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学专业论文）论道德人格.pdf

摘要 道德人格是主体的资格、规格和品格的内在统一。从不同的角度可 以对它进行不同划分，本文从道德人格所体现的对一定社会道德体系的 立场和态度、道德主体的道德境界高低以及道德人格的自身完善和健康 状况等三个角度将其划分为多种类犁。 道德人格有自己特殊的结构。结构孕育了功能，道德人格的功能主 要表现为激励功能、预见功能、定向功能和整合功能，其域限是道德人 格的可效性、道德人格功能对象的可纳性以及道德环境的可宜性。 由于现代r f l 国发生的令人心忧的道德人格危机：无耻、虚伪、冷漠、 唯利以及形形色色的非道德现象，迫切需要塑造现代化道德人格。本文 认为，经济、政治、文化对道德人格的塑造有着系统影响，塑造现代化 的道德人格，只有在良好的外部环境下，通过主体人格的自我提升方能 寞王f | | 。 m o r a lp e r s o n a l i t yi sa n c h a r a c t e ro fm o r a ls u b j e c t i t d i 舵r e n tp o i n to fv i e w i nt h i s a bs t r a c t l r m e ru n l t v c a nb ed i v i p a p e r ，w ec t h r e ea n 9 1 e ，a m o n gt h e s e ，o n ei st h es t a n d p o o fq u a l i n c a t i o n s ，s t a n d a r da n d d e di n t od i f k r e n tk i n d sf o m l a s s i 矽i ti n t o s e v e r a lt y p e sf r o m i n ta n da t t i t u d et ot h es y s t e mo fa c e r t a i ns o c i a lm o r a l i t yt h a tt h em o r a lp e r s o n a l i t ye m b o d i e s ；a n o t h e ri s m o r a ls t a t eo fm o r a ls u b j e c t ；a 1 1 dt h eo t h e ri st h e s e l f - p e r f e c t i n ga n d h e a l t h yc o n d i t i o no fm o r a lp e r s o n a l i t y t h e t h e m o r a l p e r s o n a l l t y h a si t so w ns p e c i a ls t r u c t u r e m e a n w h i l e ， t h e s t r u c t u r eb r e e d si t s f u n c t i o n s ，t h e y a 1 _ ee n c o u r a g i n g f i u n c t i o n ， p r e d i c t i n g f u n c t i o n ，o r i e n t i n gf u n d i o na n dc o n c o r d a n i f u n c t i o n a n dt h ec o n d i t i o n so f i t sf u n c t i o n si n c l u d et h e 】1 1 0 1 a 1p e r s o n a l i t y sn a t u r eo fb e i n gi m i t a t e d ，t h e o b j e c t sc a p a c i t yo f a d o p t i o na n ds u i t a b i l i t yo f s p e c i n cm o r a le n v i r o n m e n t i nm o d e mc h i n a ，t h ec r i s i so f m o r a l p e r s o n a l l t y m a k e su sf 宅e l e x t r e m e l ya n x j o u s ，s u c ha ss h a m e l e s s n e s s ，h y p o c r i s y ，i n d i f f i e r e n c ea n do t h e r s t a r l i n gi n l m o r a lp h e n o m e n a t h e r e f - o r e ，i ti sap r e s s i n gn e e dt oc o n s t r u c t m o d e r nm o r a lp e r s o n a l i t y a c c o r d i n gt ot h i sp a p e r ，t h ee c o n o m y ，p 0 1 i t i c sa n d c u l t u r e s y s t e m a t i c i n n u e n c eo nt h ec o n s t r u c t i o no fm o r a l p e r s o n a l i t y c o n s e q u e n t l y ，o n l yb yt h es e l f - s l e e v eo fm o r a ls u b j e c ti nt h ew e l le x t e m a l c i r c u m s t a n c e st h ec o n s t r u c t i o no fm o r a lp e r s o n a l i t yc a nb er e a l i z e d 论道德人格 人类高扬着理性的旗帜走进工、i p 经济时代，然而t 业时代的人格也存在着严重 的缺陷，那就是人文精神的缺失。人们过于推崇理性至上，而忽略了人类生存意义 和价值的关怀；获取了关于自然的有效知识，却迷失了自我，丧失了内在的灵性。 二十余年的改革开放、多年的市场经济，不仅在物质上极大地改观了中目人的面貌， 而且在精神方面也产生了不容忽视的负面影响：重利轻义，非利勿视、非利勿听、 非利勿为，已经酿出了一种厚颜无耻的致富手段；缺乏信仰，躲避崇高，致使精神 生活平庸化：麻木冷漠，见死不救、见危不帮，看客现象比比旨是：制假造假，假 烟、假酒、假发票，假货满天飞，整个社会虚假成胍。基于此，人们越来越感到自 己仿佛生存于种种危机之中，在伦理学的视域里，那就是人的生存危机以及山此引 发的划人自身生存状况的f ，在价值。j 意义感失落的危机，即“道德人格危机”。讪】 何走出危机，摆脱危机的凼扰以及人们内当怎样塑造和】塑造怎样的道德人格? 这都 是面待我们研究的重要课题。 道德人格的含义与类型 1 、人格与道德人格 人格，是人们日常生活中使用频繁、含义广泛的个概念，也是为多门学科( 诸 如心理学、伦理学、社会学、法律学等) 所深入研究的重要范畴。人格一词的英文 表达是p e r s o n a l i t y ，表示个人的某种存在状态，它的词源是晚期拉丁文p e r s o n a ，即 假面壳。，相传始于古罗马个演员为了掩饰他不幸的左眼。后来，“面具，这个词 逐渐被赋予多种意思：( 1 ) 一个人给他人的印象；( 2 ) 人的社会身份和角色；( 3 ) 特指有优质品质的人；( 4 ) 人的尊严和声望：等等。我圈的人格思想渊远流长， 转引自：v ic t orb a r 兀o u w n l l t u r ea n dp e rs o n a l it y p 6t h ed 。rse yp r e ss l9 8 5 李江涛、朱秉衡：人格论* ，辽宁出版社19 8 9 年版，第4 页 汉语中与“人格”词含义相近的词语也颇为丰富，比如人品、品格、品质、个性 等等，人格教育和修养的方法与途径更是不知几几。尽管如此，但汉语中原无人格 一词，直至近代，人格一词才首先从西方传入日本，然后爿从h 本传至中国，因而 我国将人格作为专门的研究对象必是近代以后的事情。翻开1 9 7 9 年商务印书馆出 版的辞源，“人格”一词是缺条，据有关资料表明，辞源对于社会科学、应 用技术等词语的收词止于】8 4 0 年，由此可以推断，在我国的古代书面语言中无“人 格”一词。1 8 4 0 年鸦片战争后，中国逐步陷丁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境地，人民生 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国难当头，激起了爱幽资，。阶级知识分子的救困激情，其删， 就曾掀起了以“人格救国”的热潮，肘于人格的研究变得空前的火热。l f 是在这样 种社会背景下，“人格” 词从h 文巾引入。 】田月扎根中国。 尽管我们小能武断认为，“人格”就等 i 是“人”字与“格”字的简瞥相加， 仳通过坪个“门。j ：义分析，川以刈“人格” 。训的含义囱更深入的了解。人，足 种有规定、宵准则、俐驳制的特殊存存物，1 划此人 i 扎住中有接受、顺从以及被限 定的一面；“拼”，据辞海解释，有多层含义它的第一层含义是指方形的格子， 框框，这是从外观上所给定的种比较形象的解释：它的第二层含义是，准则、式 样，( 比如，我们半常说某东两“格外好”、“合格”。) 这个“格”多指静态的定局 或需服从的种限定，这个“格外”就是超出常规以外，与格内之物小同的意思。 从“格”第一层含义来看，“人格”从字面上可以理解为“人之格”或“格中之人”， 前者是指人所处的某个格子，主语是“格”，后者是指处于某个方格巾的人，主语 是“人”，这是种直观形象的理解，处于格子里面的人，即为“格中之人”，而处 于格子以外的人，则为“格外之人”。“格”的第二层含义，是对第一层含义的推导 和引伸，因为，既然是方形的格子，就必定具有一定大小的空间，而构成这个格子 的四条边，便可以理解为定的标准、准则，由这些标准、规定构成的具有一定大 小空间的“格”则是人类社会的某个领域。从这个意义上来看，“人格，就是指社 参见余潇枫：人格与人的“价值生命”* ，求是学刊* ，l99 9 年第l 期 辞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19 8 9 年版，第3 3 9 7 页 会对人的一种规范、准则约束或处在一定社会规范、准则中的人。符合这些规范、 准则，则处在“格”内，否则，将被排斥于此“格”之外。总而吉之，从构词上对 “人格”词进行分析，从而把握其内涵，虽然不免有些生硬，但我们可以据此对 它作如下理解：人格是指人以某种状态存在于一定的社会准则、规范当中，或以某 种状态存在于一定的社会准则、规范之中的人，这与英文p e r s o n a l i t y “个人的某种 存在状态”是基本一致的。 人格作为一个学科研究的刈象性范畴，为诸多学科所共同关注，它既是一个、 同学科内涵各异的相当复杂的研究对象，又是一个交义复合并直接呈现出人的特 质、特性、特征的研究领域。美国学者赫根汉指出，关于人格有多少种理论就可能 有多少种定义，“从那些通俗的概念即认为人格是那利，是个人有效地进行社会交往 的东西，一直运用到数学对人格所f 的科学定义，真是包罗力象无所小有。”的 确如此，列丁人格，不同学科，甚年州一学科的不叫学派或小h 学者，往往从不i 司 的说f f j 、以小唰的方式列人格的粜。维度、某。个恻面进 j 二界定干【】把握，从而得出 不司的结沦。凼此，学术界对人格的定义显得众晚纷纭、莫衷 足，据有的学者统 计有一百多种。比如，法律学认为人格是手体的权利和义务的资格；心理学认为 人格是个人的气质、性情、能力的总和，是个人的心理特征的具体表现；伦理学则 从道德的角度将人格视为主体道德品质的体现。另外，社会学、哲学、教育学也 从不同的视角对人格进行把握。存这样一种的情况下，欲对人格作出一个能为所有 学科共同接受的、明晰而又充分的定义是相当难的。综观所有学科，以心理学和伦 理学对人格的研究最为成功，而且二者各具特色、互有差异，主要表现在： 第一、二者追求的终极目标不同。心埋学追求的是一种健康人格，是对人格 心理层面健康的追求。尽管每一个学派，甚至每一个人格心理学家，各自的理想人 格模式都各不相同，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都是把所追求的理想人格的终极 美 赫根汉：人格。理学导论，作家出版社l982 年版第1 页 朱秉衡：“人格论 ，辽宁人民出版社198 9 年版第4 页 参见曲炜：人格之谜b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l9 9 1 年版，笫2 1 页 目标指向心理人格的健全。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人格心理学家们通过大量临床经验 和心理测试经验，以研究心理人格的产， 三机制与规律。j j 人格心理学不同，伦理学 所追求的理想人格模式是主体高尚的道德人格。高尚人格的内涵随时代的变迁而变 迁，各个阶级道德高尚的标准也各不相同。比如，在漫长的中国封建社会，高尚人 格指的是君子人格，而当代则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大公无私作为人格高尚的标 准。尽管如此，但伦理学以高尚人格作为理想人格模式一直没有丝毫的改变。 第二、二者的内涵不同。心理学认为，人格是个人的气质、性情、能力的总和， 是个人的心理特征的具体表现。不同的人格学家，还从不同的视角，将人格划分为 各种不同的类型。外在的表现是内在心理特征的表现，人格通过气质、性情、能力 等将内心的所思所想写在脸e 、言谈举l 之中，十分强调人的自然特征对人格一心理 方面的影n 向口而伦理学认为道德人格，是指个人资格、舰格、品格的内在统 。也 就是l ，道德人格是。个只柯为人资格平尊严的人的道德晶质和社会地位。从这个 定义可以看出，道德人格研究的恻重点是道德境界的留低，只有道德境界高的人4 具有人格，而道德境界低的人，可以泌足没有“人格”一u 吉的。 第三、二者的外延不同。世间万物皆有其“格”，物有物格，神有神格，人办 有人格。 “格”之大小不同，“格”中所“框图”内容的多少也不尽相同。心理学 研究之人格，以人的臼然性、生物性为研究的前提，它将所有具有人的自然特征之 人“框”入其中，任何人只要他具备人的外貌、形体特征，只要是人，在心理学看 来便具备了做人的资格，所以，这个“格”可谓是大“格”了。而伦理学以“人一 出生，便被打上了社会的烙印”为研究前提，道德人格所指之“格”，是对心理学 人格的“格”中之人或者说自然生成之人再以道德规范为格，将道德品质高的人“框” 入其中，品质低下者则被拒之“格”外。因此，从外延来看，道德人格是小“格”， 心理学人格是大“格”，前者是后者的“格中之格”。 2 、资格、规格、品格的内在统一 如前所述，人格的定义众说纷纭、莫衷是。不同学科人格定义各不相同，而 在同一个学科当中，亦有多科，不同的观点。比如，有的学者认为，道德人格是“个 人的脾气习性与后天道德实践活动所形成的道德品质情操的统一”：有的学者认 为，道德人格即是“_ _ 一个人作为道德主体的资格或品格”罾：有的学者把道德人格 看作是一个人做人的尊严、价值和品质的总和 ：有的学者认为道德人格是在立足 于实有人格且无限趋向理想的人格。而通俗的说法则认为，道德人格便是人作为 人的资格。可以晚，这些定义分别从不同角度对道德人格进行了界定，且各具其 合理之处，但总的说来又不够全面、充分，因为笔者认为，道德人格是道德主体 的资格、规格和品格的内在统一，不能简单地将之理解为一个人做人的资格或体现 的道德品格。 法律学认为，人格是指作为权利义务主体的一种“资格”；人们也常通俗地认 为，人格是人作为人的“资格”。可见，资格与人格之间存在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那么，究竟什么是资格? 道德主体资格与道德人格之问有何关系? 这郁是值得探讨 的问题。拥群海解释，“资”，指地位、经历、身鼢：“格”，指公令、条例。所 谓“资格”是对人在社会上的地位、权利的1 。种泛称j 。在现实_ j 洒中，人的资格 常被引中为人的尊严来使用。儿物既存在于宇宙中，皆有其存在的身份、地位、资 格，在此将之称为“物格”。人之所以有其人格而非物格，最重要的原因在于她有 着与生俱束的一种族类的尊严。在生物进化史上，我们的祖先以他们的勤劳、智能 在自然界中脱颖而出，成为力物之灵，获得种人作为族类的尊严。这正如西赛罗 所言的人的优越性和尊严，苟子所说的“最为天下贵也”。每个人出生后便先在的 从他们的族类那里获得了与动物区别开来的特殊规定性，具有了人的基本特征，进 而平等地获得了做人的权利与尊严，或者说，做人的资格。既然如此，那么任何人 不论其耿位高低、财富多寡、相貌美丑、种族差异及文明开化程度大小都应当无差 异地受到社会的尊重和法律的保护，不容任何人污辱和亵渎。礼记日：“一箪食， 罗国杰：伦理学* ，人民出版社19 9 7 年版，第4 4 0 页 赵成文：道德人格及其社会功能初探，社会科学，19 99 年第7 期 唐凯麟：道德人格论* ，求索* ，19 9 4 年第5 期 肖雪慧：守望良知，辽宁出版社19 98 年版，第3 66 页 辞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198 9 年版，中册，第3 7 6 5 页 一豆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呼尔而与之，行道之人弗受：蹴尔而与之，乞人不 屑也。”记载的那个齐国人宁肯饿死也不食“嗟来之食”，为了人格尊严而拒绝物 质利益，甚至将之看得比生命还重，尊严的可贵性由此可略见一斑。 人格尊严与生俱来，但是，祖先赋予的族类尊严并不是无条件地能够保持。在 现实生活当中，人格尊严往往由于种种原因而得不到完全的实现，具体来说主要表 现在如下两种情形：( 1 ) 社会的剥夺。在私有制社会里，人类分裂为对立的阶级， 剥削阶级总是企图贬低被剥n 4 阶级的人格，将被剥削的劳动大众视为“牛马”、“工 具”、“奴隶”，他们做人的资格被剥夺、践踏。随着社会的进步，列人格尊严的平 等呼声越来越高，“人格权”作为一种法律专用术语被提出米，使人格尊严得到法 律的保障。( 2 ) 主体违规行为的践踏。人格尊严不仅需要他人尊重和社会保障，更 要靠主体自己来维护。道德主体只有主动加强修养，使自己的言行符合社会的规范、 准则，j 能维护自己的人格尊严：反之，则会将与叫叫 来的人格尊严丧失殆尽。我 们常说的某某人“失格”，指的就是冈为主体的言行严重违背社会道德规范而被认 为丧失做人的资格。 就主体的资格与道德人格关系 面言，“二足而无毛”的人形只是道德人格形成 的一个最起码的前提条件，或者说是必要但非充分条件。并非只要具备人的基本特 征，先在地获得了做人的资格和人 并族类尊严的所宵人，都必定无疑地具有道德 人格，其实这只是对道德人格内涵的曲解。因为，道德人格的有无取决于主体是甭 真正具有人之为人的资格，它所涵盖的仅仅是那些能在社会生活中自觉遵守社会道 德规范、自主维护和保持自我人格尊严的个体。如果一个人的言行完全不符合社会 道德规范，品行非常恶劣，那么，我们便可以说这个人“没有人格”，即不具有道 德人格。 特殊的人格的本质不是人的胡子、血液、抽象的肉体的本性，而是人的 社会特质。”人之所以有人格，并不在于其自然属性，而在于其社会属性。人之 孟子告子章句上*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l 卷，人民出版社1 972 年版、第27o 页。 9 为人的先在资格，只是道德人格的形成的必要条件，而真j e 决定主体道德人格有无 的则是其规格层次的高低。规格高者，有道德人格；规格低者，则没有道德人格。 据词源上解释，“规格”有以下几种含义：( 1 ) 生产单位对产品和所使用 的原材料等规定的要求：( 2 ) 规模；( 3 ) 规矩、制度。如孟元老东京梦华录? 民 俗：“至于乞丐者，亦有规格。稍似懈怠，众所不容。”伦理学所使用的“规格” 范畴是指道德规范，它是由第三种含义引中而来。道德规范是对一定的道德关系以 及一定的社会对人们提出的一定道德要求的反映，冈而是客观的、不以道德主体意 志为转移的外在的东西。所以，道德主体如果要按照一定的道德规范进行道德活动， 那他首先必须划这个“外在的东西”进行定的选择、吸收和内化，“自己为自己 立法”，以此作为行使道德行为的较为稳定的准绳。当然，这个选择、吸收、内化 的过程是一个相当复杂的过程，因为，道德规范本身就是个多种性质、多个层次 的复杂的体系，而不同的道德丰体，其礼会地位、成长经历、文化程度等方面也各 不相同，f _ | 然他们所选择的用以指导其行为的道德规范也1 j 尽相同，进而形成了不 同层次的规格。所以，道德卞体的规格，是指从道德j ：体长期遵循的特定道德规范 的性质和层次中所折劓出的人格境界其高低直接决定了道德主体是否真正具有做 人的资格和品格的高低，进而决定道德人格的有无。 道德主体遵循何干【| l 性质或者说哪个阶级的道德规范，是判别其规格高低的分 野。在任何阶级社会，都不可能只存在着一种单一的道德规范，而是会有多种不同 性质的道德规范同8 、j 并存，其中任何一种道德规范都是个完整而统一的复杂体 系。面对这个复杂的道德规范体系，道德主体能否正确地选择适应社会发展的、为 社会所提倡的道德规范、道德准则加以内化和遵循，直接决定其规格的层次。就我 国目前而言，由于我国正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不管是生产力、生产关系还是上 层建筑都呈不成熟性、不完全性和复杂性，反映到道德上，就是多种道德并存，甚 至对立并存。既存在着占主导地位的以工人阶级为主体的社会主义道德规范，也存 在着旧社会遗留下来的，与社会主义道德规范根本对立的封建地主阶级的道德规范 辞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1989 年版，中册，第3 777 页 lo 和资产阶级的道德规范。在这样一个复杂的格局巾，道德主体是否能正确地认清 历史发展的趋势，明智地选择符合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发展规律的社会主义道德规 范作为自己道德行为的坐标，直接决定了该道德主体人格的规格。在目前市场经济 的浪潮中，大多数人仍然以社会主义道德规范严格约束自己，保持较高的人格规格， 但也有少数人，面对金钱、权利的诱惑不能把持自己，损人利已，为所欲为资产 阶级的金钱万能观念与封建地主的特权思想遗毒在一些人身上得到集中的体现。可 以说，这种人，山于他们遵循的道德规范性质上本身就是错误的，由此所折射出的 人格规格是1 f 常低的。 道德规范不仅具有阶级性而上土具有层次性，同一性质的道德规范可划分为由 高到低的不同层次。刈道德主体而言，刘某“性质的道德规范的选择，必须具体落 实到某一个层次上，道德主体所遵循的道德规范层次也反映其规格高低。就我国目 前求说，人多数人能以占土导地位的社会主义道德规范作为行为的准绳，但这并不 意味着他们都具有同样的人格规格，i 州为礼会主义道德规范是一个涵靛多个层次的 体系，依据道德列人们行为要求的高低、道德践行的难易程度以及道德要求的对象 差异、范围人小可将它划分为血个层次：社会主义公共生活领域的般道德舰范、 社会主义社会家庭生活领域、职业生活领域的特殊道德规范、社会主义基本道德规 范、礼会主义最高道德规范2 。五个层次呈“阶梯式”逐级上升，道德t 体选择作 为行为准绳的道德规范层次越高，其规格也相应越高，反之，则越低。 总之，道德主体的规格高低取决1 i 道德主体在复杂的道德规范体系中的取舍， 若他能够选择社会主导道德规范作为行为准则，那么他就具有较高的规格，并且所 选道德规范的层次越高，规格也越高。就主体的规格与道德人格的关系而言，既不 能把二者混同，认为道德人格就是主体的规格，也不能认为二者毫无关系。本文认 为，规格是主体社会属性的本质所在，它直接决定主体人格水平的高低和道德人格 的有无，规格高者，具有道德人格，规格低者，则不具有道德人格。换句话说，道 参见罗国杰：伦理学人民出版社19 97 年版第2 1 1 、2 14 页 德人格仅指那些规格较高的主体的人格。 品格，又可称为品德、品质，“是道德主体在长期的、一系列的道德行为中形 成并通过道德行为表现出来的一种较为稳定的内心状况和心理特征。”就其本质而 言，品格是主体内在规格的外在表现，它是道德主体人格的实质内容，研究品格从 而提升人格是研究道德人格的最终落脚点。故此，有些学者将之视为狭义的道德人 格也未尝不可。 作为主体相对稳定的精神结构和内心世界，( 其稳定性缘于规格的相对稳定 性) ，品格通过主体的行为表现出来，并以此作为评价依据。对主体品格进行善恶 归类是一种定性的道德评价，因此，必须以其在道德领域的惯常表现作为依据。诈 如黑格尔所言：“ 个人做了这样或那样一件合乎伦理的事，还不能晚他是有德的； 只有当这种行为方式成为他性格中的固定要素时，他才可以晚是有德的。”。伟大领 袖毛泽东也蜕：“一个人做一件好事并小难，难的是一辈子只做好事，不做翻：事。”判 断一个人品格好坏不能只依据偶尔所作的两件事情或短期内的行为表现，而应看 其长叫间内一贯的道德行为，惟其如此，j 能避免i 捌“好心办坏事”、“夕心办好事” 等意外对道德主体进行道德定性评价时产生的偏差。 道德主体的品格是道德人格的实质，评价一个人品格的好坏、善恶，也就是对 道德主体人格的定性评价。依据不同的标准，可对品格进行不同的划分，一般而言， 品格可以划分为三个层次：善、可容、恶。善的品格是指道德主体在面对j f 邪、善 恶、是非等冲突时遵循社会道德规范。根据遵循的社会道德规范的层次高低以及个 体对它的内化程度，善的品格又可依次划分为小善、大善、至善；可容的品格是指 道德主体在长期的一系列的行为中既没有主动遵循社会道德规范，也没有违反社会 伦理底线属于一种非善、非恶的品格；恶的品格则是指道德主体在长期的、一系 列的行为中违反社会道德规范，依据道德主体违反社会道德规范的程度不同，依次 可将恶划分为小恶、大恶。 参见王海明：寻求新道德* ，华夏出版社l9 9 4 年版，第3 95 、3 4 1 页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品格的好坏反映了主体道德人格的有无及水平 高低，道德人格的有无与水平高低取决于主体品格的好坏，二者联系紧密。但两者 又不是一回事，必须加以区分。在现实生活当中，不少人，甚至包括一些伦理学领 域的学者也武断地认为，“人格就是指人的品格”、“品格，即个人的道德自我、道 德人格”，个体品格水平的高低也就是道德人格水平的高低，从而把品格与道德 人格完全混同起来。其实，二者在内涵和外延上都不尽相同。任何人不管其道德水 平高低都具有品格，但道德人格所涵盖的仅仅是那些具有善的品格的主体人格，或 者说，只有具有善的品格的个体才拥有道德人格，如果一个人的品格仅仅是可容的 甚至是恶的，那么他便没有道德人格，而只具有一种实有人格。因此，道德人格的 外延远远小于品格。 综上所述，道德人格是个体人格的道德性规定，是个人的尊严、道德规格和品 格的总和，是个人逍德境界高低的标志，它作为衡量个体人性的标志，是人类弘扬 人性、减少或摆脱曾日的艰、卜努力的结果。就个体_ f _ j 、j ，道德人格足指真j i ：具有做 人的资格、较高的道德规格和品格的个体人格，足个体的资格、规格、品格的内在 统一。其中，人之为人的资格是主体道德人恪形成的必要前提；规格是判别主体人 格境界的分野，它直接决定主体道德人格的有无；品格是规格的外化，作为道德人 格的实质所在，它直接体现出道德人格的水平高低。 3 、道德人格的类型 道德人格本身的含义表明，每个人的道德人格都是独特而不可复制的，但是这 并不排除有一些人或一群人的道德人格具有基本相似的共性，这就使得道德人格基 本类型的划分具有了可能性。并且，对现实生活中形形色色的实有道德人格进行类 型学意义的研究与探讨，进而对于道德人格的社会调控和自我修养的实际操作具 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王海明：寻求新道德* ，华夏出版社199 4 年版，第3 9 8 页 与任何事物一样，道德人格也可以从不同的视角将它划分为不同的类型。就我 国现代伦理学界而言，对道德人格有多种划分，比如，从道德人格主体的为人风范 或处理人际关系的道德境界所体现的道德性质将之划分为自私型人格、自尊型人格 和超我性人格；从道德人格主体把握道德必然、获得自由的发展程度来看，道德 人格可被划分为他律型人格、自律型人格和自由型人格；从道德主体的形成和建 寺是否具有明确的目标看，可将之划分为自发人格与自觉人格 。另外，人们通常 从价值评价的角度将道德人格分为高尚人格与低下人格，我国古代也根据对理想人 格实现的程度不同把人分成圣人、贤人、豪杰、君子、野人、小人等类型函。本文 从以下三个角度对道德人格进行粗略的划分： 第一、从道德人格所体现的对一定社会道德体系的立场和态度看，道德人格主 要有逆反型人格、认同型人格和超越型人格三大类型。 逆反，弘人格，是指那种漠视、拒绝甚至敌视社会l ，宁主导地位的道德体系的个 体道德人格。刘于道德的逆反可以分为两类。 类是既不信仰占主旨地位的道德体 系，又不信仰其它道德体系，对一切社会道德价值持虚无主义态度，属于无道德信 仰而表现出的“道德立场”，这种人自然无道德人格可言：另一类是拒绝和反对占 主导地位的社会道德体系，认同和信仰另一利，道德体系，其道德意识和道德行为与 占丰导地位的社会道德要求足正相反的，属于道德信仰不同而显示山1 ；同的道德立 场，对于前一类型的人格主体来说，如果他拒绝认同的道德恰恰是阻碍历史进步的 道德，所信仰的道德又代表变革和未来的进步道德，那么其人格是进步的。反之， 便是有悖于社会进步要求和人类文明进程的。如在我国现实社会巾就有人信仰个人 主义，反对集体主义这样一种类型的个人。对于后一类道德人格来说，他们在任何 社会都只具有消极的作用。 趋同型人格，是指认同和信仰社会占主导地位的道德价值体系的个人所具有的 参见唐凯麟：试论道德人格的类型，湖南师大社会科学学报，l9 9 3 年第4 期 参见赵成文：论道德人格及其社会功能初探* ，社会科学，19 9 9 年第7 期 l j 道德人格。这种类型的道德人格从要索到行为价值取向都与其信仰的社会道德要求 保持基本一致，或者说，占主导地位的道德已经内化为他的内存信念和良心，成为 其行为选择的价值指针。他对社会上流行的其它道德价值观则持反对的立场和态 度。因此，这里的“趋同”是“唰一”之意，而不是人们常说的“认同”之意。如 果这一人格主体所信仰的道德，f 是当时社会历史条件卜最进步的道德，他便是进 步的“道德人”。反之，便是旧道德的卫道士。这种人格类型的道德主体的基本特 点是：能够体现或内化占主导地位的社会道德价值目标，并能身体力行，但对于他 们所信仰的道德体系的发展和完善却不能有所作为，缺乏发展道德的主动性。 超越型人格的一个基本特征是：其主体对社会占主导地位的社会道德体系的认 同和信仰是建市在高度自觉的摹础上的，或者说是一种自主选择的理性认同和自觉 信仰。这一类型的人格主体，虽然认同和信仰某1 社会道德体系，但又不限于其现 实范围之内，而是致力丁i 对其所信仰的道德体系进行批判性和创造性的转化和发 峰，定某些徂：他看束是过叫的、不f 刈j 立的尔西，补充或充实些在他看术是代 表变革、代表未来的东西。或者是对其所信仰的道德体系进行合乎逻辑的创造性解 释、注入一些新的时代内容等等。因此这一类型的道德人格与趋同型道德人格比较， 件往显示出一些不同流俗或非单纯从众的独特性。在现实生活中则往往因其超越现 实规定的追求而被人误解，甚至被当作“逆反型”对待。事实上他们只是超越性趋 同。如果这类道德人格所趋同的社会道德是那种既具有现实合理性又具有历史进步 性，那么这种道德人格就是合乎人类文明进步要求的先进道德人格。 第二、从道德人格主体的道德境界高低来看，可分为自我人格和自在自为人 格两种类型。 我国有的学者根据个体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关系，对当下所存之道德境界划分为 四个层次：极端自私自利的境界，追求个人正当利益的境界，先公后私的社会主义 道德境界以及大公无私的共产主义道德境界o 。其中处于第一种道德境界的主体根 本无道德人格可言，相应于后三种道德境界，在现实生活当中呈现出以下两种道德 参见罗国杰：伦理学 ，人民出版社199 7 年版，第46 8 页 人格形象： 自我型人格，是指处于追求个人正当利益的道德境界中的个体所具有的道德人 格。这种人格以追求个人利益为目的，但以不损害他人、社会利益为前提，以奉公 守法、勤劳致富为道德准则，因此，可以说，具备这种人格的主体对丁社会道德规 范有一定的认同，并心存敬畏。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说这就是一种完美的道德人 格。因为，这种人格的个体本身缺乏对人生更多的反省和觉解，缺乏对道德生活中 的善恶价值意识，缺乏对于社会道德体系的真诚信仰和追求实现的热情，所以，他 们并没有摆脱以自我为本位的狭隘怪圈，没有超越为物欲、道德规范、社会习俗所 约束的不自觉状态，在本质上不过是“合理利己主义者”。 自在白为型人格，是指那种先公后私的社会主义道德境界或火公无私的共产主 义境界的个体所具有的道德人格。具有这一道德人格的t 体，往往具备了高度的道 德责任感、使命感和道德觉悟，能准确地把握“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卜观为自 己，客观为他人”的辩证关系。他们也有币当的利益要求，但侄必要的州候总能以 人民和集体的利益为重，儿事先为集体和他人着想而把个人的利葡得失放在筇二 位，其行为表现为对人民的极端负责，对同志的无比关心，在履行主体责任t f l 实现 自我价值达到自我肯定和升华，可以随，他们真正走出了狭隘的个人斟子。当然， 这种自在自为的道德人格在曰6 来说并不是很普遍，而是作为一种理想人格，在社 会道德生活中发挥着重大的作用。 第三、从道德人格的自身完善和健康状况看，道德人格则有自我分裂型人格、 自我平衡型人格和自我同一型人格三大类型。 自我分裂型人格，是不健全或病态的道德人格。虚伪性、多重性和“变色龙” 是这种类型的道德人格的主要特征。具有这种人格的主体缺乏对一定社会道德体系 的坚定而明确的信仰，其价值观念是混乱的，其突出表现就是其言与行、内与外、 理与情、旧我与新我总是处于相互冲突的矛盾状态之中，不能实现自我平衡。具有 这利- 道德人格的人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全然不同：内在倾向性和外在行为表现不一 致，缺乏言行一致和内外一致的基本人生追求，也没有一以贯之的道德信念。 自我平衡型人格的道德人格主体对某种社会道德体系具有比较明确和比较坚定 的信仰，但又难于摆脱其它道德体系的干扰和影响，因而从其言行、内外、新旧之 间也常有分裂和不一致的表现，但在基本方面和总体趋向上却能保持相对稳定的价 值追求，这种类型的人格主体不但能意识到保持自我同一的必要，而且也能注意不 平衡状态的价值调整。当其发现内心信仰以及言与行、内与外出现价值分裂状态时， 他们能注意在超越旧我的基础上实现新基本点的自我同一。其不足在于缺乏稳定 性。对于这种类型的道德人格，必须注意引导其往冲突或分裂的正确价值方向发展。 自我同一型人格，是一种较完整和较为理想的人格类型。属于这一人格主体类 型的人，对社会道德体系有真诚、明确利链定的信仰，从其内心世界到其言彳、内 外、新旧之间虽不是没有任何不一致的地方，而是达到了应有的高度一致。其旧我 与新我的不一致性，主要不是性质上的不一，而是量上的差异，是发展阶段和发展 水平的差异，这类道德人格的根本特t i 是：外存言行和形象便是其内在道德本性的 表现；“新我”便是“旧我”；= ! 【! 新条件下合乎逻辑的发展和升华，其总体的价值追 求的趋向是始终如一的。不过这为- 币排除这类人格赴不同情况卜，其具体行为的价 值取向会有所小同，其价值观念也会随着社会的变革而发生符合时代需求的变化。 必须注意的是，完整、理想的道德人格的“自我同”，并不是简单的、封闭的、 平面直观的自我同一，而是开放的、立体的、发展着的道德人格系统的自我同。 那种保守的封闭的道德人格虽然也具有“自我同一”的特点，但却是离升了时代需 求和人格发腱要求的“自我同一”，它在本质上是分裂性质的，只有那种与人格发 展的社会要求保持趋向。致的“同一”，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自我司一”型道德人 格。这里还必须看到的是：如果这种道德人格所体现的道德价值追求并不是当时社 会条件下最进步的社会道德体系的基本要求，那么，它在心理结构上虽然是健康的， 但却不是具有进步人格价值的完善人格形态。也就是说，只有那种体现进步社会道 德体系要求的“自我同一”型人格，才是真正完善或完善的道德人格形态。 二、道德人格的结构及其功能 1 、道德人格的结构 道德人格作为一个人比较稳定的内在道德精神世界，也是一个系统，它必然有 着自己特殊的结构。但目前伦理学界对于道德人格的结构划分尚无统一的定论，它 们各自从不同的角度对道德人格的结构进行了细致分析和研究，其中，比较有代表 性的划分方法主要有要素说、系统说、层次说以及意识结构说。 道德人格结构要素说认为道德人格由要素组成，有代表性的主要有三要素说、 四要素说和五要素说。所谓三要素说，指的是将道德人格的内在结构看作由三种要 素构成的划分法。目前持三要素说的主要有两种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道德人格 由道德认识、道德情感和道德意志组成。其巾道德认识是道德主体行为的心理指导 和必要条件，是道德人格的指导凶索和首要坷、h ：道德情感是主体道德行为的心理 动凶，是道德人格的动力凶素和决定性环节。道德意志是道德行为的心理过程、充 分且必要条件，是道德人格的过程因素和最终环节，道德意志水平与道德人格水平 必定完全一致。另一种观点则认为，道德人格由道德认识、道德情感和道德行为 i 利：基本成分构成，与前一种观点相比，它把道德意志排除在道德人格的结构之外， 同时又纳入了道德行为 。四要素晓每在i 要素法的基础上，将道德意志和道德行为 习惯均视作道德人格的重要组成部分，即道德人格由道德认知、道德情感、道德意 志和道德行为习惯四要素系统组成。就目前而言，这种方法是伦理学界较为普遍的 道德人格结构划分方法。应该说，四要素说克服了三要素说所固有的弊端，弥补了 三要素说不完整的缺陷，能够较准确、完整地体现道德人格的本质和内涵，因此它 更具完整性、科学性。五要素说也是一种较为常见的道德人格结构划分法，它认 参见王海明：寻求新道德一科学的伦理之建构 ，华厦出版社19 9 4 年版，第39 9 页 参见李德显：“也谈品德的。理结构，山西大学学报( 哲社版) ，l9 9 4 年第l 期 参见罗国杰：伦理学，人民出版社1 9 9 7 年版，第4 44 页 为道德人格由道德认识、道德情感、道德意志、道德行为习惯和道德信念构成，即 在四要素说的基础上增加了道德信念。我国著名的伦理学家罗国杰教授便是持这种 观点，他认为，道德人格的内在结构，是某个个体特定的知、情、意、行和道德信 念的有机组合，人们在道德生活和实践中所形成的道德人格，也必然是一个构成道 德人格的五种因素相互依随的过程的集合体。在道德人格的形成过程中，道德认识 是基础，是首要环节：道德情感是道德人格的外露部分，能体现道德人格的高低； 道德意志是关键，它是山知、情到行转化的关节点，也是道德人格实际形成的关节 点；道德信念犹如人的灵魂一般居于核心的地位，对道德人格的形成起定向、指挥 的作用：而特定的道德习惯，乃是特定的道德认识、道德情感、道德性能与特定人 的肉体的融合，是道德人格的全体和最后完成。总而言之，道德人格是知、情、意、 行和道德信念的集合体。通过对以上三种道德人格结构的划分方法的比较和分析， 我们呵以看出，在所有的要素划分法巾，五要素说从道德和心理的角度准确地把握 道德人格的深层结构，足。种最为科学、最为完善的方法。 系统晚。认为道德人格不是各个要素的集合体，其内在结构由各个系统有机结 合而成，比如“二系统法”认为，道德人格山理想与志同系统、动力支持系统和认 知实践系统三个系统组成。其中，道德理想与志向系统，能反映道德主体的人生目 标、人生理想和价值驭向，能影响道德人格水下的高低、层次的雅俗、品质的优劣 等等，故只要树立了崇高的道德理想与远大的志向，就必定会成为具有高尚人格的 人。道德人格中的动力支持系统由意志、志气和责任感组成，它们保证道德理想和 志向的持续与实现，而道德人格的显现系统，又叫做认知实践系统，它由思维方式、 生活方式或行为方式构成，是道德人格由主观精神变为道德现实的中间环节。 层次说罾将道德人格的结构看作是由各个层次组合而成的整体。比如，有的学 者认为，道德人格是道德信念一价值方针体系、道德原则一规范体系和内在的道德 行为模式的有机集合体。同时，这三个层面都以道德认识、道德情感和道德意志作 赵成文：论道德人格及其社会功能初探 ，社会科学，19 99 年第7 期 刘善仕：简论道德人格及其结构，长沙水电师院学报( 哲社版) ，19 9 0 年第4 期 为基础。按照结构的层次性特征，道德人格可以划分为三个层次：( 1 ) 核心层。道 德人格的核心层，指的是道德信念一价值方针体系，它是道德主体在把握世界、完 善发展自身的过程中升华出来的，它构成个体生活的全部意义和追求的最终目的。 由道德信念、价值观念升华出的责任性意识，是衡量主体道德人格水平的最重要指 标。( 2 ) 规则层。道德人格的规则层，即是指主体的道德原则一规范体系，它向道 德行为颁发指令，提供活动规则，从而确保行为在道德生活中的正常运行，同时使 道德信念一价值方针体系更加具体化。( 3 ) 运行层。道德人格的运行层，是指道德 主体内在的道德行为模式。稳固的道德行为模式打上了主体的个性烙印，这是它区 别于规则模式的根本所在。以抽象形式深藏于道德人格内部的道德性能一价值方 针，以及作为内在“应然”存在的道德原则规范，都必须通过稳定的道德行为在 运行层上被个性化，而这种被个性化的稳固的道德行为模式，是主体区别于他人的 根本所在。 意识结构说也主要是由我国著名伦理学家唐凯麟教授提出的。一唐教授认为，本 文以上所列举的几种道德人格结构划分法均犯了同样一个错误，那便是将道德人格 结构与道德品质结构这两个相互联系而又相互区别的概念混为一谈，在此基础上， 他提出了自己独特的道德人格结构理论：道德人格以道德认识、道德情感、道德意 志、道德信念和道德行为习惯五种心理要素作为心理基础，山个体的道德准则意识、 道德责任意识和道德目标意识等三个意识统一组成，其中每个意识都是个系统， 以个体道德认识、道德情感、道德意志、道德信念和道德习惯作为其道德心理基础。 道德准则意识，是道德人格主体依据对生活的理解而确立的待人处事原则和根本态 度，它保证着道德人格主体在道德上的自我同一性，是道德人格的内在构成要素。 道德责任意识，是个体自我意识中最核心、最深在的层次，它既是个体的自由意志 的最高规定，又是保证着道德人格意志自主性和主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