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学专业论文）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研究.pdf

k e y w o r d s ：p r i n c e t o nu n i v e r s i t y ；g e n e r a le d u c a t i o n ；g e n e r a le d u c a t i o n c u r r i c u l u m ；i n s p i r a t i o n v 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研究 第一章绪论 第一节问题的提出 1 7 4 6 年原名为新泽西州学院的普林斯顿大学在美国新泽西州诞 生。作为美国土地上出现的第四所高等教育学府，普林斯顿大学无疑 成为常春藤盟校中的一员。后迁移到普林斯顿，遂改名为普林斯顿大 学沿用至今。普林斯顿地处纽约和费城之间，是一座别具特色的乡村 都市，小城位于新泽西州西南的特拉华平原，面积约为7 平方公里， 东濒卡内基湖，西临特拉华河，风景相当优美，也造就了良好的校园 环境。美国独立战争在这里赢得第一次胜利；爱因斯坦在这里度过了 他生命中最后的2 2 年时光；它记录了博弈论大师纳什波澜壮阔的人 生经历；爬满常春藤的哥特式校园，永不停歇地讲述着美丽心灵的故 事；它是美国政治家的摇篮，从这里走出了两位总统，伍德罗威尔逊 和詹姆士麦迪逊，和4 4 位美国州长这里曾经盛开文学界姹紫嫣红 的繁荣景象，当代最著名的大诗人艾略特在此冥想玄思；它是驱动人 类前进的原动力，3 3 位诺贝尔奖得主以及众多华人学术精英，在这里 为人类文明注入了重量级的资本。如此多的学术上和政治上的奇葩也 使普大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大学之一，其中校友的捐赠就使普大可以 不顾任何其他外在的因素，只考虑学生的素质和潜力来招收学生，这 也成为学校源源不断的优秀后备力量的来源。普大自建校至今，一直 吸引着优秀的学者和优秀的学生，这正是普大经久不衰的魅力所在。 硕士学位论文 而普林斯顿大学真正的魅力就在于它的办学一直坚持自己的特 色。美国常春藤盟校大多数都有研究高深、规模庞大、历史悠久和学 科齐全的特点，但是一味地做到与其他学校一致，难免会成为不顾学 校自身情况的一种盲从。所以，普大并不如是。在各个大学都极力补 充完善自己的院系学科种类的时候，普大却一直坚持着自己的模式。 普大只有4 个学院：新泽西学院、工程和应用科学院、建筑和城市设 计学院、威尔逊公共和国际事务学院。3 2 个系为：人类学系、艺术 与考古学系、天文学系、生物化学系、生物学系、化学系、古典文化 系、比较文学系、东亚研究系、经济学系、英语系、地理学系、德国 语言与文学系、历史系、数学系、分子生物学系、音乐系、近东系、 物理系、哲学系、政治系、心理系、宗教系、罗马语系和语言与文学 系、斯拉夫语系的语言与文学、社会学系、统计学系、化学工程系， 民用工程系、计算机科学系、电机工程系、机械与航空系。还设有建 筑与城市规划、国际关系两个专业学院，相当于系。而且至今没有设 立社会美国名牌大学所推崇的三大学院，即法学院、医学院和商学院。 其次，普大始终认为大学是精英式的高等教育，所以在各个大学响应 国家大众化的高等教育的号召时，普大依然有着严格的招生制度。目 前在校学生6 4 0 0 人，其中本科生4 6 0 0 人，研究生1 8 0 0 人。教师11 0 0 人，保持着教师与学生的比例为1 ：6 ，这在盟校中是很罕见的，这也 保持着普大教育的鲜活生命力。其大众化的高等教育则是表现在没有 任何的附加条件和因素，只要是优异的学生，都能在其中就读。再有， 普大的导修制也是其大学教学的一项特色，学校大部分基础课程都是 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研究 在1 0 0 至1 5 0 人的大礼堂内上课，但每个星期学生们都参加1 0 至1 5 人的小班，由教授或是助教带领，复习和讨论一周来所学的课程，给 学生们更加自主的空间去理解课堂所学的内容。除了研究生，本科生 也需要做独立的研究工作。所有的艺术学士候选人必须完成一个独立 的初级报告项目，以及一个高级论文；工程学学士候选人要完成初步 的独立研究工作，而且也要写一篇高级论文。与其说普大是美国的高 等教育学府，就它的办学特色，不如说它是继承英国古典式学府的美 国特色高等教育学府。 现如今，我国的高等教育也面临着时代的挑战。在我国高校日渐 开始实施通识教育之际，很多大学的通识教育模式可谓是涂有名目， 鲜少有实质。有的将通识教育完全按照通才教育的理念，只是简单的 加以学科门类，至于具体的实施方式却没有实质性的规定。其实这也 并不是高校没有理论上的方案，实在是学校的实际情况不允许，最后 造成了空洞的教育模式。也有的高校意识到此番状况，在各个学科之 间搞“通识教育 ，即在一个学院里不同专业之间的跨学科学习。这 样似乎简单可行，也似乎是给予了学生学习若干领域内知识的机会， 可从长远来看，必将导致人文学科、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之间长此以 往分道扬镳了。在多年研究国外通识教育的基础上，还出现这样变形 的通识教育，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国高校办教育容易忽略自己的优 劣，一味地照搬，只会造成在通识教育改革上手忙脚乱，失去重心， 最后与通识教育理念越走越远。所以，我国高校仍需不断地向西方的 大学借鉴经验。 硕士学位论文 就上诉而言，普林斯顿大学在各方面的特点似乎与我国高校更为 接近。第一，普大历史悠久，其通识教育从无到有，又在成型之后一 直坚持，并保持自己的特色不断发展，对美国通识教育的发展和之后 的不断完善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第二，普大的通识教育较之哈佛大学、 芝加哥大学等学校有其自身的特色；第三，普大特色的课程和教学， 傲人的本科教育和优秀的研究生教育对我国新时期高校通识教育的 改革具有借鉴意义。所以，笔者就期于通过对普大通识教育的研究， 得到一些与哈佛、耶鲁等规模大的学校不一样的特点与启示，能有助 于我国通识教育实施的方式方法等方面的改善，并能据此归结出更适 合我国大学的通识教育。 第二节文献综述 一、研究美国通识教育的文献 自1 8 2 8 年耶鲁报告正式将通识教育成文，美国的通识教育 就被各国教育争相研究借鉴，此类型的文章也是汗牛充栋，不胜枚举。 纵观最新研究美国通识教育的文章来看，其一是从通识教育在美国出 现和存在的历史时间为序，据此模式进行纵向上的梳理。一般归结为 四个阶段：殖民地时期的“博雅”教育与创新；独立初期博雅与实用 论争；自由选修制的形成与发展；通识分类必修与古典大学精神的部 分。在此过程中，美国通识教育长期存在着三种主导的理论：理想 常经主义、进步实用主义和精粹本质主义。三者先后出现，伴随着美 国具体的实际情况，或两者取代，或两者融合等形式，而最终三者在 汤谦繁，徐文娟美国大学通识教育历程研究【j 】河南教育学院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 版) 2 0 1 1 1 ：1 0 1 1 0 5 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研究 美国的大学之中都占有一席之地，都有其代表的大学。而这些理论在 通识人才培养模式上则体现为以下三种类型： ( 1 ) 核心课程型：以哈佛为代表，最早出现在7 0 年代末，韦 伯斯特新大学词典对其的解释是：“一种综合传统独立学科中的基 本内容，以向所有学生提供共同知识背景为目的的课程设置。 即学 校有一套编排好的通识教育课程作为共同必修课程供学生选择。在其 中科目门类是加以严格规定的，每个学生在各领域内都有其至少要选 择的一门科目。此种模式是实施通识教育的最佳模式，但由于对师资 和学校各项的要求甚高，对学生的同质性要求颇高，因此只有那些条 件优越，生源同质性较高的私立大学采用。 ( 2 ) 分类必修型：分类必修是“对学生必须修习的学科领域( 一 般为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 ，以及在各领域内至少应修习 的课程门数( 或最低学分数) 做出规定的通识教育课程计划。分类必 修的指导思想是“宽广 ，努力向学生展示各个学科领域的知识内容， 力求使学生在知识上突破某一狭窄领域并最终达到“广博”的目的。 即利用各科系现有的课程供学生在通识教育课程领域上自行选择，学 校只规定需要最终修习的学分。这是美国大学最普遍的实施模式。 ( 3 ) 自由选修型：意味着学校既不为通识教育的课程编排设计， 也无特别指定的必修通识课程，只规定通识学分的最低要求，让学生 得以在全校各科系自由随意选择修习，偶尔也会对英文写作等少数的 基本技能有所规定，但绝大部分的课程，均由学生自由任选，既无分 孔令帅当前美国研究型大学通识教育课程研究 d 】西南大学，2 0 0 6 ：1 7 1 硕士学位论文 类必修，更无所谓核心课程。这种实施模式极少，目前只有加州大 学伯克利分校等零星几所大学在采用。 还有一种称之为名著课程型，现今只有圣约翰学院在施行，其是 在哥伦比亚大学教授厄斯金提出后，唯一坚持至今的大学。该课程只 研习古典人文课程，对课程的选择和修习的标准都有非常明确和严格 的规定，学生的自由度降到最低。 二、研究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的文献 在研究美国各大学通识教育的文章中，对普大通识教育研究的还 不是很多，都只是在通论美国通识教育的文章中，提及到普大通识课 程的设置情况，对其加以分析的更是屈指可数，要么就是偏向于普大 学校的概况介绍，要么就是据普大其中一方面的浅显研究。即使有系 统论述的作品，也存在时间上的局限，一部分内容失去了参考的价值。 如李曼丽的著作通识教育一一种大学教育观国内首本研究通 识教育的专著在书中，她搜集了美国数十所大学2 0 世纪7 0 年代 至9 0 年代的本科课程计划和其他有关资料；台湾学者黄俊杰教授在 他的专著大学通识教育的理念与实践其中有一章“美国大学通识 教育考察报告 ，其中详细介绍了美国十所较著名大学的课程实施概 况，并提出了考察心得和具体建议。其他研究还有：刘少雪对美国l o 所著名大学通识教育课程概况进行介绍。都有提及普大通识课程的设 置情况，并进行了少量的归纳和评析，介绍了普大的通识教育实施类 型属于分类必修型，前两年实施通识课程，之后进入专业学习和独立 孔令帅当前美国研究型大学通识教育课程研究 d 】西南大学，2 0 0 6 ：1 7 1 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研究 研究的阶段，大四毕业交研究报告的通识教育模式。 三、研究我国通识教育的文献 我国的通识教育可以称为一个从有到无，到复兴的过程，自1 9 9 5 年正式借鉴实施以来，研究通识教育的论著也逐渐增加，重点基本上 都是集中在如何从国外，特别是美国的通识教育中发现我国通识教育 实施中的困难并提出对策，归结出我国的通识教育模式。在2 0 年来 的各种文章研究中，大抵有这么几类形式：其一，从与其他通识教育 对比之角度研究：一种是中美通识教育比较研究，如中美大学通识 教育课程比较研究、中美大学通识教育课程设置的对比研究、中 美高校通识教育课程对比研究及其启示、中美普通高校通识教育实 践比较研究等等。重点放在两个国家之异同，以及如何对美国通识 教育模式的借鉴和创新；另一种是试图从香港与台湾大学通识教育的 研究，找出中国的蹊径。因为在我国，香港与台湾的大学实施通识教 育可说是历史悠久，再加之我们同属一个文化根源，因此更加容易归 结与实行，如中国大陆一香港一台湾地区高校通识教育之比较等 等。其二，从时间的跨度方面，主要是对我国开始实施通识教育的 2 0 年进行研究与反思，如李曼丽的中国大学通识教育理念及制度 的构建反思1 9 9 5 - 2 0 0 5 、中国大学通识教育二十年的发展现状与理 性省察等等。在此期间，原本的研究注重理论研究，而现在很多文 章也有了实证上的调查分析：如对中美2 国大学中通识教育在所有学 分中所占学分比例的调查；余凯于9 8 年到9 9 年对北大、清华、南开、 浙大、武大等院校的学生的问卷调查，以此为依据参照卡内基教育促 硕士学位论文 进基金会对美国的调查结果，对我国通识教育在实施中所产生的问题 进行阐述等等，增加了此类文章在理论基础上的充实和内容上的丰 满。如今还出现了针对各大学纷纷开始开设通识教育实验计划的研 究，来论述我国通识教育取得的进步和依然要面对的和以后将会出现 的问题，如中国通识教育模式的探索一以北京大学元培计划为例、 当代中国大学的通识教育实践一以北师大“耕耘模式”为例等等。 总之，对我国通识教育研究的角度是多种多样的，从宏观的通识 教育理念到微观的通识教育课程，从形而上的理论研究到形而下的实 证调查，从全面性的整体实施情况着手到对率先实施个案的详细研 究，虽丰富，却都是旨在归结出适合于我国的通识教育模式，即理念 上的明晰、教师通识素质的提高、管理制度的更改以及校园文化环境 的营造等方面着手改革，创设中国特色的通识教育。 第三节研究方法 本文主要是采用文献分析法。以新时期普大制定的通识教育标准 为主要文献进行研究。再加之国内外对通识教育以及普大通识教育研 究的诸多文献加以分析归纳总结。 第四节概念界定 一、通识教育 通识教育( g e n e r a t i o ne d u c a t i o n ) 既是一种大学的理念，也是 一种人才培养的模式。最早的论述是博德因学院帕卡德教授所说：“我 们学院预计给青年学生一种g e n e r a le d u c a t i o n ，一种古典的、文学 的和科学的，一种综合的教育，它是学生进行专业学习的准备，为学生 r 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研究 提供所有知识分支的教学，这将使得学生在致力于学习一种特殊的、 专门的知识之前对知识有个综合的、全面的了解。 由于对通识教育 可以多角度下定义，因此现今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概念。主要从三个角 度加以定义： ( 1 ) 从通识教育的目的来定义：通识教育是培养有教养的人， 即必须能清晰而有效地思考和写作，必须能精确而批判地思考；必须 对自然、社会和人文有所批判性的了解；要能了解并思考道德和伦理 的问题；应在某一知识领域里有深入的研究，达到介于广泛的知识能 力和专业层级之间的程度；不应该有地方的褊狭性而忽视其他地区和 另一时代的文化。在自由社会的通识教育报告中也指出大学通 识教育之目的在于培养“完整的人”：这种人需具备四种能力：有效 思考的能力；能清晰地沟通思想的能力；能作切实明确判断的能力； 能辨识普遍性价值的认知能力。还有如：“通识教育作为大学的理念 应该是造就具备远大眼光、通融识见、博雅精神和优美情感的人才的 高层的文明教育和完备的人性教育”；“通识教育是指分职业性的和非 专业性的教育，目的在于养成健全的个人和自由社会中健全的公民” 等等。这类定义主要是从通识教育的最终目标来描述，关切学生接 受此种教育将成为什么样的人，即从学生本身出发，以达到其在知、 情、意、行的全面发展。 ( 2 ) 从通识教育的性质来定义：台湾大学黄俊杰教授把通识教 李曼丽，汪永铨关于“通识教育”概念内涵的讨论【j 】清华大学教育研究，1 9 9 9 ( 1 ) 黄坤锦美国大学的通识教育美国心灵的攀登【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6 李曼丽，汪永铨关于“通识教育”概念内涵的讨论叨清华大学教育研究，1 9 9 9 ( 1 ) 硕士学位论文 育定义为，“所谓通识教育就是一种建立人的主体性，以完成人之自 我解放，并与人所生存之人文及自然环境建立互为主体性关系的教 育，也就是说是一种完成人之觉醒的教育。”黄锦坤教授也曾说 道：通识教育，除了职业训练的功能之外，主旨在于个人的整体健全 发展，包含提升生活的目的，提炼对情绪的反应，以及运用我们当代 最好的知识来充分了解各种事物的本质。还有认为“通识教育是一种 完整的人才培养模式，它包括教育理念、培养目标、专业设置、课程 安排、教与学的方式、学业评估、学生管理等一系列重要内容。它不 只是一系列课程，更不是具体的课程内容。”通识教育是整个大学中 所有学生的教育，是一种大学办学的理念，是专业与职业性之外的高 等教育等等。从通识教育的性质上阐述，实质说明了通识教育就是对 自由教育的一种继承，是专业教育的基础，是对博雅教育的一种完善。 ( 3 ) 从通识教育的内容来定义：课程专家阿瑟列文( a r t h u r l e v in e ) 描述性定义，通识教育是“本科生课程中宽度组成部分，通常 是在全校或学院范围的基础上定义的。它一般涉及在若干主题领域的 学习，通常目的是为某一所院校所有学生提供共同的本科生体验。” 通识教育涉及思考力、感受力、理解力、分析力、想象力、创造力等 多种能力的培养，其内涵可涵盖基础教育、全人教育和终身学习教育， 终极目的指向人的全面、充分、自由的发展。通识教育理念不但重视 培养如何做事( h o wt od o ) ，而且注重培养人才如何做人( h o wt ob e ) 。 通识教育是厚基础，宽口径，涵盖了大学教育内容中的全部门类，包 陈向明等大学通识教育模式的探索以北京大学元培计划为例 m 北京：教育科学出版 社，2 0 0 8 3 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研究 括显性课程和隐性课程，其来源多元，与社会关系紧密，关于人类生 活中各个领域的知识和技能。 而针对这三种维度，我国学者李曼丽将其进行了系统地归结：其 一，从通识教育的性质角度加以阐述。通识教育是高等教育的组成部 分；通识教育是“非专业、非职业性的教育 通识教育是对所有大学 生的教育；通识教育是一种大学理念，即整个大学的办学思想；通识 教育与自由教育同义，通识教育的实质就是对自由与人文传统的继 承。其二，从通识教育目的的角度进行阐述，如：“通识教育指非职 业性和非专业性的教育，目的在于培养健全的个人和自由社会中健全 的公民”；“通识教育作为大学的理念应该是造就具备远大眼光、通融 识见、博雅精神和优美情感的人才的高层的文明教育和完备的人性教 育 ；“通识教育旨在给学生灌输关于好公民的态度和理解”等等。这 类定义强调通识教育是关注人的生活的、道德的、情感的和理智的和 谐发展的教育。其三，从通识教育的内容角度进行论述。如：“给2 0 岁- 5 0 岁的青年一种关于人类兴趣的所有学科的准确的、一般性的知 识”；“通识教育是一种使学生熟悉知识主要领域内的事实的思想的教 育类型”。这类定义认为，通识教育是关于人的生活的各个领域的知 识和技能的教育，是非专业性的、非职业性的、非功利性的、不直接 为职业做准备的知识和能力的教育，其涉及范围宽广全面。 综上所述，通识教育内涵丰富，是一个多维度的历史范畴，在不 同的时期都被赋予了不同的定义，但是也有统一的核心内容，即通识 李曼丽，汪永铨关于“通识教育”概念内涵的讨论阴清华大学教育研究，1 9 9 9 ( 1 ) 硕士学位论文 教育是培养完整人格的教育，来源宽泛，基础厚博，教授学生广博的 知识，培养学生高尚的素质，促成学生明辨是非的能力，最终成为一 个全面发展、完整健全的人 二、通识课程 通识教育课程，简称通识课程，是指根据通识教育的目的和所要 达到的目标而设计的课业及其进程的总称。在高校课程中，它是与专 业课程相对应的一个概念，是学校课程的有机组成部分，泛指专业课 程以外的所有课程。 。张寿松大学通识教育课程论稿【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5 ：4 2 1 2 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研究 第二章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的历史沿革 第一节通识教育雏形：宗教古典学科与现代科学学科的融合 早期的美国，作为英国的殖民地，思想仍然受英国宗教的影响， 大部分地区都是一派宗教独占的局面。所以当时建立的许多大学，包 括哈佛和耶鲁大学都不允许学生与教授有不同的宗教信仰。基于对这 种状况的不满，这两所大学的几位教授认为学校已经失去了学术自由 和思想自主，因而拂袖而去，来到影响甚小且尚没有一所大学的新泽 西州申请创办了普林斯顿大学。最初，虽然普大对个人的宗教信仰采 取一视同仁的态度，但是其主要教育的目却没有改变，还是培养牧师 为宗教服务，所以在课程的设置上仍然偏重于宗教古典人文学科，比 如拉丁文、希腊文、伦理学、神学、历史和修辞学等等。实有古希腊 “七艺”之原型。但是，由于在招生的过程中，学校标榜对血统和宗 教信仰的一视同仁，明确规定不得将宗教感情作为评判的依据，对学 生毕业后最终的选择也不强加干涉，甚至还提倡学生成为学者和服务 于社会的人。这在教育目标上是重大的突破，也为之后增加学科设置 的举措奠定了基础，确定了方向。 随着美国社会的进步和普大学校规模的初成，颇有声望的威瑟斯 庞应邀成为普林斯顿大学校长，基于他的世界威望，为普大赢得了许 多可贵的资源和经费，也让全美对普大这所新出生的大学顿时信心倍 增，许多知名的学者慕名而来，长老会的信徒们也以他为核心团结起 硕士学位论文 来，更重要的是，这些诸多的有利条件，给普大带来了越来越多优秀 的学生，詹姆士麦迪逊总统就是著名的代表人物，这也为普大后来 的毕业生站上政治舞台的传统开启了先机。威瑟斯庞是一位著名的学 者，有思想见地的宗教领导人和政治家，他的到来不仅为普大，更是 给全美的思想界带来了洛克的哲学，但是他却没有将自己的信仰一味 地作为自己判断一切的标准，而是一直坚持用生活的常识加以判断， 他坚信理性与信仰之间是没有矛盾的。这种常识哲学的生活态度和思 考准则不仅在当时造就了普大自由自主地学风，其影响更是延续至 今。也因之，注定他也必将是一位成功的教育家。进入普大，威瑟斯 庞继而提出牧师也需要广博的知识，广泛的教育，颇有通才教育之势。 在当时宗教观点和政治立场如此鲜明的美国，普大却未受其影响，图 书馆内存有大量与当时校长观点相悖的论著，甚至是敌对的著作，这 与威瑟斯庞所认定的培养目标是分不开的。而且他一贯提倡学生要从 事实材料中自主地去发现结论，大大有利于学生的批判性和创造性的 培养，初见通识教育目标和教学方法的雏形，也为后来史密斯校长接 任之后学科科目的增加奠定了内容和思想上的基础。正是如此，普大 当时成为了华盛顿将军在一封家书中所言：“没有一所学校能比它产 生更好地学者和给人以更值得尊重的教养。删普大成为全美优秀大学 之后，这位伟大的学者却去世了。由其女婿塞缪尔斯坦厄史密斯继 任校长。深受威瑟斯庞影响的史密斯，继承和发展了上一任校长的理 论和思想，提出“科学与宗教之间没有矛盾”，二者完全有可能且有 肖木丽日普林斯顿大学【m 】湖南教育出版社1 9 9 6 ，( 1 0 ) 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研究 必要同时成为学生学习的重点。再加上当时美国教育正处于自然科学 渐露锋芒的时期，所以他在课程内容方面，加强了科学和现代语言的 教育，将化学等自然科学作为必修科目，让其地位渐渐与古典学科持 平；为了与课程内容扩大相适应，他还在招生方面，大大提高了入学 的标准，以便新生能在一年之后更快和更好地进入现代学科的学习， 这就是此后普大精英教育的起源；在师资力量上，史密斯花大量的时 间和经费，寻觅各学科带头人，并为其提供相应的教学设备，吸引了 不少现代科学学科的优秀学者慕名而来，比如有机化学的领头人爱德 华泰勒和著名物理学家菲利普安德森等；在教学方式上，开始试行 高年级自选的新形式，与现今的学士学位极为相似，可见其预见性。 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下，现代科学学科渐渐在课程设置上占有一席之 地，打开了古典宗教学科那扇严肃且严密的大门，二者随着时间的推 进，寻求交叉点，慢慢融合，基本上形成了普大最初的通识教育模式。 第二节通识教育发展：具有自身特色的必修课与选修课的结合 1 9 世纪以来，美国通识教育迎来了历史上大幅度地改革风潮。 随着各种交叉学科和自然科学的飞速发展，各个大学都争相对本科阶 段的课程进行改革，设置大量的选修课程，由以哈佛大学的选修制度 占得先锋。这个阶段，大量的学生迫切渴望自主性和自由度，随之进 行大量的学生运动，期望挣脱长久以来学校严格单一的教育和管理。 颇具特色的应属伯克利分校学生“自由大学”的成立，拉开了通识教 育三大课程设置方式的帷幕。在普林斯顿大学，这时候临危受命的是 与威瑟斯庞同样著名的苏格兰宗教学者和哲学家詹姆士麦克什。他 1 气 硕士学位论文 的声望也给学校带来了大量的资源，让学校得以继前期有了长足的发 展。但是，面对此番状况，麦克什并没有随波逐流，更没有让普大任 意妄为。作为一名学者，麦克什当然也意识到了许多人文古典学科之 外学科地快速发展，所以，普大也设置了包括文学艺术在内的大量的 选修课，其中还有心理学和电机工程等当时的全新课程。不过，设立 了选修制度并不等于要如其他大学那样放弃原先的必修课程。由于麦 克什一直坚持站在教学的第一线，所以他对整个教学的内容和方法保 持着非常清醒的头脑，能准确地把握事态发展的前瞻性。他没有让普 大加入北美自由选修的风潮只规定学生修少数基本课程，其余课 程都由学生自由选择而是认为如果全部课程都由学生自己把握， 很多学生都会避重就轻，浅尝辄止，所以有必要保留一定数量的必修 课程，包括数学和一些古典学科，他一直认为“任何一位学生都必须 接受一定的数学和古典教育，前者能够使人有基本的逻辑推理能力， 后者能使人有正确的审美观点和符合社会标准的修养。”在另一方 面，普大虽同样设置选修课，但有其明显的特色。麦克什认为即使是 选修课在设置内容和进度方面也要有所规范，要从浅入深地逐步展开 有连续性的一系列内容和渐渐开拓知识面，有序地、系统地掌握必要 的技能。由此可见，普大从建校至此，都一直延续着坚持自己特色的 传统。当时，麦克什甚至还与选修课的倡导者，哈佛大学校长艾略特 就通识教育课程设置问题进行了一场全美瞩目性的辩论，虽未用自己 的理论说服哈佛的同行，但时至今日，哈佛的核心课程计划的改革， 肖木丽日普林斯顿大学 m 】湖南教育出版社1 9 9 6 ，( 1 0 ) 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研究 足见麦克什对现代教育有着深刻的理解，普大的执着在历史的证明下 是无比正确的。 之后在普林斯顿大学逐渐形成具有特色的必修与选修相结合的 课程设置同时，校园文化环境和行政管理方面也最大限度地与之配 合，以期更有效地开展普大的通识教育。首先，课程的增多，自然会 对学院数量诉诸增加的要求，麦克什任职期间，普大先后设立了哲学 院、科学院和艺术学院，并且开始入学考试，打破了只设立神学院的 传统，奠定了普大从一所宗教学院向现代大学转型的基础，也为必修 和选修课程的实施加强了各学科之间的联系性和连贯性，给学生的课 程选择和学习方式创造了便利。其次，校园内的学生团体也如雨后春 笋般林立其中，不仅增加了学生接受通识教育的机会，也为校园文化 环境的日渐形成，有了时间上的沉淀。比如，日后东北部贵族学校标 志的学生团体一聚餐会；学生自己兴办的合唱团，剧社，幽默杂志和 毕业班年鉴，以及各种俱乐部和体育运动队等等，如此多样和活跃的 校园环境，也帮助学生在其中领会许多课堂上无法教授的通识课程， 提高了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和自主权。再者，加之行政管理上的配合， 普大整个通识教育模式间的各个部分互相衔接。例如，1 9 0 0 年，普 大设立了研究生院，有利于本科生阶段通识教育更好地实施。还加之 普大的飞速发展，学生和教职员人数都大幅度增长，为了保持日渐繁 多的行政事务井然有序，在校长这级管理阶层之下，设立了学院院长 一级的管理制度，且直接由学校董事会任命，并且成立了五人委员会 协助校长办学，转移权利，下放职权，力求改变佩顿任职期内行政的 硕士学位论文 混乱局面，更有助于普大各级之间对通识教育实施的沟通，并在各级 之间形成一致性与连贯性。总之，普大坚持自身特色的必修与选修课 程的设置，加之学校各方面的大力配合，使普大的通识教育稳步发展， 在那个各个大学各领风骚的年代，尽显一支独秀的风采，成为当时美 国通识教育这方妖娆领土上的一方霸主。 第三节通识教育成熟：“四课程计划 与前瞻性学科的建立 当历史的步伐踏入近现代，美国的工业和科技也进入了相对繁荣 的时期，大力地促进了经济的发展，这给大学带来了资源和经费上的 巨大支持，但是也给大学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就要求大学要届 时跟上社会的步伐，所以大学调整自身，进行改革是非常必要的。普 林斯顿大学作为当时已经颇有声望的大学，改革更是刻不容缓。早在 威尔逊校长上任之初，就对本科通识教育的硬件方面进行了两项重大 的改革：第一，在先前所设置的课程内容的基础上，进一步规定了学 生在校学习的基本范式，头两年进行不分科的通识教育，后两年进入 专业教育，并且在此基础上，开设“荣誉课程，主要是针对一些优 秀的学生，帮助他们能够接受更深入的教育，以便为研究生教育做准 备；第二，建立了导师制。这个源于牛津大学的模式，在普大有了继 承和发展。普大导师制的核心主要是将高年级的学生按不同学习兴趣 和基础分为若干小组，在与导师建立亲密关系之后，在导师的指导下 进行个人阅读和小组讨论，以便弥补课堂学习上的不足。但毕竟导师 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教授，只是学生学习过程中的伙伴兼引路人，所 以普大专门为此聘请了4 5 名教师，威尔逊校长更是亲自筛选，足见 1 r 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研究 对其重视。 之后，希本校长接任，主张在威尔逊校长对本科教学改革的方面 继续深入和发展，提出了“四课程计划”。这个计划主要是让先前学 习两年的优秀学生进而学习四门课程加荣誉课程的模式进行了更为 人性化的变革。所有的学生都进行四门课程的学习，这样可以避免头 两年不足以反映学生能力和潜质的流弊，之后的时间就进行自己感兴 趣的，独立的研究，最后提交一篇论文，与毕业考试时的成绩一起作 为授予荣誉学位的标准。这个计划一直延续至今，成为普林斯顿大学 颇有特色的本科教育中的一项，学生也视其为大学生活中最有价值的 一部分。而且模式的变革，并没有阻碍学校多元化的发展，相反地， 随着美国社会日渐繁荣，普大创设了更多具有前瞻性的学科：二战爆 发促进了工程技术的全速发展，涌现了许多新兴学科，普大在此时果 断的组建了航空系；在经济系设立了人口、计量经济、发展经济和金 融等研究中心；在历史系增加了科学史研究；将建筑系扩充为建筑和 城市规划系。并且由各学科著名学者保驾护航，很快普大就不仅是拥 有一流文理科教育的大学，更成为了拥有一流的工程技术和新兴学科 的现代大学，这与领导人英明有远见的决断和学校各界鼎力支持是分 不开的。此时美国的大学已然完全脱离了宗教教育，进入了现代大学 的阶段。但是，普大的领导人再次思考通识教育的时候，其表现出的 预见性和创新性是无可匹敌的。历史与现实总是在一个相互交融，循 环交替的过程中，经典处于其中，是屹立不倒的。所以，普大认为在 美国这个信教徒众多的国家，失去了宗教课程，反而会让学生失去了 硕士学位论文 精神信仰，容易被科技的发展迷失道德的方向，失去精神与社会的核 心价值体系，这是很危险的。因此，在各大学都纷纷将有关宗教的课 程内容附着在哲学、历史和文学课程中时，普大毅然决然地成立宗教 系，并且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教学，同样开设了研究生课程，开创了 北美教育宗教研究之先河。 之后，普林斯顿大学乘胜追击，开设了更多的跨系学科和专业， 如科学哲学、人类学、比较文学、东亚研究、拉丁美洲研究、苏联研 究、非洲研究、非裔美国研究、城市研究和中世纪研究等等。这些跨 文化的课程不仅是顺应了当时美国种族与性别文化的发展，更拓宽了 普大通识课程的范围，使本科生的学习更加全面，更加接近现代意义 上的通识教育和成为现代的一流大学。在这段时期的整个改革中，普 大的通识教育已基本趋于成熟，“四课程计划”的实施加之前瞻性， 预见性课程体系的建立，都无疑标示着普大在通识教育改革上的远 见：普大的课程不仅要与现今的科技发展紧密结合，也不能丢弃支撑 精神的古典学科，并且形成教授课堂教学，导师课后辅导以及学生独 立研究的连续性的教学模式。如斯若干举措使普大的通识教育更上一 层楼，陡然成为美国这片拥有世界众多一流大学土地上的一朵奇葩， 引领着美国大学通识教育的改革。 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研究 第三章普林斯顿大学的通识教育 第一节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的理念 一、继续和发展有自身特色的通识教育 普林斯顿大学建校之初衷就是一些惊觉当时的学校在宗教信仰 上的专横，导致学术不自由的教师们一起创办的，他们要办出不随当 时大流的学校，要有自己的特色，强调平等自主的校风。这样的举措 可谓是前无古人。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普林斯顿大学就一直秉承要创 办有自己特色教育的理念，并且一直影响至今。在之后的自由之风盛 行之时，普大很快又意识到放任学生自主性的流弊，在各高校都纷纷 宣扬校风自由、学生自主之时，毅然地复兴了古典学科，与时代盛行 的各现代学科并驾齐驱，在当时是如此的典型且在历史证明之下又是 无比正确的。最后，也是关键的一大特色，那就是普大一直坚持小而 精的机构特色。在各高校都纷纷扩大自己的课程门类，机构规模的时 候，普大还保持着师生1 ：6 的比例，结合大班教学、小班讨论的教 学方式，保持着一贯的“精英式 教育。并且学校只设四个学院，在 常青藤盟校之中可说得上是玲珑精致，但这就是普大的特点，注重质 量，立足于基础研究，不贪大求全。综上所述，足以看出，普大一直 坚持着自己办学的特色，一直根据自身的具体实际，结合通识教育的 基本理念，来发展适合于自己的通识教育模式，从不随波逐流。 硕士学位论文 二、 培养学生成为真正地“博雅之才” 早在威瑟斯庞校长上任之时，就强调普林斯顿大学要培养“有教 养的人”和“德行上的贵族”。发展至今，普大一直致力于让每个学 生都学到真正的博雅教育及其所包含的所有课程。在此基础上，开设 了大量的通识教育课程，让学生打破专业的限制，能在自己感兴趣的 基础上接受通识教育，学习全面的知识，培养多方面的能力，使其提 高素质，全面自由的发展，成为真正的“博雅之才”。而将其赋予现 代意义，那普林斯顿大学所要培养的“博雅之才“即为复合型人才、 应用型人才、创新型人才。其中复合型人才是指普大要求学生具有专 业领域知识和能力之外，还强调学生具有不同学科的思维方式和观察 角度，注重对学生复合型思维和能力的培养；应用型人才则指学生批 判能力和行为方式方法能力的培养，强调学生清楚地思维，准确地表 达和写作的能力，以及解决问题的能力；创新型人才即是培养开拓性 人才，培养学生成为敢于创新，独立思考，独立工作，一生求学不止 的创新型人才。 第二节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的内容 一、通识教育的目标 普林斯顿大学致力于提供一个能让学生真正实现博雅教育的学 位课程。学校对毕业生的基本要求就是打破专业的界限，具备生活所 需的基本知识与基本技能。具体到学校中的两类学生：理学学士和文 学学士，对于前者就是要求通过人文类学科理论的学习，培养其对人 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研究 类的行为、特征和生活方式的专业性思考和其批判能力的形成。而后 者则要求通过让其了解数理逻辑，定量分析的严密性，进而了解个人 能力与科技探索的局限性，并培养其运用此种思维方式进行独立思 考，解决问题的能力。 二、通识教育课程的要求 普林斯顿大学对理工类学生和文科生的通识教育课程的要求是 有所区别的：理工类的学生要求学习数学四个学期，物理两个学期， 化学一个学期以及计算机一个学期，外加写作一学期，外语两学期， 人文社会科学课程要求修习七门，其中人文社会科学课程至少要包括 分类必修课程七个门类中的四个，并且至少选择每个门类中的一门课 程。文科生则要求英文写作一学期，外语三至四学期，历史评析一学 期，文学艺术二学期，社会科学二学期，自然科学二学期，同时鼓励 但并不要求选修数学和计算机课程。由此可以看出，普林斯顿大学对 理工科学生学习人文社会课程的要求比较高，相比之下，对文科生的 要求就稍显低了些。 三、通识教育课程的领域描述 普林斯顿大学的通识教育人才培养模式属于分类必修型，其中分 类必修课程分为七个领域：认识论与认知方法、伦理思想和道德价值 观、历史评析、文学和艺术、数理逻辑、科技实验和社会评析。大致 可以分为四个门类，即人文类、逻辑推理、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每 一个领域都有自己特定的目标且又相互渗透，下面对各个领域的通识 教育课程标准做详细阐述。 硕士学位论文 ( 一) 人文类 该类课程包含了“认识论与认知方法”、“历史分析”以及“文学 和艺术”三个领域。 ( 1 ) 认识论和认知方法。这个领域的课程将“认知”本身作为 主题，从理论和实践意义方面研究认识论，即探讨人类认识的本质、 结构，认识与客观实在的关系。培养学生掌握认知能力，运用认知方 式来批判地学习并形成批判性思维方式。以人类学、哲学、心理学和 语言学的课程为教学内容，培养学生批判性的思维方式和学习方式。 ( 2 ) 历史分析。这个领域其中一些课程是介绍当代社会与历史 上出现的各个社会之间的不同点，目的在于让学生了解历史上曾出现 过的各种社会形式，其中包括其政治、社会和文化的构造。这门课程 以古典文学、东亚研究、历史、近代东方研究和宗教学等学科为教学 内容。 ( 3 ) 文学和艺术。这门领域主要通过历史、美学、文学理论和 艺术类课程的学习培养学生的批判能力。学生可以选择文学、视觉行 为艺术、音乐、建筑学、影视和电子媒体的课程。学生可以只学习这 些课程的理论知识，也可以通过和这些课程有关的实践教学来达到课 程的目标，比如建筑学、绘画、雕塑、素描、摄影的工作室艺术方面 的实践教学；有关音乐、戏剧和舞蹈的行为艺术方面的实践教学；以 及影视和录像的电子媒介方面的实践教学活动。理论知识方面以艺 术、考古学、古典音乐、比较文学、东亚研究、英语、法语和意大利 语、德语、音乐、近代东方研究、斯拉夫语言和文学、西班牙和葡萄 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研究 牙的语言和文化、以及建筑学院的相关学科为教学内容。强调发展学 生的阅读能力，观察能力，以及赏析能力。实践教学则以文学创作、 舞蹈、戏剧和视觉艺术方面的实践活动为教学内容，也包含了部分音 乐和建筑学方面的实践活动。这些课程重点在于培养学生将所学的专 业技能和自己创造性的想象相结合进行艺术创作的能力。 ( 二) 逻辑推理类 该类课程包含了伦理思想和道德价值观与数理逻辑两个领域。 ( 1 ) 伦理思想和道德价值观。这个领域培养学生对人类的行为、 特征和生活方式进行学术性地思考。这门课程通过源于一个或多个文 化传统的作品来探究伦理和道德问题，让学生能用反思性的方式思考 并解决伦理问题。这门领域以哲学、政治和宗教的课程为教学内容。 目的是在学生在了解和探究不同价值体系的基础上，培养其历史意识 和文化意识，以及作出理性道德判断的能力。 ( 2 ) 数理逻辑。让学生了解基本的数学方法及其运用方式；培 养他们在日常生活中用数理逻辑推理和定量分析方法解决相关问题 的能力。这个领域课程以计算机科学、数学、运筹学和金融工程为教 学内容，也包括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和工程学方面的一些相关学科。 ( 三) 自然科学类。 七个领域中科技实验领域属于自然科学类。主要是让学生了解科 学探索和技术发展的局限性，培养学生用科学实验发现新知识，并将 新知识应用于实践的能力。其次是加深学生对科技这个概念的理解， 加强学生运用实验法和测量法解决相关问题的能力。主要以化学、生 硕士学位论文 态学和进化生物学、地球科学、分子生物学、物理、心理学、城市与 环境学、电子学，以及机械和航天航空工程学为教学内容，其中还要 学习科技理事会的相关文件。 ( 四) 社会科学类。 七个领域中社会评析领域属于社会科学类。这个领域是培养学生 形成将社会制度、社会文化与自我行为相联系的思维模式，并且培养 其适应社会生活的能力，为未来的生活做准备。以人类学、经济学、 政治学、宗教学、社会学以及公共事务与国际关系学院的相关学科为 教学内容。 第三节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的特点 一、具有核心课程型优点的分类必修课程型之人才培养模式 熟悉哈佛大学通识教育课程设置的都知道，其在通识教育的分类 中属于核心课程一类，即将通识教育的课程领域严格划分，学生必须 在规定的每一个领域内都要选择课程来学习，才能完成其通识课程。 对普大的通识课程加以分析，不难看出，艺术学士的课程加入了一些 核心课程设置的方法，将每个领域需要修的学科都加以规定。但是， 由于工程学学士的课程没有多大的变动，所以其还是保持了分类必修 类型的特点，即在所规定的领域中，至少选择四个领域的课程来学习。 其实，不论是核心课程还是分类必修课程，两种类型都是精粹本质主 义的通识教育，其必然有共通性和相似性。但是既然是两种类型，其 也必然有各自的特点和优缺点，所以，在对二者的优缺点分析的基础 上，可以从中得出普大是如何汲取核心课程精华，并将其融入通识课 普林斯顿大学通识教育研究 程的设置之中。 ( 一) 核心课程型与分类必修型之比较 1 9 6 0 - 1 9 7 0 的美国大学校园中，到处充斥着学生运动，学生希望 得到更民主的教育，所以很多学校都放任其学生对课程的自由选择， 原先的通识教育课程全面瓦解，尤以布朗大学的自由选修和加州伯克 利分校的自由大学的产生为典型。可是时间的推移和社会的进步检验 了这些做法的正确与否。大学松垮，学生散漫都成为了那时大学的一 道风景线。就在伯克受聘于哈佛校长一职时，深感现实课程的不堪和 糟糕，力促精粹本质主义代表人物罗索夫斯基对哈佛大学的通识教育 课程予以改革。罗索夫斯基在1 9 7 8 年提陈的核心课程报告书标 志着哈佛开始实施其通识教育核心课程。在此课程规划中，将课程领 域分为五大类：文学与艺术、科学与数学、历史研究、社会和哲学分 析和外语和文化。这就是核心课程之雏形。不难看出，此类型更强调 课程的整合性和共同性，就如韦伯斯特新大学词典对“核心课程 的解释一样：“一种综合传统独立学科中的基本内容，以向所有学生 提供共同知识背景为目的的课程设置。 将每个学生都看作是站在同 一起跑线，进而做统一的规定。这样有利于学生整体性的发展和知识 学习的连贯性，也帮助学生在成长道路上，不至于由于缺乏选课的经 验或是对某些课程的不甚了解，导致所学内容的偏颇。同时，教师在 教授时，也能将其作为一个共同的标准，明确自己该用何种教学方法 和如何更好地教与学生。因此，教师教学的目标和要求较能一致，也 比较容易达成此目标和要求。但是，核心课程较适合于同质性比较高 硕士学位论文 的学生，也最需全体教师密切的共识，各科的教学在内容和教法上都 要配合整体的设计目标。如果此过程能贯彻而长时间的实施是最有成 效的通识课程模式，但是这对教师和学生的要求都很高，实际上最难 实施，执行起来实属不易。 而任何事物都有针对其不足所存在的另一种东西，分类必修类型 正是因此而生。在美国这样有着各式各样人种和教育形式的国家，很 多大学都不可能做到各方面的一致。学生也会在统一的规定下，产生 不适感和抗拒性。毕竟不是每一所大学都能像哈佛大学，招收到优质 的学生，即使是优质的，也不肯定他们就一定能接受统一的规定。所 以分类必修课程的产生有其一定的原因，毕竟每个学校都要根据自己 的情况因地制宜。根据分类必修的定义：“对学生必须修习的学科领 域( 一般为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 ，以及在各领域内至少应 修习的课程门数( 或最低学分数) 做出规定的通识教育课程计划。 可 见分类必修的指导思想是“宽广”，即向学生展示各个学科领域的知 识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