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文献学专业论文）郑玄所注《古文尚书》性质研究.pdf

ab s t r a c t s h a n g s h u i s t h e c o m p i l e o f t h e p r i m i t i v e c h i n e s e k i n g s a n d s a i n t s s a y i n g . f r o m t h e h a n d y n a s t y t o t h e o i n g d y n a s t y , a l l t h e g o v e rn m e n t s p e r f o r m e d i t a s t h e p r i n c i p l e f o r g o v e rn i n g t h e c o u n try t o w o r s h i p . i n t h e h a n d y n a s t y , t h e w r it i n g o f s h a n g s h u h a s t h e c u r r e n t a n d t h e a n c i e n t . t h e c u r r e n t h a s o u y a n g , l a r g e a n d l i t t l e x i a h o u . t h e a n c i e n t h a s m o r e e d i t i o n s , f o r e x a m p l e , w h i c h d i s c o v e r e d i n t h e w a l l o f t h e c o n f u c i u s h o u s e , a n d w h i c h i n i t i a t e d b y k o n g a n g u o , a n d w h i c h c o l l e c t e d b y t h e g o v e rn m e n t a u t h o r i t i e s . i n t h e e a s t e rn h a n d y n a s t y , t h e p e r s o n s w h o e x p l a i n e d t h e a n c i e n t s h a n g s h u a r e j i a k u i , m a r o n g , z h e n g x u a n a n d s o o n . t h e e d i t i o n 勿z h e n g x u a n h a s t h e l a r g e s t i n fl u e n c e . f r o m s u i a n d t a n g d y n a s t y t o p r e s e n t , t h e p e o p l e h a v e d i f f e r e n t v i e w s o n t h e s p i r i t o f t h e e d i t i o n勿 z h e n g x u a n . t h i s a r ti c l e h a s s t u d i e d t h e h e a d s t r e a m o f t h e a n c i e n t s h a n g s h u , t h e w r i t i n g a n d t h e c a t a l o g u e o f t h e t e x t . t h e c o n c l u s i o n i s t h a t , t h e e d i t i o n b y z h e n g x u a n i s n o t t h a t 勿 k o n g a n g u o b u t a n e d i t i o n g o i n g r o u n d t h e a r e a c a ll e d g u a n z h o n g , a n d t h i s e d i t i o n h a s r e l a t i o n s h ip w i t h t h e e d i t i o n c o l l e c t e d b y t h e g o v e rn m e n t a u t h o r i t i e s . k e y w o r d s : t h e a n c i e n t s h a n g s h u z h e n g x u a n e d i t i o n b y d u l i n t a i s h i s h u o we n 南开大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 解南开大学关于收集、保存、使用学位论文的 规定， 同意如下各项内容:按照学校要求提交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 本;学校有权保存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并采用影印、 缩印、 扫描、 数字化或其它手段保存论文; 学校有权提供目 录检索以 及提供 本学位论文全文或者部分的阅览服务; 学校有权按有关规定向国家有 关部门或者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 在不以赢利为目 的的前 提下，学校可以适当复制论文的部分或全部内容用于学术活动。 学 位 论 文 作 者 签 名 : a 呼 2 0 o 7 年 月 日 经指导教师同意，本学位论文属于保密，在年解密后适用 本授权书。 指导教师签名: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解密时间:年月日 各密级的最长保密年限及书写格式规定如下: 少 尸 亿 夕扮 与 二介 全 / 严 必 乙， 7 乙 ( 最长5 年， 一 可少于5 年) ( 最长功年，可少于 1 0 年) ( 最长2 0 年，可少于2 0 年) 七 /一 冷马 杯 众 如 呱 妙 父 以 今 南开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研究工作 所取得的 成果。除文中已 经注明引用的内 容外，本学位论文的 研究成果不包含 任何他人创作的、己 公开发表或者没有公开发表的作品的内 容。 对本论文所涉 及的研究工作做出贡献的其他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学 位论文原创性声明的法律责任由本人承担。 学 位 论 文 作 者 签 名 : 房呼 2 0 叮年月日 引言 引言 一、 选题意义 尚书正义( 以 下简称 正义 )是今人所知最早的的完整的 尚书传 本，更早的 尚书传本，今天只剩下断简残编。 长期以来，特别是清中叶以来， 学界几乎一致认为， 正义采用的 古文 尚书孔安国 传是伪作，并且其中二十五篇经文也属伪书， 此论几乎己为定袱e 值得注意的是， 尚书辨伪问 题，在近两年被重新提起，成为 尚书学术研 究的新视点，而且大有为孔传 尚书翻案的趋势。翻案者集中攻击的对象是 清人阎若球所著 尚 书古文疏证 ， 认为该书“ 强词夺理、 论证失当、 主观臆断” 阎氏 尚书古文疏证列举了一百多条论据，未必都是合适的。有一条论 据是: “ 古文传自 孔氏，后惟郑康成所注者得其真” ， “ 马、 郑、王三家本系真古 文” 2 。王鸣盛 尚书后案序称 “ ( 古文尚书) 惟郑师祖孔学，独得其真” ， 钱大听为 古文尚书考作序称 “ 郑所受于贾、马者，即孔安国 之古文” ， 都 是说郑玄 ( 康成)所注即孔安国 古文尚书 ，与阎氏的观点相同。 其实，郑玄所注 尚书经文的性质，自隋唐以来，就是个争论不休的问 题。不仅郑本是否即孔安国本有疑问，就连郑本是今文还是古文都无定论. 唐 代陆德明 经典释文 序录说: “ 案今马、郑所注，并伏生所诵，非古文也。 孔氏 之本绝，是以马、郑、 杜预之徒皆谓之逸书。 ” 隋书 经籍志说: “ 后 汉杜林传 古 文尚书 ，同 郡贾速为之作训， 马融作传， 郑玄亦为之注。 然其所 传， 唯二十九篇， 又杂以今文， 非孔旧本， 其余绝无师说。 ” 尚书正义 说: “ 孔 所传者，胶东庸生、刘欲、贾速、马融等所传是也。 ”同是唐人所撰书，说法就 有如此大的差异。 即便在 尚书正义本被定为伪作之后，清人也并非都同意阎若球对郑注 ， 杨善群 论古文 尚书， 的学术价值 ， 孔子研究，2 0 0 4 年第s 期，第3 0 页. 2 【 清 1 阎 若 球 尚 书 古 文 疏 证 ) 卷 二 ， 文 渊阁 四 库 全 书 ， 本 ， 台 湾 新 文 丰 出 版 公 司 ， 1 9 8 3 年 。 ， 旬王 鸣 盛 尚 书 后 案 ， 乾 隆 四 十 五 年 刊 本 。 m i s 栋 古 文 尚 书 考 钱 大 听 序 ， 上 海 书 店 影 印 本， 1 9 8 4 . ， 【 唐 1 陆 德明 经 典 释 文 ， 中 华 书 局 ， 1 9 8 3 年 . 引言 尚书性质的判定，崔适在 史记探源里面说: “ 马、郑虽古文家，不为十 六篇作注，惟为二十九篇作之，于是用古文之学，而释今文之经， 儒林传所 谓古文说是也。 ” 可见阎若球以 郑本为孔安国 本的观点还值得商榷。 翻案者批驳 了阎氏 这一条论据，认为郑本与孔安国本虽有渊源关系， 但是已非孔本的原貌。 当今学界公认郑玄是古文学家，有大量的论文、专著分析他注经时对各家 学说的取舍。这里需要指出，郑玄属于古文派，是站在对经文诊释的角度说的， 是对郑玄全部经注分析后得出的结论，具体到 古文尚书注也是适用的。但 是郑玄所注 尚书不能因其古文家身份就直接断定为古文孔安国本. 清人皮锡瑞 经学通论说: “ 张霸书之伪， 汉书已明辨之;孔安国书 之伪，近儒已明辨之;马、郑 古文尚书出于杜林者，是否即孔壁真古文， 至今犹无定论。 ” in玄所注 古文尚书的性质仍悬而未决，当代学者也曾提出 新的见解。比 如刘起好认为，郑玄所注的 古文尚书 ，是杜林按漆书古文的字 体做样本，把当时共同传习的二十九篇今文全都照样改写成古文。其实只是用 古文改写的 今文， 根本不是西汉发现的原本。 3 既然郑玄所注的并非真正的 古 文尚书 ，怎能因孔传本与它不同就否定其为真实的古代文献呢?当然，刘起舒 只是提出一个想法，还需要更多证据的支持，这也可以作为继续研究的方向。 二、 研究史回顾 郑注 古文尚书完书到宋代己 经散佚，南宋王应麟首先作了辑佚的工作， 名为 尚书郑注 . 续修四库全书提要对他的工作给予了评价: 王氏所辉，颇有遗漏， 且多讹片。如 “ 内 于大麓”下所引全出大传注，非 尚书注.“ 西 土亦不 静越兹蠢”下， 所引有孔氏 驳郑语，非郑注. 又 “ 咨汝二十有二人”下， 脱 “ 交 所伯与二人” .“ 臣 哉部哉，邵哉臣 哉”下，脱 “ 作肤股脑耳目 ，动作视作皆由臣 也”数句.“ 王亦未敢俏奋”下， 脱 “ 今又为罪 人言， 欲让之， 推其恩亲， 故未 敢”十六字. 元、明 郑学衰微，至清又复兴，郑注 古文尚书的研究掀起了一个高潮。 ， i 清 】 崔 适 史 记 探 源 卷 一 ， 民 国 二 十 三 年， 国 立 北 京 大 学 铅印 本. z ml 皮 锡 瑞 经 学 通 论 ， 续 修四 库 全 书 经 部 本，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 2 0 0 2 年 . 7 刘起舒 尚书学史 ，中华书局，第1 2 9 页。 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 ，第2 0 6 页。 引言 清初阎若壕 推崇郑玄， 认为“ 郑玄括囊大典，网罗众家， 删裁繁芜，刊改漏失， 自 是学者略知所归” ，在其代表作 古文尚书疏证中，坚信郑玄所注就是西 汉发现的真 古文尚书，并据以证伪孔传本。 王应麟辑佚为清人研究郑注 古文尚书打下了基础.清代多种辑本是根 据王氏的成果又加补订形成的，如李调元 郑氏古文尚书是直接根据王本订 正的;孔广林 尚书郑注又据李本增订，取经疏、史注、 水经注诸书中 的资料加以 补充;孙星衍 古文尚书马郑注也是根据李本补辑的.袁钧效王 氏 周易郑 康成注 之例， 辑成 郑氏 佚书 二十三种， 其中 有 古文尚书注。 乾嘉时期，吴派学者王鸣盛、孙星衍治 尚书，用力搜辑汉儒特别是郑 玄的注。王鸣盛于 尚书后案自 序开宗明义: “ 尚书后案何为作也? 所 以 发挥郑氏 康成一家之学也。” 该书不仅研究郑玄的注文，而且以双行小字讨 论郑注经文的 文字、 读音，这在吴派学者 尚书学著作中是很少见的。 不过 作者往往仅以“ 当作某字”、“ 疑郑作某”表达自己的意见，缺乏细密的考证: 多处引用宋人郭忠恕 汗简中的文字作依据，更是不妥。孙星衍 尚书今古 文注疏采取汉魏至隋唐注疏， 而不采取宋以 后学者的经说，又吸收了 王鸣 盛、 江声、 段玉裁等人的 研究成果。 皖派学者研究 尚书的成果有段玉裁 古文尚书撰异、王引之 经义 述闻、 孙治让 尚书骄枝。他们从小学入手，重视对文字、音韵、训话的 考证，把对经说的关注重新拉回到经典本身。 古文尚书撰异提出改窜经文 “ 四不可” ，又说本书“ 略于义说， 文字是详” 空 。 尚书骄枝叙云:“ 余少 治 书，于商周命浩辄苦其不能尽通。 逮依段、王义例，以正其读，则大致 文从字顺”。又云:“ 文言雅辞，非淹贯古训，不能通其读，而况以晚近浅俗 之辞，强为诊释，其洁鞠为病，不亦宜与?”并举例说: “ 如非、匪率为桨， 今多作正字， 其偶存者皆 误释为辅者也。” 主张读经从经文的刊正入手， 汉儒 的注解也未必正确。 清末皮锡瑞虽然排斥古文，信从今文，但其经学著作有关郑玄者很多。他 著有 今文尚 书考证 ，多处引用孙星衍 尚书今古文注疏，再从今文家的立 场予以评价。 后汉书卷三十五 张曹郑列传 ，中华书局，1 9 6 5 年，北京。 【 清 1 段玉 裁 古 文尚 书 撰 异 自 序 ， 上 海古 籍 出 版社， 1 9 9 6 年. ， 孙治让 尚书 麟枝 ， ( 续修四 库全书 经部 本，上海古籍出版社，2 0 0 2 年。 引言 近代以来，研究 尚书的学者从某一学派立场出发写成的论著少了，辨 伪的少了，但是客观研究经今古文问 题的多了 起来。 观堂集林卷七有 汉时 古文本诸经传考 ;周予同著有 经今古文学 ，还给皮锡瑞的 经学历史作 注: 古史辨第五册上编专门 谈汉代经学上的今古文问题; 钱穆著有 两汉经 学今古文平议。 这些都不是专门讨论 尚书的，但 尚书是今古文学争 论的开端。讨论郑玄所注 古文尚书的性质，又是与两汉经今古学问题结合 在一起的。 三、研究现状 2 0世纪中叶以来， 尚书学的研究再次展开。特别是八十年代以后，逐 渐形成新的热点。 据王连龙 近二十年来 研究综述统计，有关 尚书 的论文大约有3 0 0 余篇，新版 尚书以及有关研究专著也达3 0 余部。内容广 涉社会、政治、 地理、历史、 军事、金石、 语言、文学、自 然科学等多个领域。 其中虽然少有专门 针对郑注 尚 书的研究， 但都不可避免的要涉及郑玄。 顾领刚及其研究生刘起舒是这一时期尚书学研究的代表。 “ 古史辨” 派的创 始人顾领刚自 三十年代提出 “ 层累地造成的中国古史” 观后，提出打破地域向 来一同等观念，对 禹贡 、 尧典提出新见，并创办 禹贡半月刊，而被 称为 “ 禹贡派” 。顾氏长期研究 尚书 ，对 周易 、 尚书等经典的作者、 成书时代深度考订， 并撰写 周公东征考证等论文。 六十年代以 来， 刘起好 有 尚 书评述 、 尚书源流及传本考 、 禹贡蓟州地理丛考 、 日 本尚书学及 其文献等论文问 世; 积二十多年资料与心得撰写的 尚 书学史1 9 8 9 年出版， 获得学术界关注。2 0 0 5年，他与顾领刚先生合著的 尚书校释译论出版，专 释今文 尚书二十八篇，以 唐开成石经本为底本，参以唐以前的文献、出土 文物及石刻中所涉及的相关资料，兼采清人段玉裁、陈乔极、 皮锡瑞诸家的 研 究成果，对 尚书文本详加校订。每篇设校释、今译、讨论三项，汇集古今 有关 尚书文字考释和专题研究成果，为今文 尚书注释的集成之作。 对 尚书 进行综合性研究的专著， 还有1 9 5 7 年中华书局出 版的陈梦家 尚 书通论 ，这是一部专题性质的著作。该书以西汉初年伏生所传今文 尚书二 ， 吉 林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 2 00 3 年 第5 期 ， 第8 9 页 。 引言 十九篇为起点，全面介绍评价 尚书的各个版本产生、流传、作者、内容、 注疏、家派、今古文之争等，论述了汉代的五种古文传本，考证了东晋孔传本 古文尚书的问 题，当然也涉及了郑玄所注 古文尚书 。成为这一时期最有 影响的代表性著作。 1 9 8 8 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 版了 蒋善国 先生的 尚书综述 。 蒋善国治 尚书 多年，该书为其 尚书学史研究的集大成之作。全书共分 “ 尚书的名称和篇 数” 、“ 尚书的整理” 、“ 尚书的发见” 、“ 尚书的传授” 、 “ 尚书的真伪” “ 尚书的存 亡”六编。基本上包括了学界有关 尚书研究的所有问题，是我国当代 尚 书学史研究的力作。 这一时期郑玄及其学术成果的研究也呈现活跃，出现一批郑学研究的专著。 齐鲁书社1 9 8 4 年6 月出版的张舜徽 郑学丛著 ， 包括 郑学叙录、 郑 氏校摊学发微、 郑氏经注释例、 郑学传述考、 郑雅五种。是研 究东汉经学及郑玄之学的学术性专著，介绍汉代儒学内容，重新评价汉代经学 的今古文之争。梳理郑玄的文献学成就、经注释例，尤其是对郑玄经注中的训 话名物部分， 用 尔雅类例， 撰成 郑雅1 9篇。 张舜徽自 序谓 “ 此编训话 名物之繁绩，倍花于， 毛传 、 尔雅 、 说文 。苟能贯通郑学，则群经莫不迎 刃而解。斯一编也， 不第六艺之铃键， 抑亦考古之渊蔽也。 ” . 另有王利器撰 郑康成年谱，此书以 前人所编年谱为基础，内 容包括世 系、年谱、祠墓、 著述、弟子、轶闻、评论、祀典等，为郑学研究提供了丰富 的资料。 1 9 9 7 年齐鲁书社出版的安作璋主编的 郑玄集， 不仅收入 郑玄文集、 郑玄年谱，还对郑玄经注的成果作出 整理， 包括 周礼注、 仪礼注、 礼记注 、 郑玄佚注等。 从众多探讨郑玄生平与学术轨迹、著述存佚的文章也可以看到郑学研究的 活跃。杨天宇先后发表 郑玄生平事迹考略 、 郑玄著述考汤 和 郑玄 ( 三 礼注中的汉史资 料 刁 。张舜徽 郑玄训话学发微 ，吴林伯 简论郑玄训沽 成就及其影响. ，吴存浩、张丽 简论郑玄在校勘学上的成就 ，洪丽娣 从 郑学丛著齐鲁书社，1 9 8 4 年。济南。 x 河 南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 ， 2 0 0 1 年9 月 ， 第5 期 ， ， 洛阳师范学院学报， ，2 0 0 2 年第 1 期，第7 9 页。 a 河 南 师 大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 ， 1 9 8 2 年 ， 第 四 期 ， 第 ， 华中师院 学 报 ，1 9 8 1 年第3 期，第1 0 2 页。 东岳论丛 ，1 9 8 9 年第1 期，第7 8 页. 第 8 页。 1 0 9 页。 引言 毛诗笺) 看郑玄对中国训话学的贡献 2 ， 吴泽顺 论郑玄的音转 研究 等，深 入研究郑玄文献学成就。探讨时代背景与郑玄学术关系的文章， 有马育良 东 汉隆礼之势的形成以 及郑玄的重尚礼学刁 ，杨广伟 论郑玄通学产生的历史原 因 ，史应勇 郑玄经学三论 等。 论文涉及郑玄经学各方面的成就， 论述郑玄 易学思想的， 如林忠军 郑 玄易学思想述评;论述郑玄 诗经学的，如 郑玄 ( 毛诗笺)略论;论 述郑玄 春秋学的，如赵伯雄 郑玄 ( 春秋学考述:研究郑玄 论语注 的，如 郑玄 ( 论语注)探微等。 胡鸣 郑玄校经取向之分析以 郑玄“ 从古”为例从一个比 较新颖的角度来考察郑玄经注，发现 “ 从古形式中不仅隐含着古学孔安国本、 马融本，而且隐含着今文包咸本。在其取舍中，郑玄似乎并不关注今古学之间 的 对立，甚至有意无意地模糊二者之间的差异， 他关注的仅仅是以往文本， 不 论其为今文本还是古文本，与通行本鲁读之间的差异。为消除这种差异，他回 到 论语语景中，以孔子的原创思想为参照，已 经义为尺度， 进行取舍，展 示出 郑玄以 经义为取向 兼采今古学的 校经倾向。 ” 这样的 观察视角与方法， 对于 今人研究 尚书郑注也同样适用， 可以为今人进一步探讨郑注 尚 书 提供 借鉴和启迪. 专门 研究郑玄 尚书学的论文，有台湾学者陈品卿 尚书郑氏学 . 。该 文对郑注 尚书篇目 与诸家篇目 作出比较，阐述郑氏 尚书学之师承， 尚 书郑注之特色与价值以及 尚书郑注之版本。另一台湾学者林国钟撰 尚 书正义对郑玄、王肃之取舍研究 . ， 通过全面整理 尚书正义中所收郑玄、 王肃二家之言，并与孔传相比较，以 考察孔颖达之取舍态度。 四、 本文基本框架及创新之处 ， 昌 潍师专学报 ，2 000 年6 月，第3 期， 第1 1 7 页. 2 沈 阳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 ， 2 0 0 6 年 第4 期 ， 第7 7 页. 于 青 海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 哲 学 社 会 科 学 版 )，绷 年 第 4 期 ， 第 1 的 页 . 南都 学坛 ( 哲 学社会科 学 版) ，1 9 9 3 年第4 期， 第1 页. ， 复 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 ， 1 9 8 2 年 第5 期， 第1 0 2 页 。 四 川 大学学 报( 哲学社 会 科学版) ， 2 0 (”年 第3 期， 第8 5 页. 7见 管子学刊 ，2 0 0 6 年第2 期，第1 0 7 页。 b 资 料 来 源 : 国 家 图 书 馆 全 国 博 硕 士 论 文 信 息 网 。 网 址h t tp :/ / o ld s . n c l .e d a .t w / t h e a b s / s i te / s h / d e t a i l r c s u l t .i s p ， 林 杏 比 杏 ; 后。 阁 卜 引言 本文在借鉴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 对郑玄所注二十九篇 尚书 经文进 行研究，全文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 介绍两汉 古文尚书的各种传本， 评价郑玄对 尚书整理、 注释的成就。 第二部分: 郑玄所注 古文尚书的篇目 与东汉贾遴、马融本完全一致， 尚书正义的说法有误。重点讨论郑注 太誓的篇数。 第三部分: 郑注 古文尚书经文与今文差异很大， 而与许慎 说文解字 引文非常相近，应属同一种本子。 本文的创新之处， 在于采取了新的视角，把确定郑注的性质作为目 标;采 用了比较研究的方法， 拿郑注来和东汉各家 尚书作对比;提出了和传统的 “ 郑玄分二十九篇今文 尚书为三十四篇”不一致的新观点。 第一章郑玄所注 古文尚书的源流 第一章 郑玄所注 古文尚书的源流 第一节郑玄的治学渊源 郑玄 ( 1 2 7 - z o o ) ，字康成，高密 ( 今山东高密市) 人. 据史载，郑氏 远祖 名国，字子徒，为孔子弟子。八世祖崇，字子游，地位显赫，西汉哀帝时官至 尚书仆射， 汉书有传。郑玄少年时有志于学，“ 不乐为吏”，但其时 “ 家旧 贫”， 一度只得于乡屈任 “ 乡音夫”、“ 乡佐” 之职。 经数年努力， 郑玄终“ 为 父母昆 弟所容，去斯役之吏”，得离乡赴郡，“ 造太学受业” ， 从此走上古典文 献整理之途，“ 学览古今，博闻强识， 钩深致远， 诚学者之师模”。 郑玄治学渊源的与众不同，为其后成为 “ 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经籍文献学 家” 莫定了 基础， 决定了他为两汉经学乃至中国儒学作出非同一般的贡献， 主要 反映于三个方面: 首先是拜师求学不拘一家，改变了两汉时期通行的门户原则。入太学后， 郑玄追随今文学派的 经学博士、 充州刺史第五元先学习 京氏易 、 公羊春秋 ， “ 又从东郡张恭祖受 周官 、 礼记 、 左氏 春秋 、 韩诗 、 古文尚书”， 兼治今、古文经典。此后，他 “ 游学周秦之都，往来幽、并、充、豫之域。获 翔乎在位通人，处逸大儒，得意者咸从奉手，有所授焉。遂博稽六艺，粗览传 记，时睹秘书纬术之奥”。 其次是系统接受古文经典学说，为其最终形成郑学打下坚实基础。郑玄所 师承中， 受影响最深的， 是巨 儒马融。 延熹二年( 1 5 9 年) 他“ 以山 东无足问 者， 乃西入关，因 琢郡卢植，事扶风马融。”今 马融遍注 易 、 书 、 诗 、 礼 、 论语 、 孝经 ， 所传皆古文经学。郑玄拜其门下，虽 “ 三年不得见”，仅受 其弟子传授， 仍 “ 日 夜寻诵，未尝怠倦”，据 郑玄别传 ， 郑玄从马融问 学长 达七年，应该是郑玄一生最为重要的经历。 从马融“ 郑生今去，吾道东矣” 石 的 i 三国志 魏志卷十一 邮原传。中华书局1 9 7 1 年，北京。 z 张舜徽 郑学丛著 郑学 叙录第3 页。中华书局1 9 8 4 年5 月，北京. 3 后汉书卷三十五 张曹郑列传 ，中华书局，1 9 6 5 年， 北京。 4同上 ，( 后汉 书 卷三十五 张 曹郑列传 。中 华书局， 1 9 6 5 年， 北京. 第一章郑玄所注 古文尚书，的源流 慨然之叹可以看出， 郑玄对马融学问的继承与发展，在其未离门下之时，马融 己 经有所预见。在多部经典中， 郑玄 论点与马融学说往往一脉相承。正是由于 所注 尚书亦 “ 马融作传”，古文 尚 书遂传于天下。 据 后汉书 儒林 传 ，郑玄从马融所受学问如下: 建武中，范升 传 孟氏易 ，以 授杨政，而陈元、郑众皆 传 费氏易 ，其 后马融亦为其传.融 授郑玄，玄作 易注 ，荀夹又作 易 传 ，自 是 费氏 兴，而 京氏遂衰， 中 兴后，郑众、贾 这传 毛 诗 ， 后马融作 毛诗传 ，郑玄作 毛 诗笺 . 中 兴， 郑众传 周官经 ， 后马融作 周官传 ， 授郑玄，玄作 周官注). 再者是治学范围不囿于正统经典， 大大开拓了治学途径。 郑玄“ 博极群书， 精历数、图纬之言， 兼精算术” ， 从第五元先学今文经时已兼读当时历数学之要 著 三统历 、 九章算术 ，又从陈球受 律令之学。又有治纬之好，据杨天 宇 郑玄著书考 ， 郑玄所注释、论证之作，六经以 外，另有 七纬注 、 河图 洛书注 、 九宫经注 、 乾象历注 、 九宫行棋经往 、 汉律章句 、 日月交 会图 注 、 汉宫香方 注及 天文七政论 、 九旗飞变等， 其内 容博涉社会、 天文、律历、医学， 在注疏经典中，也有以纬说释经文的情况。由 此郑玄得以 博采众说， 遍注群经。可以说，不拘一格的学习方式，既是郑玄通学、博学的 证明，也是东汉以后能自 成一家之言，并形成 “ 郑学，的原因之一。 第二节郑玄注 尚书的特点 郑玄一生著述浩富，对于 尚书让注也有多种版本，但后世大多不传， 后人只能从历代经籍著录中了解它们的存佚痕迹。 据 后汉书 儒林传“ 扶风杜林传 古文尚书郑玄注解” ， 与 隋 书 经籍志“ 尚 书九卷， 郑玄注” 、 新唐书 艺文志“ 郑康成注 古 文尚 书九卷”等文献的记述可以得知，郑玄曾经著有 尚书注传世，直至 唐代仍有流行。 。 据 后汉书 张曹郑列传“ 凡玄所注， 尚 书大传” ， 隋书 经籍志“ 尚书大传三卷 郑玄注”， 宋史 艺文志“ 伏胜 大 传 传世手 卷 ， 郑 玄 注 ” 的 记 述 可 知 ， 直 至 宋 代， 郑 玄 另 著 之 尚 书 大 传 注 仍 有。此外，据 后汉书 张曹郑列传 “ 凡郑玄所注 中候 书 经籍志 “ 尚 书中候五卷， 郑玄注。梁有八卷，今残缺”、 隋 袁钧 尚 第一章郑玄所注 古文尚书的源流 书中候注等书的记述可知，直至唐代，郑玄的另一著作 尚书中候注还在 流传。 此外， 据 隋 书 经籍志、 新唐书 艺文志 著录， 唐代依旧有郑 玄的 尚书纬注流传。 但是，由 于年代经久，郑玄的作品大多在流传中散佚。宋代以后， 尚书 注失去著录，“ 大约两宋间已 亡”; 尚书中侯注、 尚书纬注在唐代 以后失去著录。 尚书大传也在元明之际失去著录2 。虽后世经历众人之手整 理，有各种残本、辑本、摘抄本出现，但郑玄对 尚书的各种注释原貌今人 皆不复得见。今日 考察，只能从流传的孔颖达 尚书正义、后人辑补各种版 本 尚书佚篇、以 及 孟子、 礼记等书的注释所存的相关内容中看到 郑玄对 尚书这部经典注释的部分原貌。此外，通过郑玄的 诗经、 周 官的注释原作的分析，也可以了 解郑玄诊注研治 尚书的部分特点与风格: 一、 遵从师传， 以 古文 尚 书 为注释底本。 郑玄自 称“ 注 古文尚 书” ， 并与马融所传 尚 书同为杜林传 古文尚书。从孔颖达 尚书正义对于 尚书篇目 、内 容的考证、记述也可知，郑玄所注，不仅经文文字与今文经 有所不同，篇目 与今文经也有不同。可知郑玄在遵从师传同时，又多有创见， 故而在今文学说得立学官之时得到当时社会认可. 二建立注疏体系，既引经典， 又作新释，开创文献校勘注疏之学。 张在 郑 氏校雌学发微中，对此作了更详细的描述，并分类说明，日:辨章六艺、注 述旧典、条理礼书、叙次篇目、广罗异本、择善而从、博综众说、求同存异、 考辨遗编、校正错简、补脱定鸽、审音定字。 三校勘异本， 辨析文字， 循文立训， 各有依据。 郑玄注经， 实践了随文而释、 因文为训的训话原则，熟练运用形训、声训、义训的方法，对古代文献做出了 可以称为 “ 精确”的解释。张舜徽 郑学从著 叙录从文献学的角度，对郑 玄注经的特点，作了高度概括: 既时错简 鸽文， 认真审辫; 又 取古 今文异本， 仔细 校勘. 并且还将古书 篇目 次第的不同 编排， 彼此互校， 选择比 较合理的肯定下来.做好这些工 作以后， 他才着 手进行注释工 作. 四“ 以今况古” ，注重当代。 “ 即以汉代的典章、 制度、文物、风俗、时事、 后汉书卷七+九 儒林传，中华书局1 9 6 5 年5 月，北京。 隋书卷二十七 经籍志 、 新唐书卷四十七 艺文志 、 宋书卷一百五十五 艺文志). 蒋善国 尚书综述 两汉尚书著述表 ，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8 8 年3 月，第8 9 页。 第一章郑玄所注 古文尚书)的源流 方言、 俗语等等， 来比况和解释经文， 使经义易明”. 。这个特点，当然已 经蕴 含在两汉经学今古文各派的著作中了，郑玄只不过将它发扬光大了而已。只是 这样一来，经学从探求先圣 “ 微言大义” ，一变而保留汉家礼仪体制，对于中国 传统文化的延续和回归，贡献就更大了。 第三节两汉 古文尚书并非定于一本 汉代 尚书今古文出现对立，今文 尚书即伏生所传，而古文 尚书 来路则不清晰: 司马迁 史记载出古文 尚书来自 家传: “ 孔氏 有古文 尚书 ，而安 国以 今文读之，因以 起其家， 逸 书得十余篇，盖 尚 书滋多于是矣” 2 . 汉书 载古文 尚书 “ 出孔子壁” : “ 鲁共王坏孔子宅， 一 而得古文 尚 书)， “ 孔安国 者孔子后也， 悉得其书， 以 考二十九篇， 得多十六篇， 安国献之” 3 ， 又 载 “ 刘向以 中 古 文校欧阳、 大小 夏侯 三家经 文” 4 后汉书记载，东汉又有杜林传古文 尚书 。据 后汉书 儒林传 : “ 扶风杜林传古文 尚书 ，林同郡贾逢为之作训，马融作传，郑玄注解，由是 古文 尚书遂显于世。 ”据 汉书记载:“ 献王所得书皆古文先秦旧书， 周 官 、 尚书 、 礼 、 礼记 、 孟子 、 老子之属，皆经传说记，七十子之 徒 所 论 ， 气 长期以 来， 孔安国献书说多有争议. 史记 孔子世家曰“ 安国为今皇帝 博士，至临淮太守，蚤卒. ”据考， 孔安国 元朔五年以前即为博士，至天汉又已 二十余年，若有献书之事，不合 “ 蚤卒”的说法。何况天汉献书至征和元年巫 蛊事发，其间 又隔 数年，并不如刘散所说“ 遭巫蛊仓促之难” 不能立学。 清人 阎若豫用 前汉纪作者荀悦之说云 “ 窃意天汉后，安国死己久，或其家子孙 献之” ， ， 这是一 种弥缝矛 盾的 说法， 并不可 靠. 今人陈梦 家认为刘歌提献书 之 ， 杨夭宇 郑玄 三礼注 中的汉史资料 z 史 记 儒林传 伏生 传 ，中 华书局，1 9 8 2 年， 北京。 ， 汉书 艺文志 ，中华书局，1 9 6 2年，北京. 同上 ， 汉书卷五十三 景十三王传 河间献王刘德传 。 汉书 卷三十 六 楚 元王 传). 0 阎若球 尚 书古文疏证，卷二第二十七， 文渊阁四 库全书，本，台湾新文丰出版公司，1 9 8 3 年。 第一章郑玄 所注 古文尚书的源流 事， 是“ 为 争 立博 士的 借口 ” . 因 此， 刘向 据以 校书的“ 中 古文” ， 很 可能不 是 孔安国所献，也不是其后人所献，而是由他人进献的孔壁本。 西汉时期古文 尚书没有得到立学取士的地位，其流传主要是通过私人 授受。 根据 汉书 儒林传 、 后汉书 儒林传记载，孔安国将所见 古文 尚 书传都尉朝，都尉朝传胶东庸生，庸生传清河胡常，胡常传跷徐敖。徐敖 为 扶风椽， 传同乡涂挥， 涂挥传贾徽， 贾徽又传其子贾透。 又， 刘向 将官藏 古 文尚 书传其子刘欲，刘欲所习近于杜林。贾连既受孔安国本， 又为杜林本作 训，还与班固共校秘书，兼学数家，而后传于许慎。从贾速开始，西汉 古文 尚书的不同本子开始合流。 西汉河间献王 刘德得古文 尚 书是否是孔壁之外另一版本， 今已 无考， 近人王国维 汉时古文诸经有转写本说认为是孔壁中本的转写本， 未必是另 一 种本 子2 。 今人蒋善国 尚 书综述 河间 献王 所得的古 文尚 书 也 认为“ 献王 和 鲁共 王 本是 兄弟” ， “ 大概有孔壁各篇” 3 。 东汉传习 古文尚书的还有桓谭、尹敏、盖豫、周防、孔嘻、丁鸿、 杨 伦等人。周防撰 尚书杂记三十二篇，四十万言，可惜不传。 孔禧是孔安国 后人， 世传 古文尚书 。尹敏、丁鸿兼习 欧阳尚书 。这些人与杜林都无太 大联系， 他们治的 古文尚书也不是杜林本。孔嘻所习还可以 说是孔氏古文 本， 其他人所习何本就无法稽考了。东汉 古文尚 书传授系统不如今文那样 严密，甚至也不如西汉古文那样连贯，兼习今古的情况也有。 总之， 两汉时 期古文 尚书没有统一定本。尽管西汉今文经地位显赫， 但随着汉代挟书律的 废除，民间出现献书情况，以六国文字书写的各种经书文 本都有可能再现。 无疑会出 现以 各国 文字书写的古文经书与立于学官的 今文经 书并存的局面。因此可以推论，古文 尚书有两个以上的版本是完全可能的。 王国 维说: “ 汉时古文经皆 有别本甚明。由是观之，不独魏三体石经之古文具 有渊源，即 梅绩之伪书其古字亦非全出 杜撰也.” 4 ; k 说甚是。 1 陈梦家 尚 书通论 ，中 华书局， 2 0 0 5 年，北京。 x王国维 观堂集林卷七，河北教育出版社， 2 0 0 1 ,河北。 3 蒋善国 尚书综述第三章 古文尚书的发见 。 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8 9 年，上海。第4 9 页。 王国维 观堂集林卷七，河北教育出 版社， 2 0 0 1 ,河北。 第一章郑玄所注 古文尚书的源流 第四节 古文尚书郑玄注本 古文尚书流传最广的是马融、郑玄所传注本。 马融传云: “ 初， 京兆挚询以儒术教授，隐于南山，不应征聘， 名重关 西，融从其游学，博通经籍。 ” 郑玄传云: “ 遂造太学受业， 师事京兆第五元 先，始通 京氏易 、 公羊春秋 、 三统历 、 九章算术 。 又从东郡张 恭祖受 周官 、 礼记 、 左氏春秋 、 韩诗 、 古文尚书 。以山东无足问者，乃西 入关，因琢郡卢植， 事扶风马融。” 马融、郑玄都是通经大儒，有过游学 经历， 不可能只有一位老师。然而对这两位汉代经学大师的师承，只有如此简单的介 绍，充分反映了汉末对师传的不重视。 马融是扶风茂陵人，与杜林、贾速同 郡，他的 古文尚书学深受此二人 影响. 杜林传云:“ 林前于西州得漆书 古文尚书一卷，常宝爱之，虽遭 难困，握持不离身。出以示宏等曰: 林流离兵乱，常恐斯经将绝。何意东海 卫子、济南徐生复能 传之，是道竟不坠于地也。古文虽不合时务，然愿诸生无 悔所学。 宏、巡益重之， 于是古文遂行.” 贾速传云:“( 建初) 八年， 乃诏诸儒各选高才生，受 左氏 、 毅梁春秋 、 古文尚书 、 毛诗 ，由是四 经遂行于世。皆拜速所选弟子及门生为千乘王国郎朝夕受业黄门署，学者皆欣 欣羡慕焉。 ”东汉古 文兴盛过程中的两个关键性人物都是扶风郡人， 马融 给 古 文尚书作传选择杜林本，未必只因同郡的关系，肯定也有此本影响力大的缘 故。 永初四 年，马融“ 拜为校书郎中扩诣东观典校秘书”，也有机会亲 眼见到 中秘古文。 郑玄师事马融之前， 曾在太学跟东郡张恭祖习 古文尚书 。 根据 后汉书 郡 国志 ，东郡属竞州，北海属青州，都在齐鲁之地。张恭祖所传 古文尚书 ， 极可能是孔壁本。 贾速传 所载建初八年诏， 章帝纪具载其文: “ 五经 剖判，去圣弥远，章句遗辞，乖疑难正，恐先师微言将遂废绝，非所以重稽古， 求道真也。 其令群儒选高才生，受学 左氏 、 款梁春秋 、 古文尚书 、 毛 诗 ，以 扶微学，广异义焉。” 儒林传并云 “ 虽不立学官， 然皆摧高 第为讲 郎，给事近署”。 所以张恭祖并非 古文尚书博士，郑玄也并非以博士弟子 的身份跟他学习。 郑玄在 诫子益恩书中说自己 “ 往来幽、并、充、豫之域，获勤乎在位 通人，处逸大儒” ，游学期间，他在中原地区遍访名儒学者，虚心求教， 当然也 第一章郑玄所注 古文尚书的源流 考察了 古文尚书的各种本子和各家经说。比 如豫州有鲁国封地，鲁共王坏 孔子宅就在这里，是孔氏本 古文尚书的发源地。也许就是在这一时期郑玄 接触了 杜林本，才萌发了去关中求学的想法。他游学时结识琢郡卢植，通过其 介绍拜马融为师，学习了 七年，全面深入地掌握了 古文经学。 马融传给郑玄的古文经有费氏 易和 周礼 。 后汉书 儒林传载: 建武中，范升传 孟氏易 ，以授杨政，而陈 元、 郑众皆 传 费氏易 ，其 后马融亦为其传.融 授郑玄，玄作 易注 ，荀 夹又 作 易 传 ，自 是 费氏 兴，而 京氏遂衰. 中兴， 郑众传 周官经 ， 后马融 作 周官 传 ， 授郑玄，玄作 周官注). 而没有传授 古文尚书的记载. 马融训释 古文尚书与郑玄有很多不 同的地方， 经典释文卷三 尚书音义记载: 尧典 释 “ 同律”， 马云:“ 律， 法也。 ” 郑云:“ 阴，吕。 阳， 律也. ” 释 “ 四朝”， 马云:“ 四面朝于方岳之下。”郑云:“ 四朝，四季朝京师也。” 益被释 “ 至于五千”，马云: “ 面五千里为方万里。”郑云: “ 五服为五 千，又弼成为万里。” 禹贡释 “ 载”，马云:“ 载，载于书也。”郑云: “ 载，事也。”释 “ 淮夷”，马云: “ 淮、夷， 二水名。”郑云: “ 淮水之夷 民也。” 吕 刑 释 “ 缓”， 说文云: “ 六将也。 ” u 铃，十一株二十五分株 之十三也。” 马融同。郑及 尔雅则云“ 六两也气 后汉书不载马融传给郑玄 古文尚书 ，大概是实情。因为若有师承关 系，不会在经文的训话上产生如此大分歧。但是，郑玄与马融注解的 古文尚 书是同一个本子，即杜林本. 辨别本子同异的 一个重要依据是文字， 马、 郑 本与今文本、孔传本存在很多异文，举例为证: 益被 “ 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