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史专业论文）近代商人办学活动考察.pdf

内容摘要 商人是近代中国社会变迁过程中的一个具有新发展的阶层，在近代社会发展过程中起到 了一定的积极作用本文通过对近代商人办学活动的论述，试图从这一角度对商人傲进一步 的分析和认识近代商人在教育培养目标上，突破了传统人才观念的束缚，把培养适合近代 社会发展需要的专门人才，创新人才提到议事日程。在教育功能的认识上，突出强调教育与 经济的互动关联，在教育培养对象上，关注社会下层民众的生活方式、风俗习惯和价值观念 的演变，期望通过各种形式把教育的种子散播于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全文共分六个部分，第 一部分是关于近代商人从事办学活动研究的简单介绍和相关说明，第二部分是对商人办学条 件的分析和论述，第三部分分析了商人投资教育的原因，第四部分是对近代商人办学措施的 论述，第五部分是对近代商人办学特点的分析，第六部分是结语 关键词：近代商人，办学活动，办学理念 a b s tr a c t m e r c h a n tw a san o wr a c kw h i c hw a sd e v e l o p m e n t a la n dp o t e n t i a l p l a y e dap o s i t i v er o l ei na c e r t a g s e n s ei nt h ep r o c e s so fd e v e l 叩i n go fm o d e r ns o c i e t y t h i sp a p e rt r i e st om & k eaf m h e r a n a l y s i sa n da w a r e r l e s $ o f m o d e r nm e r c h a n t st h r o u g hd i s c b s i n gt h e i ra c t i v i t i e so f r u n n i n gs c h o o l s h it h eg o a lo fe d u c a t i o nb a i n n i n g , m o d e r nm e r c h a n t sb r o k eo l dc o n v e n t i o no ft a l e n ta n db r o u g h t u pt h e s ew h oc o n f o r m e d t ot h en e e d so f m o d e r ns o c e t ya n dh a dc r e a t i v es p i r i t s i nn 砖a w a f n e s s o ft h ee d u c a t i o nf u n c t i o n , t h e ye m p h a s i z e dt h ei n t e r a c t i o nr e l a t i o nb e t w e e ne d u c a t i o na n d e c o n o m y i nt h eo b j e , c to fe d u c a t i o nt r a i n i n g , t h e yp a i dc l o z ea t t e n t i o nt ot h ee v o l u t i o no fl o 、r r a n kp e o 翻e si f e s t y l e , c t o m sa n dh a m ta n dv a l u e s ；a n dt h e ye x p e c t e dt ob r o a d c a s tt h es e e d so f m o d e r ne d u c a t i o nt oe v e r yc o r n e ro ft h es o c i 哟r t h ep a p e ri sd i _ v i d e di n t os i xp a r t s ：t h ef w s tp a r t i st h eb r i f ei n t r o d u c t i o na n de x p l a n a t i o nf o rt h er e s e a r c ho fm e r c h a n f sa c 6 v i 6 e so fr u n n i n g s c h o o l s ；t h es e c o n dp a r t 删y s e sa n dd i s c u s s e st h ec o n d i t i o no ft h e i ra c t i v i t i e s ；t h em 埘p a r t e x p l a i n st h er e f o r 邝i n gs c h o o l s ；t h ef o r t hp a r te x p o u n d sm e r c h a n t s m e 龉i i r co fr u n n i n g s c h o o l ；t h ef i f t hp a r tm a k e sa n a l y s i so nt h ef e a t u r eo f t h e i ra c f i “t i e so f r u n n i n gs c h o o l s ；a n dt h e l a s tp a r ti st h ec o n c l u s i o n k e y w o r d s ：m o d e r nm e r c h a n t s ，a 枷f i e so f n m n i n gs c h o o l s , c o n c e p to f r u n n i n gs c h o o l s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己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宁夏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 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己在 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研究生签名： 辛够、 时间：年 月 日 关于论文使用授权的说明 本人完全了解宁夏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 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 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同意宁夏大学可以用不同方式在不同媒体上发 表、传播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协议) 研究生签名： 韵云 时间：年 月日 导师签名：7 雾杪季时间：妒莎年 帅 厶 宁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前言 第一章前言 近些年来在关于近代商人的研究中，商人投资教育开始进入研究者的视野综观半个世纪以 来对近代商人的研究主要作了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 发掘、整理和出版了一批资辩。综合方面的有：孙毓堂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 科学出版 社，1 9 5 7 年版) ，汪敬虞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 ( 科学出版社，1 9 5 7 年版) ，陈真、姚洛中国 近代工业史资料( 三联书店，1 9 5 7 年版) 等等对个体商人进行研究的有南洋兄弟烟草公司 史料 ( 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6 0 年) ，荣家企业史料) ( 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8 0 年版) ，刘鸿生 企业史料 ( 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8 1 年版) 等等。关于近代商人的言论、论著辑录、著作及自述、 年谱等方面整理出版的有：夏东元编郑观应集( 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 ，虞和平编经 元善集( 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 9 8 8 年版) ，张謇全集( 江苏古籍出版社，1 9 9 4 年版) ，凌耀 伦、熊甫编卢作孚文集( 北京大学出版社，1 9 9 9 年版) 等等以上资料的发掘、整理与出版， 对于促进近代商人的研究无疑是起到了重要作用 近年来对近代商人群体作为研究对象进行了比较深入的宏观研究。发表了不少的专著、丛书 和论文。出版了一批颇具功力的研究著作和以研究商人见长的专家学者队伍。唐力行的商人与 中国近世社会( 浙江人民出版社，1 9 9 3 年版) ，虞和平的商人与中国早期现代化( 上海人民 出版社，1 9 9 3 年版) ，朱英辛亥革命时期新式商人社团研究) (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 9 9 1 年 版) ，马敏官商之间一社会剧变中的近代绅商( 天津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 ，阎广芬经商 与办学( 河北教育出版社，2 0 0 1 年) 等这些专著及其论文对近代商人办学，投资教育的研究多 集中于对个体商人的考察和论述，或者对商人办学活动的某一方面进行研究，作出褒扬甚至先入 为主的进行界定针对这些，本文则力图通过对近代商人教育活动的考察，分析这一群体投资办 学的独特性，及其对近代社会的作用在写作之前有几个问题需要加以说明： ( 1 ) 选题的目的和意义商人兴学并不是近代社会才有的现象，古代社会已有这方面的传 统和经验，所以商人办学在中国并不是一件新鲜事。古代的商人办学大致经过了以下的方式：经 商致富，而后将部分资产投资于乡里、宗族捐助贫困而聪慧的宗族子弟读书、识字，或购置义田 为宗族办学提供经济援助，这类商人办学的义举不胜枚举只是到了近代，商人捐办教育以如火 如茶之势展开，而且在教育方法、理念上均不同于古代的商人办学，成为推动近代新式教育改革 的一支有生力量无论是创办者的文化素养还是经济实力，在近代中国都是不容低估的。商人对 教育的关怀是出于商人对教育投资所带来的经济效益的理性认识还是一种剪不断的传统文化所 滋养的人生价值的导引，而或是两者兼而有之这成为笔者分析近代商人办学活动的思考。在此 笔者将商人列为研究对象，对其办学活动进行综合描述分析 ( 2 ) 关于本文对象的说明辞源对商人的解释为“买卖货物求利的人”，8 左传信三三 年，郑商人弦高将市于周”“墨子贵义：今士之用身不若商人之用一布之慎也”。辞海中 对商及商人的解释也是“买卖货物、贸易，从事买卖的人”巴在我的这篇文章中，采用朱英先生在 近代中国商人与社会一书中对近代商人的定义近代的所谓商人，并非是单指买卖人的狭义 o 辞源( 合订本) 商务印书馆1 9 8 8 年7 月第1 版第2 8 4 页 。现代汉语辞海) 人民中国出版社1 9 9 4 年6 月第1 版第8 7 3 页 l 宁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前言 商人概念，而主要是指一种广义商人的称谓在近代，除了将从事商业和金融业的人称为贸易商、 生产商、运输商等简而言之，凡从事实业活动的人在近代几乎都被称为商人。晚清和民国时 期不仅习俗如此，而且在法律上也有这种广义的商人界定例如北京政府1 9 1 4 年3 月颁布商 人通例，就将商人的范围界定为：从事买卖、租赁、制造、加工、水电煤气、出版印刷、金融、 信托、劳务承揽、旅店、堆栈、保险、运输、托运、牙行以及居间代理等业之人因此，从当时 的实际情况出发，所谓商人并不是单指买卖人；所谓商界，实际上也是指整个实业界 ( 3 ) 关于本文对象的时代界定本文中的近代商人是指出现在晚清的新式商人，这里的近 代并不完全指时代而言，而是指出现在中国社会大变局下，无论其思想意识、心理结构、经营方 式、理念都与传统的行商坐贾不同，出现近代社会新变化的新式商人。可以说中国的近代商人既 是新式商业发展的结果，也是时代变迁的产物，孕育在这样时代背景下的商人也以其复杂的社会 心态参与了近代的新式教育 。朱英近代中国商人与社会 湖北教育出版杜，2 0 0 2 年6 月第1 版第l - 2 页 2 宁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近代商人的办学条件 第二章近代商人办学的条件 第一节近代商人投资教育的社会因素 一、清末新政的作用 鸦片战争的失利，面对外患的软弱，原本已江河日下的清政府更是满目疮痍，军费、赔款等 庞大的开支使财政支出也日绌戊戌变法后，慈禧太后略有妥协，宣布新政，无论是保留京师大 学堂还是废科举创办新式学堂，无一不涉及教育改革。可是晚清的财政困难使得政府办学举步为 艰，为了推行教育改革，1 9 0 4 年清政府颁布学务纲要、奏定初等小学堂章程、奏定中等学 堂章程) ，开始鼓励商人办学对捐资兴学作出了规定，其中第一条就是鼓励办学，对能捐设或 劝设公立小学堂或私立小学堂者给予奖励、学务纲要强调：对于绅商在办学或劝学方面取得 一定成绩者，禀请督抚分别给予奖励光绪皇帝在上谕中还指出：“各省绅民如能捐建学堂或广 为劝募，准各省督抚按照筹捐数耳酌量奏请给奖其有独立措捐巨款者，联必予以破格之赏”。 这些政策的转变和对商人办学的鼓励，为近代商人投资新式教育提供了条件。奖励是促使商人投 资办学的重要驱动力从施奖一方来讲，无非是要通过奖励这一手段，给人以激励鼓舞，目的在 于养成人心重教的社会风气但从受奖一方来讲，则颇为复杂，其中功利目的有之，也有忧国忧 民的爱心、自强御辱的决心，这种基于功利而又超越于功利的追求成为近代商人投资办学的巨大 动力之源1 9 0 9 年初清政府颁布的城镇乡地方自治章程，也明确将学务列为自治内容规定： 中小学堂、蒙养院、教育会、劝学所、宣讲所、图书馆、阅报社等，均由各地绅民办理。 科举制度的废除堵住了绅士晋升的道路，十九世纪绝大多数绅士对新教育态度冷漠甚至反 感，很大程度上是科举制度给他们提供了流入上层阶层的机会，并带给他们种种现实利益，而新 式教育不能给他们提供功名，取得特权的机会。维新期间，虽有部分绅士提出废除科举制，但大 部分绅士不愿废除这个给他们世代带来好处的选士制度，因而对与科举制度相悖的的新教育持有 不合作态度是他们恋旧心理的自然流露1 9 0 5 年科举制被废除，随着这传统教育支柱的坍塌，传 统教育也如倾颓大厦，立倏倒台。绅士们为了能在变革社会中重新获得特权地位，不得不再进新 学堂，学习新知识，或创立新学堂，为自己的子弟服务。 二、社会舆论的倡导 维新变法时期及其后开明绅士对教育的大力倡导，在当时的知识分予阶层中形成较强的影 响以郑观应为首的早期改良派面对中国的积贫积弱、人才不兴已经提出了改革教育的主张，李 善兰在泰西学校论略序( 1 8 7 3 ) ，黄遵宪在日本杂事诗广注( 1 8 7 9 ) 、王元春在广学校篇 ( 1 8 8 2 ) 等著作中都有对外国新式教育的介绍和赞美，戊戊变法期间，康、梁对外国的新式教育 也是极力鼓吹，新式教育在中国的先进人士心中已经是深入人心。作为近代中国社会的先进阶层， o 朱寿朋光绪朝东华录( 五) 北京；中华书局，1 9 5 8 年版，第4 1 2 6 页 3 宁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近代商人的办学条件 商人是除士之外，知识含量最高、思想最新的阶层，也更容易接受新观念在内忧外患的社会现 实和社会舆论的大力倡导之下，实业救国和教育救国成了近代商人孜孜以求的事业，历数近代商 人办学事例，以教育求国家进步、民族振兴的舆论和思想充溢之中 三、以往的办学实践成为近代商人投资办学的先例 1 、清政府以往的办学活动对商人办学的示范作用 在经历了同治朝天文算学馆招生之争以及后来的选派留学生、设立新式学校的争议之后，清 政府开始逐渐的转变了传统的教育思想。并且在光绪2 8 年，由管学大臣张百熙进程由他主持的 学堂章程，同日奉上谕：“批阅各项章程，尚属必备，即照所拟办理，并颁行各省”这就是通 称的壬寅学制清政府开始注重国民教育和实业教育，后来又颁布了钦定蒙学堂章程等 章程，逐渐设立了蒙学堂、小学堂、高等学堂，并且增加了专门实业学堂和师范馆等，这些近代 化的教育形式成为近代基本的办学模式尤其洋务运动时期，以李鸿章为首的洋务派先后创办培 养陆军、工程、通讯、轮船、外语等人才的多所新式学堂当然由于旧式教育制度根深蒂固以及 经费和师资的缺乏，培养的学生数量很少，但上述举措总算是打破了科举的一统天下，起到了开 通风气的作用由张百熙、荣庆制定的文史哲 2 0 0 4 年第1 期 。虞和平经元善集 华中师范大学出版杜1 9 8 8 第2 0 9 页 。张謇全集 第6 卷江苏古籍出版社1 9 9 4 第5 1 5 页 穆藕初文集) 实业与教育之关系) 第1 5 0 页 8 宁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三章近代商人投资教育的原因分析 渴望、呼唤近代教育的发展正基于此，近代商人在办学过程中对职业教育的重视程度是有目共 睹的实业学堂、技术教育、职工培训等等贯穿近代商人办学过程 近代商人办学的功利性分析 商人的日的是经商获利，盈利是商人的先天使命马克思韦伯甚至以商人盈利作为商人的 天职，认为这是神圣的当然在中国社会，商人追求利润，始终是。尤抱琵琶半遮面”，追求利 润在近代的中国并不是件引以为自豪的事情经元善甚至始终强调自己是“虽在市中，不敢言 利”于是商人办学这件带有功利性的举动，在中国人的“义利观”的引导下，也只能是耻于言 利 1 、培养实业相关人才，降低劳动成本 近代的教育是生产力发展的产物，伴随着科技的日新月异，教育的发展程度与实业的发展水 平息息相关对于商人而言，科技水平的提高直接关系到利润的高低，关系到企业的未来发展前 途因此中国近代的商人莫不有“父实业、母教育”的感慨 ( 1 ) 、兴办与企业相关的研究机构 在近代工业的创办和发展过程中，商人一开始就遇到了棘手的问题：有了近代化的工业，但 缺乏有文化的熟练的工人、专门的技术人才和管理人员。张謇多次在函稿、演说中提出了缺乏人 才的问题，指出：“我国之有纺织业也，缘欧人之设厂于上海始欧人之始设厂，辄募我十数工 人，供其指挥久之，此十数工人者，不能明其所以然，而粗知其所受指挥之当然。由是我之继 营纺织厂者，即募是十数人为耳目而为之监视其工作者，都不习于机械之学，强半从是十数人 而窃共绪余工人曰左，左；目右，右。我否之焉，而工人乃瞠目不知所对。且乃委其事以反诂 之，而监视者益瞠目不知所对。则不得不延欧人以司其命。”嘴请外国人，不仅工资昂贵，而且 生产技术、管理大权被其控制，工厂的命运往往只得受其摆布。为了改变这种对企业发展不利的 状况，近代的商人纷纷将眼光投向近代的教育事业，尤其是能为其企业的发展带来利益、降低成 本的相关科学研究。被誉为“味精大王”的吴蕴初为了发展化学工业，1 9 2 8 年刨办了化工研究所， 开办了小型化工研究图书馆；又出资五万元成立清寒教育基金会，资助出身清苦的化工系学生深 造。他的这些努力最终使得企业人才汇集，使中国的味精产业超过日本，降低了天厨味精的生产 成本 化工产业的先驱范旭东为了企业的发展，创办久大精盐公司时，就同时成立了专门研究、解 决生产过程中技术难题的化验室。创办永利碱厂时，于1 9 2 2 年又在久大化验室的基础上，用十 万多银元创建了一个包括有定量分析室、定性分析室、化学实验室、动力室等荟萃一百多人才的 研究机构黄海化学工业研究社。它是我国近代史上第一个享有盛名的民营科研机构，1 9 4 3 年永 利发明和创立的举世闻名的联合制碱技术一“侯氏制碱法”，在国际上引起了强烈反响这一方 。张孝若南通张季直先生传记 第9 0 页 9 宁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三章近代商人投资教育的原因分析 i i 法，大大提高了原料的利用率，降低了生产成本黄海化学工业研究社，当时购有各国化工图书 五千多种，专业杂志十多种，具有相当规模除承担久大、永利在生产过程中的技术难题、攻关 突破和科研任务外，同时还担负着我国化工所需要的理论和技术研究工作，为进一步提高黄海的 研究水平，使之更好地为生产和科研服务，范旭东又八方求贤招聘人才，不少出类拔萃的化工专 家和留学博士应聘黄海火柴大王刘鸿生为了保持和扩大华资火柴市场，以全力提高本厂火柴制 造的质量他不惜以月薪1 0 0 0 元的丰厚待遇，于1 9 2 7 年聘请化学专家林同骥教授以科学的方法 改良鸿生火柴厂的产品质量。范旭东、吴蕴初他们不仅成了近代民族工业的先驱，为灾难深重的 近代中国培育了发展科技需要的人才，而且他们创办的企业也是盈利颇多 ( 2 ) 、企业内部的职工培训 为了提高利润，近代商人还着重对工人进行职业教育和_ i i 练。在近代中国，企业的劳动者大 多来自农村，贫苦使他们大多数人没有受过教育。文化素质的局限，使他们难以掌握近代工业所 必须的生产操作技术，因此开展职工教育，在企业内部形成浓郁的文化氛围，成为必要。在范旭 东的企业中，除有计划地举办各种形式的职工夜校，还创办三年制艺徒班，招收中学毕业生，采 取半天学习大学理论课程、半天实习的培训方式，从车、钳、铆，焊到车间操作，培养既能分析 问题又能自己动手的技术人员；自1 9 2 9 年起，青岛华沙新厂就开办职工补习学校，自行编印纺 织技艺讲习；上海康元印刷制罐厂总经理项康原，在厂内设教育部，设专任教师多人，而且厂内 设有图书馆；荣氏企业也重视职工教育及技术培训，先后创办职员、女工、机工养成所，1 9 3 2 年刨设工人晨夜校，进行在职义务教育；卢作孚特别注重职工的在职培训和教育。他在民生公司 “组织职工学文化，学技术，消除文盲，提高文化技术水平凡有职工的地方，不管哪个港口， 哪一只轮船，哪一只囤船，哪一个车间，都有文化学习班、业务学习班、技术学习班”固然 近代商人对职工的教育有着提高利润的利益因素，但是这些教育活动，对于提高近代企业文化水 平和工人文化素质无疑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把一个个自由散漫没有文化的农民培养成适合现 代大机器生产的工人，这在近代的中国无疑是件极其有意义的事情。 教育除了传播知识以外，还有一种很重要的功能就是纪律约束。而企业中的员工需要劳动纪 律，这种劳动纪律正是中国传统农民所缺乏的要让自由散漫的农民成为工厂中合格守纪的劳动 者，没有纪律的教育是不可能的用穆藕初的话说就是“服从规则之美德赖以培育也”。所以 近代的商人在经营企业的同时，也热心于工人的教育。无论是最初的由绅而商的早期实业家张謇， 还是后来的买办、及其近代资本家都非常重视员工的教育这对于近代的劳动者固然是有好处的， 当然提高劳动者素质，也是提高生产效率的必要 ( 3 ) 、为企业发展设立的相关学校 近代商人仓办工厂中最早的工人大多都是当地没有文化的农民，农民自身的文化素质决定了 工厂管理、生产方面的不尽人意。伴随着企业的发展，企业家们开始逐渐将职工教育转变为开设 相关实业学堂。1 9 0 2 年，张謇在成立了专事垦牧的通海垦牧公司的当年，即为了采用新法开垦而 附设了农学堂，专门为农垦培养技术人才通海垦牧公司集股章程启第二条规定，在兴工筑 。卢国纪我的父亲卢作孚，重庆出版社1 9 8 4 年版，第1 6 6 页 。赵靖主编穆藕初文集) 在体育场之演说辞) 第7 8 页 1 0 宁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三章近代商人投资教育的原因分析 堤之始，印择地设立农学堂。准备聘请日本农科教习，采用日本农学会的章程，研究垦牧之事， 培养农业技术人员，以促进垦牧公司的发展张謇创办的大生企业系统主要的业务是纺织，因此 创办纺织专门学校在他的意识中便是必然之事1 9 1 2 年张謇在大生一厂附设一所纺织传习所，起 先只招收学员十余名是年秋张謇在此基础上扩大规模，聘请日籍教员数人，并正式改制为“南 通纺织学校”1 9 1 3 年，为了再进一步扩大纺织学校的办学规模，张謇决定由大生厂及其张祭， 徐静仁、聂云台等合资捐校舍于大生纱厂所在地唐家闸，建立“南通纺织专门学校”，学校的办 学经费由未来使用毕业生的大生系统各厂每年按比例分担企业和学校成为互相依赖的产物张 謇一再强调实业教育可以增加社会生产他认为实业教育与普通教育的一个很大不同是，“以言 普通教育则间接生利而直接分利，惟实业教育则直接即可生利”o 他在强调南通实业、教育发 展关系中，讲到，“吾通因世界之趋势，知文化必先教育，教育必先实业于清光绪二十二年( 1 8 9 6 ) ， 因南通棉产著名，首先创设大生纱厂。二十八年，创立师范学校，以为普及教育之基础纺c - 5 , n 棉，须增产棉地，乃创设南通垦牧公司有棉产地，须讲求改良棉种及种法，又创设农业学校， 此校亦在省立农校之前。纺纱须纺织专门人才，又设立纺织学校，此校为全国所仅有”o 张饔 的一席论述，道出了实业与教育相互依存的关系。 2 、稳定工厂人心，笼络工人的必要 穆藕初在纱厂组织法中讲到“对付工人，本非易事能固结其信仰心，斯为上策固结 其信仰心之方法，凡有数端：体恤慰籍之举最显明、而最易使多数工人倾心者，莫如周济工人疾 苦之一事工人所入有限，力不能使其子女就学，则兴义务教育，工人子女来学者，概免费学 成，即予以厂中相宜之生涯”9 在穆藕初看来，在工厂中办义务教育有两个好处，第一；笼络 工人，能够用免除工人子女教育费用一事来“固结工人的信仰心“；第二：就是为工厂未来的发 展培养人才，工人子女学成之后，即予以厂中相宜之生涯，在工人看来是解决其目前生计和未来 生计、发展的善举，在商人眼中也是一举两得在穆藕初的工厂中，工人也是“做工做到十五点， 污秽几非人类”在穆氏的工厂中，工人的工作时问是十- - - d , 时制，而且他认为“工作时间愈长， 而工人所得工资愈多”面对提高工资的责难，他甚至说道：“人家徒倡道多给工值，而不问工作 能力大小，责任心有无”，在利益面前他也是丝毫不让，而且是为谋利找出了种种理由朱执信 评价到，“他们( 近代的实业家们) 的提倡实业是有利于他们没有呢? 现在尽有办了没有利益的 事业，他们没有提倡提倡来提倡去，还是他们自己有利的实业。老实说还是捡最好做的生意来 做既然做最好的生意，又要说救中国贫弱，使地方进于治安轨道中，不许人反对提 倡实业的人，个个都在那里面团团得意，而一般工人，求荐觅保，仍旧是做每月八元的工，中国 并不算是富了他不肯多出一点工钱的提倡实业者，能够救中国贫的地方在哪里? ”o 这种 培训职工子弟的举动无独有偶，五洲药店的经理项孙茂也有这样的举动。为了解决职工子弟的入 学问题，他创办了孙茂小学，解决了职工的现实困难，得到了职工的一致好评。在近代商人那里 求利是目标所在，本无可厚非，况且在工厂创办子弟学校，教育工人及其子女也是一举多得的好 。张季子九录文录 追悼女工传习所余沈所长演说) ，卷1 7 。虞和平张謇中国早期现代化的前驱) 第2 4 7 页 穆藕初文粲 沙厂组织法 第8 5 - 8 6 页 。朱执信朱执信集 ( 下) 实业是不是这样提倡 中华书局1 9 7 9 年1 月第1 版第6 9 7 页 1 l 宁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三章近代商人投资教育的原因分析 事情 3 ，谋求政治地位的需要 在近代的中国，政治动乱、实业不兴，张謇、徐润、穆藕初等人无不呼唤政局的开明和政府 的支持发展近代企业需要的政治空气和土壤并不是近代社会所具备的，近代的实业家们没有能 力改变这种政治现状，虽然他们也参与政治，呼吁政治改革，呼吁发展企业然而社会现实只是 让他们更明白，要想发展企业就必须寻求政治上的支持与庇护清政府允许并提倡公立私办学堂， 规定绅士有成立蒙学堂l o 处，教育学生5 0 0 名以上者，派为绅士长，得享切绅士权益；成立 2 0 处以上者，请旨奖给“乐善好施”匾o 杨斯盛就因为创办学堂有力受到清政府匾额的奖励。 清政府的政策转变为商人谋求政治上的权利、地位提供了可能而且到了明国时期，商人因为办 学有力得到的政治地位更高江苏学务总会于光绪3 1 年1 2 月在上海成立，张謇为总理( 后改为 会长) ，副会长王同愈( 苏州商务总会发起人，曾出任苏经、苏纶丝纱厂总经理) 从结构上来看 这是一个以绅商为主导的教育社团。1 9 1 7 年在上海成立的中华职业教育社更是囊括了穆藕初、陈 嘉庚、史量才、聂云台、钱新之等民族工商界上层入士从本质上看，绅商阶层是经济实力和政 治权利的结合体。它的社会基础极为广泛，其中既有先具备功名再从事工商业的，也有先具有商 人或买办身份又复厕身官僚行列的，前一类人的代表有孙家鼐( 咸丰乙未科状元) 、陆润庠( 同 治甲子科状元) 和张謇( 光绪甲午科状元) ，后一类人有胡光墉、盛宣怀等人，他们大多数人都 熟谙中国官场的种种陋习，具有周旋于官场必不可少的种种经验和技巧，这就为他们经营企业创 造了种种有利条件张謇在创办大生纱厂中因资金困难几至放弃，但因其特殊的地位，得到刘坤 一、张之洞的帮助，才与盛宣怀合作，得以将企业创办成功。 近代商人之所以竞相解囊捐纳，渗入绅士阶层，一方面是出于对绅士社会地位和特权的企羡， 多少也想分利润一点，另一方面则是为着保护自身的经营活动，取得同官府打交道的资格。近代 中国社会的特点，和官界的联系成为企业发展的必要条件。这也给了近代商人一个启示，要想发 展经济，必须得到政府的庇护因此当政府将办学和提高政治地位，给予政治支持结合起来时， 近代商人办学之潮流兴起近代商人投资教育，并不是只为教育的发展，而是有自己的利益在内 。议定强迫教育之前途 ，中国日报 1 9 0 7 年4 月3 日转引自中国人文社会科学博士硕士文库( 历史学卷中) 桑兵晚清学堂学生与社会变迁) 第9 2 8 - - 9 2 9 页 1 2 宁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四章近代商人办学的措旖 第四章近代商人办学的措施 第一节以开通商智为主，促进商人地位提高的兴商学教育 一、商会、社会团体的兴商学活动 商会成立后，随着经济实力的逐渐发展，以及民族危机日益加深的刺激和西学的进步传播， 工商业者的思想认识也发生了明显转变。对中国工商业颓萎疲敝现状的重新反省，使他们逐步认 识到，发展近代教育和启迪商智，与振兴民族工商业有着重要影响。他们深感“商业之发达，由 于开商智；商智之开通，由于设商学今教育尚未普及，商界中之伙友徒弟未必尽受教育之人， 即不免文字茫然商情不识之弊，于商务前途关系诚非浅鲜”。早在1 9 0 4 年商会成立之初，上海 商务总会在其暂行试办章程中明确表明，该会以“启发智识，以开通商智调查商业，研究商 学，以发达商业”为宗旨呋津商会总会、苏州商务总会均达成开发商智、兴办商学的共识 于是各地商会相继创办了商业学堂，如苏州商务总会主办了实业学堂，通崇海泰商务总会主办了 银行专科及教育学校，江西商务总会创办了商徒启智学校等1 9 0 6 年天津商务总会得到商部批准 创办了中等商业学堂在商会的大力倡导下和支持下，一些实力雄厚的行业也开始集资办学例 如苏州商务总会在章程中指出：“有人发起欲设立商业学堂和别项实业学堂者，本会当实力为之 提倡扶助”。1 9 0 6 年，沙缎业商人即由商会禀准创办公立初等实业学堂1 9 0 7 年和1 9 0 9 年，经 纬业和米业商人也相继兴办初等小学堂。商会及其所属行业直接创办新式学堂，是当时商人经济 实力增强和思想观念发生重要变化的具体反映 近代商人个体的兴商学活动 商智之不开，商人的文化程度限制了商业的发展水平针对这种状况，近代商人莫不是痛心 疾酋，因此近代商人在办学过程，及其在工厂工人的培训中，无不以开启商智为其目标之一荣 德生深感“设学校、植人才实为地方之基础”于是先在故乡设立公益小学、高等小学等，但是“数 年之内，毕业者日众，升学者固不乏其人，而入商界或习商者更居多且任工商业上较高之职 务，似更非高小程度所足以应用民六以还，无日不引以为怀。爰先筹基金，次及基地，复建筑 校舍，民国八年方告成功，定名工商中等学校先后毕业者有工科二界、商科五界。”。荣 德生因为从公益小学、高等小学毕业从商者文化素质的局限，因此决定开设工商中学，授以工学、 商学，提高即将投身商界者的素质 穆藕初在数年经营棉纺织业的过程中也对商人文化素质不高，感慨颇多。“万国通商，优胜 劣败，商业竞争之烈未有如今日之甚者凡我商人，不可不应社会之需要而为种种之进取。社会 。苏州市档案馆藏苏州商会档案 第4 3 卷，第6 6 页，转引自清末商会兴商学活动述论) 赵洪宝 。天津市档案馆藏上海商务总会暂行试办详细章程 1 9 0 4 年1 月，转引自清末商会兴商学活动述论) 。苏州市档案馆藏苏州商会档案苏州商务总会试办章程自印本，1 9 0 5 年，转引自清末商会兴商学活动述论) 。荣德生文集 追述工商中学始末 ( 一九二八年) 第2 6 4 - 2 6 5 页 1 3 宁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四章近代商人办学的措施 进化极速，需要极繁，不有智识将不足以言商，是以智囊智珠，自古称之商战时代，斗智不斗 力增进商人智识，似不能缓。”啧且他对新旧商人韵优劣作出比较，认为“旧式商人有经验而 无学问，新式商人有学问而无经验”，针对这些现状，他对增进商人的智识提出了许多设想，将 经验、学问熔于一炉“- - e l 宣讲，国内不乏商业通才，似应广为罗致，由政府聘用，担任宣讲 之职首自都会，渐及通商各埠，使服务于公私商业机关者，莫不知商人之道德之责任之义务 - - e l 教授是宣将普通学科减少，切于实用之学科增加三日联络。商会与学校互相提携，研 究因果，编为教科”口针对商业的发展与商人智识停滞不前的现状，近代商人呼吁并努力投身 于增进商人智识的兴商学活动中并且在开办的学校中，开设商科，或者直接开设商业学校，提 高商人和未来从商者的文化素质 第二节以提高社会生产为目的的实业教育 一、学为商之用，创办实业学堂、开展职业教育 面对近代实业不兴的现实和发展产业的困难，近代商人投资办学，无不以实业学堂为主，以 近代的职业教育作为教育的主要内容近代商人提倡专才，是因为他们深刻体会到科学技术对社 会生产力发展的巨大动力可蚍说这是一股更为强劲的对传统人才观的现实冲击力郑观应指出： “工艺一道为国家致富之基”，“欲救中国之贫，莫如大兴工艺”，“如何兴工艺? 一宜设工艺专科， 一宜开工艺学堂”。在“崇义理、轻末技”传统思想影响还很深厚的1 9 世纪末，这种重视技术 的思想反映的正是中国经济近代化的紧迫要求张謇反复强调培养实业人才是当务之急“泰西 人精研化学、机械学，面科学益以发明，其主一工厂之事也，则又必科学专家而富有经验者。” 西方的富强就是因为办教育培养了许多专门人才，中国落后就是因为教育落后人才缺乏。他将实 业与教育相提并论。在他看来，学校“将造就有用人才”他这里有用人才就是有一艺之长的 人才穆藕初高瞻远瞩，认为我国不仅缺乏专门人才，而且更缺乏“独树一帜之才”。能否培养 出独树一帜之人才，是关乎国家命运的大事。为此，在穆藕初看来，所谓实业家应具有“健全之 脑力，敏锐之眼光，与灵活之手腕、坚固之信用、雄厚之力量”。中国近代商人大多是创业型 人才，在对教育功能的认识上，近代商人立于经济领域，在“尚富强”观念的指导下，积极鼓吹 教育救亡政治使命的同时，突出强调教育与经济的互动关联积极提倡实业教育，开办实业学堂。 比较著名的有：盛宣怀早在1 8 9 5 年，天津创办了中国第一所工科大学北洋大学，次年又在上 海创办了南洋公学；吴锦堂在家乡创办的锦堂中学设有蚕业科，兼备蚕业讲习会及缫丝传习所， 后在1 9 1 1 年改为锦堂中等农业学校；陈嘉庚创办水产航海、商科、农林等各类学校；张謇主张 为工者应为良工，为农者应为良农，为商者应为良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张謇在南通致力于职 o 穆藕初文集增进商人智识以期发展商业第2 1 2 页 。穆藕初文集增进商人智识以期发展商业第2 1 2 页 。夏东元郑观应集 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8 6 年版第7 2 8 页 张謇全集第1 3 0 页 张謇全集 第1 6 5 页 。穆湘弱藕初五十自述 ( 上) 上海商务印书馆，1 9 2 6 第9 7 页 。穆湘弱藕初五十自述 ( 上) 上海：商务印书馆，1 9 2 6 第3 7 页 1 4 宁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四章近代商人办学的措施 业教育事业的开拓，因业而立教其中纺织、农业、医学三校成绩最好；荣德生的故人在对他的 评论中也说：“居停德生先生，当经营实业之余，尝思国家之富强，事业之发展，全恃乎教育 因办工商中学，先后用去念五万金；又设公益、竟化等男女小学十所复设农场、工厂等，以 供研究农工事业一。 二、近代商人的农业教育活动 中国是一个农业国家，农业的发展与否直接关系到中国社会的进步。近代社会生产力的局限， 使得近代商人从事的商业活动、实业生产也与农业有着密切关系兴农业意味着为商业的发展降 低成本，为工业的发展提供保障因此近代的商人把发展农业作为自己的一个目标，在教育活动 中也贯彻着提高农业技术，培养农业人才著名实业家穆藕初说道，：。在诸般实业中占中心势力 者，莫如农。我国以农立国，必须首先改良农作，跻国家于富庶地位，然后可以图强：国力充实， 而后可以图存，可以御侮，可以雪耻”。他曾系统接受西方农科教育，深知农业教育对发展农业 的重要性他强调农业人才的培养要把提高质量放在首位，注重专才教育；农业人才的训练以能 刻苦耐劳、有丰富的农学知识和充足的农事经验为准则。他还对农民的文化素质和技能培养问题 表示了极大的关注：呼吁农业人才躬赴乡村通过各种途径，以灵活多样的形式在农民中进行文化 知识、农业科学知识和生产技术的普及教育他认为农业趵振兴的关键即在于造就优秀农业人才： “农政之实施、农校之训练、农场之传播，苟非得人，则不但无良好之效果，抑且为有识者及老 农所窃笑”0 1 9 4 0 年，他就农业界如何训练人才发表意见，指出：农业人才的培养“必须要精， 而注重品质0 否则粗制滥造，人数虽多，仍不见得可以推进( 农业) 事业。”。1 9 3 0 年，他提出 大农业的概念：“顾今世所谓农业，较昔范围为广，举凡巢絮，蚕桑，渔牧，林垦诸大端，无一不 赅括于其间”o 在大的农业范围内有细致的专业分工“农业专务，分析甚细，种麦者不宣从事 于稻作，牧畜者不宜从事于森林，虽同为农业之范围，而不相混淆有如此者。”。由于农学的范围 十分广阔，因此农校教育在适度通才教育的同时又要注重专才教育。 促进农业发展，培养农业人才不仅是受过系统农业教育的“棉纱巨子”穆藕初的恩想和实 践，近代的许多商人都有类似的活动1 9 0 2 年，张誊在成立了专事牧垦的通海牧垦公司的当年， 即为了采用新法开垦而附设了农学堂，专门为农垦培养技术人才通海垦牧公司集股章程启 第二条规定，在兴工筑堤之始，即择地设立农学堂陈嘉庚从1 9 1 3 年起，在集美陆续办了各级 各类学校，其中中等学校有中学、师范、水产航海、商业、农林等梗高等学校有国学专门学校 和水产商船高等专科学校。还开设了图书馆、科学馆，农场、医院以及教育推广部等，将农业教 育例为系统教育的部分 第三节以改良社会风气为目的的教育活动 。( 乐农史料选编) 上海古籍出版杜2 0 0 2 、7 第1 版第3 4 0 页 穆藕初文集) 怀念祖父 第7 3 p 7 3 1 o 穆藕初文集 今后农业之管见，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螂第3 7 9 页 o 穆藕初文集 农业推广人员的修养 第5 3 8 页 o 穆藕初文集) 农业推广人员的修养 第3 3 8 页 o 穆藕初文集) 李馥荪氏重农说之再进一解 3 7 9 3 8 0 1 5 宁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四章近代商人办学的措施 一、近代商人的公民教育思想；由人才教育到公民教育的普通教育 近代的教育是以学校教育为始，而学校教育是以教育人才为目的但是社会民众的风气并没 有因此有太大的改观荣德生曾经感慨道：“默察人类智愚良莠不齐，方知普通教育之重要，遂 出资创立小学，由一而至十以为吾乡社会必可改良，民众知识趋于进步”9 改变社会风气 的责任心和建设企业文化的需要，使得近代的商人在投资学校之余，更多的开始关注公民教育， 广设图书馆、阅览室等。卢作孚的乡村建设理论、张謇的立宪自治运动都有公民教育的内容 综观商人倡办通俗教育馆等诸多教育机构的目的有三个：一是为宣传其政治主张，以开通社 会风气为主，二是以识字扫盲为主；三是企业创办技能学习班，为了降低生产成本需要 卢作孚在担任永宁道尹公署教育科科长时，就十分关注通俗教育事业的发展他认为：“教 育为救国不= 之法门，以谓立国家于法治，而缘实业致富，军备致强，民智民德，顾乃卑下。民 意民力，尤复薄弱，不有教育以扶持，长养之徒云，法治尤无物也。富强之效，亦如捕风”o 他积极提倡义务教育与社会教育，创办了四川第一所科学研究院一中国西部科学院，并且创办了 公园、医院、报馆等企事业，组建了图书馆、阅览室，把许多民众吸引到读书活动中，他还派人 将图书送到各乡，提高民众的科学文化知识。1 9 2 7 年由他积极主持并开展了以重庆北碚为中心的 3 0 多个乡镇的乡村建设运动。在他的乡村建设运动中，启蒙民智，开展民众教育运动是一项重要 内容，他甚至以为。中心运动是民众教育0 。以生产。抵羊牌”毛线而闻名、任天津东亚毛呢纺 织有跟公司总经理的宋斐卿注重举办社会教育事业，除宦u 办东亚小学外，每到暑假，还利用东亚 小学校址，举办暑假义务贫儿学校，专招收贫苦儿童，义务讲授各种简单文字和常识，并选成绩 优秀者免费转入东亚小学9 ；2 0 世纪3 0 年代上海实业巨子叶鸿英创办了乡村小学和图书馆，取得 了显著成效；1 9 0 5 年张謇在南通创办了中国近代第所民营博物苑该苑有四十余亩荒地。有测 绘所、博物馆，陈列文物为天文、历史、美术三部，另附设教育共四个部分还设有动物、植物 园。为了改革不良社会风气，张謇还建立了伶工学社、更俗剧场，修建了公园等。为了提高国民 素质，近代商人扩展了教育范围，积极投身于社会教育事业活动中。教育对象在很大程度上做到 了。有教无类”，教育形式多种多样，但都以开通民智，推动社会教育为旨归。 二、近代商人的女子教育思想 传统中国社会没有女子教育，以“女子无才便是德”为准则的社会舆论，使得女子教育受到 漠视。面对近代社会的巨变，以粱启超为首的维新派就开始高呼；“圣人之教，男女平等，施教 劝学，匪有歧矣岁在绝域之俗，邈若先王之遗，女学之功，盛于时矣然振二千年之颓风， 拯二兆人之吁命，力虽孤微，乌可以已l 夫男女平权，美国斯盛；女学布蒸日本以强。兴国智 民，靡不始此。三代女学之盛，宁必逊于美日哉? ”o 梁启超以圣人作为振兴女学的旗帜，以美 。荣德生文集入道须知 序一第3 3 7 页。 。凌耀伦、熊甫卢作孚文榘，各省教育厅之设立 北京大学出版社，1 9 9 9 年3 月第一版第】页 。卢作孚文集) 四川嘉陵江三峡的乡村运动) 第3 5 6 页 中华文史资料文库 ，第1 2 卷r “经济工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