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经济与管理专业论文）论我国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的赔偿责任.pdfVIP

一一 一一一。 孳我冈公步义务教寰譬咎怼竺生盟梦学尊任一一 摘要 在以往研究学校对学生赔偿责任问题的过程中，理论界与实务界往往忽略了公 办义务教育学校这个主体的特殊性以及在其中受教育学生的特殊性。本文主要提 出公办义务教育学校与学生之间的关系不是民法性质的平等体之间的法律关系， 公办义务教育学校不是纯粹的民事主体。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的赔偿应当是 国家赔偿而不是民事赔偿。本文采用文献的方法、逻辑分析的方法、案例及实证 分析的方法，通过对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赔偿责任的特点、性质、归责原则、 赔偿范围、赔偿能力等几个方面的分析论证，指出我国现行立法对公办义务教育 学校对学生赔偿责任问题规制的不足与欠缺，提出了在现存法律制度条件下以及 在未来立法的过程中，应当如何解决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赔偿责任问题的对 策与方法。 关键词：义务教育公办学校赔偿责任能力归责原j j l | j a b s t r a c t i nt h ep r o c e d u r eo fd e a l i n gw i t ht h ep r o b l e m so fl i a b i l i t yo fp u b l i cs c h o o li nc o m p u l s o r y e d u c a t i o n ，t h e o r i s ta n dp r a c t i t i o n e ru s u a l l yn e g l e c t e dt h es p e c i a l t yo ft h ep u b l i cs c h o o la n dt h e s t u d e n 招t h i st h e s i si sr a a f n l yp u t t i n gf o r w a r dt h ei n p a r t yl e g a lr e l a t i o nb e t w e e nt h ep u b l i cs c h o o l a n di t ss t u d e n t su n d e rc i v i ll a w , a n dt h ep u b l i cs c h o o ld o e sn o tb e l o n gt oc i v i ls u b j e c tp u r e l y t h e c o m p e n s a t i o no f t h ep u b l i cs c h o o lt ot h es t u d e n t ss h a l lb et h en m i o n a lc o m p e n s a t i o ni n s t e a do fc i v i l o n e t h et h e s i sa n a l y z e dt h es p e c i a l t y ，e s s e n c e s ，l i a b i l i t yp r i n c i p l e sa n dt h es c o p e so fl i a b i l i t yo ft h e p u b l i cs c h o o lc o m p e n s a t i o nb ym e a l q so fl i t e r a t u r ec o l l e c t i o n ，l o g i c a la n a l y s e sa n dc a s e ss t u d y b a s e do nt h ea n a l y s e so fp r o b l e m so ft h ec u r r e n ts i t u a t i o ni nt h a tf i e l d ，t h i st h e s i sa l s op u r e d f o r w a r ds o m es u g g e s t i o n sa n dm e t h o d st od e a l i n gw i t ht h ep r o b l e m si nt h ef u t u r el e g i s l a t i o na n d p r a c t i c e - k e 2 , o r d s ：c o m p u l s o r ye d u c a t i o np u b l i cs c h o o ll i a b i l i t y l i a b i l i t yr u l e s 论我固公办义务教育学枝对学生的9 l l _ f 偿责任 第一部分引言 一、问题的提出 新中国建国五十八年以来，我国教育事业一直得到了中国党和政府的高度重 视。尤其是义务教育，因为它是奠定国民受教育的基础阶段，它关系到固计民生， 更关系到中华民族发展的大计，因此，义务教育更是倍受关注。 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为中国的发展带来了生机与活力，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家 必然是法治的国家。“依法治国”方略的确立，加快了中国法治化的进程。无论在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 年人保护法、教育行政处罚暂行实施办法中对义务教育以及对未成年人受教 育权的保护都作了相应的规定，而且，2 0 0 2 年6 月份教育部制定的学生伤害事 故处理办法还对学校应当如何处理和承担在校学生的伤害事故责任作出了明确 的规定。上述法律、法规的制定与实施，为我国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在校学生遭 受事故伤害所应承担责任以及学校教育侵权行为作出了一些舰定，中共中央、国 务院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中明确指出：“基本普及九年制 义务教育和基本扫除青壮年文盲( 简称两基) 是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基础”。 教育部在学习贯彻上述决定的通知中使用了一句非常有份量的语言：“国运兴衰， 系于教育”。国务院批转的教育部制定的面向2 1 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第一 条就明确指出“2 0 0 0 年如期实现基本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基本扫除青壮年文盲的 目标，是全国教育工作的重中之重。2 0 0 1 年5 月2 9r ，国务院在关于基础 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决定中，第一条就明确指出：“确立基础教育在社会主义现代 化建设中的战略地位，坚持基础教育优先发展”。并且在第六条中明确提出“坚持 依法治教，完善基础教育法制建设切实加强安全工作”等。教育部在关于学习 贯彻国务院的上述决定的通知中则明确提出：“峰持以法治教、以德治教，严格执 行各项规章制度”。1 9 9 1 年5 月1 8 闩国家教委办公厅发布的关于继续做好制止 中小学生流失工作的通知第一条则明确提出“要坚持依法治教，最大限度地普 及初等教育，堵塞新文盲的产生”。上述中国执政党中央与中央政府及其教育主管 部门在相关文件中的相应规定，足以见得义务教育在我国被重视的程度，字里行 间也彰显出依法治教的理念，但是，目前我国现行立法对我国公办实施义务教育 3 论我周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的账偿责任 学校对学生的赔偿责任的规定尚存在诸多不足，究其主要原因，以往理论研究存 在以下不足：一是，只注重了“学校”这个主体，而忽视“公办义务教育学校” 这个特定主体与其他类别学校的区别；二是，把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单纯地看成民 事赔偿责任主体；三是，认为引起学校赔偿的归责原则只能适用“过错责任”原 则；四是，在赔偿范围的认定上单纯地适用现行民事法律上关于民事责任承担的 相关规定；五是，没有注意到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能力的欠缺。故本文主要针 对上述问题，从教育法学的角度阐述自己的观点，以期在未来的教育立法( 含法 的修订) 中能够更好地落实中共中央及国务院依法保护公办义务教育在校学生的 生命、健康权及受教育权的精神，以期立法中能够更加客观地看待公办义务教育 学校这个特定教育主体的赔偿责任的法律属性，制定出更加符合客观实际，更具 有科学性的法律规范，更好地保护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践行职能、健康发展，更好 地保护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在校学生的合法权益，以利于培养出更多、更优秀的中 华民族一代又一代的接班人。 二、研究目的与研究内容 ( 一) 研究目的 本文通过从法律层面上对我国义务教育阶段公办学校赔偿责任的分析和研 究，针对目前我国义务教育阶段公办学校赔偿责任存在的，诸如法律适用及其特 殊性等问题提出完善对策，将国家赔偿与目前实行的学校民事焙偿作以明确区分， 理顺国家与公办义务教育学校的法律关系，并提出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的9 晤 偿应是国家赔偿的立法建议。以期接受公办义务教育学生权利的实现。 ( 二) 研究内容 1 、对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的概念进行界定，分析其特点、性质及范围 和责任能力。 2 、针对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现实状况与学者的观点，从法律层面对公 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进行研究。 3 、根据我国目前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赔偿责任的实施情况，提出完善公 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赔偿责任的对策与建议。 4 论我闻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的赔偿责任 三、研究意义与文献综述 ( 一) 研究意义 i 、理论意义 尽管现代社会关于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的案例已经多次出现，但是， 学者们却对此关注不够，理论界对于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的研究少之又少， 尤其是对于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的特殊性的研究极为不够，加上迄今为止 法院所做出的判例也未能明确区分国家赔偿和学校民事赔偿的界限和范围。就目 前而言，我国尚未形成系统、完整的公办义务教育学校焙偿责任体系，因此，有 必要对我国的公办学校赔偿责任，尤其是义务教育这一特殊阶段的公办学校赔偿 责任进行分析、研究。 2 、实践意义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维护自身权益的意识也逐渐增强，在教育领域出现了 多起学生状告学校并且提起民事赔偿要求的案例。纵观这些案例的裁判，存在着 法条引用的相对性，临时性和原则性等问题。法律和教育实践的发展急待有关理 论的发展以加强指导。希望通过本文的研究，能够促进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 任的研究工作的进一步开展，同时也为今后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的立法工 作提供一定的理论基础。 ( - - ) 文献综述 i 、关于学校法律责任的综述 孙笑侠教授将法律责任归纳为：“因损害法律上的义务关系所产生的对于相关 主体所应当承担的法定强制的不利后果。法律责任关系分为法律上的功利关系和 法律上的道义关系，责任方式一般情况下可分为补偿性方式和制裁性方式两类”。 按上述对法律责任所作的定义，承担法律责任的前提是损害了法律上的义务关系， 法律上的义务关系主要是指法定义务关系和约定义务关系，与此相对应的责任关 系的性质主要是侵权责任和违约责任。在公办的义务教育学校，学生与学校之脚 的关系主要是基于法定而存在，而不是基于学生的亲权人或监护人与学校的约定 而存在，所以，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要承担的赔偿责任是侵权赔偿责任而不 张文显，郑成良、孙笑侠、刘作翔法理学北京：法律：版祉2 0 0 4 3 ( 2 ) 1 1 7 5 论我田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的贴偿责任 是违约赔偿责任。 孙笑侠教授在法理学一书中，把法律责任根据不同的标准还做了不同的 划分，如根据违法行为所违反的法律的性质的不同，将法律责任区分为公法责任 与私法责任，民事责任即属于私法上的责任，而刑事责任、行政责任、国家赔偿 责任、违宪责任等则属于公法上的责任；以主观过错在法律责任中所处的地位为 标准，将法律责任区分为过错责任、无过错责任和公平责任；以承担责任主体身 份的不同为标准，把法律责任区分为职务责任和个人责任：以承担责任的内容的 不同为标准，把法律责任区分为财产责任和非财产责任等等2 。至于公办义务教育 学校对学生的赔偿责任分属于上列责任类型的哪种，将在下文中予以探讨。 2 、关于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赔偿责任类型综述 目前，可能引起我国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赔偿的情况主要有三大类：一 类是针对学生身体生命健康权而形成的侵权，如，学生伤害事故就属此类：另一 类是针对学生人身自由权、人格权、心理健康权等而形成的侵权；第三类是针对 学生受教育权而形成的侵权。 关于第一类引起学校对学生的赔偿责任的侵权行为，从发生时问的角度看， 它可以发生在课堂教学过程中，如，上体育课过程中，由于教师指导不当而致学 生从双杠上掉下来摔伤；它也可以发生在课间，如，课日j 两学生在做游戏时摔伤。 从事故发生的地界区域角度看，它可以发生在校内，如上述案例；它也可以发生 在校外活动，如，学校组织学生远足到野外山上春游，学生意外被毒蛇咬伤，由 于学校事先没准备必备药品，又未准备急救车辆，导致该学生不幸身亡。 第二类引起学校对学生的赔偿责任的情况经常基于这样一些事件，如：学生 犯了错误，放学后，教师不准学生回家，而强制学生在教室内反醒或写书面检查， 学生失去人身自由权；又如：教师经常以挖苦、侮辱性语言批评那些不遵守学校 纪律而学习成绩又落后的学生，导致学生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严重损害了学生 的人格尊严，侵害了学生的人格权：再如：学校不执行国家关于加强素质教育的 规定，而盲目追求学生考试分数的高低，大搞应试教育，题海战术，使学生过度 疲惫和紧张，长此以往，使学生发生心理疾病，严重损害了学生的心理健康权。 诸如此类，等等。 2 张文盟，郑成良、孙笑快，刘作翔法理学北京：法律版社2 0 0 4 ，3 ( 2 ) 1 2 0 1 2 2 6 论我围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的赔偿责任 损害学生的受教育权是引起学校对学生赔偿的第三种情况。什么是受教育 权? 龚向和博士认为：“所谓受教权，是指公民依法享有的要求国家积极提供均等 的受教育条件和机会。通过学习来发展其个性、才智和身心能力，以获得平等的 生存和发展机会的基本权利”3 。同时，龚向和博士认为受教育权是一个权利体系， 它的第一层面的子权利包括：学习机会权、学习条件权、学习成功权。其中学习 机会权又包括：入学升学机会权、受教育的选择权、学生身份权( 学籍权) ；学习 条件权又包括：教育条件建设请求权、教育条件利用权、获得教育资助权：学习 成功权又包括：获公正评价权、获得学业证书学位证书权a 。普遍认为，公民受教 育权是宪法规定的一项基本权利。尽管我国目前的判例和学说也认为，公民“受 教育权可以表现为一种民法上的权利”5 ，但是，由于在理论研究上尚存在着睹多 空白，因此，在立法上的规定也就尚欠不足。侵犯公民受教育权的情形在公办义 务教育学校通常存在着这样一些事例，如，学校因学生经常违纪而将学生丌除， 取消其学生身份，侵害了学生的学习机会权；又如，学校图书资料不足够学生使 用，而教师只允许那些学习成绩优异的学生使用这些对学习有益的图书资料，则 损害了学生的学习条件权；再如，学校为了以考试成绩与他校评比，而在每个班 级内定“尾予生”，不允许这些“尾子生”参加期中或期木考试，使这些学生得不 到公j 下评比的机会，则损害了学生的学习成功权。 总之，在我国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可能引起学校对学生赔偿的情况还有很多， 为突出本文的中心议题，故只列举上述几例。 3 、关于我国现行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赔偿责任法规的综述 在我国，与公办义务教育有关的规范性文件主要有( 含司法解释与个案答复 与批复)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中华人民共和国 义务教育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妇女权益保 障法、中华人民共和国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关于做好学校治安综合管理工 作的几点意见( 1 9 9 6 年1 1 月2 9 日，中央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委员会、国家教委、 公安部发布) 、关于继续做好制止中小学生流失工作的通知( 1 9 9 1 年5 月1 8f l ， 国家教委办公厅发布) 、关于加强小学法制教育的意见( 1 9 8 5 年8 月7 日，国家 教育委员会、司法部发布) 、关于加强学校房屋建设管理严防倒塌事故的紧急 3 龚向和受教育权论北京j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m 版社2 0 0 4 1 ( 1 ) 3 6 5 9 4 郑贤# 公民受教育权的法律保护北京：人民法院出版社2 0 0 4 3 ( 1 ) 1 徐继敏受教育权辩析郑贤君，公民受教育权的法律保护北京：人民法院出版社2 0 0 43 ( i ) ，6 3 7 论我圆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的赔偿责任 通知( 1 9 8 7 年7 月8 日，城乡建设环境保护部、国家教育委员会发布) 、关于在 中小学严格制止宣扬凶杀、色情、迷信等有害书刊流传的通知( 1 9 8 7 年8 月1 3 同，国家教育委员会发布) 、中、小学校实验室工作的规定( 1 9 8 8 年3 月2 1 日， 国家教育委员会发布) 、小学管理规程( 1 9 9 6 年3 月9 同，国家教育委员会发御) 、 学校卫生工作条例( 1 9 9 0 年4 月2 5 开，国务院批准1 9 9 0 年6 月4 同，国家教 育委员会令第1 0 号卫生部令第1 号发布) 、保护学生视力工作实施办法( i i t 行) ( 1 9 8 2 年1 月1 8 只，教育部、卫生部等十部委、单位发布) 、特殊教育学校暂行 规程( 1 9 9 8 年1 2 月2 闩教育部发布)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及最高人 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 若干问题的意见( 试行) ( 1 9 8 8 年1 月2 6 日，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讨论通过) 、关于禁止电子宠物进入学校 的通知( 1 9 9 7 年8 月2 5 日，国家教委办公厅发布) 、关于颁发 的通知( 1 9 9 2 年6 月l o 只，国家教委印发) 、中华人民共和国 体育法及学校体育工作条例( 1 9 9 0 年2 月2 0r ，国务院批准1 9 9 0 年3 月 1 2 同国家教育委员会令第8 号国家体育运动委员会令第1 l 号发布) 、关于下发 的通知( 1 9 9 9 年2 月4 日，国家体育总局、教育部 发布) 、关于印发 的通知( 1 9 9 5 年9 月7r ，国 家教委发布) 、关于转发卫生部 的通知( 1 9 9 6 年9 月2 3r ，国家教委办公厅发布) 、关于加强对中小学生赴境外丌展夏( 冬) 令营 等有关活动管理的通知( 1 9 9 8 年7 月2 lr 教育部、公安部发布) 等等。学生伤 害事故处理办法( 2 0 0 2 年6 月2 5 只，教育部令第1 2 号发布，自2 0 0 2 年9 月1 r 起实施) 。 上述文件，尽管其制定或发布的主体不同，然而，其文件所发布的内容均具 有普遍的约束力。在这些文件中，有关在义务教育阶段学生和学校关系的规范中， 学生的权利主要有：受教育权；生命、健康权；人身自由权；人格权及心理健康 权等。在学校与学生的法律关系中，与此相对应的，则形成学校对学生应当履行 的法定义务，若学校怠于履行自己的法律义务，则会形成学校对学生承担相应的 法律责任。综合分析上述规范性文件可知，针对我国公办义务教育学校的法律责 任而言。以学校过错责任为原则，同时轻学校经济赔偿责任而重刑事责任和行政 责任。刑事责任和行政责任更加关注的是国家利益，而经济赔偿责任则直接关注 的是公民个人受义务教育学生的个人利益，而作为学生个人在其权利受到学 8 论我田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的赔偿责任 校侵犯的时候，他们最关注的则是个人利益将如何受到保护，对学校及其责任个 人科以刑事或行政责任，诚然可以矫j 下或惩罚负有责任的学校或人员，但是，学 生受损的权利无法得到直接而充足的关怀，实际赔偿或补偿学生受损的权利，则 是法律保护学生权利得以实现的唯一有效途径。然而，现行立法及相应规范性文 件则没有对此作出较为完善的规定。这足以见得我国现行立法对公办义务教育学 校对学生的赔偿责任关心不足。 四、研究思路与研究方法 ( 一) 研究思路 本文的基本研究思路是： 首先，对我国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立法状况和学者的论著进行分类。 其次，根据类别的不同进一步查找、收集资料，在此基础上分析其对我国公 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理论研究与实践的不足之处。 最后，在以上分析研究的基础上提出本人对我国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 的一些观点。 ( 二) 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了收集资料的方法和分析资料的方法。 1 、收集资料的方法 本文在收集资料的方法中主要包括文献检索法 针对义务教育阶段这个特定时期的学生权利的保护，本人借阅了学校图书馆 中国内外的书籍、杂志和相关资料，通过中国期刊网，主要是中国期刊全文数据 库、中国优秀博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中国重要 会议论文全文数据库以及人大复印资料光盘数据库来检索相关的各类文献。此外， 还运用搜索网站来查找国内外相关的法律、著作和文章等。就目前来看，共查阅 了国内外相关法律法规1 8 部，书籍1 4 本，检索到期刊3 4 篇，通过互联网查找到 的文章资料共有9 篇。通过对国内外的法律规定和学者的论著的查阅，使自己对 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也为论文的进一步研究奠定了 理论上的基础。 2 、分析资料的方法 9 论我田公办义务教育学控对学生的蚵_ f 偿责任 分析资料的方法主要通过三个步骤进行。 首先，整理、归纳文献资料，并作以分类。在现有资料的基础上，根据自己 的论文框架进行分类，主要将针对不同国家的文章、专著和网页作以区分，将对 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的不同观点和理论作以区分，并且将义务教育阶段这 - - ) l 章身心发展的特殊阶段同其他年龄阶段作以区分，以方便文献综述和正文的 写作。 其次，根据类别的不同对迸一步收集到的资料和问卷进行分析。这也就是对 资料中对义务教育阶段公办学校赔偿责任的不足之处进行分析，为提炼自己的观 点作好准备工作。 最后，通过对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在概念界定和法律地位等方面的分 析和总结，提出本人对我国义务教育阶段公办学校对学生赔偿责任的一些观点。 1 0 论我圊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的赔偿责任 第二部分关于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的 理论问题 一、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的界定 在我国，通常根据设立学校的主体、设立学校的资令的来源不同，将学校区 分为公办公立学校和民办私立学校两类；由国家出资( 通常是由地方政府代表国 家出资) 设立的学校则称为公办学校，准确地讲应称为公立学校，因为我国对义 务教育学校资产的所有权与学校的管理权没有作本质上的区分，因此，在我国规 范文件中所称的公办学校即为公立学校，公立学校与公办学校系同一语( 而作者 认为：“公立”与“私立”是从学校产权性质的角度所做的划分；而“公办”与“民 办”则应是从学校管理者主体角度所做的划分) 。而“国家机构以外的社会组织或 者个人。利用非国家财政性经费”6 所丌办的学校则属于民办学校。 根据学校所提供的教育性质的不同，可以把学校区分为义务教育学校和非义 务教育学校。义务教育与非义务教育的本质区别是是否具有强制性，义务教育是 具有国家强制性的教育，同时，义务教育是国家免费的教育，可以这样理解，接 受义务教育是公民的义务，获得免费的义务教育是公民的权利，作为权利，公民 当然具有可放弃的权利，因此，公民可以选择到私立民办学校接受交纳学费的义 务教育。因此，不管公办、民办，只要是实施义务教育的学校就是义务教育学校： 只要是不实施义务教育的学校就是非义务教育学校。 本文所要研究的法律关系主体是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及其学生。因此，明晰公 办义务教育学校的特点是十分必要的。与民办、私立学校以及非义务教育学校相 比较，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具有如下本质特征： 其一，资产的国家属性。公办义务教育学校是由国家投资设立，其学校所有 资产的所有权及其处分的权能均属于国家，学校本身无权处置国家投入的学校资 产。为保障义务教育的实麓，其他任何国家机关、单位和个人也无权处分公办义 务教育学校的资产。这一特征，构成与民办、私立学校的本质区别。 其二，经费的国家属性。公办义务教育学校的学生所接受的是免费教育，不 6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2 论我固公办义舒教育学校对学生的赔偿责任 需要向就读的学校交纳学费。因此，公办义务教育学校日常教育、教学活动所需 的全部经费均依赖国家财政的拨款。这一特征不仅根本区别于非义务教育学校， 而且也与民办、私立学校形成本质的区别。 基于公办义务教育学校的本身的特征，即资产、经费来源的国家属性，因此， 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的赔偿责任不同于非义务教育的学校，也不同于民办、 私立学校，更不同于非学校类的其它民商事主体。 目的，在我国，公民权利受到损害可以获得的赔偿，从赔偿主体性质的角度 划分，可以区分为公法性质的赔偿即国家赔偿和私法性质的赔偿即民( 商) 事赔 偿。我国国家赔偿法明确规定可以获得国家赔偿的条件，即“国家机关工作 人员违法行使职权侵犯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的合法权益造成损害的，受害人有 依照本法取得国家赔偿的权利，国家赔偿由本法规定的赔偿义务机关履行赔偿义 务”。根据这一条的规定，不难看出，可以获得国家赔偿的侵权行为主体是国家机 关及其工作人员：可以获得国家赔偿的侵权行为是国家职权行为。而且，从赔偿 主体的角度将国家赔偿划分为：行政赔偿和司法赔偿( 即刑事赔偿和民事、行政 诉讼赔偿) 。因此，我国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尽管在资产、经费来源上乃至教育、 教学活动上均具有较强的国家属性，但是，它对学生赔偿的性质和条件还无法适 用我国的国家赔偿法。我国民法通则第二条明确规定了我国民法适用的法 律关系范围，即“民法调整平等主体的公民之问、法人之i 日j 、公民和法人之间的 财产关系和人身关系”，而公办义务教育学校与学生之侧的关系并不是完全平等的 民事主体之问的关系，因此，公办义务教育学校的赔偿责任与普通的民事赔偿责 任也有着明显的不同。 由此看来，简单地套用我国现存的国家赔偿制度和民事赔偿制度柬调整公办 义务教育学校的赔偿责任关系均存在着明显的欠缺。因此，笔者认为，基于公办 义务教育学校教育、教学活动的国家强制性，以及在该类学校中学生受教育的国 家强制性的特性，必然导致国家对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应当承担的赔偿责任具有不 可推卸的责任，也就是说，国家应当对公办义务教育学校的赔偿责任承担责任， 也就是说公办义务教育学校的赔偿责任具有国家赔偿的属性，尽管笔者的这种观 点，与现存的学校赔偿责任制度与理论以及司法判例不相融合，但是，从现有立 法对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财产及活动规则的国家属性的角度而言，笔者的观点则对 1 2 论我固公办义务教育学技对学生的赔偿责任 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的法律分析有其合理性，符合法律逻辑的判断。公办 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赔偿责任应当具有国家属性，j 下是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 任最根本的特征。 二、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的性质 关于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性质的认识，它关系到该类学校赔偿责任能 力的问题，以及实际承担该类学校赔偿责任的主体确定的问题，因此，对公办义 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性质的探讨，直接涉及到该类学校对学生赔偿的实际问题。 对于该类学校赔偿性质的看法，可能形成三种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公办义 务教育学校的赔偿责任与其他民商事主体( 包括其他类别的学校) 的赔偿责任没 有任何区别，对陔类学校的赔偿则按照普通民事赔偿规则同等对待，这也是当今 理论界及司法实践中的普遍作法；第二种观点认为公办义务教育学校的赔偿责任 的性质应是国家赔偿责任，因为，我国公办义务教育学校没有自己可处分的财产： 第三种观点则认为，公办义务教育学校的赔偿责任兼有民事赔偿和国家赔偿的属 性，即以学校赔偿为主体，以国家赔偿为补充。 上述第一种观点可以称之为“民事赔偿说”，它合理存在的前提条件应是赔偿 关系主体之间的地位是平等的，在发生赔偿关系之前双方共处同一环境中的关系 是基于意思自治而形成的，而且民事主体所拥有财产是可以被强制处分( 执行) 的。而在公办义务教育学校中，学校对学生所进行的教育是带有国家强制性的， 而学生接受义务教育也是国家赋予每个公民的强制义务，学校对学生的管理也带 有强制性，并不是基于学校与学生或家长双方的约定，双方所形成的教育与被教 育、管理与被管理的关系不取决于双方是否自愿，同时，学校办无权处分自己所 掌控的国家授予其办学条件所需的资产与经费，既使人民法院也无权执行处分公 办义务教育学校的资产与经费。因此，笔者认为，尽管“民事赔偿说”几乎成为 现行看待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制度的唯一学说，成为现实司法实践的理论指导， 但是，由于普遍忽视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这一主体国家属性的特征，没有注意到公 办义务教育学校与其学生之间的不平等的教育、管理关系，没有注意到公办义务 教育学校财产的不可处分性的特征。在这种情况下；对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 任的定性是不准确的，总之，不管这种理论是如何盛行，因为它无法解决现实问 1 3 论我周公办义务教育学技对学生的舯偿责任 题，所以，也是不可取的。 上述第二种观点可以称之为“国家赔偿说”。这种理论存在的前提应是赔偿义 务主体所实施的是依国家职权的行为，赔偿责任由国家承担，即使赔偿责任由赔 偿义务人负责，国家也为之设有赔偿专项资金，由财政拨付专门的经费予以储备。 作为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它所行使的是国家赋予的专门的、强制的义务，尽管公 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的教育管理与国家机关的职权行为有所区别，但是，它与 国家机关职权行为存在的同一性是：都代表着国家，都在执行国家交办的任务， 都具有强制性：公办义务教育学校与国家机关的另外一个相同点是：对国家交付 管理、使用的财产只有为专门目的的使用权而无任何处分权。因此，笔者认为， 按着我国现有的国家赔偿制度，将公办义务学校的赔偿责任套用其中也是不可能 的但是，只有“国家赔偿说”可以解决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能力欠缺的问题。 上述第三种观点可以称之为“折中说”。该理论实行的前提应是赔偿义务主体 有一定的可以自我支配的财产，赔偿义务主体又是代表国家在行使着一定的行为。 而在我国，国家不允许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进行任何形式的经营行为，公办义务教 育学校由国家全额拨款，所拨付的全部款项又全部是专项经费，专款专用，不允 许学校挪用。同时，不允许学校经营，则学校没有也不可能有预算外收入，也就 不可能有预算外的支出。所以，在目前，“折衷说”的理论也无法指导实践，因为， 尚不存在该理论可以实行的前提条件。 三、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的归责原则 归责原则，它不仅涉及到赔偿责任的构成，赔偿责任认定的标准，还涉及到 赔偿责任的范围，同时还涉及到举证责任分配等问题。 在我国的法学理论中，普遍认为侵权行为的归责原则通常为三类；过错责任 原则、无过错责任原则、公平责任原则。7 在我国的法学理论中，无过错责任原则 与无过失责任原则往往系同一语8 。 过错责任原则主要包括这样几层含义：“第一，以过错为责任构成要件：第二， 以过错为归责的最终要件；第三，以过错为确定责任范围的依据：此外，过错责 任还体现在行为人的过错对于决定其承担何种责任形式也是具有一定的意义”0 9 7 黎固智法学通论北京：法律版社，1 9 9 8 年，9 ( 1 ) ：1 6 9 1 7 0 。张文显法理学北京：法律出版社2 0 0 4 3 ( 2 ) ：1 2 i 1 4 论我因公办义务敦育学授对学生的赔偿责任 无过错责任不同过错责任的法律特征在于：第一，不考虑双当事人的过错； 第二，不能推定加害人有过错；第三，因果关系是决定责任的基本要件；第四， 有法律的特别规定。i o 公平责任是指在当事人双方对造成损害均无过错，但是按照法律的规定又不 能适用无过错责任的情况下，出人民法院根据公平的观念，在考虑受害人的损害、 双方当事人的财产状况及其他相关情况的基础上，判令加害人对受害人的财产损 失予以适当补偿。1 1 尽管公平责任原则的适用，取决于法官如何运用公平的观念进行价值判断， 但是，公平责任仍然属于法律责任，而非道德责任，公平责任原则也“主要适用 于侵害财产权的案件”，即便适用于侵害人身权的案件中，“公平责任也仅限于造 成财产损失的情况”而“不适用于精神损害赔偿”。 学校侵权应适用哪一种归责原则，是在研究学校赔偿责任法律制度中必须首 先明确的问题，在研究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赔偿的论题时，同样不能回避这 一问题。目前在我国学界，在研究学校赔偿责任的时候，没有区分公办义务教育 学校与非义务教育学校或民办、私立学校，而是以学校这一主体与其他法律关系 主体相区别，这就使研究者们不知不觉地抹杀了公办义务教育学校的法律特征， 进而使公办义务教育学校赔偿责任的理论研究与相关立法几乎处于空白。 目前，在研究学校侵权责任的理论与立法、司法实践中，涉及最多的莫过于 对学校事故责任的研究，民法通则第1 0 6 条第2 款规定“公民、法人由于过错 侵害国家的、集体的财产，侵害他人财产、人身的应当承担民事责任”，陔条第3 款规定“没有过错，但法律规定应当承担民事责任的，应当承担民事责任”。上述 条款的规定，对于学校的赔偿责任来说，它不够具体，而带有较强的原则性，而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 若干问题的意见( 试行) 第1 5 9 条对学校的赔偿责任的归责原则做了比较明确的规定：“在幼儿园、学校生 活、学习的无行为能力或者在精神病院治疗的精神病人，受到伤害或者给他人造 成损害，单位有过错的，可以责令这些单位适当予以赔偿”。在2 0 0 4 年5 月l 同 起施行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91 三利民我圈民往典重大疑难问题之研究北京：法律：j j 版利2 0 0 6 ，7 ( 1 ) ：5 8 8 5 8 9 1 0 1 ：利民我田民泣典垂人疑难问题之研究北京：法律：版社，2 0 0 6 ，7 ( i ) ：6 0 0 6 0 1 “ 涮民我田民往典垂人疑难问题之研究北京：法律f h 版社。2 0 0 6 ，7 ( 1 ) ：6 2 8 1 2 王利民我国民法典重大疑难问题之研究北京：法律u l 版礼，2 0 0 6 7 ( 1 ) ：6 3 2 论我困公办义务教育学枝对学生的赔偿责任 中对学校赔偿责任的归责原则更进一步予以明确，其中第7 条规定：“对未成年人 依法负有教育、管理、保护义务的学校幼儿园或者其他教育机构，未尽职责范围 内的相关义务致使未成年人遭受人身损害，或者未成年人致他人人身损害的，应 当承担与其过错相应的赔偿责任。第三人侵权致未成年人遭受人身损害的，应当 承担赔偿责任。学校、幼儿园等教育机构有过错的，应当承担相应的补充赔偿责 任”。教育部制定的，于2 0 0 2 年9 月l 同起实施的学生伤害事故处理办法对 学校赔偿责任的归责原则也做了规定，其中第8 条第2 款规定：“因学校、学生或 者其他相关当事人的过错造成的学生伤害事故，相关当事人应当根据其行为过错 程度的比例及其与损害后果之f u j 的因果关系承担相应的责任”。由上述现行有效的 立法、司法解释等具有普遍约束力的规范性文件中的规定可以认定，目前我国立 法及司法实践中，对学校赔偿责任的归责原则采取的是过错责任原则。学界对学 校赔偿责任的归责原则曾有分歧，而在学生伤害事故处理办法实施以后，特 别是在人身损害赔偿司法解释颁行以后，意见已经趋于统一，即“学校承担 学生伤害事故侵权责任以过错责任为归责原则”1 3 、“如果侵害是教师履行职责以 外的个人行为造成，学校没过错的，不应当承担责任”1 4 。“校园伤害赔偿案件的 民事责任适用过错责任原则，即按照学校的职责范围和过错大小来确定其应当承 担的民事责任，对此，实务界和理论界并无太大争议”1 5 。 在学校对学生的赔偿责任如何使用归责原则的问题中，不能适用无过错责任 ，原则，已是学界和立法及实务界尚没有争议的问题。而学校的赔偿责任归责原则 能否适用公平责任原则呢? 虽然，在学生伤害事故处理办法及人身损害赔 偿司法解释颁行以后，学界及实务界趋于统一认为，学校责任为过错责任而不 能适用公平责任，认为“公平责任所平衡的，应当是严格的当事人之间，即加害 人和受害人之问的损失分配，对学校要求和承担公平责任，显然加大了学校的责 任”1 6 。笔者认为上述观点虽然带有普遍性，但是不免受到规范性法律文件的影响， 在学术上不应当仅仅由立法影响到理论，而更重要的是应当由理论影响到立法， 公平责任之所以成为一个独立的法律责任归责形态，就是因为公平责任原则所追 1 3 杨讧新类型侵权行往研究北京：人民法院l 版礼，2 0 0 6 ，6 ( 1 ) ：9 4 8 9 4 9 “技l 卮 伤害事敲相关法律问题研究( 张柳青) ，选白二i ；利叫、公不祥人身损害赔偿- d 注解释若十问题释评 北京：人民法院h ；版杜，2 0 0 5 ，i ( 1 ) ：2 1 5 ”对校园伤害赔偿案件有关法律问题的认识( 于磊川) 选自王利明，公丕祥人身损害赔偿司法肼释若干 问题释订北京：人民法院版社，2 0 0 5 1 ( 1 ) ：2 2 9 ”杨立新等人身搅告赔偿一以最高人民法院人身损害赔偿司法解释为中心，北京：人民法院出版丰f = 2 0 0 4 ( 1 ) ：2 3 8 1 6 论我田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的赔偿责任 求的是总体价值的公平，这种公平的意义已远远超过单纯的当事人之问的关系而 体现出社会公平的价值，适用公平责任的场合也是在无法适用过错责任原则与无 过错责任原则的情况下，才可以适用公平责任原则。所以，尽管现行有关学校赔 偿责任的规范性法律文件中没有确认公平责任原则的适用，尽管学生伤害事故 处理办法第2 6 条第2 款规定“学校无责任的，如果有条件，可以根据实际情况 本若自愿和可能的原则，对受害学生给予适当的帮助”。但是该办法不承认学校应 适用公平责任原则对学生赔偿。本人也认为，该条规定并不是在要求学校赔偿责 任应当适用公平责任原则，因为公平责任是一种法律责任，法律责任均具有法律 的强制性，而该条规定学校的帮助责任完全基于当事人的自愿，也就是基于学校 的自愿，若学校在无过错的情况下不自愿对学生进行帮助，则法律也不可以强制 学校对学生进行帮助，所以，该条规定并没有为学校设定法律义务，那么，该条 中所表明的学校责任也就不是法律责任。 公平责任之所以被我国立法( 民法通则第1 0 6 条第3 款规定：“没有过错， 但法律规定应当承担民事责任的，应当承担民事责任”) 及法学理论所认可，就是 因为公平责任原则更加符合我国历史、社会的文化理念，符合我国市民社会对中 庸之道的追求，孔子在中庸一书中这样倡导“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 者，天下之达道也 “中庸其至矣乎! ”1 7 中庸之道作为儒家文化核心观念之，对 中国，不论是对市民社会还是对政治国家的影响都早己根深蒂固。“中庸”作为社 会道德的最高境界与追求也早已被政治国家所吸纳，公平责任原则在立法中确立 的社会道德基础就是“中庸”。如今，中国执政党所提出的建立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的政治目标与理论，同样是与“中庸”存在着不结之缘，是对“中庸”这优秀 古文化的发展与光大。 同时，公平责任原则的确立，它也最能体现社会对弱者的关怀，针对学校来 说，每一位接受义务教育的未成年学生，他们都是弱者，弱者最需要法律与社会 的关怀，否则，弱者会变得更弱，社会将失去平衡。尤其对未成年学生来说，在 他们幼小的心灵中将会感受到社会不公与冷漠，在这些未成年人长大走向社会之 后，也会还之于社会不公与冷漠，所以，在确立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未成年学生 赔偿的归责原则的时候，应当更加注意到法的社会目的，社会爱学生，学生才会 7 孔予凹书五经北京：昆仑出版社2 0 0 1 4 ( 1 ) ：1 7 1 7 论我圉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的贴偿责任 爱社会，国家爱学生，学生才会爱国家。 法乃公平与正义的化身，公平责任原则的实行也最能使失衡的利益得以恢复 和补偿，最有利于化解社会矛盾，促进社会的稳定与和谐。 上海市则明确规定了学校赔偿责任的公平责任原则。上海市中小学校学生伤 害事故处理条例第1 3 条明确规定：“对学生伤害事故的发生，当事人均没有过 错的，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按照公平责任的原则，由当事人适当分担经济损失”。 上海市的这规定，且不论它是否与国家级的规范性文件是否相抵触，就其能明 确公平责任原则这一角度而言，这一立法更能符合中国的国情，更能解决现实中 存在的问题。例如，两小学生在课蚓玩很平常的游戏，在玩游戏中，一学生不慎 挥伤，因医治花掉了较大数额的医疗费用，而其家庭又比较贫穷，医疗费用大部 分是借来的，因此，对该学生及家长造成较大的经济及精神压力。如果依着过错 责任原则，在这样一起事故中，学校以及与该受伤学生一起玩游戏的学生，都不 存在过错，若按过错责任原则处理此案，受伤的学生一切费用只能由自己承担。 这也是现行规范性文件调整学生赔偿责任关系的本意。从形式上看，学校对陔起 事故的发生没有任何过错。因此，也不承担任何赔偿责任，并没有什么不公平的。 但是，从学生的角度看社会，在这样一个场合，学生和家长看到的仅仅是自己， 而在这样一种场合，学生最希望得到的是学校的一种关爱，而公办义务教育学校 是在肩负着、代表着国家为社会培养下一代的使命，公办义务教育学校的背后是 强大的国家，面对的是未来的社会，学校因为有国家的全力支持，则学校变为强 者；学校要为未来的社会培养人爿。，则学样肩负着重任。面对未成年学生幼小的 心灵，学校没有理由不去关爱他们，学校更没有理由去创伤她而让孩子们失望。 所以，在这样一起案件中，学校不能依据过错责任原则而逃避自己的责任，而应 当按照公平责任原则给受伤学生以适当补偿，因为，公办义务教育学校的赔偿责 任不是学校自身的责任。而是国家的责任，是全社会的责任。 四、公办义务教育学校对学生赔偿责任的范围 如上所述，在我国现行的赔偿制度中，如果从赔偿性质的角度迸行划分，可 区分为公法性质的赔偿和私法性质的赔偿，公法性质的赔偿主要是指国家赔偿， 私法性质的赔偿主要是指民( 商) 事赔偿。 1 8 论我困公办义务教育学技对学生的赔偿责任 为了区别我国国家赔偿法立法中的“赔偿范围”，本文所指的赔偿范围的 概念采民法著作的通说18 1 9 ，它是指受害人可以获得哪些项目的赔偿，而不是像国 家赔偿法中“赔偿范围”实际上是可获得国家赔偿的侵权事实的范围。 我国国家赔偿的范围在国家赔偿法中是以赔偿方式的形式进行的表述， 赔偿的形式以金钱赔偿为主，其主要体现在国家赔偿法第2 6 条、第2 7 条、 第2 8 条，侵犯财产权的赔偿范围包括：返还财产、恢复原状、赔偿直接经济损失： 侵犯人身自由权的，其赔偿标准为“每同的赔偿金按照国家上年度职工只平均工 资计算”2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