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教育训练学专业论文）谢亚龙足球发展思路之辩析.pdf

中文摘要 中国足球职业联赛起始于1 9 9 4 年。其间经历了王俊生和阎世铎的改革实践。 2 0 0 5 年2 月1 7 日，在中国足球超级联赛面临崩溃的边缘，谢亚龙走马上任、入 主中国足球协会。 谢亚龙在执掌中国足球协会后，对中国足球的改革和发展提出了一系列的观 点和看法，作为中国足球运动的掌舵人，谢亚龙改革和发展中国足球的思路必将 对中国足球事业产生较大影响力。 谢亚龙发展中国足球的思路是什么? 他到底能否带领中国足球走出困境? 这 是笔者和关心中国足球命运的人都想探讨和研究的热点问题。 本文用文献资料法、比较分析法和逻辑分析法的研究方法对谢亚龙发展中国 足球的思路进行深入的讨论，以图表、事实和理论加以辨析，对近期的中国足球 发展现状进行梳理和总结。 谢亚龙发展中国足球的思路主要有：一要建立健全中国足球超级联赛的现代 产权制度。二要建立“政企分开、政资分开、政事分开、事企分开、管办分离” 的管理机制。三要按照现代企业制度要求，完善公司法人治理制衡机制，以确保 中超联赛健康持续的发展：四是中国足球发展要建立“联赛是本，国家队是果， 青少年是根，球迷是叶。”的认识体系等几个方面。 笔者就此几方面展开讨论并提出相关建议，以期推进中国足球事业健康、快 速地发展。 关键词：谢亚龙；中国足球；发展；思路；改革 a b s t r a c t t h ec h i n e s ef o o t b a l ll e a g u ew a sb o r ni n19 9 4 l a t e r , w a n gj u n s h e n ga n d y a ns h i d u ol e dt h er e f o r mo ft h ec h i n e s ef o o t b a l l a n dx i ey a l o n gt o o ko v e rt h e l e a d e r s h i po f c h i n e s ef o o t b a l la s s o c i a t i o no nf e b r u a r y1 7 ，2 0 0 5 a f t e re n t e r i n gu p o no f f i c e ，x i ey a l o n gp u tf o r w a r das e r i e so fv i e w p o i n t sa n d o p i n i o n so nt h er e f o r ma n dd e v e l o p m e n to fc h i n e s ef o o t b a l l a st h ee h i e x i e y a l o n g st h r e a do f t h o u g h to nc h i n e s ef o o t b a l lr e f o r ma n dd e v e l o p m e n tw i l lp r o d u c ea g r e a ti m p a c to nc h i n e s ef o o t b a l lc a u s e w h a ti sx i ey a l o n g st h r e a do ft h o u g h to nc h i n e s of o o t b a l lr e f o r ma n d d e v e l o p m e n t ? c a nh ee x t r i c a t ec h i n e s ef o o t b a l lf r o mad i f f i c u l tp o s i t i o n ? t h a ti sa t o p i co f g e n e r a li n t e r e s tt oa l lo f u s t h ea u t h o ru s e sl i t e r a t u r em e t h o d ，c o m p a r i n gm e t h o da n dl o g i cm e t h o dt od o t h i sr e s e a r c l ld i s c r i m i n a t e sx i ey a l o n g st h r e a do ft h o u g h to nc h i n e s ef o o t b a l lr e f o r m a n dd e v e l o p m e n tb yc h a r t , f a c ta n dt h e o r y , a n ds u m m a r i z e st h ec u r r e n ts i t u a t i o no f c h i n e s ef o o t b a l ld e v e l o p m e n t f i n a l l y , t h ea u t h o ra l s om a k e ss o m es u g g e s t i o n si n o r d e rt od u s hc h i n e s ef o o r b a l lc a u s ef o r w a r d k e y w o r d s ：x i ey a l o n g ； c h i n e s ef o o t b a l l ；d e v e l o p m e n t ；t h r e a do f t h o u g h t ； f e f o h n i i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1 坚持以”求实、创新”的科学精神从事研究工作。 2 本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和取得的研究成果。 3 本论文中除引文外，所有实验、数据和有关材料均是真实的。 4 本论文中除引文和致谢的内容外，不包含其他人或其它机构已经发表 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5 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贡献均己在论文中作了声明并表示了谢意。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南京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校有 权保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子版和纸 质版；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文进入学校 图书馆被查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有权 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规 定。 作者签名： 日期： 1 前言 1 1 研究缘起 2 0 0 5 年2 月1 7 日这一天无论对于谢亚龙个人命运还是中国足球发展进程都 将是一个非同寻常的日子。面对中国足坛前所未遇的困境，国家体育总局做出决 定：免去阎世铎同志足球运动管理中心主任和中国足球协会专职副主席的职务， 阎世铎的继任者是自谦“不懂足球”的谢亚龙先生。 受命于危难之时的谢亚龙究竟何德何能? 他能给病入膏肓的中国足球带来怎 样的变化? “在其位，谋其政”，谢亚龙先生的为官一任，将会给中国足球的未来 铺就一条怎样的道路? 面对诸如此类的疑问，想要中国足球尽快打翻身仗的广大足球爱好者追不及 待地寻求答案。然而，为了尽量做到客观和公正，我们又必须变得十分耐心，因 为谢亚龙初来乍到、立足未稳之时武断地给以定论，未免显得太过浮躁和轻率。 时至今日，谢亚龙先生执政中国足球协会二年以后。我们终于可以辨析谢亚龙发 展中国足球的基本思路，并以此来剖析两年多来我国足球的发展历程。 “听其言，观其行”是辨析或者评价任何一个社会公众人物的有效途径。对于 辨析谢亚龙发展中国足球的思路，笔者也采用同样的方法。 1 2 研究目的和意义 1 2 1 研究目的 谢亚龙作为国家体育总局足球运动管理中心的主任和中国足球协会的专职副 主席，应该算是目前管理中国足球运动的最高行政长官或者是中国足球的掌舵人。 在我国竞技体育管理体制尚没有实现根本的转轨之前，在计划体制色彩很浓的现 行体制下，谢亚龙发展中国足球的思路对于中国足球的改革和发展必将产生较大 的影响力。谢亚龙发展中国足球的思路到底是什么? 它给中国足球的改革和发展 施加什么样的影响力? 以及究竟怎样评价他的发展思路? 怎样才能进一步促进我 国足球运动水平的提高? 这便是本文试图回答的问题和本研究的目的所在。 1 2 2 研究意义 一个领导者的发展思路对一个事业的成败起着重要、甚至是关键的作用。因 此，讨论谢亚龙的足球发展思路，对发展我国足球运动具有重要的发展价值。 同时还应当看到，谢亚龙发展中国足球的思路并非完全是谢亚龙个人思考的 结果，它也应该是国家体育总局发展中国足球战略的具体体现，其中当然也凝聚 着中国足球协会其他同仁的心血。我们不妨将它看成是集体智慧的结晶。谢亚龙 发展中国足球的思路在一定意义上，也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代表了近期中国足球的 发展思路。 因此，从对谢亚龙发表的论文和公开的言论中涉及到的有关发展中国足球的 观点加以分析，解析谢亚龙发展中国足球的思路，并对此进行探讨和辩论，对于 评价现行我国足球运动的发展方向、路线和措施，对于中国足球运动的改革和发 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 3 研究对象和方法 1 3 1 研究对象 谢亚龙同志关于发展足球运动的论述和讲话，特别是2 0 0 5 年2 月谢亚龙担当 中国足球协会专职副主席以来有关发展中国足球的思路。 1 3 2 研究方法 1 3 2 1 文献资料法 在中国期刊网上键入“谢亚龙”的关键词进行搜索，得到其相关的论文有四 2 篇。分别是：足球联赛产权和公共产品供给( 体育文化导刊2 0 0 5 年第4 期) 、 论中国足球和世界水平的差异( 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 0 0 6 年第l 期) 、金牌的 产权究竟是谁( 体育文化导刊2 0 0 5 年第3 期) 和群众体育与竞技体育孰重孰 轻( 体育文史1 9 9 9 年第2 期) 。谢亚龙这四篇论文是笔者获取其发展中国足球思 路的重要和主要来源。 另外，张吉龙新时期中国足球的发展与对策( 体育文化导刊2 0 0 3 年7 期) 一文同样以中国足球顶级官员和专家的眼光对中国足球的现状和未来做了概括和 勾画，碍于自己的身份，张先生文笔虽然有些轻描淡写，但的确针砭了时弊并提 出了一些建设性的意见。茅鹏论中国足球( 体育与科学2 0 0 6 年5 期) 一文主 要从训练学角度论述中国足球并且对中国足球协会提出了善意的批评，他独创性 地提出“一元训练理论”，立意新颖、观点鲜明、论述独特很有启发性。杨一民关 于增强中国女子足球国际竞争力的初步思考( 中国体育科技2 0 0 6 年4 期) 一文 虽然探讨的是中国女子足球的国际竞争力问题，但因和张吉龙先生一样身份比较 特殊，也颇具普遍性和权威性。 因为中国足球的改革和发展是个热门话题，有关中国足球的文章和学术论文 数以万计。这当然给笔者的研究带来极大的启发和便利。 谢亚龙在一些公开场合的言论也给笔者解析其发展中国足球的思路提供了素 材。 1 3 2 2 比较分析法 将中国足球的改革和发展与足球发达国家进行对比，特别是和我们的东亚近 邻日本和韩国的足球发展进行比较分析，找出差距，发现不足，提出改进的方法 或建议。 1 3 2 3 逻辑分析法 对谢亚龙的观点进行归纳、分类、分析和讨论，用逻辑分析法加以抽象和辨 析。力求从事实中提炼出理论，从现象中发现规律。 1 4 研究框架 本研究主要分为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前言。介绍研究缘起；提出论文的目的及意义：研究对象及方法； 研究框架。 第二部分，研究综述。介绍开展职业联赛以来中国足球发展的历史与现状： 谢亚龙的工作背景；谢亚龙发展中国足球思路的形成：谢亚龙发展中国足球的思 路对中国足球可能的影响力；辨析的基础。 第三部分，谢亚龙发展中国足球思路的讨论，辨析的问题包括八个方面。 第四部分，结论和建议。 2 研究综述 2 1 开展职业联赛以来中国足球发展的历史与现状 1 9 9 2 年6 月，刚掌管中国足球协会不久的王俊生召开了“红山口会议”，这 一会议后来被称为中国足球的“遵义会议”，它确定了中国足球的职业化道路。第 二年，王俊生领导制定了中国足球十年发展规划。9 4 年，中国足球拥有了甲a 联赛。随后的1 9 9 5 年和1 9 9 6 年，甲a 联赛空前火爆，投资无数。 然而王俊生自身的局限性也在改革中迅速显现。王俊生先生是地道的足球行 伍出身，这使得他在把握足球宏观发展上相当吃力，他曾慨叹说；“我们都是踢足 球出身，懂什么经济。” 守门员出身的王俊生先生性格相对谨慎，在推动了足球改革之后，王俊生并 没有再接再厉。特别是中国足球职业联赛到后来有失控的趋向，一些诸如假球黑 哨等丑恶现象愈演愈烈，但中国足球协会对此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谨慎的王俊 生担心一旦黑幕被揭开，改革将遭受挫折面前功尽弃，因此，中国足协也就在“等 待”中失去了对中国足球职业联赛最好的整治机会。 再则，王俊生先生在任期内未能完成中国足球冲出亚洲的目标。1 9 9 7 年国家 队折戟十强赛、t 9 9 9 年国奥队痛失出线权。王俊生因此被调离中国足球协会，另 4 赴它任。 2 0 0 0 年4 月2 6 日，阎世铎接手中国足球协会，从阎世铎掌管足协开始，关 于他的争论就从未间断。与王俊生相比，阎世铎先生是知青出身，后来成为工农 兵大学生，并在体委机关工作多年。最初大家对他的印象可谓良好，一家体育报 纸甚至用“阎世铎可来了”的标题表达对其执政的欣喜。 2 0 0 1 年1 0 月，阎世铎先生在认定甲b 的三场比赛为消极比赛后，他表示要 “杀无赦，斩立决”。之后的事实证明，阎世铎低估了反黑的难度，最后的结果是 阎世铎不仅没有“斩立决”，反而引发了中国足坛的一片混乱。 阎世铎先生最大的成功是2 0 0 2 年的中国足球在世界杯出线。虽然阎世铎在任 上享受了“冲出亚洲”的辉煌，但其后中超联赛的糟糕局面让中国足球几近崩溃。 2 0 0 4 年，中国国奥队未能出线。随后的中超联赛中，北京现代队因对裁判判 罚不满而集体罢赛，由此引发了所谓的中国足球的“十月革命”，阎世铎先生一手 创办的中超联赛陷入空前危机，阎世铎也像王俊生一样提前结束了自己的足球管 理生涯。 2 0 0 5 年2 月1 7 日，谢亚龙走马上任、入主中国足球协会。 2 2 谢亚龙的工作背景 翻看谢亚龙的履历，他是一个经历丰富的人。身材不高，曾是短跑运动员， 二十年前当过田径教练，而后的十多年中从事过体育理论的研究。他担任过田径 管理中心主任，做过北京体育大学副校长、在地方担任过行政工作。这样的背景 让谢亚龙和其前任阎世铎有着很多不同的地方。 首先是合作精神。在以前的同事眼里，谢亚龙是个办事果断、有合作精神的 人。谢亚龙在北体大任副校长的共事，北京体育大学副校长何珍文说， “那时他 给我们留下的印象是，头脑清楚，办事果断，是一个很有合作精神的人。” 其次是钻研。虽然不是足球专家，但是谢亚龙也绝对不是外行。他和中国足 协副主席杨一民是同学，学的也是体育专业，肯学习、肯钻研，非常敬业。虽然 钻研是空洞的形容词，但是以谢亚龙一个非足球专业人士的水平，能够写出洋洋 洒洒具有专业水准的足球论文，足以说明他的刻苦，和对专业知识把握的能力。 再次是敢言。在担任中国田径管理中心主任的时候，谢亚龙就是个特别敢说 话的人。在2 0 0 0 年观看全国田径锦标赛后，他在一次公开场合上语出惊人：“我 是二十年前吃田径这碗饭的，现在二十年后我又回来了，我看了这次全国比赛， 有一个强烈的感觉，现在运动员的技术还不如二十年前! ”中国田径全面倒退了 吗? 这可不是一般的观点。2 0 0 0 年悉尼奥运会上中国田径获得一金、一个第七和 一个第八名。谢亚龙在漯河的全国田径赛期间，不止一次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奥运会上中国田径“一金遮不了百丑”。他毫不讳言：“作为奥运会中国田径队 的领队，对此我应该负全部责任。”敢言而且敢于承担责任，这是谢亚龙曾给人 留下的印象。 最后是务实。在上任后，他也只是简单表了个态，表示会努力工作，就拒绝 了所有的采访走了。谈到下一步的安排，谢亚龙也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他只是强 调要做进一步的调查，才能拿出自己的一些想法。其实在原来担任中国田径管理 中心主任的时候，他大力反对兴奋剂的做法就曾经为他赢得过实干家的美名。而 在中国足协，务实地多干活或许才是最重要的吧。 说到谢亚龙在体育总局内部的地位，就要从他仕途的起点说起。他是原国家 体委主任伍绍祖同志的专职秘书，由于在秘书岗位上出色的工作成绩，尚不到4 0 岁的谢亚龙便被任命为当时的体委群体司司长，他也因此成为了体委有史以来最 年轻的局级干部之一。之后，他又出任了体委一个很重要的项目中心田径管 理中心的主任。但是随着中国田径在2 0 0 0 年悉尼奥运会中的战绩不佳，以及国内 田坛当时连续出现兴奋剂违纪事件，主管领导谢亚龙也受到波及，而他的名字也 开始逐渐淡出大众的视线。 在个性上，相对于王俊生和阎世铎这前两任中国足球协会的专职副主席， 谢亚龙先生则显得完全不同。熟悉他的人说：“他在很多方面更像是个书生，他在 总局机关里有时像个另类。”谢亚龙先生特别喜欢考虑问题，钻研问题，也喜欢写 文章，将自己的观点记录下来，同别人共同分享。谢先生是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 有时候甚至像个学究。而在总局内部，谢亚龙先生更被认作是一个典型的理论型 干部【l 】o 6 2 3 谢亚龙发展中国足球思路的形成 谢亚龙发展中国足球思路的形成有着鲜明的时代特征，应该说它并非完全是 谢亚龙个人思考的结果。首先，谢亚龙本人仅仅是国家体育总局足球管理中心的 主任兼中国足球协会的专职副主席，谢亚龙发展中国足球的思路必然要和中国体 育的发展大局保持一致，即使在中国足球被选定作为“中国体育改革突破口”的 前提之下，其改革的思路和进程也同样要服从中国体育的总体发展战略；其次， 谢亚龙发展中国足球思路的形成在其后期或多或少地凝聚着中国足球协会其他同 仁的心血，我们不妨将它看成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因此，笔者辨析谢亚龙发展中国足球的思路也就等同于辨析近期中国足球的 发展思路，因为谢亚龙毕竟是近期中国足球改革和发展的掌舵人。 2 0 0 5 年第3 期的体育文化导刊金牌的产权究竟是谁是谢亚龙涉足中国足 球体弗4 改革的处女作，( 相信这篇论文结稿于谢亚龙入主中国足球协会之前) 在这 篇论文里，谢亚龙探讨的就是关于运动员的知识产权问题，谢亚龙的观点是：运 动员的知识产权应归运动员和国家共同拥有。2 0 0 5 年第4 期体育文化导刊上足 球联赛产权和公共产品供给的问世算是谢亚龙针对中国足球改革的应景之作。 在类似的问题上，笔者注意到谢亚龙的观点产生了一些变化，谢亚龙更倾向于中 超联赛的所有权归中国足球协会独有。类似的问题，为何前后的观点变化如此之 大? 是否因为谢亚龙自己身份的改变，从局外人变成了局内人? 或者是“在其位， 谋其政。”的结果? 由此可见，谢亚龙发展中国足球的思路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也在与时惧进。 ( 正是这样的变化引起笔者的兴趣，从而产生辨析的冲动，这也是本文的由来。) 2 4 谢亚龙发展中国足球的思路对中国足球可能的影响力 一个行业的领导人对于一个行业的影响力可大可小，大者譬如盖茨之于微软， 小者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和名声。同样，一个领导人对于一项事业的影响力可好可 坏，好者譬如毛泽东之于中国革命，坏者如慈禧太后之于满清政府。 7 谢亚龙作为中国足球协会的掌舵人，他的足球发展思路对于中国足球的影响 力是毋庸质疑的。翻开管理学的著作中有关行政领导人的定义，我们便可发现这 一点。 行政管理学认为：行政领导者通常指各级行政组织中承担计划、组织、 指挥和协调领导职能的人或集团。行政领导者是行政领导活动一个构成要素，是 行政领导活动中的组织者、指挥者、协调人和带头人，因而是行政领导活动的关 键要素。行政领导的职责可概括为：一要对行政组织确立目标任务而进行计划的 决策性活动负责；二要对组织为实现目标任务在一定的时空权限内有效将人、财、 物、信息等要素合理配置的组织活动负责；三要对下级进行引导、协调、监督等 导向性活动负责。 作为国家体育总局足球运动管理中心的主任，谢亚龙属于行政领导者这样的 身份大家不应该有异议。他的思路对于中国足球的影响主要在计划上、组织上和 指挥协调上。我们希望谢亚龙对于中国足球的影响力是正面的、积极的。其实， 谢亚龙应该向一个人学习，他就是法国足协主席西蒙内。 在法国9 0 年、9 4 年两度无缘世界杯决赛圈的情况下，西蒙内临危授命担任 足协主席，开始了振兴法国足球的宏图伟业，并果断任命雅凯为法国国家队主教 练。西蒙内从不干涉国家队业务上、战术上的事情，对雅凯更不说三道四，而是 和他同心同德力顶八面来风，其中也包括来自法国队报等新闻界的压力。西 蒙内同时做好自己一个法国足协“总务科长”的本质工作，尽职尽责。这样，法国 队终于赢得了9 8 年世界杯和2 0 0 0 年欧洲杯的双冠王。 当然，我们并不强求谢亚龙先生如法炮制，“东施效颦”的典故对我们仍然具 有警世作用。我们只是希望谢亚龙先生从法国足协主席西蒙内的身上多学一点为 官之道。 2 5 辨析讨论的基础 作为中国足球协会的新任领导人，谢亚龙上任之初就得到媒体的“礼遇”和 “厚爱”，即便到了谢亚龙执政二年后的今天，有关他的负面新闻也屈指可数，由 此可见，对于谢亚龙入主中国足球协会以后的所作所为，主流媒体还是比较肯定 和认同的。 谢亚龙有别于中国足球协会的前两任领导人，他是个典型的理论型干部，这 就给笔者辨析其发展中国足球的思路带来了难得的机遇，至少笔者可以避免盲目 的主观想象，因为好多的问题在他公开发表的论文里都有了现成的答案。即便如 此，笔者仍然要感谢那些为了中国足球早日腾飞的体育记者们，正是他们用自己 职业的眼光和犀利的笔触把一个真实的谢亚龙呈现在我们面前。 在仔细深入地研读谢亚龙的论文之后发现，作为一个理论型干部，谢亚龙名 副其实。谢先生的文章不但涉及到宏观的体制论证和分析，也涉及到了微观的足 球技战术考量。看来自称“不懂足球”的谢亚龙先生的确太过谦逊，入主中国足 球协会，他决非一时冲动，而是有备而来。 由于中国足球的改革和发展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它涉及到体制、管理、 经营、甚至训练等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的方方面面，况且，由于研究者的专业背 景的差别以及切入角度的不同，论述的问题当然也就千差万别。笔者仅仅就谢亚 龙先生在其论文和公开的发言中涉及到的有关发展中国足球的思路问题做一些辨 析和探讨。 谢亚龙足球发展思路的讨论 3 1 中超联赛作为一个产品的定位与中超联赛的产权归属问题 中超联赛的运营质量直接关系到中国足球改革和发展的成败。综观世界上足 球的发达国家无不把本国的联赛看成发展足球运动的根本。因为联赛水平的高低， 上可影响国家队的实力，下也涉及到青少年球员的培养。因此，中超联赛作为一 个产品的定位和中超联赛的产权归属问题也就显得尤其重要。 谢亚龙先生认为：“中超联赛属于公共产品范畴内的准公共产品。公共产 品就是全民都可以均等享用的物品或服务，它的基本特征为非营利性，非竞争性， 非排他性和外部性等。准公共产品则是介于公共产品和私人产品之间，它既坚 持公益性原则，又有经营性质，还具有部分的排他性和一定的市场竞争性。【2 】” 9 根据笔者理解三者关系见图1 。 图l准公共产品的定位关系图 谢先生给中超联赛一个“准公共产品”的定位，这其实是默认了中超联赛作 为一个准公共产品所拥有的营利性权利，虽然按照谢先生的观点这种在良性运营 的基础上可以略有盈余的“准公共产品”获利不大，但对于“年年亏本”的投资 人来说已经是超过预期了。在谢先生对中国足球运作的思路中，“准公共产品”和 美国反托拉斯豁免法的举案，构成了谢亚龙先生关于中国足球协会运营中超 联赛理论体系的基石。 换句话说，“准公共产品”概念的提出，其实质就是为中国足球协会经营联赛 的权利找到了理论依据。但这个概念现在来看还缺乏系统的论证，当然，“准公共 产品”概念以一个个人观点形式提出还是颇具新意的，也许确实可以对世人有所 启发，毕竟谢亚龙先生给今后的中超联赛指明了发展方向，也算是给妄想在中国 紧锣密鼓地试图运营类似于“欧洲五大联赛”的“徐明们”一个强烈信号：想法 不能算全错，但因国情的不同，在操作层面上还有许多烦琐的值得商榷的问题， 特别重要的是中超联赛的产权归属问题。 我们得承认，“准公共产品”的确是诠释当前联赛体制的不错概念，剩下的是 谢亚龙先生如何解决这个概念本身理论支持不够充分的问题，今后，大家一定会 催促谢先生拿出作为一个概念在正式提出时所必须拿出的依据。 2 0 0 4 年中国足球“十月革命”的焦点就在于中超联赛所有权和产权的分歧上， 以谢亚龙先生所处的位置及其所持的评判态度，有些对“十月革命”一锤定音的 意味。 谢亚龙先生在还没有上任之时，就“适时”地提出如此颇有见地的观点，给 1 0 人的感觉是谢先生要大刀阔斧地改进中超联赛的发展现状。 但是，谢亚龙先生如此卓尔不群的观点毕竟和“欧洲五大联赛”成功现实有 相当距离，在中国相对贫瘠的足球土壤上，“准公共产品”定位的中超联赛究竟会 发展成一种什么样的前景，一定是值得期待的。 因此，谢亚龙先生推出“准公共产品”的概念，如果仅仅是给中国足球协会 经营中超联赛寻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这便丧失了讨论的必要。因为，笔者关心 的是：如果一个概念更有利于中国足球的发展，那才是一个好创创意。 在解决了中超联赛作为一个社会产品的定位问题之后，笔者想探析一下中超 联赛的产权归属问题。先看谢亚龙先生对于产权和所有权二个名词的界定( 见图 2 、图3 ) ： 产 权 圈 团 9 l竺坚i 相对的外延 圈叵 卤 团 圆 冈 图2产权的界定 不可分割性 绝对的 - 回 普遍的 图3所有权的界定 在法律上，产权是相对于所有权而存在的。所有权是绝对的或普遍的权利， 即由法律赋予的所有者的独占权；产权则是相对的权利，它是不同的所有权主体 在交易中形成的权利关系，这种由契约及其他方式规范的权利关系约束的是参与 特定交易活动的经济主体的行为。 产权是一组权利，在交易中是可以分解的，它既可以是占有权、处分权、收 益权，也可以是每一种权利的更为具体的分解，产权的可分割性是产权可转让性 的前提条件，只有在产权能被分割的情况下，才能有效地利用大规模集中的财产 ( 如股份制) ，才能增加资源配置的灵活性和效率。产权与所有权相比有着更广的 外延，它不仅包括通常的物权，还包括股权、债权、专利权、商标权、名誉权等 其他权利形式。 谢亚龙先生提出这样的疑问：“孙悟空与目前中国金牌运动员的处境多少有些 相似。想那齐天大圣本是天造地设一顽石，成为猢狲后，其神通广大的本事属于 多元化投入：七十二变的本事是菩提祖师传授的。对孙悟空的成佛有过贡献的， 都来宣布孙悟空的产权是自己的，这可以吗? ( 3 】” 谢亚龙先生提出的孙悟空产权问题让他显得极其诙谐和幽默，不过笔者担心 这会让他陷入一个新的悖论。， 应该可以这祥说巴：孙悟空的产权既不属于菩提老祖，也不属于太上老君。 它应该属于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这个原理套用于体育，运动员的产权显然 也不会属于教练，医务人员或者是后勤服务人员。现代社会，教练，医务人员和 后勤人员都具有体育工作者的特征，是和运动员一样有着相同地位，相同人格的 群体成员，他们从国家拿报酬，属于国家总体投入的一部分。从这个观点上看， 除市场化程度非常高的足球外，其它体育项目的“金牌产权”都应该属于国家和 运动员本人共有，这个共有才是体育运动的基本特性。至于中超联赛这样的足球 资源，依此类推的话，它的产权或者所有权也应该属于足协和俱乐部共有。 如谢亚龙先生所说，对此国家在法律上还没有明确的界定。没有法律上的依据确 实是个现实，但正因为如此，谢亚龙先生就把中超联赛所有权明确地划归中国足 协所有，也似乎缺乏坚实的理论基础。虽然谢亚龙先生给出两个他自认为还算说 得过去的理由：“中国足协对中超联赛的初级拥有权，不仅仅来源于国际足联的定 义，在中国的土地上更重要的来源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2 】，o 但还是无法让人心悦 诚服。 再则，按照这种模式运作中超联赛，足协不管经营成什么样子，岂不是都和 各俱乐部无关了? 到头来，势必又会跟现在的中超运作模式一样，福特宝公司拿 去足协的资源，卖得多就给各家俱乐部多分，卖得少了就少分一点，如果赔了也 没什么明确的责任，而各会员俱乐部基本上是连基本的话语权都没有。就算他们 提出了意见，足协如果不爱听，各俱乐部自然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虽然谢亚龙表明了支持中国足球协会与中超联赛“管办分离”，“政企 分开”的态度，但是，他在所有权以及产权归属这个根本问题上的明确态度，还 是让人对他能够在中超联赛改革上实现显著的突破表示一定的怀疑。 好在谢先生的思路随着中国足球改革的深入和自己身份的改变终于做了相应 的调整。 按照谢先生现在的设想是：作为足协从甲a 带进中超的国有资产，可以通过 评估，确立其在中超投资中的份额，和资本市场的投入一起，共同按照产权制度 改革的要求，组成中超联赛的产权构架，形成现代经济制度要求的公司治理结【2 】。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应该是双方都可能接受的提案。 3 2 政企分开、管办分离 中国足球管理体制混乱的问题一直以来饱受社会各界广泛的批评。 目前，中国足球协会与国家体育总局足球运动管理中心是两块牌子，一套人 马，表面上看似乎是精兵简政的典范，实则是政企不分的典型。足球运动管理中 心是政府的足球管理机构，而中国足球协会是一个社会民间团体，到底谁管谁都 搞不清，“官管”与“民管”职责不分。本应由政府部门管的事由于难办便推到“足 协”，本来该“足协”办的事，由于有利可图却又被政府主管部门揽去。这种官不 像官、民不像民、计划不像计划、市场不像市场的“四不像”管理模式严重扰乱 了刚刚兴起的中国足球市场，最终导致球市走向低迷，必然引起中国足球发展的 一片混乱。 谢亚龙先生发出这样的疑问：“我们的足球改革喊了十几年的政事分开，管办 分离，为什么就分不了昵? 1 2 1 ” 听谢亚龙先生发出这样的疑问，我们可以断定：谢先生是支持改革的。这一 断定也可以是另外一种理解：谢先生对中国足球的改革现状是十分不满的。你肯 定不敢说谢亚龙先生这是直接否定了其前任的工作成绩，但是，“准公共产品”概 念的提出，却又相当于：他既给中国足球协会保住了联赛所有权，方便为以后开 展经营时寻找理论依据，又间接地否定了中国足协的改革现状。谢龙先生是在 有意无意之间使了一个腾挪手，让人感觉这是很高明的。 因此，如果谢亚龙先生作为一个学者提出这样的疑问还算合情合理，如果就 现在的身份谢亚龙作为中国足球协会的掌舵人，再有类似的“天问”，那就令人费 解了。 政事分开，管办分离。分不了的原因就是两个字“利益”。谢先生能否抛开中 国足球协会的一己私利，毅然、决然地迈出这一步，是非常关键的。 让入匪夷所思的是：谢亚龙先生为何总是在概念和现实当中游离，他真的有 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在等待个合适的时机? 根据谢亚龙不喜欢张扬的个性来分析：既然他凡事喜欢亲历亲为，习惯独立 思考、三思而后行，特别是在接任初期一再强调要先调查研究。其谨言慎行之态 甚至让人觉得他缺乏一个强势领导人的胆色和魄力。他是在避实就虚，还是在韬 光养晦、积蓄能量? 1 4 其实，只要谢亚龙还在做国家体育总局足球运动管理中心的主任和中国足球 协会的专职副主席，他便无法回避“政事分开，管办分离”的问题。与其遭人诟 病，还不如早做决断、痛下杀手。笔者建议谢亚龙采取一个简单明了的思路： 转换政府职能，中国足球运动管理中心与中国足球协会两分离，实行协会实体化， 将中国足球协会从国家体育总局足球运动管理中心划分出去，使两者完全独立。 足球运动管理中心代表政府，制定足球发展战略及相关的法律法规，管理国家队 ( 含梯队) 及各省、市足球运动管理中心，其主要目标是迅速提高我国足球运动的 竞技水平。而中国足球协会仅代表俱乐部，成立“中超公司”，实行自主经营、自 负盈亏、自我约束、自我发展。中国足球协会在遵守法律、法规及协议的同时， 以追求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最大化为目标。在用人体制上，足球运动管理中心 的负责人由国家体育总局任命，而中国足球协会的各级领导则由代表大会选举产 生。足球运动管理中心与中国足球协会的关系，不是直接管理的关系，而是一种 法律和协议的关系。中国足球协会完全独立经营俱乐部职业联赛市场，自主管理、 自我监督、自负盈亏，足球运动管理中心在法律、法规和协议范围内对中国足球 协会进行指导、监督和考核。但是，中国足球协会必须上缴一定比例的收益给足 球运动管理中心，比例的多少，可通过资产评估，以及双方协商、谈判来确定。 也就是说，在遵守法律、法规和协议的前提下，俱乐部职业联赛的市场由中国足 球协会去经营、管理，把市场做强、做大，足球运动管理中心也能够在更大的市 场收益中，获得更多的提成，从而将直接插手职业联赛市场获取利益改变为“明 码标价”，有利于克服利益分成混淆不清所引发的各种弊端e 4 。 3 3 中超联赛的发展模式和体育改革突破口 中超联赛究竟将按照什么样的模式发展? 谢亚龙先生毫不隐讳自己的看法：“就我的观点看，起码目前和相当长的一 个时间范围内，把中超联赛搞成私人产品，条件不具备，时机不成熟，脱离了国 情。1 2 ” 笔者认为，在谢亚龙统领中国足球的时代，想把中超联赛改造成类似于“欧 洲五大联赛”的职业赛事是不太现实的。至少，目前还不能被提到工作日程上。 按照谢亚龙先生的一贯的立场，举一国之力发展足球事业是中国足球协会的必然 选择。谢亚龙对日本的j 联赛一直颇有好感，他的执政思路如果将j 联赛作为蓝 本改造中超联赛，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其实，能够将中国足球发展到与日韩比 肩的水平，谢先生绝对算是功成名就了。 下面我们将中超联赛和日韩的足球联赛做个比较： 我们三国职业联赛起步的时间差不多，而且在观念上我们比日本还要早些。 九十年代以前，我们与日本交手是每战必胜，他们当时在亚洲充其量是二流水平， 可时至今日，日本在亚洲已经是超一流水准了。我国足球水平与韩国的差距也是 十分明显的，“恐韩症”便是对中国足球总是处于尴尬境地的高度概括，特别是韩 国在2 0 0 2 年世界杯的表现更让中国足球望尘莫及。 1 9 9 1 年诞生的j 联盟虽说是日本足协下属的一个组织，但在人事、经营及管 理等方面则完全独立。j 联盟是j 联赛的实际管理者和经营者，并非一个官方机 构，而是一个经济实体。日本足协一般从不干涉j 联盟内部的事情，因为j 联盟 和日本足协一样也是一个经济实体。j 联盟的功能主要是对j l 、j 2 联赛的比赛进 行开发、经营和管理，而日本足协的管理范围则更为全面，除了各级国家队、青 少年足球选手的培养是日本足协的工作重点外，日本足协还对全国的足球活动进 行指导和管理。 创立于1 9 8 9 年的韩国职业足球联盟，提出韩国联赛是韩国足球根本的旗帜， 要求足协放弃以前的以国家队为主的习惯改为以联赛为主。其中最显著的变化是 韩国各级国家队召集日期从以前的随时召集，改为按照国际足联的规定。韩国足 协并不直接管理各俱乐部，俱乐部由韩国职业足球联盟管理。韩国足协主要是对 全国足球的发展提出规划，并对各个下属团体进行指导和监督1 5 】。 通过比较我们可以发现，日韩足球协会的职能主要以监督和指导为主，觊觎 职业联赛的丰厚利润是他们无法想象的事。相比之下，中国足球协会的头衔和权 限甚至定性却复杂得多。 关于“中国足球要成为体育改革突破口”的提法，虽然早在1 9 9 2 年的红山口 会议上出炉，但一直都没有成为主流认识，毕竟从历史角度看，中国足球成功的 1 6 地方实在是太少，而失败又实在是太多，作为“突破口”，也实在是没有能拿得出 手的东西。想当年，小平要求大家摸着石头过河，中国足球的改革，至今可是连 石头都还没有摸到，谢亚龙先生认为：“足协应该参照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改革的经验，切实起到体育改革突破口的作用【2 】”。 谢先生此时将“突破口”问题郑重重提，本身已经是对其前任改革工作的置 疑和否定。 谢亚龙先生上任接近两年的时间了，作为一个临危受命的继任者，如果老是 以“消防队员”的身份出现，不免让人失望。我们认为谢亚龙想要有所作为的话， 不妨将中国足球改革的“突破口”首先放在理顺中国足球协会和国家体育总局足 球运动管理中心的关系上；其次是尽快确定中超联赛的产品定位和产权归属问题。 这也是检验谢先生工作和领导能力的一块试金石。 我想特别说明的是：谢亚龙先生的以上有关足球的论文均完成于其入主中国 足球协会前后不到半年时间里。谢先生真的如他自己所言：“不懂足球”吗? 国家 体育总局委任谢亚龙先生为中国足球协会专职副主席现在看来是有良苦用心的，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国家体育总局高层基本满意谢亚龙先生关于发展中国足球 的工作思路。 3 4 挽救中超联赛球市 “重视0 7 年和0 8 年的中超联赛，为0 8 后实现全面繁荣打基础”这是谢亚龙 在2 0 0 6 年度中超总结峰会上进行最后的发言时抛出的核心理念。谢先生指出， “0 8 年北京奥运之后，将会有国际上大批的体育资金进入中国，这是足球吸纳资 金进行高速发展的良机。但如果中国足球联赛在0 7 年和0 8 年依然还像目前这样， 吸引气不足、比赛质量平庸，那将会丧失0 8 后吸纳大笔体育资金的机会，即便这 些钱还会投进中国，但人家会选择其他体育项目，而不是中国足球! ” 谢亚龙用“错失的将是千载难逢的发展良机”表达形势紧迫，他用量化的 “吸纳人气标准”来构筑未来两年中超联赛提速的思路。“想要在0 8 后抓住发展 机会，首先要做的就是让更多人的关注中超，来看中超”，谢亚龙说，“2 0 0 7 年， 1 7 我希望中超的场均观众人数能够达到1 万5 千人，只要我们做好工作，这个目标 是可以实现的。” 不过，从中超诞生三年来的统计数字看，1 万5 千人却是一个极高的门槛( 见 图4 ) ：2 0 0 4 年，中超场均观众人数为1 1 万；2 0 0 5 年下降到1 0 3 万，2 0 0 6 年虽然有所提升但也只有1 0 6 万，依照谢亚龙的人气量化标准，2 0 0 7 年达到场 均l - 5 万观众意味着要在现有基础上增加5 0 的上座率! 而且，2 0 0 6 年中超上 座率最低的两个赛区沈阳金德和上海联城，竟分别只有场均2 8 0 0 和2 2 0 0 观众! 实现场均1 5 0 0 0 人要完成数倍飞跃。为了鼓励地方势力提升人气，足协还出台了 有关政策，比如在0 7 年进行赛区工作评定时，赛区得分与场均观众数挂钩，场均 观众在5 0 0 0 人以下的得分乘以0 5 ，5 千到1 万的乘以0 7 ，1 万到2 万之间的 乘以0 9 ，2 万以上的乘以l 。 图4 近年来中超联赛场均观众人数对比 值得一提的是，在中国足协高层领导的讲话中，都提到了球场上座率的问题， 谢亚龙甚至明确提出要将观众人数提升5 0 ，从这一点不难看出，以往一向并不 重视联赛建设的中国足球协会，如今已经深刻地认识到，球迷的流失已经使得中 超这个品牌遭受了难以估量的损失，特别是联赛的质量已经根本无法保证，这对 于困境中的中国足球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 1 8 2 0 0 6 年中超联赛工作总结会议结束后，许多与会的俱乐部负责人对于足协高 层在思路上的转变非常赞同，一位某南方俱乐部的代表表示：“其实重视联赛是 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可是在前几年，足协偏偏没有按着这个基本的规律办事， 而是急于抓国字号球队的成绩，结果才造成了目前联赛岌岌可危的境地，不过， 好在现在足协的思路已经转变过来，思路对了，中国足球总算是有出路了。” 热爱足球的著名记者白岩松在谢亚龙上任后曾经一针见血指出：“谢亚龙的当 务之急是把球迷的心拉回来。”在2 0 0 4 年，6 6 的被调查者说他们对中超联赛漠不 关心。2 0 0 4 年中超首年，官方统计平均每场观众为1 i 万人。而在l o 年甲a 联 赛中，平均每场观众为l - 9 5 万人。在2 0 0 4 年末，包括新华社和人民日报在内的 诸多媒体为中国足球专发评论，警告中国足球正深陷无人喝彩的危险处境。 其实，2 0 0 5 年中超联赛结束后，谢亚龙感慨万千。作为一个继任者，对自己 的弱势，谢亚龙心里十分清楚，进而采取了非常务实的执政思路。当初阎世铎上 任时是何等豪气，又是提出“人民足球”的崭新理念，又是推出中超联赛的宏伟 工程，还在青少年足球建设方面投入了极大的热情和心血。但阎世铎的理想主义 情怀很快就烟消云散，步入漫漫“熊市”的中国足球大环境，根本不支持任何大 兴土木的工程。 谢亚龙上任后既不玩虚的，提出种种不切实际的新概念、新设想，也不奢望 一开始就有太大的作为，就是老老实实地各地调研和抓好男女足的0 8 奥运布局与 备战工作。备战奥运，这是这几年里，整个体育系统的一号工程，有关方面虽然 不指望足球能够争金夺银，却绝不允许再出现如中国女足在雅典奥运会上0 比8 惨败那样的丢人事故。 谢亚龙上任后还没有来得及启动奥运战车，就被迫把很大的精力放在“救火” 上。中超“黄毒赌”的混浊环境，和中国足协动辄停止升降级的执政措施，让联 赛最大的赞助商德国西门子公司不胜其烦，除了决定按4 0 0 万- - 8 0 0 万欧元的下 限支付2 0 0 4 年度的赞助款外，还决定不再赞助2 0 0 5 年的中超联赛。这样，足协 在2 0 0 4 财年实际完成的财务预算不到一个亿的人民币，其中西门子移动一家就占 了一半，它的决然退出不啻是对整个中国足球的釜底抽薪。 尽管足协出台了包括将原定3 月中旬开战的0 5 中超推迟一个月等一系列的 1 9 “危机公关”措施，但最终，2 0 0 5 赛季的中超联赛冠名商依然缺位。从1 9 9 4 年 中国足球职业化以来，这还是首次出现如此的尴尬场面。 比较看重奥运和国家队成绩的谢亚龙先生也曾经被媒体戏称作“谢奥运”。 其实，事情总是一分为二，此一时非彼一时也。谢亚龙先生上任伊始，在还没有 真正摸清中国足球的实情状况下，选择“奥运工程”也是无奈之举。况且，人们 老是习惯于强调联赛对国家队的推动作用，却忽略了国家队对联赛的反作用。从 某种意义上说，正是9 4 世界杯国家队的优异表现，唤起了美国人对足球的热情， 职业大联盟也应运而生。在中国这个足球人口稀少、足球氛围惨淡、足球市场不 健全的国度，“职业化”不可避免的被杂质污染为“伪职业化”，而举国体制仍 不失为一种不错的选择。谢亚龙试图恢复举国体制的计划已经酝酿很久了，2 0 0 6 年，他能做如此的战略调整，实属不易。 市场是最现实的，跟足球运动的规律大同小异，竞争无处不在。中国足球协 会要想将中超联赛的经济效益最大化，还得在残酷的环境中历练。这显然不是中 国足球协会的所长，经营权交由投资人运作可能更合适一些。 3 5 关于青少年足球 2 0 0 6 年，国青、国少的全线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