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学专业论文）发展与自由关系的伦理思考——论阿玛蒂亚·森《以自由看待发展》思想.pdf

ab s t r a c t d e v e l o p m e n t i s w h a t e c o n o m i c s c h a s e d , a n d fr e e d o m i s w h a t p h i l o s o p 妙 c h a s e d . a m a r t y a . s e n th o u g h t d e v e l o p m e n t a n d fr e e d o m a r e c lo s e l y re l a t 碱j u s t l i k e h e t h o u g h t t h a t e t h i c s a n d e c o n o m i c s s h o u l d b e r e l a t e d , n o t s e p a r a t e d . i n , s e n b r o u g h t u p h i s i d e a a t t h e r i g h t b e g i n n i n g : d e v e l o p m e n t c o u l d b e l o o k e d a s t h e p r o c e s s t h a t p e o p l e e n j o y s u b s t a n t i v e h u m a n f r e e d o m . t h e v a l u e o f fr e e d o m i s t h e h i g h e s t v a l u e f o r d e v e l o p m e n t , a n d fi v e k i n d s o f in s t r u m e n t a l fr e e d o m s a r e t h e e ff i c i e n t t o o l s t o re a l i z e d e v e l o p m e n t . f re e d o m i s b o t h c o n s t it u t i v e o f d e v e l o p m e n t a n d i n s t r u m e n t a l t o i t . t h e e x p a n s io n o f fr e e d o m i s t h e p r i m a ry p u r p o s e o f d e v e l o p m e n t . f re e d o m it s e l f h a s i t s o w n v a l u e . i t s e l f i s v a l u a b l e . s o t h e r e i s n o n e e d f o r fr e e d o m t o m a k e i t s e l f l o o k v a l u a b l e , 衍c o n n e c t i n g w i t h a n d c o n t r i b u t i n g t o o t h e r v a lu a b l e t h i n g s . s e n e x p l o re s d i ff e re n t i n f o r m a t i o n a l b a s e s f o r e v a l u a t i n g j u s t i c e 一u t i l i t a r i a n , l i b e r t a r i a n , a n d r a w l s i a m一a n d a r g u e s f o r a f o c u s o n t h e c a p a b il i t ie s o f p e o p l e t o d o a n d b e w h a t t h e y v a l u e . t o s e n , d e v e l o p m e n t re q u i r e s t o e l i m in a t e t h e f a c t o r s t h a t c o n s t r i c t d e v e l o p m e n t a n d t h e n r e a l i z e m o re s u b s ta n t iv e h u m a n f re e d o m s . f r e e d o m c a n b e l o o k e d a s a p e r s o n s c a p a b i l ity , a n d t h e c a p a b i l i ty r e p re s e n t s t h e c o n d i t i o n o f fr e e d o m . f i v e i n s t r u m e n t a l fr e e d o m s a r e t h e i m p o r ta n t w a y s t o p r o m o t e d e v e l o p m e n t , e x p a n d p e o p l e s fr e e d o m a n d c o n t ri b u t e t o e c o n o m i c s d e v e l o p m e n t . s e n t h o u g h t d e v e l o p m e n t s h o u l d m a k e p e o p le a b e tt e r l i f e , re s p e c t p e o p l e s d i g n i ty a n d v a l u e , a n d c o n s i d e r d e v e l o p m e n t a s t h e p r o c e s s o f e x p a n s i o n o f fr e e d o m . h i s t h e o ry i l l u s t r a t e s t h e p u r p o s e o f d e v e l o p m e n t a n d t h e m e a n i n g o f fr e e d o m , a n d i n s p i r e s u s a l o t i n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 d e v e l o p m e n t i s s u e s . k e y w o r d s : d e v e l o p m e n t fr e e d o m c a p a b i l i ty 南开大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 解南开大学关于收集、保存、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同意如下各项内容:按照学校要求提交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 本;学校有权保存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并采用影印、缩印、 扫描、 数字化或其它手段保存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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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e s , 1 9 8 1 ) , 选择、 福利和量度( c h o ic e , w e l f a r e a n d m e a s u re m e n t , 1 9 8 2 ) , 资 源、 价 值和发 展 ( r e s o u r c e s , v a l u e a n d d e v e lo p m e n t , 1 9 8 4 ) . 森 在国内 的译著己 经 有好多种， 有商务印书馆的 伦理学与经济学 、 贫困与饥荒 ，中国人民 大学 出版社的 以自 由看待发展 、 理性与自由 ， 经济科学出 版社的 数理经济学 手册第3 卷收录了 经济行为与道德情感 ， 国外社会科学文摘2 0 0 1 年第 9期收录了 有关全球化的十个问题 ， 世界哲学2 0 0 2年第2期收录了 什 么样的平等? ， 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 0 0 2年第6 期收录了 简论人类发展的 分析路径 。 1 9 9 8年森以 福利经济学 ( 分析评价经济体运作成果的规范性经济学分支) 的工作获诺贝尔经济学奖，其主要成就涉及社会选择的公理化理论、福利和贫 困测度指数的定义、对饥荒的经验研究等。 “ 重建经济学的伦理层面”是森不同 于其他经济学家的一个突出 特点，因此另一位诺贝 尔经济学获奖者索罗把森称 做是 “ 经济学的良 心. 森的经济学思想围绕着发展这个重大主题而展开。多年来，他一直关注发 展中国家的发展问题，关注穷人和被剥夺者的生活，致力于对发展中国家的经 济政策、发展路径的探讨， 致力于对贫困、饥荒、不平等、 经济与社会福利以 及社会选择等发展问题的 研究。发展是当今时代的主题， 对第三世界来说， 发 展更是第一要务。阿玛蒂亚. 森出生在印 度， 在外国 受的教育， 这使得他对发 展的理解， 特别是对发展中国家的发展有着独特的见解.发展在西方经济学家 那很长时间被等同于经济增长，国内生产总值、 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被用来衡量 引言 发展的速度和程度.经济学家致力于研究怎样才能发展经济， 而忽略了“ 为 什 么要发展”的目 的问 题。 而阿玛蒂亚 森在 以自 由 看待发展一书的导论中 就指出: “ 本书论 证， 发展可以 看作是扩展人们享有的 真实自 由的一个过程。 ” “ 自 由 不仅是发展的首要目 的， 也是发展的主要手段。 ”以自由 看待发展， 这是一种 全新的发展观， 通过视角的转换，发展就不仅只是一个经济问 题， 更是关涉人 的自由的 伦理问 题。阿玛蒂亚 森通过自由在发展问题上实现了 经济学与伦理 学的结合， 他的这一思想对我国的发展也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 第一章 发展观及其演进 第一章 发展观及其演进 第一节 发展观 1 . 1 . 1什么是发展? 从严格的经济学意义上说， 发展一直是意味着一个原来或多或少长期处于 停滞状态的国民 经济， 具有能够产生和支持每年5 % -7 %的国民生产总值增长率 的能力。 另一种常用的发展指标是人均g n p 的 增长， 这意味着发展是指快于人 口 增长率的产量增长。 由于五六十年代许多国家出 现了 增长但是民 众的生活并没有发生显著变化 的情况，七十年代出 现了对发展的不同解释，发展不仅仅是增长， 在一个增长 着的经济中，贫困、不平等和失业的减少或根除也是发展的重要内容.西尔斯 指出: 对一个国家的发展所提出的问 题是: 贫困 状况怎么样?失业状况怎么样? 不平等现象又是怎么样?如果这三方面都己不是很严重了，那么就这个国家而 言，无疑已 处于一个发展的阶段了。倘若这三个中心问题中的一个或两个更加 严重，特别是三方面都更为恶化， 那么把这种结局称作发展就是一件怪事，即 使人均收入业已大幅度提高。一个没有保护减少贫困、失业和不平等现象诸目 标的 计 划， 难以 被认为是发 展计 划。 1 这样一种对发展含义的 界定已 较传 统的 定 义更为广泛和深刻，然而它们仍然局限于纯粹的经济学范围。不发达不仅仅是 国家贫困问题，它也是一种精神状态，是在疾病与死亡面前一种个人的和社会 的软弱无力感，是当一个人摸索着理解变动不定时的困惑和无知，是对控制事 态进程起决定作用的人物的屈从，是面对饥饿和自 然灾害时的绝望。不发达状 态是一个整体，发展因此也必须理解为整体，它是一个多方面的变化过程，既 包括经济增长，不平等和贫困的减少或消除，也包括社会结构的变迁， 大众心 态和国 家制度的改变。 缪尔达尔曾 将发展定义为“ 全部社会体系的向 上运动、 联合国前秘书长吴丹在制定第二个十年国际发展战略时，将发展概况为 “ 经济 增长+ 社会变革， ，也正是反映了对发展作为一个多方面变化过程的认识. 1 达德利 西尔 斯发 展的 意义: 提交国 际发展 协 会第月届大会( 1 9 6 9 年) 的 论文， 第3 页 . 转引自 鲍宗豪， 张华金， 科学发展观论纲.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4 . 第5 7 页 第一章 发展观及其演进 托达罗在其 第三世界的经济发展一书中，将发展定义为 “ 一个社会或 社会体系向 着更加美好和更为人道的生活的持续前进” 。他的这一发展主要包括 以 下三个 基本观念;首先， 人类有一些共同的基本需要，是维持生存所必需的， 这些需要包括食物、住房、健康和保护。这些基本需要不能得到满足可以称为 “ 绝对不发达” 。其次， 美好生活第二个公认的基本元素是自 尊一种觉得自 己 有价值、有尊严感的感觉，一种觉得自己不仅仅是他人实现目的的工具的感 觉。第三，发展的含义还应当包括自由的概念，托达罗所说的自由并不是政治 或意识形态意义上的，而是一种更基本意义上的自由，是指摆脱异化的物质生 活条件的束缚，摆脱自 然界、愚昧、他人、苦难、风俗习 惯和教条主义的奴役。 刘易斯曾强调指出，经济增长的好处不在于财富增进幸福，而在于财富扩大了 人类选择的范围。财富能使人获得他在贫困中所不具有的对自 然环境的更大控 制能力，财富可以使人们获得更多的闲暇，拥有更多的产品和劳务，或者使人 否定这些物质需要的重要性，过一种沉思冥想的生活。概况起来说，发展是改 进人民生活质量的过程，其基本目标是满足基本需要、提高人类尊严、扩大选 择 自由。 1 . 1 . 2发展与增长的区别 经济增长与经济发展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严格的区分，发展即增长。发 展与增长的歧义是后来才出 现的。 增长与发展是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术语。金德尔伯格和赫里克认为，经济 增长指更多的产出，而经济发展既包括更多的产出，同时也包括产品生产和分 配所依赖的技术和体制安排上的变革.经济增长不仅包括由于扩大投资而获得 的增产，同时还包括由于更高的生产效率，即单位投入所生产的产品的增加。 经济发展的含义不止这些， 它还意味着产出结构的改变，以 及各部门间投入分 布的改变。 正如在人类身上一样， 强调增长着眼于身高和体重( 国民生产总值) ; 而强调发展则注重于机能 素质协调的改变。帕金斯等人认为经济增长与经 济发展之间有一根本区别。 如果一个国家的产品和劳务生产增加了，不论这种 增加是如何实现的， 我们都可以 说经济增长。而经济发展却意味着更多的东西。 经济发展，除去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外， 还要包括经济结构的 根本变化，还包 括人口 增长结构、消费结构方面的变化。帕金斯强调说，一国国民必须是带来 第一章 发展观及其演进 这些结构变迁的发展过程的 重要参与者。 对发展的参与意味着对发展成果的分 享，如果增长只为少数富 人带来利益，就不能认为出 现了 发展。 西尔斯和斯特里等明确区分了“ 增长”与 “ 发展”是两个不同的范畴。发 展与增长的区别在于 “ 发展不纯粹是一个经济现象.从最终意义上说，发展不 仅仅包括人民生活的物质和经济方面，还包括其他更广的方面。因此，应该把 发展看成包括整个经济和社会体制的重组和重整在内的多维过程” ; “ 发展是集 科技、经济、社会、政治和文化，即社会生活一切方面的因素于一体的完整现 象” ; “ 发展应该被看作是复杂的多元化的: 经济的、 社会的、 科学的、 文化的 它必须具有一种综合的特点，即包括社会的多种表现形式，并符合植根于各国 人民的 历史财富和道德的 文化的目 的” 。 第二节 发展观的演进 随 着发展概念的演进，发展观也相应地演进。 发展观主要经历了 三个发展 阶段。 1 . 2 . 1以物为中心的发展观 发展在最初的时候是等同于简单的经济增长的，人们热衷于追求经济领域 物质财富的增长和高速的经济增长，同时也对未来充满了乐观.这个时期很多 经济增长理论如刘易斯的经济增长理论和罗宾逊的经济增长理论等，其出发点 都是如何经济增长，他们把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模式看作是具有普遍性的通用 模式和共同发展规律，发展中国家的不发达状态是发展过程必然经历的阶段， 现代化就是传统社会向西方发达社会的过渡。 在现实经济生活中，人们相信一切问题都会随着经济增长得到解决，因此 社会和文化因素被排除在发展过程之外，对物的无限制的占有占了绝对的主导 地位。在这样的发展观下， 不仅发展中国 家的发展大多遭受到挫折，发达国家 在经济 “ 繁荣”的同时也带来了各种不良 后果。单纯经济增长的弊端不仅表现 在经济领域，产业结构和经济结构的畸形发展使得资本主义陷入了“ 滞胀”的 困境，在社会领域，经济增长与社会发展之间的紧张关系引发了分配不公、两 ， 鲍宗衰.张华金. 科学发展观论纲.上海: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 0 0 4 ， 第5 7 页 第一章 发展观及其演进 极分化、 生活腐化、 甚至社会动荡。 “ 恶性增长” 或者“ 有增长无发展” 是对这 种现象的最好概括。 这种发展观是建立在 “ 发展是天然合理的， 这样一个哲学信念之上的。在 它看来， 只要是发展就比不发展好;发展的快总比发展的慢好。发展天然就是 好的，对发展本身没有必要进行评价和规范。 单纯经济增长论所关注的只是如 何发展的更快，而对于 “ 为了什么发展” 和 “ 怎样的发展才是好的发展” 这样 一 个目 的 论、 价值论的问题却毫不关心。1 1 . 2 . 2全面协调的发展观 2 0世纪 6 0年代一些发展中国家 通过单纯的 经济增长方式加快了经济增长 速度，就第三世界整体来说，也达到了联合国发展机构所设定的国民生产总值 年增5 %的指标。然而，单独的经济增长并没有改善第三世界国家千百万人的生 活状况， 甚至经济增长还带来了种种意想不到的不良 与灾难性后果。这使人们 对发展中国家以“ 经济增长”为目 标的发展观开始了怀疑与反思。 人们注意到， 六七十年代巴 西经济增长率很高，甚至一度超过了欧共体的 经济增长率，跻身工业 1 6国，可谓经济起飞神速。但到了8 0年代，巴西为经 济起飞付出了 沉重的代价;农民极度贫困，社会两极化严重，动荡不安，反对 派遭到血腥清洗，巴 西 1 .3 亿人口中有7 0 0 0 万居民实际生活水平下降。正像巴 西总统自己 所说的: “ 巴西经济很好，但巴西人过得很苦。 ”人们看到的巴西经 济增长不过是一颗彗星. 正是因为存在着有增长无发展、恶的增长、增长与发展的不一致等彼此相 背离的现实， 众多学者开始反思 “ 发展观” ，并在反思基础上鲜明地提出了“ 发 展是一个全面范畴”的主张。英国苏塞克斯大学发展研究所主任杜德利 西尔 斯明确提出: “ 调查一国发展情况应提出的问 题是: 贫困状况怎么样?失业状况 怎么样?不平等现象又是怎么样?如果这三方面都己不是很严重了，那么就这 个国家而言，无疑已经处于一个发展的阶段了.倘若这三个中心问题中的一个 或两个更加严重. 特别是三方面都更为恶化，那么把这种结局称作 发展就 是一件怪事，即使人均收入业已 大幅度提高。这方法当然也适用于将来。一个 没有包含减少贫困、 失业和不平等现象诸目 标的 计划 ， 难以 被认为是 发展 董清义. 当代发展观的演进及其价值取向理论月刊，2 0 0 3 年第3 期:第5 6 页 第一章 发展观及其演进 计 划 。 r 1 缪尔 亨 廷顿 认为发 展应该包 括五大目 标: 增长、 公 平、 民 主、 稳定、 自 主. “ 落后社会是贫穷的、不公 平的、 压制性的、粗暴的、依附于人的。 发展 就是从 后者 转变为 前者的 过程。 ” 2 全 面、 协调的 发展观认为 发展 不 单单是 一 种经 济现象，而是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协调的发展过程.强调经济发展与社会发 展的均衡;强调发展是整体的、综合的和内生的;强调人的因素。 1 . 2 . 3以人为中心的发展观 以 经济增长为核心的传统发展观，其重心在于g d p的增长，这种发展只是 发展的一种外在表现形式，是为人的发展所提供的一种物质前提条件或手段， 这种条件或手段是发展的对象或客体。因此， 我们也可以将这种发展称为客体 为中心的发展。以人为中 心的发展观，其重心是发展的主体 人。 人的发展是一切发展的目标。从最广泛的意义上说，人的发展是人类的最 终目标，与其他方面的发展或目 标相比，它应占绝对优先的地位。社会的一切 发展都是人的发展的条件或手段，都是为了满足人的各种需要，促使人的素质 得到全面提高，偏离这一方面的任何发展都不能称为真正的发展，因此，发展 是指人，而不是指物。 人的发展是人自身建设的一个过程。在联合国大学开展的名为 “ 发展的目 标、过程和指标” 研究项目中， 研究者提出了“ 人的发展”的定义: “ 人的发展 是指人在各个生活阶段上的发展，以及个人、社会和自然之间的某种和谐关系 的形成，保证人的潜力得到充分发挥，而不是使社会或自 然受到损害、掠夺或 破坏。 ”人的发展是人的素质或各种能力成长的过程，包括三个层次的内容:一 是人的基本需要的 满足; 二是人的素 质的提高; 三是人的潜力的 发挥。 3 “ 以人为本”的发展观包含两层含义:人在发展过程中应当具有主体的意 义;发展的根本目的在于实现人人共享、普遍受益。发展的最终目的在于满足 人们各种层次的需要，追求发达的经济只是手段性的东西。 只有以 人为本才可 最大限度地开发以 人为本资源、智力资源为主要内容的社会资源，为发展形成 一种持久有效的推动力量。而且，社会发展的成果对于绝大多数社会成员来说 应当 具有共享的性质，即:随着社会发展进程的推进，每个社会成员的 基本需 ， 塞缪尔 亨廷顿等. 现代化，理论与历史经验的再探讨，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 9 9 3 .第5 1 页 鲍宗豪，张华金. 科学发展观论纲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4 第， 7 - 5 8 页 同 上，第6 1 页 第一章 发展观及其演进 求 应当 持续 不断 地得 到满 足， 其生 活 水 准应当 相 应地 得到不断 提高。 1 鲍宗豪.张华金. 科学发展观论纲.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4 . 第9 2 - 9 2 页 第二 章 森的 “ 以自由 看待发展， 思想 第二章 森的 “ 以自由看待发展”思想 第一节 发展是扩展自由的过程 森的发展观是一种以 人为本的发展观， 而且森进一步明确地提出 要以自 由 来看待发展。他认为发展就是要求消除那些限制人们自由的主要因素，即:贫 困以及暴政，经济机会的缺乏以及系统化的社会剥夺，忽视公共设施以及压迫 性 政权的不宽 容和过 度干 预。 他承 认， “ 国民 生 产总 值或 个人收 入的 增 长， 作为 扩 展社会 成员享有的自 由 的 手 段， 可以 是非常重 要” ， 2 但是 如果 将人均收入或国 民生产总值作为发展的标准则是十分狭隘的，因为，首先，人均收入与人们享 受更长寿命更好生活的自由 之间并不一定就成正比， “ 按照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衡 量，加蓬、南非、纳米比 亚或巴西的人们可能比斯里兰卡、中国或印度的克拉 拉邦的 人民要富裕得多， 但后者拥有比 前者高得多的寿命期望值。 ”另一个例子 就是非洲裔美国人比发展中国家的人们富裕得多，但非洲裔美国人成长到成熟 年龄的机率绝对地低于许多发展中国家的人们。其次， “ 若以国民生产总值增长 或工业化来定义发展，经常会涉及以 下问题:某些政治的或社会的自由，例如 政治参与和表达异议的自由，或接受基本教育的机会，是不是 对发展有利 的?”森认为这种提问方式忽略了这些自由 ( 即政治参与的自由，或者接受基 本教育或医疗保健的机会) 作为发展的组成部分其本身的重要性。 “ 它们与发展 的关联，并不需要通过它们对国民生 产总值增长或对工业化进程促进的间接贡 献而建立起来。 ”也就是说，自由本身就是一种价值的体现，不需要通过对经济 增长或社会财富增加的促进来为自己 获得存在的理由 和合理性。森以市场经济 为例说明了他的这一观点， 他认为 “ 市场机制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当然是最重要 的，但它位于承认自 由的交换 词句、物品、礼物的直接意义之后。 ”交 换和交易的自 由，其自 身就是人们有理由 珍视的基本自由的一部分，进入劳动 市场的自由，其本身就是对发展的显著贡献，而无关于市场机制能否促进经济 增 长 和 工 业 化 。 3 财富与自 由， 这是两种不同的视角，一种排他性地专注于经济财富，一种 ， 阿玛蒂亚 森. 以自由看待发展，任颐. 于真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 版社， 2 0 0 2 . 第2 页 同上，第1 页 同上， 第3 4页 第二章 森的 “ 以自由 看待发展”思想 更多地聚焦于我们所能够享有的生活。 我们总是有极好的理由 追求更多财富， 这并不因为收入和财富就其自 身而言是值得向 往的，而是因为，一般地，它们 是很好的 通用手段，使我们能获取更多的自由 去享受我们有理由 珍视的生活。 财富的有用性在于它允许我们做不少事情它帮助我们实现不少实质的自 由。因此， 森认为， “ 对发展的恰当定义，必须远远超越财富的积累和国民生产 总值以及其他与收入有关的变量的增长。这并不是忽视经济增长的重要性，而 是我们必须超越它。 ” 经济增长本身不能理所当然地被看作就是目 标。发展必须 更加关注使我们生活得更充实和拥有更多的自由。扩展我们有理由 珍视的那些 自由，不仅能使我们的生活更加丰富和不受局限，而且能使我们成为更加社会 化的 人、实施我们自 己 的选择、与我们生活其中的 世界交往并影响它。i 第二节 发展是自由的首要目的和手段 森认为，发展应该是个 “ 友善”的过程，他把发展看成是扩大人们享受的 真实自由的一种过程。扩展自由是发展的首要目 的 和主要手段。它们在发展中 起着 “ 建构性作用” 和 “ 工具性作用” 。 建构性作用是关于实质自由 对提升人们 生活质量的重要性。实质自由包括免受困苦诸如饥饿、营养不良、可避免 的疾病、过早死亡之类基本的可行能力，以 及能够识字算数、享受政治参 与等的自由。发展的过程就是扩展人类自由的过程，因此这与把自由看作是工 具性手段不同，这些自由的发展本身就是丰富发展过程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自由的工具性自由，是关于各种权利、机会和权益是如何扩展人类一般自由， 从而 为 经济发 展做出 贡献的。 2 2 . 2 . 1自由是发展的首要目的 森认为自由既是发展的目的， 因此， 他反对这样一种观点， 即: “ 人的发展” ( 经常用来指教育、医疗保健和人类生活其他条件的扩展过程)仅仅是只有富 国 才能 付得起的 某 种“ 奢侈品” 。 3 森通过比 较发现， 在高 速增长 经济体中， 有的 非常成功地实现了提高人均寿命和生活质量，例如韩国和中国台湾，而有些则 i 同 上， 第1 0 页 z 同 上， 第3 0 - 3 1 页 3 阿玛蒂 亚 森. 以自 由 看待发展， 任颐，于真译.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 版社， 2 0 0 2 . 第3 3 页 第二章 森的“ 以自 由 看待发展” 思想 没有在这些领域取得类似成功，例如巴 西。另一方面， 在非常成功地实现了 提 高人均寿命和生活质量的经济体中， 有的非常成功地实现了高速经济增长， 例 如韩国 和中国台 湾， 而有的 经济体并没有实 现高速经济增长，如斯里兰卡， 改 革前的中国，印 度的克拉拉邦。德热兹和森将两种迅速降 低死亡率的成功类型 分别称作 “ 增长引发”和 “ 扶持导致”的过程。 “ 增长引发”过程通过高速经济 增长来发挥作用，其成功取决于基础宽广的并且经济上广泛的增长过程，也取 决于利用增长带来的经济繁荣去扩展有关的社会服务。而扶持导致的过程不依 赖高速经济增长， 而通过精心策划的医疗保健、教育等社会扶助计划项目 及其 他有关的社会安排其作用。 从这样的比 较可以 看出， 经济增长并不必然能改善 人们的生活，让人们更能享受美好生活，尽管经济增长对提升人们的实质自由 可能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但是经济增长的影响，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经济增长 的成果是如何使用的。扶持导致的过程并不等待人均实际收入水平的大幅提高， 其机制是把优先重点放在提高降低死亡率和改进生活质量的社会服务上 ( 特别 是医疗保健和基本教育) 。很多人对于穷国在财政上承担起采取扶持导致的过程 的可能性颇有质疑，认为扩展公共服务需要资源，而对这些资源的需要通常被 认为应该到一个国 家己经富裕起来之后再考虑.森认为这种担忧是没有必要的， 因为虽然一个穷国的经济可能只拥有较少的钱用于医疗保健和教育，但与富国 相比，它也只需要较少的钱就能提供富国 要花多得多的钱才能提供的服务。 虽 然比 起扶持导致的过程， 增长引发的过程更具有优越性，它可以提供更多的好 处，但是扶持导致的过程作为一条发展道路所取得的成果，确实指明了一个国 家不必等到 ( 通过可能是相当长期的经济增长)富裕起来之后，才开始争取基 本教育和医 疗保健的迅速扩展。i 2 . 2 .2自由也是发展的手段 2 .2 . 2 . ，五种工具性自由 森把工具性自 由归结为五种不同类型的自由，分别是政治自由、经济条件、 社会机会、 透明性保证和防护性保障。 政治性自 由， 广义而言，指的是人们拥有的确定应该由什么人执政而且按 什么原则来执政的机会，也包括监督并批评当局、 拥有政治表达与出版言论不 1 同上。 第3 6 . 3 8 页 第二章 森的“ 以自由 看待发展”思想 受审查的自 由、能够选择不同政党的自由 等等的可能性。这些自 由 包括人们在 民 主政体下所拥有的最广义的 政治权益， 包括诸如政治对话，保持异见和批评 当 局 的 机 会， 以 及 投 票权 和 参 与 挑 选 立法 人 员 和行 政 人员的 权 利. i 就发展与政治自由的关系而言， 森尖锐地批评为 “ 权威主义” 辩护的 “ 亚 洲价值观”的三个方面。一方面的论证是“ 李光耀命题” :民主、自由 妨碍经济 发展。森认为， “ 几乎没有什么普遍性的证据表明权威主义政府以及对政治和公 民 权利的 压 制确实 有助于促 进经 济发 展” 。 2 仅 仅依 据一个很小的、 特选的 样本( 如 韩国、 新加坡等) ， 不能支持这样的一般结论， 很多研究结果表明，自由、民主， 如对国际市场开放、注重教育一样， 是促进发展的。森认为，民主和政治权利 的运作甚至能够有助于防止饥荒或其他经济灾难。因为 “ 权威主义统治者，他 们自己是绝不会受到饥荒 ( 或其他类似的经济灾难)的影响的，因而他们通常 缺少采取及时的防范措施的动力。与此相反，民主政府需要赢得选举并面对公 共批 评， 从 而 有强烈的 激励因 素 来采 取措施， 防 止饥荒或其 他类 似的 灾 难” 。 3 因 此，对饥荒从来没有发生在有效运行的民主体制中的这样的一个事实，也就不 足为奇了。第二方面的论证是 “ 如果让穷人在政治自由和满足基本经济需要之 间做出 选择， 他们总会选择后者” 。 森认为将经济发展与民主对立起来是错误的， 专制统治从来不允许人民有自由 选择民主的机会，而当人民真的有机会选择的 时候，他们会坚持民主。一个实例就是，印度在2 0 世纪7 0 年代中期举行大选， 辩论的中 心就是英迪拉 甘地的“ 紧急状态” ， 虽然印 度人民 很贫穷， 但是印度 选民 还是拒绝了剥夺基本自 由的“ 紧急状态” ， 他们对 “ 紧急状态”的否定丝毫 不弱于对经济贫困的不满。第三方面的论证是亚洲的传统文化伦理重视服从而 不是自由，强调忠诚而不是个人权利。森认为，亚洲是一个广大的地区，人口 众多，有着各种各样的民族、文化、宗教，很难概括出一个 “ 亚洲价值观”来。 有时 “ 亚洲价值观”的提倡者主要关注东亚，以它作为 “ 亚洲价值观” 特定的 适用区域，但事实上，东亚自 身的多样化程度也是很高的，在日本、中国、朝 鲜和东 亚其 他 地方 之间 存在 着许多 不同 点。 4 经济条件指的是个人分别享有的为了消费、生产、交换的目 的 而运用其经 济资源的机会。一个人所具有的经济权益，将取决于所拥有的或可资运行的资 i 阿玛蒂亚 森一 以自由看待发展， 任颐，于真译j 七 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 0 0 2 . 第3 2 页 同上.第1 5 1 页 同上，第 1 1 页 礴 阿 玛蒂 亚 森以自 由 看待发 展， 任眼。 于 真译 ，北京:中国 人民 大学出 版社， 2 0 0 2 . 第2 3 5 页 第二章 森的“ 以自由 看待发展” 思想 源， 以 及交换条 件， 诸如 相 对 价格和市 场运作二森认为，市 场机制是提供将这 些资源自 由组合的最好机会， 但在发展中国家中 市场机制多半发育不全，因此 发展的过程基本上是自由 市场取代传统社会 ( 或其它形式) 对人、资源、经济 活动的束缚、限制、干预的过程。在这一领域发展经济学从效率、财富增长出 发作了 很多 研究，成果斐然。 森的独特之处是，再次强调了自 由是发展的核心。 他以 人身束缚为例指出， 发展过程中 最大的挑战 之一，就是取消在很多传统农 业社会中存在的对劳动者的束缚和强制。印度最落后的比哈尔地区存在着一种 土地所有制，农民被束缚在土地上从事强制性劳动，地主用暴力手段阻止农民 离开土地，现在那里的人民仍在为结束这种制度而斗争。中国的人民公社制度 也曾 把农民 死死地束缚住，连外出 乞讨还得打证明 ( 路条) 。今天中国的农民 及 城市居民也仍然受到各种限制，自由的劳动力市场还远未发育成熟。 森强调， 对劳动自由的理解不能只着眼于市场效率，人的自由才是更重要的角度。芝加 哥大 学教授佛戈欧 ( r o b e rt f o g e l ) 有一部 著名的 关 于美国 南 方奴隶制的 经济史 著作，书中论证说，美国南方使用黑奴的庄园经济是有效率的，而且黑奴所得 的实物报酬高于 ( 至少不低于)自由农工的收入，其寿命期望值几乎等同于法 国和荷兰等国、 远高于美国和欧洲自由的城市产业工人;但是黑奴还是逃跑， 而且当废止奴隶制后，庄园主试图 用高薪 ( 超过黑奴所得的实物报酬百分之百) 引诱自由了的黑人按奴隶的方式去做同样的工作， 却完全失败了。人身、就业、 工作上的自 由 的 重要性 在 此例中 得到了 鲜明 的 体现。 2 社会机会指的是在社会教育、医疗保健及其其他方面所实行的安排，影响 个人赖以享受更好的生活的实质自由。这些条件，不仅对个人生活 ( 例如，享 受更健康的生活、避免可防止的疾病和过早死亡) ，而且对更有效参与经济和政 治活动，都是重要的。例如，不识字对一个人参与那些要求按规格生产或对质 量进行规格管理的经济活动 ( 如全球化贸易所日 益要求的那样)来说，是一个 绝大的障碍.类似地，不会读报，或者不能与其他参加政治活动的人数面联系， 对于 政治 参与 也是一 种限 制。 3 透明性保证所涉及的，是满足人们对公开性的需要:在保证信息公开和明 晰的条件下自由 地交易，是指人们在社会交往中需要的信用，它取决于交往过 同上，第3 2 页 同上，第9 阿玛蒂亚 页 森以自由 看待发展， 任颐，于真译，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 版社， 2 0 0 2 第3 2 页 1 3 第二章 森的 “ 以自由 看待发展” 思想 程的公开性、 对信息发布及信息准确性的 保证。在社会交往中， 人们按照一定 的假定，即其他人提供的是什么、自己 预期得到的是什么，来处理相互之间的 事务.就此而言，社会是在对信用的一定假设的基础上运行的。当这种信用被 严重破坏时，很多人交往的双方以及其他人 的生活可能因为缺乏公开 性而受到损害。透明性保证因此构成共举行自由的一个重要范畴。这种保证对 防 止腐 败、 财务 读 职和私下 交易 所起的 工 具性 作用是 一目 了 然的。 防护性保障则是提供社会安全网，以防止受到影响的人遭受深重痛苦、或 甚至在某些情况下挨饿以至死亡。防护性保证的领域包括固定的制度性安排， 例如失业救济和法定的贫困者收入补助，以及临时应需而定的安排，例如饥荒 救济或 者为贫困 者提供可 增加他 们收 入的 紧急 公 共就 业 项目 。 2 无论一个经济 体 系运行得多么好，总会有一些人由于物质条件发生了 对他们生活不利的变化， 而处于受损害的边缘或实际落入贫苦的境地。需要有防护性保障来提供社会安 全网。 2 . 2 . 2 . 2工具性自由之间的相互关系 这些工具性自由能帮助人们更自由 地生活并提高他们在这方面的整体能 力，同时他们也互相补充. 如政治自由 ( 表现为言论自由、公民权利和自由 选 举等)有助于促进经济保障。经济条件 ( 表现为参与贸易和生产的机会等) 可 以帮助人们创造个人财富以 及用于社会设施的公共资源。社会机会 ( 表现为教 育和医疗保健等)有利于经济参与. 透明性保证 ( 表现为信用基础、信息公开 性和知情权等) 所涉及的是满足人们对公开性的需要:在保证信息公开和明晰 的条件下自由地交易。这种保证能够有效防范腐败、财务读职和私下交易。防 护性保障 ( 表现为社会安全网等)是对经济体系运行过程中处于受损害边缘或 实际落入贫困境地的人们提供安全保障，以防止受到影响的人遭受痛苦、或甚 至在某些情况下挨饿以至死亡。 2 . 2 . 2 . 3工具性自由制约发展的分析 森认为，东亚地区在发展方面做的比 较好的是工具性自由中的经济自由 和 同上， 同上， 第3 2 - 3 3 页 第 3 3页 第二章 森的 “ 以自由看待发展”思想 社会自由方面，而政治自由、透明性保证和防护性保障作的并不成功。 ( 1 ) 、政治自 由的缺失导致政治激励机制的缺失， 从而使政府防止和减轻经 济和社会灾害的能力下降。森认为， “ 政治权利和公民权利的正面作用适用于一 般性的防止经济和社会灾害。 ” “ 当事情按部就班地顺利进行时，人们也许不会 特别想起民主的这种工具性作用。但是当因为这种或那种缘故而出现了麻烦时， 它就会自 动地起作用。这时候民主治国方式所提供的政治激励就会取得极大的 实践意义” 。有人提倡利用经济的激励，却忽略了政治的激励，经济的激励尽管 是重要的，但不能取代政治的激励因素，而且，如果缺少适当的体系来提供政 治的激励，由 此造成的空白 是不可能由 经济激励机制的运行来填补的。东亚和 东南亚的金融危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 因为由 经济或其他环境的变化，或由 未能纠正的政策错误所引起的 缺乏保障的危险， 可能就躲在貌似健康的 经济的 背后。东亚和东南亚最近发生的困难的揭示了很多问题，其中之一就是对非民 主制度的惩罚。 ” i ( 2 ) 、透明性自由的 缺失，会导致市场运行的不规范和扰乱市场的正常秩序， 严重影响人们对市场的预期和对企业与政府的信用，长期下去，将极大地强化 经济危机的 爆发力和危害程度。 “ 金融 危机的形成与商业运作缺少透明性， 特别 是在核查金融和商业的安排上缺乏公众的参与紧密相关。这一失败的一个原因 是缺少一个有效的民主论坛。可以由民主过程所提供的、向那些特选的家庭和 集团的控制地位提出挑战的机会，本来是可以导致非常不同的后果的。 ” 如果有 体制支持的透明性自由 保障， “ 风险的形式与不当的 投资本来是可以被置于更严 密的监视之下的” 。森认为韩国和印度尼西亚 “ 都没有那种会允许这样的要求从 政府之外提出来的民主制度” 。以至于 “ 不受挑战的治理权利，轻而易举地转化 为对无责任核实、无透明性状况的不加质询的认可，而政府和金融头目 之间的 家族联系经常进一步强化了 这种局面。 ”森指出 亚洲金融与经济危机 “ 在很大程 度上与缺乏公开性、缺乏信息披露以 及作为这些经济某些部门特征的那些不讲 是非原则的业务关系网有关。这些特征与一种不透明的商业安排紧密相连。 ”森 特别强调，无论如何， “ 在亚洲危机的发生中，透明 性自由的作用或者毋宁 说缺少透明 性自 由的 后果 是很难被怀疑的. n 2 ( 3 ) 、防护性保障的缺失，一旦出现发展性危机，社会将出现严重的不安全 ， 阿玛蒂亚 2阿玛蒂亚 森以自由看待发展，任颐，于真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2 潇 1 7 9 . 1 8 0 页 森. 以自由看待发展，任颐，于真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2 . 第1 8 0 页 第二章 森的“ 以自 由 看待发展钾 思想 和不稳定， 从而引 发社会震荡或社会大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