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史专业论文）十八世纪初英国贵族裙带关系初探.pdf

i 摘 要 十八世纪初，英国贵族作为不列颠社会发展的引领者，把持和垄断了当时社会政治 和经济领域中的诸多权利。此时，英国已开始形成所谓“贵族时代” ，以后延续了一个 多世纪。贵族裙带关系在贵族维护其统治地位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对英国政治的 发展产生了十分重要的影响，并反映了当时英国政党的组织水平。 是时英国世俗贵族人数并不多，英格兰的上院的世俗贵族，人数约在 160 名左右， 连同在政治上边缘化了的苏格兰和爱尔兰的世俗贵族，总数也没有超过 400 人。英国贵 族家族是以享有爵位封号者为中心，由其妻子、子女及其他亲属共同组成的，贵族本人 是整个家族的核心，是爵位和封地的领有者，拥有高贵的社会地位和权威。和大陆贵族 不同，岛国贵族家族中的其他成员，在法律和名义上与平民的社会地位无异，未拥有相 应的政治和经济特权。在这种情况下，对在英国社会中居于统治地位的不列颠贵族及其 家族来说，裙带关系的建立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贵族通过个人及家族成员等形成的裙 带关系，包括：至亲、姻亲、邻居、朋友、师生和同事等，建立起以贵族为核心的宗派。 以此为基础，形成政党；贵族宗派之间为谋求共同利益而通力合作，他们控制了国家的 立法机关上院和下院，在中央和地方政府部门，以及军队等机构中也都享有绝对的 权威。最终，在英国建立起了以贵族为核心的寡头体制。 关键词关键词：英国贵族，裙带关系，宗派，体制 iii abstract in the early stage of the 18th century, as the setters of social development in britain, british aristocracy have held and monopolized many rights in the field of social political and economic. then, in britain has started to form so-called aristocratic century, and lasted for more than a century. noble nepotism played a very important safeguard for the role in its tasseled status, and produced very important influence in british political development, and reflects the organization level of british party at that time. the amount of british secularity aristocrats at this time was not large. englands secular aristocracy in the house of lords is about 160 or so in number, along with scotland and irelands secular aristocracy in the political marginalization, the total number is no more than 400. the british aristocrats family was a huge one which centered around people who had title of mobility and found by their wives, children and other relatives. aristocrat, as the core of entire family, has the absolute authority. not the same as aristocrats at mainland, the island country aristocratic family members had equal social status as common people legally, they did not have the corresponding politics and the economic privilege. the nepotism had a more significant meaning for the british aristocrats and their family, who were at the dominate position in the british society. centered around themselves, the aristocrats established party group based on the nepotism including close kin, relation by marriage, neighbors, friends, relation between teachers and students, colleague and so on, which formed by the individual and their family members. based on this, form parties; aristocratic party groups cooperated whole heartedly with each other for the common interests, they control the state legislaturethe house of lords and the house of commons, in the central and local government agencies, and the army enjoy the absolute authority. finally, they established noble oligarchic system in britain, in which the aristocrat also was the core. key words: britain aristocrat, nepotism, sect, system 序 言 1 序 言 （一） 概念界定及背景介绍 1. 十八世纪初英国贵族的规模 对贵族的界定问题引起了学术界很多学者的研究和讨论， 不同的学者对贵族这一概 念的解释也不相同，划定贵族的社会界限也多种多样。一种观点将公爵、 侯爵、伯爵、 子爵、男爵及骑士统称为贵族（aristocrats） ，只不过以骑士为界，将其上的五级称为大 贵族（peerage） ，从男爵之下者称为乡绅或小贵族（gentry or lesser nobles） ，上院五级贵 族的特征是其爵位可以世袭（故又称世袭贵族） ，并有出席议会上院行使立法职能的特 权；而从男爵以下的小贵族却无跻身议会上院的权利。另一种观点只将从男爵以上的五 级世袭阶层视为贵族，把包括从男爵在内的乡绅一概排除在外。由于英国贵族体制渐进 的演变特性，人们对贵族的界定也在逐渐的变化之中，并且“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 但公认的一点是：上院世俗贵族拥有爵位， “具有人们所公认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特权 以及各种权力，并有着特殊的生活方式。 ” 本文所讨论的贵族以世袭五级贵族为主。 光荣革命后，英国贵族人数一直很少，仅有数百人，并且始终变化不大。 1688 年 政变发生时，英格兰上院贵族约有 160 人。威廉三世在位时新封了 27 名贵族，安妮女 王时期增封了 30 名新贵，至 1714 年上院共有世俗贵族 180 名。其中包括 21 名公爵、2 名侯爵、66 名伯爵、10 名子爵和 72 名男爵。连同 16 名苏格兰贵族代表，2 名大主教和 24 名主教，上院贵族共有 213 名。 十八世纪初英格兰世俗贵族的人数始终在 160 人以 上，连同苏格兰和爱尔兰世俗贵族，总数也在 400 人以内。 （详见下表） 张仲礼著，李荣昌译： 中国绅士关于其在 19 世纪中国社会中作用的研究 ，上海社会科学出版，1991 年版， 导言，第 l 页。 a. s. turbervile, the house of lords in the eighteenth century, oxford, 1927, p. 4. 十八世纪初英国贵族裙带关系初探 2 1700 年1730 年英国贵族的人数 1700 1710 1720 1730 英格兰五级贵族 173 167 190 189 苏格兰五级贵族 88 90 96 103 爱尔兰五级贵族 135 134 109 106 总计 396 391 395 398 注：资料来源 cannon, aristocratic century, the peerage of eighteenth century england, p. 32. 2. 贵族家庭维系的基本原则 十八世纪初维系贵族家庭内部关系的两个基本原则依然是父权制和长子继承制。 此时，英国依然是一个由男性统治的社会，在这样的父权制社会里， “社会实际上 只承认身为一家之长的父亲的存在， 做子女的只是通过父亲而与社会发生关系在贵 族的家庭里，也像在贵族的社会里一样，人人的地位是早己规定好了的。 ” 基于维护 社会秩序和等级制度的需要，无论是社会习惯还是社会立法，都要求秩序与服从，社会 法则要求每一个社会成员服从其首领或者统治者，以秩序、理智和节制来约束自己的情 感和行为。无论是法律的规定还是社会道德的约定俗成，都要求妻子服从丈夫，子女听 命于父亲。 而长子继承制，这项本属于中世纪封建主义的财产法则，在逐渐资本主义化的英格 兰，却被贵族保留下来并严格的实施。按照法律条文和惯例，贵族长子可独得全部的家 产，若长子早夭，则有长孙继承；若长子无嗣而终，次子和幼子作为“假定继承人”循 序递补为家庭的继承人。没有儿子的家庭，则有女儿继承家业和爵位。贵族家庭的财产 继承是长子继承制的一个重要方面，除此之外，长子和次子、幼子在社会地位和名号称 呼上的区别也是很大的。在公共场合，公爵和侯爵的次子和幼子虽然可以被尊称为“勋 爵” ，但他们不可将这种称呼的使用权传给后人。此事非同小可，在法律习惯上，它意 味着不具备使用“勋爵”称号资格的贵族家庭男性成员一旦负债，不拥有免于逮捕和监 禁的特权。 托克维尔著，董果良译： 论美国的民主 ，商务印书馆，1996 年版，下卷，第 733，736 页。 阎照祥： 英国近代贵族体制研究 ，2006 年 4 月，人民出版社，第 146 页。 序 言 3 3. 十八世纪初英国政治的特色 十八世纪初，英国政坛的党派斗争并没有停息，托利党和辉格党仍旧互相争权和攻 击，但它们已不再是“光荣革命”那种势不两立的敌对关系，并能在一些重大问题上一 再合作， 从而使英国政治生活中的两个要素王权和议会的关系朝着一个固定的 方向发展：王权逐渐受到限制而衰落，议会的权力步步上升。 1701 年通过的王位继承法在削弱王权，提高议会权力上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其 中除了有关王位继承的规定外， 还规定国王所作的任何决定必须由同意该决定的身为枢 密院成员的政府大臣签署。 此外， 还强调以后大法官的更动权不再属于国王而属于议会， 但凡以后议会定罪的人，国王都不能任意加以赦免等。 这些规定包含着深远的意义， 它确立了议会高于王权、司法独立于王权的原则。国王的决定必须有枢密大臣签署，实 际上就是有了追究国王错误的法律依据，避免出现都铎王朝、斯图亚特王朝时期国王肆 意妄为的局面。议会在外交事务上也对国王的权限进行干预。 王位继承法其中一条 规定：英国人不能由于一个外国国王而卷入一场保卫不属于英国领土的战争。这使当时 在位的威廉三世在外交活动中不得不考虑议会的意见，不敢擅自做主了。议会还力图通 过财政权控制国王对国库的不正当开支。议会对政府费用的用途作了专门规定，而且还 设立了一个委员会来审查政府的开支，到了安妮女王统治末期，财政部每年把预算提交 议会审查已成为惯例，议会牢牢地掌握了不列颠的钱袋。 1707 年任职法案的通过，也是议会对国王采取的另一限制行动。它规定：凡议 员得到国王任命或从国王那里领取薪俸后，就失去了议员的资格。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 国王在议会中安插培植亲信。 虽然此时英国王权受到许多法令的限制，但并非很快一落千丈。当时通行的仍然是 “王在议会” 、三位一体的宪制理论，尽管议会中的三方国王、上院和下院的立法 权限并非均等。自 1707 年起，英国君主不再行使议会立法否决权，但在法律意义上仍 然保留这一权力，而且国王有时还可以通过赏赐官职、年金、任命上院议员等手段控制 议会。英国最终能于 1711 年退出“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 ，主要是由于当年年底安妮女 王一次将 12 名托利党人赐封为贵族，改变了上院党派的力量对比。另一方面，国王对 政府行政事务仍有干预的权力。威廉三世在位后期，英国出现了早期的一党内阁，但是 e. n. williams, the eighteenth century constitution 16881815,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7, pp. 5660. 十八世纪初英国贵族裙带关系初探 4 这种内阁一直处于萌芽的状态，而且内阁中缺乏一名能够取代国王独自领导的首相。在 名义上和实践中， 威廉三世都是政府首脑， 他直接任命内阁成员并出席和主持内阁会议。 安妮女王时期也是如此。她曾于 1710 年听取了反战情绪强烈的托利党人的意见，罢免 了不愿停战的辉格党人，任命组成了托利党的一党内阁；并采用增封托利党贵族的办法 改变上院党派力量对比，使英国签署乌特勒支条约，退出西班牙王位战争。 （二） 国内外研究状况概述 二十世纪之前有关英国贵族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贵族家谱、贵族名录、贵族等级和结 构之类的资料性研究方面，而且是关于贵族的一些通史性研究，并未就十八世纪初的贵 族裙带关系作专门化的研究。这些著作主要有：r格奈斯特的英国的贵族和骑士阶 层（1853） 、 雪莉 （shirley） 的 英国的贵族和士绅（the noble and gentle men of england） （1859）以及菲茨莫里斯（lord fitzmaurice）的威廉希尔伯恩伯爵的生活 （life of william earl of shelburne） （1875）等。 进入二十世纪，西方学界对近代英国贵族的关注和研究加强了，尤其是在第二次世 界大战之后，大量的私人档案和国家档案相继开放，使得研究资料日益丰富。二十世纪 五十、六十年代以后，涉及到这方面的研究和著作渐渐多了起来。这些作品主要分为以 下几类： 第一类，通史性著作：其代表性著作是，ml布什（m. l. bush）著的英国贵 族：一种比较的合成 （the english aristocracy: a comparative synthesis） ，作为一部英 国通史性的著作，其研究期限从英国贵族的起源直到二十世纪，梳理了英国贵族几个世 纪的变迁。 第二类，阶段性研究：主要的作品有，贝克特（j. v. beckett）的著作16601914 年的英国贵族 （the aristocracy in england 1660-1914） ，其主要内容是介绍了从十七世 纪中期到二十世纪初期英国贵族的概况， 以及在政治、 经济、 文化等领域所取得的成就， 突出了贵族在英国社会发展中的领导地位；劳伦斯通与珍c斯通（lawrence stone and jeanne c. stone）合著的一个开放的精英？15401880 年的英国贵族 （an open elite? : england, 1540-1880） ，这部著则将时间集中在十六世纪的中前期到十九世纪的后 期，通过大量的史实和理论分析，主要回答了英国贵族在其发展演变的过程中，是否具 备开放性的问题。 序 言 5 第三类，专题研究：这类研究根据研究时间和内容的不同又可以分为两类。第一小 类是其研究的时限仅限于十八世纪的英国，其研究内容主要是贵族政体，代表性的著作 有： 约翰 坎农 （john cannon） 著的 贵族世纪： 十八世纪的英国贵族（aristocratic century: the peerage of eighteenth century england）主要介绍了这个世纪英国贵族在政治、经济 和思想社会影响力以及英国贵族的教育、宗教和婚姻生活等；明格（e. mingay）著十 八世纪英国农业社会 （english landed society in the eighteenth century） ，这部著作将十 八世纪的英国定义为一个传统的农业社会， 对当时的统治阶层贵族有相当深入的研 究，而且有大量的数据和资料支撑。第二小类是其研究的时限并不局限于十八世纪，但 研究的内容主要侧重于贵族家庭和贵族裙带关系， 包括： 纳奥米 塔德莫 （naomi tadmor） 著十八世纪英国家庭与朋友 （family and friends in eighteenth-century england） ，主 要参照斯通的观点， 对十八世纪英国的户主家庭， 世系家庭， 亲属关系等作了新的界定， 文章一方面侧重于概念的理论分析， 另一方面也借助大量的的文学作品情境和历史资料 加以论述；罗伯特沃尔科特（robert walcott）的十八世纪早期英国政治 （english politics in the early eighteenth century） ， 详细的研究了十八世纪早期的英国政党的结构、 议会的选举体制，充分阐述了当时贵族在议会选举和政党的中作用，而且提供了丰富的 历史材料。 国内学术界尚无专门研究十八世纪初期英国贵族裙带关系的学术成果问世。 姜德福 的社会变迁中的贵族1618 世纪英国贵族研究 ，认为这一时期英国贵族的家庭 生活及内部成员的关系发生了缓慢的变化， 但并未十分关注贵族裙带关系对贵族统治地 位及政治权益等产生的影响，而且其重点也不在此。阎照祥的英国政党政治史 、 英 国贵族史和英国近代贵族体制研究中，对于十八世纪初的英国贵族裙带关系都有 所提及，但并未展开详细的论述，只是作了简要的评述。 （三） 本文的创新与不足 本文试图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从考察十八世纪初期贵族裙带关系入手，研究当时 议会议员，以及辉格派和托利派中各利益团体的情况，分析贵族裙带关系如何影响议会 选举，政党的组织水平以及中央和地方官员的任命等，并由此促使贵族寡头体制形成。 创新之处在于从一个新的视角，分析十八世纪英国的贵族体制的延续原因。但是，文章 的不足也是非常明显的。由于收集的资料有限，文章在论述的过程中稍显单薄；个人能 十八世纪初英国贵族裙带关系初探 6 力的不足，导致文章在理论分析方面还存在欠缺。 一、裙带关系与议会宗派 7 一、裙带关系与议会宗派 我们需要解释一下两个词的含义。 首先， 何为裙带关系？中国古书志中有 “裙带官” 的记载，即因妻妾关系而得的官职。 裙带关系的原意是指被利用来相互勾结攀援的姻 亲关系。但我们文章中使用的裙带关系一词，并不仅限于此，而是将其范围扩大了，不 仅包括姻亲，还有邻居、朋友、同事、师生关系等。换言之，是本文稍许将“裙带关系” 的含义泛化，和英文对应词“nepotism”相对靠近。需要解释的另一个概念就是宗派， 它有两个含义：其一，政治、学术、宗教等方面自成一派和别派对立的集团（今多用于 贬义） ；其二，宗族的分支。本文采用第一种含义，但是将其当作一个中性词。 （一） 议会宗派的分类 当人们提及议会时，首先联想到的一般是议会中的议员以及其明确的党派归属，这 或许是现代欧美各国议会留给世人的最直观印象。十八世纪初英国的的情况并非如此。 虽然当时的确存在两大政党辉格党和托利党， 但这时英国的政党还处于早期的发展 阶段，并不具有共同的组织系统、领导机构、领袖和纲领等特征，而且在组织上具有很 强的分散性特点。两党中的任何一个党派都没有足够的力量单独出面执掌国家政权，当 时的政党还不是两支强大的、相对稳定的、互相依存的政治队伍。虽然出现了所谓的一 党内阁，但此时的一党内阁并非现代意义的内阁政府。因为内阁的组成同议会的议员成 分并未建立必然的关系，也不是议会直接选举的结果；而且当时的一党内阁还不是一种 惯常的现象，其成分也会因国王的干预而发生变化，有的被国王罢免，有的辞职不干等 等。 因而，下院议会中的议员并非全部能严格地区分为其中一个党派的成员。事实上， 他们都隶属于议会中一些规模不大的宗派团体。这些议会宗派中的议员在身份、地位和 职业上面存在很大的差别。依据不同的划分标准，议会宗派显得繁多复杂。目前，学术 界运用最多的划分标准是政党型、职业型、阶级属性型和社会地位或身份型等。本文兼 辞源修订本，商务印书馆，2006 年，第 2826 页。 十八世纪初英国贵族裙带关系初探 8 用社会阶级属性型的划分标准，对英国十八世纪初的议会宗派做一简要的分类和论 述。 在英国议会中，地主阶级宗派是一个诞生最早且最为重要、庞大的议会宗派，也是 一个不断更新、分化的宗派。工商阶级宗派的规模次之，该宗派中的成员较其他宗派， 最大的区别是具有很强的异域性，而且其竞选的手段多为购买选票。中产阶级宗派，是 一种组合型宗派，包括医生宗派、律师宗派、文官宗派和教育宗派等，其中律师宗派和 文官宗派最为重要，作用也最大。军人和官员宗派是具有最显著的职业性质的宗派，由 海陆军军官和政府官员组成，因主要借助宫廷或政府的力量进入议会，他们基本都是政 府的利益的忠实拥护者。 从表面上看，这一时期议会中的宗派团体几乎涵盖了所有的阶层，代表了整个国家 的意志。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议会下院实际就是贵族手中的“一个不依赖于人民的 关门的中世纪同业工会” ， 而维系这种“同业工会”的纽带，正是贵族的裙带关系。 这并非无稽之谈。因为在十八世纪初，整个贵族阶层控制了大量的下院议席。在十 八世纪以后的时间，直到十九世纪初，他们控制的数量都是呈不断上升的趋势，其中的 很多贵族家族控制的议席数额也是不断增加的。贵族作为这些席位的“幕后黑手” ，自 然的担当起领袖的角色， 而这些被控制席位的归属者， 很多都与其领袖有着密切的关系， 有的是至亲，有的是姻亲，有的是事业上的伙伴，还有朋友和邻居等。比如，在安妮女 王时期一届议会当选的议员中，贵族之子和爱尔兰贵族直接把持的下院议席为 107 个。 其他当选的议员中，还有 26 个贵族的孙子或外孙，1 个曾孙或曾外孙，12 个侄子或外 甥，1 个侄孙或甥孙，5 个兄弟。3 个姻兄弟，1 个堂兄弟或表兄弟，19 个女婿。 如果 加上这些人总数为 175 人。除了以上这些人，还有数百人与贵族有亲戚关系，或者是在 贵族的赞助下当选的，二者加在一起超过了下院议员总数的 70%。 不列颠贵族通过已有家族裙带关系，借助其强大的政治和经济优势，以及腐败的选 举制度，在议会中组成了以他们为核心的贵族利益集团，尽管这些利益集团在议会中表 现为不同形式和类型的宗派， 其根本目的是为了维护和巩固贵族在整个国家的特权和统 治地位。正因如此，十八世纪的议会改革家亨利弗勒德曾这样说过： “下院是一个二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 1 卷，人民出版社，1972 年版，第 685 页。 j. cannon, aristocratic century: the peerage of eighteenth century england,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4. p. 114. 程汉大： 英国政治制度史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 年，第 407 页。 一、裙带关系与议会宗派 9 流的贵族机构，而不是大众代议制机构” 。 贵族本身拥有出席上院的特权，又通过其家族裙带关系控制了下院议员的多数，使 得这一“精英”和“蓝血”阶层，基本完全掌控了提出、制定和修改国家法律的权力。 通过议会立法，他们竭力维护已拥有的各项政治和经济等方面的特权，而且在试图扩大 这些权益时，也可为其行为披上一件“合法”的外衣。 （二） 议会宗派的活动 理论上，议会中的全体议员在表决时，应当遵循这样一个原则，即：于两党中选择 其一，并全力支持该派的立场，使其提出的法案通过或被否决。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罗伯特 沃尔科特教授发现的关于威廉三世和安妮女王时期的 12 个议会分组表决书中， 其中有 9 个是这一时期最具争议性的典型。 因为在一个问题上被区分为“托利派”的 议员，在其他议案的表决中可能更倾向于辉格党；反之亦然。 这些不一致性，就为我们将他们区分为辉格党或托利党带来了很大的困难。分析这 种现象出现的原因，对于解决这个问题有很大的帮助。为此，我们可以做出两个大胆的 假设。一则，议会中议员的划分，是由于其对辉格党信条和领袖或托利党信条和领袖的 拥戴；那么分组表决书中出现的的不一致的原因，可能就是由于作为辉格党或托利党成 员的个人，从组织游离出来或者被组织所抛弃。再则，支持辉格党或托利党的大多数议 员都是议会中某些宗派团体的成员，在进行某一项表决时，因为一些共同的利益诉求而 联合起来；那么这些不一致性出现的原因，就不是议员的个人影响那么简单了，而是这 些议员所处宗派的的相对分离性质的力量展现。 如果我们从当时的实际出发，第二种假设将会更贴合实际。那么究竟议会是否或者 只是分为两大政党，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是讨论的重点。而我们不能忽略的一点，是当 时议会中存在大量的规模较小的宗派团体， 他们既不完全从属于较大政党集团托利 党或辉格党，也不具备明显的自身的特性。这种情形，唯一合理的解释，应该是这些团 体是在一种完全“自然状态”下结合而成的。这里所说的“自然状态” ，主要是指一种 偏重于个人活动或行为的状态，而非社会团体或机构中有组织的集体活动或行为的状 态。 p. pares, king george and the politicians,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73, p. 43. robert walcott, division lists of the house of commons, 16891715, oxford, 1936, pp. 2536. 十八世纪初英国贵族裙带关系初探 10 同一阶层或职业的成员，甚至是邻里之间、家庭成员内部或某个权贵的抚养者，以 及曾经共事的政客， 在后来的选举中又团结起来这些不同的因素使议员们结合成一 个共同的宗派。那么基于经济利益、家庭和个人的关系或政治联盟我们可以将议员个人 划分为许多个人和家族的宗派。毫无疑问，这些个人和家族的宗派，其核心必然是当时 特权阶层贵族，因为只有他们才能拥有这种能力，包括政治影响和财力的支撑。 在这个基础上，考察当时议会宗派的活动及目标就变的非常简单了。既然是贵族利 益的代言人，议会中的贵族宗派在行使其所谓的立法权时，必然完全服从贵族集团的意 志。其目标之一是维护贵族地主的政治特权，如 1710 年托利党内阁通过一项法案规定： 凡郡选区骑士必须拥有每年 600 英镑、 选邑市民必须拥有 300 英镑的年收入方能竞选议 员。这项法案规定了议员竞选所需的高昂的财产资格，从而限定了竞选议员的范围，为 贵族地主巩固议会选举权权提供便利的条件。虽然这个文件带有党派性质，辉格党也对 其欣然接受，因为该党的核心也是由英国最古老、最有实力的土地贵族所组成的。另一 个目标是加强贵族对议会的控制，如 1716 年通过的七年法案 ，规定议会七年改选一 次，使议会的竞选次数大大减少，更有利于贵族地主控制议会。 当然，国王和政府在议会中也具有相当大的影响力。据载，十八世纪初有 120 名下 院议员是从国王和政府那里得到职位、年金，在以后的多年此类议员的数额有增无减。 这些议员对国王感恩戴德，唯命是从。很明显，他们是议会中宫廷权益的代言人，组 成了一支“宫廷派” 。从文官和军队中当选的议员，也是议会中不可忽视的一支力量，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与掌权贵族有着密切的关系， 所以在议会中他们并非都是政府的支持 者和代言人。 为了便于区分和理解，有必要介绍当代英国议会下院的政党党团。党团并非原来的 宗派，现在主要是指议会下院中存在的工党和保守党，而且议会中的议员也具有明显的 政治倾向。无论是英国宪法、法律还是英国下院的程序规则，都没有对议会党团的组织 和运作做出相关规定，也没有关于议会党团议员最低人数的规定。根据惯例，在同一政 党名称下当选的两名议员就可以组成议会党团。所有议会党团都会任命一名议员为党 鞭， 其主要职责是负责解答有关议会程序和时间表的咨询，以及督促本党议员在议会 投票时应遵循本党的意志和权益，而非议员所在选区的利益或个人感情。 科沃德： 斯图亚特时代，16031714 年 ，朗曼公司，1980 年版，第 401 页。 “党鞭”（whip）是议会内的政党纪律主管，功能是为了确保议员按照政党立场行事。党鞭是英国和共 和联邦国家的威斯敏斯特式议会的特色。 一、裙带关系与议会宗派 11 议会党团最主要的功能是协调本党议员在议会中的活动， 保持议会内政党的团结统 一。在每周下发的议会日程书面通知中，政党会以下划线的方式向议员做出投票建议。 下划三条线的议会事务是最重要的，要求议员务必出席会议并按照党鞭意向投票。下划 两条线的事务比较重要，但是议员可以“搭伴”缺席（若保守党某个议员缺席，那么工 党的一个议员也就可以缺席） 。只有一条线的书面通知，议员就可以随便找个借口缺席 了。大多数议员会服从党鞭的投票建议。如果有议员表示要投反对票，党鞭就会努力劝 阻他们，如果必要，党鞭还会安排他们与相关大臣会晤，如果是在野党，就安排与相关 影子内阁议员见面。尽管党鞭没有处罚反叛议员的权力，但是，他们可以影响议员的升 迁机会或连任机会。不过，在实践中，议会内政党的内部团结更多的是依靠议员对本党 的忠诚。即使在党鞭不试图影响投票结果的情况下，英国下院中的投票模式也是党派之 间对立与政党内部团结的统一，即在投票的时候，90以上的保守党议员会进入同一投 票走廊，而 90以上的工党议员会同时进入另外一个。 通过对比不难发现，十八世纪初的英国尚处于政党组织发展的早期阶段。此时议员 之间没有明确的党派划分，而是因共同的利益归属于不同的议会宗派。下院中的贵族宗 派就是分别以贵族为核心而结成的一张张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网， 议员就是这些网上平 均分布的每一个结点。这一时期议会宗派的活动无不与当时的贵族有着密切的关系。 /newsinfo.asp?newsid=125235. 二、裙带关系与政治体制 13 二、裙带关系与政治体制 （一） 裙带关系与选举体制 若要了解安妮女王时期下院议员是如何被选举的，必须研究当时的选举体制，进而 明了其中的裙带关系。 在 1707 年英格兰与苏格兰合并之前，议会下院的 513 名议员中，有 489 名来自英 格兰，24 名来自威尔士。 在此，有必要说明一下威尔士的选民。在威尔士的 12 个自治 选区中的居民中，只有每年固定拥有 40 先令的不动产才能获得选举权。每个选区的选 民人数从 300 到 1 000 不等，一般情况下都是独立自主的，不易被收买。而那些从地主 手里得到金钱或推荐信的外来人，很自然地被接纳为该地的选民。不过，外来人是不能 出售他们的选票，而且他们的选票也不能任凭当地的大户处置。这样看来，威尔士地区 的选举体制除了对选民的选举资格有限定之外似乎是很民主的、公正的。然而，事实并 非如此，因为威尔士的代表仍然是由当地的少数家族控制或者垄断。在郡选区中，凡是 每年固定拥有 40 先令不动产的人都能获得选举权，这种体系实际上是从英格兰地区推 广而来的。威尔士的爵士或骑士不再来源于自由农阶层，也非小地主群体，而是专门从 土地贵族的上层中提取。在某种意义上，这种做法是较为适宜的，因为大地产所有者是 天然的社会领导者，同时在观点和兴趣上，与他们相比也没有太大的差异。 贵族家族的天然优势可通过许多方式不断得到改善。 世袭地产保有人或保有不动产 权者在理论上可以做自主的选择，而实际上这种自由是有限的。此外，世袭地产保有人 通常也是贵族一些地产的承租人。这种租佃关系使他们被迫屈服于贵族地主的压力，所 以公开的投票和检票，很容易被当地世家大族控制。当然，大地产者之间也会经常地争 吵，尤其是在郡以下的选区，独立的乡绅通常与贵族不合。而这似乎并不影响贵族们在 该选区的支配地位，因为一些大贵族与法院和伦敦都会有某种关联。不过，独立乡绅们 的不满也是不容忽视的，所以最终的结果是彼此妥协，以一对一的席位来维持一选区的 “和平”局面。然而，安妮女王时期的这种安排是不多见的，但分歧在选举民意调查中 robert walcott, english politics in the early eighteenth century,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56, p. 9. 十八世纪初英国贵族裙带关系初探 14 很常见。因而，腐败的、昂贵的选举争论在半数以上的郡选区中已司空见惯。 在剩余的郡选区里，主张似乎一致。在 18 个郡中，乡绅仅仅可以为其中一个或两 个席位提名候选人，而 9 个郡的候选人由世家大族来提名，而且被确认是最为合适的代 表。像兰开夏郡的德比侯爵和坎伯兰郡的朗斯代尔这样高贵的家族，可以提供郡骑士多 达几代人，而且相当机智、老练。朗斯代尔考虑得久远，在他临终之际还为即将来临的 选举向选区里推荐他的叔叔。一个绅士对此抱怨道： “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份不适当的遗 产，因为从来没有听说过郡骑士是由遗嘱安排的。 ” 牛津和剑桥大学选区的选举是与众不同的，它们拥有统一的选举权，其资格享有者 通常是一些宗教团体。所有牛津和剑桥大学的学生，理论上不论他们在何处都有权选举 其所在大学的议员，但是在实际操作过程中，牧师往往支配了代表的选择权。这里部分 的原因是，相比以前毕业生，牧师占据了其中很大的比例；但是教堂在大学选举中的影 响，也更多的取决于其所处地理位置的远近。身居此位的毕业生大学老师和来自附 近教区的乡村牧师，都是教士；而非牧师身份的毕业生散居于英国各地。然而，大学议 员和市镇选区议员， 即宗教和土地贵族利益的代表在下院议员总数中占据不到五分之一 的比例，大多数代表来自于自治市镇。从这些自治市镇里的选民中，可以寻找出十八世 纪初选举体制之重要且显著的特征。 自治市镇选举权有着多样性或差异性。203 个议会自治市镇，不论是其选民规模， 还是选举权的特征，都是独具一格的。不过，这些自治市镇的选举权基本上遵循三条原 则而大致分为三类： 基于居住地或地税的选举权； 基于动产所有权或附带选举权的动产； 基于市镇当局。 不同的类型引发不同的选举利益，同时还需要特定的选举方法或策略， 但这对于全面描述自治市镇选举权的多样性依然显得不足。所以，除了描述这三种自治 市镇选举权之外，还有必要详细区分大自治市镇和小自治市镇之间的差异，因为这关系 到是否能够精确地描述选举结构。 由于人们经常援引选举体制改革前荒唐的、不公的异常现象，以至于在提出第一次 改革法案时忽视其中 55 个自治市镇选举权中存在的问题。在 17 个选区里，选举权 是属于所有居民或户主， 而不是接受施舍的人； 而其中一个选区的选举权属于所有居民， robert walcott, p. 10. james graham , levens to a freeholder, historical manuscripts commission, sept. 1700, 10th report, london. robert walcott, p 11. 二、裙带关系与政治体制 15 没有例外，因为在选举当日，士兵或乞丐都有权进行选举。 在 39 个自治市镇中，所有 缴纳居民税的人都有权选举， 这虽然缺乏民主的成分， 但是范围已经相当广泛。 换言之， 在选举权事宜上，已有多于四分之一的自治市镇符合第一次改革法案建立的标准。 尽管有的选区拥有类似选举权，但他们并不能被认定是具有“普选”或“独立”意 义的选举权，除非选民的人数也被考虑在内。此类情形之下，我们必须防止将自治市镇 的选民规模与实际人口相等同。在很多情况下，许多拥有大量人口的团体是没有选举权 的，因为他们虽然生活在市镇新的城区之中，但超出了自治市镇议会古老选区的范围。 这就说明了为什么有些居民众多的自治市镇中，多数地方的选民少于 200 个，也就是说 选区的规模与实际极其不相符。以加顿自治市镇为例，该市镇由原貌逐渐发展为上加顿 和下加顿，其原定的 20 个选民居住于两个主要宅邸附近，而且经常在上加顿和下加顿 的庄园之间轮换，该镇的多数居民并非选民，如果称之为具有普选权的选区，显然是言 过其实的。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于较小的市镇被称为袖珍型自治市镇。 袖珍型市镇通常是由 一个“保护神” 支配，此类型的选区似乎是最独立且极少腐败的。但是，萨瑟克（伦 敦的一个自治市）和威斯敏斯特（伦敦的一个行政区）均属例外，它们是英国所有选区 中最大的选区，分别拥有 4 000 和 9 000 个选民。在这些地区的选举往往是腐败不堪。 酒业大亨可以雇佣车夫大军为萨瑟克区的代表而战； 威斯敏斯特的选民为了候选人而统 一抗衡。 显然，越是腐败动乱不堪的选区，某一家族的支配性作用体现的就越明显。 居民的选举权虽说基于居住地和缴纳的税款，但是在相当多的地方，选民选举资格 的界定是非常荒谬的。在中世纪，选举的权力或义务是一项封建式的区内租佃保有性质 的附带品，而且选举权与特定的田产不可分割。而在十八世纪初，议会选举在 40 多个 市镇中依然附有一定的“古老遗产” 。土地保有权是一份可以买卖的所有权，它可以是 一栋旧房子、 一个破损的粮仓、 一座花园或一个地窖的所有权； 而选举权是属于业主的， 多数所有权具有绝对的控制性。而这些权益却日益集中于一些有财力的家族或个人手 中。 对于第二种选举权而言，其复杂性致使业主难以获得，即使获得也难以长久维持下 这个选区就是普雷斯顿，详见：journal of the house of commons, . p. 36. owen manning and william bray, history and antiquities of the county of surrey, london, 18041814, p. 227. 这类“保护神”通常是一个有地位和权势的人，如地主、贵族或商业巨头等，或是一个领导型家族。 t. carew, an historical account of the rights of elections of the house of commons, london, 1755, part , p. 145. 十八世纪初英国贵族裙带关系初探 16 去。因为，每一次选举业主必须草拟“抓举纸” （snatch paper）对其所有权虚构的 契约或证书，并且分发到他的食客，他的“选民”手中，以便他们能够合法地占有其动 产权而顺利地使用选举的特权。选举结束后，证书被收回，业主再次获得所有权。 类 似的合法性欺诈行为也出现在依附于永久性业权的选举中。以韦茅斯和雷吉斯选区为 例，在大选前夕，从现存的地产权系中分割出 250 份新的地产权。 这些做法是完美的， 相当数量的土地权可以联合在一个业主的名下，进而确保便利操纵，即使比较独立的地 产所有者，也总是存在被一些权贵成功入侵的可能性。这种现象好比生物链中的生存竞 争，无论多么强壮的、自由的小鱼，也时刻面临着被大鱼吃掉的危险。 第三种选举权显得不那么容易被控制。有 40 个选区的选举权是处于市镇当局的主 管部门管辖之下。在这种体制下，选民的人数可能被限定在一个明确的范围内，亦或是 一个包括不稳定新增成员的范围中。有 19 个市镇的选民人数是固定的，而且选区规模 比较小， 选民人数最少的是白金汉和马姆斯伯里的 13 人， 最多的是索尔兹伯里的 56 人。 这些选区的选民人数虽然较少，但却是最不易管理的群体，因为这些选民很清楚地知 道他们手中选票的价值。在诺福克，一张选票的价格为 50 基尼 已经家喻户晓。在所 有类似的市镇选举中，引发了最为慷慨的承诺，使得选举方法变化多端，因经过了精心 策划，产生的影响非常广泛且腐败不堪； 即使如此，少有市镇的选举能够长期成为某 人的囊中之物。例如马姆斯伯里的沃顿伯爵，他曾经对城镇中的居民进行 10 天的威逼 利诱，结果却一无所获。不过，像他这样有能力的管理者是不轻言放弃的，因为那些选 区对于他而言是不优美的、不忠诚的，所以他要努力改变这种状况。 一个家族或团体会设法进入市镇的主管部门，一旦成功地介入，将安插他们的亲属 和食客等亲信以达左右市镇当局的目的。譬如在莱明顿，公爵博尔顿（bolton）和一个 名叫巴拉德（burrard）的家族为了控制市政而联手。从 1686 年合作开始到 1701 年，两 大家族除了安插自己的亲属和朋友之外，没有允许一个人进入该地政府有关部门。 自 william albery, parliamentary history of the ancient b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