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史专业论文）凯兴斯泰纳的劳作学校实验研究.pdf

内容提要 y3 5 6 8 9j 凯兴斯泰纳是德国现代著名的教育家，他于1 8 9 5 1 9 1 9 年在德国慕尼黑进行了现 代教育史上影响甚大的劳作学校实验。本文拟对该实验作一综合考察。 全文共分3 个主要部分。首先，文章介绍了劳作教育的历史以及劳作学校实验的 背景和理论基础，说明劳作学校虽然不是一个新名词，但凯兴斯泰纳结合时代需要将 它赋予了新的含意。其次，本文介绍了凯氏实验的宗旨并考察了实验的主要内容。实 验包括4 个部分：即课程、教学方法、教学环境和师资方面的改革实验。其中课程 改革是实验的核心。最后，文章比较了凯兴斯泰纳的劳作学校实验与裴斯泰洛齐和杜 威的教育实验，并对劳作学校实验进行了评价。( 作者认为，从总体上看，凯氏的劳作 学校实验有诸多可取之处，它不仅影响了当时德国的教育，而且对现代教育有重要借 鉴意艾：p 关键词：凯兴斯泰纳劳作学校、实验 a b s t r a c t k e r s c h e n s t e i n e rw a saf a m o u sm o d e r ne d u c a t i o n i s ti ng e r m a n y ，h ec a r r i e do u t t h ew o r ks c h o o le x p e r i m e n tw h i c hi n f l u e n c e dt h em o d e r nh i s t o r yo fe d u c a t i o ni nm u n i c hd u r i n g1 8 9 5 1 9 1 9 t h et h e s i st r i e st om a k ea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s u r v e yt oi t t h et h e s i sc o n s i s t so ft h r e ep a r t s f i r s t l y ，t h et h e s i si n t r o d u c e st h eh i s t o r yo f t h ew o r ke d u c a t m na sw e l la st h eb a c k g r o u n d ，t h et h e o r t i c a lb a s i so ft h ew o r k s c h 0 0 1e x p e r i m e n t ，p r o v i d i n gt h a tt h ew o r ks c h o o lw a sn o tan e ww o r d ，b u tk e r - s c h e n s t e i n e rg a v ei tn e wm e a n i n g s e c o n d l y ，t h et h e s i si n t r o d u c e st h ep r i n c i p a la i m a n di n s p e c t st h ec o n c r e t ec o n t e n to ft h ee x p r i m e n t ，w h i c hi n v o l v e df o u ra s p e c t s ：t h e c u r r i c u l u m ，t h em e t h o do fi n s t r u e t i o n ，t h et e a c h i n gi n v i o r m e n ta n dt h et e a c h e r t h e c u r r i c u l mr e f o r mw a st h ec o r eo ft h ek e r s c h e n s t e i n e r se x p r i m e n t t h i r d l y ，t h et h e s i sc o m p a r e st h ek e r s c h e n s t e i n e r se x p r i m e n tw i t ht h a to fp e s t a l o z z i sa n dd e w e y s ， a n de v a l u a t e st h ek e r s c h e n s t e i n e r s e x p r i m e n t i nt h ea u t h o r sv i e w 。t h e k e r s c h e n s t e i n e r sw o r ks c h o o le x p r i m e n th a sb e e ns u c e e s f u l ，i tn o to n l yi n f l u e n c e d g e r m a n y se d u c a t i o na tt h a tt i m e ，b u ta l s oh a sp r a c t i c a ls i g n i f i c a n c eo nt h ep r e s e n te d u c a t i o n k e yw o r d s ：k e r s c h e n s t e i n e r w o r ks c h 0 0 1 e x p r i m e n t 凯兴斯泰纳的劳作学校实验研究 凯兴斯泰纳( g e o r gk e r s c h e n s t e i n e r ，1 8 5 4 1 9 3 2 ) 是2 0 世纪德国著名的教育家。 他出生于一个市民家庭1 7 岁时毕业于弗赖辛师范学校，并到小学任教。2 3 岁时又进 入慕尼黑大学学习数学和物理，并兼修教育学和哲学。大学毕业后，历任中学教师、校 长、督学。高等教育学历和1 0 余年中小学教师的实际工作经验，为其日后从事教育行 政管理工作，进行教育理论研究，开展教育改革实验莫定了坚实的根基。 凯氏于1 8 9 5 年被攉升为慕尼黑市教育局长。在为时2 5 年( 1 8 9 5 1 9 1 9 ) 的任职 期间，他对当地的国民学校进行了卓有成效、影响深远的改革实验这一实验通常称 作劳作学校实验，体现了凯氏力求建_ 2 - - 种新型学校劳作学校的思想及理念。笔 者拟在本文中对该实验作一综合考察。 一，劳作教育的历史以及劳作学校实验产生的时代背景 ( 一) 劳作教育的历史 劳作学校实验是凯氏从劳作教育的角度对德国学校教育作出的尝试性的改革。该 实验是对历史上的劳作教育进行继承与创新的结果。 凯氏劳作教育的“劳作”一词来自德语“a r b e i t ”，语根为“a r b ”，含有继承、隶 属、奴仆的意味。a r b e i t ”一语，最初仅适用于奴仆的劳役或贱役，为贬义词，后来 才渐渐地延用到勤劳工作这方面，意指适用于身体的、筋肉的以及技术的劳动1 6 世 纪后，随着路德( m a r t i n ，l u t h e r ，1 4 8 3 1 5 4 6 ) 、康德( 1 k a n t ，1 7 2 4 1 8 0 4 ) 等将 劳作一词逐渐使用到精神工作的方面，劳作才开始有了教育上的意义。在教育上劳作 般可分为广、狭二义。狭义的劳作仅指身体的劳作，尤以手工劳动为中心 广义的 劳作则连精神的活动也包括在内，可理解为一种身心并用、体脑结合的自由活动有 人指出：细考凯氏的。劳作”一词，既有劳动的意思，又有创作的意味 西方历史上劳作教育思想萌芽甚早可以说，劳作教育的历史就是人类努力学习 如何劳动的历史。在学校教育方面有组织的、系统的劳作教育思想则产生于文艺复兴 时期英国早期空想社会主义者莫尔( t h o m a sm o r e ，1 4 7 8 1 5 5 3 ) 在所著的乌托 邦中明确提出教育与农业、手工业劳动相结合的思想尽管这只是劳作教育思想的 l 现代西 学校。戒 统一采用 最初形态，“是一种想像与理想世界中的劳作”但在历史上具有重要意义，并为劳作 教育思想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最早的思想资料。在教育史上，最早提出建立进行劳作 教育的机构一劳作学校建议的人是1 7 世纪英国经济学家贝勒斯( j o h nb e l l e r s ，1 6 5 4 1 7 2 5 ) 。他在关于创办一所一切有用的手工业和农业的劳动学院的建议中提出教育 与生产劳作应该结合起来，并建议创办专门的劳作学校。该思想对后世影响很大，不 但得到欧文的青睐，还获得了马克思的赞扬，说他是“一个真正的非凡人物”。 继他 们之后，1 8 世纪法国杰出的启蒙思想家与教育家卢梭( j e a nj a c g u e sr o u s s e a u ，1 7 1 2 1 7 7 8 ) 也把劳作看做培养体脑发达、身心两健的新a - - 自然人的重要教育手段。他 主张通过劳作教育来消除轻视劳作的封建剥削阶级偏见，培养儿童热爱和尊重劳动的 态度，掌握安身之命之本。他说儿童或青年。必须像农民那样劳动，像哲学家那样思 想。” 。以上关于劳作教育的思想主要出于有关人士自身的想像和规划，并未经过实践 的检验。到了1 8 世纪末，瑞士民主主义教育家裴斯泰洛齐( j h p e s t a l o z z i ，1 7 6 6 1 8 2 7 ) 出于扶危济困的人道主义的动机，为了使劳动人民子女摆脱贫穷落后的悲惨处 境而提出并在历史上首次实践了自己的劳作教育思想。他认为：“人生只有依赖劳作教 育，才得获得内心的满足劳作的教育较之知识教育更为重要”由此，广义的劳作 与对勤劳的尊重成为了教育中的一个重要原理。 以上几位人士都是生活在资本主义已经萌芽，但大机器生产尚未出现的时代因 此，他们的劳作教育思想局限于手工业或农业生产领域，透露出对科技知识不够重视 的时代弱点。 随着历史的发展、社会的进步，劳作教育也不断渗入新的时代精神1 9 世纪的英 国空想社会主义者欧文( r o b e r to w e n ，1 7 7 1 1 8 5 8 ) 力求从科学技术进步对劳动者的 新要求的角度来看待劳作教育及教劳结合，提出了自己关于劳作教育的思想。他目睹 资本主义制度对儿童进行残酷的剥削，儿童因缺乏良好的生长环境只能片面、畸形地 发展的状况，认识到只有通过适当的教育手段才能使儿童获得身心的全面发展，而同 现代科技结合的劳作教育则正是一种培养新人的良好手段欧文在新拉纳克的性格形 成学院以及在北美新和谐村的实验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至此，劳作教育因着时代的需 要，受到世人的关注。1 9 世纪下半叶以后，随着劳作教育作为新兴教育思潮在欧美国 家迅速传播，许多教育人士都尝试将劳作教育引入学校教育体系，如美国进步主义教 育家杜威( j o h nd e w e y ，1 8 5 9 1 9 5 2 ) 在芝加哥开展的教育实验( 杜戚学校实验) ，就 在此方面作了尝试。而本文所要探讨的凯兴斯泰纳的劳作学校实验则是在欧洲大陆的 零5 晏；害p 秦半喜：癸蠢星震 t 鼍慧摹矗? ，暴；i 器妻馆”3 2 年版第”页- 零馐耜蛊警菱毒署要，叠弥尔h 商务印书馆1 9 9 6 年版第”4 页 2 一个典型。 ( 二) 劳作学校实验产生的时代背景 凯兴斯泰纳的劳作学校实验是在1 9 世纪末开始的。此时整个世界正处于世纪交 替、社会转型的历史时期。经济、政治与教育都发生着剧烈的变化随着1 9 世纪下半 期第二次技术革命的产生以及科学技术在生产中的广泛应用，资本主义生产获得了强 大的动力。与此同时，资本主义世界的竞争更加激烈，各国在忙于海外殖民与扩张的 同时，更为注重工业生产中科技含量的提高，因而增加有知识的、受过技术教育的工 人的这种要求更显强烈。人们越来越认识到：“国家如果不用这种或那种方法去关心新 一代接受专f 7 i 1 1 1 练，将来就会陷于这样一种狼狈的处境，这种狼狈处境就像是派遣装 有土炮的木船去跟拥有速射武器的铁甲主力舰作战一样。”这些都要求教育作出积极 的反应。于是，适合时代需要的各种新兴教育思潮纷纷登场。其中，努力加强民族主 义、爱国主义的公民教育与强调对儿童进行生产劳作与职业技能训练的劳作教育成为 各国关注的热点。另外，震憾欧美的新教育运动、进步教育运动作为一种全新的、反 传统的现代教育运动使得人们对学校教育中师生关系、课程设置、教学方法等问题都 有了新的认识以上种种思潮都对敏感、好胜的德国人以巨大的冲击。 综观2 0 世纪前后德国的经济、政治与教育状况，我们可以看到，1 8 7 0 年以后，随 着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完成以及普法战争的胜利。德国从法国攫取了5 0 亿法朗的军事赔 款和拥有丰富铁矿资源的亚尔萨斯、洛林，为其工业的飞速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 础。铁血宰相俾斯麦上台以后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最终完成了德国在政治上的统一， 建立了德意志帝国。摆脱了长期分裂状态的德国形成了统一的国内市场，经济实力突 飞猛进，一跃成为欧洲的经济霸主，在世界上也仅次于美国。工业生产的发展使得德 国工人阶级队伍不断状大，并且由分散状态走向了集中状态为谋求更多的社会权利， 工人运动蓬勃发展起来，德国因而成为继法国之后国际工人运动的中心与此同时，德 国政府从自身统治地位考虑，不得不采取一些福利措施来缓和工人的敌对情绪。他们 充分认识到教育的政治与经济功能，一方面加强对工人进行忠君爱国思想的灌输，另 一方面重视提高劳动者的文化素养与职业技能，这就对教育提出了新的要求而德国 的教育因深受传统的赫尔巴特教育思想的影响，“把重点主要放在用死记硬背的方法去 教的学科上。而不是放在形成性格和满足当代生活需要学科上”， 过于注重教师一学 生的单向交流，教学中充斥着呆滞、陈腐的内容，儿童的学习兴趣完全被抹杀，教育 与生活脱离为了改变这种局面，德国的教育工作者纷纷行动起来，进行大胆探索，各 种以反传统为特色的实验学校、技术学校遂应运而生。 转引自 苏 克鲁瞢斯卡雅著，卫遭治译，克鲁瞢斯卡雅敏青文选) 人民教育出艇社1 9 8 7 年版綦1 6 1 页 羹 克伯- 遘鲁任室撑、任* 印主译。外国敏青史料，华中师范大学出囊杜1 9 9 0 年艟，第7 u 页 3 二、劳作学校实验的理论基础 凯兴斯泰纳非常善于吸取他人的精神文化成果，并加以协调与糅合。在此基础上 形成自己的思想。其劳作学校实验既是适应时代需要的产物，同时也建立在一定的哲 学、社会政治学、心理学、教育学等各种理论的基础之上。 劳作学校实验在哲学上是以实证主义与实用主义为基础的。青年时期的凯兴斯泰 纳非常信奉实证主义哲学，倾心于数学和自然科学。我们从他在大学时所学的专业即 可窥其一二。中年时，凯氏受到杜威的影响，在哲学上逐渐偏向实用主义。他开始重 视实践与经验的作用，并且接受了实用哲学中的工具主义观点，认为作为真理、理论 的效用，是对公众而言的，只有具有普遍效用的理论才能被认为是真理。“凡是一种经 过用力考虑的价值，必是由人们的共同性中发出，然后才能有普遍的或绝对的价值 性”。( ! ) 在劳作学校实验中，非常注重培养学生对数学与自然科学的兴趣。凯氏说：“数 学课对于劳作原则和获取知识的原则来说，是绝对不可缺少的。” 他利用一切机会，让 劳作学校的学生充分认识大自然，莫定自然科学知识的基础。他认为“自然课必须是 国民学校教育大纲的根本组成部分”。 此外，凯氏还强调实践课的教学是劳作学校教 学工作的一个重点，“学校应该处处从实践开始，从实践中再产生理论”另外，他坚 持劳作学校所要培养的是良好、有用的公民，以培养的人才是否合乎社会需要、是否 有用来作为标准。这些认识都是由凯氏的哲学观所决定的。在晚年，凯氏的哲学观深 受文化教育学派 的影响，使得他更加注重劳作的精神陶冶价值。 凯兴斯泰纳的社会政治观则深受德国哲学家施莱尔马赫( f r i e d r i c hs c h l e i e r m a c h e r ，1 7 6 8 1 8 3 4 ) 及费希特( j o h a n ng o t t l i e bf i e h t e ，1 7 6 2 1 8 1 4 ) 等人的影响，有比 较浓厚的国家主义倾向，强调国家具有最高利益。他认为。国家这种组织，在历史发 展的进程中，越来越向着文明与法制国家的道路演变”， 而学校作为国家的专门教育 机构，应该成为一个团结向上的小集体他强调个体对集体的服从，“一个人想为自己 活着，想与世隔绝地活着，这种普遍而顽固的愿望是不现实的”因此，学校教育要 致力于培养学生合作、利他、自治、自我牺牲等精神，使他们自觉服从政府的意志还 应指出的是：凯氏的劳作教育实验与其公民教育理论有密切关系凯氏的公民教育理 论围绕如何培养出能为国家服务的良好有用的公民这个中心而展开他明确提出：。国 家公立学校的目的也就是一切教育的目的是教育有用的国家公民” 他还认 蕾 虮兴斯泰纳著，刘钩译黄作学校耍义。商务印书馆1 9 3 3 年第5 曩 德 凯兴斯泰纳著。郏壹柙译t 帆兴斯搴蚺教育论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1 9 9 3 年版，第9 8 页 劳作学较量义第2 页 凯兴斯搴纳教育论著选，第2 3 页 试学诹是1 9 2 0 世纪在蕾国必起的一种哲学灌攮代表人物有歌尔搴、斯蕾规格辱禳学诹注t 从文化 和生命的角度人手来释和研究教青 凯兴斯搴纳教育论著选 第8 页 饥兴斯囊钠教青论著选第1 0 页 算动学控耍义，第1 2 页 4 为，公民教育要注重“性格陶冶”( 即“公民训练”) ，通过这种陶冶、训练，可使青年 人对国家的最高价值持积极态度。他的劳作学校实验是隶属于造就合格的公民这一大 目标的。这是基于劳作学校实验的社会政治意义而言，并非说凯氏就是一个十足的社 会本位论者，完全忽视个人利益。事实上他的实验从未忽视过儿童的个性心理。故而， 力求协调劳动者与政府的冲突、个性化与社会化的矛盾，不失为凯氏思想的重要特点 之一。 凯氏不是一个有深厚学术素养的心理学家，因此他的教改实验缺乏独创的心理学 体系的支持。但是由于他生活在重视个性特征及个性发展的新教育思潮风起云涌、蓬 勃发展的时代，受到时代的强烈影响，其劳作学校实验非常注重从儿童个性特征发展 的角度来开展工作。有时他甚至不无自相矛盾地说“根本问题并不完全在于，通过 这种教育工作，我们试图达到什么样的目的，而是，我们应该着眼于学生的哪些心理 作用，以及应该如何对待这些心理作用。这些心理作用中，哪些是不可改变的，哪些 是可以变化的”。 凯氏根据他对学生的心理特征进行的研究，指出人体内存在4 种性 格力量：意志力、判断力、灵敏性、易激发性。他认为，只有使这4 种力量互相配合， 才使得个体的良好品德得以造就 劳作学校实验赖以开展的教育学基础最突出的表现在凯氏对劳作的教育学价值的 深刻认识上他在总结前人关于劳作的认识上，又结合自己的理解，对劳作的教育学 价值作了新的诠释 首先，凯氏认为劳作是一项身心并用的活动他认为，将劳作视为纯粹的体力工 作并不妥当。任何活动都有精神与体力的双重成分在内，只是二者所占比例不同罢了。 因而，劳作并非一项纯体力活动，要在手工劳作的同时兼顾人的精神陶冶。 其次，劳作是具有教育价值的个人活动方式。他认为，人的一般的活动诸如 玩耍、游戏、运动等往往都是盲目进行的，缺乏计划性，成果也不显著 而劳作 作为一种有教育价值的活动，在活动之先有仔细的思量，要订立详细的计划，活动的 成果一般也与计划保持一致。这样，劳作在取得经济价值的同时又具有丰富的教育意 义。 最后，劳作使人不局限于活动本身，而是鼓励学生通过劳作去认识事物，探究世 界的真相，使他们的劳作能力与认识世界的能力及适应社会生活的能力都相应有所提 高 凯氏对于劳作的教育学意义的认识，与前人相比确实有不少新意，这使得他的劳 儿教敬z 蛰害戮鞴拿拄：绺凄繁接僦摧辫投毒德- 注景望 动性 钒兴氟毒蚺教育论蓍选第3 6 页 ( z e 作学校蔓义第8 6 页 5 作学校实验也独具特色。那就是充分适应德国教育急需改革的需要，同时又敏感地把 握住时代前进的方向，激活了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使劳作学校这一古老名词焕发出 新意 三、劳作学校实验的宗旨及由来 凯兴斯泰纳作为一名学者兼官员，他的劳作学校实验在教育理论与实践两方面都 有所突破，其实验宗旨非常明确，即通过将现行国民学校改造成现代意义上的新型学 校劳作学校的方式来培养良好有用的公民。这种公民应该具备有基本的文化知识、良 好的道德风貌、娴熟的职业技能、健康的体魄与完满的个性，以当代的人才标准来衡 量就是要成为在德、智、体、美、劳各方面协调发展的新人。 凯氏的劳作学校实验并非一蹴而就，它经历了一个由小到大，由分散到整体的发 展过程。凯氏从1 8 9 5 年担任慕尼黑市教育局长之后，就决心改造弊病众生的旧的国民 学校，并开始了各种局部的、零散的手工劳作实验。1 8 9 6 年，他提出在小学8 年级女 生班中设烹饪课，并将其作为每周4 课时的必修课设置。1 9 0 0 年，他又提出在小学8 年级班中开设术工课，并做为补修课设置。1 9 0 8 年，凯氏提出劳作学校理论并开始进 行正式实验从1 8 9 5 年到1 9 0 9 年1 5 年期间，他一直主持制定慕尼黑市“工业教育制 度”，在初等学校设置特别班，进行手工操作。借以沟通学校生活与社会职业间的联系。 在此期间，不断的教育改革实践使得凯氏对劳作学校的认识不断深化，实验指导思想 日趋成熟。在1 9 1 1 年1 0 月6 日至8 日德累斯顿召开的第二次德国学校改造同盟大会 上，凯氏与高第希( h u g og a u d i g ，1 8 6 0 1 9 2 3 ) 两人因劳作观之差异而发生争论。会 后，两人为表明自己对劳作教育的不同看法均出版同名著作t 劳作学校要义) 。凯氏的 劳作学校要义) 因立场鲜明、内涵丰富，再加上吸收了长期教育实践的成果，使得他 的劳作学校理论影响巨大。此书的形成标志着凯氏关于劳作学校实验的思想基本成型。 对于劳作学校建立的必要性与可能性凯氏也作了充分的考虑劳作学校要义) 一书在 某种程度上可视为劳作学校实验的理论指导手册。凯氏自己也说：“劳作学校要义) 一书内容虽简略，但大家若肯仔细找去，我的一切原理与方法均能在里面找出来。”此 后，劳作学校实验一直处于不断丰富、扩充的状态，有着很强的生命力在凯氏晚年， 劳作学校实验的精神已经渗入到德国的初等教育中，使德国的初等学校发生了深刻的 变化。 凯兴斯泰纳的劳作学校实验涉及刭当地的国民学校与补习学校的改革，而本文主 要以他在国民学校实验班的改革工作为对象进行研究，以窥其如何将劳作学校实验的 思想贯彻到学校生活的方方面面 劳作学校蔓义，译叙，第l l 页 6 四、劳作学校实验的具体内窖 有的研究者指出1 9 世纪后期，“遭受战争失败痛苦的德国却在争取复兴中使整体 主义的科学精神得以发扬起来”。凯氏也受到这一科学精神的影响，其劳作学校实验 尝试对学校生活的许多方面进行改革，力求体现一种整体主义的精神。 该实验是在慕尼黑市教育当局的批准下开展的，因而在经费上获得了政府的支持。 当然，这种优越的条件与主持者凯兴斯泰纳自身的社会地位有关。不过，在当时国际 竞争异常激烈，世界大战阴云密布的情况下，德国局势紧张，实验所获政府资助非常 有限，限制了实验的大规模开展。凯氏认为，这样一来，对实验本身也有一定的好处。 因为小而精的实验，使得劳作学校实验在某些方面的改革必定能更为深入，而教师匮 乏的顾虑也可稍微减轻一点。 实验的对象仍然是国民学校原来的学生，即6 1 4 岁的儿童，不论家庭、出身、性 别、种族均可入学。 劳作学校实验具体涉及4 个方面的改革实验工作，即课程改革( 包括各种教学改 革) 、教学方法改革、教学环境改革与师资改革。其中，第一项改革为实验的重点。 ( 一) 课程改革 课程在学校教育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它是学校贯彻国家的教育方针，实现培 养目标的基本途径。凯氏长期从事教育工作，非常明确地认识到这一点。因而，他以 课程改革作为突破口，展开了劳作学校实验。 1 课程改革的原则 ( 1 ) 设立专门的劳作课 劳作学校，从字面上来理解，就是实施劳作教育的学校。而劳作教育的内容又主 要以劳作课的形式表现出来。“学校必须把劳作课当作- - n 专业课程开设” 这是凯氏 关于课程改革的最主要行动，也是他的劳作学校实验的最大特色所在他认为，所有 劳作学校都必须设立- - t l 新课程，即专门的劳作课。凯氏还认为，手工劳作是劳作学 校中最主要的教育活动，它是发展内在价值的手段，同时具有知、情、意训练的意义。 他对在国民学校开设手工劳作课的理由曾详加说明：( 1 ) 手工劳动者在国民中居多数， 故手工劳作课适合大多数国民的实际需求 ( 2 ) 在任何社会中，体力劳作，特别是手 工劳作的需求量远比脑力劳作要多；( 3 ) 人类的天性倾向于手工劳作，手工劳作不仅 是一切真正艺术的基础，且为一切文化科学之根基i ( 4 ) 儿童( 特别是低龄儿童) 对 于手工劳作有强烈的本能和活动，这是因为人的身体活动先于精神活动，且为精神活 动的基础 王簟三主绾。教学宴验论，人民教育出艇社1 9 8 6 年版第7 5 更 害翟吴譬5 蠢嫠气弃蔷薹誊盐未? 公i 卷山东垃青出版杜。z 年版第。页 7 ( 2 ) 理论课与劳作课并行不悖 凯氏说：“如果在儿童整个成长时期，体力和手工劳动多于脑力劳动，特别是在儿 童3 岁到1 4 岁这一成长期时，如果手工劳动能力的培养和活动，占有绝对首要位置时， 则说明，这样的学校办得更加糟糕”。o 因而，专门的劳作课虽为劳作学校的特色，但这 并不表示理论教学就可以忽视。如果理论课受不到应有的重视，这样的学校也不能称 为劳作学校。因而，劳作学校实验不仅设立了专门的劳作课，对于理论课的安排也非 常丰富，有算术课、字形阅读课、书法课、音乐课、体操课，高年级还有概况课、写 作课、语言学、数学等课程。这些课程在课时表中所占时间与劳作课不相上下。这充 分说明劳作课并非劳作学校的全部，理论课教学对于发展学生精神能力，是任何一所 学校不可缺少的。劳作学校实验尤其注意劳作课与理论课的协调发展。“精神能耐的发 展与体力能力的发展，在科目教学中，愈能密切联络，那学校的组织也愈幸福，愈完 善，而精神能耐的发展，也更自然更容易。”凯氏充分认识到理论课与劳作课互相促进 的作用，这是因为他力图使“一切课都成为劳作课”也就是说使得理论课不仅局限于 学生精神能力的发展，而是像劳作课那样能促进精神与体力协调发展。这样，劳作学 校以劳作为契机，带动理论课的改革，展示了新一代学校的基本框架。 ( 3 ) 加强艺术、体操的修养，发展学生个性 在劳作学校中，除了通过劳作课来强健学生的体魄，通过理论课来丰富知识外，还 重视体操、艺术能力的培养课时表规定了专门的体育活动时间，有专门的指导教师。 这种固定的体育活动可消除学生的身心疲劳，培养其意志。此外，还有专门的课余时 间来进行保健活动。使得强身健体的功效彻底落实。为了提高学生的艺术修养，劳作 学校还专门让学生接受绘画、音乐、舞蹈等的训练，这些协调身体各器官的活动，使 他们散发出新时代劳动者的朝气与美感这些都充分说明，劳作学校所要培养的新人， 应该热爱生活，有健康的身体与心灵完成时代赋予的任务 ( 4 ) 缩短授课时间，提高课堂教学效率 劳作学校一改传统学校落后，呆板的工作方式，注重高效率的课堂教学在实验 中，授课时间被尽量缩短，而学生的自由活动时间就相对延长一、二年级每周的授 课时间比传统学校缩短了4 到5 个学时，授课时间的缩短并不表示授课效果的弱化，相 反却“在较少的课堂时间内，达到普通学校里的学生以极低的积极性，在较长的课堂 时间里所达到的同样效果” 课堂时间的缩短。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这就意味着师生 可以更好地考虑授课时间与方法的问题。 ( 5 ) 照顾儿童性别需要 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第2 0 页 8 ：盏囊差赫蠡警熬 ：簟。页 8 凯氏从心理学的角度出发，认识到儿童天生都有活动的兴趣。不过，在活动能力 方面男女各有侧重。男生对那些体力、创作力要求高的活动有更高的兴趣，如木工课、 金属板课等；女生则对那些要求细致、谨慎的工作有偏爱，如缝纫、刺绣、种花等正 因为男女天生有一定差别，他们在成人以后所担负的工作也不尽相同，所以在劳作学 校课程设置中，必须照顾到儿童的性别需要，以便他们将来更好地发挥性别优势。 2 劳作课的改革 专门的劳作课内容丰富，它包括各种形式的绘画课、手工劳作的直观课、家庭的 家务性劳作、木工课等。“并且随着儿童在紧接着的几年内不断的进步，劳作课的复杂 性也不断增加。”作为绘画和手工劳作的直观课主l l i i i 向低年级，目的在于通过学生 的实际操作练习来强化感官，训练儿童的视、听、触等感觉手工劳作包括缝纫、编 织、园艺、剪纸、纺布等，以协调身体各部分的活动。家务性的劳动有：整理并打扫 教室和劳作室、扫地擦桌子、擦玻璃、洗衣服等这些劳作课均能激发儿童的实践兴 趣，使他们在没有他人督促的情况下自由地活动。 专门的劳作课中最有代表性的要数木工课。本文拟对此叙述稍详，以对凯氏的劳 作课设置略见一斑。 在凯氏看来，木工课是劳作学校的学生最重要的实践活动。它的主要目的在于对 儿童进行职业预备教育，为他们将来从事职业活动莫定基础。在实验班里，一、二年 级的学生由于年龄较小，体力较弱，不适于操作各种材料与工具，仅以简单的手工劳 作代替木工课。到了三、四年级，随着学生年龄的增长，则取消了别的劳作课，只开 设木工课。其中的理由主要有以下几点： ( 1 ) 木工课上获得的技能技巧可转移并渗透到未来的生活和学习中。 ( 2 ) 木工课能培养学生自我检验劳作成果的习惯 ( 3 ) 在木工课的一系列复杂劳作中可逐渐塑造起学生良好的道德品性。 ( 4 ) 木工课所需的材料价格相对便宜，且适合多种用途 ( 5 ) 儿童对木工课有天生的兴趣。 实验为木工课的正式开展作了充分的准备工作。首先，给学生准备了进行木工课 所需要的材料。主要有木料、销钉和螺丝钉、胶合剂、酒精、酸洗液、纸等。为了节 省开支，劳作学校尽可能少的使用那些需要事先准备成形的材料，那样将耗费更多人 力、物力木工课还为学生提供了许多工具，大体如下：铁制平口老虎钳、带挡销的 斜角锯台、1 个黄铜锯背的开槽锯、小型的半圆粗锉、小型的半圆细锉、小型的矩形细 锉、l o o 克的榔头、小型的8 号夹钳、上型的高嘴钳、小钉孔钻、棱刑刻度尺、铅笔。 2 1 ，f 州血k w i l l i “r o m 丁kn 刑e 蛐蛔抽e 埘砷。g e o 畔r o “k d 弘& s 0 l t d n 。wy o 矗p ot 吼兴斯蚋教青论薯选1 第8 9 页 9 每个学生都必须具备以上各种工具，木工课的教学才能顺利开展。 木工课的进行必须遵守一定的原则与秩序。在每一项新的练习开始时，教师通过 认真备课确定每一项作业所要求的材料。在学生练习之前，教师先仔细地讲解，借助 样品模型详细地解说需要使用的材料、要求的形状、用途以及主要和次要部分如何分 解、各部位的名称等。除此之外，教师还要亲自进行示范，作业难度不大时教师也要 求个别学生示范也就是说示范者一边操作，一边向学生讲明如何正确地使用工具，以 及认真进行每一项操作程序。在每一项实际操作前，教师要对材料的每一部分都仔细 地进行测量与计算，尤其要向学生讲明如何正确使用角规，因为许多练习都离不开角 规的使用。教师讲完这些，学生可自由进行操作。首先开展技巧训练，比如对头儿连 接、角的搭接、t 型连接等。教师在旁监督，随时指导学生的操作。学生在学会基本的 木工课操作之前，一般依赖于模仿和规范。到了较高的年级，学生才有自由创作的机 会与能力。 每个年级的木工课，要完成的任务是不相同的，也就是说随着学生年龄的增长，木 工课的内容更加复杂 1 年级：用松木锯成1 0 毫米见方和l o 到1 5 个小方块；用赤杨木锯成2 0 0 毫米 1 8 毫米1 7 毫米的钉楔，并将1 0 个普通钉子和4 个黄铜钉交替着钉进这根木楔中；制 作一个能容纳2 0 个小圆球的计算箱；制作长2 8 毫米、宽7 厘米的木梯 制作1 0 0 毫 米7 0 毫米3 0 毫米的雪橇等。 2 年级：集体制作木板房i 制作带分米和厘米的刻度尺；制作带4 个把手的沙桨搅 拌箱；制作带编织座柜的木凳，制作西洋棋的棋盘；制作洗衣盆架等。 3 年级：为概况课制作5 0 厘米3 5 厘米6 厘米的砂模；制作5 0 厘米3 5 厘米 3 1 厘米的蚕箱；制作标语牌框架；制作带祈祷凳的露天十字架，制作木栅栏等。 4 年级：制作运木材用的筏子，用赤杨木制作米尺；制作装鸟食的小房子；制作椋 鸟巢。 以上提到的劳作课的改革是就国民学校的改造而言国民学校作为当时德国一种 基础的普通教育机构，它被改造成劳作学校后，其中的劳作课主要以手工劳作，特别 是木工课为主，旨在通过这种相对简单、机械的职业技能训练来养成儿童对于工作必 需的智能、良好的工作方法及审慎、精确等习惯，更主要的是养成工作兴趣。而在将 补习学校改造成劳作学校的实验中。劳作课的内容与青年所从事的职业需要紧密衔 接，学校与行会或企业联合起来对青年进行专门的职业技术教育，以直接满足青年从 事职业活动的需要这时的劳作课则演变成一种职业技术训练。 为教霉备耋柔裔誉苎蠢鏊鼻釜篙擎謦器春警竺曩，! 驾搓靠暑雳袭焉! ! 紧看它与国民学校改造宴验因 1 0 3 其它各科教学改革 劳作学校除了设立专门的手工劳作课外，还力争把劳作教学的原则贯彻到各科教 学当中，使各门课程都能成为劳作课。要达到这个目的，就要对各门学科的教学都进 行彻底的改革。 ( 1 ) 算术课与数学课的改革 在劳作学校中，劳作技能与心智技能的训练缺一不可。就心智技能的培养来说，算 术课( 低年级) 、数学课( 高年级) 必不可少。 低年级算术课的开展首先要具备一定的物质基础，那就是每个学生手中都要有形 象的教具，以此来获得对物体的形象概念，增强感性认识。开始时，重点在于鼓励学 生学会观察，并且能准确地测量某一物体。如厚纸板、钮扣、小木棒等都可以作为简 单的教具，让儿童掌握诸如大小多少等简单的数字概念。此外，再通过一些特别的活 动来促进儿童对于数字概念的认识。算术课中经常开展一些智力游戏，即在儿童面前 放些小木棒、小方术块和大演算板，让儿童按照自己的思路自由活动，启发智力；同 时，还培养学生自己制作一些演算卡片，让他们在使用卡片计算的过程中，感觉到计 算的乐趣，不知不觉提高计算的能力 实验规定一、= 年级的算术课不给儿童安排家庭作业，以防止儿童的学习兴趣过 早地被作业遏杀在小学低年级，儿童心智尚未成熟，他们不可能从自觉自愿这样高 的层次来认识学习。教师只能通过寓教于乐，让他们轻松自由地学习和掌握知识，培 养对学习的兴趣。劳作学校为低年级开设了模拟的小银行、商店等活动教室，在某些 算术课上，儿童使用自制的钱币来模仿实际生活中的商业活动，熟悉数字换算的技能， 真正使各种数字概念在心中扎下根来 到了三、四年级数学课就代替了算术课。数学课的内容更为复杂，对于师生的要 求也更高。在这个阶段，数字已不再是孤立的概念，还应该同实际生活结合起来，使 得数学课成为名符其实的劳作课在劳作学校算术课的基础上，学生具备了一些关于 数字概念的基本知识，而数学课则耍上升到“凡是孩子们表示要做的任何事的愿望或 兴趣，都毫无例外地全部付诸于计算活动”。也就是说，数学课应该摆脱过去那种抽 象、孤立的局面，应该同实际生活紧密相关，使得学生明了数学课除了能锻炼思维，还 能有益于生活正是从这个角度来着眼，数学课成为了劳作课劳作学校实验中数学 课使用的教材与其它国民学校一致但在掌握知识的进度、深度、灵活性等方面，劳 作学校学生的实际表现明显优于其它国民学校的学生 算术课、数学课作为培养学生数理知识的一门课程，在传统教学中一般都倾向于 曩兴斯搴蚋教青论著选) 第9 9 页 1 1 理论性的一面，教学中经常开展的是单纯，枯燥的数字演算活动而劳作学校在算术 课、数学课的教学方面，力求将演算活动同儿童的实际生活紧密结合起来，调动儿童 的实践兴趣，促进思维的发展，真正实现将该门课程上升成为名符其实的劳作课。 ( 2 ) 识字课，阅读课和书写课的改革 儿童在文学方面的素养对于其成为一名合格公民来说非常重要，但这必须在年幼 时就打下扎实的基础。劳作学校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则对识字课、阅读课与书写课这 些直接奠定儿童文学基础的课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识字课的教学摒弃了以往单纯的 死记忆字母，采用了与众不同的方法。首先，让儿童接触字形。字形是通过各种智力 练习和游戏被纳入儿童的记忆中的，而且这些练习和游戏始终围绕学校实际生活为中 心，使学生从机械记忆字母的枯燥活动中解放出来。例如，根据学生的日常生活场景 造一些短句，孩子们由于对句子内容非常感兴趣，因而很快能记住其中的字母，并进 行摹仿、复述。一旦学生的词汇量增加到5 0 6 0 个字形时，即让他们阅读这些字母组 成的小故事，并在个别地方不时地加入几个未见过的新词。而这些新词是孩子们可以 通过上下文的关系猜出来的。这样，不断有新词刺激学生的记忆系统，补充他们所获 得的字形，儿童的词汇量迅速增加。这样的方法实验不到半年，所有的孩子就都掌握 了不少的字 通过识字课的教学改革实验可得出以下结论： 首先，让儿童注意句子内容，而不是字形。 其次，让儿童着重把握字形，要从整体上来把握，不是机械地识字和拼写。另外， 识字形时要一次完成，不要将其分割成字母、字形这样会使记忆难度加大。 经过一段时间的实验可以看出儿童对于阅读既有浓厚的兴趣，同时又有实际的能 力。基于这个认识。阅读课的教学也开展了改革教师抛弃了过去的阅读教材，且经 常制作一些简单的、适应儿童心理表现方法的图片，图片的内容非常切近儿童的生活， 无形中激发了学生的阅读兴趣。在趣味性强的阅读材料驱使下，儿童开始自觉地吸收 阅读内容，并不断扩大词汇量与知识面。阅读课的顺利进行要以识字课为基础，同时 阅读课教学的改进，又使得识字成为一件非常简单、有趣的事情。二者的互相促进充 分说明实验对于识字课与阅读课的改革是成功的。 继以上改革实验后，书法课的教学也进行了相应的改革。实验强调书写不仅是对 字形的记录，也包含有创作的体验。劳作学校书写课的改革，主要把握两点：一是为 学生选择好书写工具；二是让学生自由发挥书写风格书写工具必须选用能运用自如 的，这样才不会限制学生自由发挥最开始学书写，可用价格便宜、粗而质软的彩色 油笔，在石板上练习，以节约经费然后选用石笔，以把握好书写时的力度。最后可 用钢笔、圆珠笔等书写工具劳作学校的书写课非常注意引导儿童由拉丁字母的印刷 1 2 体宇过度到书写体字，增强他们对于书写的信心。通过书写课的具体改革措施，劳作 学校的教师获得了以下认识： 即使智力发展一般的儿童，也能培养和训练他们对于字形的直觉和感知能力。 儿童完全有兴趣和天赋，独立形成自己的书写体。 自由而元任何限制的书写课，不会导致书写的混乱，却为儿童发挥书写特长创 造了条件。 ( 3 ) 概况课的改革 劳作学校中的概况课，是许多课程的综合，包括绘图、地理常识，历史、自然常 识以及手工劳作等内容。概况课的教学并非一味地、照本宣科地讲授，而是结合当地 的风土人情，密切联系当地社会生活概况课安排了各种活动，如郊游、野外考察等， 以了解某地的水文地理状况，然后进行绘图，制作各种地形标志，同时还了解了该处 的历史等等。通过这样的方法进行概况课并非就事论事，而是以小见大，以室外的 所见所闻来促进学生的观察能力、动手能力以及认识、分析事物的能力。 ( 4 ) 体操课、音乐课的改革 劳作学校力争使体操课与音乐课也成为劳作课。这两门学科是以学生的身体掷调 能力与艺术气质的培养为重点在实验中，体操课与音乐课的技能，主要是通过技巧 性的训练获得。实验对儿童的不同年龄层次安排不同的体操活动内容。一年级每天安 排2 0 分钟体操教学时间，周一、周四在下午进行，其余时间均在上午进行。上午主要 做些跑、跳、模仿、唱歌等游戏活动，以减清学生可能出现的精神疲劳，下午则着重 进行学生的意志训练。二年级开始将体操课分成四次进行，每次半小时主要通过系 统和准确的体操运动，增强学生的意志力，同时，还要精心培养他们的集体荣誉感和 团体精神。此外，在所有的课堂休息时间，都安排5 8 分钟的保健体操时间，以预防 结核病和背椎侧弯症的发生。 音乐课以教学生唱歌为主，歌词内容主要来源于直观课，与生活保持联系。通过 教师的引导，儿童在唱歌的过程中领会到音律、声拍等乐理知识，并能自己从歌声中 找出声拍。到了二年级以上，就以小歌剧和宗教歌曲为音乐课的主要内容，借此激发 学生内心的情感，养成健康、快乐的心态。培养他们的艺术气质 ( 二) 教学方法改革 教学是一所学校的中心工作，其质量的好坏直接影响学校工作的成败这不仅有 赖于课程的改革，教学方法与教学环境的配套改革也势在必行 劳作学校教学方法改革实验的特点是用自动的方法代替被动的方法 作为劳作课以及地理课、散学课、物理课这些强调实践技能的课程，讲授法失去 了传统的核心的地位，而是被实习作业法，实验法等代替所谓实习作业法，是学生 1 3 在教师的指导下进行一定的实验活动以提高学生操作能力的方法。劳作学校要培养的 是体脑两健的公民，因而动手能力的培养至关重要，而过去的教学方法只是一味灌输， 忽视学生的自动要求。采用实习作业法与实验法以后，学生在教师的适当指导与监督 下开展活动，能充分运用自己的独立思维，发展创造性能力，实际的活动成果又促使 学生不断改进、提高。这些教学方法既提高了学生的活动能力又培养了他们的独立精 神，不人云亦云，而是用事实来检验真理，实践技能也随之提高。 以上的教学方法对于那些涉及到实用精神方面的课程来说非常重要，而对于文学、 历史等课程，读书指导法、表演法。讨论法则更适用，过去的国民学校教学质量低劣、 教学方法单一。而劳作学校实验为了从根本上改变这种状况，强调读书指导法是学生 自己动手获得知识的良好方法，在教师的指导下，学生自己到图书馆查找相关资料，了 解某些问题。为了使学生的认识更加清晰，实验中还经常举行小型的戏剧表演，也就 是将适于表演的故事搬上舞台，让学生表演，增强他们对文章内涵的理解。另外，劳 作学校还经常采用小组讨论的办法，发扬他们的独立思维与口头表达能力，使得他们 对某些问题的看法不再单一而是非常独特和深刻。 ( 三) 教学环境改革 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