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史专业论文）朱谦之的日本哲学思想史研究述评.pdf

南开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 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学位论文 的研究成果不包含任何他人创作的、己公开发表或者没有公开发表的 作品的内容。对本论文所涉及的研究工作做出贡献的其他个人和集 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的法律责任 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虢现魄 呵年、j 7 月阿日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朱谦之是我国著名的哲学家、历史学家，在学术界被称为“百科全书式的 学者 。他开创了我国研究日本哲学思想史的先河，从1 9 5 8 年开始陆续出版了 日本的朱子学、日本的古学及阳明学、日本哲学史，对我国的日本哲学 思想研究产生了深远影响。因此该论文的写作具有一定的学术意义和现实意义。 本文运用哲学和历史学的方法对朱谦之日本哲学思想的研究作了系统梳理 和分析概括，从朱谦之的研究中我们可以比较清晰地认识和把握日本的哲学思 想。通过个案分析的方法，对朱谦之的三本代表性的著作分别进行了评论，加 深了我们对著作中的主要人物及其思想的认识和理解。在此基础上，对朱谦之 研究日本哲学思想的特征和方法进行了归纳：马克思辨证唯物主义的研究方法、 注重研究中日哲学的相互影响、重视对原始资料的收集和运用。最后，通过对 朱谦之之后中国的日本哲学思想和日本儒学研究成果的实证分析，我们可以看 出，朱谦之的研究成果对中国日本学发展的巨大影响，后来者既继承了他研究 中的优秀成果和方法，同时又在他研究的基础上有了很大的超越。 关键词：朱谦之日本儒学研究日本哲学史研究 述评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z h uq i a n z h iw a saw e l l - k n o w np h i l o s o p h e ra n dh i s t o r i a n ，a n dk n o w na st h e ”e n c y c l o p e d i cs c h o l a r ”i nt h ea c a d e m i cc o m m u n i t y h ep i o n e e r e dt h es t u d yo f h i s t o r yo fj a p a n e s ep h i l o s o p h i c a lt h o u g h t si nc h i n a h eh a dp u b l i s h e dt h r e ew o r k s s i n c e1 9 5 8 ： j a p a n s z h u e i a n i s m s c h o o l ”，j a p a n s r e c o n s t r u c t e ds c h o o la n d y a n g m i n gs c h o o l ”，”j a p a n sh i s t o r yo fp h i l o s o p h y ，w h i c ha f f e c t e dd e e p l yf o ro u r s t u d i e si nj a p a n e s ep h i l o s o p h i c a lt h o u g h t s t h u st h ew r i t i n go ft h ep a p e rh a sac e r t a i n a c a d e m i ca n dp r a c t i c a ls i g n i f i c a n c e i nt h i sp a p e r , t h ea u t h o ro u t l i n e da n da n a l y z e dz h uq i a n z h i ss t u d yo fj a p a n e s e p h i l o s o p h i c a lt h o u g h t sw i t hm e t h o d so fp h i l o s o p h ya n dh i s t o r y s ow ec a nc l e a r l y u n d e r s t a n da n dg r a s pt h ep h i l o s o p h yo fj a p a n t h r o u g hc a s ea n a l y s i s ，t h ea u t h o rh a d c o m m e n t so nt h r e er e p r e s e n t a t i v ew o r k so fz h uq i a n z h ir e s p e c t i v e l y ，t h r o u g hw h i c h w ec o u l dh a v em o r e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o ft h em a i nc h a r a c t e r sa n dt h e i rt h o u g h t so ft h e s e w o r k s o nt h i sb a s i s ，w ec a ni n d u c em e t h o d sa n dt r a i t so fz h uq i a n z h i ss t u d i e s ：t h e m e t h o d o l o g yo fm a r x i s td i a l e c t i c a lm a t e r i a l i s m ，f o c u so nt h em u t u a li n f l u e n c eo n c h i n a - j a p a np h i l o s o p h y , e m p h a s i so no r i g i n a ld a t ac o l l e c t i o na n du s e f i n a l l y ，t h e e m p i r i c a la n a l y s i so ft h ea r e ai nj a p a n e s ep h i l o s o p h ya n dj a p a n e s ec o n f u c i a ns h o w e d t h a ts u c c e s s o r sn o to n l yi n h e r i t i n gh i se x c e l l e n ta c h i e v e m e n t sb u ta l s os u r p a s s i n gi n s o m ed e g r e e k e yw o r d s ：z h uq i a n z h i ，s t u d yo fj a p a n e s ec o n f u c i a n ，s t u d yo fj a p a n e s e p h i l o s o p h i c a lh i s t o r y ，r e v i e w 目录 目录 序言1 第一章朱谦之研究日本哲学思想史的原因和目的4 第一节朱谦之生平、学术背景及日本留学经历4 第二节朱谦之研究日本思想史的缘由5 第二章朱谦之的日本朱子学研究7 第一节对朱子学传播日本的过程、兴盛原因的研究7 第二节对日本朱子学各派哲学思想的研究8 第三节朱子学研究的评价一1 5 第三章朱谦之的日本古学及阳明学研究2 l 第一节对日本古学派的研究”2 1 第二节对日本阳明学派的研究2 4 第三节古学及阳明学研究的评价2 6 第四章朱谦之的日本哲学史研究3 4 第一节对日本古代哲学史的研究3 4 第二节对日本近代哲学史的研究3 5 第三节日本哲学史研究的评价3 6 第五章朱谦之研究日本哲学思想史的特征及方法3 9 第一节马克思主义辨证唯物主义的研究方法3 9 第二节注重研究中日哲学的相互影响3 9 第三节重视对原始资料的收集和运用4 0 结语4 2 l l i 目录 参考文献4 6 致谢“4 8 个人简历4 9 序言 序言 选题由来及选题意义 朱谦之( 1 8 9 9 - 1 9 7 2 ) 在学术界被人称为“百科全书式的学者 ，他在哲学、 史学、文化、佛教和景教等很多领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2 0 世纪6 0 年代，他开 创了我国日本哲学思想史研究的先河，从1 9 5 8 年开始陆续出版了日本的朱子 学( 1 9 5 8 年) 、日本的古学及阳明学( 1 9 6 2 年) 、日本哲学史( 1 9 6 4 年) ， 对日本各个时期的哲学思想进行了系统的整理。在此之前，我国对日本哲学思 想史几乎没有系统性的研究。清末黄遵宪在日本国志卷三十二学术志 中，列举了汉学与经说书目，但仅寥寥千言。梁启超作朱舜水年谱( 朱谦之 整理有朱舜水集) ，以朱舜水为日本文化的开辟人，但疏漏颇多，而且史料 不足，对于其实际影响所知甚少。建国后到朱谦之研究日本哲学思想之前，不 仅很少有关于日本哲学研究的专著，连相关的论文也寥若晨星。他所开创的研 究日本哲学思想一派被日本思想史研究者铃木正教授称为“朱学派，他对日 本哲学思想史的认识至今在国内外都有深远影响。 本篇论文的选题是在刘岳兵老师的指导下，通过开学以来对朱谦之和国内 有关日本哲学思想的研究成果的不断学习而选定的。自己本身对哲学很感兴趣， 通过阅读朱谦之的文章和著作，对日本的哲学思想史有了比较宏观的认识，但 是对里面具体细微的人物和观点并没有清晰和深刻的理解。所以，力图通过此 篇论文，对书中的人物和观点，对朱谦之的日本哲学思想史研究能够有比较全 面的把握。 本论文的选题具有一定的学术和现实意义。朱谦之研究日本的方法和特点， 对我们了解日本的哲学思想史有很大的帮助。我们可以借鉴朱谦之的这些有益 的方法和视角，吸收他优秀的研究成果，同时我们可以找出朱谦之研究日本的 一些薄弱的地方，在继承和超越的基础上不断改进，无疑会提高我们研究日本 的水平，有利于加深我们对日本哲学思想史的认识。 o 铃木正，“中国访问记”，转引自卜崇道：现代日本哲学与文化，吉林人民出版社1 9 9 6 年版，第2 1 1 页 序言 二研究目的和方法 本文旨在通过对朱谦之日本哲学思想史著作的分析考察，弄清楚朱谦之对 日本哲学思想史的研究状况，分析朱谦之研究日本的方法及特征。在此基础上， 发现他的研究对当代中国日本研究的一些影响，从而进一步分析其研究成果对 我国的日本哲学思想史研究的参考和借鉴意义。 本论文在通过对朱谦之文章和著作的个案研究的基础上，对朱谦之的研究进 行归纳和比较，梳理出朱谦之著作中研究日本哲学思想史的内容。对于个案研 究，应用哲学和历史学的方法进行剖析，对于重点人物着重分析，同时把其他 人物纳入研究视角，以求全面把握朱谦之对日本哲学思想史的研究。在对朱谦 之研究日本哲学思想史的方法和特点的分析时，运用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主义 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方法，进行具体的历史的分析，把朱谦之的个人学术经 历和当时的社会背景结合，客观地、实事求是地分析朱谦之研究日本的方法和 特点。 三研究现状 目前国内对朱谦之研究尚不足，而且大多数集中在他对中国和西方哲学的 研究上面，对他的日本研究则明显不足。方国根读朱谦之( 日本的朱子学) 和( 日本的古学和阳明学) ( 日本研究，2 0 0 1 年第6 期) ，从整体上对日本的 朱子学、古学和阳明学进行了分析和评价，从三个方面分析了这两本书的特征， 抓住了中日两国朱子学、阳明学之间不同的特点和相互影响。张国义朱谦之 学术研究( 华东师范大学2 0 0 4 年度博士学位论文) ，对朱谦之的学术成就进 行了分析考察，介绍了朱谦之作为开拓者在日本思想史研究上的多方面成就。 两人在文中归纳了朱谦之日本哲学史研究的特点，但对具体的学派和人物缺乏 具体的系统分析，并没有完全梳理出朱谦之对于日本哲学思想的认识和把握。 四论文创新点及难点 本文谈不上有什么创新之处，只希望能在写作的过程中发现一些问题，通 过对这些问题的研究，一方面对于朱谦之的r 本哲学思想研究有更加深刻的认 2 序言 识，另一方面对日本的哲学思想有些了解。由于论文中涉及很多关于哲学的具 体问题，而本人的哲学功底有限，所以在论文写作中的一些哲学问题并不能完 全理解和把握，而且书中涉及的问题非常多，不可能面面俱到，肯定会有很多 错误和疏漏，请老师和同学多多批评指正。 第一章朱谦之研究日本哲学思想史的原因和目的 第一章朱谦之研究日本哲学思想史的原因和目的 第一节朱谦之生平、学术背景及日本留学经历 朱谦之，字情牵，福建省福州人。18 9 9 年出生于一个数代从事医生职业的 家庭。他是我国著名的哲学家、历史学家，他一生涉猎广泛，教学研究涉及历 史、哲学、文学、音乐、戏剧、考古、政治、经济、宗教和中外交通文化关系 等领域，在学术界被称为“百科全书式的学者”。朱谦之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 从学生时代开始饱读中外哲学文化书籍，逐渐开辟了自己的学术之路。朱谦之 在哲学和哲学史的研究上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他精通中西哲学，对中国的儒释 道三教和西方的黑格尔与孔德的历史哲学都有过深入的研究。 朱谦之在青年时期曾留学日本，比较早地接触了日本哲学。1 9 2 9 年4 月东 渡扶桑，虽然他的目的主要是学习传入到日本的西方哲学，但他也敏锐的感觉 了当时同本思想界的动态。据朱谦之回忆，当时日本思想界非常活跃，“大量翻 译列宁和斯大林的著作，福本主义盛行一时”，“三木清的著作正在抬头，学院 派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正在思想转变”。朱谦之留心日本国内思想界的变化，回 国后于1 9 3 1 年发表了日本思想的三时期，朱谦之对从德川时代到昭和时代 的思想界做了考察分析，他认为“日本思想的发达，是从神学阶段到形而上学 阶段，从形而上学阶段到科学阶段，科学阶段中虽有唯物主义史观与社会史观 两派，但均不彻底，尤其是神学阶段的封建思想与形而上学阶段的军国主义思 想，至今尚为有力的反动阶级之势力，。 神学阶段中的代表人有贺茂真 渊、本居宣长、平田笃胤、佐藤信渊，他们大都提倡神道，主张复兴日本的皂 国思想。朱谦之认为他们的哲学思想，“虽荒谬达于极点，却正是明治维新思想 的原动力”。 朱谦之把德川时代的神道思想比喻为西洋思想史上的文艺复兴， 看到了这种神道思想的积极意义，但到了明治时代，“神道思想便只剩得糟粕， 没有人去注意他”，“于是神学时期一转而成为形而上学时期”。明治维新时代 朱谦之：世界观的转变，载黄夏年编：朱谦之选集，吉林人民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4 3 5 页。 国朱谦之：日本思想的三时期，载黄夏年编：朱谦之选集，吉林人民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3 3 4 页。 同| ：，第3 4 0 页。 园同上，第3 4 0 页。 4 第一章朱谦之研究日本哲学思想史的原冈和目的 的思想与德川时代有很大的不同，“已完全根植于个人的和国家的自觉运动，较 德川时代只以宗教为中心的神国观念、保皇观念，当然是进步多了。关于这 种转变的原因，朱谦之认为是由于西洋文明的输入，促成了新的哲学思想的产 生，“其结果便发生与传统思想绝不相同之哲学思想的潮流 。 在明治初年，从 西方传来的外国思想主要有三大潮流：英美功利主义的自由思想、法国的社会 自由思想和德国的国家主义，最终归结于德国的正统派哲学。固德国的正统派哲 学思想因为倾向于君权主义，和日本的国情较为合适，为当时的统治者所接受， 所以成了第二期的代表思想。德国的观念论哲学逐渐和东洋思想融化，形成了 日本的讲坛哲学，朱谦之又把这种讲坛哲学分成了三个小时期：形而上学派、 认识论派，现象学派。第三时期从大正十三年东京大地震以后逐渐过渡，朱谦 之提出了无政府主义派和社会主义派进行研究。对于当时日本的思想，朱谦之 认为，“正在第三时期社会科学思想极发达的时候；也是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最 出风头的时候”。对于日本以后的发展趋势，朱谦之看到虽然当时德国哲学根 深蒂固似的在官学和民间发展，但一个新的时期新生命哲学时期，正在创 造的进化中。 第二节朱谦之研究日本思想史的缘由 1 9 5 2 年因全国院系调整，朱谦之回到母校北京大学( 从1 9 3 2 1 9 5 2 年朱谦 之一直在中山大学任教) ，主要精力放在研究中国哲学史方面。5 0 年代以后，他 研究的主要任务，转入了东方哲学史方面。据朱谦之回忆，由于当时对于了解 亚非拉各国的思想动态，促进文化交流，支持东方各国民族解放运动的斗争而 言，研究东方哲学史有其现实的意义，所以朱谦之奉命起草了关于日本哲学史 的研究计划。 在收集了大量原始材料之后，朱谦之开始试用马克思主义观点、 方法加以分析批判。对这些研究成果，朱谦之认为，他把一百年来中国哲学者 应该做而没有做的工作完成了。 函朱谦之：日本思想的三时期，载黄夏年编：朱谦之选集，吉林人民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3 4 0 页。 圆同上，第3 4 1 页。 同上，第3 4 3 页。 同卜，第3 5 1 页。 同，卜，第3 5 2 页。 朱谦之：世界观的转变，载黄夏年编：朱谦之选集，吉林人民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4 8 9 页。 o 同上，第4 8 9 页。 5 第一章朱谦之研究日本哲学思想史的原冈和目的 朱谦之在四十年代就尝试用唯物史观来研究问题，1 9 4 4 年出版了太平天 国革命文化史，此书已经应用唯物史观来解释革命文化的背景。1 9 4 5 年以后， 朱谦之重新担任了中山大学哲学系的职务，他的思想有了很大的变化。“我当然 这时不再会留恋人生问题而倾向于社会问题，就是这样使我格外容易走上马克 思主义哲学的路。 “实际，直到这时我才千真万确地开始注意辩证法唯物论， 踏上了无产阶级世界观的第一步。 虽然在思想上有如此重大的变化，但囿于 环境和地位的限制，朱谦之不得不把这种新思想隐藏起来，用沉默的方式生活 下去。但是，朱谦之看到了这种新的思想的变化给他带来的喜悦心情，“我固然 不会忘记在旧思想中诞生新思想的痛苦，然而我更永远不会忘记了这大转变之 一年我所享受的无限的新生的愉快。” 朱谦之在以后的研究中，用唯物主义的 方法进行解释，从旧哲学中找出新哲学。新中国成立后，朱谦之欢欣鼓舞地学 习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从那时起，朱谦之就没有停止过这种理论 学习，另一方面进行自我检讨。1 9 4 9 年1 2 月，朱谦之写了自我检讨书，认为自 己“自始自终，自觉地不自觉地站在群众的立场上，观点上 ，自己仍然高唱着 的“五四精神”，就是“从群众斗争的烘托中锻炼出来的一种精神体验，这种精 神体验，即是强烈的群众观点与群众路线”。 朱谦之利用这种“批评与自我批 评的武器”来彻底克服“残余的陈旧的虚无主义思想的倾向而完全接受那新的 前进的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 通过思想改造运动，朱谦之认为，正是在群 众的智慧的帮助下，才正视了自己的“个人英雄主义的错误思想 ，“深刻地感 到群众力量的伟大无比”。 通过思想改造运动，朱谦之对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 想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在以后的研究中能够自觉地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 唯物主义来解决具体的实际问题。朱谦之研究日本的这三部著书，即是运用这 种方法结出的丰硕的果实，具体的问题在将在下面的章节中展开论述。 朱谦之：世界观的转变，载黄夏年编：朱谦之选集，吉林人民d j 版社2 0 0 5 年版，第4 6 8 页。 1 j 上，第4 7 1 页。 同上，第4 7 2 页。 朱谦之：五f 自述，载黄夏年编：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福建教育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1 0 4 1 0 6 页。 同上，第1 0 7 页。 朱谦之：世界观的转变，载黄夏年编：朱谦之选集，吉林人民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4 8 6 页。 6 第二章朱谦之的日本朱子学研究 第二章朱谦之的日本朱子学研究 第一节对朱子学传播日本的过程、兴盛原因的研究 朱谦之把日本儒学的传播分成了三个主要阶段。第一阶段是隋唐时期。通 过遣隋使和遣唐使( 留学生) ，汉文学开始传入日本，对日本社会产生了深远影 响。在这一阶段，佛教思想开始传入日本，到了平安朝时期，最澄、空海二僧 从唐朝学习了先进的佛教思想，归国后，开创了日本的天台、真言二宗。由于 佛教受到了当时的统治者的青睐，发展迅速，这是佛教在日本历史上的黄金时 期。奈良、平安朝除了佛教隆盛之外，儒家思想也开始发展，儒家思想已经逐 渐占重要的位置。追其原因，朱谦之分析认为，这是和当时的大学制度有着很 大的关系。第二阶段是宋学的传入。这一阶段，宋学是随着禅宗的传入而传到 日本的，主要的传入者有圆尔辨圆、兰溪道隆、子元祖元和一山一宁。到了吉 野、室町时，形成了五山派的新儒教，五山禅僧无不学宋学者，禅学与宋学合 流，“五山派儒学的显著贡献，不但从他发生以下所述的公卿、萨南、海南等三 学派，而且在思想方面，也包含了阳明学，真可谓洋洋大观了。 在五山派之 外，还有儒学三派：博士公卿派、萨南学派( 桂庵学派) 和海南学派( 梅轩学 派) 。到了室町幕府末期，宋学思想渐占统治地位，“儒教乃相当普及，地域的 弘布也逐渐广阔，这已经是为江户时代之儒学全盛时代，建立了有利条件，而 且是为这而铺平道路了。 第三阶段是江户时期朱子学的兴盛期。朱谦之把这 一时期的朱子学分成了三时期： 第一期庆长八年一一享保二十年( 1 6 0 3 - 1 7 3 5 ) 为朱子学勃兴时代； 第二期元文元年一一天明八年( 1 7 3 6 - 1 7 8 8 ) 为古学隆盛时代； 第三期宽政元年一一明治元年( 1 7 8 9 - 1 8 6 8 ) 为阳明学与朱子学对立时 代( 私学和官学对立时代) ；固 儒学为什么在江户时期如此兴盛，朱谦之认为它不只是出于统治阶级的主 。朱谦之：日本的朱子学，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2 3 页。 o 同上，第9 5 页。 同上，第1 2 6 页。 国同上，第1 3 2 页。朱谦之援引牧野谦次郎日本汉学史( 世界掌书店1 9 3 8 年版，第1 0 3 页) 的分期。 7 第二章朱谦之的日本朱子学研究 观愿望，他从三个方面具体分析了儒学兴盛的原因。首先是明末清初的中日文 化接触。中国由于社会变动，大批明末遗臣浮海东游，主要代表人物有朱舜水、 陈元赞、戴等曼公、隐元隆崎等人，他们传播了先进的中国文化。除此之外， 还有清初文化的影响和儒教教育的普及。再次佛教的衰颓助长了儒教的兴起。 儒教已经从佛教中独立出来，随着佛教的不断式微，儒教逐渐代替了佛教的地 位。“如果说从奈良至镰仓时代是以佛教为主，则江户时代的哲学，已经是注定 以儒教思想为主的全盛时代了 。 第三是江户时代的社会关系，朱谦之认为这 是最重要的原因。无论是德川幕府还是朝廷、大名，为了自己的封建统治利益， 都不遗余力的保护和奖励儒学。儒学变成了封建统治者用来从思想上维护封建 统治制度的一种工具。 第二节对日本朱子学各派哲学思想的研究 朱谦之把江户时代的朱子学分成了六个派别进行分析考察：京师朱子学派、 海西朱子学派、海南朱子学派、大阪朱子学派、宽政以后朱子学派和水户学派。 幕府官学京师学派 京师学派的开创者是藤原惺窝。朱谦之认为，惺窝的最大贡献，是“摆脱 禅学的束缚，使儒学走向独立的路上去”。 林罗山是京师学派非常重要的人物，对日本儒学的发展做了不可磨灭的贡 献。罗山在世界观上主张理气合一论。朱谦之认为，罗山的这种思想是受了王 阳明思想的影响，但是他并不属于阳明学派。 另一方面，罗山虽然推崇朱子学， 但是并不局限于它的束缚，对于阳明学派有选择的吸收，这是日本朱子学的一 大特点。 在江户时代虽然在统治阶级内部有幕府和天皇的矛盾，但由于德川幕府掌 握着绝对的权力，所以和幕府结成臣下关系效忠于幕府的儒者就占了绝大多数。 室鸠巢就是其中尊幕派的代表。室鸠巢在异学分歧之时，顽固地保守朱子学的 立场。朱谦之通过不亡钞等著作，分析了室鸠巢的政治思想和哲学思想。 朱谦之：日本的朱子学，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1 3 4 - 1 4 6 页。 同上，第1 5 3 页。 同 ：，第1 5 3 1 6 5 页。 同，卜，第1 7 6 页。 同 ：，第1 8 6 页。 同上，第1 8 7 页。 8 第二章朱谦之的日本朱子学研究 即所谓“主君本不贵，因民之信而贵。民与我皆独夫，民来求我劳，以劳事约 我，是以民拜我为君，我为民劳，行约也 ；“人本无贵贱，贵惟因人望而生 。 室鸠巢提倡大义名分，把主权与人民的关系，归于契约和民约论的思想，实际 强调了儒家的天下为公与禅让说。所以说，朱谦之认为，“他的革命之说也好， 名教之说也好，都是为江户幕府的政权服务的 。室鸠巢墨守朱子学，深恶当 时朱子学以外其他学派，其余学说都被他看做异端。但是，在他这种辟异端之 中，同时也反对了神道思想。朱谦之认为，“神道反映奴隶社会思想，和儒家之 反映封建社会思想者相冲突，因此在封建社会里，神道总是作为反动的思想而 出现。” 倾向于唯物主义的学派海西朱子学派 京师朱子学派逐渐发展成为幕府的官学，占据了朱子学的领导地位，但在 惺窝系统之外，同时也有独立提倡朱子学者。在筑前、筑后地区( 今福冈县) ， 安东省庵，贝原益轩等人在思想上自成系统，被称为海西朱子学派。海西学派 的巨擘当属贝原益轩。朱谦之把贝原益轩的思想分为三个时期。在第一时期他 受了陆王思想的影响，后至读陈清澜的学茄通辨变成纯然朱子学派人物， 这是他思想的第一次转变。贝原益轩晚年，对从周敦颐的太极图说至二程、 朱子皆有所疑，他的思想又一次转变。他晚年的代表作有慎思录和大疑 录，朱谦之着重分析了这两本书中的思想。在大疑录中，贝原益轩认为学 朱子最好是疑朱子，朱熹曾说，“大疑则可大进，小疑则可小进，不疑则不进”， 他就是用朱子的方法来批判朱子。朱谦之认为，虽然贝原益轩的思想得力于朱 子的格物方法，但就其思想的内容来说，基本上是受了张横渠的影响，而与朱 子有所不同。同时也指出贝原益轩在慎思录中批判了张横渠唯心主义的缺 点，认为贝原益轩更多地接受了罗整庵的学说。罗整庵是明代的唯物论者，他 反对王阳明，而拥护程朱一派思想。通过罗整庵，贝原益轩不仅在世界观上接 受了理气合一的思想，而且在人性论方面接受了罗整庵的观点 。朱谦之也注意 到了贝原益轩在自然科学方面的成就，认为，“他的格物穷理的功夫，实在接受 朱谦之：日本的朱子学，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2 1 1 - 2 1 2 页。 o 同上，第2 1 2 页。 同上，第2 2 1 页。 同上，第2 4 7 ，2 4 9 页。 同上，第2 5 l 页。 同卜，第2 5 2 2 5 3 页。 9 第二章朱谦之的日本朱子学研究 了朱子学中最优良的成分 。而且，“由于经验的科学知识和他博览的结果，反 映于思维术，使他也接近了辩证法的思维 。贝原益轩的这种研究科学的方法 与朱子学相结合，从自然界的变化发展之中，产生了朴素的辩证法思想。 与佛学关系最近学派海南朱子学派 海南之地本是日本佛教的盛行地，而海南朱子学逐渐发展在与佛教的斗争 中逐渐取得了优势，在野中兼山时儒学迅速发展，取得了对佛教斗争的胜利， 朱谦之认为，海南学派的历史意义全在于此。 朱谦之对此学派的谷时中、小仓 三省、野中兼山、大高坂芝山等做了简单的论述。谷时中是海南学派的开创者， 其先从佛，后思想转变为儒，宣传儒教，其学风倾向于朱子学的严肃主义；小 仓三省宣扬定命主义，提倡无欲说；野中兼山提倡事功，具有“儒教化的初期 资产阶级思想” 。 南学派在野中兼山以下便已中绝，起而代之是山崎暗斋的新南学。暗斋提 倡严肃主义的学风，“其教人常执一杖击讲座，音吐如钟，颜色尤厉。听者凛然 莫敢仰视，其解义略举要领，取易解耳。”朱谦之认为暗斋这样的局量狭小、傲 慢严厉的人，诸门人都受其折磨，而其思想“竟然能以其道大行于世，前后执 贽者六千余人，可见封建社会的教育本质，就有如此之一面 。 暗斋对于朱子 学的宣传，把唯心主义的体系更加向前推进了一步。他把暗斋的思想体系分成 了四点。其一是教条主义。暗斋绝对依附朱子，对朱子的道统渊源也极端重视。 因为严守教条主义，所以对于和他这一派不相容的思想佛教和阳明学派极 端排斥。其二严肃主义。暗斋在实践上抱着严肃主义的态度。“持静之说不必多 言。但熟味整齐严肃威严恪动容貌整，思虑正，衣冠尊瞻。视此等数语而时加 功焉，则所谓直内，所谓主一，自然不费安排而身心肃然，表里如一矣。 朱 谦之分析了暗斋的“敬内持外”之说，认为暗斋把内外完全分成两截，直内即 是方外，只要修身就可以平天下，这种唯心主义的思想只是空谈。第三神秘主 义。暗斋把神道与朱子学相结合，创立了垂加神道。“暗斋的神道学，一方面 从吉川惟足学惟一神道，一方面实从朱子学中脱胎换骨而来”，暗斋又自创“造 化、气化、身化、心化 等范畴，附会宋儒的太极图说来讲日本的神代史。 朱漾之：日本的朱子学，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2 6 0 页。 同t ，第2 6 1 页。 同 二，第2 8 l 页。 同上，第2 8 6 页。 同上，第2 9 4 页。 i 司上，第3 0 1 页。 l o 第二章朱谦之的日本朱子学研究 第四神国思想。朱谦之认为，垂加神道的神国思想“归结便是极端的忠君报国， 是完全为封建社会的基础服务的，这是他最大的特点 。暗斋欲仿朱子通鉴纲 目作倭鉴，把神道思想与朱子的大义名分相结合，“大义名分论虽在那时 候是有进步的意义，而加上神道思想反而把真正的历史真相湮没了”。 商人朱子学大阪朱子学派 元禄时期，大阪发展成为全国最大的商业中心，高利贷资本发达，加上大 阪的统治者和富商的提倡，形成了别具特色的町人文化，其中以怀德堂为代表 的儒学也逐渐发达起来。朱谦之分析了大阪儒学发达的原因：城市发展、商业 资本发达是它发展的物质条件；另外还有它的阶级基础，它是为商人高利 贷的金融业者服务的。其他朱子学派是为封建统治的武士阶级服务，而它则为 新兴的商业资产阶级服务，这是它和其他朱子学派的本质不同。吼怀德常起源于 享保九年( 1 7 2 4 年) ，确立于十一年( 1 7 2 6 年) ，废于明治维新时代，朱谦之归 纳了这个学派的四个特点：反对教条主义；科学研究的倾向，批判神佛鬼神； 尊王贱霸思想；平民教育的宗旨。吼怀德堂的学风，是适应大阪商人所要求的道 德的修养，“是我既怀吾德，而裨人亦各怀厥德也”。 中井竹山和中井履轩是大阪朱子学发展中的关键人物，对大阪朱子学的发 展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朱谦之分析了竹山的思想以及他所产生的影响。竹山思 想的特色是反映町人阶层的忠义思想，竹山以为忠义就是理义，就是道学。儒 家的本领就是唱明圣学，因此绝对不允许异端有容身的余地。 朱谦之接着又从 三方面进一步论述了竹山的思想。第一，竹山对“侠学”和“妖学进行了批 判，“侠学”指山崎暗斋，“妖学”指荻生徂徕。第二，指出竹山的学术方向基 本上属于朱子学派，并且发展了朱子学派的合理主义思想。竹山反对佛教，有 它合理主义的根据。第三，竹山的尊王贱霸思想，这主要体现在逸史和答 藤江贞藏之中。 朱谦之对履轩的考察表现在四个方面。第一，人本主义。在履轩思想中， 他所说的“道，即是人之“道 ，中庸逢原云：“中庸为学者而作，皆人 。朱谦之：日本的朱子学，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3 0 6 页。 圆同上，第3 0 9 页。 同上，第3 4 7 页。 同上，第3 4 8 页。 同上，第3 4 9 页。 同上，第3 5 7 页。 o 同上，第3 5 7 3 6 4 页。 l l 第二章朱谦之的日本朱子学研究 理也，人道也”：“人即人道矣， 。履轩的思想反映了商人资本者的要求， 他的观点是从现实出发，为商人服务。第二，实用主义。履轩的“道 是指“人 伦日用之道 ，“道如君子之道，尧舜之道，夫子之道，吾道之道，此与人伦日 用当行者非两事，然文辞所指，各有谓也 。第三，合理主义。朱谦之认为， 履轩的格物方法是注重知行并进的实践。由于他提倡这种合理主义的思想，进 而对宋儒的非合理主义提出了抗议。履轩从经学的根据上面，提出了近于无神 论的观点。 第四，尊王贱霸思想。在通语中，朱谦之分析了他的大义名分 论思想，“神武辟宇，斯立人极，光参日月，绪等天壤，圣圣相承，无姓可纪， 但谓之天孙耳。然皆不敢流涎于彝鼎，大统至今，穆如在天上者何耶? 岂 谓天哉! 将以民彝之不可废也。”最后朱谦之得出结论：“( 履轩的思想) 反映大 阪商人当时对于武士阶级的矛盾和反感，因而倾向于王室方面去了。” 宽政以后的朱子学派 宽政二年( 1 7 9 0 年) ，德川幕府发布禁令，禁止朱子学以外诸学派的思想， 这被称为“异学之禁”。幕府为了加强思想统治，对朱子学以外的各学派施行打 击政策。对于“异学之禁 的结果，朱谦之认为：“固然异学禁令的结果，使程 朱派以投合于当时幕府所好，也伸张了自己一派的势力。却是这种势力的伸张， 只能增加了朱子派的迂阔陈腐，但究竟灭绝不了广大学术思想界的自由研 究和它们反幕府的尊王主义倾向”。 异学禁中的重要人物有被称为宽政三博士的柴野栗山、古贺精里和尾藤二 洲。三人有的是幕府官学的教官，都为迎合幕府的需要提倡所谓的正统朱子学， 排斥其它学派，如古学派。他们虽然打着复兴朱子学的旗号，但是异学之禁本 身就代表了朱子学没落的信号，他们最终也不能挽救这种趋势。他们对仁斋、 徂徕的批判，在某种程度上所表现的是唯心主义对唯物主义的反攻。 对于宽政 以后林家的官学，朱谦之通过对林家这一派的分析考察，认为，除了佐藤一斋， 就只有其门人安积艮斋成就最大。朱谦之发现虽然安积艮斋是一位朱子学者， 但他对朱子学以外的异学，采取比较宽大的态度。而且，安积艮斋还认为，“故 中井履轩：中庸逢原，转引白朱谦之：日本的朱子学，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3 6 7 页。 朱谦之：日本的朱子学，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3 6 8 页。 同上，第3 6 9 3 7 8 页。 回同卜，第3 7 9 页。 同卜，第3 9 1 页。 同卜，第3 9 6 页、第4 0 2 页。 o 一上，第4 0 9 页。 1 2 第二章朱谦之的日本朱子学研究 孔子自有孔子之时，孟子自有孟子之时，而程朱自有程朱之时，时异故教异， 而其道则一而已矣”。朱谦之说，安积艮斋的“儒者之道 不但是孔孟之道、 程朱之道，同时也是老佛之道，管商申韩之道，他的学说可以说是对异学之禁 的一大驳议。安积艮斋的学说可以说是反映了异学之禁已经到了它的末期阶 段。主张儒学可以和神道相结合，在儒学之内兼称孟荀，对徂徕派取极大的让 步态度。 赖山阳也是宽政以后卓越的朱子学者，他编撰了日本外史和日本政记， 朱谦之分析了他的历史哲学的儒学思想。赖山阳在山阳先生书后中说，“我 学有一宗旨日实，又折为两字日适用，为人要实，读书要实，作文章又 要实，实则适用矣，其不适用者，不必为不必读不必作也，故又衍为三字日通 大义一。可以看出山阳是主张实学的，对朱子学也不无批判态度，同时也反对 国学、神道和佛教。 朱谦之认为赖山阳“是站在儒家的立场观点上鼓吹他的历 史哲学，他的历史哲学一方面受孔子春秋的影响，一方面也受朱子纲目 的影响”。受两书的影响，山阳在外史中充满了尊王贱霸的精神。在他的历 史哲学中，也带有浓厚的民本主义色彩。 朱子学派的变种水户学派 水户学是以水户德川家编纂大日本史事业为中心而发达起来的一大思 想体系。水户学可以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以德川光国所设彰考馆为中心， 发展了水户史学，后期以德川齐昭所设弘道馆为中心，发展了水户政教学。朱 谦之认为，其前后两期，“根本精神均为提倡大义名分主义”。水户学派在诸子 学派之中，有惺窝、暗斋、朱舜水三个系统，而在朱子学派之外，更带有古学 派的色彩。朱谦之认为水户学派本身就成为一种独特的思想体系，是朱子学派 的变种。 他分析了水户学的思想根源远及北自亲房，近则朱舜水的影响。 亲房的神皇正统记，是站在朱子学的立场，用儒家学说粉饰了日本的精神。 水户学本身与朱舜水有很大的关系，他是水户学的奠基人物，而且参与了大 。朱谦之：日本的朱子学，人民d ；版社2 0 0 0 年版，第4 1 1 页。 同上，第4 1 l 页。 同上，第4 1 4 页。 赖山阳：读论语孟子，转引自朱谦之：日本的朱子学，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4 2 1 页。 朱谦之：日本的朱子学，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4 2 3 页。 同上，第4 2 8 页。 同上，第4 3 7 页。 同上，第4 3 9 页。 画j 司上，第4 4 1 页。 1 3 第二章朱谦之的日本朱子学研究 日本史的编纂事业。另外朱舜水对于治学的宽大态度，也给了水户学很深的 影响。“既造成了兼容并包的学风，一方面贯彻了朱子学的大义名分的精神，一 方面只要是有实功实用，就门户之见就大可不论了 。朱谦之对此学派中的德 川光国、安积淡泊、粟山潜锋、三宅观澜、德川齐昭、藤田幽谷、会泽正志斋、 藤田东湖等人的思想做了分析和论述。 德川光国是水户学的开创者，光国开设考彰馆，聚集了许多学者，然后开 始编纂大日本史的修史事业。光国修史的目的，据朱谦之考证，可能是为 了谋求确立作为统制家臣团手段的名分思想，与阜室和公家方面建立特别的关 系。大日本史包括“纪传 、“论赞”和“志类”三部分，其中以安积淡泊 的“论赞最具有特色。“论赞”具有一种发凡起例与该核谨严的教训史的真精 神。朱谦之具体把这种思想分为了三个部分：核名实；正名分；奖名行。总而 言之是表现了朱子学的正名主义。 水户学后期以德川齐昭设立弘道馆为标志。在此之前，大日本史的编纂 告一段落，水户史学即向水户政教学转变，到了德川齐昭时期，水户政教学进 一步发展和完成。后期水户学的教义完成于德川齐昭( 1 8 0 0 1 8 6 0 ) ，但往前追溯 的话，后期水户学的元祖应是藤田幽谷( 1 7 7 4 1 8 2 8 ) 。“他( 幽谷) 在早年所提 倡的尊王攘夷与正名主义，事实上即为有力地指导了这文武兼全的水户学的新 方向”。朱谦之分析了他的思想的两个方面。幽谷在他的代表作正名论中 说： 甚矣哉! 名分之于天下国家，不可不正且严，其犹天地之不可易欤! 有天地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措。苟君臣之分不 正，而上下之分不严，则尊卑易位，贵贱失所，强凌弱，众暴寡，亡无e l 矣。故孔子日：“必也正名乎! ” 幽谷把孔子的正名思想和日本的国体相结合，提倡极端的尊皂思想，“赫赫 日本自阜祖开国以来，以天为父，以地为母，圣子神孙，世世继明德以照临四 海，四海之内尊之日天阜，号八洲之广，兆民之众，绝伦之力，超世之智，从 0 = 。朱谦之：日本的朱子学，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4 4 2 4 4 4 页。 o 同上，第4 4 4 页。 同上，第4 5 2 - 4 5 5 页。 同上，第4 7 2 页。 藤田幽谷集，第3 4 2 页，转引自朱谦之：f 1 本的朱了学，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4 7 3 页。 1 4 第二章朱谦之的日本朱子学研究 古迄今未尝有一日以庶姓而奸天位者。 对于日益加深的外患的侵扰，幽谷提 出了他的攘夷思想。1 8 2 3 年，幽谷上书藩主齐修，在文中表明了他对当时国际 形势和日本的地位的看法，警示藩主应该为之防备。他认为异国船的来航“实 天地之一大变 ，绝不是一时之祸，目前虽则无事，久而久之就要酿成大祸。 把尊王的思想推到极致的是会泽正志斋的新论。新论内容包括国 体、形势、虏情、守御、长计五篇，朱谦之认为它的根本思想只是 尊王攘夷论。 朱谦之又结合下学迩言、迪彝编和读直灵毗全面分析 了正志斋的思想。第一，皇室中心主义。这又包括三部分：忠孝一本；祭政一 致；一君二民。正志斋在下学迩言中说： 夫道出于天者也，既见于天地之大道，则必知一君二民之义。苟知一君 二民之义，则知万国之元首不宜有二，而万民奉一君之邦，不得有二，亦 知天胤之必不可移，而万国之不能无易姓，即是天地之道而势之不得不然 也。 朱谦之认为，“这是最荒谬的夸大狂! 最狂妄的非合理主义逻辑! ”“因为这 种狂妄的国体观念，原来就是另一种的国民鸦片烟，所以也能给当时的日本以 一种麻醉剂的力量，而后来日本居然走上帝国主义侵略的路上，其思想根源也 即潜伏于此”。 第二，日本中心主义。正志斋在当时的实际社会政治背景下， 提出了他的基于名分论的攘夷思想。对于外国的宗教和当时的兰学，他也主张 坚决反对。第三，儒教中心主义。水户政教学与复古神道排斥儒教不同，它以 儒教为中心提倡神儒合一，排斥佛教。 第三节朱子学研究的评价 关于江户时代朱子学兴盛原因，朱谦之从三个方面进行了客观的分析。明 末清初的文化接触对日本思想界产生了很大影响，无论是渡日的大批饱学之士， 藤田幽谷集( 高须芳次郎编水户学伞集第四编，日东书院1 9 3 3 年版) ，第3 4 4 3 4 5 页，转引自朱 谦之：日本的朱子学，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4 7 3 4 7 4 页。 留朱谦之：日本的朱子学，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4 7 8 页。 同上，第4 8 1 页。 转引自朱漾之：日本的朱了学。人民出版社2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