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电视艺术学专业论文）近20年都市情感剧审美特征探析.pdf

摘要 摘要 近年来，都市情感剧逐渐成为电视剧各种题材中表现最为活跃、最受观众 关注的电视剧类型之一。随着电视剧艺术理论和创作的日趋完善，都市情感剧 逐渐显露出独特的审美特征。这些剧作对中国家庭文化传统的传承和社会语境 下婚姻、情感问题的剖析，成为都市人提高情感生活质量和反思婚姻生活的重 要标量。 本文在对都市情感剧的发生和发展详尽梳理之后，着重分析中国传统文化 对都市情感剧中“爱情”“婚恋 内容的关照。以及都市情感剧在审美表达中所 体现出的深刻的社会变化和观念变化。一方面通过分析审美文化与电视剧的互 动关系，解读国内具有代表性的都市情感剧文本，探析近2 0 年来都市情感剧的 主体审美特征、叙事审美特征，以发掘其艺术优势与缺陷；另一方面也试图通 过对都市情感剧的受众心理研究，给国内都市情感剧的创作带来一些启示。 关键词：审美特征；都市情感剧；受众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a so n eo ft h em o s ti m p o r t a n tp a r to fc h i n e s et e l e p l a y , t h eu r b a na f f e c t i o n a l t e l e p l a yt h e o r y a b o u tt e l e p l a ya r t sa n di n d u s t r yi sd e v e l o p i n gi ng e t t i n gb e t t e r u n i q u ea e s t h e t i cc h a r a c t e r so fu r b a na f f e c t i o n a lt e l e p l a ya lea p p e a r e dd a yb yd a y s o m eg o o du r b a na f f e c t i o n a lt e l e p l a y sa n a l y z et h ee s s e n c ea b o u ta f f e c t i o na n d w e d l o c k t h i sm a k e so u ra u d i e n c e st h i n ko v e rt h e i rf a m i l ya n da f f e c t i o nb e t w e e n c o u p l e s a f t e ra n a l y z i n gt h eu r b a na f f e c t i o n a lt e l e p l a y , t h ea r t i c l ed i s c u s s e sh o wc h i n e s e t r a d i t i o n a lc u l t u r e sg i v et h ei m p r e s st ou r b a na f f e c t i o n a lt e l e p l a y t h i sa r t i c l ef o c u s e s o n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o fa e s t h e t i cc u l t u r ea n dt e l e p l a y o nt h eo n eh a n d ，a c c o r d i n gt o w a t c h i n gt h eu r b a na f f e c t i o n a lt e l e p l a yt oe x p l a i nt h ef e a t u r e so fa e s t h e t i cc u l t u r ei n u r b a na f f e c t i o n a lt e l e p l a y a n ds t u d yt h ei n f l u e n c ei m p a c t e do na u d i e n c e s ；o nt h e o t h e rh a n d ，m a k ec l e a rt h a th o wi tg i v e se x p r e s s i o nt ot h ec o n t e n ta n dt h ea u d i e n c e r a t i n g a n dw em a k es u r et h a th o w t oc r e a t em o r ea n dm o r eu r b a na f f e c t i o n a l t e l e p l a y st om o d e ma u d i e n c e s k e yw o r d s ：a e s t h e t i cf e a t u r e ；u r b a na f f e c t i o n a lt e l e p l a y ；a u d i e n c e s i i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 研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 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直昌太堂或其他教育 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 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手写) ：街抽 签字i t 期：7 1 0 口年y ji 1 ：t jj , - o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南昌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有权 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 阅。本人授权南昌大学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 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同时授 权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将本学位论文收录到中国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 并通过网络向社会公众提供信息服务。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手写) ：f 垂趔 导师签名( 手写) ： 蝎 签字日期：如口年口月1 日 签字日期：加驴年月e l 引言 引言 普列汉诺夫曾经说过：“任何一个民族的艺术都是由他的心理所决定的 在一定时期的艺术作品中和文学趣味中表现着社会心理 。社会文化心理是经过 遗传积淀下来的传统的思维模式、生活经验、审美心理等原始心理印迹的集合， 在人们的电视剧收视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哪中国人乐于听评书、看戏曲、讲故 事。不管“讲故事”的方式如何变换，但人类热衷于“讲故事 和“听故事 的传统却历经百年文化沧桑，传承至今。几千年来人类对探听故事的渴求一直 没有改变，从古代口耳相传的叙事方式，到书籍的普及，再到现如今媒体的广 泛运用、电视剧的蓬勃发展，可以说，是中国传统文化积淀成了现代人认识事 物的审美标准。“和睦”“和谐是中国传统文化最为核心的部分。正是中国 这种传统文化审美观催生了“婚恋”、“家庭 的奇葩。现代电视剧类型之一都 市情感类型剧在继承中国千年华夏文明和优秀文化传统的同时，将时代的改观 和发展于无声息中，写入了我们的生活。 社会转型时期以来，中国电视剧作品创作数量逐渐增多，质量也突飞猛进。 其中以反映爱情、家庭、婚姻变化的都市情感剧，更是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在 电视剧领域大显身手，连年创下收视热点。个别作品还创下惊人的收视高峰， 从1 9 9 4 年的发轫之作过把瘾创下傲人的收视后，我国都市情感剧已经走过 了近2 0 年的发展历程，成为一种形态完整、独立、叙事风格独特的电视剧类型， 观众的审美层次亦逐步提高。1 0 余年间，数十部的都市情感剧作品给观众留下 深刻的印象，并且成为国内各大奖项的宠儿。1 9 9 4 年的过把瘾、1 9 9 9 年的 牵手获得大众电视“金鹰奖”；2 0 0 2 年的空镜子、2 0 0 4 年的结婚十年、 浪漫的事等获得全国优秀电视剧“飞天奖 。尤其是近年大批都市情感剧涌 现，引发收视热潮。据报道，在2 0 0 7 年7 大城市电视剧排行前十名中，每个月上 榜的都市情感剧平均达到6 到7 部，因而各电视台都力推都市情感剧。圆同时， 随着电视剧艺术理论和创作的日趋完善，都市情感剧独特的审美特征，使得它 日益成为各种电视剧题材中表现最为活跃的电视剧类型之一。 。刘敏智中韩电视剧文化传播比较研究中国新闻研究中心 h t t p ：钠n v s i n a c o r n c n ，2 0 0 8 年2 月2 8 日，新京报 l 引言 都市情感剧以现代都市生活为故事背景，以两性感情( 爱情、婚姻和其它恋 情) 为表现核心，着力描写爱情纠葛与婚姻困惑。注重整体虚构、细节真实，故 事曲折起伏的整体叙事风格，得到了广大观众的高度关注和认可。此类电视剧 叙事风格与传统的审美习惯是有深刻的内在联系的。一部都市情感剧是否与观 众的审美相呼应，是它成功与否、能否引起观众关注的重要评价标准之一。本 文主要着眼于优秀的都市情感剧，全面了解和把握都市情感剧的审美特性、对 其审美特征进行细致分析，并探究其产生的深刻社会文化背景、观众的审美接 受心理，来探讨都市情感剧的未来创作方向。论文主体以近年热播的都市情感 剧叙事审美特征和受众为研究重点，参照叙事学理论，以都市情感剧重点个案 为例证进行分析、总结归纳。从大众文化中的精英意识、人物审美特征、叙事 审美特征等几个方面来考察都市情感剧独到的、不同于其他类型电视剧的审美 特征。 最后，通过受众对都市情感剧的审美活动的参与，用心理学视角对观众进 行心理接受、心理期待和心理距离的分析。都市情感剧本身并不会对受众产生 明显的积极作用，但是其内容引发的社会争议，对受众的心理状态有很好的诠 释。受众心理研究对都市情感剧的再创造具有重要意义。因此，对都市情感剧 审美特征的研究有助于分析观众审美态度以及未来都市情感剧的发展方向。 2 第l 章都市情感剧发展流变 第1 章都市情感剧发展流变 1 1 都市情感剧定位 都市情感剧是近年来受到观众普遍欢迎的一种电视剧类型。一方面，它表 达了当代都市人在现实生活中的感情困顿，另一方面也展示了一个时代的时代 精神和价值取向。然而，我们不能够仅从它的一些属性和感官表现来定义都市 情感剧或区分都市情感剧与其他类型电视剧。因为这样，不仅会造成都市情感 剧理论界批评的困顿，更重要的是造成了观众对诸多“都市情感剧”的误解和 批判。以致都市情感剧这种创造过辉煌的类型剧逐渐走向落寞。 随着新世纪初都市情感剧的热映，当代都市情感剧中还出现个别作品将内 容偏注于感情出轨，展现的是当代社会的多重情感纷争，包括弃子、领养、欺骗、 出轨、再婚等许多方面，并将其放置在一个家庭或婚姻里，令观众感觉到深陷 在矛盾和纠葛之中。夸张的剧情设计和伦理与价值取向的歪曲，常常使观众感到 头痛，播出后常引发巨大争议。都市情感剧作为都市人的婚姻观、爱情观、伦 理观、道德观的银屏表达，如果长期猎取伦理和道德的阴暗面，那么，观众对 牵手、结婚十年、中国式离婚、新结婚时代等大批优秀都市情感剧 曾有过的敬畏和热情将永远成为过去。 对于都市情感剧的定义，理论界一直没有达成统一标准。在一些期刊文献 资料中，也存在一些将特征不够明显的言情类电视剧归为都市情感剧类型之中。 原因就在于对其界定的含混和不清晰。中国传媒大学刘烨原教授认为，“都市情 感剧是指家庭伦理剧中有关夫妻感情变化的剧目。它属于家庭伦理剧的一个分 支，由于只限于表现夫妻之间的婚变，探讨的是女性婚后在家庭和事业中的定 位取向，探讨夫妻情感变化的原因，因而自成类别。”是目前得到理论界普遍 认可的都市情感剧定义。刘晔原教授在一书中提到： “按照美的要求去创作， 可以说是一切艺术都要遵循的原则，电视剧是面向大众的艺术，具有大众艺术 共有的审美追求。按照美的原则进行创造，把最高的生活美和艺术美提供给观 众的视觉与听觉是本质的要求，因而，电视剧是按照美的原则创造的艺术。印 刘晔原电视剧鉴赏高等教育出版社，2 0 0 5 年，第2 6 9 页 刘晔原电视剧艺术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5 年2 月第一版，第4 4 页 3 第1 章都市情感剧发展流变 上世纪8 0 年代以来“审美”在中国就成为特定的学术研究领域存在。并且由于 历史时代变换和人类社会发展阶段的差异，美学史上对此概念有着不同的理解。 席勒在1 7 9 3 1 7 9 5 年所著美育书简一书中最早提出“审美文化的概念， 他把审美文化作为实现人类理想文化的基本途径，同时又把审美文化作为人类 文化的最高境界，是一种真善美融为一体的文化。并且寄希望于审美教育，期 待审美教育使人类文化发展到审美文化阶段。法兰克福学派则以一种与其对立 姿态来对审美文化进行批判和审视。法兰克福学派代表人物阿多诺认为“只有 一种方式美学在今天有望理解艺术，既通过批判性的自我反思。”圆这两种代表 性的观点既德国浪漫主义美学和德国批判美学，并成为审美文化的概念基础。 中国悠久的文化历史和人文底蕴，给这种“审美”赋予更多中国文化艺术阐释 标准，具有了自己的民族特点和特定的历史内容。美学大师朱光潜先生认为： “美的事物没有确定的评价标准，你认为一颗松树是美的，因为他的姿态令你 感觉到向上和精神昂扬。”我国有着丰厚的传统文化积淀，长期的文化熏陶形 成了稳定的审美习惯和审美情趣，而电视剧作为大众艺术，观众对电视剧的接 受习惯和审美标准则取决于个体文化心理和民族性的审美文化心理。 1 2 都市情感剧的发生发展 1 2 1 发生期 关于电视剧类型，家庭伦理剧和都市情感j 罟l j - - 者存在着一衣带水的关系。那 是因为二者表现的故事大多取景于家庭这个封闭的空间中，故事中涉及的夫妻 关系、家庭关系等都是感情发生的载体。对爱情的演绎，其中也不可避免地掺 拌着家庭中的其他感情因素。因此，有关于家庭伦理剧与都市情感n - - 者的界 限问题，虽然电视剧学者都有研究，但是却没有很明确的区分。最开始，都市 情感剧是作为家庭伦理剧的一支给予研究的。戴清在家的影像中国电视 剧家庭伦理剧叙事研究一书中，从家庭、家庭伦理、家庭伦理叙事等多重理 席勒徐恒醇译美育书简，北京中国文联 h 版公司，1 9 8 4 年 陈刚阿多诺对当代美学的意义，文艺研究，2 0 0 1 年5 期。 张晶论审美文化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7 7 页 朱光潜西方美学史下卷人民文学出版，1 9 6 4 年版 4 第1 章都市情感剧发展流变 论概念与文化现象对家庭伦理剧进行如下论断：“家庭伦理剧是指那些以表现家 庭成员夫妻、父子、母子、兄弟姐妹及收养亲情为主要内容的电视剧作品 对家庭关系的叙事，其主要叙事载体是当代电视剧中的家庭伦理 。在都市情 感剧诞生初期，并没有明显的类型分别。可以说，家庭伦理剧作为都市情感剧 的鼻祖，首先进入观众的视野。随着社会精神生活的发展，都市情感剧逐渐将 表现内容专注于爱情、两性、婚姻，使得都市情感剧自成类别。 2 0 世纪8 0 年代，反映家庭伦理关系的篱笆女人和狗等家庭伦理剧和台 湾的琼瑶言情剧为都市情感剧开发了一片处女地。同时，也出现了一批优秀的 家庭伦理电视剧作品：大年初一、结婚一年间、雪野、汪老师的婚事 等，这些产生过一定影响的作品中，都对“家庭”、“伦理 、“亲情”这一概念 进行了诠释和表现。例如短片电视剧雪野中还通过主人公吴秋香这位农村 女性，在改革开放的背景下，展现了她追求爱情、幸福和女性独立的成长过程。 并且使得同时期的电视剧多向该题材靠拢，虽然改革开放初期的电视剧还具有 创作探索初期的单纯和青涩，但其叙事内容不断牵扯爱情、家庭、伦理道德和 文化内涵，更奠定了都市情感剧的基础，使电视剧叙事逐渐丰富、厚重起来。 1 9 9 1 年的渴望为都市情感剧提供了范本雏形，这部长达5 0 集的家庭伦理剧 感动了数以亿计的中国观众，也为情感剧提供了最初的可鉴范本。渴望把涉 及家庭生活琐事、家庭矛盾、儿女亲情都一一陈列出来，使得以家庭为题材的 电视剧大行其道，开辟了新的电视剧制作空间。但同时，渴望的叙事过程中 依然存在较大比重的社会活动参与和社会观念，并且增加了对两性个体独立、 对爱情的追逐的比重。观众对女主角慧芳的善良、宽容赞叹不已，无私奉献、 与人为善亦成为当时社会行为的美德，同时，观众在观赏中也为一些人物的自 私自利而懊恼，这使观众对都市情感剧的审美取向逐渐确立起来。“渴望的 创作模式及接受热潮强化了电视剧家庭伦理叙事的通俗文化性质及商业消费文 化特征，预示了该类型创作未来的发展趋势和兴盛命运，它既是通俗文化、消 费文化的胜利，也透露了自身存在的创作问题。诸如苦情戏特征、现实主义的 真实的部分缺失，人物塑造、性格表现以善代美的道德主义倾向 圆对这种高尚 。戴清家的影像中国电视剧家庭伦理剧叙事研究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 0 0 6 年7 月第一版， 第8 页 同上第2 3 页 5 第1 章都市情感剧发展流变 美德的追求成为观众的审美趋向。至此之后，具有鲜明特征的都市情感剧犹如 雨后春笋般出现，作品数量剧增。 1 2 2 发展期 2 0 世纪8 0 年代术到9 0 年代初，正值改革开放初期，是我国从社会主义计 划经济体制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过渡时期。蕴藏于改革开放初期的各种 社会经济、文化、精神观念经过孕育，终于在社会转型时期初露端倪，逐渐呈 现。改革开放初期到社会转型时期，电视剧随着电视艺术的发展逐渐走向成熟， 从单本剧发展成以长篇占统治地位的电视剧形态，从单纯的戏剧改编和简单的 蒙太奇组合逐步成为一种独立的艺术形式，从注重表现大时代背景下的人文情 感，逐渐注重表现个人的情感体验。 社会经济的转型同时带来了中国社会文化、思想观念的空前转变，呈现出多 种文化异彩纷呈的景象。一方面，精英文化占据着学术乃至文化界的主要位置， 使得广大人民群众对此渴求而又望尘莫及。另一方面，通俗文化逐渐在市民阶 层占有一席之地。精英文化与通俗文化、主导文化纷繁复杂。正如戴清所著电 视剧审美文化研究一书：“这三种文化形态是转型时期社会不同阶层政治、经 济利益再分配在思想文化、意识形态领域的具体体现，但其存在状况并不是简 单的条块分割，也不是泾渭分明的。每一种文化形态内部事实上都存在着多种 文化主张与文化立场的渗透交织、衍化与冲突。经过了历史的沉淀和积蕴，工 业社会逐渐向信息化社会转型、通俗文化崛起、主导文化与大众文化相融合、 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的交锋、逐渐形成一股新鲜、热烈的气流，吹向活跃在这 股热潮中的人民群众。这股气流注入到社会文化领域，便以电视这一媒体为平 台，电视剧便呈现出异彩纷呈的景象。 都市情感剧开始对婚姻、爱情、家庭中两性关系进行有力刻画，逐渐使其 成为最主要表现内容。如过把瘾、牵手、让爱做主、空镜子等。标 志着以家庭情感、人物关系为表现重心的都市情感剧电视剧，从改革开放初期 的稚嫩、未成体系逐渐走向成熟。并在注重叙事内容方面取得了重要突破，更 加注重婚姻家庭中的生活琐事，从细处着笔，重点突出微妙的感情变化。大量 的家庭琐事和感情变化引起观众的认同感，使得观众在观看的同时得到满足。 戴清电视剧审美文化研究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 0 0 4 年7 月第一版，第4 5 页 6 第l 章都市情感剧发展流变 处于家庭婚姻关系核心的夫妻情感问题是都市情感剧表现的重要内容，社会生 产的不同阶段和社会意识的发展都会在“婚姻”中得到呈现，在寻求解决问题 方式的过程中产生的矛盾、摩擦、夫妻双方的感情变化是都市情感剧的主要表 现内容。同时都市情感剧题材关注的是都市中的现实婚姻题材，所表现内容也 将受制于现实的社会生产关系，在现实生活中与观众具有广大的相似点。同时， 这一阶段的美学思维逐渐确立。对“家 的自觉把握，对“女性地位独立的 追求，使得9 0 年代后期的都市情感剧在创作中明确地有了对审美的追求，并且 这些作品都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吸引了相当多的关注。 获得第1 9 届全国电视剧飞天奖的都市情感剧牵手热播，真正使都市情 感类型剧成为理论界研究的重头戏。形成了比较成熟的都市言情剧模式，理论 界也开始纷纷为“都市情感剧 正名。此后，中国都市情感剧开始进入蓬勃发 展的阶段。牵手恰到好处地运用生活的细节，将一个立体的婚姻家庭展示在 观众面前，并且引入思考。该剧已经不拘泥于对剧中人物立意直白体现，而是 将两性搁置在观众面前，将他们的的矛盾和冲突直接剖析，寻求观众的思考。 使该剧的审美进入到更加深入的层次。2 0 0 4 年中国式离婚登陆荧屏，更是 带动都市情感剧成为热论焦点。出轨、危情杜鹃、离婚女人、海棠依旧、 守望幸福、结婚十年、半路夫妻、爱在边缘、婚姻陷阱、谁为爱 情埋单、追赶我可能失去了的爱情、七年之痒、无法抗拒、幸福像花 儿一样、中国式离婚、新结婚时代等大批都市情感剧纷至沓来，掀起理 论界新一轮关于类型剧叙事方式与风格的探讨。都市情感类型剧的创作和热论 也进入新一轮的高潮，而都市情感剧似乎永远没有发展的顶点。都市情感剧在 2 0 年的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完备了该类型剧独到的审美特征，值得我们进一 步探讨。 以此观之，都市情感剧的创作从初期的探索到后来创作的精益求精。这些 都是电视剧中的人物、叙事特征逐渐与观众的审美观念想契合的结果，与民族 传统的审美意识是分不开的。 7 第2 章中国传统文化催生“婚恋”奇葩 第2 章中国传统文化审美观催生“婚恋奇葩 2 1 传统文化对婚恋、爱情的审美观照 民族审美文化与美学思想是中国各门类艺术的内在灵魂。这不仅因为中华 民族的传统使然，更因为在中国各门类艺术中，中国人对人生特有的领悟、体 验、理解和总结都以特有方式存在着。而麦奎尔在1 9 8 7 年，运用“运用与满意 的理论方法总结出，观众在收视电视动因和结果源于下列因素的排列： 个人和社会环境和心理倾向一起影响了媒体使用的一般习惯及对媒 体提供好处的信任和期待，确定了对媒体选择和消费的具体行为，随后是 对经验价值的判断，以及可能将获得的好处应用到经验的其他领域和社会活 动中。麦奎尔的收视动因可以说精确地概括了观众观赏电视的社会心理倾向、 观众对电视媒体的反作用、到电视媒体对观众收看促成因素、观众形而上地归 纳、分析电视媒体，形成社会的整体心理态势，逐渐潜移默化地影响社会环境 心理，由此周而复始，民族心理逐渐沉淀、传承。 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史料丰富。明代杂剧、清代小说的内容逐渐形成 市井姿态，成为街头巷尾人们趋之若骛的流传话本。中华千百年的文化历史也 给我们留下了大量珍贵的精神印记。无数缠绵悱恻的爱情神话和罗曼诗句，也 成为都市情感剧观众选择收视的心理倾向。“关关雎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 君子好求 ；“氓之痴痴，抱布贸丝；菲来贸丝，来即我谋 从先秦的诗经 到南北朝的孔雀东南飞，从元代的西厢记到明代的牡丹亭、金瓶梅 和清代的桃花扇、红楼梦，以至于2 0 世纪2 0 年代n 3 0 年代，现代都市工业 文明的日渐成型，现代文学史上盛极一时的“才子佳人”哀情小说，可以说是 浩如烟海。尤其是新文化运动开展后，白话文使得文学作品更加贴近生活，流 露了更多的生活真实。卷帙浩繁的文学现象和文化渊源促成了中化文明的种族 心理积淀。爱情是全人类永恒的主题。爱情和婚姻是社会得以凝结和向前发展 的动机，可以说爱情的浇灌和婚姻的成长，使人类逐渐成长，成为人类生命诞 生与消亡之中，永远不曾熄灭的火焰。而中国的封建社会从来没有赋予爱情以 张一兵电视与社会p i t o 卡兹等，1 9 7 4 年，p 2 0 ，引自麦奎尔，1 9 8 7 年第2 3 5 页 8 第2 章中国传统文化催生“婚恋”奇葩 合理的存在意义，婚姻从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生活在封建大家庭的 青年男女，尤其是青年女性，她们永远被“爱情 拒之千里，却一直憧憬着爱 情的到来。爱情观念与社会存在、社会意识交织在一起。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 社会存在决定了社会意识。封建社会力图拒绝、封闭人伦中最美好的情感，然 而，人类的对爱情的渴求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反而越来愈烈，在社会变革中冲 出了坚韧的茧。 国人浩繁的文学作品反映了社会对爱情的向往和期盼。电视剧作为上世纪 较晚兴起的艺术形式之一，必然肩负着传承文化、使文化精髓向前发展的使命。 这种无意识的文化发展既预示了一个民族永久的文化心理积淀。 电视剧作为一门年轻的艺术，其叙事艺术在产生、发展、变形、到生发理 论探讨再到成熟，中间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探索过程。渴望，这部引起轰动的 电视剧成为当时社会心理的寄托。“以善良、隐忍标榜中国女性的美德 无疑是 对数千年来，爱情与婚姻观念的第一次正面表达。 传统道德中的忠诚、善良、救助弱小是中华民族根深蒂固的文化传统。虽 然这种美德似乎超越了对“爱情”的追求，已经上升到对整个人类灵魂的寄托 和向往。中国传统文化的真、善、美在都市情感剧中得到话语的宣泄。而当时 观众的心理状态则完全能够并且乐于接受这样一位女性的存在。尽管“女性人 物在家庭伦理剧渴望中被诠释的如此完美，完美到已经成为她的缺点。 但正是这样的女性成为当时社会男性观众选择家庭的重要依据，而女性观众似 乎也承认这一点。 随着社会的发展，逐渐在家庭中得到话语权的女性，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之 下，已然是获得了身心的巨大解放，她们的社会环境让中国女性感到生活的满 足。转型时期的社会在伦理回旋中，调整着整个社会审美的平衡。随着社会的 发展和变化，都市情感剧在传统的爱情观、婚恋观之下，继续颠覆与修整，寻 找令观众欣赏和期待的都市情感剧的审美平衡。“市场经济的发达带来审美与 生活由对立向统一的联手，生活成为审美的关注点和中心。”纵观都市情感剧 的发展历程，近乎全面地展示了都市爱情观念转变，而都市情感剧中与生俱来 的传统文化精髓，依然给不同的婚姻观念以重要的观照。 黄会林中国影视美学民族化特质辨析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1 2 月第1 版 9 第2 章中国传统文化催生“婚恋”奇葩 2 2 都市情感剧：“时代的回音”、“人伦关系的晴雨表” 2 2 1 叙事主体家庭文化的变迁 偏好以家庭作为叙事主体来体现社会大背景、大时代似乎是中国电视剧的 传统，从早期出现的电视剧大年初一虽然在爱情方面没有深入表达，但其 对家庭伦理的表达为日后爱情的萌芽提供了铺垫。后期以爱情话题为主要表达 内容的都市情感剧，即使刻意地回避时代背景，然而由于编剧乃至导演的时代 观念等思想状态，使得都市情感剧无可避免的具有时代的烙印，就此成为“时 代的回音 、“人伦关系的晴雨表 ，具有时代的、历史的审美意义。正如剧作家 黄允谈及“家庭伦理剧”时，“虽说不是重大题材，但是他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这 个社会、这个时代、反映了人的心灵，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是世界性主题。” 回转型时期的文化语境为都市情感剧提供发展的契机。都市情感剧产生于中国改 革开放后的社会转型时期，社会经济发展迅速，女性的地位逐渐提高。电视剧 过把瘾中将视点关注在婚姻中双方对彼此的生活习惯和个性的接受上。主 人公杜梅从一位恋爱中的娇小姐逐渐完成作为一个妻子的角色转换。审美内容 的发展总是随着社会乃至经济的发展不断转移着视点，直到牵手中第三者 的出现，成为社会上两性关系的矛盾重点，从此，都市情感剧表现的矛盾重点 不断触及到代际间冲突、城乡文化、地域文化关系等各方面。 都市情感剧以社会家庭为主要叙事背景，家庭是都市情感剧的主要纠葛之 地。纵观都市情感剧的发展历程，9 0 年代初热播的过把瘾与新世纪的牵 手、结婚十年和中国式离婚，在生动的叙事中体现了现代中国家庭伦理 的变迁。正如今日我们所看的“过时”的情节和情感波折，现代的情感生活与 传统民族心理的矛盾落差，都是时代意识的主动体现。“婚姻是文化的具体表现， 而文化的核心就是价值观。商品经济时代的危机往往表现为价值观的冲突，在 我国当下的社会现实中这一特点更为明显。 固 过把瘾在全国地方性电视台热播过后，男女主人公爱情观念问题引起 了一次非常大的讨论。我们不难发现，之所以产生情感的冲击和观点争锋，引 起当时社会文化界的广泛争执，使得这一种“文化现象成为群众精神文化生 活的关注点，其根源在于在改革开放时期，思想的禁锢与人性的解放之间真实 d ； i 自上海戏剧1 9 8 2 年第4 期 。吕乐平中国家庭伦理题材电视剧的叙事艺术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 0 0 7 年8 月，第9 3 页 l o 第2 章中国传统文化催生“婚恋”奇葩 碰撞，社会文化关系的敏感部位通过电视剧得到触及，这使得都市情感剧成为 人伦关系含蓄而清晰的表达载体。反思历史，新时期电视剧逐渐开始写人，关 注人物的命运、情感生活，关注真实的现实生活，是当时电视剧普遍的审美特 点。都市情感剧作为与家庭生活最接近的电视剧类型，她所具有的反映社会的 审美特性尤为突出。9 0 年代未，社会经济极大发展，社会产品丰富，爱情的纠 葛逐渐从婚前，走向了婚后。电视剧选择具有普遍代表意义的夫妻情感变迁， 折射出女性在婚姻生活中遇到的情感障碍，女性逐渐从与男性争夺平等社会地 位与社会分工的角色转换到承认女性独特的社会性，逐渐将生活的重心转移到 家庭和孩子的教育问题上。从而引发关于怎么样处理夫妻关系，与生活关系的 思考。电视剧牵手、渴望激情、让爱做主等都真实地反映了我国在社 会变迁过程中所出现的一种社会现象，真实地触及了了“婚外恋这一社会与 家庭主题，将婚后家庭婚姻生活中的矛盾与两性斗争在电视荧屏中呈现出来， 亦是将都市人们在向往幸福的家庭生活同时，其内心产生的不安分感的真实写 照。 牵手中的主人公钟锐与夏晓雪，她们共同经历了7 年的婚姻，晓雪越 来越感到婚后的生活越来不如当初，在7 年结婚纪念日那天带着孩子失踪了。 经历丈夫感情出轨后，恢复平静的晓雪认为，男人必须有事业，对丈夫日益温 柔，而钟锐已经爱上纯真的王纯，并认为二人的婚姻已经死了。正如一文所说 “当社会的成长追赶上人的成长脚步时，婚外恋问题就从人的问题上升到社会 问题，对婚外恋的理解和承认也就不再仅仅是个人意识的可能，而不得不进入 社会意识。” 都市情感剧新结婚时代中，梅婷扮演的职业女性简佳，是一段婚外恋 和一段姐弟恋的主角。剧中并没有特别阐述简佳作他人情人的始末，开始便作 为婚外恋的第三者存在，如果说在过把瘾牵手时代，婚外恋是社会婚恋 中相当敏感的部分，那么l o 年后，这种社会现象已然被社会大多数人已心态平 和地泰然处之了。由此可见，社会家庭、婚姻、人文领域逐渐发展的态势使得 都市情感剧的表现重点发生了太大的变化，而这种变化更是悄无声息地印在都 市情感剧的剧情中，并通过剧作者不以为然的态度，反映了整个社会观念的变 化。再如剧中，代际间的文化冲突。晓航从超市买回一个西瓜，随手放在茶几 曾建川牵手一个由女性来诠释的婚外恋故事，中国优秀电视剧赏析，2 0 0 0 年1 月第一版 l l 第2 章中国传统文化催生“婚恋”奇葩 上。教授父亲看着西瓜问到：哪里买的西瓜? 晓航的母亲说：“易初莲花。“嗯? 易初莲花，是什么地方? 年轻人喜欢去的地方 。其实易初莲花仅仅是一家 跨国连锁超市而已。 2 2 2 主题音乐时代的有声记录 都市情感剧从一开始，就已经成为了“时代的回音 、“人伦关系的晴雨表”。 此外，质朴而出色的影像语言、人物表现、结尾插曲等都是其重要的体现。都 市情感剧的影视音乐直接表达了剧中主题思想，影视音乐的风格、思想感情的 宣泄内容都成为特定时代的印记和时代观念的有声记录。 影视音乐是专门为影视剧而创作和选取的音乐。2 0 世纪8 0 到9 0 年代期间， 影视音乐几乎是为电视剧量身定做的一种音乐形式。感情浓郁的影视音乐作为 都市情感剧的结尾，使观众在观看内容之后，依然沉浸在电视剧营造的时空环 境中。2 0 世纪末期到2 1 世纪，都市情感剧中也采用一部分已经在音乐领域稍 有影响的流行音乐。一方面这些电视音乐为都市情感剧的主题的表达起到锦上 添花的作用，另一方面，这些经典音乐若干年后，再次萦绕在耳边时，我们立 即就想起当年的电视剧，回忆起我们在热衷于观看电视剧的年代的情愫。一首 好的主题音乐能够使一部电视作品成为电视剧不便于直接表达情感宣泄的出 口，使电视剧流于经典，同样，成功的经典的电视剧的主题音乐也令人乐于回 忆、遐思一个时代的特征。 过把瘾中主题曲糊涂的爱中“爱有几分能说清楚，还有几分是糊 里又糊涂。情有几分是温存，还有几分是测测的酸楚。忘不掉地一幕一幕，却 留不住往同的温度。意念中的热热乎乎，是真是假是甜还是苦。这就是爱，说 也说不清楚。这就是爱，糊旱又糊涂。这就是爱，保持着糊涂的温度。 电视 剧蔷薇雨片尾曲中，“雨停在空中积成很厚、很厚的云，不小心就会打湿女 人的心情。风挤在巷中敲响很旧、很旧的门，不小心就会吹红女人的眼睛。谁 躺在夜里压着很重、很重的梦，坐起身才会找回女人的轻松。谁绕过花墙走进 很深、很深的井，转过脸才会看清女人的笑容。 这些音乐不仅成为当年唱遍大 街小巷的“好歌”、“金曲 ，更成为当下人们回忆优秀电视剧、感喟过去年代的 标志。东边日出西边雨中刘欢演唱的爱之无奈“爱，已经不再像在初恋 的年代，爱只在回忆里默默地期待，我的爱，不再有花开不再有浪漫的诗句和 炽热的坦白，我的爱被生活漂白为忙碌掩埋早已经变的很实在。 一种采用歌剧 1 2 第2 章中国传统文化催生“婚恋”奇葩 唱法的主题曲，使其中的爱情，具有了史诗的味道。新结婚时代的片尾曲则 更加温婉：“习惯了和你在一起，习惯了听你的呼吸，你说过我们之间永远只 是一回首的距离，那一季孤独的天空，连鸟儿都走得匆匆，那一片晚霞的火红 暖了我全身的痛b q oqg 从开始的质问生活到后来的迷茫于两性之间的距离，主 题曲作为电视剧的审美表现特征之一，和生活一起被打上了时代的印记，成为 人伦关系的晴雨表。 第3 章主体塑造审美特征分析 第3 章主体塑造审美特征分析 3 1 婚姻家庭的典型人物审美特征分析 俄囡叙事学大师普罗普强调根据人物的功能来研究故事，因为人物的功能 代表了故事的基本成分。他认为，功能单位是人物的行为，行为之所以成为功 能单位，则依赖于其在整个故事发展中所具有的功用( 或意义) 而定。法国著名 学者格雷马斯也认为，虽然每一个故事都有着不同性格、关系各异的人物，其 实这些无限变化的类型与关系，都是由有限的基本类型变化衍生而来的。人物 是电视剧叙事和表达主题观念的核心元素。一个虚拟的人物形象体现了作品主 题的真实意象，人物的每一次行动不断将这种意象具体化、生动化，进而为整 部剧作立意的产生打下基础。都市言情剧所要表达的主题内容是展现面临生存 压力或情色诱惑后，传统婚姻内的男女主角所受到的冲击，探讨爱情与婚姻、 与责任、性和爱之间微妙复杂的关系，都市情感剧以人物塑造为重心，表达都 市男女的心理体验。 3 1 1 从看到被看的轮回女性人物审美特征分析 都市情感剧叙事是对当代都市爱情、伦理关系的审美表现，这种以爱情维 系的家庭伦理关系在作品中最直接表现为叙事中的人物特征。使人物关系所呈 现的精神内涵和伦理取向以及审美特征相统一，可以说人物、叙事结构与情节 的设置，才最终使得审美得以体现。 在都市情感剧中，女性在不平等两性关系中的思考、女性自我认知( 如中 国式离婚) 、女性美与女性价值的自我追寻( 如牵手) ，女性在爱情婚 姻路上的遭际等诸方面问题都在都市情感剧中有所体现，女性意识也成为探析 都市情感剧审美特征的重要方面之一。何种女性是美的? 具有审美价值的? 这 些都需要我们一一探析。都市情感剧走过了近2 0 年历程，2 0 世纪9 0 年代以来， 从整体上观照都市情感剧中女性形象塑造的人物谱系，我们发现女性观念大体 上与时代观念保持一致，涉及的女性意识也逐渐从社会文化边缘走向了社会文 化的核心。女性思想的解放逐渐在当代都市情感剧中得到充分体现，从她们追 1 4 第3 章主体塑造审美特征分析 求善良、隐忍、表现在男权社会下的懦弱，开始具有独立的女性意识，敢于独 自面对情感危机，面对婚姻矛盾，敢于抉择。女性意识的独立，都在当代都市 情感剧中得到关照。 “所谓女性意识，就其在女性身上的表现，大体可以分为两个层面：一是 以女性眼光洞悉自我，确定自身本质、生命意义以及在社会的地位与价值；二 是从女性立场出发审视外部世界，并对它加以富于女性鲜明特色的理解与把 握。封建社会是男性主导家庭，妇女是没有权利的，反而被要求坚守妇道。 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虽然随着时代的发展，逐渐淡薄。然而，正如任何历史都 必然会有历史的残留痕迹一样，不可能在短时间得到彻底清除。目前在其他类 型的电视剧作品中，女性形象依然是被男权社会指认、符合男性理想审美特征。 然而在都市情感剧中，。女性角色作为欣赏主体，占据着观众的视野。女性角色 必然要受到最大的关注。并且，随着时代的发展，女性逐渐从被欣赏的主体， 逐渐开始洞悉自我、开始从女性的立场出发来审视外部世界。根据p e w 研究中 心一份有关于幸福的调查报告显示：拥有婚姻的人士认为自己幸福比例达4 3 ， 未婚人士中感到幸福的比例仅有2 4 。由此可见，社会中的大多数群体，婚姻 给予他们的幸福感，他们是非常认同的。反映婚姻家庭生活的都市情感剧，必 然会吸引众多观众的关注，且女性观众占绝大多数。 杜梅是都市情感剧过把瘾中的第一位女性形象。这个最初在观众脑海 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女性，成长于北京这座都市，具有城市女性特有的典型性格 和气质。与当时的社会审美心理趋同。这部都市情感剧成功地造就了一位出色 的女演员江珊。随后，一批都市情感剧作品出现，一部牵手使得女性形象 有了新的突破，逐渐从过去的精神形象中走出来，塑造了一位当代女性夏 晓雪。她最初的价值观存在于家庭，她活着的价值就是丈夫，把生活重心完全 放在了家庭上。而丈夫钟锐则日益感到现在的妻子失去了昔日的青春与活力。 在婚姻中迷失自我的夏晓雪，痛定思痛，从抛弃自我，走向找回自我的具有一 定独立意识的人，从单纯的“被看”模式中走出来。导演还首次设立了一个“情 人 王纯的形象。从两个同一时代的女性不同思想角度分别加以处理，凌驾于 一个婚姻之上。这部剧作“肯定了女性多元的价值理想和精神追求，为女性的 观点、情感、欲望和人格争取了一个让观众认真思考的位置。 牵手的女 。乔以钢中国女性与文学南开大学出版社2 0 0 4 年1 0 月第一版第1 3 1 1 4 6 页 卢蓉电视剧叙事艺术广播电视出版社，2 0 0 4 年6 月第一版第1 8 1 页 1 5 第3 章主体塑造审美特征分析 性极具生活的美感。钟锐与晓雪离婚时，因为没有了房子。两人不得不搬到四 合院居住，拥挤不堪的家具堆在一起，还包括因为空间实在太狭小而容纳不下 结婚照片。后来钟锐因为内疚，也为了弥补晓雪，给她新购置了一套房子，我 们看到晓雪在收拾房间的时候，晓雪毫不迟疑地把结婚照挂在了墙上可以 说这是晓雪性格或是观念中最懦弱的表现。晓雪为了爱情和家庭放弃了事业， 一心把婚姻当作人生最高的理想。但是事情却事与愿违，钟锐毫不客气地说， “我以前喜欢的是你的热情、自信与清高 。晓雪从当初沉迷爱情无理取闹， 到失去爱情的悲痛、到抛弃自尊、终于放弃一切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婚姻解 脱后晓雪从落寞走向成熟和自立。她从他人的情感中逐渐看懂生活，重新拾起 了自信，淡定地走向社会。晓雪这样的女性成长过程，给中国全体女性都上了 很有价值的一课，那就是女性价值的意义，并不存在于早期女性被看的风景中， 而是用自己的心、自己的价值观去看待整个情感，看待人生的意义。 2 0 世纪9 0 年代，都市情感剧对女性意识的展示、所表现出来的女性价值 与审美评价逐渐增强。都市情感剧对女性意识的表现更多地强调个体本位、个 体欲望的张扬。“女性观察生活，表现自身所特有的视点、角度以及鲜活而强 烈的生存感受、内心体验，更为本质的是它源于女性生命本体，无形中打上性 别烙印的世界观、人生观。实事求是地说，女性主题绝非仅限于展露和宣泄在 复习文化圈中女性所承受的性别压抑，包括生存压抑、心里压抑、性爱压抑和 情感压抑等，而是同时显示了女性认识自我、理解社会方面所达到的深度以及 所面临的困惑，其中蕴含的女性自审意识和批判精神尤其显示了现代意味。 结婚十年中，成长抛弃妻子韩梦，和女秘书王菁住在一起，并把原来的结 婚照片扫地出门。韩梦看见后，倔强地把被成长扔出门外的结婚照搬进了车， 放在了老房子里。成长事业失意后，韩梦又回到以前的旧房打扫起来，把结婚 照挂在了墙上房东女友过来问，你怎么又过来收拾房间了? 韩梦回答到： “孩子喜欢来这边玩 。韩梦不敢在他人面前承认自己的感情，又坚定地爱着 丈夫。女性的善良宽容又毫无悬念地表现了出来。可以说韩梦在观众眼里是个 自尊、独立、且重感情的优秀女性。 由许晴、梅婷、柯蓝领衔主演的电视剧靠近你，温暖我将目光聚焦到 当代女性的情感问题上，并针对“精神出轨 、“性骚扰 、“无性婚姻、“性 乔以钢 中国女性与文学南开大学出版社2 0 0 4 年1 0 月第一版第1 3 1 1 4 6 页 1 6 第3 章主体塑造审美特征分析 别异化”等诸多社会敏感话题展开讨论。剧中反映的生活和情感状态，让我们 很容易就能从中找到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东西。在剧情方面，三个女主角所面临 的情感问题很典型，各有各的症结所在，很全面的反映了当代年轻女性的情感 世界，尤其多维立体地展示了白领女性的各种情感状态精神世界。 3 1 2 从边缘到主体过渡男性人物审美特征分析 都市婚姻生活中的男女是都市情感剧的人物形象主体。都市里的一切情感 是非恩怨都围绕着他们展开，也最终在他们那里归结，他们是整个叙事的起点 和人物关系的焦点。创作者和观众似乎都把更多的注意力都投在了女性形象上。 两性作为都市情感剧的主体，都市情感剧一直将女性的情感矛盾和家庭与工作 的冲突表现为重心。无论是创作者还是理论研究者都对男性形象存在一定程度 的忽略，然而观众不会忽略。 我国的传统性别观念是以男性为中心的父权制社会的产物，它以“男尊女 卑”作为思想核心，并衍生出了“男主外，女主内 、“男强女弱 、“男主女从” 等一系列两性行为规范及价值判断。男性作为社会的主体，男权主宰着一切， 男性往往为了实现人生的价值，为了功成名就而忽略或是放弃婚姻和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