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经济学专业论文）河南省居民收入分配实证研究.pdf

绪论 随着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逐步深入，市场机制的调节作用日渐强化，使经济体制和社 会经济关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体现在收入分配方面，就表现为传统计划经济体制下的平 均主义分配制度开始被打破，经济利益在不同人群中分配的差距已经开始出现并呈扩大趋 势。对于这些收入分配领域发生的巨大变化，经济学界已将其视为现代经济学研究的重要 课题。 一、国内关于居民收入分配问题研究的现状 在我国，采用现代经济学的研究方法对中国居民收入分配进行系统、科学的研究，主 要是在改革开放后。最初是世界银行的专家们给出了一些粗略的估计( 世界银行，1 9 8 2 ) ， 而中国学者自己在这方面的研究，确切地讲是从2 0 世纪8 0 年代中后期开始的，从那时起 至今这个领域的研究已大大深入了。大体来说，这可以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2 0 世纪8 0 年代末至9 0 年代初。这一阶段大致以陈宗胜关于中国公有经 济收入分配的研究为起点，采用实证分析的方法对公有经济发展中的收入差别变动规律， 进行了较为系统和深入的分析，提出了“公有经济收入差别倒u 理论”的假说。并对前东 欧国家和中国居民的总体收入差别基尼系数进行了较为严格的验证( 陈宗胜，1 9 9 1 ) ，从 一定程度上更加深化了中国经济学界在此领域中的广泛的研究。另外一些学者通过与国外 学者合作在8 0 年代末也开始了以类似的方法对收入分配问题的探讨与研究，其主要研究 成果发表于9 0 年代中期，重点是对1 9 8 8 年中国居民收入分配作了一年的时点性分析和调 查，提出了许多很有价值的理论研究观点( 赵人伟等，1 9 9 4 ) 。 第二阶段是从9 0 年代中期至今。在此阶段中，以现代经济学方法研究收入分配的学 者大为增加，特别是年轻学者更多，其中较突出的是一些中外学者组成的中国居民收入分 配课题组的研究( 赵人伟、李实等，1 9 9 9 ) ，在两次对居民住户进行抽样调查的基础上， 对中国收入分配的状况及其变化进行了多个侧面的实证分析。这项研究比较完整地揭示了 考察期内中国居民收入差别的程度、因素及趋势等问题( 但限于两个年度时点间的比较) 。 此阶段的研究更加突出实证研究与经验分析，使我国对收入分配问题的研究进一步定量 化。 而就研究的内容来说，我们经过翻阅近些年来出版、发表的各种研究居民收入分配问 1 题的著作和论文，归纳起来，焦点大多集中在：( 1 ) 收入差距，包括城乡居民之间的收入 差距，城镇居民内部的收入差距，农村居民内部的收入差距等。( 2 ) 所有制和经济体制的 变革对收入分配差别的影响。( 3 ) 经济增长与居民收入分配之间的关系。( 4 ) 对居民收入 分配方式衍变的理论探讨，等等。其中，对我国居民收入分配中存在的收入差距问题，研 究的成果最为丰富。这些研究主要是以实证的方式，或以全国或以某一地区为对象，通过 各种统计数据、指标( 比如基尼系数) 对收入差距的程度进行衡量，继而对如何缩小收入 差距献计献策。 二、选题背景 河南省经济总量位于全国各省前列，2 0 0 3 年国内生产总值达到7 0 2 5 9 3 亿元，占全国 g d p 的6 0 ，排名第五。但是由于人口众多，河南省人均经济水平却处于全国中下游，2 0 0 3 年，河南人均g d p 为7 5 7 0 元，不及全国平均水平9 1 0 l 元，排名全国各省区第1 7 位。与 人均经济水平相对应，河南省居民的收入水平在全国来说基本处于中下游。 从城镇居民人均收入看，改革开放以来，河南省由1 9 7 8 年的2 9 l 元提高到2 0 0 3 年的 6 9 2 6 1 2 元，增长2 2 8 0 倍，年均增幅1 3 5 2 ；从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看，同期河南省由 1 0 4 7 1 元提高到2 2 3 5 6 8 元，增长2 0 3 5 倍，年均增幅1 3 0 3 。纵观这些数据，无论是 河南城镇居民，还是农村居民，他们的收入都在不断增加，但相比全国城镇居民和农村居 民的收入水平，却存在着不小的差距，例如2 0 0 3 年，全国城镇居民、农村居民的人均收 入为8 4 7 2 2 元和2 6 2 2 2 元，分别高于河南省1 5 4 6 0 8 元和3 8 6 5 2 元。就收入排名来看， 2 0 0 3 年，河南省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的收入分别位列全国各省区的第2 3 位、1 9 位，仅比 某些西部极不发达地区的人均收入水平高一些，而且幅度并不大。 在这些情况下，本文选取河南省为研究居民收入分配问题的对象，主要出于这样的考 虑：( 1 ) 河南省是全国人口最多的省份，按中国统计年鉴公布的数据，2 0 0 3 年年底， 河南人口为9 6 6 7 万人，占同期全国总人口1 2 9 2 2 7 万人的7 4 8 ，选取这样一个拥有众多 人口的省份，对于研究地区居民收入分配问题更具有代表性。( 2 ) 中国是一个城乡二元经 济特征十分突出的国家，由此引起的城镇居民和农民之间在就业、收入、社会福利保障等 方面的不公平现象比较严重。河南作为农业大省，农业经济和农业人口占国民经济和社会 总人口的很大比重，具有高度的城乡二元经济结构特征。改革开放后，河南自身经济实力 增强的同时，无论是城镇居民还是农村居民，其收入分配发生了一系列变化，比如居民收 入来源的变化、收入差距的变化等，这些变化与全国的变化情况有很多相似之处，并在一 定程度上能够反映全国特别是农业省份的实际情况。因此以河南省作为研究对象，分析城 2 绪论 镇和农村居民的收入分配状况，具有普遍意义和典型性。 三、数据资料来源 本文主要利用统计资料进行实证性分析和研究，统计指标是否适当及统计资料的可靠 与否，对结论的可靠性有直接的影响，因此必须对统计指标及统计资料来源进行说明。 居民个人收入可以分为两大类，一是正常收入，二是非法非正常收入。所谓正常收入 指的是居民通过合法的、正常的途径获得的收入。毫无疑问，居民收入的主体部分是合法 收入。从数据资料来源看，正常收入实际指的就是经国家和各省市统计局公布的各种公开 的统计资料，比如各种统计年鉴中公布的关于城镇和农村居民公开申报的各种收入资 料。这些数据一般来自官方组织的各种居民家计调查。从统计部门的调查问卷和调查方法 看，家计调查得来的收入资料全部是正常的合法收入。而且这种公开出版的统计数据具有 权威性。本文的数据主要就是取自中国统计年鉴、河南统计年鉴中的相关资料。至 于非法非正常收入，此类资料数据较少并且缺乏系统性，大多没有国家权威部门认定，因 而对于非法非正常收入的研究，在国内来说相对较少一些，即使已有的研究也主要集中在 定性分析上。有鉴于此，本文尽量避开涉及这方面的研究，将主要精力放在对河南省居民 正常合法收入的研究上。 四、论文的结构安排 本文的结构划分为五个部分，即绪论和四个基本章节。 第一部分是绪论。主要介绍目前国内对于居民收入分配问题研究的现状和进展，并对 本论文选取河南省为研究对象作了背景分析，同时就论文的写作方法以及文中引用的数据 进行必要的说明。 第二部分即第一章。本章包括三个小节，第一、二小节介绍了关于居民收入分配的一 些基本理论，并重点比较了马克思和西方经济学关于收入分配的两种不同理论观点。第三 小节则全面回顾了我国居民收入分配模式的变迁过程。 第三部分即第二章。本章针对改革开放后，河南省城镇居民、农村居民的收入变化轨 迹，主要是收入水平和收入来源的变化，反映收入分配模式的变迁对河南省居民收入分配 的影响。 第四部分即第三章。本章通过列举各种数据资料，就存在于河南省城镇居民中的收入 差距进行实证性分析，得出改革开放后，特别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不同行业间、不 同所有制类型间、不同单位性质间、不同地区间等多方面，城镇居民的收入差距在逐渐拉 大。并且在本章中探究了产生这些现象的一些深层次原因。 第五部分即第四章。本章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角度入手，阐述河南省农村居民收入分 配中的一些现实问题，包括城乡收入差距扩大，农民增收趋缓等。继而在实证的基础上， 分析其产生的原因，并力图归纳出若干结论，提出关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增加农民收入 的政策建议。 4 塑二皇星垦些垒坌里望堡 一 一 第一章居民收入分配理论 第一节国民收入分配理论 一、国民收入分配流程 国民收入分配流程包括初次分配和再分配两个层次。国民经济生产过程结束后，首先 在生产领域进行初次分配，然后在全社会进行再分配。现实中的国民收入分配过程是连续 不断地进行的，难以从时间顺序上分清初次分配和再分配的先后，初次分配和再分配的划 分并不是就分配的顺序而言的，而是对分配过程中所体现的分配层次和逻辑关系的科学划 分，是经济学、统计学对国民收入分配关系分析的一种手段。 ( + ) 初次分配 国民经济的初次分配是指国民经济各部门及其成员直接列国民收 的分配。总体r ， 初次分配属于微观分配行为，主要由赢利性部门自主进行市场机制在初次分配中起基础 性作用，政府通过生产税引导和调节资源的台理配置，以提高经济增长的效率。从收八分 配角度看，国内生产总值的价值构成包括四项内容：雇员报酬、营业盈余、固定资本消耗 和生产税净额。其中固定资本消耗作为固定资本形成总额的抵消数，从产业部门、政府服 务部门、私人服务部门等生产部门直接转入居民、企业、政府、金融、圆外等机构部门。 生产税则从各产业部门转入一般政府，成为一般政府收入的一部分。与生产税密切相关且 流向相反的是政府对产业部门的补贴，生产税减去补贴等于生产税净额。固定资本消耗和 生产税两项的收入流入流出关系明确固定，所以国民收入初次分配一般仪就雇员报酬和营 业盈余这两项严格意义上的要素收入进行研究，而将固定资本消耗和生产税撇丌。 ( 二) 再分配 再分配是指国民收入在初次分配的基础上在全社会范围内进行再次分配。即是在初次 分配的基础上，各个原始收入的获得者或者按照分配制度的规定，或者按照自己的意愿， 无偿转让其原始收入的一部分，同时也从收入主体那里获得一部分转移性收入。总体上， 再分配属于宏观分配行为，主要由政府咀收入税等形式对各个经济主体的初次分配所得进 行调节，重点解决社会发展和社会公平问题。再分配的途径很多，主要有1 三l 下几种： 1 国家预算。所谓国家预算是指国家制定的年度财政收支计划。这是国民收入再分配 的主要途径。通过财政机构，国家把生产单位上缴的税金、利润等集中起来，形成预算收 入，再通过预算支出，有计划地分配到各部门和各地区。国家预算支出主要用于发展经济、 科学、文化、教育、卫生等事业，一部分用于国防建设、国家行政管理、国家储备和对外 科学、文化、教育、卫生等事业，一部分用于国防建设、国家行政管理、国家储备和对外 5 第一章居民收入分配理论 援助等。 2 社会保障。这是国家或社会为保证社会成员的基本生活权利，为更有效地合理地实 现社会共同必要消费和更有效地合理地实现个人收入中一部分用于延期消费，而提供和实 行的救助、补贴、社会公共福利和社会保险。在现代市场经济社会中，社会保障基金一般 由国家、企业、个人三者共同负担。社会保障具有向低收入者倾斜、缩小分配差距的功能， 是现代市场经济体制的安全阀和稳定器。 3 价格杠杆。通过实行支持价格和限制价格在各行业、各阶层之间再分配一部分国民 收入。支持价格是政府为扶持某一行业的生产经营而规定的该行业产品的最低价格。限制 价格是政府为了限制某一行业的生产经营，制止某些商品的物价上涨而规定的最高价格。 4 税收杠杆。通过征收初次分配所得者的所得税、利润税等税收，形成政府财政部门 的转移收入。 5 银行信贷。通过存贷款活动，信贷双方收入或支出利息，引起实际收入的转移，从 而实现在国家、企业、居民之间再分配。 6 其他经常转移支付。包括政府内部经常转移收支，本国政府与外国政府、国际组织 之间发生的援助、捐赠、会费缴纳等经常转移收支，对私人非营利机构的捐赠、赞助等经 常转移收支，以及国际间私人转移收支等。 二、国民收入分配格局 ( 一) 要素分配格局 要素分配格局是指国民收入在投入生产的各个生产要素之间的分配比例关系。投入生 产的要素有很多，有传统的劳动、资本、土地等，也有技术、信息、知识产权、管理等现 代要素。要素分配格局是市场经济条件下人们最为关心的一种国民收入分配格局，因为它 关系着各个生产要素的所有者的所得份额。要素分配格局又称功能分配格局，它对主体分 配格局和规模分配格局的形成起着基础性的作用。从国民收入分配流程来看，要素分配属 于初次收入分配的范畴。 要素分配格局问题，以前没有引起我们应有的重视，对于功能收入分配的理论和实践 采取回避甚至批判的态度，这与我国原有的计划经济体制有关。因为在计划经济体制下， 各个生产要素的价格( 要素收入分配份额) 都是通过计划手段来确定，而不是通过市场来 调节。根据计划确定生产要素价格侧重于公平原则，难以体现效率原则。随着我国社会主 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与完善，打破了按劳分配的唯一分配方式，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 。马从辉开 x 第一章居民收入分配理论 配格局已经形成。特别是党的十六大明确提出了按劳分配与按生产要素分配相结合的分配 理论，这说明我们已经开始承认要素分配格局。 ( 二) 主体分配格局 国民收入分配主体由政府、企业、居民三者构成。在市场经济中，按照全面生产的概 念( 包括三次产业的全部生产活动) ，国际上的基本惯例是按照机构部门进行分类，这种 分类既强调产权活动的独立性和同一性，又强调经济职能的特征。一般分为政府、金融机 构、非金融企业或公司、居民四大机构部门。其中金融机构和非金融机构或公司是生产活 动的主体，但二者从事的生产活动不同，金融机构包括银行和非银行金融机构，主要从事 资金筹集和贷款等资金融通的服务活动，非金融企业或公司是以提供实物产品或服务为其 生产活动内容的。这两者共同构成企业这一分配主体。政府部门是由政府职能定义其范围 的，它是经济运行的国家机关，主要提供那些个人或单位无法提供的全社会性质的服务产 品，包括国家公共服务部门和国家各级行政管理机构。居民则指一国的常住居民，包括劳 动者及其家庭成员，主要提供生产要素。 研究国民收入分配的主体格局，主要着眼于国民收入的分配过程和各主体分配变化的 结果。 ( 三) 规模分配格局 国民收入的规模分配格局是指政府、企业、居民三大主体内部的分配格局。即政府部 门内部中央与地方、地方与地方之间的收入分配格局，企业部门内部各企业之间的收入分 配格局，居民部门内部各个居民或家庭之间的收入分配格局。通常人们最为关心的国民收 入分配的规模格局是居民部门的规模分配格局，即个人收入分配格局。 第二节居民收入分配理论 一、马克思对社会主义阶段个人收入分配的设想印 马克思在他的许多著作中曾经设想，在消灭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后，生产者将组成一 个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基础的自由联合体。在这个联合体中，将社会总产品分配给劳动者 个人之前，必须进行一系列的扣除，具体地说有：第一，“用来补偿消费掉的生产资料的 部分”。任何社会形态下的生产过程，都要耗费一定数量的生产资料。这些耗费掉的生产 资料必须从社会总产品中得到相应的补偿，否则社会就不能按原有的规模进行再生产。第 。赵彦云宏观经济统计分析【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 9 9 9 ：4 6 4 7 。马从辉开放经济条件下居民收入分配问题研究【m 】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杜，2 0 0 4 ：3 2 3 4 7 第一章居民收入分配理论 二，“用来扩大生产追加的部分”。社会主义生产的特征是扩大再生产。因此要追加生产资 料和消费资料，以满足扩大再生产的需要。第三，“用来应付不幸事故、自然灾害等的后 备基金或保险基金”。这是为保证社会再生产和人们正常生活的正常进行所必须建立的一 定数量的社会物资储备。经过上述各项扣除后，社会总产品中剩下的就是用于消费的产品。 这些用于消费的产品在分配给劳动者个人之前，还要扣除用于社会消费的部分。这就是： 第一，“和生产没有关系的一般管理费用”。第二，“用来满足共同需要的部分”。第三，“为 丧失劳动能力的人等等设立的基金”。m 社会总产品经过上述各项先后扣除后，剩下的消费产品才能在劳动者个人之间进行分 配，这部分生活资料将按照劳动时间在劳动者之间进行分配，劳动时间既成为计量劳动者 个人在共同劳动中所占份额的尺度，同时“也是计量生产者个人在共同产品的个人消费中 所占份额的尺度。”“每一个生产者，在作了各项扣除之后，从社会方面正好领回他所给予 社会的一切。他所给予社会的，就是他个人的劳动量。” “每一个生产者的个人劳动时间 就是社会劳动日中他所提供的部分，就是他在社会劳动日里的一份。他从社会方面领得一 张证书，证明他提供多少劳动( 扣除他为社会基金而进行的劳动) ，而他凭这张证书从社 会储存中领得和他所提供的劳动量相当的一份消费资料。” 可以看出，马克思关于个人分配的论述包括以下内容：第一，在未来社会里，社会占 有全部生产资料，全体社会成员都平等地、无差别地占有生产条件，整个社会是一个生产 单位；第二，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已经消失，生产者并不交换自己的产品，耗费在产品生 产上的劳动，在这里也不表现为这些产品的价值；第三，个人劳动直接就是社会总劳动的 组成部分，个人劳动不再经过迂回曲折的道路，而是直接作为总劳动的构成部分存在着； 第四，衡量劳动的惟一尺度是劳动时间。根据劳动者的实际劳动时间，确定他的劳动在社 会共同劳动中所占的份额；第五，实行劳动券证制度。劳动券不是货币，不能流通，只是 证明劳动者个人参与社会共同劳动的份额以及他个人在社会消费品总额中所应得的份额； 第六，全社会是一个分配单位，劳动者个人直接为社会提供劳动，社会则根据每个人所提 供的劳动量，直接对每一个劳动者实行统一尺度的个人消费品分配。 总之，马克思所设想的社会主义个人收入分配模式有两点：一是个人收入分配是指消 费品分配；二是在个人消费品分配领域中发生作用的是按劳分配。这种分配模式是建立在 由全社会单一地占有全部生产资料，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都不存在的基础上。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5 ：9 1 0 。马克思资本论第l 卷北京：人民出版杜，1 9 7 5 ：9 6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5 ：1 0 一1 1 8 第一章居民收入分配理论 二、西方经济学中的收入分配理论。 西方经济学所谓的收入分配问题，即是指要素价格决定问题。按照他们的观点，劳动、 资本、土地、和企业家才能等要素共同创造产品和收入，而一定时期内各要素创造的总收 入要通过要素市场在各要素所有者之间进行分配，也就是各要素所有者出卖自己的要素得 到相应的收入( 报酬) ，而这种收入的多少直接以要素市场的价格水平为转移。 既然各生产要素得到的报酬就是他们的价格，而对其所有者来说，是它们提供生产要 素后的收入，那么与各生产要素相适应的就有不同的收入形式。在西方微观经济学中，工 资是劳动这一生产要素的价格，从而是劳动者的收入；利息是资本这一生产要素的价格， 从而形成资本所有者的收入：地租则是土地这一生产要素的价格，并相应构成土地所有者 的收入；利润是企业家才能这种管理要素的价格，从而形成企业家的收入。 经济学家认为，劳动、资本、土地( 自然资源) 和企业家才能这四种生产要素共同创 造了社会财富，因而分配就是把社会财富分给这四种生产要素的所有者。劳动得到工资、 资本得到利息、土地得到租金、企业家才能得到正常利润。分配理论就要研究各种要素所 得到的收入多少是如何决定的。 在市场经济中，各种要素所得到的收入由其在创造社会财富的生产过程中所作出的贡 献决定，这就是市场经济中的按贡献分配的原则。这种原则作为一种激励机制有利于经济 发展。 各种生产要素的贡献由其生产率和数量所决定。各种要素的生产率由其价格来表示， 所以，各种要素的收入就是其价格与数量的乘积。例如，劳动的收入就是工资率( 每小时 的工资，即劳动的价格) 乘以劳动量( 按小时计算) 。这样，收入分配的关键就是由生产 要素的价格决定。与一切物品的价格一样，生产要素的价格也是由其供求关系决定的。分 配理论是价格决定理论在收入分配问题中的运用。 先来看工资的决定。工资是劳动的价格，由劳动的供求决定。劳动的需求是一种派生 需求，由对产品的需求派生而来。企业需要劳动是为了进行生产，实现利润最大化。企业 的劳动需求取决于劳动的边际生产率，即增加一单位劳动所增加的产量。劳动的边际生产 率也随着劳动量的增加而递减。当劳动的边际生产率与工资相等时决定了企业所需要的劳 动量。如果工资高于劳动的边际生产率，企业就减少劳动需求量；如果工资低于劳动的边 际生产率，企业就增加劳动的需求量。这样，劳动需求量就与其他物品的需求一样，随工 资下降而增加，随工资上升而减少。劳动的供给主要也取决于工资。工资增加引起的替代 。夏闻经济学大师解析经济难题【m 】北京：华文出版社，2 0 0 3 ：3 5 卜3 6 1 9 第一章居民收入分配理论 为此所获得的收入称为正常利润。 在现代社会中，企业家的收入是相当高的，但这种高收入亦是由企业家才能的供求所 决定的。企业家是生产中的灵魂，只有在企业家的高超指挥之下，各种生产要素才得以演 出一幕幕有声有色的生产戏剧，创造出丰富的产品。企业家是一个企业成败的关键，因此， 对企业家的需求是很大的。但企业家的供给又是非常少的。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要有先 天的智商和情商，要受过系统的专业教育，还要有丰富的经营管理经验。这样的人当然是 很少的，就像体育或文艺明星那样。高需求低供给的供求关系决定了企业家的收入极高。 而且，应该说，既然有人愿意出高价雇用他们，说明他们也值这个价钱。 总之，各种生产要素的收入都是由其供求决定的。这种分配有利于效率的提高，但这 种分配原则引起收入分配的不平等。无论按贡献分配如何合理，如何有利于效率的提高， 从平等观念和社会安定的角度看，这种收入分配不平等不能不引起我们的关注。 第三节我国居民收入分配模式的变迁 一、居民收入分配的模式 分配包括生产资料的分配和消费资料的分配，个人收入分配涉及的主要是消费资料的 分配。简单地说，分配模式就是对生产成果的处置方式，即通过什么方式把生产成果分配 给每个社会成员。 在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生产力发展水平不同，分配模式也不相同，对生产成果的处 置方式也各不相同。但无论怎样的分配模式，在对生产成果处置时，都必须解决这样两个 问题：由谁处置( 分配) 和如何处置即分配生产成果的依据是什么? 不同时期分配模式在 这两个问题上的不同回答，体现了该时期人们的分配观念。一般而言，人类社会的分配观 念和分配模式，是与生产力水平相适应的，生产力和文明水平决定分配观念，分配观念决 定了分配模式。由谁处置、如何处置以及这种处置背后体现的收入分配观念体现了不同时 期分配模式的特点，分配模式的变迁主要体现在上述三个方面的变化上。 改革开放前，我国的经济体制属于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在这种体制下，一切经 济活动基本上都是在政府的主导下进行的，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在收入分配体制上的 具体体现就是形成了政府主导的、单一的、平均主义的分配模式。 在传统体制下，个人收入分配藐蒋俨黼。器毫囊薹具体体现就是形成了政府主导的、单一的、平均主义的分配模式。在传统体制下，个人收入分配是由政府决定的 ，政府决定着生活资料在社会成员之间的分配，市场机制、企业和劳动者个人几乎都 没有参与决定分配的权力。在公有制条件下， 第一章居民收入分配理论 府同时又是国民经济的管理者和协调者，自然具有再分配的权力。也就是说，在传统体制 下，无论是国民收入的初次分配还是国民收入的再分配，分配的权力均掌握在政府手中。 政府指定了统一的工资标准，任何生产单位和个人都必须遵守，无论是企业还是劳动者个 人，在工资水平上都是既定工资水平的接受者，不存在讨价还价的余地，工资的变动，同 样由政府在全国范围内统一调整。在计划经济下，个人得到的收入除了货币收入外，实物 收入也占很大比重，实物收入的分配同样是由政府决定的，生产单位不过是执行政府的指 令而己。在再分配领域，政府通过价格政策、通过物资调拨、通过财政政策等手段发挥作 用。 在如何分配生活资料上，传统的分配模式强调的是单一的按劳分配。在我国，社会主 义制度一经确立，我们就开始倡导并实施按劳分配原则。根据马克思的按劳分配的理论， 劳动者的劳动是个人消费品分配的唯一依据，因为只有劳动才是价值的唯一源泉，其它要 素所有者获得的收入都带有剥削性质，属于被消灭的范畴。在实践中，我国通过社会主义 改造运动消灭了私有制，实行了单一的公有制形式，从而使私有制社会通行的按所有权分 配失去了存在的土壤，确立了按劳分配的原则。当所有的生产资料都成为公有财产时，任 何人都无法再凭借所有权获得收入，通过劳动获得收入成为唯一合理的途径。从理论上说， 按劳分配替代按所有权分配是分配历史上的一大进步，它排除了私有制条件下凭借所有权 占有他人劳动成果的可能。 传统的分配模式具有明显的平均主义倾向。从理论上讲，按劳分配原则体现的是公平 与效率统一的分配观，根据按劳分配理论，按劳分配消灭了剥削，消灭了凭借生产资料所 有权获得收入的可能，因而是公平的；按劳分配又强调多劳多得，不劳动者不得食，激发 了劳动者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因而又是有效率的。但由于种种原因，我国按劳分配在实践 上具有了浓厚的平均主义的分配色彩，在分配观念上体现的也主要是平等的观念，而没有 做到公平与效率的统一。按劳分配之所以变成了平均主义，与计划经济制度、与我国的传 统观念、与我国当时生产力的发展水平都存在着一定的关系。 二、我国居民收入分配制度变迁的阶段划分 在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下，我国实行的是单一的按劳分配制度。改革开放以来，随着 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逐步改变了单一的按劳分配制度，探索和实施了新的城乡居民个人 收入分配制度。我国个人分配制度理论与实施的演变过程大致可以分为五个阶段。 第一阶段( 从1 9 7 8 年1 2 月召开的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到1 9 8 4 年1 0 月召开的党的十 二届三中全会) ，是按劳分配的恢复时期。建国后，我国按照按劳分配原则建立了个人收 1 2 第一章居民收入分配理论 第五阶段。2 0 0 2 年党的十六大报告提出了要“确立劳动、资本、技术和管理等生产要 素按贡献参与分配的原则”，并提出了要“扩大中等收入者的比重”等新的论点，是收入 分配理论和收入分配制度的又一次重大创新。 三、我国居民收入分配模式的变迁 经过2 0 多年的改革，我国的收入分配理论和收入分配模式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变 化的基本取向是向市场经济靠拢。具体而言，我国的分配理论和分配模式是沿着这样的轨 迹发展的，在由谁来分配生活资料上，逐渐由政府决定一政府、市场、企业、个人共同决 定，并且政府逐渐从初次分配领域退出，初次分配主要由市场机制和企业决定，政府把更 多的精力用于再分配领域。在收入分配的依据即如何分配生活资料上，发展的基本轨迹是： 按劳分配一按劳分配为主，其它分配方式为补充一按劳分配与其它分配方式并存一按劳分 配与按生产要素分配相结合一按劳动、资本、技术、管理等生产要素的贡献分配。在分配 观念上即对公平与效率之间关系的看法上，发展的基本轨迹是：从盲目认为按劳分配能实 现公平与效率的统一( 实际上是公平优先) 一兼顾公平和效率一效率优先兼顾公平。 ( 一) 国家主导分配到市场机制、政府、企业、个人共同决定分配 在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条件下，无论在初次分配领域还是在再分配领域，政府都是收 入分配的决定者，市场机制、企业、劳动者都被剥夺了参与分配的权力。市场机制、价值 规律被当作资本主义性质的东西受到批判，理所当然地被排除在外：企业仅仅是产品和服 务的生产者，生产的产品是否符合需求、产品的价格如何制定均有国家决定，与企业无关， 企业能够向劳动者个人分配多少，如何向劳动者个人进行分配都有国家决定，企业在个人 收入分配上只是一个执行者或者说只起一个中转作用；劳动者个人没有自由选择工作的权 力，更不允许与国家讨价还价，只能接受国家分配的工作和国家规定的工资标准。但是随 着对计划经济体制的改革和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确立，政府主导分配的格局发生了重大变 化，政府逐渐从主导整个分配过程转向主要对再分配进行调节，特别是在1 9 9 2 年党的十 四大确立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目标后，政府加快了从初次分配领域退出的 步伐，并逐步明确了政府在收入分配领域的主要作用是对再分配的调节。 与此同时，伴随着我国市场经济制度的逐步完善、国有企业产权改革的不断深入以及 政府经济职能的转变，市场机制作用的范围逐渐覆盖到国民经济的各个领域，作用的程度 也在不断加深，到目前，即使在国有经济中，市场机制也已经取代了政府，在国民收入初 次分配领域发挥着基础性作用。我国的初次分配过程已经基本上完成了从“政府企业 个人”到“市场企业个人”的过渡。 1 4 第一章居民收入分配理论 而且，作为市场经济活动主体的企业、劳动者，其拥有的在个人收入分配上的权力也 在不断变化。改革开放初期，在企业获得一定自主分配权的同时，企业内部的收入分配制 度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计件工资制的推行，按劳分配原则的贯彻，使企业和劳动者在“企 业个人”这一分配过程中开始拥有一定的自主权。企业可以根据自己能够自主分配的 货币量采取符合本企业特点的分配方式，如按劳动者完成的定额、按劳动者的贡献发放奖 金，职工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增加自己的收入，并在企业内部分配方式上发表自己的意见。 当然，在改革初期，企业和职工在分配上的参与权还是极其有限的。一方面，企业能 够自主分配的部分还很小，职工的最基本收入工资仍然由国家决定。另一方面，企业 没有人事上的自主权，与此相对应，职工也缺乏自由选择工作的权力。到了2 0 世纪8 0 年 代中期，国有企业开始推行“工效挂钩”，国家明确了不再统一安排企业职工的工资改革 和工资调整，企业和职工参与个人收入分配的权力进一步加大。 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企业成为了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经济主体，在获得生产 经营的自主权后，在人事和企业内部分配上也获得了更大的权力。2 0 世纪9 0 年代初开始 的“砸三铁”( 铁工资、铁饭碗、铁交椅) 标志着企业获得了用人的自主权和内部分配的 自主权。与企业自主权不断扩大相一致，劳动者也拥有了越来越多的权力和自由，企业可 以辞退职工，职工也有权自己选择工作并就自己的待遇与企业进行谈判。 市场机制取代政府在初次分配领域发挥基础性作用，企业和劳动者个人获得了越来越 多的参与初次分配的权力，这些都是市场经济的要求，初次分配领域的这种权力变化从总 体上有助于效率的提高。但由于政府从初次分配领域逐渐退出，初次分配的结果极可能违 背分配的公平原则，这不仅要求政府通过再分配政策缩小初次分配带来的个人收入上出现 的较大差距，还要求政府对初次分配加强监督，通过法律的、行政的手段维护职工的利益， 监督经营者的行为，防止国有资产的流失。 ( 二) 从按劳分配到按生产要素贡献分配 改革开放以来，在如何分配生活资料即收入分配的依据上，我国经历了从按劳分配到 按生产要素贡献分配的变迁过程。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在邓小平理论的指引下，在总结历史经验的基础上，党中 央先后提出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社会主义有计划商品经济理论等。其中已经蕴涵着 诸如扩大企业收入分配自主权、在收入分配中引入市场机制等一些收入分配的新思想。这 些思想为后来的按生产要素分配思想提供了理论准备。 1 9 9 2 年以后，我们党逐步形成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收入分配理论。1 9 9 2 年党的十 第一章居民收入分配理论 四大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改革目标，正式提出“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其他分配方 式为补充”的分配政策；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又将其完善为“坚持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多 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制度”；党的十五大在坚持强调“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 的分配制度”的同时，进一步提出了“把按劳分配与按生产要素分配结合”的理论。 2 0 0 2 年党的十六大报告中进一步明确提出“确立劳动、资本、技术和管理等生产要素 按贡献参与分配的原则，完善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这是在 分配制度与分配方式认识上的不断发展和完善的结果，是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收入分配理 论的新贡献。 生产要素按贡献参与分配，体现了马克思主义“财富多要素共同创造”的思想，同时 也是市场经济条件下收入分配的一般规律。市场机制可以明确地对市场主体利益分配关系 进行相应的调节。因为，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不断发展和完善，一切生产要素及其产权都 将成为商品。在这样的经济关系下，产权关系构成物质利益分配关系的基础，决定物质利 益以何种形式分配。在市场经济活动中，各市场权益主体要求在平等和公平的竞争条件下 维护自身权益并谋求其利益最大化。但是，在市场机制的综合作用下，市场形成的包含了 各种生产要素贡献在内的商品价格，却不是由某一单个市场主体决定的。通过市场供求和 竞争机制决定的商品市场价格，决定了各权益主体之间的利益分配比例，各种生产要素提 供者按照各自产权及产品生产过程中的贡献率，获取各自应得的报酬，这是市场按效率分 配原则的体现。当市场供求关系发生变化，商品价格发生变动进而影响到市场各权益主体 利益时，各权益主体必然主动调整自己生产要素的投入流向。在生产要素重新配置过程中， 进而调节收入分配利益比例关系。 以生产要素的贡献为基础参与收入分配，是与市场经济相适应的一种分配方式，是资 源优化配置的有效方式，是现代市场经济的本质体现。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各种 生产要素按其贡献参与收入分配，既是现实的，也是必要的。 ( 三) 从公平优先到效率优先、兼顾公平 任何收入分配方式和收入分配理论都体现着与该方式和该理论相对应的人们在公平 与效率上的观念。与收入分配方式和收入分配理论从按劳分配向按要素贡献分配的变迁相 一致，在分配观念上，我们实现了从平均主义到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变迁。 根据马克思的设想，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是按劳分配，并把按劳分配当作历史发展迄 今为止最进步的分配制度。之所以有这样的认识，是因为按劳分配中体现出的平等原则能 。陈希敏，白永秀论卜六大报告对收入分配理论的新贡献【j 】经济学动态，2 0 0 3 ，1 ：3 5 1 6 第一章居民收入分配理论 _ - - - - _ _ h - - - _ _ _ _ _ _ _ _ _ _ _ - - - _ - - - - _ - 一一一 够最大限度的实现公平与效率的统一，最能调动人们工作的积极性，激励人们不断努力。 然而，在我国建国后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社会主义经济体制的实践并没有显示出这种理 论上的优越性，相反，却带来了平均主义的“大锅饭”和“铁饭碗”，人们的工作积极性 与努力程度越来越低。 1 9 9 3 年1 1 月召开的中共十四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 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正式提出了“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原则。决定指出：“建立 以按劳分配为主体，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收入分配制度，鼓励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先富 起来，走共同富裕的道路”。 “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提出，标志着我国在公平与效率这一两难问题上做出了符 合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力发展水平的正确选择。坚持效率优先的原则抓住了我国社 会发展的核心问题，因为长期困扰和制约我国经济发展的关键问题是效率低下。实现社会 主义的根本任务，保持国民经济的持续、稳定、快速发展，无不依赖于经济效率的提高。 一般来说，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人们的收入取决于效率。不同的效率，会带来不 同的收入。而社会成员间收入的差距，又成为刺激效率的动力。实践表明：如果以收入差 距的拉大或不公来否定平等竞争，只能造成平均主义和效率低下，社会公平只有在原有的 低水平上；只有在提高效率的前提下，才能为消除社会不公创造所需的物质条件，逐步解 决社会分配不公的问题。在现阶段，企求既获取高效率，又不出现任何形式的社会不公， 是不切实际的。 2 0 0 2 年，党的十六大报告中在关于效率和公平的关系上，又提出“初次分配注重效率， 发挥市场的作用，鼓励一部分人通过诚实劳动、合法经营先富起来。再分配注重公平，加 强政府对收入分配的调节职能，调节差距过大的收入。”这明确指出了在不同分配层次对 于效率与公平给予不同的侧重，清楚界定了平衡效率与公平二者相互关系的主要调节机 制，同时也回答了如何体现“效率优先、兼顾公平”原则。 从公平优先到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转变，反映了人们对待收入差距观念的变化。在 公平优先时期，人们只承认因劳动能力的差别等引起的收入差别是合理的，在实践中还不 断地缩小着这种差别，对非劳动收入基本上采取了否定的态度；在兼顾效率和公平时期， 人们在理论上和实践上开始承认和允许非劳动收入的存在，但对非劳动收入还怀有戒心， 对由此引起的收入差2 巨十分反感；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分配观念确立以来，人们对待非 劳动收入已经十分坦然，也已基本接受了合法收入带来的初次分配领域的收入差距，对收 入差别的承受力大为加强。 第一章居民收入分配理论 四、收入分配模式的变迁与收入水平、收入差距的变化 在政府主导分配过程的传统计划经济体制下，企业和劳动者个人几乎没有参与决定分 配的权力，工资标准的制定与调整只能由政府来实施，此时人们获得收入的方式较为单一， 即按个人劳动量获得报酬。但是由于平均主义的存在，却往往表现为了干多干少一个样， 这严重挫伤了劳动者的工作积极性。这一期间，人们的收入差距并不明显。 然而，伴随着收入分配模式的改变，人们收入水平、收入差距出现了巨大变化。首先， 按生产要素贡献参与分配的原则的确立导致了人们收入来源、收入渠道的多元化。人们可 以凭借其拥有的各种生产要素获得不同的要素收入，并且促进了各生产要素所有者参与经 济成果分配的积极性，使得人们的收入快速增长。其次，收入分配的市场化取向带来了社 会成员收入差别的迅速扩大。就企业职工来说，市场经济体制打破了传统体制下职工工资 标准由国家统一制定，企业经济效益与职工收入没有必然联系的局面。企业能否适应市场 决定了企业经济效益的好坏，从而影响到本企业职工收入的高低。目前，我国企业经济效 益差别很大，特别是国有企业更是如此，经济效益好的企业不但可以发出较高工资，而且 还有大量的奖金、津贴、补助等，而亏损企业不但没有奖金、津贴、各种补助等，而且连 较低的工资也不能保证按时发放。值得指出的是，一些垄断行业中的企业通过不平等竞争， 获取高额利润，该行业职工收入也相应高出其他行业许多，从而使行业之间的收入拉开了 距离。如电力、煤气、邮电通讯、金融保险、航空等行业职工的收入要远远高于其他行业 职工的平均收入。再次，由于人们所拥有的资源禀赋不同，人们在生产要素占有上的差异， 造成了那些具有要素优势的人的收入多于那些要素占有处于劣势的人的收入。当然，不可 否认的是，当前一部分人谋取的非法、非正当收入加剧了社会成员之间收入差距的扩大。 自1 9 7 8 年以来，全国居民的收入迅速增长，农村居民的人均纯收入由1 9 7 8 年的1 3 3 6 元增加到2 0 0 2 年的2 4 7 5 6 元，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由1 9 7 8 年的3 4 3 4 元增加到2 0 0 2 年的7 7 0 2 8 元，分别增长了1 8 5 倍和2 2 4 倍。在居民收入增长的同时，居民收入差距 也出现了不断扩大的趋势。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我国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的基尼系 数由1 9 7 8 年的0 2 1 2 4 上升到2 0 0 2 年的o 3 6 5 ，城镇居民收入差距的基尼系数由1 9 7 8 年 的o 1 6 上升到2 0 0 2 年o 3 2 。 河南省居民收入分配的变化就是在上述全国居民收入分配变迁这样一个大背景下发 生的。当然，河南省居民收入分配的变化又有自己的特征，这些特征是与省情分不开的。 接下来的几章，我们将对河南省的居民收入分配进行研究。 第二章河南省居民收入水平与收入来源变化 工资性收入几乎不存在。然而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基本形成了多元化的收入格局。 表2 2河南省农民收入来源及其构成比重 年价 人均纯收入 收入来源( 元)收入构成( ) 工资性收家庭经营收入j 财产性收入i 转移性收入 工资性收入f 家庭经营收入i 财产性收入l 转移性收入 1 9 8 53 2 8 7 84 4 4 72 6 3 1 72 3 51 8 7 91 3 58 0 1o 75 7 1 9 9 05 2 6 9 57 9 2 14 2 3 2 12 7 32 1 8 01 5 08 0 30 54 2 1 9 9 15 3 9 2 97 5 5 24 3 7 4 02 82 3 5 71 4 o8 1 1o 5 4 4 1 9 9 25 8 8 4 89 0 9 74 6 2 1 33 7 53 1 6 31 5 57 8 50 65 4 1 9 9 36 9 5 8 51 0 0 4 95 6 5 1 83 0 72 7 1 11 4 58 1 20 43 9 1 9 9 49 0 9 8 l1 1 6 2 37 3 8 7 72 1 5 53 3 2 61 2 8 8 1 22 43 6 1 9 9 51 2 3 1 9 71 6 3 5 11 0 0 4 2 02 8 4 43 5 8 21 3 3 8 1 52 32 9 1 9 9 61 5 7 9 r 92 2 0 3 31 2 8 8 0 32 4 0 94 6 7 41 3 98 1 61 53 0 1 9 9 71 7 3 3 8 92 9 4 9 21 3 6 9 0 42 0 2 54 9 6 8 1 7 07 9 o1 12 9 1 9 9 81 8 6 4 0 53 4 4 3 41 4 3 9 1 82 26 25 7 9 11 & 57 7 2 1 23 1 1 9 9 91 9 4 8 3 6 4 0 8 3 31 4 4 8 2 22 7 1 86 4 6 22 1 07 4 31 43 3 2 0 0 01 9 8 5 8 24 7 3 6 8 1 4 2 7 2 45 5 7 52 9 1 52 3 ，97 1 92 71 5 2 0 0 12 0 9 7 8 6 5 1 7 6 31 4 9 7 1 85 7 9 92 5 0 62 4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