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教育学专业论文）当前城市外来女工教育问题的透视与分析——一种女性主义视角.pdf

中文摘要 近年来，中国城市化进程不断加快，大批农民随之进城务工，形 成了一个特殊的社会群体农民工，而“外来女工”已经成为了 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她们的生活状况也日益引起了社会的关注。调 查表明，外来女工的现状，特别是在文化水平、教育意识方面十分令 人担忧。这与社会政策、城市社会保障、工作单位以及个人的家庭环 境、性别意识和中国传统思想的影响都有着很大的关系。要想提高外 来女工的教育意识，使她们通过教育从而有更好的发展前景，我们必 须从这些影响她们教育意识的因素入手，采取相应的措施，为发展外 来女工教育事业营造良好的环境。这不仅仅是外来女工发展的需要， 也是我们进一步完善妇女教育事业的要求。 关键词：外来女工教育意识外来女工教育 a b s t r a c t i nr e c e n ty e a r s ，c h i n ai sa c c e l e r a t i n gu r b a n i z a t i o np r o c e s s u n d e rt h i sc o n d i t i o n ， al a r g en u m b e ro ff a m a e r sc o m et oc i t yt ow h i c hf o r mas p e c i a ls o c i a lg r o u p - - - p e a s a n t w o r k e r s ，a n d ”f e m a l e - p e a s a n tw o r k e r s ”w h i c hh a sb e c o m ea ni m p o r t a n tp a r to ft h e m t h el i v i n gc o n d i t i o n so f ”f e m a l e p e a s a n tw o r k e r s ”a r ei n c r e a s i n g l ya t t r a c t e dt h e c o n c e r no ft h ec o m m u n i t y s u r v e y sh a v es h o w nt h a tt h es t a t u so f ”f e m a l e p e a s a n t w o r k e r s ”，e s p e c i a l l yi nl i t e r a c y , e d u c a t i o na w a r e n e s s ，i sv e r yw o r r i e dt h i si sh a v e g r e a tr e l a t i o n s h i p s t ot h es o c i a lp o l i c y , u r b a ns o c i a ls e c u r i t y , w o r ku n i t sa n d i n d i v i d u a l si naf a m i l ye n v i r o n m e n t ，g e n d e ra w a r e n e s sa n dt h ei m p a c to fc h i n a s t r a d i t i o n a lt h i n k i n g t oe n h a n c et h ee d u c a t i o na w a r e n e s so f ”f e m a l e - p e a s a n tw o r k e r s ” w ec o u l dt h r o u g he d u c a t i o nt oe n a b l et h e mt oh a v eab e t t e rd e v e l o p m e n tp r o s p e c t s ， w ec o u l df r o mt h es t a r to ft h ef a c t o r st 1 1 a ta f f e c tt h e i re d u c a t i o na w a r e n e s sa n dt a k e c o r r e s p o n d i n gm e a s u r e s t oc r e a t eaf a v o r a b l ee x t e r n a le n v i r o n m e n tf o r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 ”f e m a l e p e a s a n tw o r k e r s ”1 1 1 i si sn o tj u s tf e m a l e - p e a s a n tw o r k e r s d e v e l o p m e n tn e e d sa sw e l la so u rf u r t h e ri m p r o v ew o m e n se d u c a t i o n k e yw o r d s ：f e m a l e p e a s a n tw o r k e r s ，e d u e a t i o na w a r e n 鹪s ， e d u c a t i o no f f b m a l e - p e a s a n tw o r k e r s t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1 、坚持以“求实、创新”的科学精神从事研究工作。 2 、本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和取得的研究 成果。 3 、本论文中除引文外，所有实验、数据和有关材料均是真实的。 4 、本论文中除引文和致谢的内容外，不包含其他人或其它机构 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5 、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声明并表示 了谢意。 作者签名：l 亟，迓 日 期：函理6 ：七：! 兰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南京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 校有权保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 子版和纸质版：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 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 行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保密的学位论文在 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作者签名： 日期： 虚篮一 0 z 碰：上：! 兰 前言 随着中国社会的发展，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农村大量剩余劳动力纷纷涌入城市，而其中 女性所占比例近年来不断上升，外来女工群体已经成为农民工群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由外 来女工所带来的社会问题也逐渐被人们所关注；在教育方面，随着妇女地位的提高，妇女教 育也日益被人们所重视，但在不少农村地区，妇女教育还是存在很大问题，而这些主要来自 于农村的外来女工，她们的教育现状也很令人担忧；就外来女工自身的长远发展来看，她们 迫切需要提高自身的素质，提高文化教育水平，改变目前落后的生存状态。还有就是从本人 的个人因素来讲，一直以来我对女性教育，尤其是外来女工这个特殊的社会群体的教育问题 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上这些方方面面的原因，都促使我迫切想对外来女工的教育问题做更 深入的研究。 从我所能搜集到的国内外相关文献资料来看，关于外来女工教育问题的研究并不是很 多。在国外，由于一些西方发达国家对“外来女工”这个概念的界定与国内有一定的差别， 因此，调查研究时以国内的相关文献为主。在国内学者近来做的关于外来女工的调查研究中， 主要涉及到她们的法律权益问题、就业状况、社会保障、交往方式、生育卫生等等，而其中 她们的教育文化水平常常只是作为影响其就业、交往、生活等问题的一个因素，对这个问题 做更进一步探讨的很少。但从目前社会现状、教育改革的发展趋势来看，人们已经开始意识 到了开展专门的外来女工教育对社会的全面进步以及文明程度提升的重要意义。在由国内著 名妇女问题研究专家张定主编的妇女教育专论这本书中，就对“外来女工”的教育状况 作了较为系统的调查与分析，并提出把“外来女工”教育纳入到城市妇女教育的体系中来， 通过城市政府部门、用人单位等的共同努力，通过系统的教育培训，使“外来女工”在城 市中能有更好的发展。 这次调查与研究的目标是，试图站在女性的立场上，运用女性主义的研究方法来对外来 女工的教育现状及其问题进行透视与分析，从她们所承担的不同的社会角色的角度来探究影 响她们教育意识的因素，从而提出与之相对应的建议与对策，促使我国当前妇女教育的进一 步完善，同时也是为帮助外来女工得到更好的发展尽一份力。通过调查与研究，我们想要解 决的问题是当前城市外来女工的生存与发展现状是怎样的，特别是教育状况又如何；她们的 教育意识怎样，有哪些因素影响着她们的受教育意识；针对这些因素，我们在实际中又可以 做些什么。这些问题都是在研究中想要探讨的。 研究尝试着从理论上变革传统看问题的男性视角，而是以女性特有的经验来帮助这些外 来女工，为扫除妨碍她们接受教育的因素出一份力：同时在实践中，本研究也尝试着探索并 建构一套与当今外来女工生活、教育状况相适应的教育体系，促使外来女工教育走上正规发 展之路。 “城市外来女工”作为主要研究对象，对它的界定是参考了1 9 9 5 年4 月4 日通过的北 京市外来务工经商人员管理条例中的相关界定。该条例中对外地来的务工经商的女性 ( 简称外来女工) 作了规定，是指无城市户口，暂住城市从事劳务、经营、服务等活动，以 取得工资收入或者经营收入的外地女性人员。外地来城市受聘从事科技、文教、经贸等工作 的专业人员不算在内。 本研究以符合这样条件的城市外来女工为对象，采用一种女性主义的视角，通过女性主 义的研究方法来对她们的教育问题进行研究。女性主义的研究方法主要有以下特点：一是从 女性经验出发，以女性经验的视角界定需要研究的问题。而我作为女性，理所当然的站在自 己已有经验的立场上来审视这个问题。二是该研究方法的目的：为了女性。通过这次调查与 研究，就是为了使我们的外来女工，她们的生活状况，特别是她们的教育现状能够引起社会 更多人士的关注，从而能有所改善。三是在研究过程中，并不回避研究者本人的经验，并且， 还将会真实地体现在研究中。总体来说，女性主义的研究方法是开放的、多元的，具有批判 性和变革性的。它打破了过去以研究者为主体的研究模式，强调研究对象的主体参与性。具 体到本研究中，就是要让外来女工作为主体参与到研究中来，与研究者一起探讨她们的教育 问题。而这里的研究者主要是努力站在她们的角度，倾听不同背景下的外来女工的声音，从 她们的所处的环境出发，思考和分析她们产生这样的想法的原因。 具体采用的方法主要有问卷调查法、访谈法、文献法、观察比较法等。研究以江苏张家 港市为调查范围，以从事服务业、个体经商或是企业雇佣的外来女工为重点了解对象，总共 发放问卷2 0 0 份，回收了1 9 3 份，问卷回收率9 6 5 ，其中包括了1 2 2 名外来女工，3 5 男性 农民工和3 6 名城市女性。研究者先对他们进行随机性的调查和结构性分析同时为了对外来 女工有更全面的了解，挖掘出她们背后所隐藏的东西，从而能更好地揭示出对当前外来女工 教育现状有重要影响的因素，研究者从中挑选出了3 个具有一定代表性的个案，努力深入到 她们的生活中，与她们进行更进一步的访谈。相关的访谈内容将在正文中具体呈现。 当前社会各界对外来女工问题的关注与研究主要集中在社会学领域，例如在促使她们就 业，或是保障她们的合法权益等方面关注的较多。另外就是她们所带来的生育健康方面的问 题，而专门研究论述外来女工的教育问题的不多。外来女工的教育问题往往只是在论述她们 的就业情况时稍有提及。 本研究的创新之处就在于，想以她们的教育问题为出发点，在调查中寻找并分析影响着 她们教育状况以及教育意识的因素，力图在批判传统的社会研究方法的同时，以女性经验为 基础，运用女性主义所特有的性别意识以及更为女性化的研究方法来探究其承担的不同社会 角色背后所隐藏的深层次的原因，即尝试透过女性主义的视角来审视当今城市外来女工的教 育问题并对此加以分析。研究借鉴了女性主义理论、社会性别理论、社会角色理论等，并在 这些理论的框架下，形成了下面的文字。 通过本次调查与研究，从最后整理出来的调查问卷的数据以及访谈记录来看，我们发现 不少外来女工的教育意识并没有原先假设的那么强，这与社会政策、城市社会保障、工作单 位以及个人的家庭环境、性别意识和农业传统思想的影响都有着很大的关系。要想提高外来 女工的教育意识，使她们通过教育真正自强起来，有更美好的发展前途，我们必须从这些影 响她们教育意识的因素入手，采取相应的措施，为发展外来女工教育事业营造良好的环境。 这不仅仅是外来女工发展的需要，也是我们进一步完善妇女教育事业的要求。 第一章研究基础 一、导论 在联合国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上通过的行动纲领中，妇女教育作为了重点的关注领 域。世界各国已普遍达成共识，教育是提高妇女素质和地位、改善妇女生活条件、消除性别 歧视的有效途径之一。而我国的妇女教育问题研究也显得尤为重要和紧迫。 随着社会转型、城市化进城的加快，大批农村妇女涌向城市。她们进城后的生活、工作 情况已引起了社会各方面的关注。为了使这些外来女工能够生活、工作得更好，对她们进行 教育与培训已经迫在眉睫，然而，对她们进城后的教育培训还面临着许多方面的问题、压力 与挑战。于是，研究和探讨当今城市外来女工的教育问题就成为了这篇论文的主要内容。 ( 一) 问题的提出及研究背景 1 、中国社会发展的推动 “民工潮”是社会发展的产物。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农村经济的搞活，农村大量的劳 动力涌进城市，引发了大规模的劳动力跨地域的流动，形成了引人瞩目的“民工潮”。在这 股潮水的起落运动中，孕育着中国农民的“移情力量”，使之成为我国社会发展的强有力的 推动者。当代中国农民的流动是与中国城市现代化的脚步相一致的。无论是农村大量的剩余 劳动力就业需求形成的巨大压力，还是农村与城市比较而言利益相对低下形成的巨大推力， 无论是日益扩大的城市差距和地区差距形成的巨大压力，还是农民致富奔小康愿望日益强烈 形成的巨大动力，农民外出打工，归结起来有两个基本原因：一是农民不满足现有利益的状 况，自觉寻求改变，并求得更大的发展；二是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产 业结构调整变化促使农村劳动力出现剩余，并形成行业转换。 不管是基于什么缘由的流动，它对社会发展的最终意义在于作为社会的主体人，发 生了最根本的变化。这种变化在社会文化、社会经济、社会生活等方方面面表现出来，构成 社会机体的新面貌、新生命、新活力。在社会内外力的作用下出现的农民大规模流动给中国 社会带来了许许多多变化，为城市、为农村都带来了活力与生机。但与此同时也带来了许多 问题。如城市农民工的管理、农民工的就业、农民工的社会保障、农民工涌入城市引发的城 市交通、城市治安问题等等，而作为城市外来农民工中的特殊群体外来女工，除了具有 男性农民工的一般问题以外，还由于其特殊的性别身份，从而就带有了特有的问题。她们的 生存和发展状况也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关注。 1 9 9 8 年1 0 月1 2 月在经过选择的三个城市：北京、无锡、珠海所进行的大规模问卷 调查所得的资料显示，在这三个城市中，女性在流动人口中占有很大比重。在1 9 9 4 年到1 9 9 8 年间，女性人口的累计比例在北京、无锡、珠海这三个城市分别占到了4 0 、5 1 、5 6 。 2 0 0 0 年对北京等1 0 城市社会居民的户口、性别构成的调查发现，在进入城市的农民阶层中， 女性占了6 1 8 ，男性仅为3 8 2 ，女性比例超过男性。中国的非体制内的乡城迁移中， 存在着一种特殊的“女性化”“1 。之所以说是“特殊”，那是相对于一般人口迁移理论而言 【”李路路；“向城市移民：一个不可逆转的过程”，载于李培林主编，农民工中国进城农民工的经济 社会分析，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3 年，第l1 9 页 【2 1 郑杭生等，当代中国城市社会结构：现状与趋势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4 年，第3 0 9 3 1 0 页 的。普遍的人口迁移理论认为，从农村到城市人口中多数是年轻的、文化程度高于农村流出 地区的平均水平，但低于流入城市地区的平均水平的，有较强适应能力的人，其中男性的比 例要大于女性。因为在一般观念看来，男性更具有迁移的动机和适应迁移的能力。但是调查 的结果却是女性大大多于男性。其实，不仅仅以上这两项调查得出了这个结果，早在2 0 世 纪8 0 年代中后期，由马侠和王维志等主持的7 4 城镇人口迁移调查结果也显示，女性迁移的 人口高于男性。1 。这群日益在城市发展中起着重要作用，城市人生活越来越离不开的外来女 工们，她们在城市里的生活是怎样的昵，作为女性，她们所特有的生育、健康、安全、法律 权益，以及教育等多方面的问题，也已引起了众多的理论界、学术界的工作者的广泛关注。 2 、教育领域的呼唤 教育，作为当今社会理论界和学术界研究的重点领域，它不仅关系到我们整个国家未来 的发展，也关系到当今中国改革深化和现代化进程的顺利进行。而妇女教育，随着社会文明 的进步，妇女地位的上升，它已逐渐被人们所关注并深刻地体会到其重要性。早在1 9 9 0 年， 联合国通过的世界教育宣言和满足教育需要的行动纲领强调，“首要任务就是要保 障女童和妇女受教育的机会，改善她们受教育的质量和消除一切妨碍她们积极参与教育的障 碍”。在中国妇女发展纲要( 2 0 0 l 2 0 1 0 ) 的总目标中提出要“保障妇女获得平等的受 教育机会，普遍提高妇女受教育程度和终身教育水平。”在对比全国妇联1 9 9 0 年和2 0 0 0 年 两期妇女地位调查后，我们发现，中国女陛在1 0 年内平均上学年数提高了0 4 年，男女两 性教育年限差由1 9 缩小到了1 5 年，特别是青年男女享有的教育资源的差距明显缩小，3 0 岁以下城镇女性平均读书年数仅比男性少0 3 年：农村女性与男性相比，读书年数的差距也 由1 9 9 0 年的1 7 年降至0 9 年。从而看出，中国妇女的受教育水平进一步提高，特别是在 女童教育、妇女成人扫盲教育等问题上“。2 0 0 0 年，全国小学女童入学率达9 9 0 7 ，与男 童入学率的9 9 1 4 大体持平，男女童入学差异由1 9 9 0 年的2 9 1 个百分点下降至2 0 0 0 年的 0 0 7 个百分点。近几年，中国每年扫除的文盲近3 0 0 万。其中6 5 是妇女。但是妇女教育中 还是存在着许多问题，如农村妇女受教育水平仍然偏低，与男性相比差距较大。根据第二期 中国妇女社会地位调查显示，农村女性文化程度为初中以上的比例是4 2 3 ，比男性低2 0 8 个百分点；5 8 8 的女性只有小学以下的文化程度，比男性高2 1 9 个百分点，女性文盲率为 1 3 6 ，比男性高9 6 个百分点”1 。而作为原来农村女性的一员，现在又生活工作在城市中 的女性农民工或是称之为外来女工，她们的教育问题更令人担忧。特别是这些外来女工生活 在物质文化水平相对较高的城市中，她们面临着如何适应新的工作环境并在新的环境中充分 发挥自身能力的问题，因此，对她们来说，进城后接受一些有针对性的职业培训和其他培训 就显得极为必要了。在王奋宇、赵延东做的“流动民工的经济地位获得及决定因素”的调查 研究发现，“职业培训”对民工经济地位获得的重要意义，其重要性不亚于正规教育的作用。 这就意味着民工的教育等人力资本需要经过培训的方式进行补充和转化，才能更好的发挥作 脚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所编：中国人口迁移与城市化，北京经济学院出版社1 9 8 9 年，第3 2 页 h 参见郑新蓉：“教育政策与社会性别公平”，载于李慧英主编社会性别与公共政策，当代中国出版社 2 0 0 2 年版 5 1 参见谭深、马春华：“中国妇女发展的现状与趋势”，载于( 2 0 0 2 年：中国社会形势分析与预测( 社会 蓝皮书)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2 年版 用”1 。可是，现实中她们的受教育情况是怎么样的，她们的教育意识又如何，存在着哪些问 题有待我们去发现并解决，又有哪些因素阻碍着她们去进一步接受教育呢? 这一系列的问题 也正是我本次研究中试图挖掘并解决的。 3 、外来女工自身发展的需要 目前的中国社会，虽然政治、经济、文化方面已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是几千年的封建 思想的积累与影响，不是几十年就能改变的。尽管自从新中国成立以来，广大妇女在各个方 面都改变了以往受压迫的地位，然而，人们的观念仍然多少留有一些封建残余，尤其是在相 对封闭落后的农村地区，传统的“男主外，女主内”，“男主女辅”的思想一直影响着农民们 的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家里由谁出去打工；女性在外打工的形式；她们具体靠什么谋 生，在城市中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等等，特别是那些结了婚的，无论是留在家中料理家务， 照顾公婆，还是在外辅助丈夫，或是自己也找份工的，由于其性别角色的原因，常常都处于 劣势地位。作为女性，外来女工在社会中许多方面，如就业、教育等都受到了影响。因为性 别的因素而使她们的才能受到了压抑，许多潜力无法充分发挥。 此外，这些女工又作为这个城市的“外来者”，同时又受到了来自城市居民社会的种种 歧视与不公正的对待。由于外来女工们的文化水平绝大多数都比较低，没有专业技能，所以， 她们中的许多人都干着城里人不愿干的苦活、累活、脏活，生活在城市的底层。虽然，城市 生活的日常运转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些外来女工，但是，作为城市原有的居民，还是把她们看 成“外来者”，抱有抵触的思想。作为“外来女工”，她们必须面对着来自传统社会“男尊 女卑”的观念和城市生活的双重压力，同样是在王奋宇、赵延东做的“流动民工的经济地位 获得及决定因素”的调查研究中，有结果显示，性别在影响农民工经济地位的诸多因素中表 现出了极其显著的作用，这就意味着一个女性农民工将不得不接受比男性农民工低得多的工 资收入，尽管她在各方面的条件可能与男性农民工相差无几。外来女工们心里充满着矛盾， 一方面，她们希望走出农村，改变自己原有的生活状态，过上更好的生活；另一方面，来自 社会各方面的压力又使她们生活得比一般男性农民工要累。其实，要想改变她们的现状，除 了社会上人们的理解、政府政策的支持，更需要这些外来女工们不断地提高自身的文化素养。 通过教育提高她们的文化水平，转变旧有观念，掌握更多的职业技能，增强在城市中的竞争 力。也有一些外来女i t f l j 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在日常的接触和闲聊中，发现她们许多人对 教育在促进她们的发展，改变原有落后的生活状态的重要作用都有所认识。由这些外来女工 的需求来看，我们开展针对外来女工的专门的教育活动是很有必要的。而笔者该次调查研究 就是在这个理论假设的前提下进行的。 4 、个人研究兴趣 选择这项内容作为我的论文研究的选题，还有笔者个人方面的一些原因。一方面，自 己作为女性，一直以来对女性教育这方面的内容都很感兴趣，同时也希望自己能站在女性的 6 1 参见王奋宇、赵延东：“流动民工的经济地位获得及决定因素” 城农民工的经济社会分析，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3 年 m 参见王奋宇、赵延东：“流动民工的经济地位获得及决定因素” 城农民工的经济社会分析，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3 年 载于李培林主编，农民工中国进 载于李培林主编，农民工中国进 立场上研究现实社会中的一些教育问题。另一方面，由于专业的需要和影响，作为成人教育 专业的研究生，对成年女性的教育问题的关注相对较多一些。而外来女工作为社会中成年女 性的特殊群体，同时它又作为社会问题中的热点，她们的教育情况引起了我的注意。在平时 的与之接触后，内心产生了一股迫切希望调查和了解她们的教育状况的冲动。她们作为成年 女性，在城市中有没有接受再教育的可能，具体情况又是怎样的，她们自己是如何看待个人 再教育问题的，在此过程中存在着哪些因素影响着她们的这些想法等等，头脑中这一连串的 问题促使笔者想尽快开展这方面的调查研究，试图通过自己的一些调查与研究去发现问题， 从而引起社会上更多的人对这个社会上的特殊群体外来女工的关心与帮助，改善她们目 前的生活状态。 ( 二) 研究目标 本研究主要是尝试着站在女性的立场上，借鉴和运用女性主义特有的研究方法来对城市 外来女工目前的生活状况，包括个体素质、个人家庭情况、从事的职业、已有的文化教育水 平，特别是教育方面的意识以及影响她们教育意识的因素等方面进行相关的调查和研究。研 究将力图在理解外来女工生存的社会环境的意义，理解她们的话语和行动的意义并在两者相 联的基础上，就阻碍她们受教育的原因尝试着作出一个符合实际的解释，即对原因的分析是 按照外来女工自己的立场和视角去理解，而不是按研究者的立场和视角来理解。当然，这里 并不排除研究者个人的生活经验的影响，女性主义方法研究不排除个人主观因素的作用。研 究将通过对外来女工所承担的不同的社会角色的分析来探究影响她们接受教育的到底有那 些因素，同时针对这些阻碍她们接受教育的因素提出相应的、具有可操作性的对策和建议。 研究者希望通过本次研究使更多的人能够从女性经验的角度来了解我们的外来女工，意 识到她们目前所存在的问题，使更多的人能够加入到关心并研究外来女工的问题上来。特别 是在教育领域，希望以此为深化我们的教育改革，为完善我们的妇女教育尽一份力，并最终 能够为帮助外来女工提高她们的科学文化素养，改善她们的生活状况，寻找一条适合外来女 工成长发展的教育之路作出一点贡献。 二、已有相关文献及观点综述 ( 一) 国外关于该课题内容相关研究 “外来女工”这个词在国外的含义与中国相比是存在差异的，西方的相关研究在谈论到 “外来女工”时，往往是指那些从第三世界国家到西方发达国家从事劳务的成年女性，像从 非洲、亚洲等也包括中国在内的国家出来的女性来到这些西方国家，由于她们的知识、技能 以及语言、生活习惯等各个方面都存在障碍，使她们在社会竞争时根本无法与当地自人当然 也包括当地妇女相比，从而只能干一些他们不愿干的苦活、累活、脏活，这些女工绝大多数 生活在城市的最底层，她们的生活境遇与当今中国城市中那些从农村出来打工的女性有不少 类似的地方。但是，其实她们与国内那些打工女性相比，其生活境况应该更差，因为她们生 活在语言、文化、生活习性等都与国内存在极大反差的陌生环境中，身受的压力更大，生活 更艰辛。当然，西方已有许多学者已经注意到了她们，对她们的生活状况给予了很多关注， 也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查研究。 从社会性别角度涉及到相关内容的文献有不少。 一是关于“贫困女性化”( f e m i n i z a t i o no fp o v e r t y ) 、“贫困以妇女的面孔出现”( p o v e r t y h a saf e m a l ef a c e ) 、“贫困在妇女中代代相传”等概念中。也就是说，“外来女工”是作为 “贫困者”的身份被研究的。相关文献有瓦伦丁m 莫格哈登( v a l e n t i n em m o g h a d a m ) 的“贫困女性化有关概念和趋势的笔记”( t h ef e m i n i z a t i o no fp o v e r t y ? - - n o t e so na c o n c e p ta n dt r e n d s ) 、伊娃米勒( e v am u e l l e r ) 的“测量发展中国家妇女贫困问题” ( m e a s u r i n gw o m e n sp o v e r t yi nd e v e l o p i n gc o u n t r i e s ) 、苏珊h 霍尔库姆( s u s a n h h o l c o m b e ) 的“乡村银行”( g r a m e e nb a n k ) 等。例如，在瓦伦丁m 莫格哈登的文章中 就对全球性“贫困女性化”的问题进行探讨，它从三个方面着重分析了造成“贫困以女性面 孔出现”的原因及其根源：( 1 ) 女性单亲家庭的增长；( 2 ) 家庭内部男女之间在各方面的不 平等，对女性的歧视；( 3 ) 新自由化经济政策，包括结构调整、“灵活性”方针及一些后社 会主义的经济转型等。文章以不同地区妇女贫困为例进一步说明贫困女性化的严重性。 二是从“妇女与发展”的方面考虑。国外学者们就此的论述相对较多。像乔安娜德格 鲁特( j o h a n n a d e g r o o t ) 的“正确的概念和错误的概念：讨论妇女与发展问题的历史文化 背景”( c o n c e p t i o n sa n dm i s c o n c e d t i o n s ：t h eh i s t o r i c a la n dc u l t u r a lc o n t e x to f d i s c u s s i o no nw o m e na n dd e v e l o p m e n t ) 、吉塔韶瑞( g e e t ac h o w d h r y ) 的“使发展理论具 有社会性别意识：国际发展机构中妇女参与发展计划”( e n g e n d e r i n gd e v e l o p m e n t ? w o m e ni n d e v e l o p m e n t - - ( w i d ) i n 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d e v e l o p m e n tr e g i m e s ) 、罗纳克贾汉( r o u n a q j a h a n ) 的“难以捉摸的议题：将妇女参与发展纳入主流”( t h ee l u s i v ea g e n d a ：m a i n s t r e a m i n g w o m e n i nd e v e l o p m e n t ) 等等。在文章中她们讨论了在从“妇女与发展”逐渐走向“社会性别与发 展”过程中如果要真正理解社会性别的含义，必须将涉及男性与女性之间的关系、地位、各 种机会方面的不平等，在理论上也许一些人可以承认这一点，但在实际解决问题时为何如此 艰难? 如何将“妇女参与发展”、“妇女与发展”和“社会性别与发展”的理论探讨、策略计 划的制定结合上述提及和位提及的问题并与不同国家或地域的历史、文化、经济、宗教、阶 级、种族等诸多因素结合起来研讨? 正如乔安娜德格鲁特( j o h a n n ad eg r o o t ) 在她的 文章中指出的，“把妇女情况放在历史上和当今社会性别、阶级和社区以及内部外部影 响的复杂背景下来讨论”。如何将“社会性别与发展”纳入主流，将是十分重要却又是极为 艰辛的课题和任务。 此外，还有许多研究是对她们的生理健康、劳工权益以及工作和家庭中遇到的性别歧视、 种族歧视等方面的，这里就不作赘述了。 ( 二) 国内关于该课题内容的相关研究 目前，关于外来女工问题包括教育方面问题的研究由于它是在中国这样一个特殊的社会 背景下产生特殊问题，因此国外论及此问题的很少，主要是国内的许多学者在研究进行论述。 大家的讨论主要把它纳入在了社会学领域、经济学领域或是女性学领域。相关领域的工作者 主要通过实际调查所反映的情况进行问题分析和探讨。调查的内容主要是涉及到外来女工的 就业、教育、生育卫生、法律权益及其保护、社会交往方式等。 1 、学术界对农民工问题的研究 近年来，国内一些权威机构，众多学者对外来农民工带来的实际社会问题进行了广泛而 深入的研究，外来女工的情况调查就包含在内。研究通过对外来农民工聚集的省市或地区的 调查，同时，还深入到外来农民工流出的农村地区，对农民工流动的背景、成因、生存状态、 职业流动等方面进行深入了解。具体涉及内容包括讨论农民工进入城市的社会资本条件( 王 春光，1 9 9 5 , 项飙，1 9 9 8 ) ，农民工的生存状态( 李强，1 9 9 5 ；北京大学“东莞民工调查课 题组”1 9 9 5 ) ，农民工的就业与职业流动状态( 李强，1 9 9 9 ：龚维斌，1 9 9 8 ) 等等。同时， 就此内容也形成了不少书籍，如蔡舫主编，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2 年出版的( 2 0 0 2 年： 中国人口与劳动问题报告；李培林主编，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3 年出版的农民工 中国迸城农民工的经济社会分析等。 也有许多社会学家是从社会结构分层、社会变迁或是社会阶层角度分析来对中国农民工 问题进行探讨。其中也不乏有涉及到外来女工的内容。相关的文献主要有郑杭生、李路路等 著的当代中国城市社会结构现状与趋势( 2 0 0 4 ) ；李强的转型时期的中国社会分层结构 ( 2 0 0 2 ) ；龚维斌的“农民外出就业：学术研究与社会变迁”；樊平的“变动中的中国农村与 农民”等。 从人口素质方面对当代农民工包括外来女工问题也多有论述。如沙莲香等著的中国人 口素质研究( 2 0 0 1 ) ；魏津生等主编的中国流动人口研究( 2 0 0 2 ) 。 2 、专门针对外来女工的调查研究 从研究角度来看，有的偏重于社会学方面。在外来女工的权益方丽，1 9 9 3 1 9 9 5 年 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山大学和广东省妇女干校的工作人员一起，以“外来女工的权益与保 护”作为课题，以问卷形式调查了广东省珠江三角洲1 0 2 1 位外来劳工，其中包括了7 4 7 的外来女工在内。女工中绝大多数是来自外地农村的年轻“打工妹”。同时，他们还访谈了 3 0 位当时在广东打工的外来女。为了更多地了解流动的过程。他们又选择了主要流出地一 一湖南省的嘉禾县作了辅助调查，课题的另外一条线是北京市和安徽无为县，采取的思路如 同广东和湖南，调查的形式主要是访谈。通过这些调查，对中国当时农村外出女性的状况有 了基本的了解。研究发现对外来工状况和发展影响最大的因素为：工资、劳动条件和工作时 间、管理和户籍制度，对女工来说，婚姻和生育的影响使她们有别与男性。 从经济视角，研究者关注的较多的是外来女工的就业问题，1 9 9 4 年，福特基金会资助 中国八家单位从不同场侧面共同研究农民劳动力流动现象，其中由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所 课题组就以研究“农村流动人口中的女性就业状况”为其侧重点。 还有一些从性别角度涉及到外来女工问题的。如谭深的“农村劳动力流动的性别差异” ( 1 9 9 7 ) ，金一虹的“非农化过程中的农村妇女”，余雪芳的“从化外来青年女工的家庭、工 作与生活状况调查”，应千飘的“青年女工的社会网络和交往方式”，蒋永萍的“两种体制 下的中国妇女就业”和“中国劳动力市场中的就业平等”等。 从医学研究的角度，关于外来女工生育、职业病状况也有一些调查。作为全国妇联的生 育健康项目研究的后续课题，从1 9 9 5 年1 1 月开始到1 9 9 7 年9 月，“外来女劳工健康需求调 查”在广东省实施开展，通过该次调查发现了许多外来女工健康方面存在的问题，如无计划 生育、职业病的防护不力、无医疗保障等等，这些问题的揭露促使政府有关部门重视起外来 女工的生存状况，施行相应的政策帮助解决她们的困难，从而改善外来女工的生活。 还有一些方面对外来女工的状况也进行了一定的论述，如社会弱势群体研究。这方面的 探讨主要是把外来女工列入了社会弱势群体当中。外来女工，她们首先作为妇女，与男性相 比较而言是弱势群体，同时，她们叉作为城市外来农民工，在城市中与城市居民相比又处于 劣势，双重的不利地位使外来女工成为了弱势中的“弱势”，所以，许多这方面的研究理所 当然的把她们列入其中。例如陈成文著的社会弱者论( 2 0 0 0 ) 。此外，由于外来女工中很 大一部分收入低微，家庭经济状况拮据，她们在很大的程度上又属于城市贫困人口。因此， 有的著作在论及贫困问题时也把外来女工群体包含在内，徐午、许平等主编社会性别分 析：贫困与农村发展( 2 0 0 0 ) 这本著作就是这样。 在对外来女工的研究方法上除了上面例举的覆盖面较广的区域调查以外，进行个案研究 的也不少。如龚燕灵的“运用摩塞框架的本地个案分析北京打工妹之家项目”；陈 涛的“北京外来低收入家庭的生活经验一个注重在声音的研究”等。 3 、论及外来女工教育的文献 外来女工的教育问题，很少有专门的著作。绝大多数的相关调查研究资料都只是把她们 的教育文化程度作为研究的一个因素，通过对外来女工这个群体的文化知识水平的调查来说 明她们所带来的社会问题。主要是以她们的文化程度作为一个现实因素展现，从而来分析对 外来女工流动的原因、特点、生活状况、职业类型等方面的影响。但是，在相关研究中就导 致外来女工教育文化这种状况的因素进行更进一步的思考的不多，对其中的社会各方面深层 次的原因做更进一步挖掘的也很少。在具体到外来女工的教育内容、教育形式、教育方法等 方面的讨论，主要侧重于对她们职业技术水平提高的研究，当然还有她们的法律权益意识的 教育，生理卫生知识的普及，另外还有一些城市适应能力的教育。形式和方法上，研究相关 问题的学者们也都提倡建立一套与这些外来女工实际生活情况相适应的教学方式。还有些 学者通过文章呼喊社会各界及政府对外来女工的关心和支持，例如政府在政策上的照顾、对 她们进行专项教育的资金投入：社会城市居民转变观念，改变以往对她们的歧视心理；呼吁 社会有识之士对外来女工教育的资助等等。但是，总体来讲，这些问题的探讨都是零零碎碎 地洒落在相关的文章中。 就我在“中国期刊网”上的查询来看，由于社会上“外来女工”的称呼不一，所以在搜 寻过程中我也分别尝试着用了不同的“检索词”。在1 9 9 4 年2 0 0 5 年期间，“中国期刊网” 上以“外来女工”为搜索词的话，共有4 0 篇相关文章，而更进一步以“外来女工教育”来 查询的话，仅有1 2 篇涉及到相关内容。如果以“女性流动人口教育”为搜索词，在此期间 共有5 3 篇相关论文。以“女性农民工”及“女性农民工教育”在网上搜索，分别有7 6 篇和 3 5 篇文章；用“打工妹”和“打工妹教育”来检索的话，在1 9 9 4 年至2 0 0 5 年当中分别有 4 9 0 篇和1 6 篇。可见，文章中不乏论及她们的研究，但具体谈到她们的教育问题的确实不 多。据我阅读和了解，在涉及外来女工教育内容的论文中，关于生理卫生和生育知识普及的 占一大半，还有的就是权益保护方面的居多。 从以上的文献资料的综述中可看出，在以往的调查研究中对城市外来女工教育现状的背 后所隐藏的原因的分析很少，就她们中存在的教育问题所提出的意见和建议也没有形成一定 的体系，对此问题进行系统分析论述的研究不多。而本次调查研究就是试图在前人已有的对 外来女工问题研究的基础上，改变原有的通过男性经验看问题的立场和方法，而是透过女性 的视角对她们教育现状作调查，从中挖掘和分析产生这种问题和现象的深层次的社会原因， 提出与之实际相适应的建议与对策，希望能够为这些外来女工寻找到阻碍她们提高教育文化 水平的因素，并帮助她们，通过社会各界的一起努力扫除这些障碍，从而使她们有更好的发 展。 但是，在众多相关研究成果中，由张定主编，中国妇女出版社2 0 0 3 年出版的妇女教 育专论是其中为数不多的对外来女工教育问题分析论述较全面的著作。在我先前论文选题、 结构构思的过程中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妇女教育专论是在全国教育科学规划“九五”教 育部重点课题面向2 1 世纪中国女性高等教育北京地域研究报告、城市妇女教育问题及 对策研究以及北京教育科学规划“九五”重点课题北京地区社会转型期妇女教育问题及 对策研究三项课题研究的基础上编辑而成的专题研究著作。它理论结合实际，除了研究女 性高等教育的现状与水平、因性施教等女性教育问题，还对城市下岗女工和外来女工两大弱 势群体的教育做了重点论述。包括外来女工在内的城市女性教育是我国社会转型时期影响广 泛、意义深远的一个突出问题。该本著作研究了社会转型期城市下岗女工和外来女工两大弱 势群体发展的新的情况、挑战与目标、妇女教育的现状与问题、加强妇女教育的对策与建议， 以及教育的综合水平、教育投资个人收益率等与之相关理论。在课题研究中进行了大量的调 查研究，努力贯彻理论与实践结合的原则，在分析研究现实问题的同时对因性施教、专业选 择的性别因素、教育的个人收益率等问题进行了一定的探讨和论述。研究中强调了搞好外来 女工教育培训对城市妇女素质的提高和社会地位的改善、经济和社会的发展的重要意义。书 中通过对城市外来女工的情况，如规模、相对比例、从业状况和问题的调查，以及个体素质 情况的统计分析等，总结了近几年来，外来女工的教育培训工作的成绩、经验和不足；探索 了城市外来女工教育培训的方针、政策内容和制度，研究提出了加强城市外来女工教育培训 的各种意见和建议。调查利用问卷、座谈、访问等方法对上海、深圳、北京等地的劳动、教 育部门和妇联单位进行了访谈、文献搜集、以及资料统计等工作”1 。可以说，这本书对我的 研究有很高的参考价值，对本次研究的开展起到了理论和实践的借鉴作用，并且，它也为为 笔者调查的顺利进行和论文的写作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总体来讲，尽管有关城市外来女工的教育问题，到目前为止作专门研究探讨的不多，但 是，它作为一个深刻的社会问题，其重要意义已经显而易见，我相信必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 来关注这个问题，并作深刻的研究和探讨。 三、研究方法 【b 1 张定主编，妇女教育专论，中国妇女出版社( 2 0 0 3 ) 第2 8 页 ( 一) 女性主义研究方法相关文献综述 1 、国外关于女性主义研究方法的论述 “女性主义”缘于西方，它以向传统学科中的性别歧视、男性霸权的批判为突破口，批 判了价值中立的思想，将其归结为父权制文化所隐含的二分法的认识论图式。这种批判推动 了社会科学知识的发展。与此同时，女性主义也出现了众多流派，其研究方法各不相同。 本文所述的女性主义方法主要是就其社会学意义上而言的。女性主义方法之所以能够出现， 原因是多方面的，“如果没有从6 0 年代出现的女性运动，没有妇女的意识的提高，那么对女 性的研究是不可能出现的“”。，从而女性主义的研究方法也不可能出现。除此原因之外，科 学哲学家库恩提出的范式理论、人文社会科学领域中的“认识论危机”以及各门社会科学的 发展，都是女性研究方法出现的原因。限于篇幅，本次讨论只对女性主义的方法论、方法论 原则以及具体的研究方法和技术的已有重要观点作简要介绍，对女性主义方法出现的原因以 及女性主义方法和方法论之间的争论等不作探讨。 就女性主义方法和方法论以及它的具体运用，相关的资料也很多，这里将主要介绍对研 究者该次研究影响较大几位国外专家的见解。首先是国外著名女性主义学者 h a r d i n gs a n d r a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