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科学与工程专业论文）基于知识经济的企业权威关系变化研究.pdf

基于知识经济的企业权威关系变化研究 摘要 企业内部权威关系的形成是由内部成员根据企业经营失败时可能受 到的损失相对大小来决定。企业成员遭受的损失中包含沉淀成本，物质资 本与人力资本的沉淀成本在不同的经济条件下是变化的。传统工业经济时 代，由于人力资本的沉淀成本可以忽略，而物质资本的沉淀成本存在，企 业的权威关系是物质资本所有者拥有权威。知识经济时代，由于人力资本 的沉淀成本不可忽略及物质资本的沉淀成本的减少和转移，企业的权威关 系则应该是物质资本所有者拥有权威向人力资本所有者拥有权威过渡。通 过对我国国有企业权威关系变化的分析，提出促使目前企业权威关系向知 识经济条件下的企业权威关系转变的政策建议。 关键字：权威；沉淀成本：人力资本；知识经济 r e s e a r c ho nc h a n g eo ft h ea u t h o r i t a t i v er e l a t i o n o fe n t e r p r i s eo i lt h ek n o w l e d g e e n c o n o m y a b s t r a e t t h ef o r m i n go fa u t h o r i t a t i v er e l a t i o na m o n gt h ei n s i d ee n t e r p r i s em e m b e r sa r e d e t e r m i n e db yt h er e l a t i v el o s s e si ft h e r ei sap o s s i b l ef a i l u r ei nt h ee n t e r p r i s e m a n a g e m e n t n l el o s s e so fe n t e r p r i s em e m b e r si n c l u d es u c kc o s t t h es u c kc o s t so f c a p i t a la n dh u m a nc a p i t a lc h a n g ew i t ht h ed i f f e r e n te c o n o m i cc o n d i t i o n s i nt h e i n d u s t r ye c o n o m y , t h ea u t h o r i t a t i v er e l a t i o no fe n t e r p r i s ei so w n e db yt h em a t e r i a l c a p i t a lo w n e r , a st h es u c kc o s t so fh u m a nc a p i t a lc o u l db en e g l e c t e da n dt h es u c k c o s t so f m a t e r i a lc a p i t a lc a l le x i s t ，u n d e re r ao f k n o w l e d g e d r i v e ne c o n o m yc o n d i t i o n ， t h es u c kc o s t so fh u m a nc a p i t a lc o u l d n tb en e g l e c t e d ，a n dt h es u c kc o s t so fm a t e r i a l c a p i t a li sr e d u c i n ga n db e i n gt r a n s f o r m e d ，t h ea u t h o r i t a t i v er e l a t i o no fe n t e r p r i s e s h o u l db ef r o mo w n e db yt h eo w n e ro fm a t e r i a lc a p i t a lt oo w n e db yt h eo w n e ro f h u m a nc a p i t a l b ya n a l y z i n go fc h a n g i n go fa u t h o r i t a t i v er e l a t i o no fs t a t e d - o w n e d e n t e r p r i s e sa n dp u t t i n gf o r w a r d ss o m ea d v i c et oc h a n g ef r o ma u t h o r i t a t i v er e l a t i o no f e n t e r p r i s ea tp r e s e n tt oa u t h o r i t a t i v er e l a t i o no fe n t e r p r i s ei nt h ek n o w l e d g ee c o n o m y k e yw o r d s ：a u t h o r i t y ；s u c kc o s t s ；h u m a nc a p i t a l ；k n o w l e d g ee c o n o m y 合肥工业大学 本论文经答辩委员会全体委员审查，确认符合合肥工业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质量要求。 答辩委员会签名： 主席： 委员： 弩声 j ( 工作单位、职称) 务印天苏礁 钏讯铷2 啦吞衣嚏 魄力鳓f 孔懒扩三汹幼9 予 导师： 味步习梦、圪t 大 舀0 楫援 插图目录 图3 1 要素提供者损失的变动示意图1 5 图3 2 权威关系形成( 撇开财富约束影响) 示意图1 7 图3 3 财富约束对权威形成的影响( 撇开权威因子价格的影响) 示意图 - 1 8 图4 。l 物质资本沉淀成本的变化趋势示意图2 l 图4 2 人力资本沉淀成本的变化趋势示意图2 2 图4 3 企业的权威关系形成( 当c 。= 0 ) 示意图2 4 图4 4 企业权威关系形成( 当c 0 ，c 。 0 ) 示意图2 5 图4 5 企业权威关系形成( 当c 。 c 。 0 ) 示意图一2 6 图4 6 知识经济条件下权威关系变化示意图一2 7 独创性声明 瓤 糊一签字彩眦月嵋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金蟹i 些盔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有权保留 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或借阅。本人授权金 胆工些厶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论文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 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彰及 导师签名 糊炉、 签字日期：如口年月f j 日签字日期：w 。s ，年6 月，s 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z ，一p 劳罗 邮编： z 歹。口卵 致谢 值此论文完成之际，衷心地向辛勤培育我的导师杜习英副教授表示崇高的敬 意和深深的感谢。从论文的选题、构思到撰写及修改完成都自始至终得到了杜老 师的指导、关心、支持和信任。杜老师渊博的知识、严谨与实事求是的治学态度、 敏锐的学术思想、积极开拓的科研精神及对学生至真至诚的关怀学生将终生铭 记，并引为楷模。 感谢合肥工业大学企业管理及其信息化研究所为本人提供的研究条件，感谢 杨善林、马溪骏、梁昌勇、刘心报、朱卫东、李兴国、何建民、张结魁、钟金宏 和余本功等老师对我的关心、帮助和指导。 衷心感谢合肥工业大学管理学院和研究生部领导、老师对本人的关一t l , 和帮助。 丁静、王毅、杨攀、张婷、聂海滨、廖广飞、张庆、袁龙砖、杨慧、姜元春、 徐德鹏、吴勇、乔彦伟、陶厚勇、万会奇、林文龙、王磊、章航如、程浩、石文 剐等师兄弟和同学对我的学习和生活也给予了很多帮助，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在我的学习生涯中，我的父母和家人，尤其是我的妻子王玉兰，从物质上、精 神上给予了我无穷的支持与鼓励，没有他们背后的支持，我将无法完成我的学业， 他们是我的精神支柱。 感谢对论文进行评审、提出宝贵意见的各位专家。 最后，感谢所有帮助和关心过我的人们。 作者：王凯 2 0 0 5 年5 月 第一章绪论 1 1 权威关系研究的背景 美国芝加哥大学教授、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科斯( c o a s e ) 首次提出了经 济学意义上“权威”的概念。科斯在企业的性质一文中率先对新古典经济 学中交易费用为零提出了质疑。科斯认为企业的显著特征就是作为价格机制的 替代物，市场运行是有成本的，通过形成一个组织，并允许某个权威来支配资 源，就能节约某些市场运行成本。 众所周知，雇佣关系是市场经济中自然形成的企业( 资本主义企业) 的本 质，它可由权威关系与剩余索取( 特定的分配关系) 加以刻画。科斯将权威 ( a u t h o r i t y ) 视为企业这种特定组织的内在特征，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西蒙 ( s i m o n ) 甚至将它视为组织的一般性质。权威关系可在具体的企业中显示为相应 的治理结构。 经济学家大多将相关的研究集中在权威关系( 或组织) 的作用上，即鹭在 回答“企业为什么要形成权威关系”的问题。而且答案通常是，权威的存在节 约了某种原本在市场条件下较高的成本。从而提高了效率。对此，科斯也不例 外的指出：“通过说明市场的运行花费了什么，以及通过组织的形式允许某种权 威( 一个企业家7 ) 指挥资源，一定的营销成本( m a r k e t i n gc o s t s ) 得以节 约”。 国际著名经济学家威廉姆森( 0 1 i v e re w i l l i a m s o n ) 对于权威作用的讨 论是最全面的。他列举了内部组织( 或权威) 能够抑制机会主义的三种途径： ( a ) 占用性通过剥夺当事人独立的利润流，内部组织确保了从事内部交易 的当事人很少能够以牺牲整个组织的利益为代价占用他人的所得，由此降低了 机会主义：( b ) 监督由于内部组织能够更有效地进行审计，信息的不对称 性便得以减弱；( c ) 解决冲突内部组织在解决争端方面实现了比市场( 中 介) 交易更大的优势，因为在有限的占用性和恰当的激励体制下，当事人更倾 向于合作。他还认为，在通过不完全合约而进行的市场交易中，如果一方当事 人存在专用性资产的投资，另一方则会在讨价还价中利用机会主义的“要挟”， 获取投资方本应得到的准租金；而企业作为种内部组织，能够避免这种“要 挟”问题，从而节约了交易成本。 科斯及其继承者如威廉姆森等现代企业理论的代表人物将权威视为企业这 种特定组织的内在特征，并认为企业是以权威方式来配置资源的特殊装置。但 是，他们并没有讨论企业组织内部谁应该拥有权威的问题，也未说明企业家到 底是物质资本所有者还是人力资本所有者的问题。只是将研究集中在“企业为 什么要形成权威关系”，即权威在企业中的作用这一问题上。 i 2 关于权威的两种观点： 对于“谁将成为权威者，资本所有者还是经营者即人力资本所有者”这 个问题，现有的理论可以归纳为两种不同观点： 一是资本雇佣劳动；主张资本雇佣劳动的学者认为，由于非人力资本与其 所有者的可分离性，非人力资本具有抵押和保险功能；而由于人力资本与其所 有者的承诺更值得信赖。同时，由于人力资本与其所有者的不可分离意味着人 力资本所有者容易“偷懒”，而非人力资本与其所有者的可分离意味着非人力资 本容易受到“虐待”，从而企业风险的真正承担者是非人力资本所有者。因此， 非入力资本所有者享有剩余索取权和剩余控制权，便成为企业所有权的最优安 排。 二是劳动雇佣资本；赞同劳动雇佣资本的学者则认为，企业作为一个非入 力资本与人力资本的特别合约。由于人力资本的产权特性即人力资本天然只能 属于个人和人力资本的运用只可“激励”而无法“挤榨”，使得企业直接利用这 些人力资本的时候无法采取“事前全部讲清楚”的合约模式，只能是不完全合 约。随着人力资本在现代经济增长和经济组织中的作用越来越重要，非人力资 本日益显示出“消极货币”的本性，而“积极货币”的握有者一一企业的人力 资本，保证企业非人力资本的保值、增值和扩张。人力资本所有者控制企业， 分享企业剩余，充分调动企业的人力资本，成为有效利用非人力资本的前提， 这便是企业所有权的最优安排o3 。 不管是“资本雇佣劳动论”还是“劳动雇佣资本论”，它们都只能解释 部分类型企业治理结构中的权威关系，而对历史和现实中存在各种不同的企业 治理结构中的权威关系则缺乏一般性解析。例如，“资本雇佣劳动论”也只能解 释“古典企业”的治理结构，但解释不了“现代企业”的治理结构；同时，“劳 动雇佣资本论”也只能说明“现代企业”的治理结构，而无法解释“古典企业” 的治理结构。同时，对于这两种观点我们认为有两点需要说明。一是这时的“劳 动”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劳动，而应该是企业中特殊人力资本所有者即经营者的 劳动，是一种智能型劳动。企业内部成员可以说都是人力资本所有者，只是他 们拥有人力资本的程度不同而已。本文所指的人力资本所有者治理结构中的经 营者，并不包含企业中其他的人力资本所有者。经营者的智能型劳动实质上是 人力资本的使用与发挥。二是企业治理结构中权威关系不应该是谁的问题。“雇 佣”词在马克思“资本雇佣劳动”的语意中，是指资本家依靠资本所有权无 偿占有雇佣工人的剩余劳动。而物质资本所有者与人力资本所有者组成企业， 是在平等地位的基础上签订合约，通过合理的治理结构安排，追求团队合作效 应。物质资本与人力资本作为资本的两种表现形式，都遵循资本的运作规律， 追求最大的利润，两者不应该是谁雇佣谁的关系，而应该是在治理结构中谁占 主导地位，谁拥有控制权，谁说话算数的关系，更准确地况是一种“权层”关 系。 在面临不确定的情况下，企业有经营失败的可能性，企业内各要素的提供 者都有遭受损失的风险，这里，各要素所者承担风险的能力，便构成了取得企 业所有权的根本性条件。为了减少企业经营失败的可能性，让一部分要素提供 者承担经营结果的不确定性，并向其他要素提供者支付较为稳定的工资，同时 作为回报，他们要求其他要素提供者接受他们在企业内的权威：监督与控制其 他要素提供者在企业内的活动。那么，随着风险的集中，承担风险的成员便拥 有企业的权威。企业内治理结构的这种安排，在企业内部成员之间重新分摊风 险对于每个成员而言都是有利的。本文从企业经营失败时各成员的损失中包含 沉淀成本，从沉淀成本转化的视角来探讨企业在不同经济条件下权威关系的变 化。在不同的经济条件下入力资本与物质资本的沉淀成本是有变化的，如在知 识经济条件下，由于人力资本的沉淀成本不容忽略，再加上物质资本的沉淀成 本的减少和转移，从长期来看，企业内部治理结构中权威关系应是物质资本所 有者拥有权威逐步向物质资本所有者与人力资本所有者共同拥有权威过渡，最 后到人力资本所有者拥有权威这一动态变化过程“3 。 1 3 文章的主要研究内容、意义及结构安排 1 3 1 研究内容 本文从企业在面临不确定的情况下，企业有经营失败的可能性，当企业经 营失败时，会产生人力资本沉淀成本和物质资本沉淀成本。并从人力资本的沉 淀成本和物质资本的沉淀成本来分析企业治理结构的权威关系的形成过程。在 此基础上，研究了在知识经济条件下，企业内部治理结构权威关系的变化，以 及这种变化对我国企业治理结构的启示。针对此研究，本文重点研究以下几个 方面的问题： l 、企业权威关系的形成研究 不同的企业要素拥有者拥有不同权威因子，通过权威因子的初始置、权威 因子的让渡、权威因子的再配置，并和财富约束结合起来分析权威关系的形成 过程。 2 、基于知识经济的入力资本的沉淀成本和物质资本的沉淀成本的变化趋势研 究。 3 、知识经济条件下，企业权威关系的变化的研究。 主要是分析知识经济条件下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的沉淀成本的变化趋势以 及这些变化趋势对企业权威关系变化的影响。 1 3 2 研究意义 随着知识经济的到来，知识将作为企业的第一生产要素，极大地提高了企 业的核心竞争力。而人力资本作为知识的载体在企业中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 正逐步超过非入力资本对企业的作用。本文通过对知识经济条件下企业权威关 系变化的研究，对企业如何进行制度安排以充分发挥人力资本的优势。减少企业 内部的交易费用有着重要的指导作用。以及对在我国现有的经济条件下如何采 取有效的政策措施促使企业治理结构中权威关系的转变提供了理论基础。 i 3 3 结构安排 本文根据研究内容共分为六章。 第一章，绪论。本章综述了权威的起源及其发展，简要概述所要讨论的问 题、研究的内容、意义等。 第二章，企业权威关系的相关理论。主要介绍沉淀成本的概念以及企业为 什么会产生沉淀成本；交易费用理论、委托一代理的概念。 第三章，企业权威关系形成研究。研究企业要素拥有者之间如何就所拥有 的权威因子进行初始配置、再配置并最终形成权威关系，以及财富约束条件如 何影响权威因子的配置。 第四章，基于知识经济的企业权威关系的变化研究。研究知识经济条件下， 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沉淀成本的变化趋势以及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沉淀成本的 变化如何导致了企业权威关系的变化。 第五章，国有企业的权威关系变化分析及对策建议。通过对我国国有企业权 威关系变化的分析，提出对策建议，促使目前企业权威关系向知识经济条件下的企业权 威关系转变。 第六章，总结。对全文的工作做全面的总结，并对后续研究提出展望。 4 第二章企业权威关系的相关理论 2 1 沉淀成本理论 古典宏观经济学通常表达为萨伊定律，其微观基础是以瓦尔拉斯价格机制 为特征的，忽略了生产要素沉淀成本的存在，这是因为生产要素在各个企业或 产业上的机会成本相等，具有完全通用性，亏损企业可以自由进出某一产业， 不存在任何进入障碍或退出障碍。此时，无约束的生产要素充分流动是获得瓦 尔拉斯经济中生产要素最优配置的关键条件。在这样的经济中，无须任何政府 干预。恰恰相反，政府对市场的干预往往会扭曲生产要素流动，妨碍竞争性市 场达到最优配置。晚近期经济学的进展，如产业组织理论大多质疑生产要素充 分流动，包括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投资，已经证明了沉淀成本对市场结构的影 响；再比如，新制度经济学已经隐含涉及资产专用性，通过交易成本大小来比 较组织的存在和演变等等，都论述了沉淀成本存在的普遍性。 2 1 1 为什么会存在沉淀成本 沉淀成本( s u n kc o s t s ) ，有时又称为不可补偿成本( i r r e c o v e r a b l e c o s t s ) ，是指投资承诺之后不能通过打捞价值回收的那部分成本。而承诺之 后可以通过自身打捞价值回收的成本，则称为可补偿成本。1 。 1 、沉淀成本的产生与生产要素专用性和通用性有关。一般说来，专用性生 产要素一旦脱离现有的生产关系，其价值较低，而通用性资产即使发生用途转 移，不会发生较大价值损失。换言之，生产要素一旦投入并承诺了专用用途就 不能转移其用途。按照威廉姆森的分类，资产专用性可以划分为：( 1 ) 设厂位 置专用性。例如，在矿山附近建立炼钢厂，有助于减少存货和运输成本，而一 旦厂址设定，就不可转作他用。若移作他用，厂址的生产价值就会下降；( 2 ) 物质资本专用性极强。设备和机器的设计仅适用于特定交易用途，在其他用途 中会降低价值：( 3 ) 人力资本专用性。在人力资本方面具有特定目的的投资。 当用非所学时，就会降低入力资产的价值；( 4 特定用途的资产，是指供给者 仅仅是为了向特定客户销售一定数量的产品而进行的投资。如果供给者与客户 之间关系过早结束，就会使供给者处于生产能力过剩状态“。这样，专门为支 持某一团队生产的持久性梯子一旦形成，因发生用途转移就会造成价值损失而 带来沉淀成本。或者说，专用性资产在事后严重依赖于团队的存在和其他团队 成员的行为。为此，机会主义和专用性密切相关，成为影响交易效率的重要因 素。 2 、交易成本也是沉淀成本的重要来源，特别是当交易成本增加初始投资支 出，以及减少打捞价值时。例如，谈判成本，运输成本，在买卖间信息不对称 等都会进一步减少再出售价格。尽管生产要素不是产业或企业专用性的，但经 常也是部分沉淀的，一般是由于“柠檬”问题，使出售的资产价值大打折扣， 就像汽车市场的旧车问题。即使是新的，只要买到手之后，再出售价格就会下 降，也会带来沉淀成本。 3 、投资网络效应拍。依赖性资产和唯一性资产也会产生不同的沉淀成本。 一般说来，唯一性资产是指当该投资从企业退出时，将导致企业剩下的资产价 值减少。它强调唯一性资产被其他非唯一性资产所依赖，在交易过程中处于谈 判的主动地位，它可以利用所具有的天生优势去获得更大利益，而非唯一性资 源被称为依赖性资源，它反映该类资产价值完全依赖企业其他资产的存在。当 唯一性资产对其他投资的打捞价格至关重要时，这一效应便会产生。因此，尽 管依赖性投资打捞价格很高，但是其流动受限于唯一性投资打捞价值的影响， 很容易出现沉淀成本。 4 、资产有形磨损和无形磨损也是产生沉淀成本最主要原因。一方面，机器 设备使用会增加其自身损耗；另一方面，因技术进步和生产率提高也会导致原 有资本价值贬值产生无形沉淀成本。 5 、政府规制或制度安排( 显性或隐性契约) ，以及社会保障都会产生沉淀 成本”1 。例如，可以自由买卖的生产要素因不允许买卖而带来沉淀成本。 2 2 交易费用理论 交易费用理论早在2 0 世纪3 0 年代就提出来了，其理论价值直到六、七十 年代才被经济学界真正发现。但一经认识、传播，交易费用理论就成为现代经 济学中最活跃的一支。 ( 一) 交易费用理论的起源 交易费用理论与罗纳德科斯的名字紧紧连在一起，1 9 3 4 年在英国邓迪经 济与商业学院任教不久的科斯开始对人们熟视无睹的问题企业的性质，进行 研究在新古典经济学中，企业是一个已经存在的事实，是经济学研究的基本前 提，同时也是研究的基本单位企业的职能就是按照既定的生产技术，按给定的 投入产出函数把各种要素进行加工组合，使之转换成产品，提供给市场而市场 才是新古典经济学研究的对象新古典经济学在充分揭示市场机制对资源配置 的作用的同时，忽略了对企业自身的研究，以至于在资源配置机制的理解上造成 了某些偏颇，似乎市场机制是唯一的资源配置机制，资源的流动和协调完全直接 依赖于价格机制科斯的研究正是从这里开始的：既然资源可由市场机制来调节 为什么要有企业这种组织? 企业的规模为什么变化? 企业的边界由什么决定? ( 二) 企业的存在的原因及其性质 在解决企业为什么存在这一问题上，经济学家科斯是第一个按照市场价格 机制下交易费用的方法研究企业存在合理性的，在其经典论文企业的性质 中，论述了企业的功能在于节省市场中的直接定价成本( 或市场交易费用) ；市 场和企业是资源配置的两种可互相替代的手段；在市场上，资源的配置由非人 6 格化的价格来调节，而在企业内，相同的工作则通过权威关系来完成。两者之 间的选择依赖于市场定价的成本与企业内官僚组织的成本之间的平衡关系。香 港大学经济金融学院教授张五常改进和发展了科斯的企业理论，他认为企业与 市场是契约安排的两种不同形式，企业并非为取代“市场”而设立，而仅仅是用 要素市场取代产品市场，或者浇是“一种合约取代另一种合约”。按逻辑推理， 下一步应对要素交易的合约( 例如劳动合约和资本合约) 进行考察，由此导向 了关于企业的内部结构系由激励一监督问题决定的论述。遗憾的是，张五常 没能继续深入。他断言，当定价成本为零时，将不会发生偷懒行为( s h i r k i n g b e h v i o u r ) 。纵观这一对期，大部分研究交易费用理论的经济学家把研究的重点 放在对市场和企业的选择上，只有经济学家阿尔钦和德姆塞茨”1 更关心企业内 部结构( 横向一体化) 的问题，重点从使用市场的交易费用转移到解释企业内 部结构的激励问题( 监督成本) 上，即阿尔钦和德姆塞茨注意到交易在组织内 部同样地产生外部性问题，这有效地说明企业内部为什么要有监督，即说明内 部监督产生的原因；我们可从阿尔钦和德姆塞茨“团队生产”理论基础上，进 一步分析企业监督的演进；企业组织内部监督为什么是最有效或最重要的? 我 们结合威廉姆森的交易费用经济学，通过企业组织的优势寻找答案。 企业的性质是什么? 企业的实质是一个团队生产。企业的生产关系是各种 要素所有者之间的协作关系，他们是作为一个群体出现在生产的过程中的。团 队生产指的是：( 1 ) 生产要投入多种资源；( 2 ) 产品或产值不是每种投入要素 的代数和；( 3 ) 生产中使用的资源并非都归某一个人所有。而在这样的团队生 产中，必须要解决两个问题：一是计量每种投入的生产力；二是精确计算其报 酬，使之符合投入的生产力。由于最终产品是每个成员共同努力的结果，每个 成员的个人贡献不可能精确地进行观测和计量，即不可能按照每个人的真实贡 献去支付报酬。另外在生产过程中，单个成员的活动和努力程度会影响到团队 中其他人的生产力。这样，在团队生产中，每个成员都有一种偷懒的动机，尽 量使他人多付劳动，从而“搭便车”0 1 。这样一种机会主义的动机在团队生产 中较难克服，除非能够有效地监督和计量每个人的行为和努力程度。由此带来 的问题称为“道德风险”。为解决这一问题，阿尔钦和德姆塞茨提出：从制度上 将企业的产权结构化，形成一种可监督的结构，尤其是使某些人的职能专业化， 即专门从事监督其他要素所有者的工作绩效。 虽然市场竞争机制也是解决道德风险的手段，但由于借市场机制消除偷懒 的成本可能过高，而且偷懒动机在离开市场之后出现复归的可能。因此，制度 的安排是实际可采纳的装置。但是，如果以监督其他要素成员的努力程度作为 自己专业职能的监工只是从团队中分离出来的要素所有者，那监督的效果就要 大打折扣，因为这样的监工也和其他要素所有者一样怀有偷懒的动机。出于这 样的考虑，阿氏指出，制度的安排必须克服监工与被监视成员在利益和动机上 的雷同，要设法使监工的偷懒动机变得对自己没有利，从而达到双方的激励相 容性。但是，谁来监督监工呢? 一种有效的制度约束可以充分解决这个监督监工的问题，那就是借助于产 权的安排，赋于监工剩余索取权( r e s i d u a lc l a i m a n tr i g h t ) “”。这样，通 过监工的专业化。职业化，加上享有剩余索取权，就可克服偷懒。那么，享有 剩余索取权者是如何监督其他要素所有者的呢? 奥秘在于每个团队成员以工资 形式获取劳动的报酬，而监工则获取扣除工资之后的剩余收入。这样一来，团 队成员的生产越有效率，监工的剩余越多，从而监工越有动机去监督团队成员 的行为和努力程度，这又反过来促进团队生产的效率，造成良性循环。这一过 程的特点是，由于监督而提高的劳动效率所带来的收益全部归监工而不是在全 体成员之间分配。这是有效监督的源泉。 可见，一个团队的有效运行需要有监工，但要解决为监工提供刺激机制的 问题。如果团队的成员们不能够说出监工是否履行了职责，那么他们就必须设 计某些基于可观察结果之上的动力结构。一种可观察的结果是整个团队的最终 产出。所以，就得出了这样一种制度的安排，在这里，最终产出不是由协作群 的全体成员共同分享，而是他们得到一个固定的工资而监工得到扣除工资后的 剩余。这么一个理论假说使我们懂得单个企业主显然不是一个代理人。假如他 拥有决定权从而可影响团体行为的话，那他必然是雇主，而不单单是团队的代 理人。 因此，一般来说只要偷懒和道德风险问题十分严重，只要我们假定企业主 是风险中性者即对风险持无所谓态度，而雇员是逃避风险者，那么企业主制的 结构就是最有效的制度安排。在以下相当特别的情况下，企业主制的确是组织 效率问题的一个“解”。这些情况包括： ( 1 ) 团队生产的潜在优势仅限于小规模的团体。在小规模的团体里，只有 单个人才能有效地进行监督。 ( 2 ) 偷懒的利益至少在某个范围内可以由受到监督的团队生产的产出值来 充分提供。 ( 3 ) 监督努力的报酬是确定的，或者至少通过增加产出可以有利于剩余的 分配。 ( 4 ) 监工是风险中性者。 上述理论揭示了早期资本主义“古典企业”的制度安排1 。其特征是：第 一，获得剩余收入的人是团队成员的监督者。第二，有关企业生产的决策( 包 括各种投入要素的选择和鉴别，生产什么，如何生产等等) 都由持有剩余索取 权的人做出。第三，拥有剩余索取权的人同时就是团队成员的监督者，亦即企业 主或雇主。因此，传统资本主义企业的结构表现为产权的单一所有者，即单一 业主制。企业主即企业的所有者拥有全部的产权，包括剩余索取权、监督其他 要素所有者的权利以及经营的决策权。 2 3 委托代理理论 企业是不同利益相关者之间缔结的一个契约网，各利益相关者在形成契约 中或投入物质资本，或投入人力资本，从而获得比单个经济主体生产经营时所 得利益更为丰富的合作收益。通常我们把物质资本投入者称为企业的所有者， 人力资本投入者称为公司的经营者或企业的员工。在古典企业中，所有者和经 营者是合一的，即物质资本所有者自己经营企业。随着企业规模的不断扩大， 由于物质资本所有者个人经营能力、精力等条件的限制和信息不对称等原因， 单靠所有者很难将企业管理好，经过成本收益比较后，将企业委托给有经营能 力但缺少一定物质资本的经营者是比较经济的。这样就实现了物质资本所有者 与经营者的分离，即企业所有权和控制权的分离。 委托一代理理论的出现源于企业所有权和控制权的分离“”。两权分离 制度使企业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这两种生产要素的作用得以发挥和提高，从而 提高企业的绩效。但由于以下原因，往往会影响企业效率的提高：第一，经济 人的行为理性。委托代理理论的前提是，人是理性的和自利的，经营者有自己 的效用函数，而且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由于经营者的利益常常与企业所有 者的利益不一致，例如企业经营者一般追求的是个人收入、在职消费、企业规 模；而企业所有者追求的是资产的收益率，企业的利润率等。那么，经营者在 进行战略决策时，为谋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往往损害了股东利益。第二，信息 不对称。在所有者和经营者分离的情况下，经营者具有信息优势，在缔约前， 经营者就知道自己的经营能力；缔约后，经营者自己知道是否为了股东利益进 行了谋划和决策，是否努力工作。由于所有者处于信息劣势，经营者常常采用 机会主义行为谋求自身利益最大化，而损害所有者的利益，这在一定程度上也 影响了企业的绩效。 从委托人即所有者的角度来看，委托人应设计一种制度安排，对代理人即 企业的经营管理者进行激励与约束，使代理人的决策行为有利于委托人的效用 最大化，使代理人和委托人的利益趋于一致，从而提高企业效率。委托代理理 论认为：董事会领导的内部控制制度，法律规章制度及企业外部的经理市场、 要素市场、资本市场是形成对经理人员有效约束的主要控制力量。所以，在委 托代理理论影响下的公司治理问题，主要是控制经营者的机会主义行为，使其 决策行为有利于实现股东利益的最大化。公司治理就是这样一套有效的制衡机 制，它因委托一一代理制而产生，同时又是为解决公司中委托一一代理问题而 服务的。 9 2 4 产权理论 产权及其制度分析是古典政治经济学尤其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分析的 一个传统。但是，从1 9 世纪后期的边际主义革命开始，经济学在力图使它变得 更像自然科学那样可用严密的数学工具处理的一门科学的过程中，产权及其制 度等因素便从经济学分析的视野中消失了。这一点集中体现在新古典主义的一 般均衡理论体系中。由于该理论假定交易费用为零，信息完全等，经济人追求 最大化的交易行为可使资源配置达至帕累托佳境，而一切产权、制度、组织甚 至国家都是多余的。虽然在新吉典主义经济学中，存在企业理论和外部性理论， 但是，企业在它那里只是一个投入产出的黑箱，因而企业理论充其量只是一个 生产函数理论，无力解释企业内部复杂的契约关系和企业效率；而它对外部性 的看法则偏执地沉浸于“庇古教条”之中，无视外部性问题的相互性及其产权 本质。美国经济学家罗纳德。科斯在1 9 3 7 年和1 9 6 0 年两篇经典论文中对新古 典主义这两个方面发起了进攻。他通过引入交易费用概念，成功地把产权和制 度因素重新纳入经济学的分析框架里，从而推动了现代产权经济学、新制度经 济学和现代企业理论的产生和发展。在现代产权理论看来，现实的经济世界， 交易费用不仅为正且通常十分巨大，因此产权不再是无关紧要的了，而是影响 经济组织和资源配置效率以及经济增长十分重要的因素。由于产权经济学家们 的努力，现代产权经济学在解释个人的激励行为、企业与市场的替代、企业制 度变迁、经济发展等许多重大问题上表现出较佳的“业绩”，不仅使其成为现代 经济学的门显学，而且对于经济学和管理学相关学科的发展均产生了重要影 响。 ( 一) 产权的定义 产权或财产权利( p r o p e r t yr i g h t s ) ，在经济学界是一个比较混乱的概念， 不同的学者从不同角度赋予它不同的含义。即使在现代产权经济学的论著中， 其定义也不尽相同。下面我们引出几例权威的产权定义。 著名的产权经济学家阿尔钦在新帕尔格雷夫经济学大辞典中把产权定义 为：“是一种通过社会强制而实现的对某种经济物品的多种用途进行选择的权 利”b 3 。在这里，社会强制，可以是由国家的法律来实施，也可以是由通行的 伦理道德规范或习俗来实施：经济物品，是指能给人带来效用或满足的任何东 西；如果从狭义上说，财产只是有形的外在稀缺物，而从广义上讲，它还可以 包括一切无形的稀缺物，如商誉，人力资源等；权利在这里是复数，不仅包括 人们通常说的使用权、转让权、收益权等多种权利，而且在每一类权利中，财 产的所有者在社会强制下还拥有多种可选择的权利，例如转让权，他既有权选 择市场拍卖的方式转让财产，也有权选择赠予的方式转让他的财产。 现代产权经济学的开山鼻祖科斯，在现代产权理论的经典论文中，把产权 定义为财产所有者的行为权利，即可以做什么和不可以做什么的权利。他说： 1 0 “我们说某人拥有土地，并把它当作生产要素，但土地所有者实际上所拥有的 是实施一定行为的权力。土地所有者的权力并不是无限的。对他来说，通过挖 掘将士地移到其他地方也是不可能的，虽然他可能阻止某人利用他的土地， 但在其他方面就未必如此【1 4 1 。”科斯在这里是从外部性的角度来定义的，以便 说明“行使一种权利( 使用一种生产要素) 的成本，正是该权利的行使使别人 蒙受的损失一一不能穿越、停车、盖房、观赏风景、享受安谧和呼吸新鲜空气 1 4 ”。”所以，在科斯看来，外部性在本质上就是一个产权问题。 虽然另一位产权经济学家德姆塞茨也是从外部性的角度来定义产权的，但 是，他更强调产权的功能和作用。他说：产权是一种社会工具，其重要性来自 以下事实：产权帮助人形成那些当他与他人打交道时能够合理持有的预期。这 种预期通过法律、习俗以及社会道德等等表达出来。因此，产权具体规定了如 何使人们受益，如何使之受损，以及为调整人们的行为，谁必须对谁支付费用。 所以，产权在这里是作为一种制度安排，以规范人们的行为，使外部性内部化。 菲吕博腾和配杰威齐在综述现代产权理论时，对产权下了一个认为能为大 多数人认可的定义，即产权不是指人与物之间的关系，而是指由物的存在及关 于它们的使用所引起的人们之间相互认可的行为关系。它是一系列用来确定每 个人相对于稀缺资源使用时的地位的经济和社会关系。他们认为，这一定义基 本上符合罗马法、普通法和现行的法律，以及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和现代经济学 对产权的理解。 虽然上述有关产权定义的表述各不相同，但是我们认为，现代产权经济学 对产权概念具有以下共识：第一，产权不再简单地被看作人与外界稀缺物之间 的关系，而是看作人在使用这一稀缺物时所发生的与他人之间的行为关系。正 如德姆塞茨所说：“在鲁滨逊克卢索的世界里，产权没有用武之地【1 ”。”这一认 识与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强调所有制或所有权的生产关系性质是相通的。第二， 产权不只是所有权，而是一组权利束，它不仅包括产权行为主体可以行使的各 种权利，而且还包括不可行使的权利。正如科斯所说：对个人权力无限制的制 度实际上就是无权力的制度。第三，产权作为一种人造的社会工具或制度安排， 在协调和规范人们争夺稀缺资源行为的过程中必须得到社会的强制实施，否则， 产权就是“一纸空文”，毫无意义可言。我以为，这三点共识是对产权概念基本 性质的界定，其他一切分歧主要是源于研究的视角不同。 ( 二) 产权的种类 产权一般可以分为私有产权和共有产权两个基本大类。私有产权，是指财产权 利完全界定给个人行使，即个人完全拥有对经济物品多种用途进行选择的排他 性权利，即完全受个人意志的支配。但是，私有产权并非是指各种权利永远不 可分地完全掌握在个人手中，也就是说，私有产权具有可分割性、可分离性和 可让渡性，正是由于这一特性，私有产权制度推动了市场经济的发展。共有产 权或公共产权，是指财产的权利界定给公众行使，即任何人在行使对公共资源 的某项选择权利时，并不排斥他人对该资源行使同样的权利。例如，我到公海 里以怎样的方式捕鱼的权利，与他人在此海捕鱼的权利是完全一样的。纯粹的 共有产权与私有产权的一个重要区别，就是共有产权不具有排他性，任何人都 可以为使用共有的财产而没有障碍地进行竞争。因此，共有产权不具有可分割 性、可分离性和可让渡性。换句话说，一旦财产可分割、可分离和可让渡，它 就不再是共有产权了。正由于共有产权具有这一性质，因此，共有产权的必然 趋势是，外部性问题的无限扩大，即资源的无限耗尽。纯粹的共有产权和私有 产权是两个极端。除此之外，在它们的中间地带，还有其他各种形式的产权， 例如，社团产权、集体产权( 或公有产权) 等。 需要指出的是，现代产权经济学主要是以私有产权为研究对象，因而，对 其他产权的研究便主要是在参照私有产权的性质和特点的基础上进行的比较研 究，所以，现代产权理论以效率为中心，对共有产权尤其是对公有产权基本上 采取的是批判的态度。 ( 三) 产权的功能 1 产权有助于人们在交易时形成合理的预期。在一个资源稀缺的外部世界， 人们不仅为争夺资源而相互竞争，而且还相互合作。无论是竞争还是合作，作 为一个有序的竞争与合作秩序的形成，是以人们有合理的预期为前提的。即使 简单的以物易物交换活动，也离不开合理的预期，这就是只有通过双方一致的 意志行为，才能让渡自己的商品，占有别人的商品，换句话说，交易双方都相 信任何一方不会使用超经济的力量将自己的物品掠走。人们之所以会形成这一 合理预期，是因为产权界定了人们之间财产权利的边界，即他们必须彼此承认 对方是私有耆。 2 产权为人们的经济活动提供了激励。由于产权明确地界定了人们在行使 权利过程中的行为边界，以及如何承担其成本，如何从中受益的边界，也即明 确界定了其行为主体的权责利关系，这样，人们在市场交易的活动中既有动力， 又有压力，并有积极性去追求产权之利的最大化和成本的最小化f i ”。 3 产权可以提高资源配置的效率。明确界定的产权，使公平、自由的市场 交易成为可能。而产权内部的不同权利的可分割性和分离性，有利于人们实行 专业化分工，提高经济效率，并可获得分工和交换的好处；产权的可让渡性， 使资源能够十分容易地不断从利用效率和配置效率较低的地方，交换和流动到 效率更高的地方，直至最优状态。 上述三个方匿的产权功能，是相互联系的。明确界定的产权，可使人形成 合理的预期，这样人们在竞争与合作的产权交易过程中，就会有积极性追求自 身利益的最大化，而产权主体的这一最大化自利行为过程，也就是产权的不断 界定与资源的最优配置过程。 第三章企业权威关系的形成 3 1 企业权威关系存在的动因 根据西蒙所述【l6 1 ，“如果w 工人】允许b 老板】选择x 【行为】，我们将说b 对w 行使了权威。那就是，w 接受了权威当他的彳亍为由b 的决策所决定。 一般说来，w 将接受权威只有当b 所选择的x 被限制在所有可能行为中某种 给定的子集( 即x w 可接受的范围 ”。因此，权威的核心是决策权。它表 现为经营活动中对资产的控制权( 即如何使用资产) 以及对员工的指挥和监督 权。在资本主义雇佣关系中，资本所有者成为权威( 拥有) 者，工入则是权威 的接受者。 企业的权威关系，是基于当事人的自愿选择，即当事人按照各自的意愿相 互之间达成的某种一致合约。这种合约，尽管包含着当事人之间某种性质 的交易，但它与普通的交易合约有所不同。简言之，如果当事人a 要求当事人 b 发生行为x ，而通过讨价还价a 须向b 支付一定的报酬r ，这是一种交易合 约；如果( 当事人) a 与b 首先就r 达成一致，然后a 在b 可接受的范围内选 择自身利益最大化的行为x o 量 x ，这就是权威( 雇佣) 合约【l ”。 权威关系的产生，植根于合约的不完全性。在多种要素联合生产( 团队生 产) 中，根据有限理性假设，不同的要素所有者之间事前就所有的行动( 包括 协作、实物资产的使用等) 进行订约，是困难的( 必须支付高昂的成本) 或不 可能的。通过权威关系或产权的指定作为一种隐合约或子合约( 合约中的 一个子集) ，合约的不完全性得以降低【l8 1 。显然，这里的权威，在其实质内容 上，与通常所谓的剩余控制权并无二致。这样，对于事前无法详尽描述的行动 或选择，只要明确了届时由权威者作出决断，合约也就变得相对完全。假如初 始的合约是完全的，就无须存在以权威关系( 或雇佣关系) 为特征的企业这一 组织形式，一切均可通过市场机制或交易合约加以实现。不过，舍约的不完全 性只是权威关系存在的原因；仅仅如此，尚不足以解答“谁当成为权威者”的 问题。 3 2 权威因子的初始配置 我们把企业所需的各种要素最终归纳为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两大类。企业 作为物质资本与入力资本的合作契约，是由物质资本所有者和人力资本所有者 组成。企业产生的根本原因在于人力资本与物质资本合作的生产性，获得团队 合作效应，创造新的财富。现在让我们考虑由一个资本提供者和n 个劳动提供 者( 1 1 2 ) 所构成的团队生产，该团队生产面临获利上的不确定性。从生产率 的角度上讲，在团队生产中，总产出应当大于单个要素分离条件下所提供的产 量之和。然而，在为交换而生产的市场经济的环境中，这并不能保证这种团队 生产最终必然带来净利益( 剩余，s u r p l u s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