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学专业论文）从艺术家视角看中国当代艺术市场.pdf

中文摘要 民族文化战略和中国当代艺术市场的发展现状两方面都要求我们 以新的视角重新审视中国当代艺术市场的发展策略。市场经济促进艺 术家创作状态的转变，促进社会艺术活动的兴起，这并不仅仅是艺术 的自 律，而是在一个越来越开放的中国社会中，艺术市场作为推动艺 术事业发展的重要因素， 其所起的作用越来越大。 近年来，国际国内 经济持续稳定发展，中国当代艺术市场发展的第二个繁荣高峰逐渐形 成。但从中国当代艺术市场与国际艺术市场的差距和其潜在问题的思 考中，我们不得不为其可持续发展担忧。中国当代艺术市场一方面发 展不平衡，局限于 “ 小众化” ，评价收藏体系不具前瞻性，另一方面蕴 藏着巨大的潜力和发展空间。因此本文从艺术家的视角、从艺术市场 生产环节、评价环节、收藏环节等方面展开讨论，试图找到使中国当 代艺术市场进入良性发展的途径。 “ 中国当代艺术市场”是具有当代性 的课题，涉及艺术概论中的接受论，美学中的文艺批评美学，经济学 中的市场营销学、社会学中的艺术社会学等方面，所以本论文在收集 资料时采用文献检索和市场调查的方法， 对上海2 0 0 3 年 1 1 月艺术博览 会和烟台、长春的固定书画市场作了调查。在论文写作中采取议论与 文献说明相结合的方法，多层面 ( 包括艺术市场生产环节、流通环节、 消费环节)层层深入探讨中国当代艺术市场良性发展的途径。最后， 从三方面利益考虑 ( 艺术家、中介机制、受众) ，提出开拓公共艺术空 间，建立艺术家、政府有关部门、市场三位一体的互动机制来促进中 国当代艺术市场繁荣发展。 关键词:中国当代艺术市场 弊端公共艺术空间 互动机制 i n r e c e n t y e a r s , w e f a c e t o a p r o b l e m t h a t , h o w t o d e a l w it h 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 c h i n e s e a r t m a r k e t . t o s o lv e t h e p r o b l e m , w e n e e d t o s t u d y i t . t h e n w e c a n fi n d a r i g h t p l a c e f o r o u r s e l v e s i n t h e t i m e s . t h i s p a p e r d i s c u s s e s t h e p r e s e n t c h i n e s e a rt m a r k e t s t a c t i c s fr o m t w o p a rt s . a t p r e s e n t , 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 c h i n e s e c o n t e m p o r a ry a r t m a r k e t i s e n c o u r a g i n g . i t i s e n t e r i n g a t u n p r e c e d e n t e d p e a k p e r i o d . h a v i n g b e e n th r o u g h t h e u p s a n d d o w n s i n t h e p as t 2 0 y e a r s , c h i n e s e c o n t e m p o r a ry a r t m a r k e t h a s g r a d u a l l y e n t e r e d a b r a n d - n e w s t a g e o f d e v e l o p m e n t . h o w e v e r , t h e r e a r e s o m e i l l e ff e c t s i n 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 a r t m a r k e t . c h i n e s e c o n t e m p o r a ry a r t m a r k e t l o o k s fl o u ri n g o n t h e s u r f a c e , h as o n l y e x e rt e d i n fl u e n c e i n a v e ry s m a l l s p a c e . p e o p l e i n t h i s c i r c l e a r e p l e as e d w i t h t h e m s e l v e s , w h i l e t h e o n l o o k e r s o u t s i d e t r e a t i t w i t h l i tt l e s e r i o u s n e s s . t h i s a r t i c l e a tt e m p t s t o g i v e a d e s c r i p t i o n a n d a n a l y s i s o f t h e f e a t u r e s a n d t h e w a y s o f d i s c o u r s e o f c u r a t o r c r i t i c i s m a n d m u s e u m as f o r a c a d e m i c c i r c l e . i n a l l , w h a t c a n n o t b e d e n i e d i s t h a t o u r g o v e r nm e n t a n d e v e ry a r t i s t f a c e t h e i m p o rt a n t t a s k o f l e a d i n g t h e a r t m a r k e t i n t o a g o o d c i r c l e . t h i s a r ti c l e w i l l m a k e a n a l y s i s a n d e x p l o r a t i o n a b o u t t h e e x i s t i n g p r o b l e m i n t h e p r e s e n t a r t ma r k e t a n d o ff e r s o l u t i o n s t o t h o s e - k e y w o r d s : 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 c h i n e s e c o n t e m a rt ma r k e t t h e e x p a n s i o n o f n e w e r p u b l i c s p a c e t h e i n t e g r a t i o n o f a r t i s t s , g o v e r n m e n t a n d a r t m a r k e t 独 创 性 声 明 本人声明 所呈交的 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 及取得的研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 标注和致谢的地方 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 获得东北师范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 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己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 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 位 论 文 储签 名 : 俐玄 日期 : 2 o d / ,3 . 3 .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东北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 的规定，即:东北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 或机构送交学 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东北师范 大学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 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斯 : h v 红 指 导 教 师 签 名: . , : 7 0 0 1 : 5 . 引、日期: 学位论文作者毕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 1 3 5 o l y f 2 5 3 / .3 0 0 0 0 引言 本论文试图从艺术家视角探讨中国当代艺术市场良性发展的途 径。中国当代敏感的艺术家、评论家已 经对中国当代艺术市场的发展 走向有所关注。有的学者以市场经济学为参照来探讨，有的专家从艺 术接受论的角度研究，本论文是从艺术家的角度分析的，试图通过对 近年艺术市场繁荣发展过程的梳理，发现这一现象后的诸多问题。考 虑到虽然中国当代艺术市场最终由经济杠杆、市场规律来驱动，但对 其具有直接影响的还有精神领域的其他因素:受众的精神需求、艺术 自身规律和艺术家人文精神，都应综合为中国当代艺术市场运作机制 的构成因素。我们讲的艺术市场在很大程度上是指美术市场。中国艺 术市场的建设发展与中国美术事业繁荣息息相关。以往艺术作品流通 只是创作展览回家的单一模式，既不利于艺术事业蓬勃发展， 又不能为艺术市场提供生机与活力。如何让中国当代艺术市场促进中 国艺术不断发展，如何使中国当代艺术市场步入良性发展的轨道，是 我们急需解决的问题。因此本论文首先介绍中国当代艺术市场开放后 的选择，其次探讨中国当代艺术市场中艺术生产环节的变化，再次客 观地分析中国当代艺术市场流通及评价环节出现的问题，最后着重探 讨中国当代艺术市场良性发展的途径。本论文的第一线索:阐述中国 当代艺术市场对艺术生产即艺术家创作状态的直接影响，第二线索: 揭示中国当代艺术市场中评价、收藏环节存在的弊端，及对艺术生产 的间接影响。市场发展是有其客观规律的，艺术家和政府有关部门应 发挥能动性，改变市场 “ 小众化” 、“ 缺乏前瞻性”的局面，开拓公共 艺术空间，完善市场运行机制，促进中国当代艺术市场可持续发展。 1 中国当代艺术市场开放后的选择 在经济全球化趋势日 渐加剧， 世界范围的文化交流日 益增多的历史 语境下，各民族文化身份的确立和认同己成为一个时代性问题，而在 这一方面，文学艺术将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在艺术创造中凝聚 和发扬优秀的中华文化，把握中国文化的某些特质，并使之远播世界 各国，正是中华艺术家们所应承担的一份时代责任。 全球化的现实向我们提出了新的问题。 它所带来的社会、 文化及艺 术情境的变化，不仅使艺术家面临着新的选择，也同时为我们以一种 新的视角重新审视中国当代艺术市场提供了可能。改革开放后，八十 年代传统书画作为中国 旅游纪念品在国际艺术市场上畅销，九十年代 由 于中国 特殊政治原因，使中国当代艺术成为西方关注对象， 具有一 定市场。随着中国加入关贸总协定， 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国内艺术体 制日 渐开放，以往 “ 官方非官方” ， “ 体制反体制”的艺术格局逐渐消 解，国际展览中关于中国政治话语不再有效，希望以某种对抗的姿态， 或某种标新立异获取关注已失去市场。旧式的意识形态对抗正在发生 转换，在此背景下，中国当代艺术市场必须在新时期寻找新的立足点。 不少国内外权威性专家都预言， 中国改革开放锐意进取的二十年的 成果使中国逐步进入世界强国的行列。一个经济强国要有与之匹配的 强势文化， 面对这种艺术发展滞后的局面， 我们要以 强势文化去影响 世界，强化文化大国形象，就要建立完备自 主的中国当代艺术市场运 行体系，迎接国际挑战。这就是中国当代艺术市场开放后的选择。 z中国艺术市场中生产环节的变化 2 . 1 社会经济发展促进艺术大众化 艺术需要舞台。 舞台是对艺术创作的一种促进， 也是对艺术质量的 一种检阅。没有舞台上声光色的遥相呼应，一切表演都是灰暗的。囚 困在中世纪黑暗宫殿内的能工巧匠们默默无闻，只能可怜地替教皇卖 命工作。同样，封建体制下的中国文人对禁锢的封建统治也束手无策， 只能借助于笔墨一泄心中苦闷。 他们都没有可以一跳而就的表演舞台。 从这个意义上说，正是社会经济发展带来了艺术工作者的解放，带来 了艺术创作自由。而艺术市场无疑是对这样一种解放和自由的制度化 保障与形象上证明。博伊斯说的 “ 人人都是艺术家” ，正是由市场流通 带来的观念超越，意识平等。 没有市场交换， 艺术的商品价值无从实现， 艺术职业转变为谋生手 段，是一种艺术发展的进步，它解放了艺术的生产力。 历经二十多年改革开放，我们不应忽视一个事实许多艺术展 览交流活动并非都是政府参与组织的，而是各种社会力量在推动和运 作。艺术的蓬勃之势，背后是一种庞大的社会需求。艺术市场提供的 丰富文化资源是中国美术界欣欣向荣的社会土壤。很明显，在一个市 场经济为主导的时代，艺术的繁荣发展起根本作用的是社会需求和市 场运行的内 在机制。 i 1 因 此本论文通过对艺术市 场生产 环节、 流 通消费 环节的分析，探讨中国当代艺术市场进入良 性发展的途径。 2 . 2 市场经济对艺术生产中艺术家创作状态有着直接影响 艺术家是艺术市场建立与构成的首要因素。艺术市场建立与运转， 首先必须要有足以供流通交易的，具有一定艺术价值和水平的艺术作 品，以保证艺术作品无限增值，完成艺术走向 市场的基本要求:使艺 术投资而不是赞助成为事实。因此，我们从市场经济下艺术家创作状 态的变化开始探讨。 九十年代随着市场经济发展，人们进入都市文化与消费的社会， 信息的超量传播使个人获得了选择信息的自由。社会商品化凸显人格 自由，而这种自由在八十年代是作为一种乌托邦式的理想来追求的。 都市大众文化是现代工业社会和商品社会发展的结果，是人竭力摆脱 人的物化而回归自我的重要方式，只有在这种条件下，人们才真正意 识到自 我存在。 艺术家无论具有何种艺术观念和手段，个人生存状态是对他的第 一制约，他总是自 觉不自 觉地在争取自 身的生活方式过程中，展开他 的艺术活动，表达他对自身生活方式的一种价值判断，这其中隐含着 他对现实的关注与批判。九十年代凡执着于艺术创作的艺术家大都从 新潮艺术家意识幻觉中走出来，在艺术话语、价值转型中，他们完成 了自身角色转型:从启蒙者、人民代言人、思想解放先锋等角色向市 场经济中的平民化艺术家、个人经验拥有者、乐于对话与讨论的思想 者转化。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当代艺术生产，即艺术家创作取向退回 到现实生活中，主要表现在:一、记录、浓缩、还原中国人本真实生 活情态，以广泛而真切的细节表现不同历史阶段人文内涵，展现社会 生活中的人的作为和价值;二、以丰富、自由、多元的个人化观点， 表现对中国人的个体存在的复合观察。当下艺术家的种种探索显示了 明显局部推进的特征，他们的作品再也不是表现主流强烈的政治性和 对集体观念的推崇，而是处处昭示着作为个体的人认识世界、改造世 界的欲望。这样一个市场经济发展的时代，艺术家更关心以个人经验 为基础的 人的生存问 题， 关心他周围的生活和社会环境。 2 1 市场支配一 切，如果说 “ 历史上千人一面”是艺术家自觉不自 觉接受社会生活中 “ 一只看得见的手”政治导向的指挥，如今的现状正说明艺术家自 觉 不自觉听命于市场上 “ 一只看不见的手”的支配。一旦在生活常态下 寻找到存在的理由，艺术家就完全成为文化大众的一个类型。在当代 社会生活中，他们所获得的是一个被市场逻辑所支配的杂语共存的大 众化空间 退回到现实生活中，是艺术家重新建构自 我的唯一起点。 从这个意义上讲，艺术家的生活状态和艺术状态从未这样地相似。当 然这并不仅仅是艺术的自 律，而是在一个越来越开放的中国社会中， 艺术市场作为推动艺术发展的重要因素，其所起的作用越来越大。 大众文化的市场化，拓宽了教育、艺术类商品的市场容量和选择 范围，使人们的选择权加大。九十年代之后的艺术家创作动机更加个 人化、多元化。艺术家以视觉形式、多元陈述 “ 市场经济中的当代文 化”对艺术家的创作产生的分区震荡。市场经济时代的中国社会中， 大部分艺术家积极登上参与市场的平台，艺术作品的创作流程倾向于 外向扩散，特别是在社会媒体中表现得尤为活跃。由原来的创作 展览回家，改变成创作展览拍卖会、博览会、画廊、美 术馆。在这一过程中，新媒体传播将文化优点集中起来，加以创造性 的发挥，极大地提高了艺术家艺术生产的创造力。 2 . 3 当 代市场经济下大众文化对艺术家创作图 像生成的 影响 时代在变，获得创作资源的管道当然也在变。每个时代都会出现 那些适合并满足于当代艺术创作资源的系统。上个世纪的画家从经典 写生获得灵感，而现在己经活跃于艺术界的七十年代后出生的新锐艺 术家，则是在大众传媒的各种流行图像里获得了一种当代大众时尚图 像的资源:卡通动漫、电子游戏与绘画、广告招贴、影像。其创作图 像来源己不再是列宾、米勒，更不是写生于自 然现象里的一草一木、 天地人情。他们虚拟、演义眼前的现实、未来，采用最为大众流行的 图像塑造出他们的青春状态与文化理念，这样当代艺术中的图像生成 资源便由 此与当代流行文化发生关系，同时切断了长期以 来在创作过 程中保持着的与经典、写生所发生的必然逻辑关系。2 0 0 0年广东美术 馆举办的“ 虚拟未来” ， 2 0 0 1 年何香凝美术馆举办的“ 图像的力量” 和 2 0 0 2年上海美术馆举办的 “ 青春、残酷”是对当代人们所拥有的完全 别样的视觉经验和文化状态、文化现象的敏锐凸显。 3 中国当代艺术市场流通及评价环节的现状 3 . 1 中国当代艺术市场进入繁荣阶段及其成因 据 中国艺术市场调查资料显示，由于目 前文化需求逐渐进入 最旺的时期，中国艺术市场第二高峰日 渐形成。解放后，中国艺术品 拍卖第一高峰是 1 9 9 4 年至 1 9 9 5 年。1 9 9 9 年以来文化艺术产业明显呈 上升趋势。 2 0 0 3 年1 1 月下旬上海信仁、 北京太平洋、 中国 嘉德、 北京 华辰、北京万隆、上海东方、上海朵云轩、上海大众公司纷纷开褪， 总成交额近 6 亿元人民币。仅嘉德一家春拍 1 . 9 亿元人民币，秋拍 2 .5 亿人民币。特别是今年艺术品拍卖业，艺术品投资领域持续高温，山 西晋宝斋、温州汇丰、上海崇源、天津文物、北京荣宝、宁波东方等 拍卖公司先后举办了 迎春拍卖会， 一个月内， 总成交额超过3 .6 亿人民 币。1 月1 0日 北京翰海2 0 0 4 迎春拍卖会，两个专场成交率1 0 0 %e 13 1 中国艺术市场已 进入新一轮的繁荣时期，前景可观，空间巨大。艺术 品市场在经济学家眼中己是朝阳产业，在2 0 0 4 年中国经济维持高增长 率的大环境下，等待新的收获。 国内国际稳定的经济环境是艺术市场繁荣发展的根本原因。回顾 中国艺术市场重新振兴的二十年，我们可以看到经济环境在其中所起 的重要作用。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初期，随着经济恢复以及台湾和香港 地区经济崛起，内 地名家书画之作在海外市场上扬，唤起内 地艺术品 市场开始复苏。八十年代中后期内地文物交易渠道少，利欲所趋文物 走私猖撅， 使得价格攀升。 1 9 9 2 年中国经济第二次启动。 1 9 9 3 年至1 9 9 4 年，伴随北京艺术品拍卖的褪声，中国艺术品价值第一次真正意义上 大涨。1 9 9 5 年经济过剩， “ 治理整顿” 。1 9 9 7 年东亚金融危机，市场持 续低迷。 2 0 0 0年中国 经济步入健康轨道。 入世后中国 被认为是世界投 资 者乐园， 中国 艺术 市场繁荣势不 可挡。 4 1 中国 国 际画廊 博览会已 经形 成规模化，集中了亚洲众多顶尖的画廊，如日 本、韩国、新加坡等， 其在中国的诞生，从历史角度讲可以 说是跨时代的，它标志着中国 市 场向规模化、国际化迈进的开始。 政府支持是艺术市场繁荣的动力保障。一个国家只有在民间收藏 和交易活动得到充分承认并受到政府保护时，其艺术品市场才有可能 良 好发展。这几年，国家制定了新的艺术品交易流通措施，相关法律 建设都取得了成果，例如拍卖法、文物保护法等，其中拍卖法目 前英 国、美国都没有颁布。这些法规加强了市场交易的安全性，提高了市 场交易的 规范程度。 还有2 0 0 3 年第五界威尼斯双年展，中国 有3 0 位 艺术家参加。国家文化部考虑把建立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作为文化项 目 之一 ( 但因s a r s 暂停) ，这是自2 0 0 2 年3月在圣保罗双年展赶走 “ 台湾馆”之后，主观上国家开始重视当代艺术在推进中国文化形象 战略方面的独特作用。 市场自 身发展成熟是艺术市场繁荣的内因。 从国际、国内的经济 大环境看，艺术品、房地产、股票三大投资中，艺术品投资仍以年增 长3 3 .4 % 高回报稳居榜首。 这极大鼓舞了艺术品消费群体继续投资、 加 大投资的决心。同时艺术市场服务意识增强，从拍品考证、释文、同 类拍品市场比较，画面局部处理与细节提示，都精益求精。专场细分 化是拍卖市场成熟的标志。北京上海形成稳定的专业市场，如圣佳、 瀚海、荣宝、嘉德、朵云轩。而且拍卖行、画廊、收藏者三级市场积 累了相当的经验，眼力、预测能力、分析能力都很成熟。例如烟台中 投艺术中心推出a mi 中国艺术市场行情动态分析指数，表明艺术市场 日渐成熟，投资者开始以理性科学的分析方法去了解市场把握市场。 目 前中国艺术品价格中高端艺术品价格提升不大，但大量中端拍品的 价位上升仍有很大空间。因为近代艺术书画作品反映了在转型时期中 国社会发展和社会意识形态的变化，因此具有一定学术价值和美术史 价值。 还因为古画伪作工艺精湛、真假难辨，这一市场风险越来越大， 因此会有一定资金离开古画市场转移至新的投资领域，让精品成为市 场走势的风标。当然最具增长潜力的当属中国油画艺术市场，他们的 作品有巨大的投资价值， 更能获得可观投资利润。 中国 嘉德2 0 0 3 年秋季拍卖会 中国 油画 作者画作名称估价成交价 ( 万元) 徐唯辛圣地拉萨 ( 两联) 2 85 8 . 3 陈逸飞吉他歌手 4 25 5 王沂东青春 3 85 5 艾轩雪山中的孩子 2 24 9 . 5 夏俊娜青春组曲一 姐妹 1 04 2 . 9 罗中立陌生人 1 24 1 . 8 陈逸飞威尼斯水乡 3 83 8 . 5 罗中立巴山情 2 83 5 . 2 冷军不可思议 3 83 5 . 2 冷军永生 1 81 9 . 8 朝戈极1 51 8 . 7 3 . 2 中国当代艺术市场繁荣局面下潜在的问题 我们知道，艺术市场不仅包括艺术品流通消费环节。实质上，艺 术市场结构包括艺术流通系统和与之相关的再生、创造系统，它包括 艺术家、批评、展览机构、收藏家及博物馆和其他研究者。它是一个 创作 ( 生产)接受 ( 消费) 研究 ( 再生产)连续的发展过程。 仅就艺术市场消费环节而言，其包括:一级经营市场主体是画廊，二 级经营市场主体是书画拍卖会、博览会。仅以拍卖会的火爆是不足己 全面概括中国艺术市场现状的。况且，除大环境外，其火爆的另一原 因是企业开始把艺术品收藏纳入成本核算、交际开支，以合法避税进 行资产转移。据透露，有些拍卖会成交率百分之百，是拍卖公司自己 在举牌，收藏家又是拍卖家，如同既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员。而且短期 火爆并不出奇，由于中国艺术市场盘量有限，新资本、新买家的进入 造成价格上扬是必然，但不长久。下面，通过对艺术市场中接受 ( 消 费) 研究 ( 再生产)连续发展过程的全面分析，探讨中国当代艺 术市场存在的问题。 3 . 2 . 1 中国当代艺术市场流通系统发展不平衡，局限于 “ 小众化” 艺术市场中，书画的一级经营市场主体是画廊，二级经营市场主 体是书画拍卖会、博览会。目前内地市场发展不平衡。一级市场呈缩 水状态，所以当代画家往往直接把作品送到拍卖会销售，业内人士称 这是 “ 中国特色艺术市场” 。这样消弱了画廊等代理机构作为一级市场 主体功能，明显后果是市场操作不规范，更大的问题是作为艺术市场 的根基 “ 广泛的活水来源”一级市场衰落，不利于市场长期发展。 艺术市场中一级市场 ( 画廊)萎缩，二级市场 ( 拍卖会)火爆， 其弊端是艺术市场的繁荣仅限于小众化，受益的艺术家仅是精英化的 一小撮，非精英艺术家和青年艺术家处于失落状态，而参与艺术消费 的仅是高消费群体，从生产群体和消费群体来看，不利于艺术市场的 可持续发展。 很长一段时间中国当代艺术与大众生活之间存在着一种割裂与隔 膜的关系，当代艺术成为艺术圈子里精英艺术家们自娱自乐的苦闷游 戏，在大众视野之外自 生自 灭。此时当代艺术的困境是无法真正地关 照和介入现实生活。 持有精英主义观念的当代艺术家没有将个人经验与公共经验统一 起来，造成中国当代前卫艺术与公众的严重对立。我们可以发现，一 些中国当代艺术家仍然是从旧 有文艺空间的角度，思考当代艺术的创 作与交流问题，所以，两者拥有各自 不同的精英人物，而且范围都不 是很大。就像李小山 在 阵中叫阵前言中说的，他在知名大学做讲 座，提到中国有一定影响力的当代艺术家的名字，同学们都目瞪口呆。 他们对艺术的认知还停留在齐白石、黄胃阶段。李小山用吴冠中的话 总结到， “ 现在美盲比 文盲多” 。 5 1 可见， 当代艺术有必要通过进入公众 的形式进入社会。 民工和我们在一起装置展览在联合国厅举行。张恒是第一批 关注 “ 民工现象”的艺术家中具有代表性的一个。此外还有梁硕、宋 冬、 张 大 力、 高氏 兄 弟、 王 晋。 6 1他 们的 创作 源于自 身 处 境的 敏感， “ 民 工”这是一个和他们一样，被主流生活排斥在外，被城市公众人群漠 视的少数群体，不同的是作为非精英艺术家相对于精英艺术家的 “ 一 小撮” ， 是一个更为庞大却被忘却的人群， 他们是艺术家的“ 民 工同志” 他们的出 现从某种意义上反映了中国当 代非精英艺术家的呼声。 圆明园画家村迁入宋庄，正如八十年代的文化启蒙在九十年代的 商业活动中很快天折一样，圆明园画家村现象作为八十年代文化理想 主义在九十年代初期的一次回光返照，也很难维持。九五年后，艺术 家们纷纷由北大附近的圆明园搬迁出来，陆续转移到通县宋庄一带， 从人声鼎沸的时代广场退回优雅的农舍。这现象似乎象征了具有精英 主义观念的非精英艺术家于商业经济时代下的失落。回到乡村即是对 失落心态的一种补偿。当代艺术市场应为非精英艺术家开辟进入的渠 道，为普通大众的介入构建平台，这是中国当代艺术市场潜在的巨大 发展空间。 3 . 2 . 2 中国当代艺术市场中评价体系、 策展机制不具前瞻性 以往通过展览、批评、出版等各个环节的选择和淘汰而被证明有 生命力，能代表时代精神的美术作品进入博物馆才有幸被保存下来， 有被历史无限接受的可能性和现实性。豪泽认为: “ 要说明某种艺术风 格概念的形成;一个民族的艺术成就;要说明艺术发展过程中的各种 趋势，就必须占有具有一定广度的艺术作品。然而要做到这一点，美 术博物馆就必须收藏在美术风格上相互冲突的作品。美术博物馆的 任 务就是在那些孤立的作品之间建立有意义的联系。这是美术博物馆存 在的意义。因此，美术博物馆收藏不能跟随市场，不能看哪个艺术家 受市场青睐就收藏，应以自己前瞻性的学术判断能力超越画廊与市场 的目 光，将学术前卫的作品纳入视野中。 批评家贾方舟就研究与批评的关系提出自己的看法 “ 研究的课题 是历史课题，是事件发生以后的问题。诸如什么是传统艺术?什么是 现代艺术?而批评家关注的是当下艺术发生的一个事件，并从观念的 角度或从概念的角度研究艺术的新变化，二者不能偏废” 。中国当代艺 术市场评价体系中艺术批评无力去关注中国当下美术的新状态 :首 先，中国 美术批评自 身缺乏规范化、专业化。随着艺术的多元化，艺 术批评也应从线性逻辑向复合逻辑演进，从单一评判尺度向多维的生 态系统评价原则跃进。现代西方双年展大门洞开，被全国美展拒之门 外的青年精英们转而走 “ 欲在国内有一席之地必先在国外走红”的道 路。由于国内的艺术批评体系尚未建立，一时间参加过多少个海外展 览的履历成了 判断一个艺术家是否具有艺术水准的学术指标，这正是 批评界不专业、不成熟的表现; 其次，批评家在批评过程中还保持着 中庸的态度，缺少前瞻性、当代性。我们可以从近年举办的几个大展 “ 上海 2 0 0 0双年展” “ 成都双年展” “ 西部艺术大展” “ 广州中国艺术 三年展”总结出，这些展览都类似一个博览会，因为展出作品都是被 中国艺术界研究和讨论二、三十年的老面孔，每个展览都带着一种回 顾的气息，策展人在策展活动中往往都是在说同样的语言，这无疑暴 露出中国美术批评与策划缺乏对中国当代艺术的综合的呈现意识，使 艺 术 展览失 掉了 很多 前 沿型的 特征; 7 1再 次， 批 评 界出 现 年 龄断 代， 现 在艺术领域涉及的面越来越广，每一个批评的层面都需要一个思想的 平台。美术界对艺术批评的重视力度不够，致使高校中大部分美术理 论系的年轻人不愿从事批评工作，社会也没能为这群新一代艺术批评 家提供一个相应的舞台。年龄阶段的断代意味着思想层面的断代。所 以艺术批评的年龄断代不仅为其自 身带来了不安，也为中国艺术发展 蒙上了一层灰色的气息。 时代要求艺术展览机制不断发展和完善，并日 益在整个当代艺 术体系中凸显其重要性。纵观中国二十年策展机制的发展，我们可以 看到:二十年前 “ 八五”新潮正式拉开中国当代艺术帷幕，出现无数 艺术小组、艺术家团体，而把艺术理念和主张介绍给观众的最佳手段 就是举办展览。但小型自 发性质的展览辐射范围很小。1 9 8 9年举办了 轰动一时的“ 中国 现代艺术大展” ， 之后进入较为沉静的时期。 2 0 世纪 9 0 年代后， 随着中国当代艺术逐渐被国际所认知， “ 威尼斯双年展” “ 卡 塞尔文献展” “ 圣保罗双年展” 在中国艺术圈中出 现频率陡然升高。 九 十年代艺术评论家以双年展名义组织各类商业展览。1 9 9 2年广州油画 双年展 1 9 9 3 年北京中国美术馆中国油画艺术双年展，由于组织者对双 年展操作机制的肤浅了解以及之后的经济纠纷，使之办了一次无下文。 18 1 但近年的 美术官员自 己 当 策展 人的 北京 双年展、 只有一届的 成都双 年 展、没有外国艺术家参加的广州双年展、不允许别人办外围展的上海 双年展，只体现了双年展过热的热情，没能推荐富有艺术实践精神的 新人，同时策展人没有在展览结构、展示方式和对当代艺术的解读方 式上进行新的 探索。 策展人应是一个连接艺术创作与社会的媒介角色。 策展批评是策展人表达对中国当 代艺术和世界文化现实问题思考的一 种手段，是一种具社会化功能的艺术批评。策展批评是依托展览本身 和专业传媒，有更广泛社会影响的批评方式。策展要概括总结归纳出 当下艺术创作的某种趋向或现象，提出一种具有典型性和前瞻性的策 展观念，这是一个思想具有前卫态度的职业。中国急需借鉴国际上成 熟的双年展机制经验，发展完善中国自己的艺术展览机制。理想的策 展批评可以达到双赢的效果，对于公众而言，它提供了一个了解展示 运作的视窗，在此基础上逐渐发展积累起公众关注的能量，这对当代 艺术市场的发展是至关重要的。 3 . 2 . 3 防止受西方评价、收藏体系的操纵 3 . 2 . 3 . 1 国内 收藏家没有看到新兴艺术的潜在价值 以中国的影像艺术在中国国内市场收藏情况为例。 影像艺术是以图 片、录像带、光盘等媒体为载体的新型艺术门类，其收藏价值与意义 为国内新老收藏者所陌生。只有上海亦安画廊开始推出当代摄影艺术 作品， “ 香格纳”画廊推出了当代实验性美术作品，但销路都在海外。 相反， 美国h a u d e n s c h i l d 收藏机构由e l o i s a 和c h r i s , h a u d e n c h i l d 夫妇 建立了中国当代摄影、 录像及装置收藏系列， 2 0 0 4 年2 月1 8 日 至3 月 3 1日 他们在上海美术馆三楼近千平方米空间中 举办了 聚焦:中国当 代艺术 ，可以说无论数量、质量、代表性、完整性，都堪称中国当代 影像艺术中最具代表性作品，他们的收藏涵盖了近年来国内影像艺术 活动最活跃的北京、上海、浙江、广东等地实验艺术家的主要艺术创 作。据介绍其中不少艺术家参加过威尼斯双年展、卡塞尔文献展、横 滨三年展等国际顶尖当代艺术大展，是国内影像艺术佼佼者。可见， 中国美术收藏又少了一部分具前瞻性的珍贵作品。 3 . 2 . 3 . 2 新的 研究 对 象不 断出 现， 相 对于 西 方 研究 者中国 当 代 艺 术 市场中批评界显得滞后 在一个开阔的视觉文化的框架下，以往被忽视的影像、广告、观 念等诸多新兴视觉图像艺术应该被纳入研究视野而得以保存。目 前来 看，大量切合实际富有成效的收集素材工作及理论整理工作，为一些 国外大学教授、研究学者甚至艺术品经营者所先行，突出者包括悉尼 大学的副教授约翰 克拉克，和己故的北京中国艺术和档案库总监汉 斯 凡迪杰克，另外还有像上海香格纳画廊的主人一一瑞士人 l o r e n z h e l b i n g ， 后者声 称他十年来对中国当 代艺 术家个案资 料的占 有 是 最丰富 齐全的。 9 1 当 然， 海外研究者并不全 都 拥有 对中国 当 代艺术客 观的判断能力，我们仍然期待建立一个从中国 现实出发的图像谱系和 文献谱系组成的中国当代艺术市场评价体系。 3 . 2 . 3 . 3 九十年代西方中 心主义曾 对中国 艺术市场评价、 收藏体系 产生误导 九十年代中国当代艺术的大部分收藏和展示都在海外。由于接受 环节在西方，所以在研究环节中便以西方为主导了。带有西方中心主 义色彩的评价以 全球化的面孔在中国大行其道，大量中国现代艺术的 创造很难转化成研究成果。很多艺术家在做作品时有意无意的强调一 种与社会对抗的心态，这种对抗性心态就是要挑战一些社会意识形态 的禁忌，好像只有与社会意识形态对抗才能构成一种轰动性的事件。 1 9 9 2年中国经济全面市场化以及世界格局重大变化，使玩世和政治波 普为代表的中国艺术家纷纷扬名于西方，这些以 “ 揭露中国社会对人 心压迫”为己任的艺术家获得了丰厚的经济收入。以苏联和东欧的当 代艺术历程为例，我们会发现借用意识形态对抗的艺术策略是暂时的。 伴随着全球化进程，意识形态将发生转换，来自 西方以 狭隘的冷战思 维为指导的关注日益弱化。而当意识形态对抗弱化后， 这些当代艺术 的观念和作品就丧失了市场。这是9 0 年代西方中心主义对中国艺术市 场的误导，面对新时代的背景和问题，中国艺术市场急待找到自己的 发展方向，在评价和收藏方面走向前沿，掌握第一手、最全面的材料， 建立自 主完备的中国当代艺术市场评价收藏体系，防止再次受西方误 导。 4 探讨中国当代艺术市场良 性发展的途径 4 . 1 中国 艺术市场的定位: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 艺术市场领域中结构性关系是指艺术作品的流通系统和与之相关 的艺术风格、语言的再生和创造流程。正常的艺术市场流通系统是由 艺术家、批评家、画廊、经纪人、收藏家、美术馆、博物馆和研究者 形成的。他们是一个创作 ( 生产)一接受 ( 消费) 研究 ( 再生产) 的过程。在西方，艺术市场正是在这个结构性关系中不断发展和调整 的。实际上美国早有许多银行参与艺术品买卖和提供相关财政服务。 比如，里奥纳德 安德鲁 ( l e o n a r d a n d r e w)先生，身为数家法律杂志 发行人，1 9 8 5年向 美国信托银行贷款六百万美元，得以购藏一批安德 鲁 怀斯 ( a n d r e w wy e t h ) 的画作。 此外， 还可以申 请艺术大师信用卡 ( a rt ma s t e r ) ， 有两千五百美元的信用限 额， 方便持有人购买艺术作品。 以及芝加哥第一国家银行协助芝加哥艺术学院成为第一个以本身声誉 ( 非以 任何资产作抵押) ， 获以 发行公债贷款1 4 0 0 万美元的 文化机构。 1 o ) 由 上述例证可知，西方社会为其艺术市场的发展采取了 许多相应的 经济、财政措施。 中国艺术市场还处于初级阶段。中国当代艺术市场有其自 身特殊 性，尽管它有着历史悠久、源远流长的古代艺术市场的昔日辉煌，但 是由于一段时期内实行计划经济统包制，处于前景地位的是意识形态 本性论， 完全排斥艺术品的“ 商品性” 。因此当中国艺术市场得遇改革 开放契机时，一方面，它所处的是与历史割裂的“ 低起点状态” ，它与 传统意义上的中国古代艺术市场并无直接继承关系。另一方面与西方 高度健全完善的艺术市场体系相比，在掌握价值规律、 运行机制、运 作环节、竞争秩序等方面都存在着差距。比如2 0 世纪 9 0年代美国文 化产业经营额高达1 9 5 7 亿美元， 约占国际文化市场份额4 0 %， 英国的 文化产业就业人数是全国就业人口5 %。尤其是拍卖行业，西方的一些 大拍卖公司几乎在长期垄断全球拍卖市场。日 本收藏界积极参与艺术 市场曾 搅动了整个日 本经济潮流。中国艺术市场有巨大潜力和发展空 间，但在整个经济大潮中处于弱势， 进程缓慢，集约化程度不高，在 经营体制、运作方式、规模效应等方面存在问题。 西方当代艺术从塞尚、毕加索、康定斯基到博伊斯、安迪沃霍尔 等一连串富有创造性的艺术家完成了艺术内部的建设，而强大的资本、 基金会制度、展览机制、公众舆论、收藏体系等，完成艺术市场外部 建设。西方当代艺术市场是一个整体系统，具有循环再生能力，又具 有极大的消化功效，它是西方发达社会商品经济原生态存在，因而显 得成熟。 口 而中国当代艺术市场的发展从无到有的经历太短， 各种弊 端和缺陷难免出现，许多方面建设不够基金会、展览机制、市场 购买力、批评的参与和公众的热情还有差距，缺乏自 我评价与批评， 处于飘浮状态，艺术市场理念的建设还处于不断构建不断消解过程中， 这是现实， 是潜藏着许多可能的发展过程，因 此这是机会。 4 . 2 建立完备的 艺术市 场运行体系 4 . 2 . 1 针对中国当代艺术市场“ 小众化” 的局面， 提出 拓展艺术市 场的公共艺术空间 艺术市场不只是推销艺术品的市场，它与艺术的发展有其内在联 系，它与艺术发生联系在于艺术的社会性。因此发挥艺术活动的社会 性来促进艺术市场扩大发展。开拓公共空间，营造艺术市场发展的文 化氛围。 作为艺术市场:艺术生产艺术流通艺术消费，第一环节 的主体艺术家应做出主动参与的积极姿态扩大其艺术市场受众群体， 扩大公共艺术空间，达到双赢的效果。所谓公共空间理论是由德国文 化学者犬根 哈巴马斯提出的，是由十八世纪公民社会引伸出来，他 把许多社会性群体如劳工、妇女等排斥在外，所以不适应当代。 针对这一缺陷，阿勒克塞 克鲁德从文化批判理论出发，认为应促成 一个新的公共空间，以 取代缺乏价值凝聚力与社会影响力的旧公共空 间。艺术家开拓公共艺术空间，就是为了给受众提供一个了解展示艺 术市场运作的视窗，发展积累起受众关注的能量。 科林伍德强调并论 证了， “ 艺术家的艺术活动是社会性的劳动，观众是艺术家的合作者， 是艺术创造不可缺的因素，艺术活动是艺术家邀请社会共同参加的一 种劳动” 。大众在先前的艺术生产系统中始终处于被动地位。 在市场经 济体制下，艺术生产不可避免的要使艺术家与读者的既定关系发生置 换。在艺术史上， 传统的公共艺术始终强调的是纪念性，强调观众和 艺术作品之间的距离感、观看的神圣感，始终把观众作为作品的“ 它 者 ， 。 现在， 大众己 成为艺术消费者是艺术市场的主体。 1 2 1徐冰、吕 胜 中做了可贵的探索，前者提出 “ 为人民服务” ，后者倡导 “ 寻求沟通” 。 批评家刘晓纯曾为他们撰有积极意义的评价，“ 在他们作品中提出更为 贴近大众化的新倾向” 。 “ 深圳国际当代雕塑展融入社区的公共艺 术”就是一个范例。2 0 0 3 年2 月2日 何香凝美术馆在深圳华侨城举办 了大型户外国际当代艺术展，主题是:第五系统后规划时代公共 艺 术， 这 是自1 9 9 8 年以 来连 续办 展的 第五 届。 1 3 艺 术 家 们 放 弃博 物 馆 画廊，放弃公园广场中心位置，巧妙地将艺术渗透在私秘空间与日常 公共生活的交界处。它是无数个人叙事和公共诉求之间的双相互动。 它为公众提供新的空间和观点，让他们重新审视其生活环境并进而批 判性地理解城市开发的重要性。公共艺术作为批判力量越来越融入城 市生活新空间的营造。艺术家在创作时为观众预留主体位置，营造开 放艺术结构， 进入公共共存经验的情境中。 还有2 0 0 3 年1 0 月1 2日“ 丽 江国 际艺 术工 作展示 节w o r k s h o p , ” 与 各地 大城市的 双年展不同， 它更 看重艺术家工作过程、作品现场感和艺术家与当地文化交流，就像丽 江当地人生活一样显得自 然。 w o r k s h o p ” 最早始于纽约， 迄今有二十 多年历史，全世界有五十多个国家和地区举办过类似活动，在南非、 肯尼亚、巴 基斯坦， w o r k s h o p ” 都分别被成功转换为本土性日 常交流 活动。丽江这次展览可视为在一个开放性公共空间中，艺术家通过寻 求本土文化经验和日常性方式与受众零距离沟通的一次有益尝试。 艺术消费与大众参与是互动的。如果我们想在艺术生产与消费交 换过程中增进艺术品价值，我们发现，积极拓展公共艺术空间，培养 艺术观赏者、参与者，比为了短期目 标单纯扩大 “ 消费者”会有更大 的回报。同样相等的人数，如果欣赏艺术的兴趣变浓了，必然增加购 买的总价值。这要求艺术家们必须加强艺术的亲和力，打破艺术精英 主义，不仅要从物质方面、地理方面，同时也要从社会方面、心理方 面增强艺术同人们的关系，证实观赏者在参与艺术活动中有影响艺术 决策的权利，帮助他们走进艺术殿堂，进而发掘潜在市场。 4 . 2 . 2 针对中国 当代艺术市 场中 评价环节、 收 藏环节不具前瞻性， 提出 建立艺术家、 政府有关部门、 市场三位一体的互动机制 艺术家应增强艺术市场参与意识，政府有关部门应保障学术公正， 在艺术学术的指导下发挥市场资源配置作用。建立艺术家、政府有关 部门、市场三位一体的互动机制。 艺术品一旦进入市场变成商品，就有买卖流通特性。虽然古己有 之，但今天更加突出敏感。在生产流通中价格实现受供求影响围绕价 值上下波动，艺术品价格也不例外。 然而艺术品作为人文产物， 其精 神内 涵及对世界、对人生、对艺术的意义很难估价。包括创作者学识、 阅历、技术娴熟程度、内 在表现力等因素，因此它同社会经济、政治、 历史、文化等影响密切相关。又由于传世艺术品以无数同代艺术品消 散、损失为代价，所以在自 身价值基础上无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