共产品的提供者这一特点所决定的，其利润应当作为发展教育 的基金，而不是分配给投资者个人。这正是教育的非营利性的体 现。厉以宁教授同时指出，教育投资所得利润，如果将其一部分 作为投资回报给予投资者也是无可厚非的，这个回报率则可以相 当于国债券或金融债券的利率。从性质上讲，这种投资与购买教 育债券是一样的，而不同于企业投资，所以也不能认为这同教育 的非营利性有冲突。 ( 三) 教育产业与教育产业化 把教育看作产业，其意义就在于可以利用产业发展的方法去 发展教育，而且这种方法主要应该是经济的方法、市场的方法， 如非义务教育阶段收取一定的学费方法，学校根据市场需求不断 。7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第三章第25 条 。厉以宁：读 教育产业论) ，新华文摘* 1 9 9 9 年第3 期 调整学科和专业设置的方法，学校通过内部挖潜以获取更高的办 学效益的办法等等。因此，把教育视为产业，不仅仅是个观念更 新问题，更具有现实的意义。 教育产业与教育产业化之间是有着不同的意义的，不能将其 混为一谈。从字面意义上讲，教育产业是个纯观念性的东西， 它存在于人们的脑海里。而教育产业化则不同，它是使教育真正 成为产业的一种期望，一种发展方向。一种行动。 教育是产业，但能否产业化，对这一问题，目前存在着不同 的看法。持反对意见的人主要是从教育与产业的内在特质出发， 认为教育不具备产业所特有的特质。即：1 、产业的产品有明晰的 主体，而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则不同；2 ，在产业的市场中，买卖 双方绝对遵循市场法则，而教育并不完全受市场供求关系的制约； 3 、产业要追求利润最大化，而教育则不能：4 、教育所特有的社 会教化功能是产业所不具备的。正因为如此，他们便得出这样的 结论，即教育不是产业，因而也就不能够实行产业化。持这种观 点的人还进而指出，如果强行推行教育产业化，则会给教育带来 灾难性后果，他们担心这样不仅会淡化政府职责、将教育负担转 嫁到学生和家庭身上，甚至会危及教育公正，使“教育这一理性 的明灯暗淡及至泯灭。”0 无庸置疑，上述观点和看法不无正确，并有一定的代表性。 但是笔者以为，在现行的政治经济体制条件下，这种观点似乎显 得过于谨小慎为、墨守成规。我们在找寻教育与产业之间内在联 。王英杰：高等教育不应也不能。产业化”，中国高等教育* 19 9 9 卑第2 1 期 系的同时，并没有否认他们之间存在的差异。正因为如此，我们 才得出教育是种特殊产业的结论。至于教育产业化，也应该采 取客观和辨证的态度去对待。如前所述，教育是产业，但并非所 有教育领域都可以盲目地实行产业化，按产业发展的方式去发展。 因此，笔者认为对待这一问题正确的态度是，按照马克思主义实 事求是的原则精神，在现有的政治经济条件下一方面要大力提倡 发展教育产业，努力实现教育部分领域的产业化发展方向，另一 方面我们也不能忽视教育自身的发展规律去盲目地发展教育产 业。在提倡教育产业化、发展教育产业的同时，我们必须弄清楚 什么是教育产业，哪些部分可以按产业化的模式去发展，同时正 确处理好一些事关全局的一些问题，使教育产业始终沿着正确的 方向发展。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达到教育产业和经济、社会协 调发展的目的。 二、实行教育产业化的必要性和可能性 对教育产业进行具体的分析和研究，不仅仅可以从理论上破 除人们思想上的禁锢，树立教育产业的观念，在实践上又具有现 实的必要性和可能性。 ( 一) 实行教育产业化是知识经济的客观要求 如前所述，知识经济是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在知识经济时 代，一切都以知识为基础，所有财富的核心都是知识，所有经济 行为都依赖于知识的存在。知识将取代农业经济时代的土地、工 业经济时代的资本，成为最基本的生产要素。知识经济无疑对一 直恪守传承功能的教育提出了更新、更高的要求这就是培养更 多的具有创新精神和创造能力的人才。然而，作为社会经济发展 基础的教育，仍然处在严格的计划经济体制控制之下，即主要依 靠现有条件而不是依据市场需求来确定人才培养的规模和质量， 这使得我国现阶段的教育已越来越不适应我国市场经济的发展和 广大人民群众对高质量、高层次教育的需求。 在严格的计划体制下，教育很难作到为社会经济的发展培养 有一定规模和素质的人才。面临知识经济的到来和我国现阶段经 济建设对人才的巨大需求，教育领域的计划体制必须尽快打破， 在实行国家对教育必要的宏观调控的同时，将教育领域可以市场 化的东西完全放开，充分发挥市场在教育宏观调控机制中的作用， 下大力气推进教育产业的发展。 ( 二) 实行教育产业化有利于我国经济更加健康地发展 教育产业化对于经济发展来说，既是现实的需要，又是历史 发展的必然。就目前国内经济情况看，很难找到象教育这样有这 么大需求、这么大投资潜力的领域。特别是在城市，潜在的、有 效的教育需求很大，发展教育产业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扩大内 需、带动经济增长的作用。概括起来，教育产业化至少可以从以 下几个方面对我国经济产生积极的影响。 1 、教育产业化将使教育迅速成为新的消费热点。受亚洲金融 风波的影响，自1 9 9 8 年以来我国经济一直处在低水平的发展状态， 国内有效需求难以启动，形成“市场无热点”、“消费无热点”的 情况。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注意到，教育消费已成为我国广大居 民日常消费的重要热点之一。国家统计局调查显示，居民“为子 女上大学作准备”的储蓄动机所占的比重达4 4 ，明显高于为养老 和购房的储蓄动机( 分别为3 8 4 g l2 0 3 ) 。因此，一旦现有 招生规模随着教育产业化的发展明显扩大，教育消费的潜力势必 得到迅速释放，从而形成一个市场容量巨大的新的消费热点，并 带动相关需求的扩大。 2 、教育产业化为民问资金提供了新的投资空间。在买方市场 占主导地位的今天，教育仍然是一个巨大的卖方市场，供求矛盾 十分突出。其中尤以高等教育最具代表性。解决教育供求矛盾的 一个重要方面是增加教育投入，扩大教育供给。因此，在继续增 。郭飞：高校扩大招生将拉动内需* ，“新华文摘 19 9 9 年第9 期 2 0 加政府对教育投入的同时，大力吸引民间资金投资教育，争取金 融对教育的支持就显得尤为重要。北京大学萧灼基教授为此主张 设立专门的教育银行来吸收民间资金。教育银行既可以用这笔资 金进行教育投资，产生规模效益，也可以贷款给投资办学者，解 决发展教育产业过程中的资金短缺问题，还可以直接贷款给有困 难的学生，供其完成正常学业。 应该指出的是，民间资金之所以对投资教育感兴趣，是由教 育投资可以带来可观的收益率所决定的。据世界有关机构调查， 全世界赚钱的行业中，教育培训排在中上的位置。9 0 年代，发达 国家高等教育的投资收益率是1 2 3 ，在中等收入的发展中国家， 这一指标更是高达2 0 。 3 、教育产业化有助于使人口负担转变为人才优势。我国人口 虽然数量居全球第一，但由于教育规模有限，平均受教育水平却 明显低于发达国家，甚至低于绝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据统计，直 至9 0 年代中期，大学生占相应年龄组人口的比例只有4 ，大大低 于世界低、中等收入国家2 4 的平均水平，更低于发达国家5 0 0 , o 左 右的平均水平 。大力发展教育产业，扩大教育的整体规模，提高 国民的平均受教育年限，能够增加人力资本的存量，从而使我国 的人口负担转变为人才优势，为经济增长添后劲。 4 、教育产业化是缓解就业压力的重要手段。失业是我国政府 萧灼基：r 发展教育产业需注意若干关系，新华文摘i9 9 9 年第10 期 盛谭小平：教育产业：极具潜力的经济增长点，19 99 年7 月2 日“教育导报，转引自教育文 摘周报l99 9 年8 月第3 4 期 雪谭小平：“教育产业：极具潜力的经济增长点，】9 9 9 阜7 月2 日教育导报，转引卣教育文 摘周报1 9 9 9 年8 月第3 4 期 在经济体制改革过程中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重要课题。据中华人 民共和国1 9 9 8 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称，我国1 9 9 8 年末城镇登记失业率为3 1 ，就业形势不容乐观。造成我国这 一失业率的主要原因，一是资源性的。由于我国五六十年代人口 政策的失误，导致目前的人口基数过大。据测算，六七十年代出 生的人口相继进入劳动年龄后，近十年每年净增劳动力1 6 8 0 多万 。尽管这- - h , - i 期我国经济持续快速增长，全国城乡净增就业岗位 平均每年达1 3 2 0 多万个，但还是不足以吸纳社会劳动力资源。 二是结构性的。即失业也是我国经济体制实行战略性调整的必然 结果。据有关部门调查，目前我国国有和城镇集体企业的富余人 员约在3 0 0 0 万人左右。 目前，我国1 5 1 9 岁人口的就业比重过高，就业人数约4 6 6 4 8 万人 ，占全国就业总人口的6 7 。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 所李培林博士的研究，如果对我国城镇高中毕业生实行制度性2 3 年的职业培训，培训内容与我国未来产业结构调整目标相结合， 可使城镇1 5 1 9 岁人口的劳动参与率由目前的6 0 减少至3 0 ，从 而在近几年减少数以百万计的新增劳动力。 ( 三) 实行教育产业化是教育自身体制改革和教育发展模式转变 “中华人民共和国1 9 9 8 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2 李祖超主编：迎接知识经济的教育创新* ，华中理工太孝出版社1 9 9 8 年i o 月第1 版第8 1 页 4 同上 l 同上 。谭小平：教育产业：极具潜力的经济增长点* ，19 9 9 年7 月2 日教育导报，转引自教育文 摘周报 1 9 9 9 年8 月第3 4 期 同上 ? 同上 难得的历史机遇 在教育领域，我国目前存在的最主要问题是，教育体制改革 滞后于经济体制改革的步伐，教育发展的速度和规模都不能满足 广大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对接受良好教育的需求。在这种情况下， 人们期盼用扩大教育规模和增加政府对教育的投入这种“增长” 加“增加”的方式解决问题。应该说，这种办法对我国教育事业 的发展，特别是在解决教育需求与供给矛盾上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但是，由于始终未能从“机制”问题本身着手去解决教育供求矛 盾，因此，直至今天，教育供求矛盾仍然不能得到合理的解决。 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和居民生活水品的提高，这种矛盾甚至出现 了明显扩大的趋势。 就高等教育而言，国际上根据高校在校生数占同龄青年数的 比例，把高等教育划分为三个阶段，即英才教育阶段，入学率为1 0 以下；大众化教育阶段，入学率在l o 至4 0 之间：普及化阶段， 入学率在4 0 以上。我国上海青年接受高等教育的比率位于全国 前列，进大学的青年占同龄人的比率也只有1 0 。就全国而言， 这一比率还不到4 。可见，尽管我国高等教育经过这么多年的 发展，供求矛盾仍然严重地存在着。 解决这一矛盾，必须从“机制”着手，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发展”本身就包含着制度的变迁。通过发展教育产业，努力建 立一种全新的适应市场需求的教育发展机制，主动促进教育结构 丑l9 9 9 年1 月1 4 日科学时报* ，转引自“教育文摘周报1 9 9 9 年2 月10 目第6 期第4 版 同上 。张志勇：教育是知识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 ，教育研究1 9 9 9 年第l 期 的调整，效益的提高和制度的创新。这种机制必须使教育事业本 身真正具有市场弹性，能够不断自我调节，主动适应经济和社会 发展的变化与要求。目前，高等教育自身存在着许多急待改革的 问题，高等学校资源配置效率很低，人才培养模式不能满足未来 社会发展的要求，如果不利用发展教育产业这个机遇，改变这种 状态，不提高教育对经济社会发展的适应能力和高等教育的市场 弹性，教育的落后、保守及其与市场经济体制的不匹配，就会利 用增加投入得以苟延残喘。 ( 四)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为教育产业化提供了良好的 制度基础和外部环境 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逐步确立了在我国建立社会主义市场 经济体制的总体发展目标。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总体发 展目标的确立，从最初提出的“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 到后来的“有计划的商品经济”，一直到“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体制”，经历了一个复杂曲折的过程。这个过程既是一个思想认识 不断深化的过程，也是一个思想解放的过程，更是邓小平同志带 领中国共产党不断实践、探索的结果，具有伟大的现实意义，折 射出许多理论上的重大突破。对此，我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 小平同志作出了伟大的历史性贡献。 由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这一改革目标的确立，自党的十 四大以来，经济体制改革在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各个层面都取 得了重大进展和辉煌的成就。以价格为杠杆的生产资料市场、生 产要素市场、资本市场、劳动力市场正在我国逐步建立起来，一 个在国家宏观经济政策调控下不断呈现出生机和活力的社会主义 市场经济体制正在我国逐步形成。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建立为推进教育产业化提供了 良好的制度基础和外部环境。这一方面表现为，一旦这一正确的、 符合规律的制度确立之后，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都不可能超出这 - n 度之外去另寻发展道路。如果这样，它将会感到与社会发展 主流的格格不入。另一方面表现为，二十年来的改革开放，收获 之一就是进一步解放了人们的思想，人们已习惯于市场经济思维， 按市场经济规律办事，严格的计划体制已越来越不适应人们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