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经济学专业论文）基于契约理论的农民工权益保护状况与对策研究——以福建省莆田市制鞋业为例.pdf

5 2 扬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扬州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和版权使用授权书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在导师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研究成果。 除文中已经标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的研究成果。对本 文的研究做出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 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啼z 盏 签字日期：。埘年月f o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 部门或机构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文档，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扬州大 学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 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同时授权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将本学位论文收录 到中国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并通过网络向社会公众提供信息服务。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勺荔挖 导师签名： 托之i j 6 签字日期：仉略年6 月日签字日期：w 苦年月加日 ( 本页为学位论文末页。如论文为密件可不授权，但论文原创必须声明。) 郭亚花基于契约理论的农民工权益保护状况与对策研究 中文摘要 农民工为我国的工业化、城市化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是与其贡献形成鲜明对照的却 是其在城市社会中的全面弱势状况。这种巨大的反差引起了国内外学者对这一弱势群体的 关注。因此，不少学者从不同角度对这些劳动者进行了研究，但是，对于农民工保护的契 约研究则多是法学研究者研究的内容，经济学者的研究却显得不足，本文正是从经济学这 一视角对劳动契约进行的研究。 农民工的权益是通过农民工个人与企业之间签订的劳动契约来界定的。由于农民工处 于弱势地位，无法与企业平等谈判，农民工的权益收到了各种侵害。而要保护农民工的合 法权益，其核心在于契约的有效履行。而一个完善的履约体系包含了自我履约、第三方私 人履约和强制性履约三个层次。在自我履约中，信誉机制发挥了最基本的作用；在第三方 私人履约中，契约私人裁决的第三方主要是指工会组织；而在强制性履约中，契约履行的 强制力则主要来自于国家。 本文在中国特殊的二元经济结构的宏观背景下，围绕农民工的权益问题展开研究。主 要研究内容如下： 首先，在综述契约理论的基础上，分析劳动契约的履行机制，分别从信誉机制、第三 方私人履行机制、国家强制履行机制分析农民工应该得到的权益保护。 其次本文以福建省莆田市制鞋业为例，分析在签订劳动契约的基础上，农民工实际受 到的各种侵权，如劳动合同侵权、劳动工资侵权、安全卫生侵权、社会保障侵权。 再次，本文结合契约理论，分析农民工权益受损的原因。农民工权益受损是社会、企 业、农民工自身等各方面综合作用的结果。农民工契约意识淡薄、追求短期利益最大化， 企业追求利润最大化，政府寻求租金最大化是导致农民工权益受损的直接原因。 最后，本文得出，要保护农民工的权益，仅仅依靠建立劳动契约而没有完全执行是不 能达到保护农民工的目的的，劳动契约的执行双方及作为监督执行者的第三方政府都应该 发挥更好的作用。政府应该制定各种政策以保护农民工的权益，通过这些政策达到加重企 业违约的成本，降低农民工和企业建立契约关系的信息成本，从而实现充分保护农民工权 益的目的。 关键词：农民工权益保护契约履行机制对策研究 郭亚花基于契约理论的农民工权益保护状况与对策研究 3 1引言 1 1 研究的背景和意义 1 1 1 现实背景 自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城乡二元壁垒的松动，中国市场化、城市化、现代化进程的加 快，越来越多的农民在乡村的“推力 和城市的“拉力 的交互作用下，离开农村，进军 城市，实现自身职业的转换。但是由于户籍制度的限制，他们基本上是“移而不迁”，即 人流向城市，户口仍然保留在农村，从而形成了农民工这一特殊的过渡性社会群体。这一 群体的规模极为庞大，据农业部的测算，在我国32亿农业劳动力中，种植业实际需要15 目前我国农村有15亿富余劳动力，再加上城市内部的简单的体力劳动者、城镇下岗职工 等等， 农民工的供给过剩问题仍然存在。 农民工进入城市，为推进城乡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们为城市创 造了巨大的物质财富，给农村带回了大量的资金、信息和技术，拉动了农村经济的增长， 传播了城乡先进文化。但就是这样一个为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的群体，却遭受了不公平的 待遇。他们的权益得不到应有的保护，他们的人格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他们的劳动价值得 不合理的制度设计和安排，包括户籍制度、社会保障和福利制度、劳动就业制度、人口迁 移制度、教育制度、财政制度、住房制度乃至政治制度等，他们被排除在体制之外，成为 一个社会边缘群体。在这种情况下，研究农民工的权益保护就非常重要。 十七大报告指出：“社会和谐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属性，要通过发展增加 社会物质财富、不断改善人民生活，又要通过发展保障社会公平正义、不断促进社会和谐。” 十七大还指出：“要坚持实施积极的就业政策，加强政府引导，完善市场就业机制，扩大 就业规模，改善就业结构。要健全面向全体劳动者的职业教育培训制度，加强农村富 余劳动力转移就业培训。建立统一规范的人力资源市场，形成城乡劳动者平等就业的制度。完善面向所有困难群众的就业援助制度，及时帮助零就业家庭解决就业困难。要规范 和协调劳动关系，完善和落实国家对农民工的政策，依法维护劳动者权益。”因此，本文 将农民工权益保护的对策研究纳入到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这一系统中进行综合研究。 1 1 2 理论和现实意义 函张斌，我国农村劳动力就业状况，中国社会科学院院报，网址：h t t p ：w w c a s s n e t c n f i l e 2 0 0 5 1 2 0 2 5 2 0 2 2 h t m l ( 5 ) 4 扬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9 5 4 年刘易斯在无限劳动供给下的经济发展一文中指出，发展中国家存在着二元 经济结构，即城市现代部门和农村传统部门。对于城市现代部门按照现行工资所提供的就 业机会来说，劳动力的供给是无限的。1 9 7 0 年皮奥里( m j p i o r e ) 指出，在现实 生活中存在两类劳动力市场，分别称为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一级市场的劳动力不愿意到 二级市场，二级市场的劳动力总体素质比较低，从而使得二级劳动力市场劳动力供过于求。 发展于2 0 世纪7 0 年代的信息经济学认为相互影响的决策者各方拥有的信息不对称。这种 信息不对称使交易中一方处于不利处境而另一方却从中获益，如商品市场、保险市场。而 劳动力市场的信息障碍则使买方和卖方同时陷入困境，非对称信息导致“逆向选择和“道 德风险 。由于劳动力市场的典型特征就是就业机会与劳动力资源之间的信息分布不对称， 不对称信息在交易中占有主导地位。这对于劳动力供给者来说，严重地影响了他们的权益。 从理论上说，劳动力市场的价格或均衡工资率是由需求和供给共同决定的。劳动力需求者 要获得劳动力就必须至少按现行的市场工资率支付工人的工资，而且由于企业的利润率在 市场机制作用下具有确定的分布，所以，劳动力的工资水平也应该有一个较为确定的分布。 但是，在现实经济生活中，劳动者的实际工资水平或实际所得，既受劳动力市场供求状况、 劳动力需求者的预期利润率水平、不同行业、部门或职业中的劳动者工资水平的对比关系、 企业的工资支付能力等经济因素的影响，也受民风民俗、固有观念、工会和雇主的力量对 比、政府对劳动力市场的干预等非经济因素的影响。劳动力市场成为买方市场，劳动力需 求者凭借不完全市场上的信息优势及其经济地位上的优势控制了谈判过程，存在机会主义 行为，杨瑞龙认为，“只要存在某一方的机会主义行为，都无法使雇佣契约达到最优状态 ( 杨瑞龙、周业安，2 0 0 0 ) ”。因而，研究农民工权益保护的契约设计具有重要的意义。 1 2 相关概念界定与研究现状 1 2 1 农民工 对农民工的界定，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众说纷纭。如陆学艺先生认为，从职业、制 度身份、劳动关系、地域四个层面去认识和界定农民工，即农民工指“拥有农业户口，被 人雇佣去从事非农活动的农村人口 。因此，农民工不仅包括外出务工的绝大部分农村流 动人口，而且包括在农村就地为其他人从事有偿的非农活动的农村入口。 根据国务院全民所有制企业招用农民合同制工人的规定( 1 9 9 1 年国务院8 7 号令) ， 迸城务工农民被称为农民合同制工人，简称“农民工 ，以区别于在城市的全民和集体所 函p i o r e ，t h ed u a ll a b o rm a r k p ：t h e o r ya n da p l i c a t i o n s ( 1 9 7 0 ) ，r b a r r i n g e rs h b e e r ( e d s ) ，t h es t a t ea n dt h e p o o r ( c a r 由r i d g e ，m a s s ：1 1i n t h r o p ) 郭亚花基于契约理论的农民工权益保护状况与对策研究 5 有制企业中的拥有城市户口的工人。“农民合同制工人指从农民中率先分化出来的、与 土地保持着一定经济联系、从事非农生产和经营、以工资收入为基本生活来源，并且具有 非城镇居民身份的非农化从业人员。 本文所采用的“农民工”这个概念，是一个比较狭窄的定义，是指具有农村户籍，长 期或间期性的外出到城镇从事非农产业来获取一定收入的人员。部分进入城市较早并已完 全城市化并具有城市户口的农民工不再是我们此次研究的对象之列。 1 2 2 权益 权益，即“权利和利益的简称”。合法权益是指宪法和法律赋予公民的政治权利、人 身权利、民主权利、社会经济权利、教育权利以及其他权利和正当利益的总称。因此，所 谓农民工权益，就是国家宪法和法律规定或认可的处于社会劳动关系中的农民工在城镇企 业履行劳动义务时所享有的与劳动有关的权利，以及作为国家公民所享有的权利和相应的 权益。包括民主权利、政治权利、社会权利、经济权利、教育权利、劳动权利、就业权利、 安全权利、人身自由权利、自由流动与自由迁徙权利、平等权利、发展权、利益表达权等 等。在本文中，为了分析的需要，本文所研究的农民工权益是指经济权益和社会权益，具 体而言，是指农民工具有劳动就业权、工资分配权、休息休假权、社会保障权、职业安全 卫生权、职业培训权、社会救助权、社会保险权等。 1 - 2 3 契约 契约即合同。在市场经济中当事人之间各种复杂的经济关系正是通过契约的形式确定 的。本文沿用金雁、秦晖意义上的广义契约概念，认为“人和秩序都意味着某种广义契 约，具体的说，即把我国的经济体制视为一种广义契约；更具体地说，政府和农民地关 系是一种广义契约、企业与农民地关系也是一种契约。在劳动力市场上，农民工的权益是 通过企业与劳动者之间签订的劳动合同来实现的。由于契约具有不完全性、企业追求利润 最大化、企业信誉机制的缺失，导致了劳动合同不能完全履行。对于一个契约，一个完善 的履约体系包含了自我履约、第三方私人履约和强制性履约三个层次。在自我履约中，信 誉机制发挥了最基本的作用；在第三方私人履约中，契约私人裁决的第三方主要是指市场 中介组织( 在劳动力市场上，主要是企业工会) ；而在强制性履约中，契约履行的强制力 则主要来自于国家。本文研究的契约，在广义的基础上，主要研究狭义的契约，即农民工 与企业之间的劳动合同。本文从契约不能完全执行展开，把签定契约的双方即企业和农民 工、契约的私人履约方即工会和强制执行方政府统一在执行契约的框架内进行论述。 国粱东黎，权利f i 对称情况下的劳动契约运行机制【j 】，探索j 争鸣，2 0 0 6 ( 3 ) 函金雁、秦晖，经济转轨与社会公正l m l ，i | i 南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 郭亚花基于契约理论的农民工权益保护状况与对策研究 7 问题的重要性与紧迫性，但是缺乏在现代化的视野下来把握这个群体的命运；所提的对策 建议虽不少，但以抽象的思路、原则比较多，可操作的具体政策、措施、办法明显不足。 本文正是在以上的理论和实证研究的基础上，研究如何设计合理的契约以保护农民工。 1 3 研究假设与假说 1 3 1 研究假设 ( 1 ) 劳动力市场存在二元结构。 ( 2 ) 农民工具有有限理性。在劳动力市场上，由于受外部经济条件、信息搜寻成本 以及主观认识能力的限制，农民行为的理性主要表现为有限理性。 1 3 2 研究假说 本文试图通过契约的设计，改善劳动力市场的现状，减轻农民工权益被侵害的现状， 保护劳动力供给者的权益。本文的分析主要包含以下假说： ( 1 ) 保护农民工权益，解决目前劳动合同的不完善所导致的农民工权益受损，需要 进行相应的契约设计。 ( 2 ) 农民工权益的保护，仅仅依赖企业行为的自我调整是不够的，必须通过工会作 为第三方私人履行和政府作为第三方监督执行的作用来加以保证。 1 4 研究方法 1 4 1 研究范式 本文的分析范式为以信息经济学为基础的“机制未知一目 x 8扬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3 ) 深度访谈法。为了更深入的了解农民工权益保护问题的现状，同时更深切的体 会农民工的生活以发现其权益受损的原因，在问卷填写的基础上，选取一些农民工进行深 入的交谈，一来验证问卷信息的真实性，二来补充信息的内容。 ( 4 ) 实证研究与规范研究相结合。本文对农民工权益保护现状是严格的实证分析， 对造就农民工权益受损原因和契约设计，带有规范的含义。本文注重实证与规范的结合， 在实证分析的基础上设计保护农民工权益的契约。 1 5 基本研究框架和研究内容 1 5 1 基本研究框架 图1 文章结构框架图 1 5 2 研究内容 本文的研究主要分为理论阐释、实证研究、对策研究三大部分。第一部分，在对农民 工权益保护相关理论进行梳理的基础上，研究农民工权益受损的契约理论原因，为全文的 分析奠定理论基础。第二部分，一方面，指出一个完善的履约体系包含了自我履约、第三 方私人履约和强制性履约三个层次。并分别从三个层次的履行机制分析农民工理论上应该 郭亚花基于契约理论的农民工权益保护状况与对策研究 9 得到的保护；另一方面，以实际调查数据为基本材料，反观中国现实，对照新的劳动合 同法，从各个角度分析农民工权益受损状况。第三部分分别从契约的执行双方即企业和 劳动者、劳动契约私人履行方即工会和强制执行方即国家( 政府) 的角度分析劳动者权益 受损的原因。最后，在实证与理论相结合的基础上，针对前文分析的问题，提出合理的建 议，以保护农民工的合法权益。 本文研究的主要内容包括六章： 第一章，引言。说明本文论题的由来；分析国内外关于劳动者保护的研究现状，说明 本文研究的假设和假说，本文的研究框架与研究内容，等等。 第二章，农民工权益保护的相关理论分析。在对契约理论进行梳理的基础上，分析农 民工权益受损的理论原因，为全文的分析奠定理论基础。 第三章，契约的履行与农民工权益保护。农民工权益得不到保障，关键在于劳动契约 执行上出现问题，本章分别从契约的自我实施、第三方私人履行、强制性履行机制角度分 析农民工理论上应该得到的保护。 第四章，农民工权益保护的现状以福建省莆田市制鞋业为例。本章以笔者的调查 数据为基本材料，分析农民工权益保护的现状，指出农民工受到的各种侵害如劳动合同侵 权、劳动工资侵权、安全卫生侵权、社会保障侵权等。其次，本章从农民工具有有限理性， 处于弱势地位，契约意识淡薄，而企业追求利润最大化，不愿意支付高工资；工会地位低 下，独立性低，无法保证契约的履行；政府寻求租金最大化，不愿意强制劳动契约的执行 等方面分析农民工权益受损的原因。 第五章，完善农民工权益保护契约的对策研究。在前面几章分析的基础上，为劳动者 权益保护提出合理的建议。 1 6 可能的创新与不足 1 6 一可能的创新 本文基于契约理论，从劳动契约履行机制角度出发，把影响农民工权益的相关因素如 企业和农民工自身、工会、国家等统一在契约理论的框架内，相对于目前研究农民工权益 保护的研究来说，本文构建了一个更为完善的保护农民工权益的契约框架，研究角度有一 定的创新。 1 6 2 可能的不足 由于条件限制，实证分析部分收集资料范围不够广，量化存在难度。 1 0 扬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契约理论相关分析 契约，俗称合同、合约或协议。经济学中的契约概念与法学上的概念不同。在牛津 大辞典中，契约是指两个或多人之间为在相互间设定合法义务而达成的具有法律强制力 的协议。法律所规定的有效契约的基本要素有，双方当事人或各方当事人在缔结契约时 必须具有缔约能力，并且具有缔结该项契约的合法权限；必须就其交易的全部主要条款达 成协议，通常的方法是通过交换要约和承诺；当事人的意图必须是为了建立在法律上具有 强制力的契约，而不是一个社交性的或超出法律的协议；协议在执行上不得有障碍。而经 济学中的契约概念，不仅包括具有法律效力的契约，也包括一些默认契约，所谓的默认契 约，是指用以阐述雇主和雇员之间各种心照不宣的复杂协议的。因此，经济学上的契约 实际上是将所有的市场交易( 无论是长期的还是短期的、显性的还是隐性的) 都看作是一 种契约关系。在劳动力市场上，劳动者与企业存在交易，也就存在契约。契约可以分为完 全契约与不完全契约。 2 1 完全契约及其条件 所谓完全契约是指，缔约双方都能完全预见契约期内可能发生的重要事件，愿意遵守 双方所签订的契约条款，当缔约方对契约条款产生争议时，第三方能够强制其执行。因此， 完全契约是能准确而完备地描述与交易相关的所有可能的未来状态以及在每种状态下各 方的权利和责任的契约。在这里，完全契约具备以下几个特点： 第一，交易各方能够充 分预期并准确地描述未来所有相关事宜发生的可能性；第二，契约能够针对每一种可能性 明确规定缔约各方应该采取的行动和相应的支付，并能促使各方就这些行动和支付达成一 致意见；第三，由于未来事件的所有可能性以及相应的行动和支付都是可以预期的，据此 签订的契约对各方来说也就是最优的，因而缔约各方愿意遵守已经签订的契约条款，而不 愿意以后对契约进行重新谈判；第四，因为契约的执行情况是可以证实的，第三者( 例如 法庭) 不用花费任何成本就可以确定谁违反了契约，因而完全契约也是可以强制执行的。 显然，完全契约的获得依赖于一系列严格的假定：第一，契约当事人必须具有完全 的理性，即交易各方能够充分预期并准确地描述契约过程中所有可能发生的状态；第二， 契约当事人没有机会主义倾向，也就是契约一旦签订，签约双方就会自觉地遵守契约中的 所有条款；第三，契约条款的影响和作用不存在外部性，即契约当事人之间的契约不对契 d a v i dm w a i k e r 7 r h eo x f o r dc o m p 柚i o nt ol a w o x f o r du n i v e r s 时p r e s s 19 8 0 4 科斯哈特斯蒂合利茨兽，拉斯沃w 汉斯书坎德编，李风吊上详，契约经济学l m 】，经济科学f l j 版社，1 9 9 9 年 。陈赤平，论契约的小完伞性及j 绐济影响ij 】教学与研究，2 0 0 5 ( 7 ) 都陈国富，契约的演进与制度变迁i m 】，经济科学出版 i ：，2 0 0 2 年 1 2 扬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但是客观上只能有限的做到这一点 。一个具有有限理性的“契约人”试图最大化其效用， 但是他只能有限的获得和处理相关信息。由于有限理性，“契约人 对交易过程中的许多 偶然事件可能无法预测；即使能够预测到它的发生，也可能无法在契约中用语言详细描述 并且可能无法在契约中确定缔约人必须采取的行动以及相应的权利与责任；即使能够描述 可能状态以及规定契约当事人相应的行动和权责，也可能由于事后的信息不对称，契约当 事人可能会无法对实际的状态达成一致的认识，最终无法采取恰当的对策。 哈特( 1 9 9 8 ) 把有限理性的条件放宽到了契约双方以外的第三方，并强调契约当事人 以外的第三方( 法庭) 的有限理性对契约不完全的影响。哈特认为，即使缔约双方具有 足够的理性，能够在契约中详细说明所有能够设想到的可能性以及每种可能性下缔约双方 的权利和责任，但只要契约中有一部分内容对契约外的第三方( 法庭) 来说是不可描述或 者是不可证实的，这些内容就无法通过法庭来认可和强制履行，从而契约还是不完全。 2 3 契约的履行机制 古典契约被假定为契约双方在履行各自义务上不存在任何问题。即便是新古典契约理 论也认为，可证实的契约义务的履行可以由法庭以一种完全可预测的方式即以确定的方式 强制实施。然而，由于人的有限理性，使得契约设计时存在“遗漏 ，即契约不可能是完 备的；其次由于人的机会主义倾向，机会主义者在签约时在有可能增加自己的利益时违背 起初的承诺，或者有意发出误导他人的信息，或者拒绝向他人披露他持有的而别人需要却 又缺少的信息。机会主义行为带来的一个直接结果便是增加了契约的履行成本。在这种情 况下，契约安排和契约的履行机制就显得十分重要。因此，威廉姆森( 1 9 8 5 ) 认为，固如 果没有有限理性和机会主义，所有的契约问题将不复存在。由于交易是在不确定性的环境 中进行的，为了把有限理性的约束作用降低到最小，同时保护交易不受机会主义所侵害， 就必须寻求最优的契约安排和建立有效的契约关系的治理机制。 现代契约理论研究表明，契约之履行成为“问题”主要缘于两个方面：一是契约的不 完备性；二是交易方的要挟( h o l d u p ) 行为倾向。由于契约的不完全，契约履行过程中 出现争议便难以避免。方向另一方实施“要挟”，使其利益受损，也会导致契约履行的 困难。如何促成契约的履行? 具有自由主义倾向的经济学家大都主张依靠市场的力量，通 过把个人惩罚条款加于交易对手，以保证契约得以自我履行。而更多的经济学家则主张依 靠第三者或政府的强制执行。因此，劳动契约的履行机制也相应地包含了自我履行、第三 癌o 哈特，赞方域译，企业、合同和财务结构【m 】，：海三联书店，1 9 9 8 年 建w i l l i a m s o n o e ，r h ee c o n o m i ci n s t j t u t i o n so f c a p i t a i i s m ：f i n l l ，m a r k e t s ? r e i a t i o n a ic t r 扯t i n m m i 枷n e wy o 出： f r e ep r e s s 19 8 5 p 4 8 郭亚花基于契约理论的农民工权益保护状况与对策研究 1 3 方私人履行和公共强制性履行三种基本的履约机制。 2 3 1 契约的自我履行机制 克莱因( 2 0 0 3 ) 认为，契约的自我履行机制就是指交易者利用交易者自身的力量和行 业专用性投资，当观察到交易伙伴在违反他们契约条款主旨时，施加一种私人惩罚，这与 法院强制实施正相反。这些私人惩罚被克莱因称为个人履约资本，它由两部分组成。一 部分是直接与交易者交易关系终止造成的专用性资本的未来损失。在给定交易者专用 性投资无法收回的情况下，终止交易关系的威胁意味者一种潜在的资本损失，这等于从专 用性投资那里得到的贴现值。二是与交易者市场声誉贬值有关的损失。每一个交易者都会 将违约所带来的潜在收益与私人惩罚条款给予的违约损失进行比较，如果“要挟”而来的 潜在收益比这种损失小，那么交易者则仍按各方相互约定的契约目标一致行动。反之，若 “要挟 而获得的收益大于私人条款所加于他的损失时，“理性的契约人”就会选择违 约。所以，契约的自我履行只能在一定的范围内存在。因此，特尔塞( 1 9 8 0 ) 认为，自我 实施协议通过契约各方的效用计算获得有效性。圆威廉姆森( 1 9 8 5 ) 也指出：“具体地说， 在自我实施契约中，只要契约双方认为维持协议比终止它更有利，契约关系就会继续下 去。 克莱因认为：通过终止交易关系和把契约失败公布给市场等威胁可以隐性地实施契 约。当未来准租金流的贴现值大于违反契约中可马上获得的短期收益时，如果面临交易关 系行将终止的人希望得到这一未来准租金流，业绩将被隐性实施，“要挟”不会发生。因 此，这种契约关系处于自我实施范围中。自我实施范围由任何时点上预期准租金流的资 本价值和从违反契约中获得的短期收益之比决定。 显然，自我履行的契约是基于一种信任机制来保证实施的，然而，由于信誉资本是有 限的，其大小决定了契约自我履行的范围。而在信誉资本的履约范围之外，必然要引入外 部制度，来监督契约的实施或强制性地执行契约。 2 3 2 契约的第三方私人履行机制 从上面我们知道，契约的自我履行依赖于信任机制，然而，人总是有生命极限的，博 弈不会无限次地进行，如果博弈次数是有限的话，根据逆向归纳法，人们会在最后一次施 骗，于是最后第二次也会欺骗，以此类推，信任是不会出现的。这是解决地办法是引入外 部制度，来监督契约的实施或强制性地执行契约。这些外部制度包括了第三方干预和其他 外生解决机制，它们可能是私人机制，也可能是公共机制，或者是二者的混合。青木昌彦 科斯哈特斯蒂含利茨著，拉斯沃因汉斯书坎德编，李风圣主译，契约经济学【m 】，经济科学出版社，1 9 9 9 年 埃瑞克g 蒂几博顿，鲁道犬瑞切特，新制度绛济学l m j ，j ：海财经人学版社，1 9 9 8 年 埃瑞克g 菲f 博顿，鲁道人瑞切特，新制度经济学【m 】，i ：海财绛人学f i 版 ，1 9 9 8 年 科斯哈特斯蒂合利茨著，拉斯沃w 汉斯韦坎德编，李风圣主译，契约经济学【m 】，经济科学i | 版社，1 9 9 9 年 郭亚花基于契约理论的农民工权益保护状况与对策研究 15 3 契约的履行与农民工权益保护 3 1 信誉机制、自我履约与农民工权益保护 如果劳动者的权益在劳动契约中已经得到明确说明，或权益虽未在契约种明确说明， 但已经被契约双方所默认，那么劳动者权益保护的关键就在于契约的有效履行，由前文的 分析可知，一个完善的履约体系包含了契约的自我履行、第三方私人履行、公共强制履行 三个层次。在契约的自我履行中，信誉机制发挥了最基本的作用；在契约的第三方私人履 行中，契约私人裁决的第三方主要是指工会；而在契约的公共强制履行中，契约履行的强 制力则主要来自于国家。 3 1 1 信誉机制与契约的自我履行 在契约的自我履行中，交易者施加给违约方的私人惩罚是保障契约自我履行的关键。 而这种惩罚又主要包括了两个方面：一是交易关系中止造成的专用性资本的损失；二是与 交易者在市场上的信誉贬值有关的损失。然而交易者采取中止交易关系的选择可能并不 是最优选择，因为在交易双方都进行了专用性投资的情况下，交易关系的中止会造成交易 双方的利益双输。在现实经济生活中，人们往往首先通过考察对方的信誉状况来决定是否 与对方交易，而交易者也主要是通过信誉贬值的方式来向违约方施加私人惩罚。在契约的 自我履行中，信誉机制发挥着最基本的作用。 张维迎( 2 0 0 1 ) 认为信誉是一种承诺，是拥有私人信息的交易一方( 代理人或受信人) 向没有私人信息的交易一方( 委托人或授信人) 所做出的一种承诺，但这种承诺通常不具 有法律上的可执行性，即一般不能通过交易关系之外的第三者( 法庭) 来强制执行。处 于信息劣势的授信人之所以相信这种承诺，是因为授信人预期受信人出于信誉或长远利益 的考虑会履行承诺，否则将会受到来自授信人本人和市场的严厉惩罚。如果这种信誉机制 是有效的，并且有市场各方力量监督和实行，则受信人选择信守承诺就能够获得收益，而 选择失信则会受到市场机制的惩罚( 这种惩罚对受信人造成的损失要远大于受信人失信所 获得的收益) 。这样，受信人会选择信守承诺，而授信人也会预期受信人选择守信，他将 选择投资或购买，交易双方的契约也能够实现自我履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信誉就是交 易双方为了获得交易的长远利益而自觉遵守合约的承诺。 3 1 2 农民工权益保护中的信誉机制：博弈模型分析 。科斯哈特斯蒂合利茨著，拉斯沃因汉斯书坎德编，李风圣土译，契约经济学【m 】，经济科学出版社，1 9 9 9 年 毫张维迎，产权、政府1 j 信誉l m 】，卜海：上海二联书店，2 0 0 1 年4 月 张维迎，法律制度的信誉基础【m 】，经济研究，2 0 0 2 ( 1 ) 1 6 扬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一) 模型假设 ( 1 ) 劳动力市场上的博弈方只有企业与农民工，且都是完全理性的，在建立契约关 系时，农民工与企业的博弈分为两个阶段，在博弈的第一个阶段，农民工可以选择的策略 是订立与不订立劳动合同，且农民工将根据企业的信誉状况来采取策略：如果企业的信誉 差就不订立劳动契约，双方的收益为( o ，o ) ，此时博弈将结束：如果企业的信誉好则将 订立劳动契约，博弈将进入下一个阶段，并由企业来做出策略选择。在博弈的第二个阶段， 企业可以选择的策略是侵占或者不侵占，当企业选择不侵占时，投资获得的收益将由双方 均分，此时双方获得的收益为( 1 ，1 ) ，同时企业也获得了信誉；当企业选择侵占时，企 业可以获得比不侵占时更多的收益，但会失去信誉，而农民工会遭受损失，此时双方的收 益为( 一1 ，2 ) 。二者的博弈情况如图2 所示。 ( 2 ) 当企业选择侵占农民工利益的策略时，企业只会受到来自于农民工实施的个人 惩罚，而不会有来自于法律与政府施加的第三方惩罚。 图2 ( 二) 博弈分析 ( 1 ) 一次性博弈。通过图2 我们可以看出，在农民工做出订立劳动契约的决策后， 企业如果选择不侵占，其获得的收益为1 ；企业如果选择侵占，其获得收益为2 。显然， 如果企业只需要在劳动力市场上招聘一次劳动力，即认为其与农民工之间的契约关系是一 次性的，而不存在未来长远的投资利益，则此时企业的最优策略是选择侵占，双方收益此 时为( 一1 ，2 ) 。但由于农民工会理性的预期到企业会选择侵占，那么其最优策略就是选 择不订立劳动契约，因为其订立劳动契约的收益为一1 ，而不订立劳动契约的收益是o ，最 1 8 扬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略决策组合和参与人预期相互强化和同步稳定的过程。最后双方的博弈均衡为( 订立劳 动契约，不侵占) ，而农民工的权益也得到了保护。 3 2 工会、第三方私人履约与农民工权益保护 3 2 1 工会与契约的第三方私人履行 在劳动力市场上，契约的第三方私人履行依靠的主要是工会的力量。由于工人在劳动 力市场中所处的不利地位：工人的谈判力量不对等、经营者的独裁式管理以及工人的经济 地位无保障。当一个雇员面对雇主时，他往往感到无能为力，雇主具有绝对的谈判力量。 但是，当雇员共同行动起来，其力量往往比个人单独行动加起来的力量往往大得多，集体 谈判的优势会增强，工会组织由此产生。 在契约的第三方私人履行中，工会的介入使契约的权利安排发生重要变化，因为契约 引入了作为第三方的工会来承担契约履行的监督职能。对于工会而言，其承担的职能主要 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方面是降低交易成本和惩罚契约执行中机会主义行为，从而保障 劳动契约的履行。比如，工会可以通过组织员工罢工来惩罚企业的机会主义行为。另一方 面，工会增强了交易者的集体行动能力。在劳动力市场上，工会是员工的组织，工会代表 员工与企业进行谈判，增强员工的力量。因此，工会的职能形成了对农民工权益的保护。 3 2 2 工会与农民工权益保护 从理论上说，工会的核心作用就是代表工人进行集体协商和谈判，以维护劳动者权益 为其唯一职能。工会应在协调劳动关系中发挥作用，而实际上，在中国，由于历史、体制 等原因将工会组织纳入行政体系，通过国家的行政力量来强制执行。工会与国家的密切关 系首先体现在工会与党的关系中：中国现代工人运动与工会组织，是在中国共产党的直接 组织和领导下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因此党对工会的领导的原则具有不可违背性和现实存在 性。中华人民共和国工会法第四条规定，“工会必须遵守和维护宪法，以宪法为根本的 活动准则，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其次表现为工会的行政化：从理论上讲，我国 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无产阶级专政国家，劳动者结社权的实现具有深厚 的政治基础；但实际上恰恰是因为在观念和制度上过分强调了工会的政治地位和对国家所 负有的责任，在实践中将工会等同于国家机关；又由于其不具有人事和财力上的独立，中 国工会的独立性并没有真正落实，基层工会无法摆脱对单位行政的依附地位。中国工会也 因此被赋予数种功能，兼具多种身份，工会十一大将工会的功能概括为四项，即维护、建 设、参与和教育。( 1 ) 维护职能：维护职： 的合法权益和民主权利。( 2 ) 建设职能：吸引 4 青木吕彦，比较制度分析l m 】，i ：海远东出版礼，2 0 0 1 年 郭亚花基于契约理论的农民工权益保护状况与对策研究 1 9 职工参加改革，努力完成经济与社会发展任务。( 3 ) 参与职能：代表职工参与国家和社会 事务的管理，参与企业、事业单位的民主管理。( 4 ) 教育职能：引导和教育职工提高自身 的思想素质和文化技术素质。 正因为在我国，工会的法律地位低，独立性不强，工会没能真正的发挥作用，大多数 劳动者利益的维护纯粹建立在作为缔约一方的劳动者自身博弈能力上，而不是依靠工会， 劳动契约的第三方私人履行难以实现。 3 3 国家、强制性履约与农民工权益保护 3 3 1 国家与契约的公共强制性履行 当契约需要强制性履行时，国家拥有的暴力潜能可以有效地保证契约的实施。国家作 为契约强制实施的根源，则主要是通过法律制度来介入契约的实施。r a w l s ( 1 9 9 7 ) 指出：“法 律制度是一种发布给理性的个人以调整其行为并提供社会合作框架的公共规则的强制秩 序。 也就是说法律制度作为一种公共强制秩序，它为契约的强制履行提供了最根本的支 持。一个法治国家，首先对于交易者的“准入 有严格的规范，大大降低了“逆向选择 成本，其次，对于交易过程也有严格的规范，对契约履行情况有足够能力进行监督，因为 它拥有工商行政管理部门、劳动执法部门、劳动保护部门、财务审计部门等等，从而大大 降低了“道德风险”成本；最后，国家还拥有军队、警察、法庭等暴力机器，与任何其他 性质的交易主体相比，都处于强势地位，有足够的能力对毁约者进行事后的惩罚。正是不 断降低交易成本的制度变迁使得现代社会更多地选择国家作为第三方强制实施的契约 ( b a r z e l ，1 9 9 8 a ) 。而国家通过法律强制介入契约的履行，不仅可以约束契约当事人的机 会主义行为，而且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契约的不完全性。如果契约的不完全是由语言 限制、疏忽、解决契约纠纷的高成本等三个原因造成的，那么在产生契约纠纷时法庭可以 完善这类不完全契约的缺口。这样的契约包括三类：一类是契约中未明确规定，但根据当 事人的意图必须包括某些条款；另一类是契约当事人并无此意，但法律规定应该包括某些 条款；最后是根据习惯和惯例应该包括某些条款在契约中。 简而言之，在劳动力市场上，国家为契约的强制履行提供了重要支持。对于保护农民 工的契约权益而言，法律是重要的，而且这些法律的执行更为重要。 3 3 2 国家对农民工权益的保护 国家对农民工权益的保护主要是通过法律、制度等来实现。“制度是一系列被制定出 。r a w l s a t h e o 叮o f j u s t i c e l m 】，c 踟b r i d g e ，m 舔s ：h a f r a r du n i v e r s 时p r e s s 19 9 7 。陈国富，契约的演进j 制度变迁l m ，北京：经济科学i 叶 版社，2 0 0 2 年 2 0扬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来的规则、守法程序和行为的道德伦理的规范，它旨在约束追求主体福利或效用最大化利 益的个人行为。我们大致将制度分为三种类型：一是宪法秩序，即政权的基本规则； 二是制度安排，即在宪法秩序下界定交换条件的一系列具体的操作规则；三是规范性行为 准则，它来源于人们对现实的理解，包括文化传统和意识形态等。 农民工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其合法权益天然的来自宪法的规定，因此劳动者的 合法权益最根本的就是共和国公民的基本权利。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的规定，劳动者 拥有以下权益：劳动权益、劳动报酬权益、自由择业权益、劳动休息权益、社会保障权益、 文化教育权益、子女受教育权益、健康权益等等。 除了在宪法上规定了农民工的权益之外。在我国，自1 9 9 2 年以来，国家还从一系列 的政策上保障农民工的权益。这一系列的政策演变经历了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从2 0 世 纪9 0 年代初到9 0 年代末，政策重点是引导劳动者有序流动。在这一阶段，国家有关部门 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如关于印发 和 农村劳动力跨地区流动有序化 “城乡协调就业计划 第一期工程) 的通知、关于农村劳动力跨省流动就业的暂行规定、 关于做好农村富余劳动力流动就业工作的意见等等。这一阶段，农民猛然大规模进入 城市务工，给铁路运输和城市基础设施带来了压力，引起了社会广泛的的关注，将农民工 流动称之为“民工潮”。国家有关部门在制定农民流动的政策时，名为有序引导，实为限 制流动，具体做法一是对农民工流动实行证卡管理，二是对进城农民工实行暂住证制度。 尽管如此，但是也表明了国家对农民工的重视。 第二个阶段是自本世纪以来，政策着力点是为农民进城务工创造良好环境。这一时期， 国家在对待农民进城务工的政策上发生了根本性变化，由原来的限制变为现在的鼓励，变 堵为疏。这些变化有以下两个突出特点：一是赋予城乡统筹就业以新的具体的含义，即取 消对农民进城就业的各种不合理限制，逐步实现城乡劳动力市场一体化；二是积极推进诸 多方面的配套改革，农村劳动力流动涉及就业、保障、户籍、教育、住房、小城镇建设等 多个方面，仅靠单个方面的改革是难以奏效的。 这些变化表明，中央政府及有关部门在改革城乡分割体制，推动城乡劳动力市场一体 化，保障农民工权益方面已开始迈出实质性步伐，也必将要求地方政府的政策和措施发生 相应的变化和调整，确实保障农民工权益。 道格拉斯c 诺思，经济史中的结构j 变迁l m 】， ：海三联书店，1 9 8 0 年 磊道格拉斯c 诺思，制度、制度变辽与经济绩效i m 】，1 ：海三联书店，1 9 9 4 年 郭亚花基于契约理论的农民工权益保护状况与对策研究 2 1 4 农民工权益保护的现状及其受损原因分析 以福建省莆田市制鞋业为例 4 1 调查情况简述 4 1 1 数据来源 福建是我国重要的制鞋基地之一，在改革开放初期，当“三资企业刚在福建崭露头 角，制鞋行业就占一席之地。目前，据不完全统计，全省共有制鞋企业3 2 0 0 多家，从业 人员4 2 万多人。本课题的数据以本人在全市四个工业区发放问卷所获得的数据为基本材 料，并以本人对1 5 位农民工进行的访谈性调查作为补充资料来进行分析。 4 1 2 课题的取样对象 莆田市是福建省制鞋企业比较集中的城市，本次调查是实地调查和问卷调查二者兼 具。本次调查，以莆田市的江口、涵江、华亭、黄石四个工业区的制鞋企业为重点，调查 的制鞋企业一共有八家。在实地调查中，我们还运用观察、个别随机访谈等方法延伸我们 的调查视野。在问卷调查中，共向全市发放问卷3 5 0 份，收回有效问卷3 3 0 份，有效率为 9 4 。 4 2 农民工权益保护的现状 由于社会经济发展，农村大量剩余劳动力产生，他们涌向城市，形成了农民工这个特 殊群体。这个群体是社会经济发展转型期的特殊群体，也是弱势群体。他们承担了改革成 本或资本积累期间的过度剥削。由于劳动者本身是弱势群体，他们的劳动权益受到了种种 侵害。 4 2 1 正规劳动契约缺失 劳动契约即劳动合同，劳动合同是有效保护劳动权益的重要凭证，农民工在城市举目 无亲的情况下，劳动合同的缺失会让他们在就业中更易处于被动的局面。据笔者的调查显 示( 表1 ) ，受访者中未签过任何劳动合同的人高达3 1 5 ，签过不正规合同的为4 1 2 ， 签过正规的劳动合同的仅仅为2 3 6 ，可见正规的劳动合同缺失严重。 对于农民工来说，由于签约双方地位的不平等，劳资双方在劳动合同签订时，劳动合 同的内容往往对劳动者的意志体现得较少。农民工往往只有签约或不签约的选择自由，在 这种情况下，农民工很难作出完全符合本意的表达。 毋陈桂蓉，福建省非公有制企业女职t 特殊权益保护研究以制鞋行业为例【j 】，福建师范大学福清分校学报，2 0 0 6 ( 3 ) 扬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表1 福建市莆田市是否签订过劳动合同分布表 选项人数比重( ) 签过正规的劳动合同 7 82 3 6 没签过任何劳动合同 1 0 43 1 5 签过不正规或不平等的劳动合同 1 3 64 1 2 不知道什么是劳动合同 l o3 0 系统缺失 2o 6 劳动法规定，劳动合同应当具备以下条款：劳动合同期限、工作内容、劳动保护 和劳动条件、劳动报酬、劳动纪律、劳动合同终止条件、违反劳动合同的责任等。但在实 践中，由于劳动监督不力及用人单位处于强势等原因，劳动合同在履行和解除过程中普遍 存在问题。很多用人单位与农民工订立劳动合同时，往往将合同的主要内容制定成格式化、 定型化的条款，而作为合同另一方当事人的农民工很少有或根本没有修改权。另外，用人 单位还采用简化主合同细化合同附件的手段，把一些对农民工很不利的条款内容强行加入 到劳动合同中去，使农民工在不了解或不完全了解的情况下作出承诺。更有甚者，往往采 用欺骗、压迫和其他非法、非自愿的形式强迫劳动者签订劳动合同。在这种状况下，农民 工对于劳动合同的重要性认识就非常之差( 图3 ) ，他们不知道劳动合同可以维护自己的合 法权益，签定之时就非常随意。据笔者的调查显示，当农民工找到一份工作之时，他们并 不知道要签定劳动合同，即使企业按照国家要求与农民工签定劳动合同，农民工对劳动合 同也知之甚少，只是很形式化的签名了事。他们也不知道应该保留一份劳动合同，当发生 纠纷时，农民工往往无法提供用于证明劳动关系的劳动合同。 如图所示，高达6 6 6 7 的农民工认为，劳动合同对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帮助不大，正 是这种意识导致了正规劳动契约即使缺失，农民工也不在乎。 另外，由于缺乏合同约束，在很多企业，往往采取收取押金、侵犯职工人身权等方式 来加强员工管理。国家法律规定，企业招工不准收取押金，但是，据笔者的调查，变相押 金形式仍大 yx 扬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低工资规定的相关规定，2 0