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史专业论文）冲绳归还交涉中的日本对美外交.pdf

内容提要 内容提要 本文的研究对象是1 9 4 5 - - 1 9 7 2 年日本的冲绳问题，梳理了冲绳问题的发展 脉络，沦述了冲绳问题与日美安保体制的关系，侧重论述日本政府在冲绳归还 交涉过程中实施的对美外交策略。 本文集中阐述的是：第一，佐藤荣作倡导的“自主外交”理念，适值战后 日美关系的转折时期，是战后日本开展对美“自主外交”实践中承前启后的关 键环节，冲绳归还问题则是日本对美实施“自主外交”链条上的一环。第二， 在对美交涉过程中，佐藤将“民间外交”与“秘密外交”有机结合在一起，充 分发挥民间集团在沟通各方信息、制订交涉方案中的重要作用，同时通过“秘 密外交”的途径具体落实交涉方案。第三，日本政府在冲绳归还交涉中，主要 利用非正式渠道的“民间外交”和“秘密外交”，外务省因此未发挥主导作用， 体现了与以往外交案例显著不同的特征。 日本收回冲绳，实现了全面恢复国家主权和独立的目标，提高了日本在日美 同盟中的地位，集中反映了两国关系处于转折时期的“新特质”。 关键词：冲绳归还 “自主外交”“民间外交” “秘密外交” 佐藤荣作 要甚 要旨 本蒜文晾1 9 4 5 1 9 7 2 年壹下。日本冲耦同糟：莹研究封象乙、冲耦同题。凳 晨轨道电整理l 、渖桶简题目米安保体制。髑傈、之 v - r 本政府稿冲椭返 遴交涉 二粘”t 对米施策意中, b q c 徐亨否屯o 拓否。二。褊文垃次。上j 拴 内容督中, b i t 黼e 纪。 第一、峨後日米阴保。耘换期i = 佐藤泶作法r 自主外交j 老唱元t 、鞍後日 本封来r 自主外交jo 宾践。遏去老受时t 未来老丽 重耍拯一璨主教9 、冲 耦返避蠲题跛日本炳了，f9 力l , c 封乙，r cl “自主外交j 粪施。于# 一y 景 南蚕。 第二、蚶米交涉。通程 ：拈”下、佐藤氏晾r 鼬同外交j 秘密外交j 老 宥械汜桔合毒世、民同集圈。情鞭收集、意思球通、交涉案。立案中t o 横 能老十分k 凳撺喜峙弓同晴 二秘密外交j ，p h 电通匕 交涉案哲寞施l 【 ” 。 第三、日本政府法渖耦返遂。交涉把掐、t 主汜非公式or 民嗣外交j 芒r 秘 密穸卜交j p h 爱利用l ，t 犯o t 、外祷省浊主游撞萨握扎枉自、。把、二 札洁：扎宣o 外交步一叉e 比以下梗扔- c 具例拯屯。匕柱o - c 为。 冲耦返透力宾现k 土t 日本。叠面的k 国家主榷。回馑。刚幕口) 实现自； 毒、耘换期i 二扬否i 击国阔保or 新特赏j 老集中的i = 反映l 七屯o 南为。 年一9 一f ：冲耦返遗自主外交民鼹外交秘密外交佐藤泶作 南开大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南开大学关于收集、保存、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同意如下各项内容：按照学校要求提交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 本；学校有权保存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并采用影印、缩印、 扫描、数字化或其它手段保存论文；学校有权提供目录检索以及提供 本学位论文全文或者部分的阅览服务；学校有权按有关规定向国家有 关部门或者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在不以赢利为目的的前 提下，学校可以适当复制论文的部分或全部内容用于学术活动。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习袁立 a f 年6 月弓e t 经指导教师同意，本学位论文属于保密，在年解密后适用 本授权书。 指导教师签名：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田灰壶 解密时间：年月日 舞密级的最长保密年限及书写格式规定如下： 内部5 年( 最长5 年，可少于5 年) 秘密, k l o 年( 最长1 0 年，可少于1 0 年) 机密2 0 年( 晟长2 0 年，可少于2 0 年) 南开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研究工作 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学位论文的研究成果不包含 任何他人创作的、已公开发表或者没有公开发表的作品的内容。对本论文所涉 及的研究工作做出贡献的其他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学 位论文原创性声明的法律责任由本人承担。 、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习厥亚 o ) 帅 年6 月弓日 前言 刖百 选题缘由及意义 在战后日美关系中，佐藤荣作内阁期间实现了冲绳归还，解决了目美之间 的外交悬案。2 0 世纪6 0 年代中后期，随着日本经济地位的提升，日本力图在 日美同盟关系的框架内，通过实施“自主外交”，对美灵活运用“民间外交” 和“秘密外交”相结合的方式，收回冲绳的施政权。，从而提高了日本在日美同 盟关系中的地位，使日美关系由“美主日从”逐步向平等方向发展。本文所关 注的是，冲绳问题是如何浮现与演进的，其在日美安保体制中居于何种地位， 又是在何种背景下成为日本政府迫切需要解决的课题，日本政府在对美交涉过 程中采取了何种策略。研究这一问题，一方面，通过对冲绳问题发展演变的历 史轨迹的梳理，可认识到冲绳问题在日美关系中的地位和作用；另一方面，研 究这一外交案例，为解读2 0 世纪6 0 年代的日美同盟关系提供了一个新视角。 1 9 7 2 年5 月冲绳施政权归还日本，在一定程度上标志着日本在日美同盟关 系中地位的提升，同时，在冲绳战后史上也是一个划时代的标志，但施政权的 归还距冲绳人民的要求尚有很大距离。美军在冲绳的基地仍被保留下来，冲绳 基地是美国在日本最大的军事基地，由此而带来的一系列问题仍是影响日美关 系的重要因素之一。因此研究这一问题无疑具有很大的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 其一，研究冲绳归还问题，对于把握战后日美关系的变迁，提供了一个新 视角，既能看到实现冲绳归还是臼本国民推动、经政治家努力所取得的成果， 又是随着日本国力提升，不甘做美国附庸，增强外交自主性的一个具体体现。 能深刻认识到2 0 世纪6 0 年代中后期，在日美关系转折时期，日美关系由以往 的“美主日从”逐步向平等方向发展的趋势。 其二，研究冲绳归还问题，能认识到冲绳问题在日荚安保体制中的地位和 作用。日本为收回领土，提升自身的犀际地位，一荐要求美国将施政权归还给 。对日和j f 条约签订后，冲绳置于美国的控制之下，日本保留主权。此后，随黄冲绳当地居民复归 运动的高涨及日本政府的外交战略考虑，收回冲绳施政权逐步提上日程。施政权包括政治、行政、文化 教育等诸方面的权利，同单纯所指的行政权不同。它要比行政权的概念宽泛，因此本文采用施政权的概 念也有些学者将此译为“行政权”。 l 日本。而美国面对冲绳居民和日本国民的压力，为继续维持日美同盟，确保在 亚洲的战略利益，保留冲绳的军事基地，做出一定让步，把冲绳施政权交还给 了日本。冲绳归还问题的解决符合日本和美国的战略利益。 其三，研究冲绳归还问题，为考察战后日本外交决策体制提供了典型案例。 在外务省态度消极的形势下，“首相主导型”决策机制占据主导地位，官界和财 界作用相对较小，而“民间外交”和“秘密外交”，对最终实现归还发挥了巨大 作用。这同以往及其后的外交案件相比具有显著特色。 其四，冲绳归还问题作为佐藤内阁时期政治外交方面的最大业绩应该加以 研究。一方面，我国学者在研究战后史时更多地关注日本在经济高速增长时期 的政策，对佐藤内阁时期外交方面的举措关注不足；另一方面，佐藤荣作一贯 推行“亲美反华”的政策，我国学者对其对华外交政策多持批判态度，对其执 政期间的全面外交政策涉及较少。 二国内外研究现状 日本学者研究这一问题始自2 0 世纪5 0 、6 0 年代就开始，且一直延续至今， 研究较为系统和深入。有关冲绳归还问题研究的专著主要有渡边昭夫的战后 日本政治与外交围绕冲绳问题的政治过程( 1 9 7 0 年版) ，该书主要分两部 分，第一部分因循历史的脉络阐述冲绳问题的展开过程是同日美同盟框架本身 的形成与发展相关联的，第二部分则从政治过程论的角度进行分析，具体论述 了日本政府内部关于决定冲绳政策的机构和过程等，这一部分力图通过冲绳问 题揭示战后日本外交决策过程中，各政治构成要素所起的作用。作者认为，要 求解决冲绳问题的压力并非来自外部而是源于内部，在解决这一问题时，日美 两国领导人是站在维持与发展两国同盟关系的立场上来处理的，因此冲绳问题 是日荚两国的内部矛盾，而不是敌对的甚或是与外国非友好的纷争。河野康子 的专著围绕冲绳归还的政治与外交日美关系史的脉络( 1 9 9 4 年版) ，主 要依据战后吉田、鸠山、岸信介、池田、佐藤内阁不同时期、对冲绳问题所采 取的不同措施加以论述，此书着眼点在于，对同本政府而言，谋求冲绳复归是 在构筑对美合作关系的框架中解决的政策课题。战后日本外交在构筑对美合作 关系的过程中。决不是一开始就在很明晰的框架内进行的。一方面，美国的对 口政策在有关日本内政方面缺乏认识与考虑，另一方面，日本外交在很长时期 内摇摆予对美合作与对美自主外交之间，日美两国合作关系经历了长时期的探 索。 1 9 9 4 年5 月，佐藤内阁时期担当冲绳归还交涉密使的若泉敬将对美交涉时 签署的“秘密协商议事录”公布，引起冲击，n h k 采访班主编的战后5 0 年4 彼时的日本中的“冲绳归还目美密约”部分详细记述了日美密约的形成过 程，披露了有关冲绳归还交涉时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 中野好夫等受南方同胞后援会委托编辑的战后资料冲绳( 1 9 6 9 年版) 收录了自1 9 4 5 年至1 9 6 8 年关于冲绳问题各方面翔实的原始资料，并依据冲绳 问题的发展变化过程划分为8 个时期，各个时期又根据内容进行了分门别类的 整理，对研究冲绳问题具有极高的参考价值。 石丸和人著的战后日本外交史( 第3 卷) 专设一章“结束战后的冲 绳归还”，详尽论述了冲绳归还的交涉过程。东乡文彦的日美外交三十年 安保冲绳及其后、佐藤荣作的佐藤荣作日记、楠田实编著佐藤政权二 七九七天( 一i - 、下) 、美国方面约翰逊著美国大使的日本回忆、基辛格著基 辛格秘录( 2 ) 等著作都不同程度地对冲绳归还交涉予以述及，且大多作为当 事人对当时交涉内幕进行了披露，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1 9 7 4 年日本国际政治学会汇编的冲绳归还交涉的政治过程( 国际政治 5 2 号，有斐阁) 是日美学者召开箱根会议共同研究成果的汇集，共收录7 篇文 章。这些文章侧重探讨日美两国政府的政策决策过程，分析了政府机构、民间 集团及个人在实现冲绳归还时所起的不同作用。 在1 9 8 3 年日本国际政治学会编的日本的非正式渠道外交( 国际政治7 5 号) 中，西原正将冲绳归还交涉中，类似大滨信泉和若泉敬类型的人称之为“非 正式接触者”，将实施的“民间外交”和“秘密外交”归结为“非正式一公开性” 接触类型，认为“冲绳问题等恳谈会”在日本外交中属于“非正式一公开型” 接触者。草野厚认为大滨信泉和若泉敬作为非正式接触者在实现冲绳归还时发 挥了积极作用，并给予了高度评价。 此外，琉球大学的一些学者如富里政玄、比嘉干郎、我部正明等也做了大 量有关冲绳问题的研究，但受条件限制，目前无法找到这些学者的论著。 根据目前所掌握的资料，日本学者关于冲绳归还问题的研究大多侧重于历 史考察和归还交涉的政治过程分析，仅将冲绳归还交涉中应用的“民间外交” 和“秘密外交”作为外交案例分别阐述，未将两者结合起来集中论述，且未专 前言 门从外交策略和手段的角度做系统性、整体性分析，本文试从这些角度对此问 题进行论述。 据作者所知，我国学者关于冲绳归还问题研究，仅有数篇论文和某些专著 略加述及。如吕永柞的“佐藤内阁与冲绳行政权的归还”( b 本闯题，t 9 8 0 年第1 期) 、刘世龙的“战后日本对美领土政策”( 日本学刊，1 9 9 7 年第3 期) 、 张杨的“试论冲绳返还得以实现的原因”( 社会斟学战线，2 0 0 4 年第l 期) 等论文，以及关南等著战后日本政治( 1 9 8 8 年) 、宋成有等著战后日本外 交史( 1 9 9 5 年) 、王振锁著日本战后五十年( 1 9 9 6 年) 、冯昭奎等著战后 日本外交( 1 9 9 6 年) 、于群著美国对日政策研究( 1 9 9 6 年) 、肖伟著战后 日本国家安全战略( 2 0 0 0 年) 、赵学功著巨大的转变战后美国对东亚的 政策( 2 0 0 2 年) 、徐万胜著日本自民党“一党优位制”研究( 2 0 0 4 年) 等。 这些论著仅对冲绳归还问题做了概要性论述。大多侧重描述日美双方的正式会 谈，对于收回冲绳实施的具体外交策略末予涉及，本文即试从日本对美外交策 略的角度加以论述。 三本文的研究对象及内容 本文的研究对象是战后日本收回冲绳施政权过程中展开的对美交涉，为把握 该问题的来龙去脉，对冲绳问题的历史进行了简要回顾，论述了冲绳问题与曰 美安保体制的关系，对佐藤荣作内阁在冲绳归还交涉过程中，列美国通过非正 式渠道。的“民问外交”o 和“秘密外交”方式收回冲绳迹政权进行了重点阐 述。本文力图通过考察冲绳归还交涉，把握2 0 世纪6 0 年代中后期日美关系由 以往“美主日从”逐步趋向平等方向发展的演进态势。本文所要论述的问题点 大致如下： 其一，对冲绳阃题的由来及发晨轨迹做了筒略回顾，主要述及日本政府在 战后初期如何利用冲绳作为谈判筹码尽早结束被占领状态，美国政府基于在亚 太地区的战略利益如何建设冲绳基地，美国在将冲绳施致权归还鼠本前的统治 。非正式外交的种类有讵多，如秘密外交、幕后外交、院外集团或走廊( l o b b y ) 外交、忍者外交、浪人 外交、民问外交等。从事非正式外交的人有密使、秘密联络员、走廊客、或院外集团活动者( l o b b i s t ) 和民间人士。就民间人士的作用来说，人们多称他们为和平使者、架桥人、开渠人、掘井人等。 。“民间外交“叉称国民外交或人民外交，是指与政府没有直接关系的民间人士或民间团体所从事的对 国寡的外交会产生影响的正式或非正式的国际交流活动，如贸易、体育、艺术、学术、文化等的交流。 4 前言 形态等。 其二，冲绳的战略地位及价值决定了它在日美安保体制中居于重要地位， 冲绳与安保条约及日美安保体制具有密切关系，日美双方为维持日美同盟在处 理这一问题上均做出了一定程度的妥协与让步。同时随着日本国力的显著增强 及民族主义的兴起，冲绳居民及日本本土国民要求冲绳复归本土运动的高涨， 冲绳归还问题成为摆在佐藤荣作面前的一项重大课题。 其三，佐藤内阁推行的“自主外交”处于战后日美关系的转折时期，是战 后日本开展对美“自主外交”实践的关键环节，冲绳归还问题则是日本对美实 施“自主外交”链条上的一环。佐藤荣作在政治外交层蕊的总体思路是实施 “自主外交”，具体落实到冲绳归还问题上，在对美谈判交涉过程中则通过非 正式外交渠道，灵活运用“民间外交”及“秘密外交”等方式、使两者相辅相 成、相得益彰，极大地推进了交涉进程。 其四，2 0 世纪6 0 年代中期，冲绳归还问题成为日本政府必须解决的课题， 其主要动因有：一是日本国民( 包括冲绳居民) 的反美、反安保体制斗争的推 动：二是基于日本国力的增强，民族主义情绪潜滋暗长，经济上的国际主义向 政治上的民族主义转变的倾向增强，开始由追求“物质”( 经济繁荣) 向追求 “精神”( 民族自信心) 方向转变，结束“战后”意识强烈，推动日本政治家 施行“自主外交”和“自主防卫”；三是日本自民党内派阀斗争的产物；四是 佐藤荣作本人试图摆脱池田内阁政治上的低姿态，要在政治外交层面有所作为， 在注重加强对美协调的同时，也展开了收回冲绳的外交攻势。 第一章冲绳问题的历史背景 第一章冲绳问题的历史背景 一冲绳的战略地位与占领初期美国的冲绳统治政策 冲绳的战略地位 冲绳位于日本九州南端的鹿儿岛与中国台湾之间，是琉球群岛的一部分。 琉球群岛由位于北纬2 7 度线以北的隶属于鹿儿岛县的诸岛( 种子岛、屋久岛、 奄美大岛、德之岛、冲永良部岛、与论岛) 和位于该县以南隶属于冲绳县的诸 岛组成。冲绳县包括以冲绳本岛为中心的冲绳群岛，以宫古岛为中心的宫古群 岛，以石垣岛、西表岛为中心的八重山群岛以及冲绳本岛东部4 0 0 公里处的大 东群岛。在八重山群岛北部的1 7 5 公里处，是中日之间存有争议的钓鱼岛( 日 本称“尖阁列岛”) 。这些岛屿共6 4 个。其中1 6 个为无人岛。 冲绳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冲绳在东亚具有重要的通商及军事战略价值。若以冲 绳本岛为圆心画圆，1 0 0 0 公里以内的范围包括中国的上海、南京、台湾全岛， 朝鲜的釜山、日本的九州及凹国的大部分。1 5 0 0 公里的范围内包括马尼拉、香 港、朝鲜的平壤、京城，日本的大阪与东京( 马尼拉和东京几乎处于相等的距 离) 。距越南的河内约2 5 0 0 公里，距柬埔寨的金边约3 0 0 0 公里。如果以东京、 台北、京城连线画一个三角形，冲绳位于这个三角形底边的正中间。 1 9 4 5 年3 月至6 月，美英盟军与日军在冲绳展开了“冲绳决战”，这次战 斗改变了冲绳的命运，也改变了日本的命运。3 月2 6 日，美军开始在庆良间登 陆，4 月1 日，盟军以5 5 万的总兵力，调动1 4 0 0 支舰艇，利用1 2 万兵力在 冲绳岛西海岸登陆，日本方面包括广为人知的女学生“空降部队”及民间人士， 与盟军进行了太平洋战争中最后的殊死战斗。6 月2 3 日，美军占领冲绳本岛， 在全岛实施军政统治。这次战役造成1 2 5 0 0 名美军死亡，日本方面共1 1 万军民 死亡。未进行战斗的先岛( 宫古、八重山) 及奄美诸岛于1 9 4 5 年1 2 月和翌年 3 月嚣予美国军政统治下。在冲绳所进行的战斗是日本在其本国领土上初次进 行的陆战，由于“本土决战”之前，日本政府已决定投降，因而冲绳成为以日 。细谷千博、本闻长世：日荚关系史摩擦与协调的1 4 0 年，有斐阁1 9 9 5 年版，第1 7 6 1 7 7 页。 6 第一章冲绳问题的历史背景 本领土为战场的睢一场所。 毫无疑问，冲绳问题的出现是二战日本战败的直接后果之一。盟国方面的 领导人作为战后处理“太平洋问题”的一环，很早就开始讨论冲绳的处理问题。 1 9 4 3 年1 2 月的开罗会议，罗斯福总统向蒋介石提出了这一问题，会谈中再三 探询中国是否准备恢复对冲绳行使主权。蒋对此的答复是，琉球群岛由美国和 中国进行军事占领，将来在国际组织的托管下，赞成由两国进行共同管理。在 德黑兰与斯大林会谈之后，罗藉福在太平洋战争领导会议上做了报告，指出斯 大林对琉球群岛的历史极为了解，由于琉球本来属于中国，并对将来应归还给 中国的想法表示全面赞成。 在盟国问领导人的几次会谈中，未留下任何有关冲绳将来地位问题的记录。 开罗宣言、波茨坦公告、雅尔塔协定对此也未述及。当时盟国方面对 琉球群岛属于中国的历史权利。寄予了同情，但未对战后处理问题得出明确结 论。其后，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和美国对日政策的转变，冲绳处于美国 的控制之下，蒋介石所谓的“共同管理”也因此不了了之。 当时盟国方面对冲绳所采取的行动更多侧重子军事上的考虑，将冲绳岛作 为接近日本本土的基地。美军占领冲绳后，在冲绳本岛建立b 2 9 远距离轰炸机 基地，并在本岛附近的小岛、伊江岛建设远距离护卫战斗机专用机场，从冲绳 基地起飞的b 2 9 实旌了对日本的空袭。 战后由于美苏对峙的冷战出现，琉球群岛以及小笠原群岛的军事战略价值 进一步增强。战后美国一直紧紧控制冲绳，作为其在亚洲的前沿阵地和桥头堡， 因为“冲绳处于距台湾、韩国、日本大部分、中国大陆重要区域不到1 0 0 0 英里 ( 1 6 0 0 公里) 的地方。这在地理上赋予了冲绳重要的战略位置。冲绳岛是展开 对敌攻击比较安全的场所。冲绳地方的环境大体上保持政治稳定、公共秩序井 然。驻留冲绳美军所发挥的特殊机能就是为冲绳的战略价值做贡献。冲绳既是 。池井优；日本外交史概说。庆应通信1 9 9 2 年舨，第2 8 7 页。 o 渡边昭夫：t 战后日本的政治与外交，福村出版公司1 0 7 0 年版，第5 页 o 琉球王国自古以来就对中胃保持着朝贡关系。是我国属园。1 6 0 9 年，日本萨摩藩入侵琉球，萨摩藩也 强迫琉球向其朝贡，琉球的这种地位通常被称为“两属关系”，1 8 8 0 年代，明治政府强行将琉球编入到日 本固家体制中。对此，谤致府进行了外交抗议，弱治政秆不予理睬1 8 8 0 年美胥前稿统尤利西新格 兰特在周游世界途中，访问了北京和东京，在听取清政府对这一问题的看法盾，劝告双方排除第三国的 介入，通过日清两国政府直接交涉加以解决。双方接受这一劝告在北京进行日清畚谈，以缔结琉球分割 方寨( 冲绳群岛以北日本领有宫古及八重山群岛由清政府领有) 为主要内容的协定迭成了一致。但滇 政府内部对此持有强烈的反对意见，日本方面代表则以i 存朝方面缺乏诚意为由而中止了淡判，返回东京。 其后，中日之间来再正式提出这一问题，一直到太平洋战争。我国学者一贯主张，旌维持琉球独立国家 的地位。罗斯福与斯大林所谈及的中国的历史权利就是基于以上认识 7 第一章冲绳问题的历史背景 前线集结地，又是作战基地。而且作为应对西太平洋地区紧急事态的驻军基地 也是最佳场所。” 占领初期美国对冲绳的统治政策 美军自1 9 4 5 年3 月冲绳登陆后就开始对冲绳实行军政统治，美国太平洋舰 队司令兼太平洋地区司令官尼米兹元帅发布第1 号公告告美军占领下的西南 群岛及沿海居民书，宣布冲绳的政治及管辖权属于最高司令部，停止日本的行 政权。4 月5 日，在读谷村字比谢设置美国海军军政府，同时公布“尼米兹公 告”，确定西南群岛及周边海域为占领区，停止日本政府行使司法权和行政权。 1 9 4 6 年1 月2 9 日，盟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将备忘录交给日本政府，正式将奄美、 冲绳、宫古、八重山四群岛从日本分离出去。同时又向日本政府发出信件指示： 日本政府行使的政治、行政权力均予停止。4 月2 2 日，军政府发布5 6 号指令， 创建民政府。当时美国对冲绳进行统治，主要是将其作为监视日本军国主义复 活的基地。 1 9 4 6 年2 月，盟军最高司令部以指令的形式正式确认：美军占领以北纬3 0 度为界，明确分为“日本区域”和“琉球区域”。这一指令造成的直接后果为： 其一，至少在形式上，日本本土处于盟国的共同管理之下，而冲绳则由美国单 独占领。换言之，美国在冲绳推行的占领政策，对盟国的对日占领机构( 远东 委员会和对日理事会) 不负任何责任；其二，日本本占领军的政策通过日本 政府加以实施，在冲绳则由美军直接进行排他性统治，这同曰后所展开的冲绳 自治问题相关联；其三，冲绳不但与日本本土断绝一切联系，而且受美国当局 的严密控制。 1 9 4 8 年，随着冷战的加剧，美国远东政策发生巨大转变。其一是务使日本 成为资本主义世界在远东的据点；其二是重新确认冲绳作为对抗社会主义阵营 军事基地的战略价值。1 9 5 0 年1 月，国务卿艾奇逊在国家记者俱乐部指出，中 共革命后的亚洲防卫线从阿留申群岛到日本、冲绳、菲律宾，遍及太平洋地区， 言明日本和冲绳成为战略上的重要据点，为此有必要尽早与日本缔结和平条约、 将其作为自由友好的盟国。杜鲁门总统以国务卿杜勒斯为外交顾问担任对日和 平条约的交涉缔结工作。另一方面，冲绳也适用于1 9 5 0 年颁布的“对外援助法”， o 石丸和人：战后日本外交史( 第三卷) ，三省堂1 9 8 5 年版，第2 2 1 页。 8 第一章冲绳问题的历史背景 进行大规模的军事基地建设。 天皇备忘录 二日本政府处理冲绳问题的最初构想 战后初期，片山内阁的芦田均外相在就任外相会见记者谈到领土问题时指 出，“日本国民对于波茨坦公告有关领土处理问题之规定适用于冲绳以及 千岛的一部分( 概指国后岛以南的所谓南千岛) 存有疑虑”、“冲绳对日本经 济并不重要，但从国民感情上讲，日本国民期待着将其归还”。当时这一发言 不但作为右翼发言遭到左派攻击，也招致国外的强烈反对。当时外务省专家预 测，在媾和会议上，确保千岛和冲绳作为日本领土几乎是无望的。 日本政府在战后初期面临的最大课题是如何实现媾和，重返国际社会，结 束被占领状态，1 9 4 7 年9 月1 9 日，富内厅御用挂、外交官寺崎英成拜访盟总 政治顾问兼外交局长希波尔特，以天皇备忘录形式转述天皇的意恕和要求， “天皇希望美国对包括冲绳在内的琉球群岛进行军事占领。根据天皇的意见， 这种占领既符合美国的利益又能保卫日本。天皇认为，实施这种政策不仅是日 本国民惧怕俄国之威胁，而且由于担心得势的俄国左右两翼集团引发事端， 并以此为借口干涉日本内政这样才能赢得国民的广泛认可。天皇进而认为， 由美国对冲绳( 以及除要求以外的其它诸岛屿) 进行军事占领，应以主权留归 日本的形式，通过长期( 2 5 年到5 0 年，甚至更长时间) 租借的方式进行。按 天皇的意图，这种占领方式应让国民理解美国不抱有永久性领有琉球群岛之意， 由此也阻止其它国家特别是苏联和中国拥有同样权利。”o 天皇的媾和构想主要基于如下考虑，与其在美苏问保持中立，莫如通过更 为可靠的日美同盟加以保障。芦田备忘录和天皇备忘录的构想体现了当 时日本政府关于战后处理的基本轮廓，包含了后被称为“旧金山体制”的主要 内容：( 1 ) 在和平条约之外缔结“日美军事协定”，同时满足美国在太平洋的军 事存在诉求和日本的安全保障需求i ( 2 ) 冲绳的领土权保留给日本，作为西太 平洋的军事要塞、美军基地；( 3 ) 日本国内治安与将来的再军备由警察维持。国 。三浦阳一：吉田茂与旧盎山媾和，大月书店1 9 9 6 年版，第9 6 _ 9 7 页 o 三滞阳一：吉田茂与旧金山媾和，第1 0 0 页。 9 第一章冲绳问题的历史背景 天皇并非基于“冲绳安全”的考虑提出各忘录，而是力图通过美军占领冲 绳、牺牲冲绳达到既符合美国利益又能保卫日本之目的。日本所面临的危机列 举的是“俄罗斯的威胁”和“对日本内部的干涉”。美军占领下的冲绳被置于 针对苏联对日本进行直接、间接侵略的“防波堤”位置上。事实上，按照天 皇备忘录的构想，冲绳仅保留“潜在主权”而处于美军控制之下。由此日本 本土的“全国基地化”和对日美“防波堤”冲绳的军事占领构成了日美安保体 制的主要内容。” 1 9 4 7 年美国政府的正式立场是日本的非武装化、实现包括苏联在内的全面 媾和，因此并未立即采纳天皇备忘录，随着1 9 4 8 年美国对日政策的转变， 芦田备忘录和天皇备忘录才最终为美国接受和认可。 1 9 4 7 年芦田备忘录、天皇备忘录对美国冲绳基地化政策的形成起到 了巨大的推动作用，此后美国即以重建亚太安全保障体系为目标，决定对冲绳 采取长期领有方式，并将南亚、东南亚区域视为遏制防线不可或缺的部分，就 对日单独媾和进行政策及外交准备。 吉田首相与对日和平条约第三条 1 9 5 0 年9 月1 1 日，美国国务院整理的“对日和平条约”草案第六条指出， “日本同意对北纬2 9 度以南的琉球群岛及小笠原群岛以美国为施政者、置于联 合国托管统治下的提案，在该案实现之前，美国对这些区域完全行使行政、立 法、司法之权利。”o 后美国国务院将上述见解汇总为“媾和七原则”，成为对 日和平条约( 又称? 旧金山和约”) 第三条的主要内容。 1 9 5 1 年1 月3 0 日，美特使杜勒斯访日之际，吉田首相向其递交备忘录， 内容如下：“领土( 1 ) 建议琉球及小笠原群岛以美国为施政国置于联合国托管 统治之下。日本及时响应美国的军事要求，并准备同意以百慕大方式租借， 为永久维持日本与美国间的友好关系，恳请对此提案重新考虑；( 2 ) 为达到日 美永久修好，要求对以下各点予以考虑：( a ) 琉球、小笠原群岛若无托管统治 之必要期望立即归还日本；( b ) 承认这些岛屿的居民保留日本国籍；( c ) 日本 与美国拥有共同权限；( d ) 允许战争中，由日本当局及战后美国当局指使移民 。丰下椭彦：安保条约的形成一吉田外交与天皇外交，岩波新书1 9 9 6 年，第2 2 3 皇2 5 页。 。徐思伟：吉m 茂外交思想研究，世界知识i l 版社2 0 0 1 年6 月版，第1 4 5 一1 4 6 页。 。石丸和人：战后日本外交史( 第三卷) ，第2 2 3 页。 1 0 第章冲绳问题的历史背景 至目本本土的8 0 0 0 名小笠原群岛及硫黄岛居民，返回各自故乡。”。杜勒斯虽 对此不悦，但注意到它是日本各界的共同愿望，感到有必要重新考虑。于是在 对日和平条约革案( 即1 9 5 1 年的“三月革寨”) 有关冲绳条款中吸收了日方的 意见。在“媾和七原则”中，对预定由美国进行的托管统治，“三月草案”中 又加进了“托管统治实际执行之前，美国对冲绳行使所有权限”的新条款。 上述草案发表后，日本国民对领土规定表示强烈不满。日本政府为缓和这 神情绪，外务省次官井口贞夫出面作了如下解释：“( 1 ) 条约具备日本不放弃 冲绳小笠原主权之义务：( 2 ) 因而这些岛屿一旦在某一时期置于联合国托管 统治之下，主权仍留归日本。他进而解释，这一条款是日本政府通过与杜勒斯 交涉所取得的积极成果之一。 1 9 5 1 年9 月8 日，i h 金山和约缔结，该条约第三条内容为：“日本对 于美国向联合国提出将北纬2 9 度以南之西南诸岛( 包括琉球群岛与大东群岛) 、 孀妇岩岛以南之南方诸岛( 包括小笠原群岛、西之岛和火山列岛) 及冲之鸟岛 与南鸟岛置于联合国托管制度之下，而以美国为唯一施政当局之任何提议，将 予同意。在提出此种建议，并对其采取肯定措施以前，美国将有权对这些岛屿 之领土及其居民，包括其领海，行使一切及任何行政、立法与司法权力。”圆 美国国务卿杜勒斯就对日和平条约第三条产生的背景做了如下说明， “第三条主要处理琉球群岛以及日本以南及东南诸岛。这些岛屿自日本投降以 来处于美国单独行政权控制之下。若干盟国极力主张，通过此条约规定日本应 放弃这些群岛的主权而交由美国。另外一些国家则提议，应将这些岛屿完全交 还给日本。面对盟国间意见的分歧，美国认为最好的办法是，将这些岛屿置于 以美国为施政者的联合国托管制度之下，承认日本保留主权”。 所谓“保留主 权”被解释为拥有最终领土处理权。 美国通过缔结对层和平条约第三条确定了美国对琉球据有行使行政、 立法、司法所有权限之权利，具有不受他国干扰之自由，从而持续对琉球的战 略统治。吉田基本上接受了美国的提案，主要由于美国保持冲绳的意念很强烈， 不可能立即收回。吉田的这一决断是大多数日本人不愿接受的，对冲绳人民而 言，更付出了巨大牺牲。实际上，对日和平条约的签订及日后日本的繁荣是 。石丸和人：战后日本外交史( 第三卷) ，第2 2 4 页。 。中野好夫：战后资料冲绳，日本评论杜1 9 6 9 年版，第3 7 页。 。入江通雅：战后日本外交史( 增补版) ，嵯峨野书院1 9 8 3 年版，第1 4 8 页。 l l 第一章冲绳问题的历史背景 以牺牲冲绳为代价实现的。 在旧金山媾和会议上，吉田首相( 首席全权代表) 对领土的施政权归还问 题做了如下发言：“根据和平条约第三条，奄美大岛、琉球群岛、小笠原群岛 置于联合国托管制度之下，对于美国全权代表和英国全权代表发言指出北纬2 9 度以南诸岛的主权保留给日本，我代表日本国民表示热烈地欢迎。我期望尽快 确立世界及亚洲的和平与稳定，并希望这些岛屿尽早返回到日本的行政权管辖 之下。”。 对日和平条约第三条的显著特征是，对冲绳将来地位未做具体规定， 谋求以不确定的形式维持现状，也未具体表明何时、以何种方式结束这种状态。 这种暖昧性的规定，是美国力图以法律的形式在这些岛屿永久性地维持自由行 动，这给战后曰美之间存有的冲绳问题埋下了伏笔。 战后日本为尽早结束占领状态，实现早日媾和，根据国际形势的变化，最 终依照芦田备忘录和天皇备忘录的构想，选择了日美结盟的道路。为 实现片面媾和，以允许美军驻扎日本为代价，将冲绳当作与美国谈判的筹码， 通过牺牲冲绳缔结了对日和平条约。 三冲绳问题的发展轨迹 对日和平条约缔结后，依据美国冲绳统治政策的变更、冲绳居民激烈 的复归运动以及现实的不断变化，可将美国对冲绳进行的统治大体分为三个时 期。 冲绳统治的强化期( 1 9 5 2 1 9 5 7 年) 美苏冷战对峙的展开，使冲绳在美国远东战略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艾森豪 威尔总统在1 9 5 4 - - 1 9 5 6 年各年度的年初国情咨文中均宣称“无限期拥有冲绳 基地”。美国为建设居于远东战略核心的冲绳基地，不断征用军事用地和运进 新武器，1 9 5 3 年4 月3 日公布第1 0 9 号土地征用令，发布土地征用通告书， 强行征用土地。 o 石丸和人：战后日本外交史( 第三卷) ，第2 2 5 页。 。外务省战后外交史研究会：e t 本外交3 0 年战后的轨迹与展望( 1 9 5 2 - - 1 9 8 2 ) ，1 9 8 2 年版，第5 0 页。 1 2 第一章冲绳问题的历史背景 1 9 5 5 年1 0 月，美国国会派普赖依斯调查团赴冲绳视察，翌年6 月9 日发 表了普赖依斯报告书，肯定了美军现行政策，并要求一次付清2 0 年地租， 以取得“永租权”，强调一次付清地租和征用土地的必要性。该报告书的出笼 主要是考虑到， “从地理位置和统治形态来看，冲绳不受任何国家干扰，是运 进原子武器的极端重要的岛屿”、“冲绳是美国第七舰队、远东空军和核导弹 部队在远东的军事中枢要地，而且没有其他国家的政治制约，可以独自采取军 事行动的唯一的、远东最大的基地。”回报告书的公布激起了冲绳人民的猛 烈反抗。 1 9 5 7 年6 月，美国为维持冲绳统治的正常化，以总统行政令的形式对冲绳 统治权限做了调整，由美国民政府向国防部转移，具体内容如下：( 1 ) 美国民 政府的最高司令官( 远东军司令官兼任) 更换为高级专员。高级专员人选在国 防部长同国务卿协商的基础上、需得到总统的认可，从现役陆军将宫中任命： ( 2 ) 高级专员从属于美国太平洋军综合司令部；( 3 ) 冲绳统治的对外交涉事宜 由国务院管辖。o 这一时期以对日和平条约生效为契机，美国民政府逐步推行强硬政策， 大肆征用土地建设基地。而冲绳居民的抵抗运动趋于活跃，掀起了全岛范围内 的反抗斗争，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日本政府对冲绳问题的关注。、 冲绳统治的转变期( 1 9 5 8 1 9 6 4 年) 2 0 世纪5 0 年代后期，随着基地建设的推进，美国开始转变对冲绳的强硬 政策，密切与冲绳居民的关系。1 9 5 8 年4 月u 日，美国民政府高级专员摩尔 向琉球立法院明确表示，重新讨论土地问题。在得出结论前，停止一揽予支付 地租。同年5 月1 日，布斯刚被任命为高级专员，就开始协商军用地问题，美 国任命2 4 名冲绳代表担任委员，交涉结果于1 1 月2 6 日得到华盛顿的承认。其 中约定：在冲绳废止一揽子支付地租的方式，并给予适当补偿。高级专员布斯 认为，“琉球居民问题从现实上看，基本上是经济问题”。1 9 5 8 年以前，美 国民政府侧重于强化统治、征用土地，1 9 5 8 年后，加强对冲绳进行经济援助。 1 9 6 1 年6 月，池田一肯尼迪会谈后发表的共同声明指出，“总统发言表示，将 。关南、赫赤、姜孝若：战后日本政治，航空工业出版杜1 9 8 8 年版，第3 0 l 一3 0 2 页。 。河野康子：围绕冲绳归还的政治与外交，东京大学出版会1 9 9 4 年版，第1 6 0 页 1 3 第一章冲绳问题的历史背景 为进一步增进琉球居民的安宁与福利付诸努力，并欢迎日本对此予以配合。总 理大臣保证为达此目的继续与美国合作”。这一声明表明，美国在进行经济援 助的同时也要求日本政府给予援助。回 实际上，美国对冲绳进行经济援助并不单纯是以提高冲绳居民福利为目的， 而是企图通过援助维持基地的稳定，如威胁这一根本目的就会强化限制，这从 高级专员卡拉维强化统治中即可体现出来。 冲绳统治的调整期( 1 9 6 5 1 9 7 2 年) 1 9 6 4 年中国成功地爆炸了原子弹，约翰逊总统以“封锁中国”及推行“前 卫战略”为基轴，力争尽快结束越南战争。此时美国主要以冲绳为重要的补给 基地、中转基地、训练基地及直接攻击越南的起飞基地。1 9 6 5 年7 月2 9 日， 3 0 架b 5 2 轰炸机从冲绳嘉手纳基地起飞，袭击西贡的南越基地。7 月3 0 日，琉 球立法院全会一致认为，“冲绳的美军基地直接卷入战争漩涡，不仅威及冲绳 安全，也给本土安全带来重大威胁”，要求立即停止战争行为。但是8 月3 0 日赴冲绳视察的美国太平洋军最高司令尤利西斯夏普指出，“我们并不准备 放弃冲绳作为对越作战用的空军基地，而是要加紧控制，期望在任何时候都有 使用基地之权利，并且是永久维持”。圆在美国看来，“若无冲绳，越南战争就 无法打下去”，从这种意义上讲，冲绳基地是美国在远东的最重要基地。 由于高级专员卡拉维实施的“直接统治”起到逆反效果。约翰逊总统为保 持冲绳基地的稳定，消除冲绳居民的不满，任命华特逊为高级专员，开始对以 往的统治政策实施调整：( 1 ) 缓和渡航限制；( 2 ) 修订事前事后法案：( 3 ) 将 一部分权限委托给琉球政府。安堪就任高级专员后仍遵循这一方针，但由于冲 绳要求复归日本及与之相并行的主席公选活动的高涨，最终被迫认可主席公选。 1 9 6 7 年中国成功地爆炸了氢弹，军事实力增强。另一方面，越南战争处于 胶着状态，美国国内反战呼声高涨，新任总统尼克松被迫推行新的外交战略， 全面调整亚洲政策，力图让经济高速增长的日本替美国分担亚洲的经济责任和 军事防务。1 9 6 9 年1 1 月2 1 日，佐藤曾相和尼克松总统发表了目前国际形势 及日美两国共同关心诸问题的共同声明，承认日本在亚洲所起的作用，并通 。吉硼善删、彤山日出弥、大须襁明：宪法与冲绳，敬文堂1 9 7 1 年版第1 2 页 。n i i k 采访班：战后5 0 年4 彼时的日本，n h k 出版会1 9 9 6 年版。第4 9 页。 1 4 第一章冲绳问题的历史背景 过归还冲绳从军事方面提高日本在远东的地位，强化日本的军事力。 总之，美国对冲绳统治的变迁是依据远东的形势变化、美国国内外状况及 冲绳居民复归运动的高涨而不断改变统治形态的，但其控制冲绳的本质始终未 变。 第二章日美安保体制中的冲绳问题 第二章日美安保体制中的冲绳问题 一日美安全保障条约与冲绳问题 日美安全保障条约的修订与冲绳问题 1 9 5 1 年缔结的日美安全保障条约及次年签署的“日美行政协定”， 标志着日美安保体制形成。美国依据上述条约获得了在日本继续驻军和建设基 地的权利。日本通过向美国提供基地以获得美国的保护，美国则通过在日本驻 扎军队达到控制远东地区、防范苏联和中国之目的。“就美国而言，驻日美军 是其在亚太地区建立基地网所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是其推行侵略远东政策的 基石。就日本而言，日美安全条约提供了事实上的安全保障，使之得以最大 限度地利用美国建立的安全保护伞，用最低限度的军费开支来保障经济大国化 目标的实现。”圆冲绳的美军基地是基于日本政府与美国政府间缔结的安保条约 雨设置的，日本防卫厅防卫局长久保卓也指出，“冲绳的美军基地是日美安保条 约的枢纽。若无此基地即无法维持安保体制。因此，日本政府具有维持冲绳基 地机能之责任”。鉴于日美之间在条约上的约定，冲绳问题的提出与解决始终 处于日美安保体制框架之内。 1 9 5 7 年6 月，美国远东军司令部对于有关条约适用区域问题，奉行不将冲 绳编入条约适用区域的方针。1 9 5 8 年4 月2 9 日，参谋长联席会议提出的报告 全面论述了冲绳基地与日美安保体制的关系问题，并将日本本土的基地与冲绳 基地加以比较，强调确保冲绳基地的重要性。指出从最优先的安全保障角度来 看，决不能削弱美国正在行使的统治权。参谋长联席会议以美国继续控制冲绳 为前提，同意进行修改日美安保条约的谈判。在修改安保条约时，美国政 府应该使日本政府同意美国自由使用基地的权利和在日本部署核武器的权利， o 主要内容为美军优先利用铁路、通信及电力等，军人及家属获衡治外法权等特权。虽然有上述重要内 容，行政协定仅在政府间签署生效，未获国会批准。“l - 3 奖行政协定”在1 9 6 0 年修订安保条约时改为“日 美地位协定”。 。冯昭奎t 战后日本外交：1 9 4 5 - - 1 9 9 5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9 6 年版，第i 2 1 页。 o 新崎盛晖：冲绳现代史，岩波新书1 9 9 6 年版，第2 8 2 9 页。 1 6 第二章日美安保体制中的冲绳问题 至少应该使日本政府同意不对行政协定进行实质性的修改。这也预示着参 谋长联席会议要求将冲绳问题从日美安保条约适用范围当中排除出去的倾 向。国 岸信介内阁曾力图使新日美安保条约适用于冲绳和小笠原群岛，主要 考虑到如果新条约适用于冲绳，意味着美国政府将施政权的部分归还给了日 本，而且将修改安保条约与归还冲绳联系起来，能够得到日本国民的广泛支持。 但这一设想并未获得自民党内部的广泛支持，这样，岸内阁就从原来的立场逐 渐后退，同意不将冲绳纳入新日美安保条约的适用范围。因此，1 9 6 1 年1 月1 9 日签署的新日美安保条约将条约适用范围确定为“日本国管辖下领域”、 “修订的条约明确了冲绳、小笠原与条约的关系。条约适用于日本全部领土， 但对尚未实施行政权的地区暂不包括在内，待将来归还旌政权履再纳入条约区 域。”。 在美国对外关系文件和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文件中，n s c 6 0 0 8 1 1 文 件有关“事前协商”的范围为：“根据该条约的规定，美国承诺就下列事宜与日 本事前协商：部署核武器、包括中程弹道导弹和远程弹道导弹。除了为反击对 驻韩国联合国军的攻击而展开的军事行动以外，为防卫日本而展开的军事行动， 须与日本事前协商。但为后勤而展开的行动或正在展开的行动，不必与日本办 商。”o 美国军方认为，既然正式承认“事前协商制”，t 保持冲绳基地的自由使 用就具有更高的价值。日美双方在修订条约交涉中，能否保持冲绳基地的自由 使用成为交涉的关键环节。如外务省北美第二课长东乡文彦指出，“美国之所 以接受事前协商制，就是因为在美国看来，自曲使用冲绳基地的方针未 交”，通过增加事前协商条款使修订条约取得了成功，对美国军方而言，却陡 然提高了冲绳基地的军事价值。 日美两国通过1 9 6 0 年修订安保条约，在安全保障方面进一步加强了军事同 盟的性质，美国承诺在遇外敌侵略之时防卫日本，日本刘约定为“远东的和平 与稳定”做贡献，在领土内向美国提供美军基地与设施。“美军基地仍是日美 安保体制中的一部分，冲绳基地成为基于两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