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字学专业论文）《三国志》和《世说新语》谦敬语探索.pdf

三国志和 世说新语谦敬语探索 学科专业:汉语言文字学研究方向:词汇与文化研究 指导教师:李海霞研 究 生:李玫莹 ( 2 0 0 2 1 9 7 ) 内容提要 本文对魏晋时期的两部代表作品 三国志和 世说新语的谦敬 语进行探索。 穷尽性地搜集了两书的谦敬语， 并对其定义、界定和分类， 分类时作了较详细的论证。本文选取有特点的两组谦敬副词来辨析，具 体分析它们的区别。文章选取先秦典籍 左传与两书作比较，选取早 期英语著作莎士比亚的代表剧作 哈姆雷特和 威尼斯商人同两书 作对比。通过纵向和横向的比较，归纳出 三国志和 世说新语谦 敬语的七大特点，即稳定继承性、缓慢发展性、典雅性、对应性、复杂 性、严密等级性及人称代词谦敬功能发展的不平衡性。从而显示出魏晋 谦敬语的面貌。最后，本文试图对谦敬语特点进行原因分析，从语言词 汇的发展、文化思维、礼仪制度和文化心理四个角度展开讨论，更进一 步地帮助我们了解魏晋时期的谦敬语。 关键词: 三国志 世说新语谦敬语 a s t u d y o f t h e h o n o r i f i c p h r a s e s i n 2h i a n d s h i s h u o xi n i n we i a n d an d y n a s t y ma j o r : c h i n e s e l i n g u i s t i c s a n d p h i l o l o g y s p e c i a l t y : l e x i c o l o g y a n d c u l t u r e s u p e r v i s o r : p r o f l i h a i x i aa u t h o r : l i me i y i n g ab s t r a c t t h e a ims a t t h e h o n o r i f i c p h r a s e s i n s a n g u o z h i a n d s h i s h u o x in y u i n we i a n d j i n.t h e h o n o r i f i c w e r e c o l l e c t e d c o m p l e t e l y i n t h e t w o b o o k s . d e f i n i n g a n d c l a s s i f y i n g t o t h e mf o l l o w e d , i n w h i c h w e d e m o n s t r a t e d t h e m i n d e t a i l . t h e n , t h e p a p e r t a k e s o u t t w o c o m p a r i n g t h i s t w o b o o k s w i t h t h e g r o u p s h o n o r i f i c a d v e r b s t o d i s t i n g u i s h c o n c r e t e l y . b o o k z u c z h u a n b e f o r e q i nf i r s t , a n d t h e n w i t h s h a k e s p e a r e s h a m l e t a n d t h e v e n i c e me r c h a n t r e p r e s e n t a t i v e o f i n c h o a t e e n g l i s h . t h r o u g h c o m p a r i n g t h e m i n l e n g t h w a y s a n d l a n d s c a p e o r i e n t a t i o n , s e v e n s p e c i a l t i e s o f t h e h o n o r i f i c p h r a s e s i n s a n g u o z h i a n d s h i s h u o x i n y u i n we i a n d j i n d y n a s t y w e r e c o n c l u d e d . t h e y a r e t h e s t e a d y i n h e r i t i n g , t h e s l o w d e v e l o p i n g , t h e e l e g a n c e , t h e p a r a l l e l i s m , t h e c o m p l e x i ty , t h e r a n k i n g a n d t h e im b a l a n c e o f t h e d e v e l o p i n g i n f u n c t i o n o f t h e h o n o r i fi c p e r - s o n . t h e r e b y , a g e n e r a l p i c t u r e i n t h e h o n o r i f i c p h r a s e s w a s d i s p l a y e d . a t l a s t , t h e p a p e r t r i e s t o a n a l y z e t h e r e as o n o f t h e s e s p e c i a lt i e s a n d d e b a t e t h e m f r o m f o u r a s p e c t s o f l a n g u a g e d e v e l o p i n g , c u l t u r e t h i n k i n g , a m e n i t y a n d c u l t u r e p s y c h o l o g y t o m a k e u s k n o w n o f h e h o n o r i f i c p h r a s e s i n s a n g u o z h i a n d s h i s h u o x i n y u i n we i a n d j i n d y n a s t y y e t . ke y w o r d s : s a n g u o z h i, s h i s h u o x in y u , t h e h o n o r if i c p h r a s e s 绪论 谦敬语是汉语词汇系统的一个很有特点的重要组成部分。目 前已有部分学者关 注这个问题，很有研究价值。 一、 三国志和 世说新语 本文之所以 选 三国志 和 世说新语作为语料是因为这两部书中有较为丰 富的谦敬语，而且这两部书也是魏晋时期的代表性作品，能在较大程度上反映魏晋 时期谦敬语的状况。 三国志是国别体历史散文，书面色彩较浓， 世说新语是 记述后汉至南朝宋人物的遗闻轶事的杂史，口语性强，两书一起研究较能反映当时 的谦敬语的状况。 二、 研究现状及价值 古汉语的相关研究主要有武汉教育学院刘班超先生，刘先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 尚书时代以前，他对 尚书进行了专书研究，并试着对谦语的源头进行探索。 此外，一些学者对中国古代敬语的某些特点进行过阐述，如武汉教育学院的王金芳 先 生 ， 解 放 军 外 国 语 学 院 的 王 压 先 生 等 等 。 但 是 总 的 来 说 ， 对 魏 晋 时 期 的 谦 敬 语 进 行系统的定点的研究目前我还没有见到，如果有，应该也比较少，而这一时期又是 汉语谦敬语的一个重要发展阶段，很有研究价值。而且，谦敬语的中外比较多为中 日比较，而中日文化本身就有很多相似之处，因此这种比较的结果从根本上说是同 多而异少。中英比较，在现代汉语研究中有所涉及， 但在古汉语的研究中较为薄弱。 本文试图对 三国志和 世说新语中谦敬语进行定点的、较系统的研究，想通 过 三国志与 左传 、莎剧的比较，从而增加我们对魏晋时期谦敬语的认识，发 现中西文化的差异，为整个古代汉语的谦敬词语研究提供参考。 三、论文内容及研究方法 论文主要从谦敬语的界定和分类、 谦敬语选释、 谦敬语的特点和谦敬语特点形成 原因四个方面的内容来叙述 三国志和 世说新语的谦敬语。 文章采用了统计法、 比较法和文化语言研究法等来归纳 三国志 和 世说新语 谦敬语的类别，概括其特点，探索其原因。 第一章 三国志和 世说新语 谦敬语的界定及分类 一些学者把谦敬语也叫敬语，并对其进行了定义。张敏先生认为“ 所谓的敬语， 简而言 之，就是对谈话的对方或谈话中涉及的人或事表示尊敬的语言” ，王金芳先生 则定义为 “ 所谓中国古代敬语，就是 五四以前漫长的历史时期内汉民族所运用 的那些带有谦己敬人色彩的基本固定的词语。 ” 刘班超先生说敬语是“ 指言语交际中 的那些带有谦己敬人意味的语素、词、短语，以及带有敬谦色彩的体态语。 ” 傅继华 先生则 把谦敬语分说为敬语谦词， 他认为“ 敬语” 系指 “ 对人尊 一敬的称呼” ， 谦词指 “ 对自己的谦虚称呼” 。 王t t 先生则把它们作为委婉语的一部分。 虽众说纷纭， 但其 核心义都是指 “ 谦己敬人”是毫无疑问的。但张敏先生的定义表述欠确切。傅继华 先生把两者分开来说又显得累赘，而又把二者的外延限定在称呼语上，太窄。 本文较倾向于王金芳先生的定义，但又觉得命名为谦敬语更为合理，因为谦语 和敬语是谦敬语的两大类别，它们有一定区别: 谦语:自 谦 仿式、 手段 )一表敬( i a 能、 本 质) 敬语: 敬 人 ( 方式、 手段 )一表敬( 功能、 本质 ) 因此，从 “ 谦敬语”的实质和静态功能看，将这类词汇命名为 “ 敬语”有一定的合 理性，如将这类词汇命为 “ 谦语”则不可。从 “ 谦敬语”的动态过程即它是通过什 么样的方式来表达敬义这一方面看，命名为 “ 谦敬语”既显示了这类词汇的内在区 别，又蕴含了其本质内容。同时本文认为刘班超先生定义中的 “ 体态语”容易造成 误解，让人理解为体态语与语素、词、短语是同一平面的不同形式，而事实上所谓 的 “ 体态语”就是指表示谦敬行为的动词，它的载体仍是语言单位，并非无声语言。 刘先生的谦敬语研究中包括相当 一部分谦敬语素， 他把谦敬语素分为成词语素( 君、 子、公等) 和不成词语素( 硕、吉、佳等) 。本文以 词语为主要研究对象，同时认为不 成词谦敬语素多为表示赞美或贬损性质的形容词，这类语素的组合能力很强，但并 不是谦敬语的标志，只有当它与其他的语素结合一起传达谦敬意义时才是谦敬语， 如不含谦敬义则只能是称颂语或是褒义词语，要注意把两者在具体的分析中区别开 来。本文全部采用 “ 谦敬语” 这一称呼，谦敬语就是指用来表示谦己敬人的基本固 定的语素、词和短语。 三国志和 世说新语谦敬语的界定标准就是 “ 自 谦”或 “ 敬人” 。界定谦 敬语首先要弄清下面几个关系: 第一，界定称谓敬语要明确谦敬语和亲属称谓、官衔名的关系。陈原先生认为， 古代敬语多是由亲属称谓语变化而来的。刘班超先生等也把纯亲属称谓 ( 即不带任 何表敬语素或词的亲属称谓，如 “ 伯父” 、 “ 叔父”等)看作谦敬语。本文认为纯亲 属称谓语只有在两种特殊的语境中才表示谦敬，一是有意抬高称呼对象的辈份，如 称年龄相仿的人为“ 姑奶奶”等， 这种情况两书中没有。 二是纯亲属称谓的泛化， 如 “ 父” 泛指对年长男子的称呼，表示敬义。除此以 外的纯亲属称谓不应归为谦敬 语，它只是代表称呼对象和长幼关系， 并没有表示 “ 自 谦”或 “ 敬人” 。而且如果把 “ 伯父” 、 “ 叔父”等当作敬语，那 “ 侄子” 、 “ 甥”等就应该当作谦语， 但显然是不 能这么说的。带有谦敬语素的非纯亲属称谓语，如 “ 先批” 、 “ 尊祖” 等，本文看作 谦敬语，其他的则不是。官衔名在客观表述 “ 何人何种官职”时不带敬义，在对称 时表示敬义，刘班超等先生就此认为对称或他称中的所有官衔名属于敬语。 本文不 把官衔名界定为敬语，因为官职名是客观的职务名称，本身并无固定的表敬含义。 不直呼其名或不使用人称代词而称人官职来表达敬意的方法我们称之为表敬方式。 古汉语中表敬方式主要有两种:不直呼其名，而以官衔、地望或字、号相称传达敬 意;用改字、空字、省字、缺笔、加注等方法表示避讳传达敬意。这种方式带有敬 意，但官衔名、地望名、字号或改换的字所表示的词等都不属于谦敬语范畴。 有些 由官衔名泛化发展而来的表示敬意的称谓， 本文把它们看作称谓敬语， 如“ 公” 、 “ 君 ( 君子之义) ” 。 第二， 界定行为殷切敬语要明确谦敬语和友好用语的关系。 这两者的关系比较容 易区分，前者就是 “ 谦己敬人” ，强调态度。后者只是表示 “ 友好” ，强调关系，如 “ 赠”等，不能看作敬语。 第三， 界定美化敬语要明确谦敬语和赞颂语、 昵称的关系， 界定贬损谦语要明确 谦敬语和景骂语的关系。 美化敬语和赞颂语关系密切，有些词语区别甚微，从义素 分析上看，美化敬语和赞颂语都带有礼赞颂扬的色彩，但美化敬语还具有较突出的 表敬色彩。因此，赞颂语意义较实，即突出描述对象具有的性质。美化敬语主要是 主观态度的反映，一般是有意把对象拔高，往大里说，往尊里说，其修饰成份意义 较虚，突出的是主观尊敬的态度，有些甚至只相当于词头的功能。如 “ 嘉宾” 、 “ 孝 子” 、 “ 慈母” 、 “ 贤臣” 等是赞颂语， “ 贵客” 、“ 高士” “ 贤弟” 等是美化敬语。昵称 只表示亲昵关系，而不传达谦敬意义，如 “ 爱将” 、 “ 爱妃”等不应当作敬语。贬损 谦语和景骂语的形式相似，只是对象不同，前者是对己，后者则是针对他人。 此外，具有某种身份、信仰的人的称呼，如 “ 学者” 、 “ 隐者”等不计作谦敬语。 “ 妇人”在 三国志和 世说新语里共出现 1 4次，1 1 例是客观叙述，3 例是他 称表贬损。 “ 吾妇人”只在 三国志中有 1 例，自 称表谦义。可见， “ 妇人”一词 主要是区分性别的称呼语，无明显表谦义。 “ 吾妇人” 一词用例 ( 见附录)带有明显 的谦卑义，归为谦敬语，结构与 “ 予小子”等同。 本文从定义上明显地将谦敬语分为谦语和敬语两大类。 谦敬语的表谦敬义体现在 两个不同的层面上，一是体现在谦敬语的理性意义层面;一是体现在谦敬语的色彩 意义层面上。敬语中包括两大类，一类是尊、恭等，其词汇义和色彩义中都含有敬 义:另一类只在其色彩义中表敬义。从谦敬语和其他词语的关系上，本文将其分四 类:( ) 称谓敬语，是指称呼中带有敬义的词语，如陛下、君等;( 2 )美化敬语， 3 是指用带赞美性的词语来表示敬义的词语，如大人、 圣体等;( 3 )委婉敬语，是指 用一种婉转的说法来表达不好行为或事物从而表示敬义的词语， 如崩、 先主等; ( 4 ) 行为殷切敬语，是指行为举止表示庄重肃穆或亲切关注意义的词语，如尊恭、瞻仰 等。称谓语、美化语、委婉语都是较完整、较独立的词汇类别，它们与敬语都是一 种交差关系，而非隶属关系。用图示如下: 谦语也体现在两个层面上，本文将谦语分为三类:( 1 ) 称谓谦语，是指用自谦称呼 表敬的词语，如寡人、臣等;( 2) 贬斥谦语，是指用带贬损性的词语自 谦来表敬义 的词语，如愚见、不才等;( 3) 行为恭让谦语，是指以恭让的行为举止表达敬义的 词语，如tjl. 、让等。 按照 上 面的 标 准， 本 文对 三国 志 和 世说 新 语 中 的 谦敬 语 进行 整 理分 类， 并对 各 类谦 敬 语 情况 进行 统计， 见 下表 ( 一) : 表 ( 一) l k i lk1 r 4 , 三国志 谦敬语 世说新语 谦敬语 敬 语 称谓敬语 ( ( -) : 4 2 个， 2 1 . 0 0 世 : 2 7 个， 2 6 . 2 1 % ) 主、人主、陛下，主公、主 匕 、天子、大 丈夫、元首、士、卿、公、父老、足下、 子、 公了、圣、后圣、大圣、卜 圣、 圣上、 神明、神仙、神主、君、君子、 君主、先 生、至尊、 世尊、卿父、元老、丈夫、天 王、真人、天人、大主、贤主、使君、贤 圣、 圣贤、神人、父 ( 指年长男了) 子、天子、夫子、君、君 子、 主、人主、公、 真人、 足下、 夫人、陛下、 丈人、 丈夫、人丈夫、先生、主 土、家君、家尊、世? h . 阁下、卿、卿家、贤圣、 神仙、神明、父 ( 指年长 男子) 三 指 套 三国1 t ) . 世 指 世说新语 。 称谓敬语 “ 贤圣” 、 “ 圣贤 是并列结构， 与美化敬语中的“ 圣i r; 11, 圣体”等不同。同为称呼语的表敬词语， 表敬语素本身是称谓语的归为称调敬语，如 “ 贤主” :表敬语素是修 饰语的归为美化敬语，如 “ 尊兄” : 修饰语和被修饰的称谓语都是表敬语素的归为称谓敬语，如 “ 大主 4 行为殷切敬语 、 恭、 请、 祭、 奉、 献、 、谢、亲临、愿( 原卜 、 唯 ( 惟) 、 既、 惠、 瞻 、瞻送、仰答、答拜， 谨奏肃仰迎 ( 三 : 4 4 个， 2 2 .0 0 % 世 : 2 4 个， 2 3 -3 0 % ) 奉、献、奏、 愿、 请、尊、敬、谢、肃、 恭、 抵、 抵格、 抵肃、 抵畏、 抵耸、 唯( 惟) 、 双、惠、谨、祭、祀、贡献、礼、礼辟、 用公礼葬( 以王礼葬) 、 敬重、 尊重、 恭慎、 尊恭、敦崇、亲临、恭敬、兄事、延请、 礼、 礼拜、 敬、 敬重，尊、 敬 钦承、 钦纳、 答拜、驾迎、 尊号、尊位、 圣帝、圣恩、 圣策、贵戚、 圣哲、圣意、 v e 承、奉答、仰答、迎拜、 迎、仰喻 语 美化敬语 ( 三3 : 2 4 个， 1 2 .0 0 %: 世 :1 0 个，9 . 7 1 %) 尊体、圣德、尊兄、 圣诏、圣人、圣休、 尊主、圣思、圣旨、 圣主、圣道、皇天、 圣教、 圣颜、 圣恩、 圣体、 圣王、尊体、 珠君、尊贵 客、圣人、大人 委婉敬语 瓤似一呱 以三 : 2 0 个， 1 0 .0 0 %: 世 :1 2 个， i i . 6 5 0/ a ) 称谓谦语 以三 : 2 2 个， 1 1 .0 0 %: 世 : 9 个，8 .7 4 % ) 组没、 没、夭、卒、终、蓖、崩、 先主、先人、先圣、前哲、先贤、 先王、先臣、先帝、 先君、 姐逝、 圣王、 圣颜、 圣朝、 大人 先儒、 先批、 姐陨 i t , 先 i ll 先 君 、 先 公 、 崩、 卒、 先王、 先帝、 终、 先辈、夭、 没 臣、仆、 孤、 衷家、下官、 阿奴、 微 巨 潇 孤、寡人、臣、臣子，臣下、臣妾、仆、 仆夫、 寡妇人、 吾妇人、 予小子、 我小子、 小臣、 老臣、 野生、 素书生、 匹夫、 小人、 寡君、下臣、老夫、鄙 郡 愚不 贬损谦语 愚浅才劣、愚计、愚见，愚蔽、 下愚、寡见、庸短、 不才 ( 三 : 2 1 个， 1 0 . 5 0 % ( 世 :4 个， 3 .8 8 % ) 、愚惑不达、软弱不胜其任、不明、 不德、 昧于大道、 不才 ( 弱才) 、 鲜怯 滞敏 语 行为 恭让谦语 ( q 三 : 2 7 个。 1 3 . 5 0 % 世 :1 7 个、1 6 . 5 0 %) 功微、犬马之命 ( 狗马之微功、 犬马之诚 心) 、 砂吵之身、 寡德、 篆见、 老寡、 孤微、 尸禄素权 示、 垂、 伏、 窃、 狠、乞、求、辱、蒙、 试、 谦让、 揖让、 礼让、 让、 诚惶诚恐 ( 优 惭惶惶 、 死罪死罪、 辞、敢、顿首顿首、 瞻望、 跪伏、 拜、 跪、 顿首、 稽首、 叩首、 脱帽稽顺 狠、垂， 乞、 蒙、 伏、 求、试、敢、让、辞 战惶惶、回谢、 跪、拜 箱首、叩头 谦敬语总数 敬语的比例 i语的比例 2 0 0个1 0 3 个 6 5 . 0 0 %7 0 . 8 7 % 3 5 . 0 0 % 2 9 . 1 3 % 从上表可见， 三国志)和 世说新语谦敬语中敬语占多数。从词性上说以名 词性谦敬语为主， 三国志中有 1 0 5 个，占5 2 . 5 0 %, 世说新语中 有5 3个，占 5 1 .4 6 %。名词性谦敬语中又以 称谓谦敬语占大多数， 两书所占比 例均近四分之一。 谦敬副词只有1 7 个:尊、敬、恭、谨、肃、蒙、惠、泰、狠、辱、伏、窃、垂、叨、 敢、礼、试，其所占比例最小， 但基本包括了 整个古汉语的谦敬副词。 三国志中 的谦敬语较 世说新语中多，这是因为 三国志篇幅较大且书面色彩较浓，沿 袭了大量秦汉的谦敬语，而 世说新语口语程度较大，对上古谦敬语的继承相对 较少，较能反映魏晋时期的谦敬语的状况。 但就谦敬语占全书字数的比例看，q 世说 5 新语的继承也是很大的。总的说来， 三国志和 世说新语中的谦敬语差别不 太大， 敬语和谦语在两书中的相对比 例差不到七个百分点， 各类谦敬语所占的相对 比 例差很小， 最小的近 2 %，最多的也只有近7 %。这从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谦敬语较 稳定，发展速度较慢。 谦敬语体现了多种多样的谦敬表达色彩: 表 ( 二 ) 赢纂之 感情色彩态度色彩评价色彩语体色彩等级色彩 称谓敬语 敬仰尊重 书面 君巨等级 长幼等级 上下等级 宫民等级 性别等级 称谓谦语 敬畏 谦卑书面 美化敬语 崇敬抹重 美好的书面 贬损谦语 敬畏谦卑 恶劣的书面 行为体态敬语 敬仰尊重 书面 行为体态谦语 敬畏 谦卑、惶恐书面 委婉敬语 敬畏忌讳 书面 从这些表达色彩中我们能更加清晰地看到敬语和谦语的共性和异性。谦语、敬 语通过不同的态度表达同样的 “ 表敬”的感情，其色彩义上带有明显的文雅性和等 级性。 第二章 三国志和 世说新语 谦敬语辨释两组 三国志 和 世说新语的谦敬副词基本包括了古汉语时期的谦敬副词， 发展 较为成熟，本文选取两组谦敬副词进行辨释。 第一节尊、敬、恭、谨、肃的辨析 【 同 义1 广雅 释沾 : “ 尊， 敬也。 ” 炙 说文 苟部 : “ 敬， 肃也。 ” 玉篇 苟部 : “ 敬， 恭也。 ” 说文 心部 : “ 恭，肃也。 ” 尔雅 . 释话 : “ 恭，敬也。 ” 说文 言部 : “ 谨，慎也。 ” 玉篇 言部 : “ 谨，敬也。 ” 说文 幸部 : “ 肃， 执事振敬也。 ” 玉 篇 常部 : “ 肃，敬也。 ” 广韵 屋韵 : “ 肃，恭也，敬也。 ”他们用作谦敬语时都 可作表敬副词。 f 辨析】 尊，单用作名词、动词表敬义，也可作为表敬语素构成名词敬语，还可作表敬 副词，在谦敬语中能产性高。表敬义时，在名词中为 “ 尊贵”义，作动词和副词为 “ 尊敬” 义。 “ 尊” 单用为表敬名词的较少， 三国志 中仅有两例， 三国志 魏书 武 文世王公传 : “ 今魏尊尊之法虽明， 亲亲之道未备。 ” 三国志 魏书 明帝纪 : “ 是 以先代之君，尊尊亲亲，咸有尚焉。 ”“ 尊尊”中后一个 “ 尊”为 “ 尊者”义。 “ 尊” 作表敬语素构成名词敬语的方式很灵活，位置可前可后， 相当于形容词的语法功能。 两书中出现的形式有: 尊号、 尊位、 至尊、 尊主、 尊体、 尊者、 尊兄、 世尊。 如 三 国志 魏书 文帝纪 : “ 而固拒禅命，未践尊位，圣意恳恻，臣等敢不奉诏?” “ 遂 献玺缓，固让尊号。 ” 三国志 魏书 诸夏侯曹传 : “ 然众情谓明公方旧风疾发， 何意尊体乃尔! ”这种用法在汉代已有，如 礼记 曲礼 : “ 尊客之前不叱狗。让食 不唾。 ”作动词时，多单用或与表敬词连用， 礼记 表记 : “ 是故君子虽自卑，而 民敬尊之。 ”用作表敬副词，较早出现在两汉时期， 大戴礼记 曾子事父母 :“ 曾 子曰: 有。尊事之，以为己望也;兄事之，不遗其言。 ” 两书中其作表敬副词较少， 如 三国志 魏书 董二袁刘传 : “ 于是绛侯、朱虚兴威奋怒，诛夷逆乱.尊立太 宗，故能道化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 ” 三国志 蜀书 关张马 黄赵传 : “ 自 后乃尊事备。 ” “ 尊”在 三国志中共1 6 5 例.表敬义的4 6 例。( 三国 志中“ 尊” 单用作名词性敬语3 例， 用作动词性语的1 5 例，占 3 2 . 6 1。用作副词的 4 例，占 8 .7 0 %o “ 尊” 的动词和形容词的功能突出， 但其表示客观描述时只是一般形 容词，如 三国志 魏书 任苏杜郑仓传 :“ 处尊显之官，荣事也。 ”当作为表敬语 7 素传达敬义时就成为了 谦敬语系统的一部分， 而它的这种功能是以 名词的形式来实 现的， 三国志中 有6 个，占 表敬义 “ 尊” 总数的1 3 .0 4 % 。 因此， “ 尊”的表敬义还 较 “ 实” ，处虚化的初始阶段。 敬，用作表敬动词和表敬副词，在谦敬语中不大能产。 表敬义时， 偏重 “ 谨慎” 和“ 敬畏”义，多表示一种心态的小心翼翼和精神状态的著戒， 对象多是事。 “ 敬” 用作表敬副词，如 尚书. 虞书 舜典 : “ 帝曰: 契，百姓不亲，五品不逊。汝作 司徒， 敬敷五教， 在宽。 ” ， 尚书. 虞书 大禹漠 : “ 钦哉! 慎乃有位， 敬修其可愿， 四 海困穷，天禄永终。 ” 三国志. 魏书 . 武帝纪 : “ 今将授君典礼， 其敬听联命。 ” “ 往钦哉，敬服联命! ” “ 敬” 在 三国志中共1 6 9 例，表敬义的5 2 例， 其中表敬 动词3 1 例，占5 9 . 6 2 %，表敬副词2 9 例，占4 0 .3 8 %。与 “ 尊”不同， “ 敬”的动词 和副词功能强。与其他表敬词连用时，位置多在前，离中心词距离较远，如 “ 敬尊 之” 、 “ 敬恭听” 。可见， “ 敬”的虚化程度较高。 恭，多用作表敬动词和表敬副词，偶可构成表敬名词，能产性与 “ 敬”相当。 表敬义时，动词和副词为 “ 恭顺”义，多表现在行为举止上，对象多是人，作名词 为 “ 尊显”义。 “ 恭”与 “ 敬”的区别较明显，如 礼记 少仪 : “ 宾客主恭，祭祀 主敬，丧事主哀，会同主诩。 ” 论语 季氏 :“ 孔子曰: 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 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 ， “ 恭” 在 西周时己可作表敬副词，如 尚书 商书 盘庚 : “ 联及笃敬，恭承民 命，用永地 于新邑。 ” 尚书 周书 牧誓 : “ 今予发惟恭行天之罚。 ” “ 恭”作副词在两书中较 常见，既可单用，也可与其他表敬副词连用来修饰动词。如 三国志 魏书 明帝 纪 :“ 联惟孝献享年不永，钦若顾命，考之典漠，恭述皇考先灵遗意，阐祟弘谧， 奉成圣美， 以 章希世同符之隆， 以传亿载不朽之荣。 ” 仪礼 . 士昏 礼 : “ 命之曰: 敬 恭听，宗尔父母之言。” “ 恭”在 三国 志中共 1 4 6 例，表敬义的3 2 例。 表 敬动词2 4 例，占7 5 %， 表敬副词8 例，占2 5 %。 与“ 敬”同， 其动词和副词功能强， 可见， “ 恭”的表敬义处不断虚化过程之中。 谨，仅用作表敬副词，在谦敬语中能产性较低，表敬义时为 “ 慎重”义，多为 言语上的。 “ 谨” 作表敬副词较早出现在汉代， 如 礼记 曲 礼 : “ 祭祀之礼，居丧 之服，哭泣之位，皆如其国 之故，谨修其法而审行之。 ” 礼记， 绪衣 : “ 子曰: 君 子道人以言， 而禁人以 行。 故言必虑其所终， 而行必稽其所敝，则民 谨于言而慎于 行。 ”两书中，其作表敬副词时不及 “ 恭”和 “ 敬”常见。如 三国志 魏书 袁张 凉国田王邮管传 : “ 谨拜章陈情， 使行相国永寿少府粪土臣毛宗奏， 并上玺缓。 ” 三 国志 吴书 潘溶陆凯传 :“ 臣谨奏耳目 所闻见，百姓所为烦苛，刑政所为错乱， 愿陛下息大功，损百役，务宽荡，忽苛政。 ” “ 谨”修饰动词时，中间还可插入介词 结构，如 三国志 吴书 王楼贺韦华传 : “ 谨以先死列状，乞上言秘府，龄外料 取，呈内以闻。追惧浅蔽，不合天听，抱怖雀息，乞垂哀省。 ” “ 谨”在 三国志 中共5 0 例， 表敬义的1 8 例。 “ 谨”的形容词功能突出，但只用作一般形容词， 不传 8 达敬义，因此它的能产性较低。 可见， “ 恭”的表敬义直接从形容词义引申而来的， 虚化程度微乎其微。 肃，用作表敬动词和表敬副词。 表敬义时，与“ 敬” 相似， 都是指内 心的态度， 偏重 “ 庄重” 、 “ 严肃”义，如 尚书 周书 洪范 : “ 貌能恭， 则心肃敬也。 ” ， “ 其 咎反放休者，人君行不敬则狂妄，故 狂对 肃也。 ” “ 肃” 用作表敬副词，如 尚书 周书“ 微子之命 : “ 尔惟践修厥欲，旧有令闻， 格慎克孝， 肃恭神人。 ” 肃、 恭表敬动词连用， 义为“ 敬仰” 。 但要与其他的 副词用法区别开来， 如 尚 书. 周书。 泰 誓 : “ 皇天震怒， 命我文考， 肃将天威. 大勋未集。 ” 这与表敬副词不同， 只表示“ 严 厉地”的意思。 两书中也有用作表敬副词， 如 三国志 魏书 文帝纪 : “ 君其抵 顺大礼， 飨兹万国，以 肃承天命。 ” “ 肃” 在 三国志中共2 0 1 例， 表敬义的1 5 例， 表敬动词n例，表敬副词3 例。 “ 肃”的形容词功能强，动词和副词功能弱。可见， “ 肃”的虚化程度低。 尊、敬、 恭、谨、肃用作表敬副词，其虚化程度是不一样的。在 三国志和 世说新语中，他们的虚化程度大小为: 敬) 恭 尊) 肃) 谨 他们都可用作表敬副词，可 a 汉语大字典仅在 “ 尊” 、 “ 敬” 和 “ 谨”义项中 指出 其可用作谦敬语。且在 “ 尊”的义项 “ 敬词” 中所举用例均为 表敬的称谓名词， 无一用作表敬副词的例子， 在 “ 敬”的义项 “ 谦辞” 下所举用例为 史记 陈涉世 家 “ 徒属皆曰: 敬受命 ” 。上文 “ 尊” 、 “ 恭” 、 “ 肃”中均有与 其相同的用法。本 文建议 汉语大字典的修订应考虑这些因素，保持标准的一致性。 第二节蒙、泰、垂、窃、狠、伏、叨、辱的考释 蒙， 杨伯峻、 何乐士 古汉语语法及其发展 : “ 多用在表示对方行为的动词前。 ” 用作表谦动词和表谦副词，表谦义时为 “ 非分地受到” 义。 “ 蒙” 有“ 覆盖”义，如 左传 成公十七年 : “ 齐庆克通于声孟子，与妇人蒙衣乘荤而入于闭。 ”它与膝、 朦均为古明母东部字， “ 朦”指月被覆盖而不明，“ 瞰”指目被覆盖而不明，三者同 源，语源义为 “ 覆盖、笼罩” .当表示 “ 覆盖”的是一种抽象的 “ 恩泽”时，从施恩 的一方说，就是 “ 被” ，从 “ 受恩”的一方说，就是 “ 蒙” 。因此，从 “ 覆盖、笼罩” 的对象看引申出“ 承受”义，再引申为表谦动词，如 三国志 魏书 袁张凉国田 王邮管传 : “ 畴，负义逃窜之人耳，蒙恩全活，为幸多矣。 ” 表谦动词虚化为表谦副 词，如 三国志 魏书 诸夏侯曹传 : “ 爽以支属，世蒙殊宠。 ” “ 蒙”在 三国志 中共1 8 5 例，表谦义的1 6 例， 表谦动词4 例，占2 5 %，表谦副词1 2 例，占7 5 %a i 古汉语语法及其发展 : “ 表示有愧( 或吞辱) 担当某事， 以 示自 谦。 ” 用作表 谦动词和表谦副词，表谦义时为“ 辱没 ( 对方) ”义。 “ 泰”是古透母谈部字，与黯, 站同 源。 默. 站均为古端母谈部字。 汉班固 幽通赋 : “ 庶斯言之不站。 ” 李善 注引 曹大家: “ 庶此异行，不站先人之道也。 ” 文选 司马迁 ( 报任少卿书) : “ 若仆大 质已亏缺矣，虽才怀随和， 行若由 夷，终不可以为荣， 适足以见笑而自 黯耳。 ” 李善 注:“ 黔，辱也。 ” 说文 心部 : “ 吞，辱也。 ”扬雄 太玄经 锐经 : “ 锐于利， 泰恶至。测曰:锐于利，辱在一方也。 ”泰与辱同义，对文。 “ 辱”即 “ 辱没， ，二者 同源，都有 “ 绝、尽”义。 “ 乖”由一般动词引申为表谦动词，如 诗经 小雅 小 宛 : “ 夙兴夜寐， 毋泰尔所生。 ” 诗经 大雅， 瞻仰 : “ 无泰皇祖， 式救尔后。 ” 三 国志 魏书 王母丘诸葛邓钟传 : “ 仆久泰朝恩，历试无效，统御戎马，董齐东夏， 事有网废，中心犯义，罪在三百，妻子同县，无所祷矣。 ”虚化为表谦副词， 如 三 国志 魏书 三少帝纪 : “ 臣a l l 当大任，义在安国，惧虽身死，罪责弥重。 ” “ 泰” 在 三国志中共1 6 例，表谦义的1 2 例， 表谦动词2 例，占1 6 .6 7 %，表谦副词1 0 8 3 . 3 3 % . ， 古汉语语法及其发展 : “ 用在代表对方行为的动词前，表示自己在下接受 对方的行为，以示谦虚。 ”用作表谦动词表谦副词，表谦义时为 “ 由上而下的赐予” 义。 “ 垂”的基本义为 “ 下垂” ，早在西周时期，人们就有一种 “ 伦理道德天赋”观， 因此， “ 天” 、 “ 德” 等多用作“ 垂” 的主语， 表示一种从上而下的降予。 如 周易 系 辞 : “ 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 河出图， 洛出书， 圣人则之。 ” 尚书 周书 微 子之命 : “ 抚民以宽，除其邪虐，功加于时， 德垂后裔。 ”由此引申为表谦动词， 表 示在上者降低身份，给予在下者恩惠。如 三国志 魏书 任城陈萧王传 : “ 不图 圣诏狠垂齿召，至止之日，驰心荤毅。 ”表谦动词虚化为表谦副词，如 三国志 魏 书 辛毗杨阜高堂隆传 :“ 臣之丹诚，岂惟曾子，愿陛下少垂省览! ” “ 垂”在 三 国志 中共 1 1 8 例， 表谦义的1 0 例， 表谦动词8 例， 占8 0 %， 表谦副词2 例， 占2 0 %0 可见，其虚化程度较弱。 窃， 古汉语语法及其发展 : “ 用于动词前， 表示说话者本人不敢径直行动之义 以示谦逊。 ”用作表谦动词和表谦副词，表谦义时为 “ 偷偷地” 、“ 非分地”义，多指 行为。 说文 穴部 :“ 窃，盗自中出曰窃。 ” 广雅 释话 : “ 窃，取也。 ” “ 窃”从 “ 非分地拿取别人的东西”抽象引申为 “ 非分占有别人的东西、地位、名誉等”如 礼记 礼运 : “ 故政不正，则君位危， 君位危，则大臣倍，小臣窃。 ” 三国志 魏 书 董二袁刘传 :“ 并密令上书日: 中常侍张让等窃幸乘宠，浊乱海内。” ， 由 此引申为 表谦动词， 三国 志 魏书 武 帝 纪 : “ 赖祖宗灵枯， 丑 类夷灭， 得 使微 臣窃名其间。 ” 引申为表谦副词， 最初出现在春秋战国时期， 如 孟子 公孙丑 : “ 昔 者窃闻之: 子夏、 子游、 子张皆有圣人之一体，冉有、阂子、 颜渊则具体而微。 ” 汉 书 食货志 :“ 可以为富安天下，而直为此康康也，窃为陛下惜之! ” 三国志 魏 书 荀或荀恢贾诩传 :“ 臣窃料群臣，无备、权对，虽以天威临之，未见万全之势 也。 ” “ 窃” 用作表谦副词时， 要与其作为一般副词区别开来， 如 左传 成公二年 : 1 0 “ 于是乎畏晋而窃与楚盟，故曰医盟。 ”此处 “ 窃”可释为 “ 私下地” ，但不是谦语。 “ 窃” 在 三国志中共1 0 7 例， 表谦义的4 1 例， 表谦动词2 8 例.占6 8 .2 9 % 。 表 谦副词1 3 例，占3 1 .7 1 % 敬语论武汉教育学院报 1 9 9 8 年第2 期。 3 1 刘班超 古代汉语 表敬语素的 特点及其类型 湖北 师范学院 学 报 1 9 9 9 年第3 期。 3 2 王金芳 试论中国古代敬语的 特点武汉教育学院学报2 0 0 0 年第4 期。 3 3 . 王f li 古汉语委婉语的 等级色彩洛阳大学学报 1 9 9 5 年第1 期。 附录一: 三国志和 ( 世说新语的谦敬语 a i 哀 家 。 桓 南 郡 每 见 人 不 快， 辄咳云 :“ 君得 应 室梨， 当 复 不蒸 食 不?” 世 说 新 语 ” ) b 2 .陛下. 冬 十二月， 散骑 常侍 谏议大 夫孔又奏曰 :“ 今天下已 平， 君臣 之分明， 卫 笔 五 但当 不懈于位，平公正之心，审赏罚以使之。 3 . 不明。 文帝报曰 :“ 君生于扰攘之际， 本有从横之志，降身奉国，以享兹柞。三公上君 过失， 皆 有本 末， 联以 d旦 ， 虽有曾 母投杆之疑， 犹冀言 者不信，以 为国 福。 4 不敏。于 是 亮表平 日:“ 若事 稽留， 将致祸败，是臣 王垦， 言多增咎 。 5 不德。 诏曰 :“ 联虽 工m,， 昧于大道，思与宇内 共臻兹 路。书不云 乎: 安民 则惠， 黎 民怀之 6 一不才 ( 弱 才) 。 然吾 工 过， 在朝累纪， 托身所天， 心焉是 恃。 “ 上 疏口 :“ 臣以 fi l士 ， 叨 窃非 据， 亲秉族械以历三 军， 不能训 章明 法， 临事而 俱， 至有街亭违 命之网， 箕谷不戒之失， 咎皆在臣授任无方。 7 .鄙 郡。 休 对口:“ 至 于 元 泰， 州里 无 继， 况a n 乎? 8 . 崩。灵帝 鱼， 卓擅朝 政， 横z京城。诸州郡并兴义兵，欲以 讨卓。 9 . 拜。 辄顺 众议， 注受印 玺，以 崇国 威。 c 1 0 .e逝。 联恨本意不早 昭显， 伤后 r 逝， 不终天禄。 i t .租没。及备 理丝， 嗣子幼弱， 事无巨细， 亮皆专之。 1 2 . 姐陨。 追溢皇 思 夫 人， 迁龄蜀，未至 而先主 皿胆。 1 3 臣 。并 密 令上传 e 1 :“ 里辄鸣 钟鼓 如洛阳， 即讨让 等 1 4 . 臣妾。 亮上言于后主曰: “ 伏惟大行皇帝迈仁树德，覆煮无疆，吴天不吊，寝疾弥留，今月 一十四日 奄 忽升遐， 里 置号 陶， 若丧 考 姚。 巧 . 臣 子。“ 臣 各 位宰相， 老病日 笃， 犬马之命 将尽， 恐不复奉望蜜盖， 不 敢不竭 王上之 怀， 唯陛 f 裁察! ” 1 6 . 臣 下。 仪对口:“ 圣 土在上， 里上守 职， 惧于不称，实 不 敢以 愚管 之畜， 上干 天听 1 7 .垂。口 :“ 敢 缘天朝 含弘光人， 谨遣私署太 常张夔 等奉 所佩印 缓， 委质 请命， 惟 巫信 4 内 。 1 8 .诚 惶诚 恐 ( 忧惭惶惶) 。臣 寿 业逞业叠， 顿首顿首， 死罪死 罪。 与弟公 安 督 融“ 口 :“ 恐损先帝 委付之明，是以 it 濒llo ri 所虑万 端。 1 9 .辞。 畦前 后同 翌 :“ 仆素书 生， 不闲 军事 非才而 据， 咎 悔必至 o f g 世说新语的谦敬语例均 有标注， 没标注书名的用例为 三国志的谦敬语例，两书共有的谦敬语只出 三 国志中用例。 d 2 0 .大圣。 成汤l ll. 睹野 鱼 而有猎逐之失， 定公贤 者。 见女乐 而弃朝事， 若此辈 类， 焉可胜陈。 2 1 大人。 芝曰 :“ 夫 刑罪 之失， 失 在苛 暴。 且简 而易从， 达 达之 化也。 不失 有 罪， 庸世之 治 耳。 ” 2 2 .大主。自 是 人上 所创， 帝不 复 精其本未， 便杀熊、 损， 谏不见用。 2 3 .大丈夫。 毗正 色曰:“ ， 焉有 么丈 大欲为公 而毁其高节者邪?” 2 4 .答 拜。 公曰 :“ 吾 人 臣 也。 ” 遂 聋 互。 2 5 顿首。 柔大怒， 琼甄直曰 : “ 愚以 所市 非急， 而士大夫方 有倒县 之患， 故 便振 wk， 不及启 报 。 ” 2 6 .顿首顿首。臣 寿诚惶诚 恐， 蛆直 她 直， 死罪死罪。 泰始十年二月 一日 癸巳 ， 平阳 侯相臣陈寿 上。 2 7 敦崇。 明帝即 位，出 为 陈留 太守， 整 塞教化，百 姓称之。 f 2 8 .父老。到谓 玺煮曰 :“ 董卓 悖逆， 为 天下 所仇， 此忠臣义士 奋发 之时也。 ” 2 9 .父。策闻 之， 欢笑日 :“ 昔 管仲 相齐，一 则仲 艺， 二则仲父，而 桓公 为霸者 宗。 今子 布贤， 我能用之，其功名独不在我乎!” 3 0 奉。黄初 元年十一月 癸酉，以 河内 之山 阳邑 万户 圭汉帝为山阳公， 行 汉正朔，以 天 子 之礼郊 祭.上书不称臣，京都有事于 太庙， 致昨。 3 1 奉答。今 君称不显德 明 保联 躬， 奏 置天命，导扬弘烈缓爱九 域。 莫 不率傅， 功高 于伊、 周，而赏卑于齐、晋，联甚恋焉。 3 2 .伏。臣 达思 惟， 喜怖交 集。 窃恐 此人 不可卒得， 假使得之， 惧不 可信， 不 如令臣 濡 休，于计 为便。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