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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和谐问题研究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心理和谐问题是一个重大的人生课题，在当今社会转型期，伴随着道德冲突 问题的更加凸显，道德主体内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遗憾和困惑，本文试图 从道德冲突这一特殊情境对主体的心理和谐进行专题性研究。 本文所研究的心理和谐是从微观层面来说的，在道德冲突情境中，其内涵界 定如下：所谓心理和谐是指道德主体在道德冲突发生、解决过程中能够保持一种 积极、平和的心理状态，这种心理状态表现为人的道德心理要素的和谐，即道德 认知、道德情感、道德意志、道德行为等要素自身以及之间的协调、均衡。道德 冲突情境中主体的心理不和谐既有社会成因，又有个体因素，内因是关键，因此， 笔者主张通过提高主体的道德素养来实现心理和谐，即要提升道德认知能力、增 强道德心理承受力、提高道德选择能力。 关键词：道德冲突心理和谐成因实现路径 作 者：左明月 指导教师：于树贵 t h er e s e a r c ho n p s y c h 0 1 0 9 i c a lh 锄o n y i nm e c o m e ) 【to fm o r a lc o n n i c t s a b s t r a c t p s y c h o l o 百c a lh 姗o n i o u si s s u ei sai 蛔0 rt o p i co fl i f e w i n lm o m lc o n m c t s b e c o m i i l ge v e nm o p r o m i i l e n ti i l 廿l ep e d o d o fs o c i a l 协m s i n o n ，t l l e 瑚船a ls 蛔e c tf e e l s u n p r c c e d e n t e ds u f ! f ；锄g ，r e 孕戗a n dc o n 缸s i o n ht l l i sp 神e ras p e c i a ir e s e 删lo nm o r a l s d b j c c t s p s y c h o l o 舀c a lh a 加i l yi sm a d ei n l ec o n t e x to fm o r a lc 0 b c t s t h ep s y c h o l o 酉c a lh a 肋o n ys t u d i 酣i n 吐l i sp a p e ri sa tt l l em i c r 0 一l e v d ht l l e c o n t c x to fm 0 脚c o n f l i c t s ，i t sn l e a n i n gi sd e f i n e d 觞f 0 u o w s ：m es o c a l l e dp s y c h o l o 酉c a l h a 加n yi sap o s i t i v e ，p e a c e f h ls t a t co fm i n dm a tm a i n t a i n e db yt l l es u b j e c tw h oi s e x p e r i e n c i n gm o r a lc 9 n n i c t s i tr e n e c t sm eh a n n o n yo fm o r a lp s y c h o l o g i c a le l e m e n t s ho t l l e fw 0 帕s ，i tm e 卸st h ec o o r d i i l a t i o no fm o f a lc o g l l i t i o n ，m o r a le m 砸0 n ，m o r a lw i u ， a n dm o r a lb e h a v i o ro fm o r a ls u b j e c t t h e r ea r ct 、) i r or e a s o n sf o rp s y c h o l o 酉c a ih a m l o n y 0 n ei ss o c i a lc a u s e s ，m eo m 盱i si n d i v i d u a lf a c t o r s t h ei n t e m a lf a c t o r sa r em ek e y e x t e m a lf a c t o r sp l a yar o l en l r o u g hn l ei n t e m a l hw ewa n _ tt oa c l l i e v ep s y c h o l o g i c a l h a 瑚n yw es h o u l dr e l y0 nm ei 1 1 1 p r o v 跚n t0 fn l eq u a l i t y0 fm o f a lc u l t i v a t ：i o nm o r e ， t l l a ti s ，t 0r c i n f | 0 r c em o r a lc o g l l i t i o n ，s 仃g m e ne n d _ i l r a n c eo fm o r a lp s y c h o l o g y ，粗d h 】单r o v et h ea _ b n i t yo fm o r a lc h o i c e k e yw o r d s ：m o m lc o n f h c t s ；p s y c h 0 1 0 舀c a lh 姗0 n y ；，n l ec a u s e0 fd i s h a n n o n y ； s 0 l u t i o n0 fr e a u z i n gh a 彻o n y w t i t t e nb yz u om i n 分y u e s u p e r v i s e db y 1 n ls h u - g u i 苏州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及使用授权声明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 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 不含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含为获得苏 州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对本文的研究作 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承担本 声明的法律责任。 研究生签名：起监! 叠日期：凌丝垒同2 9 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苏州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清华大学论 文合作部、中国社科院文献信息情报中心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位论 文的复印件和电子文档，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 文。本人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除在保密期内的 保密论文外，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公布( 包括刊登) 论文的 全部或部分内容。论文的公布( 包括刊登) 授权苏州大学学位办办理。 研究生签名盔：遗! 蛩：日 导师签名：弘日 期： 期：趔：兰旦 2 窖日 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和谐问题研究前言 1 上j 月i j舌 ( 一) 研究心理和谐的现实意义和理论依据 本文以心理和谐为研究对象，以道德冲突这一特殊境遇为情境进行选题，是 具有现实意义和理论依据的。从当前社会发展现实来看，社会越向前发展，道德 冲突就越凸显，人的道德心理问题也就越突出，并且成为影响人类生存的一项重 要问题。 一方面，目前在我们急于应对经济发展所引发的社会问题时，困扰富裕社会 的另一重要问题社会心理问题也相伴而来。社会心理失衡与个体心理健康状 况恶化，已经成为阻碍社会和谐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亟待全社会的关注与行动。 另一方面，对心理和谐的研究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题中之义。和谐社 会说到底在于人与人之间的和谐，而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在很大程度上依赖心理上 的和谐。对心理和谐的追求是社会成员的美好理想，社会的和谐与社会成员的心 理和谐有着密切关系。和谐的心理拉向社会释放的是亲和力、向心力，不和谐的 心理带给社会的是离心力，它限制人的交往范围，压抑人的交往热情，阻碍和谐 友爱的人际关系的形成，和谐的人际关系实现不了，和谐的伦理秩序的建立就只 能是一句空话。因此，正确认识心理和谐，实现心理和谐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从理论研究上看，引导人们追求并达到优雅生存的生活境界，是伦理学的价 值目标，而在如何实现这一境界的问题上，长期以来，有关伦理学的研究通常较 多的是强调社会环境、社会尊重、生活条件、人际关系、主体智慧等的改善，却 缺乏对于主体道德心理的必要关注，致使许多人即使拥有了这一切与幸福有关的 要素，也无法体验幸福，对主体心理和谐的研究丰富和拓展了伦理学的这一研究 领域。 ( 二) 国内关于心理和谐研究的现状 就国内研究来看，心理和谐这个概念的提出是最近几年的事情，但很快引起 了包括心理学、社会心理学、社会学、伦理学等多个学科的广泛关注。有关学者 从不同学科、不同角度对心理和谐进行了研究，但对于什么是心理和谐这一问题， 国内学术界并未达成共识。归纳起来，目前有两种观点，一种将心理和谐归结为- 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和谐问题研究前言 人的心理要素的协调统一，另一种则认为心理和谐是人内心的一种情感体验。 从国内目前的研究状况来看，关于实现心理和谐的理论研究，主要有以下几 个视角： 1 社会公正视角 目前学界很多学者开始从社会公正视角来审视弱势群体的心理和谐问题，他 们认为，心理和谐不仅仅是个人优雅生存的重要因素，而且是和谐社会建设的精 神基础。当前，我国正处于社会转型期，在我国社会快速发展的同时，地区东中 西发展水平差异也在不断拉大，社会成员在发展机会、收入分配、意愿表达、权 益维护等方面存在明显的不公平情况，这种不公平，加之各阶层现实生活状况的 巨大反差极易引起处于弱势的那部分社会成员的心理不和谐和强烈的被剥夺感。 要消除这部分社会成员的心理不和谐状态，就必须坚持社会公正的原则。心理和 谐的实现必须立足于当前中国社会发展的现实，建立符合中国社会需要的公正思 想和具体内容，完善保证公正的社会制度。 2 制度保障视角 转型时期的中国正面临更加复杂和多样的社会问题，其中的一个核心问题是 利益冲突问题。在利益冲突的情境中如何保障自身的合法利益成为影响心理和谐 的一个重要要素。社会在发展过程中法律和制度的完善是自我和谐的保证。一个 社会的正常运转有赖于体系化的制度的存在。否则，就意味着社会秩序的脆弱； 意味着社会民众的行为安全、心理安全缺乏基本的保障；就意味着社会成员之间 的互动缺乏必要信任；就意味着民众的长期化行为缺乏制度层面的支撑。而一个 社会中最为重要的规则体系就是制度。制度保障可以令个体亲身感受处在一个安 全稳定的社会，其言行与道德行为更会处于协调状态，更会展现丰满、和谐的自我。 3 道德调控视角 从这一视角对心理和谐进行研究的学者认为，“人的道德观念作为价值判断和 选择的主要依据能够演化为人的心理活动的本质内涵，并且以“思虑 、“激情 、 “意图 、“目的”等形式充当人的行为方向的主导力量，从根本上决定和影响着 人的心理状态 l ，因而，实现人的心理和谐离不开正确的道德观念的指导。但是， 当今我国处于特殊的转型期，传统与现代的对立、东西价值观念的差异、古典与 现代生活方式的冲突，使社会呈现出多种价值体系并存，多种道德观念共生，各 1 钱广荣：和谐心态构建和谐社会的伦理基础忉，道德与文明，2 0 0 7 年第6 期。 2 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和谐问题研究 种道德标准并列的情况。究竟以何种道德观念来指导人的心理向和谐方向发展， 换而言之，究竟哪种道德观念更具合理性，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难题。 学界对心理和谐的不同研究视角为我们研究心理和谐提供了丰富的思想，但 是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心理和谐的实现问题，社会公正、制度保障、道德调控等 视角都是从影响心理和谐的外部因素着手对其进行研究，缺少对主体心理和谐的 内在要素的关注；而且纵观学界对心理和谐的研究，其研究视阈大都限定在构建 和谐社会的大的时代场景之中，缺少对具体情境的人的心理和谐的研究。 ( 三) 论文的框架结构及论证逻辑 本文以道德冲突为情境，以社会转型为时代背景，对当前道德主体的心理和 谐问题进行专题研究，力图在道德冲突情境中找到一条通向心理和谐之路。本文 所研究的心理和谐是从微观层面来说的，在道德冲突情境中，其内涵界定如下： 所谓心理和谐是指道德主体在道德冲突发生、解决过程中能够保持一种积极、平 和的心理状态，这种心理状态表现为人的道德心理要素的和谐，即道德认知、道 德情感、道德意志、道德行为等要素自身以及之间的协调、均衡。道德冲突情境 中主体的心理不和谐既有社会成因，又有个体因素。就社会方面来说，道德风尚 的改善、道德控制的协调整饬为在道德冲突情境中实现心理和谐创造了一个良好 的道德环境，内因是关键，外因要通过内因起作用，因此，笔者主张心理和谐的 实现更要依靠主体道德素养的提高，即要提升道德认知能力、增强道德心理承受 力、提高道德选择能力。 在前言中本文主要阐述了研究心理和谐问题的现实意义和理论依据，以及国 内关于心理和谐问题研究的现状、主要理论及其缺陷。 第一部分，对道德冲突和心理和谐进行界定。道德冲突是指在道德选择过程 中主体因社会不断发展的道德要求与已有的道德水平的矛盾而产生的困境。道德 冲突情境中的心理和谐是指道德主体在道德冲突发生、解决过程中能够保持一种 积极、平和的心理状态，这种心理状态表现为人的道德心理要素的和谐，即道德 认知、道德情感、道德意志、道德行为等要素自身以及之间的协调、均衡。心理 和谐与道德冲突有着密切的联系，它对道德冲突的解决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第二部分，对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不和谐的表现进行了类型学研究。本文认 为，社会转型期道德主体面对道德冲突产生的心理不和谐主要表现为以下几种类 型：道德焦虑、道德冷漠、道德从众。 3 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和谐问题研究 第三部分，探讨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不和谐的成因。文章从社会和个体两个 方面来分析，从社会层面上来讲，义与利的冲突、情与理的困惑、公与私的纠葛 是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不和谐的客观因素；从个体层面来看，道德偏见蔓延、道 德心理承受力不足、道德选择能力缺失是心理不和谐的主观根源。 第四部分，寻求道德冲突情境中实现心理和谐的路径。本文认为，在道德冲 突情境中，道德风尚的改善、道德控制的协调整饬能够为实现心理和谐创造一个 良好的道德环境，内因是关键，外因要通过内因起作用，心理和谐的实现更依靠 道德主体的主观努力，即要提高主体的道德素养。实现心理和谐的个体之维在于 提升道德认知能力、增强道德心理承受力、提高道德选择能力。 4 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和谐问题研究 一、道德冲突与心理和谐界说 一、道德冲突与心理和谐界说 当前，我国正处于由传统的农业社会向现代商业社会，由熟人社会向陌生人 社会，由价值一元向价值多元转变的社会转型期。随着社会转型的加剧，道德冲 突更加凸显出来，给主体的道德心理带来前所未有的冲击，造成心理不和谐，这 严重阻碍了和谐社会的建设进程。在道德冲突情境中，主体如何避免心理不和谐， 保持心理和谐状态，成为亟待解决的一个重要课题。道德冲突与心理和谐如何界 定，二者之间又存在怎样的关系，这是我们研究这一课题必须首要解决的问题。 ( 一) 道德冲突界说 道德冲突古已有之，对道德冲突的探究也由来已久。我国战国时期的思想家、 教育家孟子就生动地描述了人们面临的道德冲突。“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二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 舍生而取义者也”2 。道德冲突是一个经常被使用的概念，当前学界对这个概念多 数是在约定俗成的意义上或者字面上使用的，至于道德冲突到底指的是什么，大 都没有进行较为详细的交代。随着社会的转型和道德问题的突出，学界开始从理 论上关注道德冲突问题。 1 道德冲突的内涵 对于道德冲突的内涵，国内学术界主要有以下几种具有代表性的观点： 袁明华认为，“道德冲突，是指行为主体在其意识中存在的矛盾，即他在特定 情况下必须作出某项决定，可他将进行的行为一方面符合某一道德原则，但同时 又违背了另一道德原则；一方面实现了某种道德价值，但同时又牺牲了另一道德 价值，从而使主体陷入举棋不定、左右为难的尴尬境地。”3 祁述宏认为，“道德冲突是道德领域中的一种特殊现象。它是道德主体在道 德生活中面临道德决定时遇到价值观念、规范准则相互矛盾时的一种特殊处境、 一种特殊状态。”4 李培超认为，“所谓道德冲突，是指人在道德选择过程中遇到的一种特殊的矛 2 孟子告子章句上f m 】。 3 袁明华：论道德冲突【j 】，江苏社会科学，1 9 9 2 年第2 期。 4 祁述宏：谈道德冲突唧，学习，1 9 9 3 年第1 l 期。 5 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和谐问题研究一、道德冲突与心理和谐界说 盾情形：当在同一价值体系的范围内选择了按照某种道德准则的要求去实现一定 的道德价值时，就不得不放弃或妨害按照其他的道德准则的要求去实现另外的道 德价值，由此而使得选择者陷入了一种道德选择上的困难境地。”5 何建华认为，“所谓道德冲突，是指道德主体在进行道德选择时所遇到的矛 盾状态，即道德主体在特定情况下必须作出某种选择，而这种选择一方面符合某 一道德准则，但同时又违背了另一道德准则；一方面实现了某种道德价值，但同 时又牺牲了另一道德价值，从而使主体陷人举棋不定、左右为难的境地。”6 朱贻庭认为，“道德冲突是行为主体在选择道德行为时所面临着的一种矛盾状 态。人们在选择行为和作出决定时，由于彼此互相排斥的各种行为造成不同道德 观念、道德信念、行为动机的冲突，从而要求人们在相互冲突的道德价值之间选 取一个，并通过解决这一矛盾实现自己的道德目的。 7 归纳以上几种比较具有代表性的观点，笔者认为，当前学界存在着三种理论 倾向：一种是将道德冲突归结为道德主体心理或意识中的矛盾，即认为道德冲突 是一种主观性质的矛盾；一种是将道德冲突归结为道德选择过程中的不同道德准 则之间的矛盾，即认为道德冲突是一种纯客观性质的矛盾；第三种，是对前面两 种理论倾向的整合，认为道德冲突是在道德选择过程中不同道德准则间的矛盾作 用于道德主体而使其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换而言之，道德冲突是主客观因素相 互作用的结果，第三种理论倾向较为完整地阐述了道德冲突的内涵。 本文坚持第三种理论倾向，将道德冲突放在社会转型期这个特定的历史关头， 试图从动态的视阈来揭示道德冲突之谜，认为道德冲突是指在道德选择过程中主 体因社会不断发展的道德要求与已有的道德水平的矛盾而产生的困境。 2 道德冲突的特征 由于道德冲突是道德选择过程中主体因社会不断发展的道德要求与已有的道 德水平的矛盾而产生，存在的现实根据可归结社会生活的复杂性，其存在的理论 根据是生存竞争、新陈代谢的客观必然性。在此意义上说，道德冲突是人类道德 进步的催化剂，是人类社会的永恒现象，具有长期性、必然性和普遍性。 认识当代中国任何一种重大社会生活现象，都必须考虑当代中国社会转型这 一基本历史事实。换言之，认识当代中国任何一个重大社会生活现象，只有在社 5 李培超：道德冲突论纲【j 】，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 9 9 3 年第2 期。 6 何建华：论道德冲突中的行为选择【j 】，中共浙江省委党校学报，2 0 0 1 年第6 期。 7 朱贻庭主编；伦理学小辞典【m 】，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 0 0 4 年版，第4 5 页 6 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和谐问题研究一、道德冲突与心理和谐界说 会转型这一历史背景中才能得到合理说明，对于道德冲突这一社会现象，亦不例 外。当前我国正处于社会转型期，新形势下道德冲突具有时代性的特征： 第一，道德冲突呈现广泛性。在社会转型时期，道德冲突作为一种道德现象 广泛地存在于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由于现代社会是法制化社会，与传统的道德 化社会不同，法制社会的最大特点在于它只规范人们行为的起点，而不规范人们 行为的全部，而且不规范人们的观念意识。因此，在目前社会中除了法律领域之 外，还有广泛的领域需要人们进行选择，其他领域同样可能发生道德冲突；另一 方面，当代人类社会是理性、开放、多元的社会，人类控制自身生活的能力大大 增强。这集中表现为人们可以设想而且事实上提出了各种可能的社会生活模式j 而每一种可能的模式都有其优势和缺陷，这样势必会在社会生活各个领域出现传 统社会所不会面临的艰难的选择和价值冲突。 第二，道德冲突更具复杂性。与传统的道德冲突相比，当前的道德冲突不仅 仅存在于同一道德体系下的个体与整体之间，而是大大超出了这个范围，并呈现 出异常复杂的情形。由于互联网的发展，过去彼此孤立的不同道德体系在当代因 彼此交流接触而发生了矛盾、分歧、对立，而这种冲突在当前通常是不能通过强 制的措施来加以解决的。与此相联系，伴随着经济、政治、文化的交往，不同道 德体系的伦理观念、行为方式彼此发生渗透、冲击，这样就出现了传统社会所不 常见的同一社会内部外来道德体系与本民族道德体系之间的冲突。正如法国社会 学家杜尔凯姆所指出：“这段时期各种价值观都无一定，规则标准也无从谈起。 可能与不可能之间的界限模糊不清。由此人们很难区分什么是公正的，什么是不 公正的；什么是合情合理的要求，什么是非分之想。 8 现代社会生活的复杂化和 多元化，导致了不同的个体以及同一个个体有不同的道德选择教育和价值追求。 这样，不同个体的道德观念之间以及同一个体的道德观念之间就存在着道德价值 冲突。 第三，道德冲突具有深刻性。社会转型期的道德冲突已经不再局囿于人们的 行为层面，而且深入到社会和人们的观念层面。传统的道德冲突主要发生在意志 抉择的过程中，表现在应该怎样行为方面，但在善、恶的道德观念方面人们通常 是明确的。现代道德冲突则不仅发生在意志抉择的过程中，而且发生在观念的深 处。人们往往对什么是道德的、什么更有道德价值，难以形成明确的观念，即使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 _ _ _ _ _ _ _ _ _ - _ - _ _ 。_ _ _ - _ _ _ _ _ - - _ _ _ _ - _ _ _ _ _ _ -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 _ _ _ - _ _ - _ _ _ - 一 8 【法】杜尔凯姆：自杀论【m 】，钟旭辉等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 9 8 8 年版，第2 1 2 页。 7 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和谐问题研究 一、道德冲突与心理和谐界说 形成了某种道德观念也常面临着现实的冲击。生活在这样的社会，正如何妮( k a r e n h o r n e y ) 在我们这个时代的神经病人格一书中所说的：“既要个人谦卑，又要 个人进取；既要大公无私，又要只顾自己；既要合作，又要竞争；既要信任别人， 又要时时戒惧；使得个人左右为难，彷徨歧途，不知何去何从。”， 第四，道德冲突具有持续性。现代社会是一个法制社会，当前，由于在一定 的法律范围内人们有着广泛的选择自由，因而，即使在社会正常的条件下，道德 冲突也经常会发生，而且这些冲突通常因不能通过法律规范等社会的强制性机制 加以解决而往往长期存在。另一方面，由于道德冲突存在于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 因而就常常有这样的情形：这个领域的某种价值观念与另一个领域的价值观念会 发生冲突。人注定要选择，不选择也是一种选择，这已经成为现代人生活的现实， 现代社会的个体和整体都不得不经常面临选择，同时也就不能完全摆脱道德冲突， 要像传统社会那样通过政治或舆论的途径来完全消灭道德冲突已经完全不可能 了。1 0 3 道德冲突的类型 关于道德冲突的分类，学界从不同的角度进行划分： 第一，从道德价值观体系的角度：道德冲突分为在同一道德价值观体系内发 生的道德冲突；以及在不同的道德价值观间发生的道德冲突，如资产阶级道德和 无产阶级道德的冲突。 第二，从主体所扮演的社会角色的角度：马克思说，“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 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1 1 ，在现实生活中，人 们处于复杂多变的社会关系之中，从静态的视角来看，不同的社会关系对应着不 同的社会角色，由于不同的社会角色被赋予的道德义务各不相同，不同的道德义 务之间就有可能形成冲突；从动态的视角来研究，角色的转变、角色的增加容易 导致新旧角色道德义务的冲突；在社会转型期，社会对角色道德义务规定的变化， 往往容易引发新旧道德义务之间的冲突。 第三，从道德主体行为价值目标的角度看，道德冲突分为：首先，由于社会 历史条件或自身条件的限制而导致的个人在价值目标选择上的困境；其次，在生 活中，经常会发生的利益选择上的困境；再次，基本道德原则之间发生尖锐冲突； 9 【美】柯尼格：社会学f m 】，朱岑楼译，协志工业出版公司，1 9 6 2 年版，第2 7 0 页。 m 刘希明：论德育内容的时代特征啊，清华大学教育研究，1 9 9 3 年第3 期。 1 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m 】第l 卷，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第2 版，第5 6 页。 8 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和谐问题研究 一、道德冲突与心理和谐界说 最后，面对强大的邪恶势力，生命价值与自由、尊严以及其他信念之间发生尖锐 冲突。 第四，从个人与社会角度而言，道德冲突可分为：首先，个人心灵内部的价 值观冲突；其次，社会群体内部个人之间的价值观冲突；再次，个人与社会群体 之间的价值观冲突；最后，不同社会群体之间的价值观冲突。 第五，从道德冲突的产生原因的角度可以分为：首先，文化差异引起的道德 冲突；其次，不同的伦理学派或伦理理论之间的道德冲突；再次，同一伦理理论 内部不同的道德原则之间的冲突；其四，对同一伦理理论运用方法上的不同引起 的道德冲突；最后，对同一道德原则的表述或理解的不同所造成的道德冲突。 道德冲突是人生的一种永恒的道德情势，任何一个生活在现实中的人都无法 绝对地摆脱它、回避它，而常常要承受它所带来的困惑、遗憾和痛苦。道德冲突 的发生总是与具体的道德“境遇联系在一起的，涉及到社会角色的重叠与固定， 道德准则、规范的多样与唯一，时空环境条件的具体与特殊，社会变迁引起人们 的现实利益要求的多样性和复杂性等等。 ( 二) 心理和谐界说 1 心理和谐的内涵 心理和谐是基于我国传统文化和实际国情所提出的全新的概念。与生活质量 ( q u a l i t ) ro fl i f e ) 、幸福感( w e u b e i i l 曲等基于西方文化背景所提出的概念相比，心理 和谐除了强调个体对自己的主观体验和评价之外，还强调个体对人际以及社会等 个体之外的感受和评价，因而其内涵更加丰富，能够更加全面、综合地反映我国 民众的心态和感受。 要阐述心理和谐的基本内涵，首先有必要对传统文化中的和谐理念进行考察。 自春秋战国时期以来，诸子百家经常运用“和”的概念来阐发他们的哲学思 想和文化理念，其中以儒家和道家为代表。 “和”是中国儒家传统文化的核心，儒学所谓的“和，是以和谐为核心的综 合性概念，是人与自己，人与他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和谐。汤一介认为， 儒家思想中“太和 观念包含：自然的和谐、人与自然的和谐、人与人的和谐以 及人自我身心内外的和谐等四个方面。1 z _ _ _ _ _ _ _ - _ _ - _ _ _ - _ _ _ _ _ _ - - - _ _ - _ _ _ _ - _ - _ _ _ _ _ _ _ _ _ _ - _ - _ _ _ _ _ _ _ _ _ _ _ - _ _ - _ _ _ - _ - - _ 一 、 1 2 汤一介：“太和”观念对当今人类社会可有之贡献田，人大复印资料中国哲学史，1 9 9 8 年第1 期。 9 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和谐问题研究一、道德冲突与心理和谐界说 儒学创始人孔子说“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1 3 ，倡导礼，提出“礼之 用，和为贵”1 4 。对此，何晏注云：“君子心和，然其所见各异，故日不同。小人 所嗜好者则同，然各争利，故日不和。”1 5 “和 是国家政治和人际关系的价值 之理，礼即各种政治制度、道德规范，是达到“和的具体手段。 孟子继承孔子的思想，进而提出“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1 6 ，把“人 和”视为决定事业兴衰成败的关键。 苟子进一步指出“义以分则和，和则一，一则多力，多力则强，强则胜物 r 7 。 他强调人只有遵守礼所限度的等级名分，才能形成和谐有序的组织：有了这种和 谐有序的组织，才能战胜万物。 道家修今世，以致虚宁静、抱柔守雌、谦下不争、清静无为的方式来处理现 实的各种关系，以求实现自己身心的和谐以及自身与他人、自身与社会的和谐1 8 。 老子以“和为事物的基本法则，即认为事物不能脱离“和而存在。可是， “和”与“同相互逐渐统一的观点在老子中也表现出来，以至后来“和” 字被逐渐理解为“无冲突”之意。 在本文中，我们是从事物最一般意义上来阐述和谐。通过对和谐理念梳理和 整合，我们可以将和谐理念内涵概括为： 第一，和谐是一种关系。它是反映事物要素与要素、要素与系统、系统与环 境之间“多样的统一、关系的协调、力量的平衡、过程的疏通、竞争的扬弃、功 能的优化”1 9 这些联系是协调和一致的。 第二，和谐是一种状态。它反映了事物协调生存与发展的相对理想状态，标 志着事物之间平衡稳定、协同有序的关系。 综上所述，和谐是事物与事物之间事物内部各要素之间的协调、均衡，以至 整体的协调、功能的优化。 目前，学术界对心理和谐的概念界定并没有达成共识，根据笔者查阅文献， 一些学者从不同角度对心理和谐进行了具体解释。 周彬认为，“研究科学创造主体心理和谐问题，就是要探讨科学创造心理过程、 硌论语子路【m 】。 1 4 张岱年：中国古典哲学概念范畴要论【m 】，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8 9 年版，第1 2 8 页。 培孟子公孙丑下【m 1 。 埔孟子- 公孙丑下【m 】 1 7 苟子王制【m 】。 埔田广清：和谐论儒家文明与当代社会【嗍，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1 9 9 8 年版，第3 页。 侈黄志斌、王志红：中国传统和谐理念的现代阐释和绿色转换叨，学术界，2 0 0 2 年第5 期。 1 0 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和谐问题研究一、道德冲突与心理和谐界说 科学创造心理状态以及科学创造心理价值取向的和谐及相互之间的和谐，研究创 造性潜能开发、健康个性塑造的一般机理。2 0 在这里，周彬指出了心理和谐的三 个层面，即主体心理过程和谐、心理状态和谐、心理价值取向和谐。 魏荣、吴丽兵提出，“心理和谐是人自身和谐的主要内容，指人的认知、情感、 意志等心理活动过程的组成部分协调发展，使人的心理始终保持最佳状态，以有 利于人最大限度地发掘自身潜力。”2 1 石国兴、高志文主张，心理和谐是心理健康的重要体现，并从三个方面对心 理和谐进行了阐述，即“它首先表现为个体内部心理和谐，即个体内部心理成分 ( 认知、情感、意志、个性等) 的协调统一；其次表现为人事心理和谐，即人在 处理事情时的冷静、适度和乐观，善于息事；第三表现为人际心理和谐，即人 与人交流上的默契和融洽，善于宁人。”2 z 中国科学院心理和谐研究项目组认为，“心理和谐是指个体在处理自我、家庭、 人际和社会问题过程中的主观体验和总体感受，包含4 个成份：第一是自我状态， 指的是个体对生活、工作、个性特征、情绪情感等的感受或体验；第二是家庭氛 围，指的是个体对家庭生活中的氛围和成员之间关系的感受和评价；第三是人际 关系，指的是个体在人际交往中对他人的认知和评价；第四是社会态度，指的是 个体对社会现象的评价。”2 3 结合和谐的内涵，借鉴其他领域关于心理和谐的观点，本文认为，道德冲突 情境中的心理和谐是指道德主体在道德冲突发生、解决过程中能够保持一种积极、 平和的心理状态，这种心理状态表现为人的道德心理要素的和谐，即道德认知、 道德情感、道德意志、道德行为等要素自身以及之间的协调、均衡。心理和谐从 其内容和实质来说，指的就是道德心理的各个要素之间的协调共处状态，但这种 和谐状态又总是以矛盾和冲突的调节为前提的，没有矛盾、没有冲突和不和谐状 态的道德心理，也就没有和谐可言。 2 心理和谐的特征 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心理和谐项目组通过质化和量化研究，提出了心理和 谐状态状态较好的人的l o 个典型特征：对生活、工作的满意度较高；乐观、积极、 豁达的个性；较少的负性情绪体验；家庭氛围融洽，家庭关系良好；感受到良好 周彬、徐桂红：创造心理及科学创造心理和谐问题探讨田，合肥工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 0 0 2 年第1 期。 2 1 魏荣、吴丽兵：高校心理和谐教育机制探讨【j 】，合肥工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 0 0 3 年第1 期。 恐石国兴、高志文：心理和谐社会和谐的重要内容【n 】，光明日报，2 0 0 5 年1 0 月1 1 日，第0 0 5 版。 心理和谐研究项目组；我国民众心理和谐状况研究阴，中国科学院院刊，2 0 0 8 年第1 期。 1 l 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和谐问题研究一、道德冲突与心理和谐界说 的人际氛围；得到较多的社会支持；较高的人际信任：对社会有较多的积极评价； 关注社会焦点问题；倡导和尊重社会规范。斟 有的学者对心理和谐的特征作如下的阐述：第一，动机和需要与过去历史、 对现实的认识以及对未来的期望密切相关；第二，妥善处理冲突和选择； 第三，了解和接受自我；第四，接受他人，善与人处；第五，正视现实，接受现 实；第六，人格完整和谐。2 5 以上两种对心理和谐特征的表述涉及到人与自我、家庭、社会以及人际关系 等多方面，是对个体生活环境的整体把握，在具体的道德冲突情境中，主体的心 理和谐呈现如下的特征：道德认知的平衡；道德情感丰富；道德意志坚定；道德 人格的完整和谐。 第一，道德认知的平衡。道德认知，“就其实质而言，应该是主体对社会道 德现象的认识、知觉、体会、理解、把握。因此，道德认知的对象必定是社会道 德现象及其本质”2 6 。道德认知的内容包括：关于道德的责任和义务的认识和理解； 关于道德的规则的体认和理解；关于道德善、道德恶的知觉和体认；关于道德自 律、道德修养、道德舆论、道德教育的知觉和把握。道德认知平衡能够使主体以 道德理想、道德信念、道德修养和道德行为方式为中介，将社会道德应然性及时、 恰当、有效地转化为认知行为主体的道德行为，实现德心与德行的结合，塑 造和养成人类的德性，从而能够以“实践精神”的方式来把握世界。 第二，道德情感丰富。道德情感，“是基于一定的道德认识，对现实道德关系 和道德行为的一种爱憎或好恶的情绪态度体验，它是主体根据一定的道德标准， 在处理相互道德关系和评价自己或他人的行为时所体验到的心理活动 2 7 。道德情 感包括：义务感、荣誉感、羞耻感、正义感。心理和谐的人必然是一个充满道德 情感，一个充满爱心、温馨和友情，一个充满人情味，尊重人、理解人、关心人 的人。 第三，道德意志坚定。道德意志，“是人们按照道德原则和要求进行道德抉 择和行动时调节行为、克服困难的能力，是在履行道德义务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 决心和毅力”船。在现实的道德生活和道德实践活动中，一个具有坚强道德意志的 m 心理和谐研究项目组：我国民众心理和谐状况研究阴，中国科学院院刊，2 0 0 8 年第1 期。 h t t p ：6 1 2 3 4 5 2 1 8 a m 出柑e l u g a i g 扰啪7 0 8 1 0 9 6 h t i i l l ，构建和谐社会的心理学解读川，南宁铁路局党校图 书馆网站 衢窦炎国：论道德认知阴，西北师大学报( 社会科学版) ，2 0 0 4 年第4 l 卷第6 期。 2 7 曾钊新、李建华：德性的心灵奥妙一道德心理学引论【m 】，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 9 9 2 年版，第9 l 页。 勰曾钊新、李建华；德性的心灵奥妙一道德心理学引论【 q ，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 9 9 2 年版，第1 3 5 页。 1 2 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和谐问题研究 一、道德冲突与心理和谐界说 人，即使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也能抵制外部的腐蚀、引诱和压迫，保持高尚的 情操。相反，一个道德意志薄弱的人，即使有了道德认知与情感，也不能持久施 行符合道德规范的行为。 第四，道德人格的完整和谐。道德人格是“人们在道德生活中所表现出来的 人格特征，包括道德心理倾向、个体品质、价值取向、行为方式等等，是道德自 我的抽象表现”四。简而言之，道德人格就是人格在道德活动中的具体表现。心理 和谐的人其道德人格结构包括道德认知、道德情感、道德意志、道德行为等各方 面能平衡发展。 ( 三) 道德冲突与心理和谐的关系 1 道德冲突对心理和谐的影响 从人的生存角度而言，人的生命是短暂的，同时也是反复无常的，个人所面 对的外部经验世界是复杂多变的，面对生命的短暂与无常，以及外部世界的杂乱 多变，人们如要生存，便不得不努力寻求某种确定性。“人生活在危险的世界之中 便不得不寻求安全 。因此，人类从一开始就不断地追求确定性，追求可以预测 的未来，追求能够指导自身行为与生活的某种具有普遍性的和必然性的知识。对 宗教的信仰，对终极价值的探寻，对普遍规律的追求，便是人性对于确定性追求 的体现。由于人的道德价值观影响着其对人生意义、生活目标的理解与选择，因 此，对于明确的道德价值目标与评判标准的追求，也是人类追求确定性的一种体 现。 道德冲突的实质是价值观的冲突，在社会转型期，伴随着价值观多元化时代 的到来，由于存在着不同甚至相互冲突的道德价值观，人们常常难以确定选择哪 种道德价值观标准来指导自身的生活，从而陷入道德困惑与道德冲突之中。道德 冲突的凸显，增强了人自身生活的不确定性，使人处于无聊空虚、不知所措乃至 痛苦的煎熬之中。正如库珀所说：“当处于两种期盼或倾向之间，而且这两者又 都具有重大的价值时，我们会觉得烦恼不堪。做了你要下地狱；不做你也要下 地狱都同样表达了被夹在两种互不相容的选择之间的那种感觉。”3 1 第一，价值导向和价值取向的不确定带来心理上的困惑。在价值观多元的社 嚣樊浩：道德与自我【m 1 ，长春：吉林教育出版社，1 9 9 4 年版，第1 9 4 页。 3 0 章志光：社会心理学【m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 9 9 6 年版，第3 3 0 页。 3 1 【美】特里l 库珀：行政伦理学行政责任的途径【m 】，张秀琴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8 5 页 1 3 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和谐问题研究一、道德冲突与心理和谐界说 会里，由于价值导向的模糊和价值取向的混乱，人们根据内心的伦理心境做出的 道德判断和选择，并不必然被多数人所接受和认可。个人常常处于举棋不定、矛 盾、茫然无所适从的状态，人们内心原有的道德感，由于道德评价标准和道德价 值目标模糊或者多元，陷入选择的困境之中，为了摆脱这种选择的困境，有的人 干脆放弃选择，以冷漠来模糊一切。 第二，道德评价标准的宽容造成心理上的隔阂。由于道德价值观日趋多元， 很难有一个超越于不同的道德价值观的绝对标准来对不同的道德选择进行评价， 道德评价日趋宽容，在善恶判断之外，做出大量的中性评价，为了避免不同的价 值观之间的冲突，刻意地保持一种互不相干的隔离状态。即使生活在一个共同的 群体之中的人，也刻意保持距离，显得陌生、冷漠，缺乏交流。 第三，为了避免由于价值观的多元而造成道德冲突的困境，有的人干脆在道 德上变成左右逢源的实用主义者。正如前面所说，生活的基本准则多元化了，实 际上就没有基本准则可言了。既然善恶之间很难有明确的界限，那么，作为个人 自身，由于多元社会环境的影响，就很有可能只从个人利益的立场出发，进行价 值判断，道德原则成了实现个人私利的工具，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非常靠不 住，互相不信任，产生不安全感。 第四，道德冲突如果不能通过有效的途径得到合理的疏导和化解，很有可能 造成个人生存当中的价值真空与价值虚无状况。价值真空与价值虚无的泛滥和肆 虐，最终会导致内心价值观系统的崩溃，康德说过，“有两种东西，愈时常、愈反 复加以思维，它们就给人心灌注了时时在翻新、有加无已的赞叹和敬畏：头上的 星空和内心的道德法则3 2 ，失去了内心的道德感，或者是使人产生对生存价值怀 疑，甚至从而弃绝人世，或者是使人拒斥道德责任，反文明、是非不分，为小利 而犯大罪。 2 心理和谐对合理化解道德冲突的作用 道德冲突情境中，人的道德心理每时每刻都在活动，这种心理活动不仅支配 着人的思维，而且调节和支配着人的道德行为。人们在社会中的每一个道德行为 都是道德心理活动的体现，主体的心理和谐对于道德冲突的合理化解有着重要的 作用： 在化解道德冲突能力方面，心理和谐的人具有敏锐的观察力、较高的分析问 3 2 【德】康德：实践理性批判【m 1 ，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6 0 年版，第1 6 4 页。 1 4 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和谐问题研究一、道德冲突与心理和谐界说 题能力、较强的大局意识、良好的协调人际关系和营造和谐氛围的能力，这些能 力使人们能够正确面对、客观分析改革开放过程中各个阶层利益的差距、冲突和 矛盾；心理和谐的人具有道德创造能力，这种能力表现在：首先，道德主体能够 根据具体的道德情境和道德问题的性质迅速地将抽象的道德规范创造性地转化为 具体的行动，或者从已内在化的相互冲突的道德规范或道德准则中做出明智的二 难选择，以有效解决道德冲突；其次，道德主体能够根据时代发展的要求、具体 的道德情境和道德问题，适当改变原有道德规范和道德观念以解决道德问题，表 现为赋予原有的道德规范和道德观念以新的时代内涵、改进原有的道德规范和道德 观念。 在价值取向上，心理和谐的人往往具有积极的价值观，而积极的价值观往往 预示着人们具有确定的价值取向和价值评价标准。价值观是人生观的核心，它是 体现人们对人生目的和人生意义的看法和态度的关键因素，它决定着个体的态度、 意见与行为。现实生活中，人与人的矛盾、分歧与冲突往往是由于人们价值观的 不同而引发利益取向的矛盾所引起的。积极的价值观有利于人们辩证地看待改革 开放中不同群体、不同阶层、不同地区存在的利益冲突问题，自觉以马克思主义 利益观为指导，正确认识和处理各种利益关系，使每一个人从关心个人切身利益 的实现上去关心国家和集体利益的实现，由此凝聚成有利于满足人们根本利益的 强大精神力量。 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和谐问题研究二、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不和谐的表现 二、道德冲突情境中心理不和谐的表现 心理不和谐是相对于心理和谐而言的，是个体未能及时处理好自身与外界各 种矛盾而导致的心理倾斜现象。道德冲突是现实生活中一种特殊的道德矛盾情景，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