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语言文学专业论文）论汉字在日本的变迁与本土化.pdf

摘要 日本起初并没有自己的文字，公元四、五世纪，汉字传入日本后，从借用汉 字的音，发展到借用汉字的意，以至于后来根据汉字创造出e t 本的文字嘏名 文字。日本人把两个发音、构造、特性等方面截然不同的语言系统融合在一起， 成功的实现了汉字的本土化，使汉字成为有别于中国汉字的独特体系。虽然，在 其使用的过程中也受到过种种怀疑、排斥，并由于外来文化的涌入，也受到了并 将继续受到冲击，但汉字在日本文字乃至e t 本文化的形成与发展中所起到的巨大 推动作用是不可否认的，它将以自身的价值确立在日语中无可取代的地位。 本文通过汉字传入日本之后，在日语中的变迁及本土化这一出发点进行论 述，希望能为日本文化的研究提供一定的参考。 关键词：汉字；日语；假名；本土化；外来文化 a b s t r a c t j a p a nh a d n th a di t so w ow r i t t e nl a n g u a g eu n t i l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sw e r ei n t r o d u c e di n t oi t a r o u n dt h ef o u r t ha n df i f t hc e n t u r y , t h e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ss p r e a dt oj a p a n t h ej 印a n e p e o p l e f i r s tm a d eu s eo f t h ep r o n u n c i a t i o n s ，t h e nt h em e a n i n go f t h e s ec h a r a c t e r s a n df i n a l l y ，b a s e do n t h e s e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s 。t h e yc r e a t e dc h a r a c t e r so ft h e i ro w n - k a n a t h e yc o m b i n e dt h et w o l a n g u a g es y s t e m sw i t hd i s t i n c tp r o n u n c i a t i o n s ，s t r u c t u r e sa n d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i n t oo n e ，t h u s t r a n s f o r m e dt h eo r i g i n a l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雠i n t ot h e i ro w ns c r i p t sw h i c hw e r ep e c u l i a rt ot h e i r l a n g u a g e t h o u g ht h i sc h a r a c t e rs y s t e mh a db e e ns u b j e c tt od o u b t s , e x c l u s i o na n d b e c a u s eo f t h e i n f l o wo f f o r e i g nc u l t u r e s , i th a db e e na n dw i l lc o n t i n u et ob ec h a l l e n g e d i ti s n 、d e n i a b l et h a tt h e 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s y s t e mh a db e e nag r e a t i m p e t u si nt h ef o r m a t i o na n dd e v e l o p m e n to ft h e j a p a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s y s t e ma n dt h ej a p a n e s ec u l t u r e 勰w e l l o w i n gt oi t sv a l u e , i tw i l lh o l di t s i r r e p l a c e a b l es t a t u si nt h ej a p a n e s el a n g u a g e t h i sp a p e rs u m su p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a n dp o p u l a r i z a t i o no f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si n j a p a n ，i nt h eh o p et h a ti tc a np r o v i d ear e f e r e n c et ot h ej a p a n e s ec u l t u r el e a r n e r sa n d r e s e a r c h e r s k e yw o r d s ：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s ；j a p a n e s e ；k a n a ；t h el o c a l i z a t i o no fc h i n e s e c h a r a c t e r s ；f o r e i g n c u l t u r e i i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 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 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也不包含为获得东北师范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 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 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焘盘塑日期：迎z ：圭：丝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东北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 论文的规定，即：东北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 构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 授权东北师范大学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 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汇编 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瓷熊 日 期：趔：g 指导教师签名：由f 乏 日 期：业2 止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为屡豳丛丑 通讯地址：磕春矗新l k 占左搪乏恤 电话：j 塑丝地 邮编：陀力j l 引言 汉字原本是中国的文字，但由于地理条件等多方面的原因，汉字通过朝鲜传 入日本，不仅被接受作为记录日语的文字，而且成为日本创造文字的基础。被吸 收到日语中的汉字，已成为日本语言文字的主要构成部分。 在日本社会中，凡是能够熟练地掌握汉字，尤其是熟悉古代、近代汉字的人， 都被认为是有教养的文化人，即使在明治维新以后的日本社会中，这一点也不曾 改变。文字不仅是日常信息交流的工具，还具有积累和传播文化的功能。对于引 进中国文化并加以吸收利用的日本人来说，带来灿烂文化的汉字不仅具有权威 性，而且掌握运用汉字的过程，就是提高修养，积蓄文化的过程；而舍弃汉字， 也就意味着将与文化绝缘。因此，古代日本人把汉字称为“真名”，即真正的文字， 日语的“假名”则是假文字，现在仍把汉字称为“本字”。汉字在语言运用的过程中 的表意性、简洁性等都成为汉字在日本存在并受到尊重的重要理由。 日本经历了吸收汉字、使用汉文、以汉字标写日语特殊词汇、以日语语序书 写汉文、万叶假名，平片假名、和汉混合语体等诸阶段。从最初没有文字到自己 创造出独有的假名文字与“和汉混合”的文字体系，既是全面引进汉字、学习使用 汉字、并根据日本原有语言对它消化和再创造的过程，又是汉字在日本的本土化 发展的过程，对现今日本文化产生了重要而深远的影响。 本文重点分析汉字在日语中的基本变化规律，逐渐本土化的演变过程及对日 语产生的影响。对于学习、研究日本语言、文化以及进行中日语言、文化比较研 究等可以提供一定的参考。 本文拟从以下四个方面展开论述：一、汉字传入日本的历史过程及汉字在日 本的使用状况；二、假名与国字的变迁与发展；三、汉字的变迁与本土化规律。 四、汉字在日语中的影响与作用。 一、汉字传入日本的历史过程及使用状况 ( - - ) 、汉字传入日本的历史过程及影响 l 、汉字的传入 汉字大约是在公元前1 3 0 0 年左右在中国发明的，它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 之一。在汉字传入以前，古代日本并没有自己的基础文字和书面语占。关于这一 点斋部广成在大同三年( 公元8 0 8 年) 编成的古语拾遗的卷首记载：“盖闻， 上占之世，未有文字，贵贱老少，口口相传，前言往行，存而不忘。”可见，日 本上古时代是没有文字的。 那么，汉字是何时传到日本的，虽暂无定论，但据后汉书记载，在l 世纪左右日本就己经与后汉之间有了交往。根据1 7 8 4 年在日本福冈县志贺岛发 现的刻有“汉倭奴国王”的金印推测，这是当时一些南方小诸侯国前去汉朝朝贡 时，汉光武帝所赐。d 。同期出土的还有王莽时期铸造的货币“货泉”。说明这个时 期日本人已经开始接触到汉字，但还没有真正理解汉字的性能。在日本奈良县葛 城郡新山出土的模仿“王莽镜”制造的“方格四神镜”就因缺乏对汉字真正的认识， 将原镜中刻的十二支的顺序搞错了。可见，汉字在作为正式的文字使用之前，日 本虽然接受了华夏的水稻技术、青铜器和铁器文化，迎来了从采集到农耕的弥生 文化时期，但仍停留在只有口头语言、没有书面文字的文化水平上。流入的青铜 器，也大部分只作为神器供奉。说明日本还没有接受书面文字应有的文化氛围。 公元四、五世纪，随着大和政权的建立，需要与邻国进行交往，书写外交辞 令以及记录各种事件，于是，汉字便具备了进入日本上层社会的先决条件。据古 事记和1 7 t 本书纪记载，日本应神天皂1 5 、1 6 年，百济( 朝鲜半岛的奴隶制 国家) 王派遣阿直岐向天皂进贡良马两匹，并向天皇推荐王仁教太子学经书。百 济的王仁曾持论语1 0 卷、千字文1 卷赴日讲经。这是有关日本人系统学 习汉语的最早记录。o 一般认为应神天皂1 5 、1 6 年相当于公元四、五世纪。由此 推测汉字应在公元四、五世纪作为正式的书面文字材料传到日本的。 隋唐时期，中日文化交流进入高潮。隋统一中国之时，正是日本的“飞鸟时 代”，推古王朝圣德太子摄政期间极为主张吸收中国文化，实行“大化革新”，四 次遣使入隋。并开始派出留学生和留学僧，标志着日本学习中国由被动变为主动， 由局部引进到全面移植，从而成为进入高潮的前奏。正当大唐盛世，日本进入了 。范哗后汉书【m 】，北京，中华书局1 9 7 4 , 第2 8 2 1 页， 。日本古典文学大系【m i 东京：岩坡书店。1 9 6 7 , 第2 4 8 页 2 “奈良时期”，对“唐风”极为仰慕，从唐太宗贞观四年( 6 3 0 年) 到唐文宗太和八年 ( 8 3 4 年) ，日本在两百余年中，派出使团1 9 次，其中有两次未成行。使团规模日 益扩大，8 世纪以后，每次竟达五六百人，除使节、翻译及随员外，还有大批舟 师、医生、工匠，随同前往的还有留学生和留学僧，后来，又增加一些短期求学 的“请益生”和“请益僧”。官方的交往，促进了民间贸易与文化活动，掀起了中日 文化交流的高潮，成为日本学习中国的黄金时代。在这一时期，大量汉籍传入日 本。为了全面学习中国文化，日本人努力学习汉字，致使汉字在朝野风行。 2 、汉字对日语假名生成的影响 自汉字传入日本之后，在日本语言文字发展史上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它 不仅有利于日本吸取中国文化，更为日本的民族文化发展增加了新鲜血液。日本 在直接使用和假借汉字的时期，使日本语言获得丰富与发展，并在此基础上，创 造了日本文字，从而提高和改变了日本人思考、理解问题的能力与方法。这一漫 长过程笔者认为大体经过了三个阶段：“真名”即直接使用汉字、汉文阶段；“万 叶假名”即假借汉字音、训标示日语阶段；“平假名，( u6 邪段) 、“片假名”( 力岁 力于) 即创造日本民族文字阶段。 ( 1 ) ，“真名”即直接使用汉字阶段 日本在使用汉字的初期，主要是皇室贵族向王仁等学习后模仿汉文写作。但 由于写汉文难以准确表达他们的思想，所以此后又开始尝试借用汉字的音来表i 已 其语言。但汉字是表意文字，每个文字都承担着一定的意义。所以，大致在同一 时期或稍后一个时期，汉字开始被作为表示日语的文字使用，即用与日语意义相 近的汉字来表示，读音仍按日本原有的读音，这就是所谓的训读法。 ( 2 ) 、万叶假名阶段 为适应表达日本语文的需要，解决直接借用汉字、汉文表达日本固有语言困 难甚多，难以普及，尤其语言与文字不一致的矛盾，经过长期探索和实践，在奈 良时代创造出以汉字音、训作为表达日语的标示形式_ 万叶假名”，日文中的 “假名”的起源亦是在万叶集上使用的所谓“万叶假名”即：一个词或一个句 子有几个音节就用几个汉字来表达。比如，“山 ( 审丧) 一词，当时写成作为万叶 假名 也麻】两个汉字。假名是对“真名”即汉字而言，真名即真正的文字，是假名 的来源，这反映了古代日本人对汉文化、汉字的崇尚，较之假名，日本人把汉字 视为更正规的文字。 万叶假名的产生说明日本人对汉字的认识和理解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摆脱 了直接借用汉字、汉文的束缚，为向创造日本民族文字过渡，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但当时对文字的需要仅仅限于部分贵族阶层，他们把掌握汉字当作一种有教养 和身份地位的标志，他们长时期生活在口语为日语、书面语为“汉语+ 万叶假名” 这种和化汉语的二重语言环境中，使用着日语汉语夹杂的书面语言。如古事记 3 等早期文章就是这样一种音读训读夹杂的文体( 见古事记序文) ，这种状况至少一 直持续到平安时代初期。 ( 3 ) 、平假名与片假名阶段 以“万叶假名”为母体，经过不断的改造和简略，后来终于发展成为“乎假 名”( 诊6 力；段) 和“片假名”( 力岁力于) 。平假名、片假名都是以汉字为母体演变而 来的音节文字。不过，二者的演变过程并不是一样的。 、平假名的产生 平假名是由汉字的草书而演变成的，相传为平安时代弘法大师空海 r 7 7 扣_ 8 3 5 ) 所创。据考证，平假名最终完成于九世纪末至十世纪初。平假名就是 上述所说的“万叶假名”在频繁使用过程中写法不断被本土化，从而经常利用其行 书体和草书体而慢慢形成的。特别是由于平安朝时代女性文字的发展，妇女们在 书写和歌和情书时喜爱使用美丽的行书和草书体。如著名的纪贯之所作 - i - 佐日 记便是用平假名书写的，这样不知不觉地形成了一种秀逸潇洒的“平假名”。由 于平假名起源于女性，所以它也被称做“女手”( j s 堙尢) ，即“女子书写的文字” 之意。这里需要补充说明的是，把平假名叫作“女手”，并不意味着男子不识平假 名。实际上，当时贵族男女之间彼此赠答和歌，来往书信都是用平假名书写的， 只是不作为男子间的正式文字而已。当时男子使用的正式文字是汉字，汉字被称 做“男手”( j 3 七二) 。回 “平假名”这个名称是室町时代出现的，最早见于日葡词典( 十五世纪) 。 这里的“平”字表示“( 字体) 无棱角、通俗平易”的意思。日本著名的古今和歌集 在9 0 5 年的问世，这标志着平假名由非社会公用文字一跃而成为社会公用文字， 在日本发展史上具有重要意义。 、片假名的产生 片假名和平假名一样，实际上也是人们在社会使用过程中逐步创造、逐步完 善的。片假名相传为奈良时代吉备真备所创。片假名的创制出自佛门之手，与平 假名不同，并非出于书写文章的需要，而是为了训读佛经，即用以注音等，因此 从文字性质上说是一种辅助文字。片假名起源于平安朝的僧侣或男性。据说那时 的僧侣听佛典的讲解时要在句里行间加上读法或注释，写起汉字式的万叶假名极 不方便，尽可能使用简单的字书写，在实践的过程中，逐渐想出取汉字的一部分 偏旁作为文字符号，用于经文行间注释或栏外释义等等。起初这种文字符号并不 统一，并加有平假名，以后逐步趋于统一，形成单一的片假名系统。例如把“伊” 字写作为“r ”，把“利”字写作为“p ”，这就是“片假名”的起源。o 片假名的“片”字，表示“不完整、片段、未成熟? 的意思。与平假名一样，也 有4 8 个。在形体方面，起初有不少是曲线形的，到平安后期，才变成今天所使 。刘宗和等，日语和日本文化【m 1 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 第3 9 、4 8 页 。刘宗和等，日语和日本文化i m l 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第3 8 4 8 页 4 用的这种直线形形体。日本著名的今昔物语集( 十二世纪初) 便是用汉字片假 名混写创作的文学作品。这意味着片假名的文字性质发生了变化，开始由非社会 公用文字向社会公用文字过渡。 ( 二) 、汉字传入日本后的使用状况 i ，汉字传入的实用初期 汉字传入日本后开始只是在文首、文直等一部分氏族中使用。这一点如果在 正史中查找的话，可以看到日本书纪( 仁德天皇四十一年) 有如下的记载：“遣 纪角宿称于百济，始分国郡疆场，具录乡土所出。”这就是说派遣纪角宿祢到百 济，让他观察那里的疆界，记明送往百济的贡品的出所、国名和品名。 另外，在履中天皇四年还有一记载：“始之于诸国置国史。记言事达四方志。竹。 意思是更进一步在各国设置国史，让其记录国内的形势，并作出报告。由此可以 看出，汉字逐渐在日本官方变得实用了。可以认为公元四世纪末到五世纪初，在 阿直歧、王仁来到日本之后，汉字已逐渐实用化了，并开始在日本的政治舞台上 发挥作用了。 大约在四世纪左右，大和朝廷为了加强国内的统治。开始积极地吸收中国文 化。从中国去的“归化人”把大陆的知识、技术不断地带入日本。在这样的时代背 景下，大和朝廷的一部分贵族开始使用汉字。推古天皇十- ( 6 0 4 ) 年，圣德太子 公布的十七条宪法的条文就是用汉文写成的。至此，汉字还没有结合到日语 中去。到了推古天皇十五( 6 0 7 ) 年，在法隆寺金堂药师如来像光背铭中，汉 字的使用才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日语的独自语言顺序。其中的一段铭文是这样写 的：他边大宫治天下天皇、大御身劳赐时、岁次丙午年、召於大王天皇与太子 而誓愿赐、我大御病太平欲坐故、将造寺药师像作仕奉诏。囝意思是说，在用明 天皇得病时，既丙午年( 5 8 6 年) ，曾召见当时的推古天皇和圣德太子，向神佛许 愿，如能治好自己的病，将造坂田寺和药师如来佛像供奉。 七世纪初，日本朝廷派遣大批遣隋使、遣唐使到中国进行多方面的学习和交 流，使得汉字在日本知识阶层中的使用变得更加光泛，并逐渐发展成为日本的国 字。随着日本和中国、朝鲜的文化交流日益频繁，日本的一些贵族、文人、商人 也开始逐渐具备了汉字、汉文的书写和阅读能力。当时，虽然有很多中国人经朝 鲜来到日本，但通过他们带入日本的汉语词，从整体上来看并不是很多。日本人 学习汉字，汉文大多是通过文献来学习的。特别是模仿唐朝的律令制度，设立大 学以后，大学的教材就是佛教典籍，所以通过佛教传入日语的词汇相当多。 随着中日两国的不断交往，汉文典籍不断地传到日本，中国不同时代的汉字、 汉语、文化知识不断地被日本人所吸收，并与日本文化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汉字 。日本古典文学大系【m 】东京岩渡书店，1 9 6 7 , 第3 8 0 页 。小松茂竞翼名的创造与使用j 【m 】东京：岩渡书店，1 9 6 8 。第2 4 页。 5 已成为日本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2 、日本汉字的现状 日文汉字在近、现代的本上化过程中，经历了从明治维新、第二次世界大战、 7 0 年代以后至今的三次不同程度的发展阶段，但经历了日本文字形成与发展中 洗礼的汉字，反而更加稳固了其在日语中的地位。 ( 1 ) 、明治维新前后 早在明治维新f i i 后，日本在对汉字的使用上就出现过各种分歧意见。1 8 6 6 年前岛密向幕府提出了“汉字废除论”；1 8 6 9 年，南部义筹提出了对国语进行修 改，采用罗马字进行语言文字改革；1 8 7 2 年森有礼主张国语英语化；1 8 7 3 年福 泽谕吉提出在文字的教育中应限制汉字的使用；此外，还有其他主张用平假名标 记日语等各种提议。他们这些提案以各种形式，在以后的各种运动中产生影响， 特别是随着国民教育的发展，对义务教育中汉字应教授的数量产生过激烈争论。 “自开创近代文明以来，日语改革论无不遵循如下原则：如果不废除或限制汉字， 就不能实现日本的现代化和民主化”。4 应该说，日本近代开始的国语改革实质是 文字改革，而文字改革的核心是汉字改革。 作为语言文字的改革方略，日本明治政府的目标是十分清楚的：废除汉字， 走拼音文化的道路。但是具体做法是分两步走的。首先，作为过渡期，对汉字加 以限制，一段时期允许使用一部分汉字。第二阶段最终彻底废除汉字。 1 9 0 0 年，后来的日本首相原敬发表了“漠字减少输”。根据“小学校令施行规 则”，限制汉字的使用、规范假名的书写。例如，书写汉语词汇时，初中以上年 龄的人使用汉字，小学生使用假名。 1 9 0 2 年，日本文部省成立了“国秸稠查委具会”。该委员会制定了四项基本 方针及六项调查内容。该委员会的宗旨是以废除汉字采用拼音文字为前提，而拼 音文字是假名好还是罗马字好，将是今后的研究课题。当时，作为候补委员，年 仅2 7 岁的语言学家新村出曾对此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国语调查委员会后来改名 为“临时国语调查会”，再后来更名为“国语审议会”。 1 9 2 3 年，临时国语调查会公布了“常用汉字表( 1 9 6 2 字1 ”。日本各大报社原准 备当年的9 月1 日开始实施此表，由于关东大地震的影响被迫延期。 1 9 3 4 年，国语审议会正式成立。 1 9 3 7 年，日本政府公布汉字字体整理方案及罗马字拼写方案。 1 9 4 2 年，国语审议会制定“标准汉字表( 2 5 2 8 字) ”。其中，常用汉字1 1 3 4 字， 准常用汉字1 3 2 0 字，特别汉字7 4 字。 事实上日本人在介绍引进欧美文化、社会制度、科学技术时却创造了成千上 万个新词。这些新词的绝大多数是由汉字构成的汉语词汇。据高岛俊男调查，与 江户时期相比明治时期的汉字使用有了大幅度的增加。事实证明，如果没有了汉 。松井嘉和 外国人加6 兄7 ：日本螽ji m ! 。凡人社，第1 7 6 页。 6 字、没有了由汉字组成的汉语词汇，自明治时期开始的日本现代化是不可想象的。 遗憾的是当时的人们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 2 )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日本战败投降，作为占领者的美国，在文化上摆出一 副优越的面孔，贬抑东方文化，大力推行美国文化。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提出要 废除以汉字为基础的日语的文字系统，改用罗马字拼音来标记日语。日本人包括 当时的日本政府对于日语罗马字化的改革一直采取消极态度，改革历经数年，除 了中小学里在教授原来国语的文字系统的同时，开始了日语罗马字教学之外，在 其他领域文字改革几乎没有什么进展。 也许是文化上自高自大的美国人也认识到，一个民族的文字系统的改变不是 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也许是在介入日语罗马字化的改革中，对日语文字系统，特 别是对其中的汉字的性质有了新的认识，在日语罗马字化计划难以实行的情况 下，美国政府不再强求。最具启发意义的是，1 9 5 0 年8 月美国占领军司令部在 日本全国范围内进行了一次日本人读写能力的调查，调查结果是，汉字和假名都 不认识的全文盲仅占1 6 ，比教育发达的美国还低。这一调查结果证明，以汉 字为基础的日语文字系统并不是影响普及教育的关键因素，也不是实行民主主义 的障碍。因此美国政府在第二次教育代表团访日时，只是建议，研究一个能够普 遍使用的日语罗马字方案。在小学教育中增加罗马字教学，作为罗马字化的第一 步，鼓励使用政府规定的当用汉字和规范化的假名。这实际上是把当初要立即实 施的日语罗马字化的政策变成了对日语罗马字化进行有限的研究和实验，并承认 了现存的加以规范了的日语文字系统的合理性。再后来美国政府就再也没有过问 过日语罗马字化的事情了。 ( 3 ) 、七十年代以后 七十年代以来。随着日本经济的迅速发展与国际间交流的日益频繁，外来语 不断地充斥着日本语，其使用范围之广几乎遍布各个领域。外来语的数量，在 1 9 8 4 年我国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新编日语外来语词典中，收录的外来语词条 就高达6 20 0 0 条之多，目前已经增加到l o 万余条。据日本国立国语研究所的调 查显示，在杂志、报纸、科技出版物、女性服饰介绍四项中，科技出版物的使用 率最高，达5 0 0 , 6 ，其余三项为1 0 , 6 以上。可见，从日常生活到科技领域，外来语 的数量及使用率都非常高。并且，随着人们生活节奏的加快，加之日语假名可自 由组合的特点，一些缩略词语、年青人用语也在不断增加。不可否认这些词具有 表达新事物、新思维、新概念的功能，有新鲜感、增加趣味性、增强婉转、含蓄 语气等作用。但通过片假名标记的外来语不断增加，却有可能使日语越来越混乱， 包括对意义上、文化上的理解会出现偏差，外来语的泛滥无疑对汉字的使用构成 了冲击，但已深深植根于日本古老文化之中的汉字，在语言的具体运用过程中， 7 每一个都表示一定的意义：表意简洁、精练，可用简单几个字表达出许多复杂而 丰富的内容。汉字的这些特点决定了它在当今日本社会中占有不可或缺的重要地 位。 假名与国字的变迁与发展 ( 一) 、假名的变迁与发展 l 、假名产生的条件 当传入日本的汉字实用既久，日本人开始利用汉字另创新字，或用汉字的组 织方法造词，渐渐偏旁汉字原意，仅取字形作为日语的音标符号，走上了“和化 汉字”的道路，由此也揭开了汉字本土化道路的序幕。在这一过程中，“万叶假名” 是一个重要过渡阶段，它假借汉字来表1 7 1 语音节，并用这种文字写成了诗歌总汇 万叶集。“万叶假名”在字形上以汉字标音，实际它是假名的前身或雏型。由 于在书写与释读上除一字一音外，尚有多字一音和一字多音的实际困难，从删繁 就简，再蜕变为假名则是必然的发展趋势。万叶假名的发展为汉字的进一步本土 化埋下了伏笔。 万叶假名衰落，假名文字兴起，由万叶假名向假名的过渡，其原因是多方面 的。它涉及日本国语音韵上的变化，万叶假名字数上的淘汰，字形上的简化，音、 训字的定型化等各种因素。其中，促使万叶假名蜕变为假名的，主要是字数与字 形两个关键条件的成熟。 可以说字数上的淘汰，由多变少，是由万叶假名向假名过渡的第一步，而字 形上通过选择简化则是第二步。 2 、假名的产生 万叶假名在字形上向假名的过渡，主要有两个系统。其一是部分字形的蜕化 ( 楷体字) + 片假名”，其二是整个字形的蜕化( 草体字) 一“平假名”。但两者也并非 截然分开，也存在一定的横向联系与共同特点。最后几经对汉字的简化、淘汰、 筛选，终于至平安初期，创造出假名文字。可以说，假名的创造，是汉字在日本 实现本土化的重要表证。 “假名”是对“汉字”称为“真名”而言，又称“假字”、“倭字”、“真字”、“国字”。 “万叶假名”作为假名的前身，曾被称为“真假名”。其后，逐渐简化用汉字的偏旁 冠脚标记，在实际应用过程中，逐渐在“略体字”的基础上由汉字变形、脱胎，经 过万叶假名的蜕变，最后形成为“片假名”。因此种“直线体”的片假名，以实用为 主，多用于男性训读汉籍、佛典，故又称其为“男手”，略体假名之所以称为“片 假名”，意指“片言”，即汉字一部分，非完整汉字之意。西按省略汉字笔划，在中 国自古即有之。据传在中国天台山僧侣中间早经流传“省文”书写法，在日本省略 法多用于汉籍、佛经的旁训，再由叶假名简化形 成片假名。例如： 牟( 厶) 多( 夕) 、伊( r ) 、久( 夕) 字( 守) 、加( 力) 等。o 由于少数万叶假名笔划简略，故可直接转化为片假名，例如： ( = ) 、川( 岁) 、八p 、) 、千( 于) 、夕( 岁) 等。 平假名主要是通过万叶假名整个字形的草体化，逐渐蜕变形成的。如追溯其 渊源，则其鼻祖应是晋代的“二王”与唐代的张旭、怀素的草书、行书及破体。例 如： 安( 扔) 衣0 、) 波( 性) 奈( 堙) 良( 岛k 世( 世) 、售( 毛) 、奴( 极) 等。 现代日语所谓的五十音图中实际有四十六个音项，在这里列出它们的平假名 和片假名之字源出处。 平假名的字源： 南安b 一以 多一宇之一衣糟一於 力伽考几 一久i 于计二一己 叁一左 l 之中一寸世一世 毛一曾 、 忽岛知 一) 一川7一天“芑一止 拯一奈k 仁妇奴粗一祢。一乃 ；主一波诊一比矗一不，b 主保 安一末弘美缸一武功一女屯一毛 专一也。少一由支一与 乏) 一良哆一利否一留扎一礼 乃一吕 ) 一和圣趣 缸一无 片假名的字源： 7 一阿彳伊步一字- - r 江才一於 力一加午几夕一久夕一介j 一己 妒一散一之叉一须七一世y 一曾 岁一多 q - - - t 岁一州于天 卜一止 于奈 二二 只一奴卒一祢 ，一乃 、一八 匕比 7 一不，、部 水保 7 一末三一三厶一牟芦一女乇一毛 一也j 一由基一与 。栓崎士郎r 省文字引jf m l ，丈藏省印刷局，第3 5 页 。伴信友f 假字本末j 【m 1 ，岩波新书第1 0 - 1 2 页 o 据日本语百科大事典附录“资料九竹 9 乡一良! j 一利，l ，一流 l 一礼口一吕 罗一和 亨一乎 y 一( 未详) 将平假名与片假名两表相互对照可见，两者的汉字字源并非完全相同。同音 而字源不同者有十六对：安一阿、以伊、衣一江、计一介、左一散、寸一须、 太一多、知千、川一州、仁一二、波一八、美一三、武一牟、留一流、远一乎、 无( 未详) 。其余三十对则相同，相同者占大半。这一现象一方面表明，当时万 叶假名的汉字在过渡到平、片假名时，其所用汉字已相当集中固定，另一方面也 表明，平假名与片假名是各自相对独立地发展过来的，因此相互之间才会有部分 字源的差异。 平假名与片假名的形成标志着日本文字的正式成立。这样说是因为，一方面， 平假名与片假名是日本独创和特有之文字；另一方面，有平假名和片假名，日本 文字才既有汉字的表意符号，又有假名这种名副其实的表音符号，并因此才真正 能够形成延续至今的那种将汉字与假名混合使用的所谓“和汉混合体”的文字体 系。由汉字演变为万叶假名，再逐渐形成假名文字，并非只是笔划的删繁就简， 更重要的是由“表意”文字变为“表音”文字，这不仅是一次由量变到质变的飞跃， 更是日本语占文字史上、日文汉字的本土化进程中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次飞跃。 日本假名的诞生表明，开始于万叶假名的、从假借汉字探索创造日本民族文字的 目的最后得到实现。但必须指出，从万叶假名到假名，完全是从汉字、汉语这一 母体中，经过漫长的实践过程脱胎换骨蜕变出来。时至今日，日语的和汉并用文 体，仍沿袭昔日的传统，无根本的改变。 ( 二) 、日本“国字”的变迁与发展 日本“国字”的产生构思源于汉字的造词功能，这是汉字对日本语言的另一 大卓越贡献，也是汉字在日本实现本土化的又一体现。正如前面所介绍的一样， 汉字传入日本，很快被日本社会所接受，成为记录日本语占的主要文字。但是， 由于中日两国的国情现状、地理环境、风土人情、生活习惯等等的不同，当碰到 一些日本特有的事物、概念时，就往往找不到合适的汉字来表示，于是，日本人 为了满足社会生活的实际需要，便设法创造出新的汉字，以作补充，像这样，由 日本人创造出来的汉字被称为“和制汉字”，又称为“和字”或“国字”。 1 、国字的产生与变迁 ( 1 ) 、国字的产生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日本古代并没有文字，与中国交往以后，才引进了 汉字，并作为本国文字加以使用。但是用汉字记录日语，有时碰到一些日本固有 的事物、说法时，找不到合适的汉字来完全表达日语的实际要求，且古代日本人 1 0 极其崇尚汉字，再加上平安朝初期日本人就很熟悉中国的造字法，所以他们根据 日语表达的需要，利用汉字的造字法，创造出了具有日本民族特色的国字。这些 国字从奈良时期就开始使用，在平安朝初期的字书新撰字镜中，就己收录了 四百多个国字。另就日本最古的史书古事记( 公元7 1 2 年) ，根据对该书所有 汉字普查的结果，发现其中的一些字是至今仍在使用的日本国字。因此，可以说 日本的国字产生于七世纪。 ( 2 ) 、国字的变迁 日本国字在产生之后，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改变，有的消失了，有的却沿用下 来，其中有人为的原因，而更多的则是自然的原因。至今仍有3 8 0 个左右的日本 国字被收录在日本现代的一些主要字典中。 那么，我们现在所说的日本国字，究竟有哪些主要特征呢? 国字是日本人创造的汉字。 国字主要是用六书中的会意法创造出来的。 国字主要用训读，极少数使用音读。 大多数的国字是在日本中世纪以后创造出来的。 2 、国字的构成 从国字的字形上来看，主要是根据汉字六书中的“会意”法造出来的。用两 个或两个以上的汉字素( 有意义的最小汉字形体单位) 在意义上的重合来表示一 个新的概念。如： 鳕：降雪季节捕捞的鱼。蚌：指山路的最高上下行走处。 椭：指栽种在神社院内的树。迁：十字路口，交叉点。 但在进行意义上的组合时，有时会简化某些汉字素。如： “凰”由“凰”、“止”组成，表示风平浪静，无风无浪。其中就把“凰”简 化为。几”后再与“止”结合而成。 当然，还有一些国字是采用“形声”法造出来的。如： “墀”中的“土”表义，“屏”表音读4 , - - t , 、”，意为围墙的意思。 “腺”中的。月”的含义为“肉”，“泉”表音读“世允0 意为( 分泌) 腺 的意思。 此外，还有少数国字是利用字形上的组合，即“合字”法造出来的。如： 。木”和“工”组合成“奎，是木工、木匠的意思。 随着战后日本推行简化字、规范汉字的使用、圈定汉字的数量等政策的推行， 日语国字大部分已成“死字”不再使用，只有那些生命力极强的国字还存在于语 言生活中。日本当用汉字表只收录最常用的五个国字“恸、匆、烟、达、蛛”， 如今常用的国字大约只有几十个左右。国字的出现，顺应了时代的要求，有助于 日语的发展。“国字”在造字时，同样具备假名和汉字造字的美感和丰富的想像 力。 汉字的变迁与本土化规律 现代的日本文字包括：汉字、平假名和片假名以及罗马字，它们各有分工。 平假名多用来表记日文书刊，表示助词、助动词、连体词、接续词、感动词、活 用词词尾等等；片假名用于表记法令公文、正式文书、外来语、拟声拟态词等等； 此外，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日本，现代日语中亦可用罗马字来书写，但很少用来 书写完整的句子，而多用于表记号有名词，如商标、商品名称、公司名称或填写 表格、注音等；汉字是表意文字，广泛应用于日本社会的各个方面。1 9 4 6 年， 日本政府进行了一次文字改革，公布了1 8 5 0 个“当用汉字”作为法令、公文、 报刊、杂志以及一般社会活动方面使用。1 9 8 1 年3 月，日本政府根据日本社会 使用汉字的实际需要情况，公布了新的常用汉字表。在原来使用的1 8 5 0 个当 用汉字的基础上，又增加了9 5 个常用汉字，即总数是1 9 4 5 个字。下文主要以这 1 9 4 5 个“当用汉字”在日语中的变化情况作为分析对象来展开论述的。 汉字进入日本以后，不仅成为日本创造文字的基础，而且被吸收到日本语言 和文字中去，与日本固有的语言和文字融为一体，成为日语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 在此过程当中，中国的汉字传入日本后，在字音、字形、字义等方面发生了一些 明显的的变化，与我国现在使用的汉字产生了一定的差异。 ( 一) 、字音上的变化规律 大家都知道我国的汉字基本上都是一字一音( 除个别多音字外) ，而在日语 中，一个汉字有两、三个读音是很普遍的。这是因为日本在和我国漫长的交往史 中，同一个汉字，是与从汉字输入语素( 音译汉语语素) ，还是以汉字标记日语 固有语素相关的缘故。现代日语中的汉字分为音读( 模仿汉字的读音) 和训读( 采 用日本固有的读法) 两种读法。 1 、音读的变化规律 现代日语中的汉字字音( 汉字按音读法来读的音) 主要有吴音、汉音、唐音 三种读法。其中吴音和汉音对现代日语的影响最为突出。 ( 1 ) 、吴音、汉音、唐音的由来 、吴音 吴音也称“和音”、“对马音”，是最早传入日本的。但吴音究竟是什么朝代、 由什么人传入日本的，这在日本至今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大多数学者比较认 同的看法是：吴音中的“吴”指的是中国长江下游地区。即吴音的母胎音是中国 六朝时期长江下游沿岸吴方言区的南方语系字音，大约足从日本的古坟文化时代 至奈良时代的初期，和汉字一起经朝鲜逐渐传人日本的。吴音多用于佛教用语、 古代事物、官职名称、数字等各个方面。如： 佛教用语：径文( k y o u m o n n ) 、世蔺( s e k o m ) 、檀粢( g o k u r a k u ) 动植物用语：象( z o u ) 、孔雀( k u z y a k u ) 、木蔚( m o k u r a n n ) 数字用语：一( i t i ) 、二( h i ) 、三( s a n n ) 、十( z y u u ) 、百( h y a k u ) 、 万( m a n n ) 、汉音 汉音又称。正音”。是从中国北方唐代长安、洛阳一带的语音在奈良时代到 平安时代初期直接传入日本的汉字字音。六世纪末，南北朝被隋朝统一，6 1 8 年 唐灭隋。唐朝的都城在长安，所以政治、文化的中心又回到了北方。当时的中国 轻视吴音，以长安、洛阳一带的读音为标准音。当时的日本致力于吸收大唐文化， 派了遣唐使和留学生，这些人陆续回到日本，把学到的“汉音”加以宣传倡导。 使得汉音在奈良时代就已经相当普及了。另外，汉音也是逐渐传人日本并继承发 扬下来的。由于汉音比吴音传入的时间晚，所以保存下来的文献资料就比较多， 准确性也比较高。日本书纪中的音假名便属于汉音系统。如：唯一( 姗砸) 、 贸易( b o u e k i ) 、文人( b u n n z i n n ) 、下流( k a r y u u ) 、永久( e i k y u u ) 等。 、唐音 唐音是继吴音、汉音之后传入日本的，它的母胎音是中国宋代以后的汉字字 音。平安时代，日本停止派遣遣唐使后，中日的正式交流到此中断。宋代以后的 发音主要是靠来往的商人以及僧侣带入日本的。因此，使用范围很小，对现代日 语的影响极其有限。如：鳗颈( m a n n z y u u ) 、杏子( a n n z u ) 等。 当然，汉字的音读其实还有唐音、宋音、惯用音等等。因为它们使用范围极 小，常被忽略。在此不作一一分析。这正如王力先生在汉语史稿一书中指出 的罪样。在日本，汉字的读音只有三种。最早传入日本的叫吴音，后来传入的叫 作汉音，最后传入的叫作唐音，唐音很少见，所以一般只说吴音和汉音”。 ( 2 ) 、吴音、汉音的使用分布状况 吴音最早传入日本，不仅用于咏颂佛经，还和佛经一起深入日本国民的生活， 如：正( s y o u g a t u ) 、人嗣( n i n n g e n n ) 等，都是采用吴音的读法使用至今。平安时 代以后，中文书籍都用汉音来读，特别是江户时代有关儒教的学问兴盛，其教育 在日本极为普及。汉音因此在近代逐步占据了上风。即使同是吴音、汉音，它们 也并非就是一起通过同一途径传人日本的，再加上随着时光的推移，它们又通过 了不同的加工演变，所以有时一个汉字就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吴音或汉音的读 法。如：“乾”的汉音就有。k a n n ”和“g e n n ”两种读法。 随着时代的进展，日语汉字的读音读法逐渐发生变化，有时读吴音，有时读 汉音，并无一定的规律，读法是根据传统习惯，读之日久而固定下来的。当常读 吴音的汉字和常读汉音的汉字相结合构成熟语时，就产生了吴汉混读的熟语。如： 家内( k a n a i ) = 汉音+ 吴音；体力( t a i r y o k u ) = 吴音+ 汉音 有些词语用同样的汉字书写，但读吴音和读汉音，就会分别构成含义不同的 单词。如： “煞人”读汉音( b u n i n n ) 时，是“人手不足，人数少”的意思； 读吴音( m u z i n n ) 时，是“无人”的意思。 “利益”读吴音( r i y a k u ) 时，是佛教用语“恩惠”、“功德”的意思： 读汉音( r i e k i ) 时，是“好处”、“利益”的意思 总之，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吴音和汉音的大体分布情况，用吴音来 读的词汇或是通过佛教传入的或是很早就融入日本人生活的词语。与此相对，具 有强烈中文书卷气的汉语式词语常读作汉音。但这只是吴音汉音分布的一种倾 向，至于日语中有些词多读吴音，有些词多读汉音，这除去习惯外并无其他理由。 读汉音的字( 词) 和读吴音的字( 词) 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许多日语本土 化的词语。整体而言，音读中读作汉音的最多，其原因是：在历史上汉音一直被 视为正统音，明治时期在翻译西方科技、文明书籍过程中所创造的大量的用汉字 书写的词，其读音也大都是汉音。 2 、训读及一般规律 训读原则上是以汉字字义为依据，按汉字字义对应而读。所谓“训”是指训 其义而占，“训读”就是按字义而读的意思。因此一个汉字在汉语中有几个字义， 在日语中也按其诸义分别训以相应的日语词，产生几个相应的训读法。字义相同 的一些汉字( 不同的字) 会有相同的训读。如下所示： 日语汉字中文假名写法训读音日语词性 朝早晨扬毒 a s a 名词 鼹美丽的j 否音) b 0 、 u 九l w a s n 形容词 脚扬la s l名词 充足、足够允哆否 m r i r u 形容词 足 补足 惫否t a m动词 增添危中t a s u动词 既 已经中i 二s u d e n i 副词 红扬力、a k a 名字 红色的 扬力、a k a i 形容词 赤 变红南力、6 扣 a k a r a h l u 动词 使之红南力、岛曲否 a k a r a m e r u 动词 1 4 以上分析可以看出，训读原则上是以汉字的字义为依据。不同的汉字常有同 义，所以日语汉字中异字同训者很多。 3 、音训混读及一般规律 日语汉字除音读和训读以外，还有音训混读法。 ( 1 ) 、音读+ 音读 人民病院木材幸福 ( 2 ) 、训读+ 训读 目上入口生身友引 ( 3 ) 、音读+ i l l 读 重箱台所肉屋新型 ( 4 ) 、训读+ 音读 淠桶身分埸所手本 音训混读的形成与日语造词有密切关系。所谓日语造词指的是日语中有不少 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