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技术教育学专业论文）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法律法规研究.pdf

中文摘要 德国的职业教育源远流长，从中世纪兴盛起来的手工业和学徒制度到现今庞 杂的职业教育系统，始终是德国经济飞速平稳发展的重要支柱。 德国的“双元制”是我们探索中国的“校企合作”模式赖以借鉴的模板，这 种模式在德国学界被公认为最早起源于1 9 世纪7 0 年代，并且历经了三个阶段的 发展才得以形成今天的成熟形态。值得注意的是，“双元制”发展的每个阶段都 伴随着重要法规的诞生或更替，一方面，这些法规的颁行支撑起了当时尚显稚嫩 的“双元制”模式，又对其发展起到了一定的约束和引导作用；另一方面，“双 元制”模式的逐渐成熟又催生了新的法规的出台。这样，在互相促进的良性循环 中，德国确立了“双元制”的职业教育模式，同时建立起了一整套系统完备的法 律法规体系，为其职教的发展进一步保驾护航。 在这一整套法律体系中，德国联邦职业教育法无疑起着基石的作用，它 从“双元制”中“企业”这一元着手规定了职业教育实施中各个环节的管理依据。 除此之外，在联邦层面和州这一级，德国也分别有相应的法律规范来指导和监督 “双元制”中另一元“学校”的教学活动的开展。双管齐下，保障了“双元制” 职业教育的健康发展。 反观我国的职业教育事业，在进入大力发展职教事业的2 1 世纪以来，学界 要求修订9 6 年出台的职业教育法的呼声越来越高。原因显而易见，这部法 律中的许多规定太过笼统，可操作性不强，又没有及时的颁布配套法加以补充。 当前，我们要开发符合中国国情的“校企合作”模式，必然离不开相关的法律法 规的支撑。德国保障其“双元制”有效运作的法律法规体系在多个方面对我国发 展职教事业确有很大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职业教育；“双元制”；德国；法律法规；校企合作 a b s t r a c t t h er u l eo fl a wi sa ni m p o r t a n ts y m b o lo fm o d e ms o c i e t y t h e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o f o u rc o u n t r y ss e c u r i t yi si n s e p a r a b l ef r o mt h em l eo fl a w t h r o u g hl e g i s l a t i o nm a nc a n e n s u r ea n dp r o m o t e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e d u c a t i o n c h i n a sl e g i s l a t i v ew o r ki n e d u c a t i o nh a sm a d eg r e a ta c h i e v e m e n t s i np a r t i c u l a r , i n19 9 6 ，”v o c a t i o n a le d u c a t i o n a c t ”w a sp r o m u l g a t e d w h i c hh e l p e dt oe s t a b l i s ht h eb a s i cl e g a lf r a m e w o r ko fc h i n a s e d u c a t i o n a ls y s t e m g e r m a nv o c a t i o n a le d u c a t i o nh a sb e e nas u c c e s s f u le x p e r i e n c e ，w eh a v el e a r n e d f r o mt h ev o c a t i o n a le d u c a t i o ni nt h ef o r mo f ”d o u b l es y s t e m ”，”a c t o r i e n t e da p p r o a c h ”， t o ”p r o c e s s o r i e n t e dc u r r i c u l u md e s i g n ”a tt h es a m et i m e w es h o u l dn o ti g n o r et h a t g e r m a n yh a sap e r f e c ts e to fl a w sa n dr e g u l a t i o n si nv o c a t i o n a le d u c a t i o n i nt h i s a r t i c l et h ea u t h o rd e s c r i b e sg e r m a n yp o l i c yd e v e l o p m e n to fv o c a t i o n a le d u c a t i o n s i n c ew o r l dw a rla n a l y z e st h el e g a lb a s i sf o rt h es p e c i a lg e r m a nv o c a t i o n a l e d u c a t i o n , t h r o u g ht h ec o m p a r a t i v ea n a l y s i so fc h i n a sv o c a t i o n a le d u c a t i o na n dt h e l e g a le n v i r o n m e n t ，t r i e dt og i v es o m ea d v i c ei n t h ed i m e n s i o n s o fl a w sa n d r e g u l a t i o n st op r o m o t es c h o o l - e n t e r p r i s ec o o p e r a t i o ni n v o c a t i o n a le d u c a t i o ni n c h i n a k e yw o r d s ：v o c a t i o n a le d u c a t i o n ；d u a ls y s t e m ；g e r m a n y ：l e g a lb a s i s ； s c h o o l - e n t e r p r i s ec o o p e r a t i o n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和取得的 研究成果，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之处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 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苤盗盘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 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己在论文中 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互拶龟 签字日期： 珊年支月心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墨鲞盘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特授权苤鲞盘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 索，并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以供查阅和借阅。同意学校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说明)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王弱砭，、 导师签名： 签字日期：加妁年月万日 永讳 签字日期：1 年z 月玎日 第章绪论 第一章绪论 1 1研究背景 中国随着经济的发展、现代化建设步伐的加快和产业结构的调整，正日益 成为世界的制造中心，这对我国的职业教育提出了新的挑战。在这种背景下， 更需要用一种国际化的眼光来审视并改革我国现有的职业教育模式。 改革开放以来将近3 0 年，中央政府先后召开六次全国性的职业教育大会， 其中有三次是在近几年召开的。2 0 0 6 年1 1 月，温家宝总理召开国务院职业教 育座谈会，提出“国家要把发展职业教育放在更加重要、更加突出的位置来抓”， 要“增强中等职业教育和高等职业教育的吸引力”【l 】，进一步体现了中央领导对 职业教育的高度重视。 作为我国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重大改革，国家明确要求积极推进职业 院校学生到企业等用人单位项岗实习，努力形成以学校为主体，企业和学校共 同教育、管理和训练学生的教学模式，也就是要在职业教育中实施工学结合的 人才培养模式；明确要求中等职业学校在校学生最后一年要到企业等用人单位 项岗实习，高等职业院校学生实习实训时间应不少于半年。工学结合涉及职业 院校人才培养和企业生产管理的全过程，学校与企业是两个具有不同第一追求 目标的机构，学校以育人为第一目标，追求社会效益，而企业则以赢利为第一 目标，追求经济效益；要实现两者间在应用型人才培养上目标的相对性统一， 就必须建立和完善相关制度，促进工学结合人才培养模式的法制化和规范化。 我国职业教育发展的现实，一方面试图研究借鉴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 的先进经验，积极开发有中国特色的校企结合的人才培养模式，实验性的引进 德国先进的教学理念和教学方法；另一方面却有些忽视对保障我国职业教育顺 利实施的法律环境的建设。我国在1 9 9 6 年出台的职业教育法对职业教育实 施过程中面临的许多问题并没有给出明确的解决办法，对于开展“校企结合 模式的职业教育并没有相关的法律条文来加以保障，也缺少相关的优惠政策吸 引企业的投入。此外，我国职业教育领域目前只有职业教育法这一部基本 法，缺少相关的配套法规，整个职业教育事业并没有完整的法律体系来支撑， 职业教育事业的发展既缺少合理的约束，又缺少明确的导向。因此，我国职业 教育事业发展的现实情况迫切呼唤我国职教立法的完善。 第一章绪论 1 2 研究意义 教育法规是现代国家教育管理的基础和基本依据，它对宣传教育理想，促 进教育民主化，建立和改革教育制度，推动教育发展和普及义务教育，提高教 育质量等都具有重大作用。 从理论意义上来讲，研究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的发展历史和法律法规 环境的演变，一方面可以更清楚的看到职业教育事业的发展和法律法规体系不 断完善之间是如何相互促进、彼此之间产生良性循环的；另一方面，也有利于 我们挖掘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模式保持旺盛生命力的秘诀；此外，通过剖 析在德国特定政体背景下保障“双元制”实施的法律体系的构建，探求去体制 化因素之后，可以移植的立法经验。 从实践意义来讲，当前我国正在大力发展“校企结合的职业教育模式， 在众多的职业教育院校和职业培训基地已经试验性的引进了德国“双元制”职 业教育的教学理念和教学方法，然而从保证职业教育可持续发展的角度看，比 单纯移植教学方法或引进先进教学设备更具有长远影响的则是借鉴德国的立法 经验，构建起保障我国“校企结合”职教模式健康成长的法律法规体系。 根据德国联邦统计局的最新统计，截止到2 0 0 5 年底，德国全国共有各种职 业学校( 包括高等专科学校) 8 8 3 1 所，卫生护理职业学校1 6 1 3 所，两项合计是 1 0 4 4 4 所，包括全日制职业学校和双元制职业学校的学生，注册学生约为2 8 0 万【2 】o 如此庞大的职业教育体系，没有法律的规范显然不行。作为联邦制国家， 德国的教育政策与教育规划是由联邦形式的国家体制来决定的。国家的概念涉 及联邦及州两个层次。根据德国基本法，各州享有包括教育在内的文化主权， 故各州政府有权自行确定教育机构的形式并有相应立法权，初等、中等和高等 教育均由州管理，各级各类学校包括职业类学校属于州一级的国家设施。但国 家对职业教育有主导权，所有学校外的职业教育，都属于联邦政府的职权范围。 德国制定了一整套内容丰富、相互衔接、便于操作的职业教育法律体系， 主要有职业培养条例、高等学校总纲法、手工业条例、标准考试条例、 联邦职业教育法、职业教育促进法等，这些法律法规共同支撑德国庞大 而复杂的职业教育系统的运作，使德国成为世界公认的职业教育强国，并为二 战以后德国经济的腾飞做出了巨大贡献。 德国的“双元制”职业教育是世界公认的“校企结合”人才培养模式的典 范，学生在职业学校学习理论知识、在企业通过顶岗实习掌握职业技能。为了 保证这一人才培养模式的顺利实施，在德国联邦职业教育法和青少年劳 动保护法中都就培训者和受训者的权利和义务做出了相应的规范，并通过签 2 第一章绪论 订“职业培训合同”的形式予以明确和保障，使“双元制 人才培养模式得以 持续和健康的发展。 德国的联邦职业教育法诞生于1 9 6 9 年，期间经过多次修改，最近的一 次修改是在2 0 0 5 年3 月2 3 日。最新版本的联邦职业教育法明确了职业教 育的目的，阐明了职业教育的概念，规范了“双元制”职业教育实施的各个环 节。此外，对职业培训相关各方的职责、权利和义务，培训职业的认可，职业 教育中需遵守的培训条例和培训合同都做出了清楚的说明。 德国除了制定完善的法律体系保障职业教育的顺利实施外，还积极推进职 业教育的改革，一方面谨慎修订原有的法律法规，使之能够适应社会经济迅速 发展的需要；另一方面，出台相关政策和配套法规，指导职业教育循序渐的进 行调整，为“双元制 职业教育注入新的活力。2 0 世纪8 0 年代以来，德国职 业教育改革集中在课程与教育内容、教育方法和管理体制三个方面： ( 1 ) 职业教育课程与教育内容改革的重点是强调“关键能力”的培养。一方面 重视专业知识的传授和专业技能的训练紧密配合，另一方面根据劳动市场的变 化，在培训课程中引进跨职业领域的必备“关键能力”的知识结构和训练内容， 将职业教育内容与普通教育内容一体化，使二者相互融合。 ( 2 ) 在教育方法上，把传统的课堂讲授方式改变为“自我设计”的自主学习方 式，以培养学生独立工作、自主思考和寻找解决问题办法的能力。 ( 3 ) 在管理体制上，注重使学校职业教育和与企业实践培训的管理更加匹 配、更加合拍，合作更加一体化。 这些改革思想和职业教育的新走势，呼唤教育法规进行合乎事宜的调整， 于是德国在2 0 0 5 年出台了新修订的联邦职业教育法。换一种角度看，将这 种已经在劳动力市场体现出来的对职业教育改革的需求和对未来人才培养目标 与模式的科学性预见，合理的结合起来写入新修订的法律，保障了职业教育持 久、旺盛的生命力，从中体现出了一种稳中求新、稳中求变的精神。 我国要成为世界制造中心，既需要高素质的制造工人，又需要高水平的制 造工程师，而职业教育恰恰承担着为制造中心培养人才的历史重任。作为世界 制造业强国之一的德国，其“双元制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模式特别值得我们 借鉴，其用来支撑和保障“双元制”职业教育模式成功运作的法律法规体系则 更值得我们探究。 1 3 研究的基本思路、方法和创新点 本文从考察德国职业教育的发展历程和与之相伴随的各项相关立法的产 生、修订、颁布和实施，来探讨职教事业发展与立法之间相互促进、彼此推动 第一章绪论 改革的关系。在对德国职业教育领域现行的各种法律法规做一个较为全面的梳 理之后，重点围绕“双元制”这种职业教育形式解读联邦职业教育法中的 相关规定，并通过研究修订后该法中的新增内容来分析职业教育发展的新空间、 新趋势。随后有选择的对职教领域现行的其他法律法规的合理性和必要性进行 分析。最后结合中国的立法现状和职教事业的发展需求，提出一些有针对性的 建议。 本文通过对德国职业教育领域现行法律法规的系统化归纳，对法律条文和 相关文献的研究分析，结合笔者自身的实践经历，并对比中国的立法现状，来 探讨我国职业教育立法的不足之处，为我国职业教育立法提供参考。 本文研究的重点也是本文研究的难点，主要体现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在 对德国整个教育体系进行综述的基础上，抽丝剥茧的将职业教育体系独立出来 进行进一步的梳理。在这个过程当中，就国人对于德国职教普遍抱有的一些误 解和迷惑进行了澄清，明确了“双元制”职业教育这一概念所指的范畴。清楚 地阐述了职业教育系统在整个德国教育体系中所处的地位，以及“双元制”职 业教育在德国整个职业教育系统中的位置。第二，对于职业教育法律法规体系 的研究，涉及到的不仅仅是教育学领域的问题，还涉及到德国的政治体制和立 法领域的许多相关问题。研究保障“双元制”职业教育顺利实施的法律法规环 境，既要对德国现行的法律法规体系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又要深刻剖析整个法 律体系得以建立起来的历史背景和其存在的现实意义。第三，重点对德国联 邦职业教育法进行解读，主要围绕其针对“双元制”这种职业教育形式所做 出的法律规定，以及修订后的新法做出的改革尝试，试图通过分析新增法规内 容来探查职业教育发展的新趋势。 除此之外，本文的另一个难点还在于，国内学者从法律保障角度来研究德 国“双元制”职业教育的论著相对较少，另一方面也由于论文研究内容涉及到 很多背景知识，需要笔者研读大量的德语文献。 本文的创新点在于系统分析德国职业教育领域现行的法律法规体系，并尝 试从另一种政治经济背景下的教育立法中撷取有利于我国职教发展的新思路和 新经验。 4 第二章德国职业教育实施的法律法规基础 第二章德国职业教育的法律法规基础 德国产品以高质量著称，除了企业有完善的质量控制体系外，一个重要的 c 因素是德国拥有一套完善的职业教育培训体系和严格的评估评价标准，此外还 建立了一套实施考核标准与评估评价等各类标准的严格程序。为了给德国的社 会和经济发展源源不断地提供高水平的技术人才，德国的职业教育一直处在不 断的变革和更新变化之中，并且正朝着国际化、现代化、多元化、模块化灵活 的方向发展。在一系列改革的过程中，德国的“双元制”职业教育始终依赖于 一整套相对完善、相对稳定的法律法规来保证其在稳中求变、稳中求新。因此， 研究德国职业教育的法律法规框架对于正处在探索期的我国职业教育改革有着 十分重要的意义。 2 1 德国职业教育概况说明 在本文中研究的主要对象是规范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的相关法律法规 框架，在此需要特别加以说明的是：首先，在德国提到“双元制”是单指与我 们国家中等职业教育同级的一种职业教育形式，在德国这一教育层次被称为第 二阶段i i 级教育阶段。其次，“双元制”是德国第二阶段i i 级中职业教育的一 种主要形式，但不是唯一形式。为了使读者较为全面、正确地理解德国的“双 元制”，笔者将对德国的整个教育体系做一个简要的说明，从而明确职业教育在 整个教育体系中的地位和“双元制 在整个职业教育体系中的地位。 2 1 1 德国教育体系 在中世纪的德国，受教权只属于贵族以及神职人员，随后才逐渐普及至一 般人民，使全民教育体系的发展兴盛起来。1 8 7 1 年后，德国的学校教育开始变 得较系统化和国家化。德国的学术界也普遍认同将其职业教育的起源定于1 8 7 1 年，并将职业教育的发展历史自这一年往后划分为三个阶段 3 】1 1 ，这一点在下面 的篇章中笔者将具体展开说明。 目前，德国实行1 2 年义务教育，即青少年接受义务教育的年限应到1 8 岁， 其中包括职业教育。整个教育体系的基本结构如下图所示，基本分为5 个阶段： 学前教育阶段、基础教育阶段、第二教育阶段、第三教育阶段和继续教育阶段， 期间学生至少经历三次分流。 第二章德国职业教育实施的法律法规基础 图2i 德国教育体系 救胄 阶殷 学前教育阶段，以幼儿园为主要形式针对的年龄段为3 - 6 _ 岁。基础教育 阶段，即小学四年针对的年龄段为岳1 0 岁，这是义务教育的起始阶段。在这 个阶段的最大特色即是不给予孩子功利的分数，而是以老师评论来作为学习成 果的考量。 小学后实行第一次分流进入第二教育阶段，第二教育阶段又分为i 级和i l 级。第二阶段i 级相当于我们国内的初中，学生分别进入三种类型学校：普通 固嚣 嚣阴嚣篙 一凹幽 第二章德国职业教育实施的法律法规基础 中学( 又译作职业预科学校) 、实科中学和文科中学，面向的学生年龄段为1 0 1 5 岁或1 0 1 6 岁。其中，普通中学是以发展职业教育为主，强调面向操作方法与 职业上的实用价值。实科中学是应较高等的职业教育需求而生，其学生的来源 背景主要是社会的中产阶级，由此毕业的学生可获得中级文凭，并具有许多选 择发展的可能：可以选择较高等的职业发展；也可以继续升学，往高等教育体 制迈进。文科中学有浓烈的人文主义背景，过去主要以古老语言或是非职业性 教育内容为主题，学生最容易通过高中毕业考通过的文凭，从而可以直接进入 所有类型高等教育学校。另有一种将普通中学、实科中学和文科中学合校的综 和性中学，是以“机会平等”为其创办理念的【5 】。 第二阶段i i 级相当于我们的高中，面向年龄段为1 5 1 8 岁或1 6 1 9 岁的学 生，此时进行第二次分流：一部分学生进入普通类高中，包括高级文科中学和 以专业为导向的专科文理学校，毕业后直升综合大学；另一部分学生进入职业 类高中，即包括“双元制 职业教育、职业进修学校和职业专科学校等，毕业 后可以直接就业。 第三阶段教育为高等教育，此时是第三次分流，即高中后分流，学生可以 选择进入不同类型的高等院校学习，其中每年约有3 4 的大学生在科研型大学、 教育师范类大学以及艺术类大学学习，其余则分属高等专科大学、职业技术学 院等。高等教育的主要目的在于培养研究人才，对于新知识与学术研究的创造 与发展。 第四阶段教育为继续教育，也有3 种主要类型：普通与政治继续教育、职 业继续教育、科学继续教育。 2 1 2 德国职业教育体系 德国已经有大约3 7 0 个得到承认的职业教育培训项目t 6 1 ，涉及到各个行业 领域，如工业、手工业、商业、农业、服务业、远洋航海业、家政业、管理领 域等等。此外，国家还针对残疾人职业教育制订了各种特殊法规。通过这些法 规，残疾人的职业教育得到了充分保障：他们可以接受很好的职业教育、掌握 较高的生活和工作技能，从而提高其生活质量。 德国的职业教育可以说是伴随整个普通教育发展阶段的，基本上包括四个 组成部分，即预备职业教育、初级职业教育阶段、职业进修教育和改行职业教 育。青少年在经历统一的小学教育阶段之后，即可以选择其未来的发展方向， 是进入职业教育体系学习还是继续完成普通教育。 如果学生在第二教育阶段i 级选择进入普通中学( 职业预科学校) 或实科 中学，则可视为其接受预备职业教育阶段的学习。这种普通中学( 职业预科学 第二章德国职业教育实施的法律法规基础 校) 的办学与我国在农村开展的初中职业教育十分类似，来自于乡村的学生比 例要远远高于来自于城市的，并且绝大部分学生都来自于拥有较低社会经济地 位的家庭。可以说，许多学生并非情愿选择普通中学。 德国的初级职业教育阶段，即第二教育阶段i i 级，是“双元制”职业教育 所处的阶段。这一阶段是德国职业教育体系的核心阶段，在德语里被称为“初 级”职业教育，实际上相当于我们国家所说的中等职业教育，这是国内众多学 者研究的重点领域。基本上在德国只要提到职业教育，如果不加特殊说明，所 指都是这一“初级”职业教育。在下面的文章中，笔者依据此习惯，提到德国 职业教育的地方一般是指德国的这一“初级”职业教育阶段。 另外，还有有一点特别需要说明的是，德国的职业教育并不是只有“双元 制”一种形式，并不是只有与企业联合开展特定教育职业培训的职业学校。在 德国，如果青年人在第二教育阶段i 级之后的分流中选择接受职业教育，那么 在第二教育阶段i i 级至少有以下几种主要的职业技术学校类型可以选择： ( 1 ) 职业学校即“双元制”职业教育形式中学校这一元，这种学校与企业 紧密相联，为青年提供职业义务教育的部分时间制学校。所谓部分时间制，是 指学生在校学习时间仅占全部职业教育时间的一定比例，这一比例大约占到全 部教育时间的1 3 左右【7 】1 8 。一般是学生先通过一定途径在企业找到了培训岗位， 接受偏重实践的职业训练，同时必须在职业学校接受基础文化知识与专业理论 教育，学生学习三年左右时间后通过文化考核与职业实践考核获得毕业资格， 就可以进入职业生活，或升入高一级的职业学校继续学习。 ( 2 ) 职业进修学校这是一种具有进修性质，为受过一定职业教育或己完成 职业义务教育的青年开设的职业学校，分部分时间制与全日制两种，前者学习 年限一般为三年，后者至少一年。 ( 3 ) 职业专科学校这种学校一般招收受过一定职业训练或有一定实践经验 的青年入学，对他们进行更深入的职业专业教育和普通教育，这种学校分全日 制和部分时间制两种，全日制修业年限至少为一年，部分时间制修业年限较长。 ( 4 ) 高等专科学校这是在2 0 世纪6 0 年代末期工程师学校和中等经济专科 学校升级时产生的一种职业学校类型。这类学校一般招收实科中学毕业生或具 有同等学力者入学，修业年限为两年，学生毕业时将获得进入高等专科大学的 资格。 除了上述职业学校类型以外，德国还实行一种所谓“职业基础教育年”或“职 业预备教育年”的制度【7 】3 1 。职业基础教育年或“职业预备教育年”为期一年，强 调基础理论教育，通常由全日制职业学校或通过企业训练与职业学校训练相结 合的双重训练制形式来完成。这种制度的实行，一方面是为了让青少年在选择 第二章德国职业教育实施的法律法规基础 将来具体从事的职业、接受专门的教育职业培训之前，对该职业所属的职业群 或者说行业领域有一个较基本和较全面的理解，学习一些宽泛而基本的职业技 能；另一方面，缓解“双元制”职业教育的压力，由于近些年来企业无法提供 足够多的实训岗位来满足教育的需求，而许多青年人又不愿意放弃今后具有明 显就业优势的“双元制”职业教育，因此折中的办法就是他们选择一边学习基 础职业理论，一边寻找和等待合适的实训岗位。 2 1 3 “双元制 职业教育 德国以职业教育立国，成为世界经济强国之一，其职业教育的成功为世界所 赞誉，这主要归功于它成功的实现了学校与企业、理论与实训完美整合的“双 元制”模式。所谓“双元制”，就是学校和企业分工协作、共同完成培养人才全 过程的一种职业教育办学模式。德国的职业学校最早建于1 9 世纪7 0 年代，在 一战后逐渐繁荣起来。随着职业教育的发展，大约在2 0 世纪3 0 年代，行会成 为职业教育的广泛组织体系。1 9 6 9 年，政府颁布了联邦职业教育法，确定 “双元制”职业教育作为德国职业教育的基本形式，进一步促进了德国职业教 育的发展。 所谓“双元制”职业教育，是指一种青少年在企业里接受职业技能培训， 部分时间在职业学校里接受专业理论和普通文化知识的职业学校义务教育形 式。它将企业与学校，理论知识和实践技能紧密结合起来，是一种主要以培养 专业技术工人为目标的职业教育模式。接受“双元制”培训的学生，一般必须 在具备普通中学或实科中学毕业证书之后，自己或通过劳动局的职业介绍中心 选择一家企业，按照有关法律的规定同企业签订培训合同，得到一个培训位置， 然后再到相关的职业学校登记取得理论学习的资格。这样，他就成为一个“双 元制”职业教育模式下的学生，具备在学校是学生、在企业是学徒的双重身份。 “双元制”中的“双元 就是指两个地点的学习：“一元”为职业学校，另“一 元”为企业。这两个职业教育地点的教学内容和培训组织形式既相对独立，又 紧密配合，共同构建了“双元制 职业教育模式。企业培训由联邦政府主管部 门负责，执行其颁布的培训条例，职业学校教育的组织管理则由各州负责。在 培训时间的分配上，企业每周3 4 天，职业学校每周1 2 天；在教育经费分 担上，企业培训的费用大部分由企业承担，职业学校费用由国家及州政府承担。 “双元制”职业教育形式下的学生约2 3 的学习时间在企业进行实践操作 技能培训，而且所接触的是企业目前使用的最先进的设备和技术，培训在很大 程序上是以生产性劳动的方式进行，从而减少了学生的培训成本并提高了学习 的目的性，这样有利于学生在培训结束后随即投入工作。 9 第二章德国职业教育实施的法律法规基础 表2 1“双元制”职业教育中职责分工 企业的积极参与是“双元制”顺利实行的前提。大企业多数拥有自己的培 训基地和人员。没有能力单独按照培训章程提供全面和多样化的职业培训的中 小企业，也能通过跨企业的培训和学校工厂的补充训练或者委托其他企业代为 培训等方法参与职业教育。对于企业来说，通过培训可降低其劳动力成本。学 生作为学徒在企业培训其间，可以从企业获得相当于熟练工人3 0 的培训津贴 【7 】4 2 。这样，企业可以减少劳动力开支，从而降低生产成本。可见，企业承担职 业教育实训在经济上是划算的，投资教育就是投资未来。因此，企业能够自觉 地履行职业教育义务，依法承担实训责任，参与职业教育的热情高涨。 在企业开展的实训，大部分是由专门的具备实践经验的实训教师按照培训 大纲实施的；学校的理论教学则主要是在课堂上进行，同时辅以部分实践性操 作。在德国，企业均把职业教育视作企业行为，企业内不仅有相应的生产岗位 供学生进行生产实践，还有规范的培训车间提供给学生教学实践；不仅有完整 的培训规划，还有充足的培训经费；不仅有合格的实训教师和带班师傅，还有 相应的进修措施，这一切均使“双元制”的机制层面更为健全、更为完善，而使 整个职教体系得以有效而顺利的开展。 德国“双元制”的教学模式，对理论教师和实训教师均有不同的培训要求、 培训方式、进修措施和考核制度，还定期对各类教师进行考核，优胜劣汰。当 职业学校教师的条件必须是大学毕业生，且经过两次国家考试合格后才能取得 教师资格。教师不仅要有专业知识，还需要学习教育学、心理学、教学法等教 育科学的知识，需要了解当代科学技术的新发展，此外还要具备一定的文化艺 术修养。相应的，教师也享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和较高的经济待遇。 1 0 第二章德国职业教育实施的法律法规基础 2 2 德国职业教育政策法规发展历程 德国是一个有着悠久文化和教育传统的国家。德国政府历来重视发展教育 事业，制订积极的教育政策推动各级各类教育的发展。推动教育发展的目的， 归根结底是为了培养优质的国民，为国家社会和经济的发展开发人力资本。教 育政策的制定，既需要总结过去的经验，要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当前社会工业 发展和经济发展的要求；又必须具有一定的前瞻性，具有一定的指向作用，能 够有助于培养出适应将来社会工业发展和经济发展所需要的人才。因此，研究 德国职业教育政策的发展演变过程，就必须要考察德国职业教育发展演变的历 史阶段和历史背景。 本文所研究的重点在于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因此在这一章节中笔者 将结合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的发展历史来探讨德国教育政策的演变。按照 德国教育界的普遍看法，“双元制”职业教育的最早起源可以追溯到1 8 7 1 年， 时至今日的发展总共可以划分为三个历史阶段：初建阶段( 1 8 7 1 1 9 2 0 ) ，巩固 阶段( 1 9 2 0 1 9 7 0 ) 和发展阶段( 1 9 7 0 至今) 1 3 j 1 1 。 2 2 1 初建阶段( 1 8 7 1 1 9 2 0 ) 和巩固阶段( 1 9 2 0 - 1 9 7 0 ) 德国正式规范全国范围内统一的职业教育是以1 9 6 9 年颁布的联邦联邦职 业教育法为标志的，并在此之后在职教领域进行了一系列的探索改革，为德 国经济的飞速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同时，德国也在世界范围内打响了其“双 元制”职业教育的名声，吸引国内外众多学者聚焦于此。而在2 0 世纪7 0 年代 以前，德国的职业教育事业可以说是在动荡的历史环境中曲折前行，尚未形成 完整系统的体系，因此笔者在此部分内容上仅花费有限的笔墨。 在初建阶段( 1 8 7 1 1 9 2 0 ) ，德国职业教育发展的主题是“手工业培训和进 修学校的兴起”【3 】1 2 。在1 8 7 1 年1 月1 8 日，经历了与法国之间的普法战争，俾 斯麦在巴黎近郊的凡尔赛宫镜厅宣告统一的“德意志帝国”诞生，普鲁士国王 威廉一世成为德意志帝国皇帝，史称俾斯麦成立的帝国为德意志第二帝国( 1 8 7 1 1 9 1 8 ) 。统一后的德意志帝国大力发展经济，颁布了一系列关于促进工商业发 展的法规条例，并给予手工业和零售业一定的特殊优惠政策。其中，1 8 7 1 年时 颁布的工商业管理法规定了所有商户都要加入某一商会，如工商业协会、 手工业协会。1 8 9 7 年时颁布了第一个手工业保护法，这部法律的重要意义 在于维护了个别手工业者的利益，对手工业从业者的资质提出了一定要求，使 手工业行业协会设置更规范。另外，这两部法律均涉及了学徒培养和满师的问 题，被视为是奠定了德国“双元制”模式和其职业教育的传统，为稳固德国当 时的经济发展和树立手工行业的新秩序做出了重要贡献。 第二章德国职业教育实施的法律法规基础 在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德国开始尝试开展更加针对工业化需要的 学校教育。在此之前，德国( 中等) 学校教育的方向主要集中在阅读、写作、 算术、道德、责任以及军训等方面，学生主要是来自上层社会和富裕阶级的青 少年，来自一般家庭背景的青少年则通常无法进入( 中等) 学校学习。为了提 高国民的整体素质，适应经济发展的对训练有素的劳动力的需要，德国开始设 立一种所谓的进修学校，其教学内容与特定的职业领域相挂钩。这样，来自一 般家庭背景的青少年在接受基础教育之后，可以先进入进修学校学习有关职业 的理论，再进入现代工厂工作。在进修学校兴起的这一时期，德国也逐渐发展 出了这样一种理念，即建立起专门的职业学校，这样可以集中大规模地培养学 徒，而不是单纯依靠传统的师傅带徒弟的方式。 在2 0 世纪初期，德国工会的力量不断壮大，工会可以跟雇主代表进行谈判， 工会的意见得到雇主的重视。在1 9 1 9 年于纽伦堡举行的第十次工会代表大会上 通过了一项学徒培养规则，这是德国现行的联邦职业教育法的最早草案。 得益于这部规则的制定，德国职业教育的发展有了质的突破，从原来零星 培养学徒和主要依赖工厂师傅带学徒的方式，开始尝试集中的、按照一定标准 的培养学徒的方式。这样，德国举世闻名的“双元制”职业教育才慢慢成形并 得以巩固。德国的职业教育在这一巩固阶段( 1 9 2 0 1 9 7 0 ) 的发展主题紧紧围绕 着“典型学徒培训方式和职业学校的建立”【3 】1 8 。 在2 0 世纪3 0 年代，德国建立起了各种各样的职业学校，大体可划分为配 合工厂共同培养学徒的职业学校( 学校处于配角的地位) 和独立培养学徒的职 业专科学校。这意味着目前或者将来服务于不同企业的学徒可以在同一个培训 地点得到标准化的训练，这样将为德国的工业和经济发展提供大量训练有素的 技术工人。此时的德国已经开始推行一般的职业义务教育，即符合一定条件的 青少年都要接受职业教育。原本德国就是一个具有悠久手工业和工商业传统的 国家，普通劳动者的地位并不比教授学者低下，接受职业教育并不比进入高等 院校学习前景更黯淡。这项政策的实施，在德国国民中传递了这样一种观念， 即职业教育是个人人生发展道路上的必经之路，经过职业教育才能学会安身立 命的本领，才能在社会上立足。 经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洗礼，德国仍然没有停止其在职业教育上的探索努 力，这最终才成就了“职业教育是德国战后经济腾飞的秘密武器”这一美誉。 1 9 4 9 年联邦政府颁布波恩基本法，正式规定实行地方分权的教育管理体制， 联邦教育事宜由各州自行管理，同时成立德国教育委员会，其任务是全面研究 德国的教育。当时的联邦劳动和社会秩序保障部也开始出台一些关于传统职业 的培训要求的政策性文件。1 9 6 0 年通过并于1 9 7 6 年进行修订的青少年劳动 1 2 第二章德国职业教育实施的法律法规基础 保护法，从法律上保障了青少年享有接受职业培训和完成法律规定的职业义务 教育的权利。1 9 6 5 年，联邦政府颁布手工业行业协定，单独专门规定手工 业行业的职业培训，同时亦在酝酿另一部用于规范所有行业职业教育的法律， 即1 9 6 9 年颁布的联邦职业教育法。 2 - 2 2 发展阶段( 19 7 0 - 至今) 联邦统一和合理化改革 在2 0 世纪7 0 年代以来，德国致力于推动联邦范围内职业教育的合理化发 展。由于德国在基本法中明确了各州享有文教主权，即在中学学校教育这 一层面上各州各有不同的教育政策，因此如何协调各州的教育事务是联邦德国 的重要议题。 1 9 6 9 年联邦德国颁布联邦职业教育法，确立了国家调控职业教育的地位。 依据该法，企业培训必须遵守联邦政府制定的全国统一的企业培训规章条例； 学徒在培训前须与企业签订培训合同，合同的形式和内容及企业的责任和义务 都事先由国家以法律形式确定下来；学徒所选择的培训职业也必须是职业教 育条例所规定的、全国统一的、国家认可的。正是通过这项教育立法，德国 确保了全国职业教育的相对统一和均衡发展。1 9 8 1 年德国颁布了职业教育的配 套法联邦职业教育促进法，并于2 0 0 5 年将两部法律合二为一，颁布了新修 订的联邦职业教育法，在下面的一章中笔者会专门讨论这部法律对于促进德 国“双元制”职业教育发展的重要作用和意义。 1 9 7 0 年德国教育审议会颁布教育结构计划，提出了实行教育机会均等、 实现教育民主化、进行以科学为目标的课程改革、建立平等的师生关系和人道 主义的教育环境这四个改革目标【8 】。其中将中等教育分为两段：第一段包括第 5 1 0 年级，有普通中学、实科中学与文科中学几种学校类型，任务是向所有 学生提供共同的基础教育；第二阶段包括第1 1 - 1 3 年级，有“双元制”职业学 校、职业专科学校、高级专科学校与高级文科学校几种学校类型，这些学校分 为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或职业训练。 在2 0 世纪7 0 、8 0 年代，联邦开始逐渐放松在职教事业上的控制，原来负 责职教事务的联邦教育和科学部只是决定有关职业教育的基本政策方向，而将 各行业法定培训职业的认可权转移给各专业部门，在本部下面新设联邦职业教 育研究所，负责颁布有关职业进修和企业中的培养者资质方面的法令。1 9 7 2 年 联邦政府颁布了企业基本法，主要涉及了企业的职业教育，明确了企业管理 委员会在企业职业教育中应有的权利和义务。1 9 7 7 年开始出版职业教育年报， 及时公布德国国内职教事业发展的各项数据和有关指标，让职教的发展保持高 度的透明性。 第二章德国职业教育实施的法律法规基础 进入2 0 世纪9 0 年代以来，随着两德之间经济社会的相互融通，德国的职 业教育政策发生了新的变化，职业教育与经济和劳动市场政策结合得更加紧密。 德国联邦教育和科学部于1 9 9 4 年又推出了强化职业教育的几项重点措施：经济 界必须在德国所有的地区提供良好的职业培训位置；发展和拓宽职业教育、继 续教育的新形式，加强职业教育的国际合作和交流；提高职业教育的社会地位， 使受过职业教育的毕业生具有更多职务升迁的机会：增强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 的通融性与互补性，承认两种教育证书的等值性；提高青年人职业培训的比例， 充分考虑学生的差异，使学习困难的年轻人有机会参加那些就业前景的确有保 障的职业教育和职业培训。 2 0 0 5 年4 月1 日颁布并实施新的联邦联邦职业教育法，成为德国应对 新世纪挑战、进一步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基本纲领，使职业教育真正做到了有 法可依、依法治教、违法必究的法律体系，以法律形式完善了职业教育的管理 和运行，促进了职业教育健康有序地发展。 2 3 德国职业教育的法律法规体系 在德国以“双元制”为主体的职业教育中，监管并保障职业教育顺利实施 的法律法规体系，大体可以划分为在立法权限内由议会( 包括州议会) 颁布的 法律和在行政权限内由各有关专业部( 包括州教育部) 颁布的法规、条例和协 定，可以用如下的“法律法规金字塔”来表示【9 】。 其中法律法规体系的最上层是德国基本法，该法中有关教育的规定是全 德国教育事业最重要的法律依据。比如第5 条：“保证教学及研究之自由。 ，第 7 条第l 款：“全部教育制度，应由国家监督。”u o 在基本法中对于教育事 务的规定确定了联邦各州享有文教主权，由各州规定学校教育事务，包括“双 元制”职业学校的教育和其他类型职业学校的教育，国家对教育事务的监督主 要是通过州进行的。 在基本法之下，联邦的教育立法主要是由联邦议会颁布的若干教育法， 其中居于中心地位的是于2 0 0 5 年4 月刚颁布的德国联邦联邦职业教育法， 这是将1 9 6 9 年的联邦职业教育法和1 9 8 1 年的职业教育促进法进行修 订合并后颁布的，是德国职业教育的基本大法，这项改革的目的在于保证和进 一步改善年轻人的职业培训机会，以及针对所有年轻人的高质量的职业教育， 而不依赖于他们的社会背景和所处地区。这部法律的规定内容主要包括职前和 职后培训( 继续培训和转业培训) ；规定了培训企业和受培训者的关系及双方的 权利和义务、培训机构与人员的资格、实施培训的监督和考试、职业教育的组 织管理和职业教育的研究等等。此外，各个州按照各州宪法的指导，通过各州 1 4 第二章德国职业教育实施的法律法规基础 议会颁布各州的学校法，规范学校内部的教学与管理事务，涵盖了职业学校 的教学组织与设计。这些是在立法权力范围内，通过议会颁布的法律。 图2 2 德国职业教育“法律法规金字塔” 在“法律法规金字塔”的下层是由各有关专业部颁布的条例、协定和章程 等。这些条例具有某种准立法的性质，对全国教育有一定的约束力。这些条例 通常是配合联邦政府的某项教育立法而制定的，它们的作用事实上是指导教育 法的执行，如职业培训条例是配合联邦职业教育法而制定的。其中职 业教育条例是“双元制”职业教育中指导企业开展职业培训活动的重要依据。 考试条例是关于组织和实施“双元制”职业教育结业考试的法定章程，对 职业资格的取得进行了标准化的规定。培训合同是“双元制”职业教育培训中 培训者和企业确立培训关系的法律基础，同时保障参与职业培训的双方履行各 自的义务，承担各自的责任。在这一层次上，还有由州教育部根据本州的教育 法所颁布的教育行政法规和规定。其中，各州教育部往往将日常工作中带有政 策性、涉及面广或后果严重的各种问题，以指示或通告形式下发到每一级教育 机构甚至每一位教师手中。 2 4 德国职业教育法律法规的行使机构 根据联邦德国基本法第3 0 条的规定，只要基本法没有做出其他规定或 允许有其他规定，那么，行使国家职权和完成国家任务就都是各州的事情。有 关教育和科学方面的方法和管理主要由各州负责。可见，联邦德国在文化教育 第二章德国职业教育实施的法律法规基础 领域实行联邦主义，各州对文化政策和文化管理的所有问题，原则上都拥有立 法和管理的职权，即所谓的各州的“文教主权”。 德国联邦一级职业教育的行政管理机构包括联邦教育与科学部、联邦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